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暮雪面上并无笑容。

大皇子和程家打着什么主意,他是知道的,无非是等着鹤蚌相争,好最后渔翁得利。虽然未必容易,但是估计胜算不小。

为此,和胡人那边,也几乎停止了征战。

他知道这一仗之后,估计便要暂时休战,先东进了。累军东线,虎视眈眈,一旦太子和四皇子有所胜负,他们便可以一举拿下。

只是恐怕还要等。

他前些日子听说四皇子起兵便派了一队最得力的手下去接陆芜菱,可至今还没有消息,前两天却听说如今四皇子北伐的军队已经占了河东,却叫他心中怎不担忧?

心中暗暗后悔把陆芜菱送去崔家。

可是若留在京中,也是暗潮汹涌,难得保全。

程家家眷逃出来时,便死了程果毅一个寡嫂。

程家有内线在济南府,他派出的人手都是近乎死士,非常忠诚,能力也强,何况陆芜菱身边还有六个侍卫,找到她并带回来,应该不难。

罗暮雪这么想着,略微放下点心来。又想如果过三两天还没有动静,反正这边暂时也不需要打仗,自己跟程老将军说一声,便亲自带人潜入河东去。

他暗自思筹时,手臂上伤口已经处理好,新鲜的肥羊烤完香喷喷的,味道不错,胡女的歌舞很原始,随着音乐,围着火堆,扭动腰肢臀部,尽是诱惑,刺激得年轻的将士嗷嗷直叫,不一会儿已经有好些士兵把中意的胡女带走了,营地里开始有些暧昧的气氛。

罗暮雪皱着眉头。吩咐今晚值岗的军人都不许擅离值守,否则便要军法伺候。

带兵不是一件容易事,士兵也不是奴隶,可以完全高压管理,一群充满精力和野心的粗鲁男子,只能用前程和金银女子来刺激他们悍不畏死,奋勇作战;用严厉的军法来防止他们扰到自己这方的平民;还要联络感情,使他们对主将充满感情和敬服…

一个特别美貌的胡人少女被一个年近四十,酒糟鼻的偏将抓到怀里,正肆意揉弄她尚未十分丰满的胸脯,又当众把她下裳扯脱,露出两条白生生纤长大腿。

胡女虽不似汉女矜持,却也不能忍受这个,那胡女眼泪汪汪的看着罗暮雪,明眸含泪欲滴,宛如明珠带雾,着实令人生怜。

田礼笑道:“看,那个小丫头想让将军你英雄救美呢…啧啧,是三队的统领老方,这人最好色,床第上喜欢刺激的,这丫头看着才十四五岁,刚才跳舞时就总是朝你笑,可惜可惜…将军,您不去英雄救美一个?”

罗暮雪之前正在想陆芜菱的事,哪里能看到一个跳舞的胡女的笑?闻言嗤之以鼻,面无表情道:“我难道很喜欢和下属争风吃醋?”

田礼笑起来,口中调笑道:“罗大人被赐婚如此佳偶,自然看不上区区胡女,这是要守身如玉呢?”

罗暮雪哼了一声,起身走回营帐。

看到他站起身,那胡女失望极了,本来被掳她并不怕,草原上女子常被如此抢来抢去,反正也不会被杀,她是整个部族最美的姑娘,每天不知道多少年轻小伙子在她的帐外唱着情歌,把她比喻成鲜花,牡丹,百灵鸟…既然是最美的,伺候的也会是敌军的首领。

远远看到黑马上那英武俊美的指挥者,她心里竟泛起欣喜和期待。

草原上崇拜英雄,何况是这样年轻俊美又英武的英雄。

可是,谁知道他竟然瞧不上自己!

身后臭烘烘的老男人揉搓自己的粗糙的手粗鲁得很,揉得她生疼,她的腿光裸着,谁经过都要看两眼,有的还要摸两下,老男人得意洋洋,拽着她头发回营帐去,和她想象中自己在温暖的营帐里,暗黄的灯光下,被那英俊的首领美丽而充满力量的身体彻底征服完全不同…

胡女漂亮的大眼睛流出眼泪来。

罗暮雪并不知道自己刚刚让一个少女绝望,他大步走到自己营帐跟前,掀开营帐的门帘走进去。他的营帐是牛皮所制,坚固但并不奢华,身边亲兵替他点亮油灯,帮他卸下盔甲,他便让人出去了。

他在灯下沉思了一会儿,拿起纸和笔墨,打算给陆芜菱写封信。

他很想倾诉一下自己的思念,但是又觉得这思念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达。

难道要傻乎乎地说看到月亮我想到你,看到溪水我想到你,看到路边的小花小草我还是想到你?

说我在去年冬天初雪的时候,在雪地里伏击敌人,一有闲暇,脑子里都是你?

