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锦墨仰头望着凤离天精致的脸,这张俊脸在酒气的熏蒸中渐渐远离、模糊、透明,恍惚间看到闪着光芒的凤眼与洒满星光的天空融为了一体。觉得这一刻的凤离天似要羽化而去,臂弯间传来的温暖就要像天儿给他的一样,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种莫名的惊恐突然袭遍全身,猛然翻身抱住眼前的人,把脑袋埋到凤离天宽阔结实的肩膀上:“离天,不要离开我…”

凤离天怔了怔,慢慢抬手搂住他微微颤抖的背:“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有一个正妃,三个侧室,”感受到凤离天瞬间僵硬的肌肉,轩辕锦墨立时抱得更紧,语无伦次地说,“离天,我喜欢你,我不喜欢她们,我喜欢你…”

光芒流转的凤目闪了闪:“墨,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很清醒!”轩辕锦墨推开凤离天,瞪着红红的双眼,拽起他的领子,“我喜欢你!本殿喜欢你!”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醉人心神的弧度,深深的吻住那个还有些红肿的、不住吵嚷的唇,小心的撬开那整齐的贝齿,清醇的酒香混着甜甜的津液让人瞬间迷醉。

“墨,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哦…”

抱起怀中这具修长健美的身体,迅速消失在层层琉璃瓦铺就的屋顶上。幸好东宫离这里不远,这是凤离天飞出去前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十五章 美食…

跟暗卫打了个手势,将轩辕锦墨放在宽大的床榻上,本来磨磨爪子准备扑上去的凤离天不由得苦笑,这家伙竟然睡着了!凤离天坐在床边,看着他舒服的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就像一只熟睡的猫,慵懒而高贵。抬手轻抚上那酡红的俊颜,平日的他是决计不会如此温顺的,自己就这么下手会不会有些趁人之危啊?

其实对凤离天来说,道义什么的全是狗屁,趁人之危那叫见机行事。可问题是面前的人是他最珍爱的哥哥,他不愿这个人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于是,从不会犹豫的凤大宫主竟然举棋不定了。双手撑在两侧,凤离天低头望着身下的人儿,苦恼的歪起脑袋。

美食当前,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很严肃的问题。

“离天…”呻吟般的呓语,轩辕锦墨迷迷糊糊的又说了几个字,凤离天没有听清楚,他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炸开了。

美食当前,不吃是傻子!

吻了吻那轻轻颤动的眼睑,轻柔的舔弄那仍带酒香的唇,慢慢地移到那可爱的耳朵上…

“嗯~”轩辕锦墨颤了颤,怕痒似的向一旁躲,凤离天坏笑着追上继续舔,直到那双耳朵红成透明的玛瑙色。

轩辕锦墨穿的是太子的专用服饰,浅黄色的华服秀满繁复的云纹。就像小孩子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用修长的手指挑起那浅黄色的衣带时,凤离天兴奋的指尖都在颤抖。层层的剥离,露出了华服之下漂亮的小麦色肌肤。不同于一般贵族那种病态的苍白,常年练武的轩辕锦墨,身体泛着健康的色泽,光华紧绷的肌肤包裹着形状好看的肌肉,结实而富有弹性,让人食指大动。

从脖子上的齿痕开始,一路向下,形状优美的锁骨、敏感的小红豆、劲窄的腰身,无一不让人迷醉,漂亮的肌肤在凤离天灵活的指掌与唇舌间渐渐泛起了一层粉红。无意识的呻吟与颤抖仿若最烈的催情剂,让凤离天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唔~”越来越严重的刺激终于将熟睡的轩辕锦墨折腾醒了,慢慢睁开眼,感觉到一条湿滑的东西正滑过胸前的敏感,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啊~你,在干什么?”

凤离天轻咬了咬那已然坚实的嫣红,使得身下的人再次呻吟出声,“墨,舒服吗?”

