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那直奔深谷而来的浮光掠影从树丛中钻出,飞向血腥味的地方,速度极快极快,离着还稍稍有些远时,它减速。

蓝,艳丽灿烂。

黑,飘逸稳重。

蓝光上的少年,额前的碎发迎风拂动。

蓝与黑,几晃后浮空不动。

蓝光上方的少年身子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那两瓣粉唇一张就张成了个“O”,白晳的小脸与乌黑的双目里盛满震惊与激动。

上帝啊,这是多有爱的画面!

墨泪激动得快晕乎了。

眼前的两男容颜俊美,各有所长,白衣男子神容冷峻,线条刚硬,不消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强攻无疑,若谁敢说不是,她肯定要跳脚;红衣男子轮廊线条柔和,属温婉型,无可厚非的自然是万年小弱受。

两人相依相偎的姿势是如此的亲昵,真是生死相依,不弃不离。

基佬啊,相亲相爱的基佬!

激动啊,无比的激动,她激动的小心脏砰砰乱跳,眼里浮出无数小星星,有爱,太有爱了。

艾玛,这是咋的了?

半晌,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一下,再仔细一看,小心肝又颤抖了起来。

两俊男的呼息很弱,小受的气息已接受生机断绝的地步,他胸前的衣衫被血浸染了一大片,因为红衣的颜色太过于热烈,被血浸染的地方颜色只比其他地方略略暗淡些,不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哎哟,这是殉情呢,还是男男相恋不容于族被人追杀,还是被人横刀夺爱,还是小受无法接受男男恋自杀,或者…

瞅着一对好基友,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声悲切的嘶吼,墨泪满脑子动荡了起来,只一瞬间就闪过了无数猜想,想着想着,两眼又迸出闪闪金星,不管究竟是哪个,剧情都很狗血很激荡,不是么?

呃…

跑题了!

情怀激漾一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以最快的速度飞抵一对俊男身旁,从画毫上一跳而下,随手收起画毫,又将抱着的圆包袱塞到左袖内兜着,绕到一侧,蹲下,盯着红衣小受观察。

她善心大发,准备施援手了。

来时只想着依情况而定,眼前的两俊男长得赏心悦目,她决定善良一回,更何况这可是一对美基友哪,如见死不救,有损腐女的处世之道。

细细一瞧,小眉毛一纠,纠成了两条细线儿。

“你个笨蛋!”再瞅一眼,眉毛一跳,闪电般探出双手去拨小攻掐着小受的大手。

掐人中可以让休克的人回气,若不是休克,有时会弄巧成拙,将人活活闷息致死,小受不属晕迷,那货竟然学医生掐人中,简直就是在胡闹。

白衣小攻的手掐得很紧,好在他人还活着,所以不是死掐不放,在被用力瓣了一下就松开了,被掐过的地方留下一个指印。

墨泪伸指探了探鼻息,眉心又紧皱,心底也十二分的惊奇,那家伙的心脏跳动很弱,可鼻息却是凝而不散。

那状况相当奇怪,不太符合脉修人士在受伤后所呈的症状。

再伸手,在小受胸前探了一遍,又执起他的两手和脚分别按掐了一遍,再在他身上东摸西摸一回后,小脸一皱,当即皱成了一团儿。

棘手,相当的棘手。

小受前胸左肋骨折断六根,另有二根脱节,右肋骨断五根,二根肋骨断成数截,右肺叶被戳穿四处,胸盆骨三处断裂;

胸盆骨的断骨戳破了他的胸口,而又被人整了回去,加上他好似有被人整顺过骨头,所以断骨仅戳破胸口,并没有刺碎内脏。

但是,却并不等于情况很乐观,他应该受过重击,心脏被挤压的偏移原位,更严重的是,心脏被挤压得缩小了一圈,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的体积,另外,他的脾与肝也有不同程度的移位。

除却内伤外伤,还有经脉伤,红衣小受全身经脉竟然被堵塞住了,那种状况就像是经脉中出现了一面无形的墙,将其与其他经脉阻挡,让它们无法串接,其情况,跟古人的点穴手法相似。

他伤得十分严重,若是换作没脉气护心的普通人,哪怕有百条命也早全部交待了,而他在没有脉气护体的情况下仍没死,可说是个奇迹。

“奇怪,太奇怪了!”默默的将自己所感应到的情况回忆一番,墨泪一屁股坐地,一边呢喃细语,一边无意识的在地上画圈。

画着画着,又爬起,轻轻的搬移红衣小受,将他从小攻胸前移开,平平的放躺,左瞄右瞄N遍,发出苦叹:“唉,爷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蓝品丹啊,又要没了!”

苦催啊,太苦催了!

她觉得自己特么的苦催,这是走的哪门子的运啊,为毛走到哪都会遇到需要救助的弱小者?她不是救世主,为毛都要让她遇上?