说我在商议军务的时候,因为走神被程果毅公然取笑?

说过年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是和我在一起?

说我寂寞了?

罗暮雪不想用自己的笔写出这些傻话,他有时候很羡慕陆芜菱,如果他也有她的生花妙笔,这时候倒是可以写两首情诗了。

琢磨了半天,他想到如果自己的手下把陆芜菱带过来,写信似乎没有必要了;若是自己亲自出马去救她,当然更没有必要。

他把只落了一点墨的白纸团成一团,扔在了案底。

熄灯睡觉。

外头明月将月光透过缝隙微微渗入,在黑暗的地面仿佛一缕轻纱,营地里男女嬉笑的声音此起彼伏,间或还有些更加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罗暮雪辗转难眠,闭上眼都是她的样子:微笑的样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侃侃而谈的样子,流泪凄伤的样子…还有,在他的床上,洁白,无助,流泪,又婉转可爱甚至妩媚的可怜模样…

他的心软成一滩水,他的身体却热得像一团火。

自从第一次见了她,他似乎一直在这样的矛盾里煎熬。

以前最难忍受的时候,他也曾自己排解…罗暮雪探手,突然又觉得兴致全无,最后他叹了口气,决定强忍着睡觉。

夜夜照着西疆的明月,是否也照河东?

自己思念的人,此时是否也会思念自己?

第64章 贵妃的承诺

四皇子说完之后,却不由自主站起身来。

他模样俊俏,过几个月才到弱冠之年,从前为了不引起太子过多警惕,喜欢穿华服,作出轻佻少年模样。当着父皇母妃,撒娇撒痴也能做得出来。

如今要领兵,倒是要收起三分轻佻,看上去也成熟了不少。

陆芜菱终于被自己所得,四皇子身体里涌起一阵激烈的兴奋,连俊俏的面孔上都微微潮红,这种感觉,除了他十四岁那年第一次和他年近三十,虽不太年轻,却十分漂亮的乳母初尝云雨之后,已经好些年不曾有过。

他自己都有几分惊讶为什么陆芜菱现在对于他能激起这种强烈得近乎变态的欲望。

当初他遇到她,留意她,甚至动心想求她为皇子妃,心里并没有太强烈的肉欲,他只是喜欢她,觉得她干净聪慧可爱,觉得她适合做自己的皇子妃。

虽然联姻很重要,但是他之前还是觉得,非不得已,老婆还是要娶个自己喜欢的。

现在想来,那时候太天真了。

后来,她家被他毁了,他开始谋划怎么把她弄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似乎就开始兴奋了。再后来她被罗暮雪所获,听闻她如何被罗暮雪蹂躏,虽然他十分心疼,但这种兴奋感却更加强烈。

似乎越是干净洁白的花朵,踩到淤泥里就越是让人愉悦兴奋。

越是禁忌,越是爱恨纠缠,就越发有趣。

他实在是太喜欢她了。

所以,他决定一会儿,要好好哄一哄她。

陆芜菱站在济南府衙的后花厅外,心中忐忑。

她觉得自己跟四皇子不熟悉,以前对这人,是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后来,因为他突然很奇怪跑来跟她说一堆话让她生了戒心。

但是临从京城出来时,罗暮雪的话让她对他彻底提高警惕。

罗暮雪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却从来不骗她,他连她哭着的时候,暂时骗她一下,说句不碰你都不肯。

所以罗暮雪所说的,她知道应该是真的。

四皇子远远看到陆芜菱,陆芜菱穿了一身孔雀蓝的羽缎裙子,以绣线绣出华丽的孔雀翎羽,上身则是简约的月白色绉纱半臂,梳着垂云髻,戴了几样素净首饰,显得素而不寡,丽而不艳,娉娉婷婷,鲜嫩清雅如初出水的芙蕖。

他一看便知道那裙子不是陆芜菱的,难为吴将军兵荒马乱之中,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又难得她也配得十分合宜。

他忍不住抿起嘴便想笑。

“芜菱,”他走到她跟前停下,柔声道:“总算找到你了,我一直担心着,好在你没事。”目光虽然灼热,却没有失礼之处。

陆芜菱微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最后半冷不淡地点头道:“有劳殿下挂怀。”

四皇子本来想再掩盖下自己过于强烈和明显的企图,表现得温文有礼,但是最后却没控制好,上前捉住她一只手,继续柔声道:“我给你都安排好了。别担心,跟我来吧。”

陆芜菱一只手被他抓在手里摩挲,不禁毛骨悚然,连连缩手。

四皇子有些不悦,却也不愿在外头便显得如此急色,笑了笑,在她鼻子上用手指点了点,道:“还是这么容易害臊。”