“唔~”轩辕锦墨依旧有些迷糊,只觉得身体的某处很奇怪,胡乱的点点头又摇头,如墨的长发散乱在锦缎之上,说不出的妖冶迷人。

“不舒服吗?”凤离天已然满头大汗,咬牙撑着一丝清明,抽出深埋在轩辕锦墨体内的手指。

突然袭来的空虚感让轩辕锦墨倒吸一口凉气,那样的感觉就像被人从云端抛下来,使他忍不住伸手抓紧附近的东西,正好抓到了凤离天结实光滑的脊背。

“呃~该死!”带着薄茧的指尖无意识的触碰到了凤凰纹,凤离天忍不住低吟出声,本已经忍到极限的最后一根弦就这样绷断了。

陈年的老酒缓解了初始的疼痛,两具年轻健康的身体仿若秋日的草原,在燎原的烈火之下将两人连同天地一起焚烧殆尽。在进入的一瞬间,凤离天觉得,十二年的依恋与思念,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温暖的归宿。若这是一场旖旎的梦,真想就这样长眠不醒。

清晨的阳光温暖地透进宽敞的宫殿,穿过层层纱帐,在轩辕锦墨睫毛下投出淡淡的影。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露出黑曜石般深沉睿智的眼瞳。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会儿,感到一阵一阵的酸疼在腰股间流窜,头也疼的厉害。想抬手揉揉太阳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握着,那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还搭在他的腰上,而自己的脊背也正靠着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不断传来有力的心跳。猛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身后的人动了动蹭到他的颈间,清冽如山泉滑落的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鼻音:“墨,你醒了。”

轩辕锦墨冷静下来,努力回想,自己跟凤离天喝酒,然后呢?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双金光流转的凤目,那具年轻完美的身体…一张俊脸迅速涨红,猛的坐起身来。“唔~”轩辕锦墨突然呻吟一声,差点栽下去。

凤离天伸手把他搂过来,腾出一只手轻揉着那弹力与曲线都堪称完美的腰身。

“混蛋,放开我。”想要挣开,无奈浑身酸痛使不上力。

“墨,你不会又不认账了吧?”凤离天委屈的皱了皱鼻子,“昨晚是你说喜欢我的,你也同意我这么做了呀。”

半真半假的话唬的轩辕锦墨愣住了,自己醉酒之后说了什么吗?凤离天笑了笑,把怀中之人搂紧,在那满是齿痕的脖颈间蹭蹭,使出他的必杀技——耍赖。

轩辕锦墨叹了口气,昨晚他是有意识的,做到后来他基本上已经清醒了,虽然被人压在身下有些羞人,可是那样美妙的情事是他从不曾体验过的,没有任何一个妃子能带给他如此强烈的愉悦。

可是,为什么是他在下面?瞪了笑得一脸欠揍的某人一眼,轩辕锦墨挣扎着要起来。

“墨,你到底要干什么?”凤离天这下真的觉得委屈了,想他堂堂凤宫宫主,想要什么样的美人不是信手拈来?在他用尽所有的技巧、极尽温柔的对待之后,某人依旧不买账,这多少有些伤他的自尊。

“洗澡!”轩辕锦墨咬牙切齿的说。

凤离天立刻笑得阳光灿烂:“别担心,我已经给你洗过了。”他记得皇宫中有一眼温泉,寻思着东宫这么重要的宫殿应该会引温泉水过来,就起身找了找,没想到浴池就在隔壁,于是高高兴兴的抱着睡着的轩辕锦墨去洗澡。

洗过了?他给他洗过了?轩辕锦墨瞪大了眼睛,凤离天邪邪的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放心吧,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

“咚!”于是,宫主大人再次被踹下了床。

凤离天躺在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看着轩辕锦墨一件一件的穿好太子的朝服。他是很想帮忙,可是被某人给瞪了回来。

轩辕锦墨认真地穿衣服,偶尔瞟一眼床上的某人,就看到那人微眯着光华流转的凤目浅笑着望着他,精致如天神精心雕刻而成的面容让人的心神为之荡漾。想起魏岩说的凤宫宫主面目狰狞,觉得流言这种东西真的是太不可信了。

“殿下,您起身了吗?”德福有些尖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别进来!”轩辕锦墨看了床上衣衫不整的凤离天一眼,小声道,“你怎么办?”

