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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敬书瞧着她走到妆台前坐下来,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孩儿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他不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可此刻心头却平白落寞难受起来。

他娶了赵佩祯,给施家传承香火,她嫁了温荀,生儿育女,快活似神仙,此后,就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了不成?

施婳倒没有想到她留在香港的这一段日子竟过的让她难以置信的安宁和平静。

施敬书在家中休养身子,还要处理公事,白日里多半时间都不出现在她面前,只有晚上,他会抱着她睡,却从未曾逾距举动。

施婳最初两夜还提心吊胆,后来却已经放下心防来。

甚至那一日他来她房间,她正在和温荀视频,趴在床上笑的翻过来滚过去,他也不过瞧了她的手机屏幕一眼,什么都没说进浴室洗澡去了。

施婳倒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八成要吃醋生气呢。

和赵佩祯的订婚礼因着施敬书身体未全然恢复的关系,倒是十分的低调,施老爷子并未从瑞士回来,但却给未来长媳送了十分丰厚的大礼,施婳身为小姑子,也给长嫂送了礼物,却是从她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钱来买的一套首饰。

赵佩祯极其喜欢,订婚礼第二日就戴上了,施婳倒是觉得心中稍安,她和哥哥有着这样一段过往,不管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总归在面对赵佩祯的时候,她心中还是不安愧疚的。

868温荀‘死’了三个多月,施婳却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不管是她愿意还是不愿,总归在面对赵佩祯的时候,她心中还是不安愧疚的。

回澳门的行程定在了订婚礼后的第四日,温荀亲自回港来接她回去。

施敬书倒是遵守承诺,并未再横加阻拦,甚至还将妹妹的私房又添了一大笔钱,倒是让施婳又赚了一笔,只这些赵佩祯被蒙在鼓中罢了。

温荀从澳门启程时给施婳打了电话,不用一个小时,他们就要见面了,施婳心中欢喜,可却并不曾在施敬书面前表露太明显,她心思灵巧,纵然施敬书信守承诺,可她却未能全然将心放回肚中去。

倒是赵佩祯打趣她,“妹妹眉梢眼角的欢喜都掩不住了…”

施婳口舌伶俐:“嫂子才是人逢喜事呢。”

赵佩祯笑吟吟看着她,倒是没有再多说什么,施婳也无心应酬,行李早已归置妥当,只等温荀人到香港。

可她从清晨太阳初升一直等到薄暮如血,都未曾等来温荀的身影。

轮渡即将靠岸那一刻,不知何处射出的一颗子弹击中站在甲板上的温荀后背,他身影跌入翻滚海浪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一团在冰凉海水中翻滚氤氲的血雾,经久方散,施婳昏沉沉的睡了三日,可这三日,海上搜救队也未曾找到温荀的尸体。

睡到第三日,她睁开眼来,看到了裴心澄,那娇美的小姐哭的眼睛红肿如桃,形影相吊几乎瘦的脱了相。

施婳竟还有力气安慰她:“找不到尸体,说明他还活着…”

裴心澄捂着嘴哭出声来,只是使劲的摇头,这话她也用来安慰过自己,可自己也清楚知道,这安慰多么无力而又可笑。

“找不到他的尸体,我是不会相信他死了的…”

施婳躺在那里,睁大了一双乌晶晶的眼瞳望着头顶大片大片的空白,喃喃轻语:“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施婳…”裴心澄忍不住再一次啜泣。

“开枪的人找到了吗?”

裴心澄缓缓摇摇头。

施婳无声笑了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在香港的地盘上,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他。

她总算是明白了,他向来是个不善克制的人,他的独占欲又有多么的强,可这一次,他与她同床共枕这么几日,他竟真能做到不碰她一根手指头。

她还侥幸的以为,这是他快要结婚的缘故。

他不阻拦她回澳门去,她心中竟然还对他存着感激,可如今想来,这感激多么可笑,他一定在心里笑她傻吧。

看看,他终于把她喜欢的男人弄死了,可她却还傻乎乎的感激着这个杀人凶手。

“帮我叫我哥哥进来,好吗?”

