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白優澜看着她,有些激动的问道。

柯姓妇人微微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夫人!”白優澜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你对那少年倒是好!”柯姓妇人把手中瓷瓶扔给白優澜,漫不经心的问道:“她是你的意中人?”

“他是我哥哥”白優澜接过瓶子打开来一看,见里面装了几十粒散着药香的小黑丸,随后很得寸进尺的问道:“就这一瓶吗?”

“你以为这是满大街都卖的六味地黄丸吗?”柯姓妇人冷冷说道。

白優澜鼓了一下小嘴,脸上出现颤颤的神色,手上却不慢的把那药瓶塞进了袖子中。

“你坐到那去”柯姓妇人抬手一指靠近窗边的地方。

收了人家的东西,白優澜便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坐在绣敦上,她满是不安的问道:“这就可以了吗?”

柯姓妇人点点头,直径走到云案后,在上面铺上了层宣纸,也不见她磨砂点朱,就用那案上的墨汁开始绘了起来。

白優澜心下本来满是惴惴,但一刻钟后,这妇人只顾作画,都没有看上她一眼,紧张的心情不由微微放松了些。

不由自主的她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瞬间一声斥责便响了起来:“别乱动!”。

白優澜老实了!

夏日的微风从敞开的窗外徐徐吹来,站在枝杈上的鸟儿疑惑的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人类,此时此刻白優澜无比怀念一种名为“照相机”的东西。那东西咔嚓一秒,全都解决,画面真实,保证和你本人一模一样,可比这累死人的现画有效率多了!

觉得自己小脖子挺的有些发麻的白優澜,为了转移注意力,开始寻找一些能够打发时间的东西,忽然她的视线定在了一条虫子上。

那是一条很普通的毛毛虫,蠕动、肉乎乎、踩下去一定会喷出汁来的毛毛虫。

若是平时白優澜早闭着眼睛跑掉了,可现在她不能动啊!所以她决定好好观察,观察它。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走过,直到微风变成了晚风,直到鸟儿们开始回巢,直到那只沿着窗棱爬行的毛毛虫,从左到右遛了七次后,柯姓女子终于画完了。

瞬间,白優澜从一动不动的石像变成了软软的一滩水。

麻、酸、涩数种滋味涌上心头,直叫她想就这么躺在地上,好好伸一伸胳膊腿。

柯姓女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展示一下成果的意思,她卷起手中画纸,细细的用红绳绑住后,直径向门口走去。

白優澜见状忙要起身相送,奈何腿部发麻,唉呀一声,痛的她又跌了回去。

柯姓妇人微微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自走,不必送”。

白優澜咬了咬嫩嫩的小嘴唇,提醒似的说道:“还望夫人信守承诺”。

这指的便是不让画作流传出去的事情。

“啰嗦!”

看着柯姓妇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白優澜却只觉得有些荒谬,再想到她说的那个什么“打赌”不禁又有了一些好奇。她和谁赌的?赌什么?与给她作画又有何关系?一串接一串的问题不断浮起,最终她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疑?”突地,白優澜发出一声惊疑,冲着那早空无一人的房间,她哀声嚎道:“柯夫人您说的药引呢?……”

柯姓妇人出了忠勇伯府,便坐上了一两久候多时的马车,这辆马车看上去有些老旧,连那赶车人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咯吱咯吱,车轮不知滚动了多少圈后,车身一晃,停了下来。

这妇人睁开双眼,背着自己的药箱,走了出来。那车夫赶忙上前为她推开了院门,这院门看起来很普通、普通的甚至都有些寒酸,然而整个庆朝却绝不会有人认为这个门寒酸,只因为它是秦王府的后门。

秦王府分内外两宫,外宫是秦王殿下读书、习武、与座下清客,商谈议事之地。内宫则是府内家眷居住之地。这柯姓妇人不往内宫走去,反而有目的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行去。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不待这妇人走进,一声声击磬歌声便从书房之内洋洋洒洒的响起。

柯姓妇人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砰的一声便推开了房门。

便见这屋内布置的极为华丽。当地放着一张墨梨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宝砚数十,笔筒上百,笔杆如林不知凡几。西边设着十丈高,八丈长的紫檀木八宝阁,阁上陈列着各种翡翠玉器山石盆景。东边则是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的秀兰草纱帐看起来极为漂亮。

若说这房中只是如此,那也只能说,此中主人是个喜爱学、好逸志之人,但坏就坏在,在这屋中东南西北四面墙上,皆都密密麻麻的挂着无数的画作。

这些画,有男有女各不相同,却只有一共同点,那就是看上去都很“养眼”。

而且在这些养眼的画作中,有一部分的女子是衣衫不整,形带暧昧,风尘之意甚重。

“柯大勇!”突地,一声惊呼响了起来:“你怎么又来了?”