凤离天若无其事的眨眨眼。就算功夫再高,也不能就这么大白天的翻墙离开,所以他打算在这里赖上一天。

轩辕锦墨无奈的叹口气:“在这里乖乖呆着,不许乱跑。”

凤离天听话的点点头。

轩辕锦墨突然觉得自己在照顾小孩子,摇了摇头,抬脚走了出去,对门前的魏岩道:“今日不许任何人进入这间寝殿。”

“属下遵旨。”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魏岩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何况是这位说一不二的殿下,他的任何命令都是不可违背的,只要照做就好。

轩辕锦墨又轻言对德福交代了几句,便去上朝了。

作为太子,是需要每日临朝听政的,这也是轩辕锦墨愿意做的,这对熟悉政务、掌握朝中动态十分重要。只是,今日的早朝上的却异常艰辛,要知道,撑着酸痛的腰站上将近一个时辰,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太子,你怎么看?”皇帝轩辕浥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轩辕锦墨愣了一下,从不跑神的他竟然不知道父皇在问什么。不过,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抬眼看了站在斜对面的户部尚书一眼,从户部尚书的口型看出“商税”二字,立时明白,这是最近正在争执的要不要提升商税的问题。

向前跨出一步,面朝龙椅道:“儿臣以为,农乃立国之本,商为辅助。不过,儿臣此次到江南去,见到那里商业繁华,上到七旬老叟、下到鬃角小儿,城镇中大部分人都在做生意。只是生意有大有小。若是贸然提升商业税,必然导致一部分小本买卖的人无法糊口。所以儿臣以为,商业税可以提,但要分类来提。对于朝廷鼓励的行业应减免税收,而对于朝廷抑制的行业,比如屯粮,就要加税…”

精彩有力的回答,如一场完美的个人演说,让龙椅上的轩辕浥满意的点头,这样理智的提议也引起了大臣们激烈的讨论。而退到一边的轩辕锦墨自己,则郁闷的想着今日的早朝又要延时了。

第二十六章 温暖…

德福从小在宫中长大,活到这把年岁,什么样的怪事没见过。所以,对于突然昏倒的太子妃,他可以面无表情的让人抬回去,只能感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笨,那心机跟皇后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对于太子上朝前的奇怪命令,他立刻就心领神会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德福便提着食盒走进了东宫正殿。太子交代他,若是到早膳时间太子没有回来,就照旧将饭食摆到殿内。真想感慨太子终于长大了,当初无论迎娶太子妃还是收纳侧室,太子一直都是兴致缺缺,而且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竟连早膳都考虑到了。德福一边寻思着太子藏了个什么样的美人,一边推门进了正殿。

殿中空空如也,内室的门开着,德福一边摆饭,一边斜了斜绿豆小眼,没看到什么人。凤离天坐在房梁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德福转了转小眼珠,转身走到偏殿去抱来一只狗。那狗把脸窝在德福的胸前,显然还没睡醒。德福把狗放在地毯上,拍拍狗头,对着狗故意大声说道:“殿下今天早上估计不回来用膳了,你自己好好吃吧,过半个时辰我来收盘子。”

说完,德福就晃着圆滚滚的胖身子晃了出去,临走还仔细地将殿门掩好。凤离天跳了下来,看了看满桌精制的菜肴,这是给狗吃的吗?禁不住勾了勾唇,他对德福的印象仅限于母后身边站着的那个总是满脸痛心疾首的大太监,原来也是个机灵人呢。

凤离天不知道的是,当年德福只有在皇后对轩辕锦天进行非正常教育的时候才会露出那般表情。

觉得心里暖暖的,墨竟然给他安排了早饭,凤离天弯起闪着金光的凤眼,蹲下身来,抓了抓趴在地上的那团毛球,那只还没睡醒的狗在地毯上蹭了蹭,抬起头怒视着他:“喵~”

凤离天愣了一下,这是只猫!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猫,难怪他会误认为是条狗。琥珀色的猫眼与暗金色流转的凤眼对视,一人一猫同时歪了歪脑袋,都觉得对方很眼熟。猫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凤离天身前闻了闻,蹭的跳到他怀里,用尾巴扫了扫他的下巴。凤离天猛然想起来,这是他养的那只猫!

