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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观念之中,是他的东西就一定要抢回来,怎么能拱手让给他人呢?

“抢?”兰先生抿唇苦笑:“我与她之间发生了太多的往事,是我亏欠她的,怎么还能再去抢?再说了,有些人,不是抢就能抢得回的。”

“为什么抢不回?她是爱上其他人了么?”

兰先生点了点头,说道:“爱上其他人了,一旦爱上,她的心就不可能再复转了。既然如此,抢回来也不过是一副躯壳而已。”

纳兰睿淅闻言,心尖凉了一截,一旦爱上便不可复转么?

“淅儿啊,倘若你爱她,便顺着自己的心意吧,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兰先生看着纳兰睿淅语重心长地说道。

纳兰睿淅凝望着月,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他该那样去做么?

*

相府海棠苑中,偷情回来的谢玉芳一脸的春光明媚。

到得苑中,她歪在榻上歇息,隔了一会儿李嬷嬷便躬身进来了。

李嬷嬷抬眉看着谢玉芳,只觉她的脸上彷如春光明媚,这样子的夫人有段时间没有看见了,今儿个到底是遇见了好事啊。

“查得怎样了?”谢玉芳见李嬷嬷进来便将怜儿打发走了,随后小声问道。

李嬷嬷附耳小声说道:“夫人啊,那个南宫烨啊,在东琳很出名的,他自七岁那年起便一直坐在轮椅之上,也一直带着鬼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颜。”

谢玉芳秀眉挑起,疑惑道:“哦?这么神秘么?那个宣王世子长得如此俊朗,为何这个二公子却终日带着面具呢?”

“奴才不知道,不过啊,奴才打听到了一个关于他的惊天大秘密。”李嬷嬷说得老神在在。

谢玉芳问道:“什么秘密?”

“奴才听说啊,这个二公子无法人道啊!”

“什么?”谢玉芳眉毛差点竖了起来:“这话又是从何得来的?”

堂堂宣王的二公子,怎么会不能人道呢?

李嬷嬷摇头道:“具体是什么人说出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事在东琳传得很疯。”

谢玉芳松了一口气,说道:“疯传的东西不见得是真的啊。”

李嬷嬷点头道:“是的,不过呢,那个宣王可从来没有出来说过这件事,竟是就让这样的流言蜚语蹿满大街小巷,你说,哪个做父母的想让自己的孩子这样被别人说,除非,南宫烨他根本就是无法人道!”

谢玉芳闻言颇觉有道理:“你这话倒是说得对,无法人道啊…”

倘若有人说她的儿子无法人道,她肯定立即就将那人撕碎了,怎么可能还会让流言蜚语四处满天飞呢?

莫非,那个南宫烨当真无法人道?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软榻的边缘,谢玉芳丹凤眼眯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想了一阵子后,她对李嬷嬷说道:“明日,你陪本夫人进宫一趟,本夫人有要事与皇后相商。”

李嬷嬷躬身应道:“好。”

谢玉芳闻言,身子一软再度歪在了榻上,目光之中露出一抹阴险狡诈的光束。

*

翌日清晨,春日的阳光透过山峰的间隙投在了坚实的大地之上。

“玲儿啊…你在哪里?”

“三小姐,您回答一下啊…”

山麓之中,几队人马都在寻找着一夜未归的林瑾玲。

邬海伦今儿个一早醒来发现身旁没了人,他顿时怒火攻心,直接跑去林府要人,可是林府之中的人从昨儿个夜里便开始四处寻人,邬海伦气急败坏,也跟着寻找起来,心里想着若是找到了那个小贱人,他一定好好收拾她!

郁香琴也跟着众人四处寻了一晚,当她今日早晨看见邬海伦时,恨不得即刻自刎,她的女儿怎么可以嫁给这么粗壮的一个野蛮汉子呢?

她可怜的玲儿啊…

几番寻找之后,终是有人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

“三小姐在前面,她的腿好像受伤了。”

邬海伦一听有人说发现了林瑾玲的踪迹,旋即便将那人一把提起怒问道:“她在哪里?”

“在…在前面…”那人抖索着指了路。

邬海伦将他扔开之后便奔了过去,郁香琴见状在他身后追赶道:“王爷…您慢点儿…”

天啊,看他那副凶巴巴的样子,该不会出手打玲儿吧?