“哼…”柯姓妇人立刻横眉冷嘲道:“当然是来看看姬丽丽你死了没有?”

就如同柯姓妇人真正的名字叫“柯大勇”这个纯男人的名字一样。

姬丽丽这个名字指的也并不是什么美貌如花的少女,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半秃了头发,满脸猥琐,长得像只猴子的中年老男人。

此时,这男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左手边是一坛坛空酒坛,右手边则是摆在地上的一小排青铜钟器。

看着渐渐走过来的柯姓妇人,这中年男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般,嗖的一下就想要往那石案底下钻。

“姬丽丽”柯姓女子冷笑道:“你跑什么?”

“柯大勇”中年男子谄媚道:“这回能不打脸吗?”

而回应他的则是两个响彻房内的大耳刮子。

作者有话要说:欠章补上,另感谢瞬瞬亲的地雷,俺今天才看到,谢谢你一直以来滴支持o(n_n)o 哈哈。

48论事

“呜呜…呜呜呜呜…”秦王府书房内,传来一阵阵呜咽的哭声,那声音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行了!姬老头你有完没完?”柯姓妇人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的呵斥道。

“你个柯泼妇下手还是这么狠!”姬老头指着自己肿的老高的双颊,如个小媳妇般泪水横流,哇哇大叫道:“如此俊美风流的脸蛋你也下的去手!”

柯姓妇人听见这不知廉耻的自吹自擂,刚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有了烧起来的架势,姬老头一看不好,生怕自己又挨揍,连忙转了语气问道:“你今天怎么来我这了?”

“我来的是秦王府”柯姓妇人强调的说道。

姬老头暗白了一下眼皮,心想:这老虎婆到啥时候都不肯落下风,真是不讨人喜欢。

柯姓妇人里都没理他的满腹牢骚,而是背着双手,巡视四面墙上挂着的画像们,当看到那些眉眼含春,玉体横陈的青艳女子时,不由自主的她重重冷哼了一声。

“你的兴趣还是这么下流”柯姓女子满脸鄙夷的说道。

姬老头一听立刻不愿意了,只见他一改刚才的猥琐懦弱,挺着干瘦的胸膛,扯着嗓子辩解道:“柯泼妇你可以骂我、打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怎么就下流了?”他指着墙上挂着的画像门满是陶醉的接着说道:“这是艺术、是一种高雅的,美好的艺术,如你这种俗人根本没有办法领会这其中的美好,美人们啊!这世间果然只有我能够发现你们的美丽,欣赏你们的美丽啊!”

对于姬老头如痴如狂的疯癫行为,柯姓女子鄙夷不悦之色更重,却也不愿在浪费口舌与其争辩什么,只问道:“三年前我们两个定下的赌约还做不做的数?”

姬老头顿时一愣,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什么赌约?”

柯姓妇人脸色瞬间变黑,她半眯着眼睛,满是阴沉的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姬老头看着她又握起来的拳头,浑身一哆嗦,那双不大的小眼睛咕噜噜一转,却突然惊疑的问道:“莫非你找到比秦王殿下更美的人了?”

那柯姓女子冷笑一声,施施然地递出了左手中的画卷。

姬姓老者迫不及待的接过,展开一看,霎时就跟那被雷劈中的老木头桩子般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美、美、真是太美了!”一行行激动的泪水顺着他高肿的双颊留下,姬老头就跟那得了癫痫病似的神情中充满了赞叹与狂热:“艺术啊!这就是艺术啊!你看看…你看看啊…这眉、这眼…太美了太美了”。

看着姬老头极度兴奋的表情,柯姓女子却嘴角微勾,露出个得意的表情,她伸出双手开始一点点的把画纸卷了起来。

姬老头当然不让,他死死地拽住一角,怒目而瞪:“你要干什么?”

柯姓妇人见他那不舍的样子,冷冷的嘲弄道:“这画是我的,我要收起来又怎地?”