说着便拉着她手腕去他暂住的府衙后宅。

陆芜菱被拉得踉踉跄跄,心里又觉得四皇子脸皮厚得难以形容。她隐约想起罗暮雪带她进罗府的第一天,也是这么强行拉住她的手,她当时也是惊惧得很。

四皇子心里却是在飞快地盘算,他本来没想到一定能找到陆芜菱,虽然心里念念不忘,但是找到了,也算是个意外惊喜,却是要想好怎么安置她。

娶她为妻是不可能了,自己是必然要娶表妹的,舅舅的嫡女,舅舅身家性命投进来助他得天下,给他们一个后位,是理所当然的。

陆芜菱性子烈,曾经说过宁死不为妾,自己想让她先做侧妃也不可能,若是等得了天下,封个高位分的妃位不知道她满意不?

四皇子想着便头疼起来,心里不禁觉得,陆芜菱这样的姑娘,实在是麻烦得很。

但是要让他好好玩几天便扔了,他却是也舍不得。

他总还是喜欢她得紧。

于是他决定骗骗她,但是陆芜菱聪明得很,又不好骗,自己就算能装作痴情无比,说非她不娶,恐怕她也未必相信。

他决定半真半假。

陆芜菱被他捉住手腕,便不住挣扎,说:“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四皇子到了门口才把她松开,微笑道:“对不起,芜菱,我一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碰到你,触摸你,最好是能将你抱在怀中。”真心话越说越目光炙热,后面当然还有,只是为了顾及她脸皮薄含蓄些罢了。

陆芜菱目瞪口呆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脸皮厚到能坦然说出这样的话。

“殿下,”陆芜菱声音微颤,“臣女与您不是那么熟…而且,臣女是已经许婚的人。”

四皇子笑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罗暮雪那武夫,如今既然我已经救了你,你自然也就不用再嫁他了。”

说着拉了她进屋,高声叫婢女来给她安置物品。

陆芜菱忙道:“我有婢女。”她怕繁丝紫燕等人被私下处置掉了。

四皇子略一怔,道:“好,你那个婢女我知道,叫她来伺候你罢,我替你安置在罗府的那个婢女你还记得吗?这次出京她也跟出来了,叫她也来伺候你。”

陆芜菱醒悟过来是锦鲤,倒是又微微惊讶。

四皇子又点了点她的鼻子,亲昵笑道:“这会儿不自称臣女了?乖乖的别惹我不高兴。这样多好,以后不用自称臣女。嫁了我以后也不用自称奴,妾。”

陆芜菱忍无可忍,这是从哪里就说到嫁给他了?“臣女与殿下并无婚约,且罗将军也没有不当之处,臣女岂能随便悔婚别适?”

四皇子坐到椅子上,伸手一把把陆芜菱拽到怀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先是凑到她脖子上深吸一口气,这才志得意满,懒洋洋笑道:“没事,芜菱,你不就是被他占了身子,想着一女不事二夫吗?我不会嫌弃你的,又不是你的错。”然后收掉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说:“我可是从十几岁第一次见你就想着日后要娶你了。”

陆芜菱被他强抱在怀里,挣扎不脱,甚是恼火,听了这话,冷笑道:“殿下能娶我一个失贞的女子为妻?”

四皇子一听,便暗想,话儿来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于是作出万分认真状道:“芜菱,我不想骗你,虽然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唯一认同的妻子,但形势所迫,为了我舅父的支持,我暂时也只得娶我表妹为妻,将来等我坐稳了大位,一定会设法让你当上皇后的。”

陆芜菱忍着恶心,再度冷笑道:“那殿下的意思,就是让臣女先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四皇子斟酌了一下,抚摸了一下陆芜菱的头发,微笑着柔声说:“我怎么舍得让我的菱儿受委屈?我知道你不肯为妾,我登基之前,你先另外住着,等我登基时,就迎你为…贵妃。”他本来想给陆芜菱个四妃之一的位置,就觉得很对得住无娘家势力可依靠又失贞的她了,甚至还想过到底是德妃,还是贤妃,还是淑妃…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她将来不但要居于他表妹之下,还要向别的女子低头,未免太可怜了,想想还是让她尽可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不能太委屈了。

果然自己还是太喜欢她了。

陆芜菱偏过头看着他:“殿下果然愿意日后迎我为贵妃?”

四皇子听她口气松动,不由心中一喜,但是又觉得陆芜菱恐怕没那么好说话,面上还是笑着:“我还骗你不成,自然说到做到。”

“好。”陆芜菱趁他松懈,跳下他膝盖,道:“殿下没来册封我之前,请不要随便来看我碰我,未婚夫妻尚且要避嫌哩,或者是殿下觉得我反正已是残花败柳,拿话随便哄得我上了床再说?”