裴心澄哽咽着出去了,不过片刻,施敬书就推门进了施婳的卧房。

施婳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正半靠在床头上。

施敬书容色有些憔悴,施婳倒是对他柔柔一笑:“哥哥,你过来我身边。”

施敬书缓步走过去,声音******…”

施婳对他含笑招招手:“哥哥,再过来一些,我有话对你说。”

施敬书定定看她一眼,她这样子再傻的人也会起疑心生戒备,可施敬书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走到她身边站定,然后伏低了身子。

施婳抬起脸,像她幼时那样双臂软软缠住了他的颈子,她的唇贴过去,热气呼在他的颈侧:“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你!”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入耳膜那一刻,忽然有尖利的牙齿咬破了颈侧的皮肉,她全身紧绷颤抖着,双眸瞪大,泪珠儿滚滚往下落,口中力道却发了狠的收紧。

他疼的身体僵硬,簌簌颤着,牙关几乎都要咬碎,热血涌入她的唇舌之间,从他的脖子上淌下来,他感觉颈侧的筋脉几乎都要被她生生咬断了,她却脱力的轰然倒在床上,闭了眼大口的喘着,唇角是妖艳的血红。

毕竟断续昏迷了三日,她根本没有任何体力,这咬他的一口,更是耗尽了她仅存的这一丝力气。

施敬书支起身子,抬手抚着颈侧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的湿黏。

可那疼到最后却逐渐的麻木了,心脏上却衍生出一个巨大的空洞,再无法填满。

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她那一句。

充斥着无尽愤怒,嫌恶,似诅咒一样的一句,‘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你!’

死了的人,怎么不是他呢。

如果他死了,她也会这样伤心欲绝,他真的宁愿那个死了的男人是他。

他本来已经放手了,成全了,可天意如此,他们是注定的一世纠缠。

既然这般,那他定然不会再辜负这天意。

“好好休养身子,我明日再来看你。”

施敬书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给她盖上,他转身向外走,关上门那一刻,他听到什么东西砸在门背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定了一瞬,然后他继续下楼,离开了这里。

转眼过了新年。

温荀依旧没有下落,开枪的凶徒也无迹可寻,澳门裴家生了变故,而香港。

施敬书推迟了和赵佩祯的婚期,施婳却在新年将至时,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施敬书将消息封死,却也被念书放假回国的施敬仪瞧出了端倪,过了新年,施老爷子回瑞士休养,施敬仪直接找施敬书摊了牌。

这个刚刚21岁的弟弟倒是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孤勇,只是施敬书历练多年,自然不把这文弱书生放在眼里去。

“是我又如何,你想怎样,你又能怎样?婳婳自有我庇佑着,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来撑着…”

施敬仪恨的目佌欲裂:“可你是她的亲哥哥,她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她才多大年纪?施敬书,你还是不是人!”

施敬书抬手把他的手臂推开,他散漫笑了一笑,去看这个弟弟:“别以为你和敬礼的心思我不知道,你敢和我说一句,你对婳婳没有别样的心思?”

“我…我自然没有!”施敬仪说到这一句耳根却是不由得一烫。

施敬书讥诮一笑:“当真没有?还是,你根本不敢?”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该谈论的是婳婳的身孕怎么办!”施敬仪避开施敬书凌厉目光,又痛又悔的说道。

869她的半个身子,都泡在温热的血中

“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该谈论的是婳婳的身孕怎么办!”施敬仪避开施敬书凌厉目光,又痛又悔的说道。

“这是我和婳婳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要拿掉孩子,你肯定会拿掉孩子的是不是,血缘太近,孩子不会健康,可是拿掉孩子,婳婳要受罪!大哥你向来疼她,你怎么舍得,你怎么忍心…”

施敬仪心痛如绞,婳婳是他们一家人的心头肉,就是磕破一层油皮他都要心疼不已,更何况是遭这样的罪呢…

施敬书一时无话,他也未料到会出这样的意外,就是因为兄妹这一层身份的束缚,他每一次都不会忘记用避孕措施,可却还是出了这样的纰漏。

施敬仪见他沉默,知晓自己说中他的痛处,不由强硬道:“我带婳婳出国去住一段时间,大哥既然已经订婚,婚礼也排上日程了,还是一心一意迎新娘子进门的好…”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我再说一次,婳婳的事不用你来多操心,我自然会安排妥当。”

施敬书面上神色沉郁,眉眼之间显然带出了几分的不耐,施敬仪却不肯退让:“大哥,你还要执迷不悟多久?你这样会害了婳婳…”

施敬仪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佣人惊慌失措的大喊:“不好了,小姐出事了…大少爷三少爷快去看看吧,小姐流了好多血…”

施敬书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重重往下一扯,眼前一阵的发黑,他跌跌撞撞向外走,走出去几步,忽然失态的大步跑了起来。

施婳躺在床上,乌晶晶的一双眼就望着头顶上璀璨夺目的水晶灯,言佳妮这混蛋,告诉她说药流根本就不疼,还说她们宿舍的女孩儿,上午吃完药流完产,晚上就出去喝酒宵夜和男朋友开房去了,她还以为当真不疼呢!可她明明都要疼死了!

