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不、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里面看看,真的没有人的啊!”

肖氏此时最怕那里面的人是秦王,她心中本就有鬼,如今事情出了差错,就愈加慌张。下意识的就认定,齐美环是想借这个机会攀进秦王府。

她又真么肯给这个贱人美梦成真的机会!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成了这样,就由不得肖氏控制了,刚刚那位幸灾乐祸的夫人,也就是今日白间出言讽刺齐美芸的那个,她似乎专门就是来找茬战斗的一样,丝毫不顾肖氏的一脸难看,当先就往里间走去。

看情形是定要来个捉奸在床了。

肖氏伸出手急忙想去拉,却被这女子极其灵巧的躲闪了开来,几步跨进里头,她直往正中间的那张拔步雕花大床走去。

“疑?”她惊奇的叫了一声。

随后紧跟着进来的众人也同样惊疑了一声。

因为这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太太、太太、我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请您相信我!”齐美环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哭叫道。

她心里害怕啊!

她心里委屈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齐美芸明明已经被自己使计支走了啊!可是当她来到这里时,连秦王殿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屋子里又是一片暧昧,就在不知所措时,肖氏却带着众人杀到,见躲闪不过,她才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如果此时此刻她真的与秦王殿下发生了点什么,那众人只会心照不宣的退下去。

木已成舟,她美梦得偿。

可是坏就坏在,她根本就没发生什么。

事后,知道一切的大太太一定会玩死她的。

巨大的惊恐使齐美环抖动的就像是片秋风中的落叶,似乎下一刻就会晕死过去。

“似乎是往那面去了?”那名少妇手指一抬,摇摇指着一扇半开的窗户,的确!月光之下,一排隐约的鞋印正凌乱的通往隔壁的屋子,看着黑漆漆的,毫无一丝光亮的屋子,众位夫人“捉奸”的兴致,再次高昂起来。

这种事若是出在己家,自然是需要被捂的严严实实的丑事。

但若放在别人家嘛!

这个世界可向来不缺乏看热闹和落井下石的人。

“丽鑫”一直沉默不语的崔国公夫人刘氏,突然开口说道:“事已至此,还是查清楚的好,省的自家姑娘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肖氏万万没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可刘夫人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不能够再推迟,让人捉话头了。再转念一想,这般匆忙跑掉的人,定不会是秦王殿下了,看来与这个小贱人通奸的是另有其人啊!

她现在心中极恨齐美环,闻言,点了点头,道:“崔家姐姐说的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竟敢在我齐府做出如此荒唐事?”

当先带头脚步蹭蹭地向着那边走了过去,众位急于看热闹的众人自是也满脸兴味的跟着过去了。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从某方面来说彻底改变了齐美环的命运,然而对于白優澜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她僵立在地,看着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一瞬间,一种天塌地陷般绝望紧紧包裹住了她。

“你做了什么?”一字一字地,低沉嘶哑的,仿佛血红了眼睛的小兽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击她冲了上去,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把她最重要的人从那个那人怀里抢了过来。

“姑、姑姑,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你别吓澜儿啊!呜、呜呜…”看着衣衫褴褛,鬓发凌乱,昏迷不醒的白氏,白優澜慌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齐扬!”白優澜恨的都快发疯了,丝丝鲜血自齿缝间滑落,浓厚的血腥气不但没有使她平静下来,反而一股想要杀人的欲望奔腾在她的心中。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四老爷齐扬的脸上,充满了巨大的歉意和痛苦的悔恨,他怎么能够干出如此牲口不如的事情。

他奸污了自己的亲嫂子。

畜生啊!畜生啊!