邬海伦一路狂奔,见人就踹,终是跑到了林瑾玲受伤落难之地。

他在见到林瑾玲时,本想上前就给她一巴掌,然而,当他跑到那处时看见那样的情景时,他是怎么也打不出手了。

只见那个女子一袭白衣坐在溪水边,墨发倾泻而下,她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邬海伦,眸中氤氲着泪水:“王爷…妾身的腿受伤了…”

那小鸟依人的模样让邬海伦心中一痛,哪里还下得去手打她?直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直问:“我的心肝宝贝儿,你哪里受伤了?”

林瑾玲嘟着红唇指着自己的小腿说道:“那里蹭伤了,王爷…妾身好痛哦…”

邬海伦急得俯身就去吹那个伤口,安抚道:“不疼…不疼哦…”

林瑾玲唇角一弯,眸中露出一抹妖艳之光。

“宝贝儿,本王抱你,好不好?”

林瑾玲委屈地点了点头:“好…”

邬海伦随后便将林瑾玲一把抱起转身就走,这时,郁香琴与众人方才赶过来,一过来便看见林瑾玲被邬海伦抱在怀中,玲儿居然还紧紧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口,那样子看着好似在撒娇。

撒娇?

玲儿居然对着邬海伦撒娇?这么一个长相难看又身材肥硕的男子,连她这个中年妇女看着都难受,玲儿居然还能对着这样一副嘴脸撒娇?她不觉得恶心吗?

她到底怎么了?

“玲儿,你有没有怎样?”邬海伦走得极快无比,郁香琴跟在后面气喘吁吁。

“娘,我没事的,你放心。”林瑾玲对着郁香琴微微一笑,那一笑,潋滟生辉,竟是带着几分妖媚的味道。

郁香琴一时有些看傻了眼,玲儿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女儿她自然了解,她虽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可是,断没有这般狐媚啊。

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香琴看着林瑾玲,甚为担忧:“玲儿,要不先回相府。”

邬海伦闻言顿住脚步,转身对着郁香琴说道:“林夫人,玲儿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相府她不用再回了,她随本王住在驿馆,等过几日,本王便带她回南疆。”

由于邬海伦停得十分急切,郁香琴差点栽了个跟头,见邬海伦如是还说,她看向林瑾玲,吱唔道:“玲儿…你…”

林瑾玲搂住邬海伦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了一个香吻,随后撒娇道:“妾身听王爷的。”

邬海伦被这个香吻激得眼露火花,直道:“宝贝儿你最乖了,本王疼你…”

随后又抱着林瑾玲快步离去。

郁香琴跟不上步伐,最终停在了原处,她看着渐渐远去的林瑾玲,心中焦灼一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啊,这当真是要她的老命啊,儿子被废,女儿又跟了这样一个男人,上天怎么这般待她?

*

这一日,春光明媚,白云浮于蓝天之上,是个爽朗的天气。

林瑾瑜因着昨夜宴会之事,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在天边快要泛起鱼肚白时方才浅浅睡去,睡过去之后又睡得不踏实,卯时三刻又醒了过来。

起了床伸了个懒腰,林瑾瑜抬眸看着外面的艳阳,觉得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好好振作起来,于是乎一个鲤鱼翻身便下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便带着听雨出了相府。

今日的林瑾瑜出门穿回了女装,她带着听雨直接去了福顺医馆。

进了医馆之后,她很熟悉地朝谯掌柜招呼道:“谯掌柜,早上好啊!”

谯掌柜瞧见是一个女子进了医馆,没甚在意,低头算着帐,应了一声:“好。”随后条件反射般地对着医馆里的小厮唤道:“有人来了,赶紧来个人招呼着。”

林瑾瑜见了抿唇而笑,这个谯掌柜果然慢半拍,他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难怪经常挨云思辰的折扇。

“谯掌柜,我是来跟您辞工的。”林瑾瑜见谯掌柜不打算理她,遂去到他的跟前浅声说道。

“什么?辞工?”谯掌柜一个抬头朝林瑾瑜说道:“我们医馆什么时候招过女子?”

话一说完,谯掌柜的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林瑾瑜说道:“你…你不就是小林子么?”

小林子居然是个女子?天啦!他居然没有看出来?

林瑾瑜学着云思辰甩发的样子甩了一下头,说道:“怎样?谯掌柜,我的男装扮相还不错吧?”

