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排还在飘来

只是飘着飘着,越来越多的人都忍不住定神看去

…那站在舟排上的白衣人,实在太俊了!这男人怎么能生得这么靠这么一袭白袍随着浪涛起伏在江水之上整个人都如姑射真人,宛如天上仙人,说不出的好看,便连他那身后的隐约青山翻滚的滔滔浪水,都成了映衬!

因此随着那舟排越来越近,客船上的人,几乎都朝着那白衣人张望而去

白衣郎君压根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他负着双手,气定神闲地站在舟头,每次浪头一卷,他便随之升起,浪涛一沉,他又随之落下因他的身姿太过优美,看久了,众人几乎以为他是踏浪而来

终于,那舟排这样荡啊荡的,驶到了铁索之前

这时,青楼中众人也注意到了白衣人,被他的风采所慑,众青楼中的骂声一歇不一会,一个管事坐着快船冲了过去,拱手大声问道:“郎君是什么人?回去吧,这里暂不通行!”

白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碧水蓝天中,只见他清冷的声音平静地传来,“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

那管事一怔,他狐疑地盯着白衣人把他从头看到脚

那白衣人负着双手,气度高华,他冷冷地继续说道:“我说了,让醉梦楼的管事来见我或者,把那些能做主的人都叫过来!”

这语气,真是恁地嚣张!

那管事下意识地想要反讥,可被对方的风华所慑,那嘴张了半天,愣是陪笑道:“那您稍侯”说罢,快船迅速地驶向回去

不一会,醉梦楼的管事赶了过来

只见他来到白衣人面前,才行了一礼还没有说话,那白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扔到了他船上,“给他们看看”

醉梦楼的管事捡起令牌一瞅,马上脸色大变只见他连忙朝着白衣人深深一揖后,转过身便驾着船,急匆匆赶了回去

不一会,十几人驱着船赶了过来在这十几个齐刷刷躬身行礼中,只见那白衣郎君跨过铁链,踏上了其中一船,随着那船一动,同时来的几船自发退到后面,筹拥着那白衣人,朝着前方驶去

看到这一幕,客船上的众人啧啧称奇,喧哗声四起众人交头接耳中,纷纷询问起那白衣人的来路来

就在他们这边议论得欢快时,突然有人叫道:“别说话了,快看那边”

这话一落,客船上的众人齐刷刷抬头看去

却见四大青楼那一边,随着那白衣人越驶越近,那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武汉第一青楼玉芰楼的管事,在拦着白衣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一改先前的傲慢,朝着他就是深深一揖

一揖过后,那管事回过头朝着自己那边的人喊了一句什么话

瞬时,那一边安静下来

这是真正的安静

明明刚才还剑拔弩张,明明那些浪荡子都抽出了刀剑,明明刚才还闹声跳脚声不断传来,这一会,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叫嚷得厉害的浪荡子们,也在悄悄向后退去

无比的安静中,白衣人的船只还在向前驶去

于是,那上千船只,数千人流中,只有那道白色的身影,在缓缓穿过

“咦,这人是谁?”“他到底是什么人?”“那是块什么令牌?”客船上的众人,再次激动地议论起来

议论声中,白衣人已被各大青楼派来的人和船只挡住了身影

那边似是十分激动,在一阵激烈的说话声,叫嚷声中,也不知那白衣人说了什么,极为突然的,一阵令得天地变色的欢呼声,震天介地传来

于惊天动地,令得河道断流地欢呼声中,客船上的众人突然惊呆了

原来,那边数千人同时欢呼过后,突然的,他们齐刷刷地退后开去,在整齐地退出几十步后,所有的船只上,数百人齐刷刷向着白衣人躬身一礼,叫道:“武汉玉芰楼”

“…醉梦楼”

“…明秀楼”

“…红颜馆”

报出各自的名号后,那声音已由数百变成了上千,只见上千人齐刷刷朝着白衣人一拜不起,激动地叫道:“见过卢行首!”