当年因为经常抓着猫尾巴搔自己的下巴,导致这只猫习以为常,每次跳到他怀里就主动用尾巴扫他的下巴。

将猫举起来上下看了看,说不震惊是骗人的,这只猫竟然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上端镂空的纸糊门上映出俯身行礼的侍卫的影,凤离天不慌不忙的飘上了房梁。

轩辕锦墨迈着高贵而沉稳的脚步走进了正殿,抬手示意其他人不必跟随。听到背后殿门关闭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向前倒去,却意外的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柔和的真气从背后传来,缓解了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疲惫。从未有过的温暖感受让已然醒来的轩辕锦墨生出几分贪恋,竟一时不愿离开。

凤离天担心的看着怀中的人,轻抚了抚那顺滑如丝的长发,对于今天早上放他去早朝颇有几分后悔。连日奔波造成的疲惫尚未缓解,又喝了那么多酒,昨晚还基本上没有睡,再精神紧张的上了这么久的朝,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吧。这个倔强的家伙,自己不在的这些年他都是这样硬撑的吗?

打横把轩辕锦墨抱起来,怎料他突然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怎么了?”凤离天边说边往内室走,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

“一个大男人,被你抱来抱去的…唔…”余下的话语被蓦然袭来的吻堵在了唇齿间。

凤离天将安静下来的家伙放到床上,就转身出去了。待他端了早餐再次走进内室时,只见到某人面朝墙壁侧躺着,只露出一只红红的耳朵。不敢出声地闷笑几下,凤离天换上严肃的表情坐到床边,把轩辕锦墨揽起来,在床头垫上一床被子,让他舒服的靠在上面。

“墨,头还疼吗?”说着摸了摸轩辕锦墨的额头。

“不疼。”拍开头上的狼爪就要下床,却被人按了回来。

“那,其它地方呢?”凤离天似笑非笑的目光渐渐下移。

“混蛋!”轩辕锦墨刚刚恢复的脸再次涨红,抬手朝凤离天打去。

凤离天握住那只挥来的拳头,手指灵活地滑过去捏住脉门:“嗯,脉相稳定,看来只是太劳累了。”笑着握住另一只挥来的拳,将他们一并压到床头,自己顺势蹭过去,趴到轩辕锦墨脖颈间用力嗅了嗅。

“混蛋,放开我。”被凤离天弄得痒痒的,轩辕锦墨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凤离天舔了舔那已经变得青紫的齿痕:“你没有把它遮起来吗?”

轩辕锦墨惊了一下,努力回想今天见到的人,还好,还好,没有近距离跟谁说过话。突然,“呃~”,一阵酥麻从头顶一直传到脚尖,让他禁不住呻吟出声,这才意识到凤离天正在舔咬着他的耳朵,“混蛋,唔~”

轩辕锦墨的声音低沉而悠扬,而刻意的压抑使得他的呻吟声越发的性感迷人,让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停下来,我还要去议事,唔~”三分羞涩七分恼怒的声音让已经开始解朝服衣带的手不舍地停了下来。

“还议事!今天你哪儿也不许去!”考虑到轩辕锦墨的身体,凤离天强忍着没有继续下去,他都不舍得再累着他,难道要那些大臣去折腾他吗?休想!

起身把早饭端过来,见轩辕锦墨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睁着大眼睛瞪着他,凤离天端起一碗粥在床边坐下,毫不示弱的瞪回去。两人互瞪了一会儿,凤离天眨眨眼,突然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舀了一勺碗中用内力热好的粥,笑嘻嘻的送到轩辕锦墨嘴边。

轩辕锦墨被那突变的表情逗得轻笑出声,夺过凤离天手中的粥自己喝,没想到放了这么久的粥竟然还是热的。抬头看看正在吃着小笼包的凤离天,一种久违的温暖顺着甜甜暖暖的粥,一直流进了麻木多年的心。

用过早膳,在凤离天“如果非要议事,就做到你不能去议事为止”的威胁下,轩辕锦墨无奈的通知“太子党”的大臣改日再议,并且将父皇交给他的奏折搬到了正殿的小书房批,而非东宫的大书房。

在书桌前坐下,轩辕锦墨禁不住皱起眉头,从早上开始就没停过的酸疼让他坐着十分难受,虽然椅子上已经铺了厚厚的软垫,依然看不了几行就要稍稍换一下姿势。

送茶的宫女走后,实在看不过眼的凤离天走到书桌后,夺过轩辕锦墨手中的朱笔,自己坐在长长的椅子上,让轩辕锦墨躺下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轩辕锦墨怒瞪着嚣张的某人,自己已经让步到这种地步,他还想要得寸进尺到什么程度,他轩辕锦墨是不可能贪图美色而耽误正事的!