69 前因后果,阴差阳错(一)

时光回溯到所有事情发生之前。

彼时,白優澜正在犄角旮旯之处忐忑不安的等待着与某人的秘密“相会”。

彼时,同样不安的不光是她,还有——肖氏母女。

蘅芜居中,半躺在湘妃榻上的齐美华轻挥玉手,站在她前面的粉衣侍女,便躬身退下。

“王爷已经答应一会儿过来看我,你们做好准备”齐美华眉头微皱,声音里是浓浓的不安与担忧。一旁的肖氏与齐美芸听到后,神色都开始有些激动起来,特别是齐美芸,那娇羞的脸颊和闪闪发光的双眼,无一不在说明她心中的兴奋与期待。

“好女儿!”肖氏一把抚上齐美环的手,连连说道:“娘知道,这么做是有些难为你了!可你也知道你妹妹现在的情形,她是你的嫡亲妹妹,你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齐美华的心里不是不怨的,哪个女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妹妹爬上自己丈夫的床,可是她禁不住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死相求,更禁不住…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一无所出的窘况,罢了!罢了!若妹妹真能进了府门,生下了一儿半女的,自己以后也算有了个指望。

“此事,事关重大,成与不成谁都说不准,定要小心一些不要露出什么马脚才好!”齐美华语气幽幽的说道。

“华儿你就放心吧!娘都安排好了”肖氏往前凑了凑身子,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给殿下单独呈上的酒水里已经放好了诱红萝,此药无色无味,若单独饮下并无任何效果,但若是与沉香相合,哪怕只有一丝,也会变成一种极厉害的□。我已经让心腹下人都布置好了,只待殿下过来,就让人引到那处去,再让你妹妹与之成就好事,生米煮成熟饭”。

看着兴冲冲的肖氏,齐美华不由心中一堵,母亲一心一意的想着妹妹,着实有些偏心的厉害。不由地她酸溜溜的说道:“娘为芸儿打算的还真是齐全”。

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察觉到大女儿语气里的不甘,肖氏忙安慰的说道:“好孩子,娘也是为了你好啊!等你妹妹进了门后,你们姐妹一心,好好把王爷的心笼络住了,到时候甭管是那什么秦王妃,还是那些小妖精们,又都算得了什么?”

齐美华听着她娘在那里振振有词的描绘着美好的“未来前景”心下却很是不以为然,她看了一眼兀自娇羞不已的嫡妹,暗道:这丫头的性子已经被娘娇惯坏了,若是这事真的成了,她进了府中,能不能帮自己一把先不说,万一又闯了什么祸,拉了自己后腿,那到时候…。

“华儿”肖氏生怕大女儿临阵反悔,脸上不由的就带上了一丝急色,阵阵泪雾涌上了双眼。她装模作样的泣道:“娘这一辈子,就生了你们三个宝贝,可是眼见着,芸儿被人坏了名声,你弟弟又变成了那副样子,真真是生不如死啊!我这造的什么孽啊,老天爷竟会这样惩罚我!”

“哎呀,娘…”看着哭天抹泪的肖氏,齐美华皱着眉头赶忙说道:“女儿又没说什么,既然事已至此,那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女儿只是怕事成之后,于名份上可能会屈待了妹妹”。

她在秦王府数年,对于自己的“夫君”还是了解一二的,与外面盛传的秦王为人荒唐不同,她深深的知道她这个夫君,于男情女欢之事,向来不甚上心。简直可以用“清心寡欲”来形容了。若不是每月他碍于规矩,总有一日会宿在自己屋子里,恐怕连与他见上一面也是不容易的。

而且……

若是让殿下察觉到了一二,齐美华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姐姐,芸儿不在意的!”齐美芸美丽的俏脸上,嫣红之色不断,她半垂着头娇羞的说道:“只要日后能与姐姐伴在一处,就像以前在家时那样,芸儿就心满意足了!”