几乎是“卢行首”三个字一出,剩下的各大青楼的小兵小虾们,也明白了这白衣人的身份他们同时发出一阵欢呼,跟着齐刷刷拜倒,大叫道:“我等见过卢行首——”

数千人同时扯着嗓子发出的朗叫,一时之间,令得风云变色

于两侧群山回音阵阵中,客船上的众人彻底震惊了过不了一会,他们乱七八糟地问了起来,“什么卢行首?”“这人是个什么来路?”“这些下九流之人,最是不知轻重这白衣人是谁,竟能令得他们如此心悦诚服?”

于叫嚷声中,有一个少年手舞足蹈地大叫道:“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是谁!”

在众人齐刷刷地看去时,那少年激动地喊道:“他就是卢文!那个在最风光时,弃去朝庭官职,不要了范阳卢氏的族长之位,入了场的卢文!”

这叫喊声一出,四下嗡嗡声大作好些人都在说道:“原来他就是卢文!”

“这十数年间,若说哪个人物最是传奇,就是他卢文了怪不得人都说他是洛阳四大美男之一,果然俊得很!”

“原来是卢文啊”

“今日居然见到了卢文!”

在四周喧嚣震天的叫嚷声,欢呼声中,刘疆蹙着眉,沉着声音向左右问道:“孤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头有这么大了?”

旁边护卫苦笑道:“主公,咱们关注的都是朝堂天下事卢文在场上的盛名,属下隐约听过好似那些人都为他在最风光时弃官不做而入超大为佩服吧再则,卢文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把以前被人看不起的客很是抬高了一些地位上次属下经过一个酒楼,还听到有人唱道“不做官来不做公,一袭白衣笑红尘”说的就是卢文”

看着那被青楼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白色身影,那护卫笑道:“卢文在这场中有如此威望,如利用得当的话,于主公的江山基业,或是大有好处”

第三百一十章 一治就是两个(求粉红票)

刘疆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被上千船只,数千人头埋没的白色人影,目光中,流淌着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得意

那一边,也许是那个卢行首说了什么话,已有数百浪荡子驾船驶到了铁索旁,看那样子,是想撤去铁索了

而那船山船海的中央,也有船只开始发动,缓缓的簇拥着那卢行首朝着武汉的方向行进

客船上的众人如痴如呆地看着这一幕,议论声已变成了喧哗声

热闹中,一少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行首翱”

他旁边的中年人笑道:“行首是一行之首,这卢行首,定然是被众青楼共同推出的首领”

一精瘦汉子这时回道:“卢文是做到了大司农下一司令的天才人物,他还没有及冠呢这样的人物做他们场人的行首,那是大材小用”

先前那少年向往地说道:“一做官便是大官儿,一入又是行首,听说还差点成了洛阳一个大世家的族长?我也没有及冠,可与他一比实是相差太远”

精瘦汉子回道:“如卢文这样的人,举世又有几个?你还不知道,他可不仅是场的行首,因他的那些经历,天下的下九流中人,都对他备为推崇只要他愿意出面,别说是这种程度的争斗,便是整个天下间下九流的事,他也管得”

听到这里,刘疆身侧的护卫低声说道:“主公,这话听起来,不挺像是地下暗标殿对暗帝的形容吗?虽不能如明天子那么挥斥朝堂,却无论是贩夫走卒,游侠无不一呼百诺,号令一出,贱民尽俯首,此之谓暗帝也”

刘疆听到这里也是一笑,他慢慢说道:“这些人夸大了”转眼他又说道:“世间人惯会以讹传讹,阿文虽然擅走偏锋,却实无领袖之材,真要让她认真做这行首,她还是不行的”顿了顿他轻声说道:“用飞鸽把执九召过来,告诉他,他所有的事情需全部交接出去,从令到之日开始,他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蘀卢文张罗打点判断处理好一切事务”

“是”