姬老头一愣,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绿,终是一咬牙说道:“好吧!算你赌赢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柯姓妇人沉默半晌后说道:“下月初八是琪儿十周年冥祭,我要你与我一同去祭奠他”。

听见琪儿二字,姬老头的神色猛然黯淡了下来,似是触及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往事,二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柯姓妇人见他沉默,眼角一挑,立时便发作了起来,她一用力从老头手里拽出画纸,作势便撕。

姬老头缓过神来,大吼道:“莫撕、莫撕,我答应、我答应”。

以最快的速度抢回自己的“宝贝”姬老头心疼的直哆嗦。

柯姓妇人冷哼一声,不愿意在看这个没用的男人一眼,只留下句:“记得你说的话”便转身离去。

姬老头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巧,这柯姓妇人刚刚离去,平安便从廊柱后鬼鬼祟祟的冒了出来。

“姬大师,您没事吧?”小心翼翼的跨进书房大门,平安“一脸关心”的问道。

姬老头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吼道:“你个小崽子,来看戏的是不是?”

平安撇了撇嘴暗想:就算受了气,您也别拿我撒啊!

然而,他想是这么想,嘴上却说:“姬大师您这可是冤枉小的了,是咱们家殿下请您去慧仁殿一趟”。

姬大师微怔,一拍脑门,说道:“殿下回来了?”

“辰时进的宫,刚才回府呢!”

姬老头听得秦王招唤,哪还敢在磨磨蹭蹭,却也舍不得让手里的“宝贝”离开自己的视线,只好一边握着,一边对平安说道:“走走走…莫让殿下久等了!”

此处“书房”离那慧仁殿是极近的,二人一前一后,不过片刻便到了,禀告过后,姬老头略整衣冠,昂首走了进去,越过白玉龙影壁,他对着正悠闲摆弄着棋子的男人,躬身拜曰:“老朽参见殿下”。

秦王抬头看了他一眼,薄唇略勾,有些恶意的嘲弄道:“怎么?师母又揍你了?”

姬老头刚刚才正经了的身形立即又没了,他呲牙咧嘴的苦笑道:“要不是你把那老虎婆哄进了京,我能受这份罪?”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秦王殿下很有兴致的调笑道:“就从您老这一脸的猪头像看,师母对您的感情那得有多深厚啊!”

姬老头没好气的哼哼两声,几步走到秦王对面,砰的一下就坐在了下来:“你小子莫要来笑我,我以前与你算过,你这一世将会为一女子神魂颠倒,不能自己。而那女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性格柔顺之人,我看你那时候怎么办?”

对于姬老头“算命”的本事,秦王向来是嗤之以鼻的。这老头要是能算的准,母猪都能上树。他凤眼一挑,满是嗤笑的回道:“那本王还真是期待啊!”

姬老头气息一憋,颤颤两声,立即转移了话题:“不知殿下唤老朽前来,有何要事?”

秦王脸色微正,随后把手里的棋子扔在棋盘上,靠着身后的云纹软垫说道:“先生对忠勇伯府一事有何看法?”

姬老头一捋青须,沉吟地回道:“殿下以为此事是冲着您来的?”

秦王既不说是也不说否,他一双黑瞳里闪烁着微冷的光芒,幽幽的说道:“这一个半月以来,总共

有三波人,欲要本王性命”。

姬老头神情一凛,看着秦王隐带煞气的脸庞,他沉吟地说道:“殿下如今所遇之事,究其原因无非就是两个字——争诸”。

“当今陛下共育有七子,而其中四位是成年皇子,分别是太子殿下敖钦、魏王殿下敖广、赵王殿下敖真、以及秦王殿下您。论正统太子殿下乃皇后娘娘亲生又是长子,若无意外这下任帝位便该是他,然,这位殿下出身虽好,自身才干却平平无奇又素来不得皇帝陛下喜欢,所以这位置做的便不是那么牢靠”

他位子做的不牢,底下的几个弟弟自然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姬老头接着说道:“而魏王殿下同是皇后娘娘所出,为人却比其兄长聪慧多也,他贤明能干,举朝皆知,朝中不少大臣都交口称赞,隐隐自成一股势力”。

秦王点了点头,不待这姬老头继续说下去,自己便冷笑的开口道:“而瞿贵妃所生的四弟却是父皇最喜爱的儿子”。

这下一任帝位究竟让谁坐,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要看这位陛下的意思,他想让谁坐,谁便是这天下最正统、最无可争议的继承人。

“朝中形势如今大致可分三派。太子殿下一派、魏王殿下一派、赵王殿下一派,太子身后有正统、有皇后娘娘,魏王身后有名望、有朝中某些大臣的支持。赵王身后则有贵妃娘娘、瞿氏一族,及皇上的些许偏疼”姬老头声音缓缓,一派指点江山的淡定,他没有谈起身前的这位秦王殿下,因为他知道某些时机还没有到,某些决断这位殿下还没有做出。

对于他所说的这些,秦王心中早就有数,他看着姬老头淡淡地问道:“所以先生以为瞿天明是冲着本王来的?”