齐美华看着嫡妹这幅模样,心理面却是说不上的难受。

有些怨、有些恨、还有些怜。

悠悠的,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那时恐怕也和现在的妹妹一般,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毕竟她们要嫁的那个男人,是那么那么的出色,又是那么那么的尊贵。

可是,傻孩子啊!你又何尝知道,在那无数耀眼的光环下,那个男人又是多么的冷漠,多么的难以接近,他就如同那天上俯视众生的神灵般,永远只会用一种淡淡的眼神看着你,淡的能让人发狂…

“好了!”垂眼敛下心中突生的感伤,齐美华说道:“时间快到了,芸儿你先去准备准备吧!记得,要见机行事,若看苗头不对,就立即用我们准备好的后路脱身,万不可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然的话,不要说你,连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姐姐,芸儿知道了!”

肖氏见状忙又开始从头到尾的嘱托了一遍,直啰嗦到两个女儿都烦了,齐美芸才得以匆匆的脱身。由于这件事情的不可见光性,齐美芸的身边只带上了个贴身丫鬟,若是此时此刻白優澜在这里的话,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丫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白天间与齐美环在假山后秘密相会的人,可见肖氏母女一心一意绸缪的大事,不光是她们自己知道了,连那个一直只知道做小服低,阿谀奉承的齐美环八成也是知道了的。

而且,她不但知道了,心中竟然也起了别的念头,这个念头就叫做“取而代之”。

不得不说,一直以来她表面功夫都做的极好,打从进了齐府的大门后,齐美环便成了齐美芸的跟班,那是让做什么做什么,不管齐美芸是打也好,骂也好,就是舔着脸往人身边凑。时间一长,倒真让齐美芸在潜移默化之下接受了她,有时在肖氏面前都不会说的话,她都会跟齐美环说。

这次从那该死的清灵寺出来后,从祖母、爹爹、到大哥哥,对她都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唯有齐美环还是那样唯唯诺诺,事事以她为尊。齐美芸自然而然在她面前表露了很多出来,虽然并没有说出“计划”的事,但是齐美环还是从她最近一段时间,不同寻常的举止察觉到了什么。

她百般试探、打听,终于让她连猜带摸的弄清了脉络。

既然齐美芸想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么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像这样千载难逢,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也许只有这一次,一旦错过了,她终身便只可能是个随意嫁掉的庶女。

尚不知自己被一向不在意的“跟班”算计上的齐美芸,带着憧憬与兴奋,期盼与娇羞,来到了被肖氏早已布置好的房间而这间房正好在前往“蘅芜居”的必经之路上。

推开嘎吱作响的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淡淡的“沉香”之气。

闻着这个味道,想着一会儿将会要发生的事情,齐美芸一颗心脏瞬间就跟那上了发条的钟表一样,跳个没完。

丫鬟梅儿把房间里的一盏琉璃灯点燃,借着朦胧的灯火,齐美芸娇羞无限的走到床边,缓缓地坐了下去。好半晌过后,她才从那种小鹿乱撞的紧张中,微微缓过气来。

看着低头站在自己身前的丫鬟,齐美芸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说道:“对了!我叫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梅儿闻言突然一愣,她诺诺地说道:“不知小姐说的是何事?”

“废物!”齐美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丫鬟乃是她从清灵寺中回来后,母亲新配给她的。一副木木讷讷的样子,若不是这段时间她要“乖巧些”,早把她打发了!

“我说的是白優澜那个小贱人的事情!”齐美芸皱着眉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梅儿低着头,不敢做声了。

齐美芸一抬自己华丽的金丝衣袖,深色间便有了丝恨意,她喃喃说道:“也不知道爹和娘是发了生么疯,竟会想要哥哥娶那个克父克母的小贱人,像那种身份卑微的女人,凭什么做我们忠勇伯府的少夫人,凭什么成为我齐美芸的亲嫂嫂,真是做梦!”