你说不救嘛,看都看见了,不救有点说不过去,如是没见到,肯定是眼不见为净,甭说死一二个,死几千几万都与她无关。

救嘛,必须要大出血,不仅要牺牲身上的蓝品丹,还要贡献出大量的各品级丹,若给人配完药大约所剩无几了,那可是她的心血哪,也是全部家当呀。

果然的,好奇心会害死猫啊。

一瞬间,墨泪悲伤了,想着自己的家当要离自己远去,一颗心疼的几乎要滴血。

“呜-”心疼肉疼一阵,悲切的嚎一声,就地取材的往一边一退,一溜儿的将瓶瓶碗碗排出来,再摆出一张小小的桌几到面前,排出几只玉钵木钵,“砰砰嘭嘭”的鼓捣起来。

如此基佬,不救于心何忍?

救,再心疼家当也得救。

为了腐女们的眼福与可以无限的YY源头,她忍痛割爱,贡献出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蓝品丹,以有自己的那颗伟大的无私的腐心。

浅浅的药香,随风飘散,先是淡,再之浓,又变淡再增浓,约半柱香功夫后,合出一颗鸡蛋的绿色丹。

收拾好工具,她满脸不舍的移步,苦着脸,将药给红衣小受喂下去;之后才移着小碎步,慢腾腾的挪到小攻身边。

凭气息与感知,她知道小攻没大碍,所以才丢着没管,至于检查什么的一律省略,就丢了一颗白色丹给他吃。

“唉,看来又要露宿荒效野外几天了,好人难当啊。”该做的做了,暂时无忧,往草丛一躺准备小憩,才后仰下背还没沾地,一个鱼挺又坐直。

她默不吭声,低眉沉思。

数个呼息后,空中响起一声长笑:“哈哈,终于找到了!”

第七十六章 以名退敌

笑声自一侧山岭内飘出,那一侧也正是白衣与红衣男之前所来的方向,与其同刻,一道人影从山腰冲出如挚电飙至空中。

空中的人,穿对襟直裾青色长袍,年约三十左右,脸型普通,却长着一只大蒜鼻,眼神凌厉。

男子往下一瞧,有刹那的怔愣,诚如预料,自己要找的人果然失去逃遁的力量,已经倒地不起,可旁边那少年是谁?

那少年坐在自己要找的人的一边,两手手肘支在双膝上,上托着双腮,也不知在想什么,修长好看的双眉纠得斜竖成了小小的倒八字形。

少年貌不惊人,容不出众,然一身黑衣的人与旁边两人的红、白两色一比,显得尤为刺眼。

男子嗅了嗅,微微的皱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香,是药香,还是药剂,沉吟一下,缓缓向下飞,一路上都关注黑衣少年的神态,而托腮沉思的少年一直恍若不知。

当他的身影完全进入少年的视野里,少年终于发现了他,吃惊的抬头,满脸惊愕的看着他慢慢接近,他则一直飘,直至相距约三丈才落地。

少年仍在怔怔出神。

“你是何人?”男子以冷厉的目光盯着人不放,语气严肃。

“我…我…”少年吓得瑟缩了一下,脸色唰的变白,连说话都结巴了,“我”了好几个字后,才勉强镇定点:“我是陪着老医者寻药的学徒,老医者让我在此守着,不许虫蛇靠近这两人。”

如此拙笨之人也想学医?

“老医者呢?”男子心神稍松,语气也温和了几分。

“老医者去寻药,他说此两人伤势沉重,还需要几味药才能和药。”少年老实的答着,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发亮:“你要见见他吗?他说不会超过五十里,如果有事儿让我高喊三声,他就会回来的,我,”忽然,他目露戒备:“你…你是什么人?”

眼光一闪,蒜鼻男子若有所思的望望山谷,谷内的香味很浓,依味可判,药剂品阶不低,种类也很多,依此可知老医者不是庸庸之辈,甚至有可能实力也不差。

望望少年,他面上不露声色,挤出丝丝浅笑:“我家公子与家主呕气,与人私奔,我特来寻找。所幸终于寻着,否则如此重伤,岂不要坏事儿。”

“我还以为你是凶手呢,原来是来寻人的,真是谢天谢地。”少年双手合十,诚虔的说着感激语,下一刻,又惊讶的瞪圆了眼:“私…私奔?不会是…不会是龙阳…”

说着说着,扭头望了望地面上的人,忙忙的捂住了嘴,瞳仁一跳一跳的乱跳。

笨蛋!