四皇子一怔。

陆芜菱的话着实不好反驳。

他固然是想哄她上了床再说,却也不是骗她,虽然未必能让她当皇后,让她当个贵妃他还是愿意的。

当然,如果陆芜菱不识抬举,硬要拗着,要他捆着、囚着,逼着硬上,那么自己便关着她,强迫她,不用正式册封也无所谓。

一边对她施暴一边心疼着哄她,也别有一番乐趣。

四皇子略一思索,便涎着脸凑到她面前,鼻子几乎碰到她白皙柔嫩的面颊,他故意用热热的鼻息喷在她面上,压低着声音,柔腻腻道:“菱儿,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有多少年了?”他抓起她一只手放在胸口,“你忍心用这些面子上的话来阻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就不知道体贴体贴我?”

第65章 两吃

四皇子还想再亲她一口,逗弄逗弄她,可惜外头就有人说有军机急事郑先生有请。

四皇子只好放开陆芜菱。叹息着捏了捏她的下巴,亲昵地说:“小丫头别多想,安安心心地休息会儿,一会儿我处理完正事再来陪你。”

说完就出去了。

陆芜菱看着他走出去,深吸了口气,坐在床沿。

她觉得四皇子殿下是个非常难沟通的人。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能自说自话,脸皮又厚得惊人。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让他用这么亲昵的口吻说话,又凭什么要体贴他?

但是她也明白四皇子殿下对她来说,比罗暮雪要危险得多了。

她努力地希望能尽量不触怒他,免得他恼羞成怒就直接强迫她,何况侍卫侍女们都在他手里,她记得罗暮雪说的,“随便把繁丝抓起来割几刀,你就哭着任他玩弄了”。

想起来,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其实四皇子倒也不是打算现在就把她剥光了按在床上,他自觉自己品味优雅,不是贩夫走卒,只求得肉身感官刺激之辈。

他其实也在犹豫不定,不知道陆芜菱哪种吃法更美味。

他主要有两种想法,一种是花言巧语,百般怜爱,诱得她爱上自己,再慢慢享用。但是目前事情太多,他没有那么多心力。最关键的是,他看到她便忍不住要动手动脚,调戏亲昵,恐怕控制不了自己那么长时间。

第二种,是直接强迫她,这种强迫当然不是简单粗暴地一上了事,他甚至在细细考量步骤:第一次,就绑住她就行,把她脱光,一定要在白天或灯火明亮的地方,欣赏她的羞愤无地,慢条斯理地抚弄她身体每一处,用她难以忍受的言辞一句句轻柔地说出来,羞辱她,让她流泪,然后,彻底压倒她,让她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嗯,让她求饶可能不是很容易。

陆芜菱最大可能是会寻机会自尽。

不过,他知道她跟她的婢女情分深,自己手里有她那些婢女和侍卫,稍微要挟一下估计就行了。让锦鲤看着她,她也没什么机会…

说到用婢女要挟,四皇子决定,等自己欺负她欺负得够了,就把她的婢女弄来,胁迫她主动伺候自己,比如说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用她的樱唇…

一想起来她流着泪,痛苦万分,却不得不强忍着屈从,嘴唇颤抖的模样,他就兴奋得发抖。

不过这种虽然一时爽得很,但是坏处是将来不好收拾。

虽然他未必需要她当他的皇后,但他也是真心喜欢她的,把她玩坏了可舍不得。

若是她将来恨他怎么办?虽然他觉得这样征服她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女人嘛,大都会迷恋上这种快乐,从而臣服于男子,就像他乳母。

皇子的乳母,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他的乳母虽出身商家,家中也是大富,从小也是大家小姐般娇养长大,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只是命不好,嫁了个书生,怀了身子,那书生便一病死了,她婆家指望她生个遗腹子,结果她生了个女婴,还三天就夭折了。

婆家嫌她晦气,把她赶回了娘家。

她娘家有些生意接的是宫中买办,有点门路,就把当时才十五岁的她送去做刚出世的四皇子的奶妈,以求得将来的靠山和门路。

四皇子十四岁解人事的时候,她二十九岁,因生活优裕,一身雪白皮脂,又容貌美艳,风姿款款,虽衣着素朴,却掩不住诱人如熟透蜜桃的身子。

当时他对乳母动手的时候,一开始是装作撒娇一般在她身上磨蹭,不时地一脸天真亲她一口,装作不注意摸她一下,一边摸着不该摸的地方,一边说着纯洁无暇的话,他的乳母一开始没有多想,只是发怔,后来却显然被影响了,经常郁郁寡欢,或是有时看着他发呆,一看便知道在挣扎。

他觉得火候到了,终于有一天夜里拉着她的手说,“我不想自己睡,我还想和姆妈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