其实一直以来,齐美芸对于白優澜总是存在着很深、很深的敌意。

这种敌意,一方面来源于对白優澜身份上的蔑视。

一方面又隐隐来源于,对白優澜倾城之姿的羡慕。

所以她便从小时候单纯的“瞧不起”渐渐变成了一种难言的,连她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妒恨”。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她从天之娇女一下子变成了京城笑谈,而那个她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女孩儿却要以女主人之姿入主她们家。想着这段时日,全府上下都对那小贱人毕恭毕敬的模样,齐美芸心中就火冒三丈。

她怎么能让她如愿。

她怎么能让她抢走本属于自己的地位与宠爱。

她,齐美芸绝不能容忍这种事。

肖氏万万想不到,自己因为怕女儿嘴不严泄漏出去齐云霄“隐疾”,而没有告诉她实情的后果,会演变成齐美芸难以解开的心结。

而齐美芸也万万想不到,自己因为这股难以压制的“恶意”而产生的行为,将会给其他人带来怎样的后果。

很多人的命运在瞬间走到了交叉路口上。

“不幸”由此而生。

70前因后果,阴差阳错(二)

丫鬟梅儿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向前走去。

在走到转角的一处月亮门时,她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叫了声:“三小姐”。

早就等待在那里的齐美环立即显出身形来,她乌发如瀑,垂直而下,全身上下用一条橘色披风裹身,一阵微风吹来,隐约可见那藏在里面细腻脂膏。

“怎么样?”齐美环双目圆睁,急不可耐的问道。

梅儿快速的点点头,喉咙发干的回道:“二小姐已经在那里了,奴婢偷偷的在沉香炉中放上了几片迷魂香,现在她人应该已经晕倒了”。

齐美华闻言大喜,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都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兴奋,她一拍梅儿的肩膀,连声说道:“好梅儿,本小姐就知道你是个稳妥的!你放心,等整件事成,我答应你的事情马上就会兑现”。

梅儿闻言点点头,语气间颇有些沉重的说道:“奴婢谢过三小姐”。

齐美环满意的笑笑,又在其耳边嘱咐了些什么,黑夜的阴影里,两个人挨的极近,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很远的地方,同样有一双眼睛在冷冰冰地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看着梅儿渐渐离去的背影,齐美环脸上得意兴奋之色更浓,掐算了下时间,她提起自己裹身的披风下摆,身子逶迤的向前走去。可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一声叫唤便如天外魔音般吓得她花容失色。

“环姐姐!”有人高声叫道。

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去,但见夜幕中,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待到近时,她才颤声叫了声:“彩、彩妹妹!”

齐美彩俏丽的脸蛋上漾起抹甜甜地笑靥,她歪了歪头,满是庆幸的说道:“果然是姐姐,刚只瞄了下背影,没想到竟被我猜准了!”

齐美环听后心脏更是抖的厉害,生怕她看到自己私会梅儿。

“妹、妹妹这是要上哪去啊?”她抖声问道。

齐美彩抿唇一笑,清脆的回道:“听说大姐姐身体有些不适,我这做妹妹的便想要去看看她,倒是姐姐你”她一双眼睛,很是“好奇”的看了她一圈:“这大晚上的,姐姐你怎么独自在此,连个丫鬟也不带,还有这身衣裳?”

齐美彩盈盈问道:“好像和姐姐白日穿的有所不同啊?”说着便想要去掀她披风的下摆。

自己里面穿的是什么,齐美环心中杜明,又怎肯被她窥了去,连惊带吓得扫开了她的手。

看着脸色惨白,惊魂不已的齐美环,齐美彩一双眸子里闪过抹冷色。

她语气凉凉的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妹妹也不过是有些担心你罢了,怎地摆出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真是伤妹妹的心啊!”

看着她唱做俱佳的样子,齐美环心里早就恨得牙痒痒了,作死的小贱蹄子,往日里从不肯好好的叫我一声姐姐,这时候却给我扯起这些,莫非?她心中一惊,莫非这小贱人发现了什么?

她心里越虚,表面上却越要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她轻挥了下双手,声音颤颤地说道:“好妹妹,今儿姐姐偷饮了两口酒,谁想风一吹,竟起了疹子,这才裹上这身披风,倒让妹妹见笑了!”