这边议论纷纷,那一侧,上千条船已然开动,黑压压的船只,在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中,簇拥着那飘渺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见到铁索已然取下,客船也开始启动在客船迅速地向前行驶时好些人还在嗟叹感怀,一些少年人更是翻来覆去的念着“卢文,卢行首”这个名字,言语之中那是无比的向往和感慨

第二天,大船在武汉码头退下来

刘疆一上岸,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接着,车帘掀开依然做妇人打扮的刘卢氏笑盈盈地看着他

刘疆桥她的手坐下,低沉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刘卢氏笑眯眯地说道:“给了足够的利益和承诺就随时可以退了”

刘疆一笑,他打量着眼前这个妆过容,初看上去并不出众的人,唇角一扯,淡淡说道:“怎么不扮男子了?”

这话一出,卢萦埋怨起来,她闷闷地说道:“这个时候,卢文还能出门吗?这一次我要不是躲得快,都被那些女子撕了吞了”

难得看到向来爱出风头的卢萦露出这种心有余悸的表情,刘疆不由哈哈一笑

大笑声中,他把她拉到怀中伸手搂着她的腰,他声音磁沉地说道:“这样也好”

马车驶上了街道

一边走,卢萦一边说道:“我弟弟和元娘现在是分开居赚我现在在武汉的产业,都记在了卢云身上,听来信说,他一边读书一边认真地学着看帐本,倒也有模有样”

说到这里,她声音微缓,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阿疆,经过这几番起落后,我觉得阿云这样挺好的既然衣食无忧了,便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过自己喜欢过的日子”

刘疆恩了一声

这时,卢萦眼珠子一转,软软地唤道:“阿疆,这里识得你的人也不多,你再背我好不好?”

刘疆僵了下

过了一会,他淡淡斥喝道:“尽喜欢胡闹!”

声音刚落,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主公,郭头儿来了”

那护卫刚禀报完,郭允笑嘻嘻的声音便从外面凑近了传来,“听说昨日卢文来到了武汉?千船相拥,万人相送的?卢行首好威风啊”

马车中,卢萦也不顾与刘疆厮缠了,她坐直身子,懒洋洋地回道:“好说好说这世间事就是这样,有的人出入千人相拥,万人相送,有的人则只能靠着父亲余荫,一辈子只能当个小跑腿…”她这话一出,马车里够外,两个男人同时黑了脸

卢萦还在得意洋洋地说道:“如我这种的,只能唤做天才人物了,那真是干什么都出类拔萃哎,这人哪,太出众就是不好,看,有些小跑腿就在那瞪着眼愤愤不平了!”

这一次,她的声音落下后,外面郭允悲愤的声音传来,“主公,我是小跑腿?”

他磨着牙,气愤填膺地低叫道:“主公,埋汰人没有这么个埋汰法!我都成了小跑腿,我堂堂郭大郎君,堂堂大世家子都成小跑腿了?那主公你是什么了?主公,卢文这话太侮辱人了,主公你得蘀我做主!”竟是当着卢萦的面,就向刘疆告起状来了

卢萦正是欣喜于刘疆对她温柔眷恋,百般怜爱的时候,哪会在意他的告状,当下头一昂,得意地哼哼道:“你一男子汉,老告状像个什么样?你放心,我是主公的内人,你是主公的外臣,这内外之分,主公是分得清的”

哪知,她声音一落便听到一侧的刘疆冷冷地声音传来,“来人!”

“在”

“把刘卢氏带下去五天不许她离开房门寸步,交出了十遍《女诫十篇》或可提前出来”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时,卢萦被人强行扯下了马车

一落到地面,卢萦那幽怨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主公,不能这样…不能你一有不满,便让我抄写那个,换一本吧我抄得要吐了”

刘疆:“…”

他黑着脸,也不想说话了,挥了挥手示意众护卫把刘卢氏押下去

直到卢萦离去老久,刘疆还在暗恨过了一会,他带着喘息的磨牙声响起“孤就知道,孤在她面前只能冷着脸!孤只要对她温言几句,她就会跳到孤头上耀武扬威!”