好像有只冰冷的手在撕扯着她小腹里的那些器官,坠了巨石一样的疼,她本来以为痛经已经算是折磨了,可没想到,这疼比痛经还要重数倍。

施婳额上冷汗涔涔,后背衣服和身下床榻尽数都被冷汗湿透了,可下半身却泡在殷红温热的血中。

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呢,就这样源源不断的流淌出去,等到流干了,人的生命也随之就枯竭了吧。

而她,就算要死,就算要和温荀在天上见,她也不能带着这孽种去见他。

不是她心狠,也不是她冷血,这是孕育在她子宫中的骨血,哪怕他如今只是小小胚胎,可她在知晓肚子里有了小生命那一刻,她还是被触动。

只是,他不该降生,他的降生也是一种罪孽。

与其她生下他,要他成为怪物,畸形,一辈子活在阴影里,见不得光,还不如在他没有感知和思维的时候,就彻底的废弃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可能。

“大少爷…”

佣人的声音刚在门外响起,施婳卧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觉得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的模糊迷离,这些温热的血带走了那个孩子可怜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抽干她的命。

870他恨她,怨她,可最终,还是心疼取代了一切。

她觉得眼前的世界是一片的模糊迷离,这些温热的血带走了那个孩子可怜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抽干她的命。

“哥哥…”

施婳轻轻喃了一声,垂在床边的手想要抬起来,却又无力的垂落。

施敬书镜片后一双眼不由得起了雾气,他是决定好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可他怎么都不曾想到,施婳会这样决绝,下手这样快。

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很清楚,清楚她有多么娇气,怕疼,就连每个女孩儿都要经历的生理期,她都能哭唧唧的折腾他半夜。

可是如今,她却能在得知有了孩子之后,一天就做了决定,吞了药。

他恨她,恨她的心狠,恨她的决然,可他却又可悲的发现,无论他怎样的恨她,怨她,最终在他的心里,还是对她的心疼取代了一切。

施敬书喉头似被哽住了,他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嘶哑发出声音:“去医院,我们去医院,没事儿了婳婳…”

他抱起她,她轻飘飘的在他怀中没有重量。

他的手掌拖在她的臀下,却仍能感觉到她身体里的血在向外涌,施敬书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掌心里粘腻的血滴下来,还带着她身体上的温度。

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他查了很多资料,药流会出血,可却不会出这样多的血…

是了,她打小就是这样,凝血功能极差,一个小伤口也要很久才能愈合,更何况是生生把体内的一团血肉打掉。

施敬书脸色煞白,脚步踉跄的向外冲,施敬仪在门外几乎被他撞倒;“婳婳怎么样了…”

“准备车子!快!老三给医院打电话,将AB型血全都从血库调过来,听见了没!”

施敬书抱着半截身子都是血的施婳冲下楼,施家腾时乱成了一团糟。

赵佩祯赶到医院,看了一眼手术室亮着的灯,又去看施敬书。

他坐在走廊长椅上,闷头抽着烟,烟雾袅袅中,赵佩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可只是他这样坐着的一道瘦削身形,就让人觉得难过。

赵佩祯像是生生吞下了一把烧热的刀子,煎熬着,沸腾着,她快要垮了,疯了,撑不住了。

“婳婳怎么样了…”

她抬手按住施敬书的肩,不过是一句轻轻询问,施敬书却直接避开了她的手,“这里用不着你,你先回去吧。”

赵佩祯愣了一下,“敬书…”

施敬书的口吻却已经不耐烦起来:“回去!”

施敬仪不由得看过来,赵佩祯被噎的眼圈倏然红了,她死忍着,泪才没当着这些人的面落下来,只是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进电梯之后,她方才失控的泪眼滂沱。

她有什么错,是他把她卷进这一场是非中来的,她有什么错呢?

为什么要由她来承受他的怒火和不耐?