谯掌柜点头道:“不错,不错,可是…你的医术真的很好呢,为什么要辞工呢?”

一个女子都能有如此好的医术,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林瑾瑜微笑道:“我还有一些要事需要做,再说了,我娘亲的病已经医治好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再到这里来诊病了,这段时间谢谢您的照顾和关怀。”

说完非常郑重地朝谯掌柜鞠了一躬。

谯掌柜忙地抬手虚扶了一把:“小林子,你说哪里的话?你若真不在我这医馆里当大夫了,这对我是个巨大的损失啊,不过,若是有其他要事要做,我自然也不好强留,只是,你不跟我们少庄主说一下么?”

林瑾瑜点头道:“自然是要跟他说的,我还要谢谢他呢,不是他的帮忙,我娘亲的病也不能痊愈,今日来就是想让谯掌柜转告云少庄主,我想改日请他到十里香用膳以答谢他的救命之恩。”

“哦?有饭吃啊!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小鱼儿,只要是陪你,小爷有的是时间啊!”正与谯掌柜说着话,谁知那云思辰竟是打着折扇跨步进了医馆。

林瑾瑜转眸望去,云思辰依旧一袭蓝衣如云,端的是潇洒倜傥。一旁的听雨在见到云天佑时,小脸竟是无来由的红了起来,红扑扑的样子极是粉嫩可爱。

“好啊,正巧我今日也想四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投资的做买卖的。”

云思辰一听,眼睛又亮堂起来,一个飞身便闪到林瑾瑜的跟前儿,笑问道:“小鱼儿,你还要自己当老板啊?真是新鲜,新鲜啊!”

他的小鱼儿果然有意思得紧啊。

林瑾瑜回道:“当然是自己当老板更好啦,凡事自己说了算,这样多舒坦?”

云思辰闻言俊颜黑了一下,说道:“小鱼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在小爷这医馆之内,你处处都要受制于小爷了?小爷什么时候约束过你?”

“没有,我的意思是泛指,你不要对号入座。”

云思辰听了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桃花眼一转,便看到了一旁的听雨,脸上瞬时又堆了笑:“哟,小娘子也来了呀,几日不见小爷甚是想念啊。”

听雨闻言,小脸红得更厉害了。

林瑾瑜习惯性地拦在听雨的面前,即刻冷了声音道:“我说云思辰,我让你不要调戏我们听雨,你把我的话当放屁么?”

云思辰看着林瑾瑜,百思不得其解,他完全不能理解林瑾瑜这是怎么了,为何每次他想要跟听雨拉近一点关系,她就像炸毛一样,他没想着要将听雨怎样。

“不调戏就不调戏,有的是女子排着队的等着小爷调戏呢。”云思辰顿了顿,借着朝林瑾瑜抛了一个媚眼,嗔道:“要不小爷从今以后调戏你?”

“你若不怕死,就尽管来调戏!”林瑾瑜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云思辰说道,说完之后转回身对着谯掌柜说道:“谯掌柜,再见了,有缘再见。”

说罢,带着听雨朝外行去。

谯掌柜见自家少庄主吃瘪,垂首憋笑起来。

“笑笑笑!小心被口水呛死!”云思辰转眸瞪了一眼谯掌柜后也跟着追了出去。

谯掌柜看着云思辰拍了一下脑袋哀怨道:“我又怎么了?”

云思辰一路追赶而去,走在林瑾瑜的旁边说道:“小鱼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等小爷一下啦,你不是要请小爷吃饭么?”

林瑾瑜转眸揶揄道:“就算我走快了又怎样呢?反正你都是要跟来的。”

云思辰俊颜又黑了寸许:“你的意思是小爷脸皮很厚么?”

“我可没有这样说。”林瑾瑜嘴角带笑,悠悠说道。

她还没有跟他算东方流景那笔帐呢,怎么可能就一走了之呢?

一路上,云思辰不停地说东说西,隔三差五地还要去调戏一下街上的小娘子,林瑾瑜眼角抽搐,觉得他简直比国家主席都还要忙。

说笑间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十里香。

十里香乃是紫尧城最大的酒楼,听说这里的菜十分香甜,就连皇宫内的御厨都赞不绝口。

刚到十里香门口便有小厮上前微笑道:“客官,可是要用膳?”