凤离天没有回答,拿起桌上的奏折,用凛冽的山泉般圆润、悦耳的声音开始读着上面的字,读完之后低头问他的处理意见。轩辕锦墨安静下来,认真的思考后给出答复,凤离天便提笔在奏折上写上轩辕锦墨的话,写完再给他看一眼。

如此配合,一堆奏折很快就批完了,轩辕锦墨第一次觉得处理政务并不是那么枯燥无味。凤离天把奏章整理好,呼了口气,颓废的靠在靠背上:“妈的,这都写的什么东西,满篇的之乎者也,全是废话!”

轩辕锦墨仰头,看着凤离天不满的皱起鼻子,忍不住勾起嘴角,偶尔沉迷一下美色,也不错。

第二十七章 忆昔年…

愉快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批完奏折已接近中午,两人相拥着睡个午觉,再打打闹闹的,一个下午就溜走了。

鉴于昨晚太子正妃突然昏倒、太子也不曾去看望,几个侧妃寻思着这太子正妃怕是要失宠了,纷纷向德福总管打听消息。塞了不少珠宝,只换来了德福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些女人虽然不满也无可奈何,只好多塞些珠宝好让德福趁机给自己说些好话。

德福自然很乐意的收下,至于好话嘛,那要在不惹太子殿下生气的前提下才能说,如今嘛…

“殿下,今晚要召哪位娘娘侍寝?”被勒令不许踏入内室的德福站在门前例行公事的问道。其实他真的很好奇屋内的人,只不过脑袋大胆子小的特质注定他什么也看不到。

正靠在舒适的人肉垫上看书的轩辕锦墨正要回答,却突然被身后的人咬住了耳朵。

“呃~”轩辕锦墨轻吟一声,抬起手肘向后打去,被早就预备好的凤离天准确的捉住,另一手不老实地探进他的领口,技巧高超的揉捏他胸前的粉红。

轩辕锦墨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书瞬间滑落,“唔~”咬唇,拼命忍住夺口而出的呻吟,伸出双手与胸前那只不老实的手对抗,却解放了凤离天另一只手。

性感的薄唇勾起,隔着衣料握住怀中之人身下的脆弱之处,逼得那人惊叫出声“啊…”轩辕锦墨短促的叫了一声便迅速忍住。

凤离天凑到那可爱的耳朵边,轻声哄道:“快回答他,告诉他太子殿下要召谁侍寝。”说着,手已经不老实的探进了衣物之中,时轻时重的揉搓起来。

“混…蛋…”轩辕锦墨咬牙切齿,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殿,殿下?”德福吞了吞口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凤离天不再动,只是两只手还停在关键的地方:“快把他打发走,我们继续。”

轩辕锦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迅速握住他两只手腕,凤离天当然不会放弃阵地,于是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比起了手劲。

“今晚不召任何人!”轩辕锦墨几乎是吼出来的,然后继续比手劲。凤离天笑了笑,歪头含住那只已经红透的耳朵,在嘴中细细吮咬。

“呃~”轩辕锦墨一下子软了手脚,身上那两只狼爪趁机开始了下一轮进攻,“唔~”压抑的呻吟低沉而性感,任谁听了都会心生绮念。

德福吓得缩了缩脖子,迅速退了出去,并且指着门前的守卫要他们站远几步。德福回到自己的住所依然处在面红耳赤且惊魂未定的状态。天哪,他听到了什么?那么好听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美人,太子刚才一定在一展雄风呢,自己问的还真不是时候,难怪太子发那么大的火。德福在自己脑中描绘出屋中的场景,太子肌肉喷张的压在一个美男子身上,那个美男子…等等!美男子!没错,他刚刚听到的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难怪太子一直对国色天香的几个太子妃没兴趣,难怪太子要金屋藏娇,原来太子喜欢男人!