无论如何,同样身为皇后亲子的他是不可能跟四皇子一派有多么亲近友好的。

“老朽倒认为此事应与殿下无关”姬老头沉吟的分析道:“事情的经过殿下想必都已明察秋毫,那瞿天明是个十顶十的浑人,在动手的时候应该没有把此事与您联系在一起,若他知道想必也没有那个胆子这样做”。

侧妃齐美华之名,寻常人不一定知晓,但“凶名赫赫”的秦王殿下,可没几个人敢惹。

“当今之急是如何处理此事,以及防着某些人借机起事,浑水摸鱼”。

秦王听后脸色冷凝,片刻后,才冷笑的说道:“本王管他是有意无意,惹了我,定叫他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姬老头看着他一脸发狠的样子,不由有些可惜的想道:“唉!殿下若是在那事上也有这般狠心,什么太子、魏王、赵王的,算个屁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舜舜亲 和木木猪 亲的 雷雷 今天有些晚了 明天再双更吧!!

谢谢你们 o(n_n)o

49画

无人知道慧仁殿内,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与那姓姬的老头又谈论了什么“国家大事”或“阴谋诡计”总而言之,当银月挂空,繁星满天时,这姬老头才一脸兴奋的从殿内走了出来,看他那脚步虚浮,一飘三晃的样子,明显是喝的不少。

“主子”平安走上前来端给秦王一杯暖茶:“姬大师又拉着您喝酒了?”

秦王殿下俊美无双的脸上也略带着一些薄红,他嗤笑的说道:“那老头,不行!”

平安笑嘻嘻的咋了咋舌,知道他们家殿下此时恐怕也是醉了的。

那姬大师也真是的!每次只要一议完事都要拉着殿下喝酒,两人不喝干两坛女儿红,都不算完。

“爷,刚刚齐侧妃娘娘,玉夫人、婉夫人都差人来问您今晚宿在哪里?”

秦王满脸不耐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怎么?本王要宿在哪还得向她们汇报不成?”

平安赶忙谄笑的回道:“主子去了林苑那么久,各位娘娘们心中想念,自然问的勤了些,奴才这就差人回了,说爷今儿照旧宿在慧仁殿”。

看着主子那不可置否的脸色,平安脑筋急转,赶忙转移了话题,突地,他眼角瞄上了一件东西。

“疑?这不是姬大师的宝贝吗?”

秦王闻言一愣,随后看了过去。

只见在榻上矮桌旁边的角落中,一幅卷着的画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对姬老头那怪异的收集癖,秦王殿下知道的一清二楚,见状不禁轻笑着说道:“这姬老头又见了哪里来的美人?”

“奴才见姬大师可宝贝这画呢!连来见您都舍不得撒手!”

“哦?”秦王殿下挑了挑眉,说道:“拿过来,给本王看看”。

拉开上面系着的红色线绳,一位少女的画像便徐徐出现在了眼底。

即使是见过天下无数美人的秦王殿下也不得不承认,这画上的少女,真的是极美、极美的。

虽然只是用最简单的墨汁勾勒出的身形,但是却把她那美丽的五官,贞静柔婉的气质尽显无疑。

这画上的少女年龄不大,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此时她坐在绣窗边,微微侧着身子,似乎是因为有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又似乎是因为有温和的风轻轻吹了进来,少女美丽的脸上带着舒适而安逸的浅笑,而她明睐的双眸也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什么一样,显得那样认真,又是那样神秘。(其实是在观察毛毛虫)

秀美绝伦不足以道其万一,风华绝对又显得过于浮夸,恐怕只有倾城二字才能配得上她。

“哇啊…”平安怪叫一声,目瞪口呆地喃喃道:“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啊?真真是国色天香,怨不得姬大师这么宝贝呢!”

秦王看着手上的这幅画像,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醉了,不然怎么感觉现在心跳的这么厉害呢?皱了皱眉,恼与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唰的下向丢垃圾一样把它远远的扔了出去。

平安不明白主子这又是怎么了?

却也不敢再去踩雷,只点头哈腰的说道:“姬大师明日酒醒了,见不着这画,指不定多心疼呢!奴才这就给他送过去”边说边就要去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