男子暗中冷嗤一声,缓缓靠前,面色哀痛:“唉,少主是被人引诱误入岐途,可怜可怜!唯盼经此一劫,少主能悟透其中厉害关系。哦,多谢你看护,本来该亲自向老医者道谢,奈何少主如今情形不好,我得赶紧护着去与家主会合,盼有缘再谢。”

“那你赶紧带着他们走吧,老医者常教导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定不会介意这些俗礼。”少年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往一边让了让,脸上满是如释负重般的轻松。

“真是多谢了。哎呀,少主的气息怎么这般微弱。”男子走了几步,又大惊小怪的尖叫着,风风火火的奔向声息羸弱的两位俊男子。

他跑得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少年身边,隐隐的还带起了一阵淡淡的香风。

少年微微一笑,身子往后一退,极速避让,当他的袖子晃动时,却“沙”的一下飞出了一大片白色粉末,空气中腾起一股浓郁的芳芬香味。

也在同刻,他的一只手横伸而出,一抹蓝光亮现,那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男子横腰扫去。

杀气,横空蔓生。

“你…”男子霍然一惊,身体形成一种反射反应,在往前微一倾摇,瞬间又向后爆退。

蓝似闪电,青色如风。

那蓝色没有扫中青风,只扫中一片虚影。

青色一退已退出近百丈,一手捂住了胸口,一手飞快的往嘴里塞药丸,带着满心惊惧望向少年,而那边,少年手执一杆蓝画毫,以大马金刀之势而立,眉目含笑,如沐春风般的悠闲。

那模样,那姿势,与之前的胆小怯懦相较,无异于是天囊之别。

深知上当,他气得七窍生烟。

“下次说谎记得先思量思量才开口,三思而后行哦。”墨泪眨眨眼,笑嘻嘻的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的男人,哼哼,想骗她?他还得再学十年演技。

“你你胡说八道!…”蒜鼻男爆跳如雷,险些失控又蹦起来去找人算帐。

谁谁胡说呢?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哪,男人呀就是死要面子,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男人哪,仆从就是狗,天下没有不跑的狗,但却没有随口就揭主人隐秘的狗,我可很大方的提醒你,以后再装狗记得一定要慎言,”偏偏头,墨泪又忍不住大笑:“怎么说你好歹也是个药师天赋不错的男人,竟自贱身价的当走狗,倒是难为了你,嗯,勇气可嘉。”

被人骂成是狗,男人已气得头顶青烟,气息一促,脸上手背上青筋狂跳,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的抑住爆怒,冷梆梆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药师?”

这个呢,该怎么说?

眨眨眼,墨泪笑得灿烂:“生怕别人害你,连衣服上都抹着毒药,你活得累不累?呃,还有,我得提醒你,本小药师的药剂可不像你身上的破烂玩意儿,甭以为吞几粒糖豆就会没事。”

“你你…”男人涨得满面如猪肝,嘴唇都打起了哆嗦。

“别怕,别怕,”眼芒一闪,墨泪十分好心的安慰:“虽然外人都谣传小爷我胆大包天,不识深浅,实际上我最善良了,一向不会真的用毒,顶多就是些让人吃不下饭,走不了路的小玩意儿,若不信,你可去问问药神殿管三长看看我有没骗你。”

“你是越卿小药师?!”正暗中催散药剂丹丸的男子,猛然一凛,骇然惊叫着又到退了几丈。

这人不是该在通州么?再退一步讲,就算没去通州,也该出现在益城才对,为何在此荒外野人岭?

男人心头冷汗狂流,死死的盯着淡然而站的人。

“哦,原来你也听到了谣传啊,唉,真是太伤我心了,我这么心慈面善的人,怎么可能像别人说的那么差劲呢,你说是不是?”他的反应令对面那淡定的人流露出了深深的忧伤。

“…”感知服下的药丸之力已缓缓渗向四肢,男子重重的喘口气,一点地面,人似飞鸿,一掠入空,向着谷外的方向电挚风疾。

不能不逃。

这少年,他惹不起,或许,师尊都要先惦量惦量,若无把握都不会跟其硬碰,他又哪有不跑之理?

他走得迅速,逃得毫不犹豫。

那速度,那背影,有如丧家之犬在惶惶逃命。

第七十七章 转移

噫?

她有那么恐怖吗?

墨泪惊愕了。

对方忽然不战而退,这结果纯属意料之外,原本以为还要费番手脚才能解决掉麻烦呢,其实,哪怕对方是靓尊,以她和熙熙联手,打趴他不成问题,不妙的就是旁边还有一对好基友,万一动起手来,她也无法保证两人的安全,小攻受点波及倒还无所谓,小受则不成,若再被谁给来一下就只有死翘翘一条路。

好,太好了!

再转而,不由大乐,昔有张飞之容惊世骇俗,令婴孩闻名止啼,想不到今日她竟让人闻名而逃,实在是太好玩了!