“是的。”

“您几位啊?”

云思辰刚想说三位,却听旁边有人唤道:“思辰。”

林瑾瑜循声转眸,发现来人身穿一袭青色衣袍,他墨发束起,戴着一根青玉簪,他身姿似竹修长挺拔,俊颜如画,眉如墨裁,眸若星辰,面若冠玉,他的脸上戴着如春风般的温柔笑意。

这个温润的男子,他是谁?

“三师兄!”云思辰在见到青衣男子时脸上带着笑朝他唤道。

林瑾瑜在听见这个称呼时,秀眉微微颦起,这个人竟然是云思辰的三师兄。

青衣男子闻言也是微有惊诧,思辰当着外人的面从来不这样唤他,这个女子是谁,竟让他这般厚待?

“辰哥哥,你怎么认识这个女人?”

一阵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林瑾瑜的思索,她凝眉一望,发现青衣男子的旁边还站着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妙龄女子,这个女子不正是那日在华安寺遇见的那个刁蛮小女子么?

云思辰闻言,觉得有些奇怪,他反问道:“菱儿,哥哥怎么就不能认识她了呢?”

白芷菱秀眉颦紧,说道:“那日她在华安寺将烨哥哥推倒在地。”

“什么?!”

此言一出众人惊诧。

云思辰直接否决道:“怎么可能?小鱼儿怎么可能将烨推倒在地?”

林瑾瑜闻言秀眉微蹙,云思辰也认识南宫烨么?

青衣男子闻言转眸问道白芷菱:“菱儿,你莫不是看错了?我看这位姑娘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怎么不会?”白芷菱小嘴嘟着,看着好不委屈:“二位哥哥不知道,那天烨哥哥的手都破皮了,流了好多血。”

林瑾瑜眼角抽搐,一个大男子,不过蹭破了一点皮,至于维护成这样么?

“这位姑娘,多的话我也不想说,那日我没有将你的烨哥哥推倒在地,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说罢再也不理白芷菱。

云思辰见气氛有些僵,遂对青衣男子说道:“三师兄,既然今日有缘,小鱼儿本来要请师弟我用膳的,要不今日由我做东,可好?”

青衣男子这时方才听清楚云思辰对身旁女子的称呼,他看着林瑾瑜,脸上的温柔之笑保持不变,说道:“小鱼儿?这个名字不错啊。”

林瑾瑜额头发黑,没有吭声。

云思辰率先迈步进了十里香,一行人进店之后直接入了二楼厢房,到得厢房之后,刚要进入,却在进门的瞬间迎面瞧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便是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

因着十里香饭菜远近驰名,是以,皇子公主也时常来这里捧场。

几人站定,林瑾瑜眼角抽了抽,这样都能遇见,真是太诡异了,昨夜才被纳兰睿淅强吻,今儿个就看见他,此时的她真的觉得浑身不舒坦。由于心中不爽,林瑾瑜眼神飘忽不定,反正就不落在纳兰睿淅的身上。

云思辰嗅觉素来灵敏,尤其对于男女之情他十分擅长,瞧见林瑾瑜目光漂移不定,他瞬时就在心中下了个结论,这两个人一定有奸情!回头一定得逼问一下!

“宣王世子,上次一别已有一年,别来无恙啊。”纳兰睿淅先开口对着青衣男子说了句客套话。

林瑾瑜闻言,眉峰收敛,原来这个青衣男子乃是宣王世子南宫熠啊。

既是世子,那他可不就是南宫烨的哥哥么?难怪云思辰认识南宫烨呢。

她侧眸看向南宫熠,他之所以有名不仅仅因为他是东琳宣王世子,还因他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温柔笑容,且不知,在那笑容之下却是隐藏着蚀骨的毒。是以,在江湖上,他得了一个“笑面虎”的称号。

而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南宫熠微笑回道:“本世子能遇见豫成王,也是三生有幸。”

纳兰睿漟自从那日纳兰睿淅受伤之后看见林瑾瑜便目露杀意,而今见着林瑾瑜竟是同南宫熠与云思辰一道,目光中更是添满了愤恨。

这个女人果真厉害得很,竟是可以与南宫熠一同出入酒楼。

纳兰睿淅看了看南宫熠身旁的人,又说道:“想必世子今日有约,本王便不打扰了。”

“有礼。”南宫熠回之一笑。

纳兰睿淅带着纳兰睿漟与众人擦肩而过,纳兰睿漟斜眸瞪着林瑾瑜,眼刀似毒。

林瑾瑜觉察道纳兰睿漟的杀意,转眸回瞪了他一眼,心里只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待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走远之后,云思辰在林瑾瑜耳前说道:“小鱼儿,你与那豫成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奸情,如实招来!”