她的小姑子怀了她未来丈夫的孽种,嗬,施敬书却还用这样的态度来伤害她,他难道真的不怕她鱼死网破把这一切都说出去把施婳给毁了!

可这个念头也不过是在心底盘旋了一圈,又被赵佩祯自己给死死摁了下来。

施敬书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拿鸡蛋碰石头,怎么可能,有胜算呢。

871三个哥哥,我都是喜欢的…

施敬书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拿鸡蛋碰石头,怎么可能,有胜算呢。

难道就这样忍一辈子,任施敬书和施婳这样骑在她头上凌辱她?

从前施婳还有温荀,施敬书求而不得时总会来找她,可如今温荀死了,施婳大约也要被施敬书永远留在施家,她今后嫁过来做什么?做一个摆设,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守活寡看他们兄妹恩恩爱爱?再或者,做一个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

赵佩祯忽然可悲的发现,也许施敬书娶她的目的就是这个,施婳自然不能给他生,那他就随便娶一个生孩子好了。

等她将来生了孩子,施敬书随便找个理由离婚就万事大吉了。

她赵佩祯,不过就是一块踏脚板,一个垫脚石而已。

如果她就此认命,安分守己的嫁过去,两耳不闻窗外事,做他让她做的一切,她想她或许也不会亏的太惨,施敬书总能在金钱利益方面来补偿她。

可她图的不是他的钱,不是施家的势,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她的心就再也无法轻易得到满足了。

赵佩祯甚至希望自己只是想要施敬书的钱,如果当真是这样,倒也省心了,可她爱他,她的心已经沉沦了,并且,再难得到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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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婳那一年断断续续的病了很久,干脆就休了学在家休养身子。

秋日快来的时候,施老爷子忽然要为施婳订一门婚事,对方是香港极其有名的门庭渠家的公子。

那位名唤渠凤池的渠家少爷,向来行事不羁,不受拘束,放着堂堂家业不想承继,倒隐瞒身世的跑去内地闯荡娱乐圈,却偏偏年少成名,影帝拿到手软,闯出了一番的名堂来。

据说见过那位渠凤池的人都赞不绝口,将他样貌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施婳听得此事的时候,正躺在露台长椅上吃葡萄,施敬仪和施敬礼左右坐在她身侧,一个专心的剥着葡萄皮,一个拿了柔软毛巾,给她擦着唇角甜腻的汁液。

施敬仪沉不住气,就问她:“妹妹,那个渠凤池…听说生的极其英俊,你也该看过他的电影吧,据说在内地人气极高,无数女孩儿都为他如痴如醉…”

施婳偏头将施敬礼递到她嘴边的葡萄咬在唇间,汁水甜蜜的涌入口中,施婳不由得眯了眯眼,她最喜欢吃酸酸甜甜的水果,不过是要酸的少一些,甜的多一些,今日的葡萄很对她的口味。

施敬仪见她吃完一颗葡萄,就拿毛巾给她轻轻擦拭嘴角,施婳却撒娇:“三哥你用手给我擦…”

施敬仪立刻放了毛巾,指尖去揩她唇角一抹暗紫色汁水痕迹,施婳耳力向来过人,听到卧房门那里的动静,她唇角勾了勾,在施敬仪手指触到她唇角那一刻,她直接张开小嘴轻轻咬住了他的指尖。

“妹妹…”

施敬仪大惊,下意识的要抽回手,可施婳却已经不高兴的蹙眉:“哥哥…我早就说过的啊,我不喜欢别人,我有三个哥哥就够了…”

施敬仪不由得心中欢喜:“妹妹…”

“老二老三,你们俩先出去!”施敬书的声音陡地响起,施婳倒是漫不经心的重新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悠闲的翘了小腿一下一下晃着。

872说,你是不是把老二老三也勾到手了!

施敬书的声音陡地响起,施婳倒是漫不经心的重新躺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悠闲的翘了小腿一下一下晃着。

施敬礼和施敬仪不愿出去,施敬书的眸光却已经森冷的凝过来,他冷笑了一声,语调沉沉:“你们要是不想出国去,最好就乖乖的听我这个大哥的话,要知道,施家如今到底是我当家。”

施敬礼和施敬仪无奈,心中虽然怨忿,却也不得不转身离开了施婳的卧室。

施敬书在施婳身侧坐下来,亲手给她剥葡萄皮,他剥了,施婳也就吃,一直到盘中这几颗都吃光,施敬书方才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手,又给施婳擦了嘴角,缓声说道:“这几个月,你也胡闹的差不多了吧。”