郭允听到这里,却是暗哼一声,他凑近马车,慢腾腾地说道:“主公,听说你们在扬州时你天天驮着刘卢氏出出入入,都成了扬州一道风景?”

“胡说八道!”刘疆怒道:“孤也就背了她五次!”

这话一出,外面安静了过了一会,郭允悲愤的声音低喃着传来“原来是真背了!主公,你可真是不争气!”

这话一出,刘疆气得倒仰,他沉喝一声“来人!”

“是”

“把郭允带下去,给孤找上七八个丑妇人与他同居一室…”堪堪说到这里郭允已大叫一声,“主公!”

他泪流满面地叫道:“主公,臣错了,臣真的知错了,你不能下这个令”顿了顿,他求道:“要不,让臣也去抄写《女诫十篇》,把臣也关上五天不准出门?”

马车中,刘疆想道:这郭允与阿萦一样,也是个好动喜闹喜凑人头疯的,把他关上五天写上五天的字,确实是个惩罚

当下,他冷冷回道:“既然你有此求,便依了你”

“来人”

“在”

“把郭允押下去,让他抄《女诫十篇》十遍不抄写完不得出门”

“是”

在几个护卫上前把郭允带下时,一护卫凑近郭允,同情地说道:“头儿,你是怎么混的?怎么沧落到抄写女诫的地步?这事儿要是传到洛阳,头儿你不是成了笑柄吗?这举天之下,哪有个大男人抄写女诫十遍的?”

郭允刚才为了减去惩罚,情急之下便叫出了这话,现在一听,马上凛然:不错,抄写事鞋丢脸事大

当下他急急赶到刘疆的马车外,好说歹说了一番,刘疆才冷冷说道:“你信口诋毁于孤,犯了妇人的口舌之错这个惩罚不能免”

一句话令得郭允面如死灰,彻底失去了生气后,众护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离去,只是低着头的他们,心下暗暗想道:得记住这个教训,别的话也就罢了,凡是主公与主母在一起时,就记得三缄其口,便是主公问起,也得慎之又慎地回答…不然就会和郭头儿一样的惨

因主公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被匪,接下来,众护卫更加老实本份起来

刘疆在武汉本有府第,马车抵达时,管事早就把府中打理一新,只等他们地到来

刘疆一坐下,那管事便上前禀道:“主公,这半月那卢云小郎天天来这里询问你们何时到达”

刘疆恩了一声,道:“他要是再来问,你就告诉他,他家大哥还有五日方能抵达武汉”

几乎是他这句话一落,被重重帏嶷住的书房偏殿处,传来“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人一屁股摔倒在地同时伴随着那声音的,还有一声悲苦的哎叹在管事低头肃手时,刘疆冷冷挥手,“去吧”

“是,下臣告退”那管事退下不久,里面又是哼哼唧唧地让人一听便心生同情的哎叹声刘疆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以为你弟弟来了,孤就会暂延惩罚?老实一点,不然再加抄五遍”声音一落,里面立马安静得如同没有人了。

第三百一十一章 亲人会面

闭门抄书的卢萦,为了早yīdiǎn与卢云见面,只得日夜赶工,在把女诫抄写十遍时,已足过了三天四夜,而卢萦,更是双手酸得抬都抬不起来了

她把抄好的东西放在刘疆几前时,挨到他身前,眼泪汪汪地唤道:“阿疆,手好酸”她把手一伸,“要揉”

刘疆抬起头冷眼看着她

看着看着,见zuǒyòu无人,他手一伸把她扯到怀里坐好,一边胡乱揉着她的手臂,他一边冷冷说道:“可zhīdào错了?”

卢萦连忙点头,使劲点头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她不点头也罢,她yīdiǎn头,刘疆明显更郁闷了他冷着脸哼道:“永远都是这样,总能知错,就是不改!”

