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超拉着费如烟的手,“走,我们聚德楼吃海鲜去,你喜欢吃大对虾的,我打电话问了谈老板,正好来了大个的对虾。”

“不去。谁稀罕那东西!”费如烟气没消,眼睛还狠狠揪着云锦年的背影。

钱超叹气,哄着她,“那你稀罕什么,哥哥我给你找来。”

“我要去‘王之族’喝酒,你陪我。”

“好好好,我陪你,公主殿下,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你。”钱超摇身变成小奴才。

两人驱车去了“王之族”。

“王之族”大厦是皇城最有名的俱乐部,一共九层楼,一楼游戏厅,二楼健身房,三楼餐厅,四楼酒吧和舞厅,五楼咖啡厅和茶座,七楼八楼宾馆,九楼总统套房,楼顶游泳池。集吃喝玩乐睡于一体,典型的权贵之地,有权人的温柔乡,有钱人消金窟。

据说有些追星族喜欢躲藏在一角盯梢,因为这里经常有那些全国一线明星在这里出入。据说国际巨星成龙和白兰度来皇城,负责接待他们的星际公司将第一场酒宴就设在“王之族”。

费如烟拉钱超直奔四楼,在歌舞狂欢中要了一个包厢,叫了一瓶一九八零年巴菲红酒,可费如烟不答应,让服务员送来一瓶轩尼诗,钱超拗不过,只好依着她,眼见她一杯一杯地,竟然将一瓶轩尼诗喝掉了大半瓶。

费如烟心中难受,跑进厕所呕吐,钱超好心地扶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我难受,出去透透空气,你不要跟着我。”打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钱超眼见费如烟如此状态,哪里放心,跟在后面。费如烟冲到舞池里跳舞,随着疯狂的音乐身子如蛇般扭动,她身材好,舞姿好,面容好,喝过酒的脸在灯光下呈现一种妖媚。四周跳舞的人群主动散开来,将她圈起来,以她为中心狂欢。一曲终了,钱超挤进去将她拖出来,想离开这里,费如烟根本不听他的,口里还在嚷嚷着,我要喝酒,我要喝醉,怎么就不能醉呢?

跌跌撞撞地往包厢里冲,钱超在后面急喊,“不是这间!”

可是迟了,费如烟已经撞开门进去。

钱超冲进去,正欲拉她离开,哪知费如烟不动,口里吃惊地喊,“爸?”

钱超这才打量包间,他看到了费如烟的父亲,费仲天,费仲天的身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两个人都衣冠不整,那女人正扭头看着他们,脸上红成一团,呈细细的汗珠,再加上空气中那种特殊的气味,显然两人经过了一场激.情。

费仲天显然也没想情况会这样,这是他的专用包间,没他允许不许进来,可现在,不止包厢被打开,进来的还是他疼爱的女儿,而他的身上还坐着一个裙子底下未着寸褛的女人。

费仲天很快镇定下来,对身上的女人说,“你下来。去里面。”手指指洗手间。

女人很听话,低着头小心地下来,用裙子包住自己,溜进去。

钱超强行拉着费如烟出去,费如烟一把甩开钱超的手,恨声问,“你早知道对不对?难怪你总不带我来这里,你原来早就知道。”

钱超皱眉,“我不知道。”

他只知道费仲天有一个情人,却没有想到他们喜欢在这等热闹的场所求欢。

费如烟眼泪大颗大颗流下来,“别人说我爸在外有女人,我不信,我妈也不信,原来都是真的,最丑陋的真相,身边的人总是知道的最晚。”

钱超见有人正朝他们看来,将她拉进自己的包间,轻声劝慰,“如烟,你爸是生意人,又做得这么大,在外做戏在所难免,你不要想太多。”

费如烟大哭大闹,“不是你爸做出这不要脸的事,你当然想得开!我爸,他在我心中一直那么好,那么高大,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他置我妈于何地,置我们姐妹于何地!”

“如烟,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这样哭闹也解决不了办法,是不是?”

“不,我不回去,我要质问他,为什么变成这样!”费如烟已是竭斯底里,头发有些零乱,脸上的红色不退,加上她咆哮的声音,竟使得她那张美丽的脸露出些许狰狞。

钱超知道这一刻如烟受的打击太大,费仲天一生最爱两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两女儿对父亲比对母亲更为亲近,儒慕之情溢于言表,今日他们阴差阳错撞破费仲天的奸.情,费仲天在费如烟心中的形象顿时从天上掉到地上,费如烟的心情一下子从崇拜到绝望。

费仲天已经整理好衣服,过来了,女儿的情绪失控,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今天这情形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

“如烟,是爸爸不好,这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如烟,你记住,爸爸永远还是那个爱你们保护你们的爸爸。”费仲天转头对钱超说,“小超,你送如烟回家吧,好好看着她。”

费仲天想去抚摸一下费如烟的头发,却被费如烟猛地甩开,一双泪眼盯着那只手,眼睛里流露出的恶心程度好似那只手上沾着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费仲天心里发寒,那只手悬在空中,没再伸过去,人却后退几步,困难地说,“那我先出去了。”眼睛看看费如烟,后者从他进来就没正面看过他一眼,头发散到脸前,一身悲切。

费仲天出去,门被关上,钱超抱起费如烟,低声说,“如烟,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会发现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糟。”

费如烟抓住了钱超的手,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了,将来会找别的女人吗?”