施婳猫儿一样看过去,眯着的眼瞳里闪着撩人的魅惑:“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呀,婳婳哪里有胡闹呢?都是我的哥哥,我自然都喜欢呢。”

施敬书放在膝上的手指不由得攥起来,他垂着眼帘,唇角却还能勉强挂着一丝笑,好一会儿,他方才道:“算了,你若是觉得这样开心,那就随你好了。”

施婳笑了笑,乌黑的眼仁里却有着一片空洞的沉寂:“哥哥,我如今哪里知道什么是开心呢,我不过是过一日少一日罢了,而这一日一日的过着,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不停重复着无聊的日子而已,有什么分别呢。”

“婳婳,你心里还在怨我?”

“人死不能复生,我怨你如果能让温荀活过来,那我自然怨你,可怨你,没什么用呀哥哥。”

施婳坐起身来,赤着脚踩在地上:“哥哥冬日就要结婚了吧,哥哥结婚了,我就去瑞士陪爸爸去,怎样?”

施敬书摇头:“不行。”

施婳冷笑一声:“让我留在国内也行,只是…”

施婳靠在围栏上,细腰微微一拧,那逐渐熟透的身体已经有了妖娆的弧度曲线,施敬书从那宽大的衣袍里能看出她曼妙的身姿轮廓,她年岁渐长,二十岁的女孩儿,正是最美丽的年纪,从前她还是青涩的,可如今,她是那枝头上最美丽的一颗红樱桃。

“一个哥哥是谁,三个哥哥也是睡,一辈子这么长,我只跟着哥哥你一个,未免有些太亏了…”

“婳婳,你知道的,绝无可能,这一辈子,我也只容下了温荀一个,而其他人,绝无可能再染指你!”

施婳挑眉看他,无奈轻叹:“那怎么办呢,非但你喜欢我,二哥三哥也喜欢我呀,我总不能看着他们一辈子不结婚,到老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吧…”

施敬书眉间狰狞:“这些轮不到你操心,老二老三会在我娶亲之前先结婚的,婳婳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施婳垂眸,盯着自己雪白的指尖:“哥哥,二哥三哥如今不是小孩子了,你又能压制他们一辈子?再说了,在我的心里,二哥三哥和大哥你也没什么分别,都是我的骨肉至亲…”

施敬书忽然觉得腹内火起,他一脚将桌案踹翻,上前捏住了施婳下颌:“你这个***的妖精!说,是不是你已经把老二老三也勾到手了?”

873我可没那些心思,不过是想要在几个哥哥身上多寻点乐子罢了…

施敬书忽然觉得腹内火起,他一脚将桌案踹翻,上前捏住了施婳下颌:“你这个***的妖精!说,是不是你已经把老二老三也勾到手了?”

施婳吃疼蹙眉,施敬书手下力道微松,施婳眼底却浮出笑来:“二哥三哥难道和大哥不一样么,都是我的哥哥啊…”

“贱人!”施敬书恨极,不免有些口不择言,施婳神色一滞,转而却笑的轻浮:“那哥哥这个睡了妹妹的人又算什么?比下贱,咱们俩到底谁更贱?”

“妹妹…你是想激怒我?”施敬书勾唇一笑:“我这段时间都在想,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和老二老三暧昧起来,如今瞧来,我倒是明白了几分…”

施婳的小脸渐渐雪白一片,她本就年少,能有多少城府,自己心中浅陋的算计被人看穿,当即就带到了脸上来,施敬书心中更是坐实了这猜测。

妹妹是为了激起他们内斗方才故意和老二老三亲近,这倒是让他心里好受许多。

施敬书干脆把她的想法戳破:“妹妹是想让我和他们斗起来,斗个鱼死网破,你好逃离这个家,是不是!我告诉你,好妹妹,你休想…咱们俩将来就是死了,也得躺在一口棺材里!”

施婳觉得下颌剧痛,可她越是疼,却越是笑的妩媚动人:“你们男人的心思就是复杂,这只是哥哥的想法,我可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温荀死了,我活着没意思,不过是想多找点乐子罢了…”

“妹妹,你打小在我跟前长大,你动动眉毛我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这点小心思,也只能骗过老二老三那两个蠢货罢了…”

施婳蹙眉抬手把他的手推开,雪白下颌上被他掐出几道红色印子,格外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