林瑾瑜秀眉斜挑:“我与你是什么关系?就算我与他有什么奸情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呵呵…”话语一出,云思辰气得瞪直了眼,而他身旁的南宫熠竟是轻笑出声。

云思辰憋得无话可说只得白了南宫熠一眼:“三师兄,这个很好笑么?”

南宫熠抿唇不语。

白芷菱盯着林瑾瑜,心中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身边的每一个哥哥都对这个林瑾瑜这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不管她有多好,反正她不允许她来抢她的烨哥哥。

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走出十里香后,纳兰睿淅停住前行的步伐对纳兰睿漟说道:“睿漟,你莫要再对林瑾瑜起杀意,倘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定不会饶你。”

纳兰睿漟一脸的不愤:“大皇兄,你到底怎么了?她是给你下了什么魔咒么?她都已经是个不洁的人了,你竟然还这般袒护她?你上次差点连命都丢了,你知不知道?”

纳兰睿淅鹰眸微敛,沉声道:“反正我的话已经说了,你便莫要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否则休怪我无情!”

说罢袍袖一掀竟是独自一人率先离开了。

纳兰睿漟看着纳兰睿淅离去的背影气得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嘴里怒道:“林瑾瑜,你若再敢伤我大皇兄,我定不饶你!”

大皇兄是他此生最敬爱的人,为了他的大皇兄,从此刻开始,他要变得强大!

十里香二楼厢房之内,由于有了白芷菱的加入,林瑾瑜只觉这一顿饭吃的是诡异到了家,那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吃饭的时候一直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抢她什么东西似的。

林瑾瑜一肚子的莫名其妙,今日若不是看在云思辰的面子上,她恐怕不会让那丫头好过。

这一顿饭虽然没有吃很久,但是林瑾瑜觉得仿似过了天长地久一般,好不容易才到曲终人散的时候。

吃完了饭,南宫熠对云思辰道了谢,随后便带着白芷菱回了宣王府。

待二人一走,八婆的云思辰立即发挥她的大妈特长,问道:“我说小鱼儿,你到底抢了白家那丫头什么东西,她为何那般怨恨你?”

吃完一顿饭后林瑾瑜才知道那白芷菱乃是南宫熠与南宫烨的表妹,是宣王妃白菁华的侄女。

林瑾瑜拂袖走步,说道:“我哪里知道?”

云思辰跟随而去,继续八卦:“那丫头平生最在乎两样事情,一就是她的珠钗首饰,二就是她的烨哥哥,你肯定没有拿她的珠钗首饰,莫非,你是抢了她的烨哥哥不成?”

“我与南宫烨不过几面之缘,何来抢字一说?”白芷菱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南宫烨其人,她不过就是扶了他一把,他该不会是被她扶一把就喜欢上她了吧?世上有这样的怪事?

云思辰似是又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眸睁得橙亮:“你与烨居然有几面之缘?小鱼儿你都不告诉小爷,太不够义气了,你现在说来听听啊…”

林瑾瑜眼角抽搐:“南宫烨该不会是你的四师兄,或者师弟什么的吧?”

云思辰摆手道:“他不是的,他坐在轮椅之上,还学什么啊?”

一听坐在轮椅之上几个字,林瑾瑜的心中又是没来由地紧了一下,记忆倒回,她又回想起了那个黄金面具,那个厚重的面具挡住了他的眼眸,面具覆颜,又不能行走,这样的人生该是有多凄惨呢?

“小鱼儿,你在想什么?你到底愿不愿意告诉小爷啊?”云思辰见林瑾瑜凝眉思索,又再次询问出声。

林瑾瑜撤回了思绪,缓缓说道:“那日我去华安寺上香,在后院见他摔倒在地,便扶了他一把。”

云思辰一听完全不得了,直接炸了毛:“你说什么?你居然扶了他?”

“怎么了?他摔倒在地我不应该扶他起身么?”这里的人比她还有冷心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