“如烟,我有你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女孩能进入到我的心里。”钱超满眼深情。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费如烟突然一笑,搂住钱超的脖子,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

钱超大脑轰的一声炸开了,这幸福来得太快,他一时怔住了,只觉得那嘴唇软软的,香香的,直到一条小舌头伸进来,他感觉到另一种滋味,甜甜的。他反手抱住了费如烟,迎向她的亲吻。

但他感觉到不对劲,费如烟的手已从他脖子上落下来,落到腰上,从他的衣服里钻进去,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让人颤栗的电流。钱超只觉得呼吸紧促,情难自禁地加大了亲吻地力度,手搂着她的身体,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肉里。

突然他感觉到她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不,如烟,你还没有想好!”

“我已想好了,我想试试这个滋味,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男人万花历尽,女人人尽可夫,为了它,道德沦丧!我想要知道,想要你告诉我!”

钱超冷静下来,“如烟,不要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或者不用到天明,你就会后悔!乖,我们走吧。”

“我不会后悔,只要你不会对我二心!”费如烟亲住钱超,手去扯他的皮带,“你爱我,想和我在一起,那么迟早会这样对不对?现在我就想要,你不给我我就去找别人!”

钱超闭上眼睛,“如烟,我给你,但不要在这里,我们去九楼开房。”

“不,我就要在这里!”费如烟解开皮带,一手探进去,握住了钱超那一根□。

那种小手触摸的感觉让钱超一下子升天了,他倒吸口气,睁开眼睛,里面情.欲弥漫,他嘶声道,“好,你要,我给你!”

脚一抬,裤子掉下,底裤已被费如烟扯下。他的手抚到她的胸前,另一只手伸向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费如烟也挺悲催滴,居然碰到了老爸在做坏事,情何以堪啊!

可为什么要以自己的错误来惩罚别人的错误呢?坨坨我叹息了…..

讲信用,双更了,求收藏求花花,求花花求收藏,嗷嗷嗷嗷嗷…..

19.

19

步小安这两天一下班就往“飓风”野战俱乐部跑。

这里新开了一种野战游戏,叫“十绝杀”,野战里面,真人假人混乱,装束全是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同的是假人眼睛不会动。

游戏分十关,每一关由难到易,真假人数由少到多,场地由简单到复杂,枪械由低档到高档,命数由多到少。据说此游戏开通已有二个月,能冲到第七关的目前只有三人,更不用说第十关了。

游戏条例,在冲关过程中失败,则要重头开始。如果成功,后面未冲的关可以日后继续完成,并不需要一次性冲完。每一关也不限定时间,一方死亡结束战争。第一关有十条命,依次递减,到第十关,只有一条命,也就是说只有一个机会。

步小安前天和昨天已冲到了第六关,今天,她要拿下第八关。

步小安走进换衣室,出来时一色的黑衣黑裤黑面罩,只露出两只灵活的眼睛。再走进第七关枪械室里挑选自己中意的枪械,枪械全是仿制,激光枪,每人最多只能拿三样。

步小安挑一把AK74激光枪,一把92式的手枪,一把匕首,热武器可远战,冷兵器好近战。手枪和匕首别好,手上的AK74掂了掂,她面容沉静,身上冷气一凝,气势骤然变得凝重,尖锐,如利器出销,游龙长吟。白日里那个随和快乐嘻嘻哈哈的步小安在此刻完全不复存在,判若两人。

步小安一脚踏出去,四个黑衣人从四个方向出现,四支枪齐齐射向她!步小安就地几滚,枪在手中旋转了一圈,呯呯呯呯,四下,四具黑衣人不动了,黑色面罩顶上亮出红光,牺牲了,突然顶上一根绳子掉下一个黑衣人,手中微冲射向还在地上的步小安,步小安身子像一道闪电,向一边闪去,手掌一翻,手枪出手,正中来人眉心。又一道红光亮响。那个黑衣人耸耸肩,将手中的枪抛下。

一个真人,四具假人。

步小安一手托枪,全神贯注,头也不回从黑衣人身边走过,转战下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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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的夏天较之其它城市,不算热,北边是江,南边是海,每一阵风过,都带着水的气息,凉爽,舒适。市区像个笼子,钢筋水泥堆起的高楼大厦挡住了半个天空,而到郊区,到乡下,高楼大厦渐渐退去,天空归还给大地,蓝得宁静,白得温柔。