德福被自己的想法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这个从不让他操心只会让他心疼的太子殿下如今也变得如此的惊世骇俗了,都赶上那个从小就与众不同得恐怖的五殿下了。想到五殿下,德福禁不住要感叹一把,这些年还真是苦了太子了,当年皇上、皇后虽然嘴上不说,但都多少有些怀疑是太子害死了五殿下,至少也是故意放水。原本如普通人家一样亲密和睦的一家人,就这样产生了难以逾越的隔阂。而失去了弟弟本就伤心非常的太子,在这个宫中就过的越发艰辛,造成本就不爱说话的太子更加的沉默寡言,性子也变得越发的冰冷,虽然这对于一个帝王的成长很有好处,可是看着那个总对着梧桐树发呆的小小身影,他就止不住的心疼…想着想着,思想早已跑到九霄云外的德福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边,轩辕锦墨在凤离天高超的技巧之下渐渐沉迷,随着那只修长灵活的手指的动作自觉地抬起了腰臀。

凤离天悲哀的发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轩辕锦墨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本打算两人相互帮助一下就离开的凤离天终是没忍住的做到了最后。

筋疲力尽的倒在轩辕锦墨身上,喘息未定的轩辕锦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凤离天贪婪的在他的脖颈间嗅了嗅,闷闷的说:“墨,以后不许召任何人侍寝,男人女人都不行!”

轩辕锦墨渐渐平息下来,把颈间毛绒绒的脑袋挪开,挑眉道:“难道你要本殿做和尚不成?”

凤离天猛地抬起头,危险的眯起凤眼,却见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笑意,漂亮得如落入瑶池的极品黑曜石,令天地为之失色。禁不住呆了呆,惩罚似的咬住那形状好看的唇:“不是还有我吗?”慢慢向后退出来,引得身下之人又一阵细碎的呻吟。

沐浴过后,凤离天侧躺在床上用带着真气的手指仔细的按摩着轩辕锦墨的腰,轩辕锦墨舒服的眯起眼,像一只晒着太阳的慵懒而高贵的猫儿。

“墨,我一会儿就走了,过两天再来找你。”

“嗯。”轩辕锦墨懒懒的发出一个单音。

凤离天扁扁嘴:“你要是想找我,拿着上次那个牌子到知味斋去,我这几天应该都在京城。”

“知味斋?”轩辕锦墨睁开眼,“你的产业还真是遍布天下啊。”

“嘿嘿,不然那么大的凤宫靠什么养活?”熄了宫灯,凤离天穿好夜行衣,俯身在那张俊脸上偷个香,然后迅速跳出窗去。

轩辕锦墨披衣走到窗前,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月光在这个气质高贵的男人背后拉下一个长长的影,空旷的宫殿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几乎所有的宫殿都已熄了灯火,只有巡夜的侍卫打着灯笼成群走过。在高高的宫墙上轻盈地起落,见到侍卫前来,凤离天就暂时落在房顶,伏在上面等他们走过去。待这群侍卫离开,凤离天站起身准备继续走,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止住了脚步。

“莹欣,陪哀家出去走走。”缓慢不失威严、灵动不失沉稳的声音,是刻在凤离天记忆深处的那个叫做“母后”的东西。他借着一阵风拂过树叶的声音跳到了院中的大树上,站在阴影里看着玉阶前那个身穿华服、风采依旧的女人——皇后上官颜。

不得不说,上官颜教给凤离天的那些东西,对他能够活到今日有很大的帮助。虽然师父很器重他,但凤宫的宫主之位向来是优胜劣汰,想要登上宫主之位,就要与师父其它的徒弟竞争,最后活下来的才能成为少宫主。在那些挣扎求存的日子里,凤离天才真正领会了上官颜教他的那些东西。虽然作为一个孩子,他在母后那里学到的不多,但就是那一点点的不同,给了他活下去的先机。

“娘娘,晚上风大,您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被唤作莹欣的丫环担忧地望着身体刚有好转的皇后。

“躺了好几天了,哀家想走走,”上官颜说着慢慢走到院中,莹欣忙上前搀扶。

“大病一场才发现健康的时候有多舒服。”上官颜望着月亮叹道。

“是。”莹欣不知说什么,只能恭敬的应和。

瞥了莹欣一眼,上官颜叹了口气:“你怕什么?哀家有什么好怕的?你在鸾凤殿呆了这么多年还这么怕吗?”