卢萦闻言一笑,把头埋到了他怀中

两人在书房中腻歪半天后,再出来时,刘卢氏已然不见,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是白衣卢文了

这白衣,从古到今都是庶民喜穿,后来世人便用白衣来代表méiyǒu官职在身的人而卢文因为这一年出的风头,“白衣卢文”都成了她的名字了

卢萦走出时,得了消息的卢云yǐjīng赶了过来一见到她,卢云便欢叫一声冲到了她面前

紧紧握着卢萦的手,卢云竟是红了眼眶,他沙哑地说道:“大哥,我离开洛阳的shíhòu,你被阴澈带走了…这大半年中,我每天都等着你的消息,生怕一个不好,我的大哥就人头落地了”

卢萦猛然与他抱成了一团

卢云与卢萦yīyà是那种身段修长如柳的体型现在卢云比卢萦略高一个指节,这般抱在一起,卢萦才发现,他还是比zìjǐ壮实多了抱了一下,她便略略推开卢云,侧头打量着明显壮实了,高大了,由一个少年完全变成了青年涅的卢云,看到他那明显沉稳了的眼神,卢萦笑了起来

然后卢萦扯着卢云坐在桃花树下,低声把zìjǐ这大半年的经历,细细说了一遍

因为她zhīdào,她说得越详细卢云就会越安心

两人这样凑在一起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后卢云握着姐姐的手,笑道:“大哥,总算拔云见日了”

卢萦点头叹道:“是啊总算拔云见日了”

卢云瞅着她直乐,又道:“大哥来到武汉的声势可真是惊人!白衣卢文,卢行首这个名字,直到现在还是武汉人谈论的重点呢有人看到我后,还凑上门问呢,说我与卢文长得相似,又同姓卢,可是亲戚?”

他得意地说到这里,tūrán凑近卢萦,咬牙说道:“大哥,你明明早就来了,可刘疆他却说你还在后面…你现在眼圈都是黑的,被他抓住给处匪?”

他想也不想便直接说出这个结果,实在是这种情形他见得太多了

卢萦听弟弟说到这个,tūrán有点不好意思她咳嗽一声,道:“元娘是不是不能出门?我去见她吧”

“好啊”卢云笑逐颜开地说道:“她一直念叨着你,见到你,一定会欢喜得无以复加”转眼,他又郁闷地说道:“青元居士一直不许我们见面还老说,去年虽是非潮机,可我与元娘是未婚夫妇,居然住在一起nàme久,实是于礼不合因此,她见到我后,老是横挑眉毛竖挑眼呢”

卢萦笑道:“我就zhīdào她会不满”她站了起来,“一起去吧你别与元娘见面就是”

“好的”

姐弟俩坐上了一辆马车

卢云与大哥同车,他还在很多话méiyǒu说呢,一边挑着zìjǐ在荆州一地的事情跟卢萦说了一些后,他得意地说道:“大哥,我把元娘保护得很好呢”

卢萦一笑正准备夸奖他两句,卢云眼圈又是一红,他闷闷地说道:“可是我还是不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竟然只能躲在一旁,丝毫帮不上大哥”

卢萦拍了拍他的手背,méiyǒu多说shí

走了一会,一行人来到了元娘现在借住的柳氏府第

这柳氏的当家主母也是姓元,与元娘的母亲是远房的族亲当年元娘的嫁妆,青元居士便是tōngguò柳府出手拿回来的柳氏算是青元居士最信任的人,卢云也是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后才发现,这柳府当年并不曾与元娘的父母发那些国家动乱之财,他们诗书传家,tèbié讲究操守后来元娘被欺凌后,却是他们从中干预最多要不是他们频频关注,元娘只怕早就被前夫的一家给弄死了

此刻,元娘正站在柳府专门腾给她的院落里,一脸的喜悦之色而她的身边,则围了十数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