与蓝天白云交相对应的是地上那一洼洼碧绿的蔬菜,夏天正是蔬菜出时来季节,黄瓜、辣椒、茄子、豆角、、、、、长势看着喜人,前天黄瓜只有那么手指长,今天看时就长成一筷子长,一时一刻地不同。茄子一坨坨举在地里,胖乎乎的,紫得发亮,很让人喜欢。

何红杰的家就在这一片菜前面。现在,这片宁静地菜地里来了一伙像饿了几天几夜的土匪,奔到地里有的揪根黄瓜,往身上一拭就往口里去,有的揪番茄,用手摸一摸就咬一口,眼睛还在黄瓜藤和番茄树上寻找更好看更诱人的果实。

“小安,给,接着,这颗树上的番茄好甜。”许优一手咬着番茄,将另一只手里的番茄丢过去。

步小安招手一接,在肩膀上拭一下,放进嘴里,一口下去,眉开眼笑。

“嗯,真的好甜,你不是要吃酸的吗?你摘青的吃呀。”

“笨,想吃酸的吃李子吃梅子呀,青的番茄没熟,吃了不好。”许优送了一颗卫生球过来。

许红杰站在步小安的前面弯腰摘辣椒,正好抬起头,有些不解,“许姐,你干嘛瞪我?”

躺着也中枪。

黄瓜地里,钱超摘了两条黄瓜,朝费如烟走去,“如烟,这黄瓜可新鲜了。”直接递到她的嘴边。

今天他们没事,听说大家来许红杰家聚餐,两从立即报名参加,在大家前面大秀恩爱。

“还没洗呢。”费如烟脸一歪。

钱超回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可以了,挺干净的。”自己吃起另一条。

费如烟挺无语,白了他一眼,钱超中枪,耍宝似的身子摇晃了几下。

自那一晚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只是费如烟尚还在费仲天的阴霾中,并不开心,钱超为了费如烟一个笑容,可谓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可惜这一耍宝并没有让费如烟愁容散去,倒逗笑了其他人。

“钱叔叔,你在表演节目吗?”赵锃亮真的将他家宝贝女儿带来了,这孩子像松了绳子的小马一样,在菜园子里到处飞,一下子捏一朵丝瓜花,一下子捏一双豆角儿甩着玩。

“乖女儿过来,你钱叔叔抽风呢。”赵锃亮向女儿招手。

“什么是抽风?”小女孩脆生生地问。

“抽风就是刚才钱叔叔那样。”

赵锃亮真不是个好父亲,这一唬弄孩子的招数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鄙视。

钱超逗孩子玩,继续抽风去了,张秀秀走到费如烟身边,悄声问,“你跟钱副队好了?”

“他爱我。”费如烟淡淡回答。

“那云队长呢?”张秀秀有点意外,执着了那么多年,怎么说放就放了?

“我姐回来了,两家在讨论婚事。爱上云锦年太痛苦,不如被一个人深爱来得幸福。”费如烟慢慢咬了一小口黄瓜。

“你能想通就好,钱副队很好,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张秀秀真心祝福。

“我知道。秀秀,你也要考虑一下自己了,咱警队有喜欢的人吗?”费如烟转移话题,见张秀秀脸色暗下去,突然更小声,“我觉得何红杰不错,长相秀气,脾气温和,将来一定疼老婆,这样的男人可别错过。”

张秀秀脸一红,抬头去看何红杰,他提着个篮子正在和步小安说着什么。

“我跟他不是很熟。”张秀秀小声说。

“何红杰那个人腼腆的要死,你不找过去,他不会自己过来的,你看步小安,见谁都是自来熟,别的本事没有,嘴上功夫了得,连餐厅打菜的老师傅都混得熟,打菜时肉比别人多,哼,这年头,嘴甜的孩子有肉吃啊。”

“其实,我觉得步小安也不错的。”张秀秀嚅嚅地说,眼睛又偷偷看了一下那两人。

“你觉得不错就不错吧,算我没说!你就看着那两人不久后成双成对吧!”费如烟脸一沉,她一片好心还被嫌弃了,这步小安还真厉害,张秀秀跟她在一起没几天,就把她给拉过去说好话了。

张秀秀见费如烟如此,有些紧张,却不敢再说什么。

园子里,除了赵锃亮的女儿像只花蝴蝶穿行在菜地里,还有一个活跃的孕妇,此时这位孕妇突发奇想,“我们来对歌吧,我佬佬也是乡下的,那儿的人喜欢对歌,我曾经听我姥姥唱过,可有意思了。”

老婆迷高队长感兴趣了,怂恿老婆唱,“从来没听你说过,来,唱唱。”

许优清清嗓子开唱了:

“什么生来头戴冠,大红锦袍身上穿?什么生来肚皮大,手脚不分背朝天?”