“哦!原来是这样”齐美彩嘻嘻一笑,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前拽:“姐姐既然在这里,看来也是要去后院看侧妃娘娘啊!既如此,咱两就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齐美环可是有大事没做的!怎肯跟她前去。

她立着不动,挣扎的想要把手臂从齐美彩的怀里拽出来。

“好妹妹,姐姐还有些事情,你自去看娘娘吧!”

“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娘娘虽贵为秦王侧妃,可也是咱们的大姐啊!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咱们做妹妹的怎么也该去看看她才是啊!不然的话也太没有姐妹之情了!”

此时此刻,齐美环实在是恨透了她这个异母妹妹,心里头都不知道暗暗咒了她多少次了!

看着面露急色支支吾吾的齐美环,齐美彩心中冷冷一笑。

且不说这姐妹两是怎样在这里“龌龊”的,单说已经离开的梅儿,按照她“主子”齐美芸的吩咐,此时她应该是去找白優澜并哄骗她到荷花池那边去,在趁着天黑一举把她推到池塘子里去。不得不说齐美芸的心思着实毒辣,若是白優澜就这么淹死了,那是她自己失足落水淹死活该,若是她被人救起来了…哼哼哼,荷花池那边可就紧贴着宴客之地,一个全身湿裸的女子暴漏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做忠勇伯府的少夫人。

但可惜的是,齐美芸想的虽好,却不知自己身边的丫鬟早就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梅儿低着头非常出人意料的来到了前院,这里依然是高朋满座,客人们似乎对于秦王殿下刚刚的离去,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到更热闹上了几分。

很快的,她的视线落在了一道清瞿的背影上。

“四爷!”有人轻轻叫道。

齐扬一愣回身看去,见是自己的贴身小厮,问道:“何事?”

那小厮在其身边耳语了几句,隐约的可以听到:“二夫人、白優澜…”之类的字眼。

齐扬听后面色陡变,也不顾身边的宾客了,连招呼都没打直径的就朝着外面走去。

而与此同时,一身淡蓝色缎装的白氏也脚步匆匆的向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满面寒霜的问着身边的侍女。

“回夫人的话,此事乃是是彩儿小姐亲眼所见,万万错不了的!”白氏听后脸上煞意更浓她出自书香世家,最重视礼仪规矩,万是不能容许这种荒唐事出现忠勇伯府之内,只是——她瞟了眼身边的人,齐美彩叫人来传的话有些地方也是语焉不详的,再加上她怕人多眼杂的再坏了事情。

“你们几个”她停下脚步,沉吟片刻后说道:“回羲和院去”。

“夫人!”与她最贴心的翡翠上前一步,急忙要说些什么。却被白氏果断的打消了,冷了脸色,她斥道:“还不快去?”

“是!”丫鬟们面面相觑,寒蝉若禁的退了下去。

今夜后院之中灯火昏暗,也不见往日守门的丫鬟婆子。似被人故意为之,白氏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加快了脚步,顺着房门一间一间的寻了过去,终于在一处有着亮光的房间停了下来。

寒着脸色她毫不犹豫的推开了门,扑面而来的便是股浓浓的沉香味,与一道极其快速的黑影,白氏根本还来不及叫唤就被人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疯狂的挣扎,绝望地呼救都没有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罢手的想法,粗喘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当衣衫一件一件被撕扯开来,白氏的双眼中弥漫上了求死之意。

“芝儿、芝儿…”有干裂嘶哑的声音不停的低喃着。

让白氏瞬间如若雷劈,陷入了更加痛苦的境遇中。

齐扬双目赤红,呼吸如牛,压抑多年的思慕终于如数爆发出来,药力的作用让他失去了做人的理性,只留下了男人本能的欲望。

眼泪、血腥、夹杂着暴力的屈辱,很快便让白氏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