“奴婢该死,”莹欣忙福了福身,“奴婢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娘娘母仪天下,又对莹欣如此好,莹欣只觉得感激和崇敬…”

“好了好了,又没怪罪你。”上官颜摆了摆手,不愿再听下去,转身朝鸾凤殿走去。

第二十八章 宫廷…

凤离天站在阴影中,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上官颜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这个在他的记忆中已然模糊了面容的女人,他的母亲。

母亲,吗?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对母爱的渴望早在十二年前就被他丢进凤凰山的深渊里了,对于上官颜或许存在着感激与或多或少的关心,但绝对谈不上什么思念。现在还不能与她相认。在凤离天看来,即使她是他的母亲,依然是不可信任的人。

足尖轻点,仿若一只破空而出的黑色利箭,不留任何痕迹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轻盈的跃上知味斋的顶层,发现窗户竟然开着,凤离天挑起眉,抽出一把匕首,迅速蹿进室内,将真气运于左掌,精准地震开迎面而来的暗器,然后瞬间侧身飘开三步,“叮”的一声,匕首与暗处伸出的剑身相抵。凤离天勾起嘴角,左手握掌为拳向持剑之人袭去,在打到对方前来格挡的手掌时,原本紧握的拳突然弹出了修长的手指,指尖的薄刃在月光下闪着森森寒光,若与那人的手掌相对,带着浑厚内力的指刀便会穿掌而出直逼对方的眼睛。那人一惊,转手用腕上的金属护腕从侧面挡住指刀,同时抬脚向凤离天下盘攻去。凤离天抬腿,刚好点到对方踢来的脚上,借力用力的跃上了房梁,然后,蹲在上面不再下来。

“下来!”蓝瑾站在房梁下望着蹲在上面笑得一脸得意的凤离天,他因为心肺受伤,暂时不能用轻功,所以无法追上去抓住那个阴险的家伙。

“我又不是傻子,才不要下去挨揍!”

蓝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他的内力根本比不上拥有鎏火神功的凤离天,便是只比拳脚功夫,以凤离天那种不择手段、阴险无赖的打法,他也从未讨到好,怎么说的一副好像他欺负弱小的样子。

看到那张冰山脸上露出了可爱的表情,凤离天笑嘻嘻地跳了下来,却冷不防的被蓝瑾一巴掌乎在脑袋上。

“干什么?!”凤离天的脑袋滑稽地向前栽了栽。

“揍你。”蓝瑾面无表情的回答。

凤离天危险的眯起眼睛:“身为凤宫执事,你该知道,殴打宫主是什么罪名?”

蓝瑾拽住凤离天的衣领:“身为宫主,在执事受伤的时候跑出去喝花酒又算什么?”看着家伙一脸神清气爽的笑得欠揍,就知道他回来之前干了什么。

凤离天照蓝瑾头上弹一个暴栗:“胡扯什么!谁去喝花酒了!”

蓝瑾毫不示弱的弹回去:“难道你跟自己亲哥哥睡了一天两夜吗?”

凤离天摸摸鼻子,还真叫他说中了。

皇宫,御书房。

皇帝轩辕浥背对着站在屋中的轩辕锦墨,静静的望着墙上悬挂的“勤政爱民”的匾额,那是太祖皇帝亲手题的字,意在提醒子孙们勤政爱民、守护江山,“锦墨,你知道这四个字是谁写的吗?”

“回父皇,儿臣记得。”低沉圆润的声音十分悦耳,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生不出半点厌恶。

轩辕浥叹口气:“父皇做皇帝这二十多年,虽不能说丰功伟绩,至少做到了勤政爱民。只是,朕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转身望着阶下的轩辕锦墨,年轻的太子以丝毫不弱于他的气势与他四目相对。

“儿臣斗胆,敢问父皇的心愿是什么?”轩辕锦墨恭敬有礼地问,脸上没有任何的好奇,仿佛只是例行公事一般。

轩辕浥望着轩辕锦墨,岁月沉淀下来的王者的气势集中于那双仿若黑色旋涡的眼睛之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明锐:“你觉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