这下所有人鄙视了,“这是你佬佬的歌么?这分明是刘三姐唱的!”

许优惊讶了,“刘三姐?这是她对的歌?这电影我看过两遍都不知道!”眼见众人又要鄙视她,许优知耻后勇,再继再励,“我再唱个,看你们能不能对出来!”

“什么出来双对双?什么出来一身疮?

什么出来尖尖角?什么出来篷牵篷?”

这下子难倒大家了,高长乐哈哈大笑,好像老婆难倒别人是自己的功劳一样,手指钱超,“你来对。”

钱超说,“嫂子,给个提示呗?”

“相当应景,全是蔬菜,你们就猜吧。”许优学着他老公,双手叉腰,得意地笑。

大家苦想之中,赵锃亮家的小花蝴蝶喊起来,手里举着一个尖尖的青辣椒,“我知道辣椒出来尖尖角。”

一园的人顿时眼睛一亮,可不就是辣椒?

钱超手指丝瓜藤,“丝瓜出来篷牵篷。”

“豆角出来双对双,苦瓜出来一身疮。”张秀秀接口,“我家也种菜的,不过是自给自足。”

许优笑叹,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啊。

何红杰的父亲已去世,母亲是个能干勤劳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撑起一个家。何红杰和母亲动手做饭,这时张秀秀进来帮忙。

何红杰母亲连连拒绝,“哎哟姑娘,别弄脏了你的手,出去玩吧,我和红杰就可以了。”

“阿姨,让我来吧,我家是乡下的,我从十岁开始就会做饭了。”张秀秀甜甜地笑,接过何红杰手里的篮子帮着摘菜。

“小姑娘有志气,当上警察了。我家红杰十岁的时候也帮我做饭了。”老人家眼睛一弯,这孩子真不错,比她家红雁懂事多了。

屋里,做饭的做饭,屋外,摘菜的摘菜,谈情的谈情,各司其职。

步小安瞧见屋旁边的两颗大树之间居然放着一张竹床,竹床有些年月了,呈旧黄色,步小安一屁股坐上去,顿觉凉爽,她躺下来,一阵沁凉从后背向全身漫延,一会四肢百骸清清爽爽,时不时小南风吹过来,穿过树枝,被绿叶漏去了阳光的热气,步小安只觉得柔柔的,软软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竟然睡着了。

何红杰从屋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幅美人竹床图。他怔怔地看着,那眉那眼那嘴角,平日里总是笑的,睡觉后倒显得宁静,整张脸一付淡泊模样。

何红杰突然朝前走了一步,他想近一点,看得更清楚一点,哪知步小安的眼睛毫无预料地打开了,眼睛里一片清明,直直地看着他,哪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你没睡着?”何红杰像被捉拿住了什么似的,有些不自在。

“睡着了。这竹床睡着真舒服。”步小安笑。

“这竹床不能睡久,太凉了,容易感冒,我妈不敢睡的,是我拿出来的。”

“你饭做好了?”

“还没呢,你睡吧,到时我叫你吃饭。”何红杰转身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队长又没有跟你说他今天不来了?”

“没有。”步小安闭上眼睛,在小南风里又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群人来何红杰家,打乱了他的计划,为什么最想打乱何红杰计划的人没出现?因为呀,人家有心事了.....

特别鸣谢:石头扔了一颗地雷。鞠躬。

老生常唱,拉长声音唱,求收藏,求撒花,求收藏,求收藏…..(余音绕梁,日日不绝)

20.

20

星期天早上八点,云锦年进了刑警大队,他先去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然后掏出电话给分别给何红杰和赵锃亮打电话,说自己有事,不能跟他们一起去玩了。放下电话,他沉默片刻,去了图书室,捡了一份报纸,坐到靠窗的地方,看起来。

早晨的阳光从窗口跑进来,落到他的身上,他清雅的脸上有一种灿烂的宁静。今天,他要跟去机场接费如雪,今天注定要伤害一个无辜女孩。

如果这个伤害无可避免,那么另外一个伤害一定要避免,那就是他要在自己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前,不将另一个女孩推到别人恶意的关注或者手段中。

云锦年不由自主地想,那个女孩,她的笑容怎么能如此灿烂,像藏匿在黑暗中的光明,给人以愉悦,甚至力量。此刻她在做什么?在菜园子里搞菜还是在阴凉处吹着乡下的风,或者吃着何红杰做的菜?

云锦年笑起来,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温柔起来,像夏日里那一抹沁人心脾的爱情。

在图书室呆了两小时,中间接到母亲王若兰的电话,那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的声音让云锦年的心变得冷漠,他让她放心,他会准时去接费如雪。

云锦年突然想起当初和步小安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