如此盛事,当浮三百杯。

“哈哈-”想着想着,忍不住仰天大笑。

远远的地方,男子听到后面的笑声,惊得险些失足跌落,又担心吸入鼻子的那丝丝药剂发作,更加不要命的狂飞,期盼能尽早寻到同伴。

而山谷中,少年仍在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满面潮红,那玉面飞霞的小模样俏美可爱,笑声似清铃,给沉静的山谷增添出无限生机。

地面躺着的两俊美男子,仍静然无声。

好一会儿,笑声渐渐低微。

好酸!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墨泪,揉了揉肌肉都有些僵的脸,撇了撇嘴儿,哭是件不讨好的事,笑,其实也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哭笑都是累人的活。

等瞅到小攻和小受,直皱眉头,这地方已不安全,必须要转移阵地,手头的药剂也所余无几,如果再杀出些人马,倒霉的必定是自己。

思索一下,不禁郁闷起来,为成全一对基友,自己掏光了家当不说,现在还要当搬运工哪,这种赔本卖买,呃,伤不起!

可当准备动手时,又悲催了,这是两人哪,一个人怎么搬?难道真要像赶绵羊一样,先送一个走一段距离,再回头来运另一个?

那方法是下下策,万一送走一个后忽然有人来到,另一个岂不倒霉了?瞧这一对的模样,那可是情深义重啊,如果一个挂了,另一个还咋活?

纠结啊纠结。

在想了N久也没想出办法后,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抱起红衣小受,轻轻的,轻轻的将他放在白衣小攻男身上,将两人叠加起来。

原本准备让一对好玻璃面对面来个深情相拥的,奈何小受伤势太重,只能让两美人来个后背式的相爱姿势。

看着两美男,她乐了。

啊啊,瞧瞧她多天才,这是多有爱的姿势!如果,如果能看到两人来场现场版的亲密爱情动作,那就更完美了!

脑海一荡,她眼前顿时浮出无数美好的画面,当即忍不住笑咧了小嘴儿:“哟西,所幸你们遇到的是我,要不你们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机会相亲相爱啦,以后可别忘记今日这种生死相依的情份,要相互扶持一辈子哦。”

她满心欢悦,自顾自的自言自语,也没留意其他,更没瞧到当白衣男子听到她的主时,他的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

待YY够了,墨泪弯腰,轻手轻脚的抱起相亲相爱的两美男,若是换作以前,以她的身高和力气,甭说抱二个大男人,想抱一个都吃力,现在么,身有脉气,力大如山,甭说抱两美人,就是抱座小山也能健步如飞。

当然,她不可能用脚飞,坐上画毫,转移阵地,几番折转,越过十数山岭与山谷,再次停落在一条深幽的山谷内,挑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做落脚点,将两人放下,让人并躺于地。

青山绿水之地,临水结庐,若再有烈酒佳茗,绝胜他锦绣皇都。

唉-

坐地,看着两俊男良久,她发出第十一声叹息:“唉,我说男人啊,你要我等你多久才肯醒?或者真要本小药师赏你一顿药剂侍候你才开心?”

那一句说的没头没脑,甚是荒唐。

嚯-

然而,她的话音一落,白衣男子紧闭的双目,在没有任何前提动作之下,嚯的睁开,目光清凉,眸子清透有神。

那眼神凉得像块出水的冰,毫无温度。

好无情的眼神!

墨泪暗中冷瑟了一下。

“被你发现了啊,”仰身坐起,红衣俊男俯视着满脸郁闷的小娃娃,眸子浮出丝丝笑意:“我可没装,真的是才醒没多久,药剂还是留着给我的同伴吧,用我身上浪费了可惜。”

卧槽!

嘴角一抖,墨泪只有瞪眼的份了,又是个自来熟的家伙!瞧瞧这脸皮,就算没长城墙厚也有板砖厚了,话说,她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哪,尊重呢?感激呢?

好吧,她不需要五体投地高山止仰痛哭零涕许诺来生做牛当马为婢为奴更不需要以身相许生生相随的谢礼与顶礼膜拜,但是,好歹也该给点小小的语言上的感激是不是?

去他奶奶个熊!

这年头好人做不得,以后坚决的绝对的肯定的必须的不做好人,绝对不做,打死也不要做,哪怕见着人在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断气也不要做!

瞬间的,她的小心脏被打击到了,热情被泼灭了,下定决心以万二分的坚定不再滥当救死扶伤的好心人。

小家伙还是这么有意思,呵!

瞅到小人儿那苦纠着脸的小模样,男人憋着笑意,淡定的站起,弹弹衣衫;“感谢越卿小药师相助之义,我是叶净,树叶之叶,干净之净,同伴姓莫字期,莫名其妙之莫,期待之期。接下来搭帐收拾场地,洗衣做吃的,这些粗活我来。”

他一口气就将以后要遇到的杂事全包揽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