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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谪的官员,个个的苦了脸,别说新开荒田的地方能有这样的日子,就是最富饶的乡村,也做不到啊,皇上不是故意难为他们吗?

可是他们却没法反驳,不得不跪在地上,嘴里说着:“谨遵圣旨,吾皇万岁万万岁!”心却难过地直流泪,腆着苦瓜脸儿,回家准备上路的行装去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大麻烦

成功理清江南贪腐案,赶走了朝部分有贪腐嫌疑,不作为混日子的大臣,鼎新帝掩饰不住心的得意,满脸是笑的回到后宫:“皇后,岳父这次立了大功,你说吧,想怎样表彰他?”

燕然抬头看看他:“你才找了几个贪官?这就开始庆贺,是不是还有些嫌早啊?”

鼎新帝被兜头泼了盆凉水,脸的喜气顿时飞到了爪哇国:“梓潼,你可真狠心,就算是哄朕高兴呗,别这样忙着说风凉话呀。”

“咱昊天这么大的国家,年到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皇帝不能总这样把情绪带到家里来,前几天脸阴沉得像下雨,怎么,今天出彩虹了?”

“哈哈哈”皇帝被逗笑了:“宝麟呢?”

“睡了,这觉经常时间比较短,估计快醒了。”

“宝珠呢?”

“跟着嬷嬷去追蝴蝶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宝珠咯咯地笑声,赵弘琛急忙走到窗户前:“宝珠——”

“父皇——”宝珠飞奔而来,脚步声透露出由衷的欢欣,跑到门口,她踢掉鞋子,踩着羊皮毯子、举起双手跑过来:“父皇,抱抱——”

旁的太监宫女习以为常,看着平日里十分严肃的皇帝,抱着女儿乐得嘴巴都能塞进个鸡蛋。

宝麟就睡在燕然寝宫附近的侧室里,大概听见父亲和姐姐的声音,也从睡梦醒过来,奶嬷嬷知道皇帝最喜欢家人在起乐呵,连忙抱着送过来。

宝麟每次睡觉的时候,会有些闹,但睁眼就会立刻清醒,不像有的孩子,还要哼哼唧唧的闹阵儿。

宝麟看到父亲抱着姐姐,也伸手要他,燕然笑着把儿子接过来,宝麟虽然有些羡慕姐姐,但却点也不闹,乖乖地由母亲抱着。

夕阳从窗户上照进来,给每个人都镀上层金边,可爱的小儿女,体贴能干的丈夫,燕然觉得幸福的人生,莫过如此。

不知道是查案有了经验,还是对此事大感兴趣,杜仲德主动上书,要做巡按御史。

般的巡按是四品或五品,他已经是三品了,总不能降职使用吧?何况江南案他还立功了呢,皇帝想了想,赐给他个金鞭,于是,昊天朝从此有了个新的官职——金鞭巡按,比般的巡按职位高、权力大,由德高望重清正廉明的官员担任,他们对巡抚总督这样的官员有权弹劾,对知府知县那样的小官,可以直接罢免。

皇帝的岳父,没人敢惹,杜仲德又非常勤奋自律,为人正派,他后来又推举了几个官员,组成了御史台的坚力量,由他们来回巡视,昊天朝的吏治下子便上了个新台阶。

转眼几年过去,皇帝手里有人才,库里有钱粮,上世,他登基的前十年,国家大灾小难,接连不断,那日子别提多么艰难困苦了,现在,因为第年的旱灾平安度过,没有出现灾民纠结起来上山为匪、吃大户等现在,反而还由萧显峰带着整修了江南的澜江大坝,使得河水泛滥之灾也消灭于无形。

防患于未然,昊天不但没有风雨飘摇,还越来越发兴旺,如今,成功处理了江南的贪腐窝案,全国的吏治整饬也初见成效,昊天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阶段。

江南案抄家没收的大批资产,皇帝没有让人运到京城,反而派工部官员过去,利用那些钱修建战舰,他想开放海禁。

日子过得飞快,宝麟会走了,也会说话了,他三岁时,燕然又有了个儿子宝杰。

杜仲德因为肃贪有功,从三品步步,升为了品大臣,做了御史丞,因为他特别讲规矩,从不承认法外人情,现在手下,纠集了大帮这样的直臣。

直臣多了,贪腐无处遁形,可也有弊端,就是特别认死理,这不,又有人上书,要皇帝广纳嫔妃、充实后宫。

这天,又有几个御史联名上书:“皇上,自古皇帝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圣人就算勤于国事,也不能个妃子都没有吧?这样,容易使得外戚权势过大。”好嘛,他们连自己的顶头上司都敢砍刀。

皇帝拿着奏折,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问这几个御史:“梁炳辉坐大,是因为先帝没有妃子吗?”

几个御史辩解道:“那几个后妃,根本压不住梁废后的气焰,皇帝连后妃都没有,更让臣下担忧!”

鼎新帝把折子砸了过去:“你担心个屁啊,我的皇后是那样的人吗?她贪婪荒淫骄奢无度吗?还是杜大人跋扈揽权老迈昏庸?”

几个御史骨头也算硬,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顶嘴:“皇上,要防患于未然,现在好,不见得将来也好的,人都是会变的。”

杜仲德当即便出列跪倒:“皇上,他们说得有道理,臣请辞御史台丞之职,臣愿意做个巡按御史,为昊天的朗朗乾坤,奉献生!”

几个御史起对杜仲德磕头:“杜大人真是高风亮节,百官楷模!”

把个皇帝气得:“杜爱卿,不要搭理他们,难道听见几声蝲蝲蛄叫,就不种庄稼了?朕需要你掌管御史台,昊天朝的贪官,还没肃清呢。”

几个御史被骂作蝲蝲蛄,个个颇不服气,不等再说话,旁边看不惯他们做派的大臣起上前:“皇上英明!”

“昊天需要杜大人!”众大臣都恨恨地瞪着这些人,觉得他们真是小题大做、闲得蛋疼。

几个御史看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又看看身边跪着的杜仲德,也觉得做得太过,最后没再吭声。

可是杜仲德却真的打定主意想退下来,他第二天便给皇帝写了辞呈。

鼎新帝下朝的时候,又恼火得很,只是到后宫时,控制着情绪,和儿子女儿有说有笑的。

燕然看出皇帝情绪不佳也就是了,宝麟也瞧出来了,他趴在父亲的耳朵边,悄悄嘀咕道:“父皇,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咱昊天,有大麻烦呢。”

第二百四十七 神童

第二百四十七

鼎新帝怎么可能相信五岁的小儿子能懂什么政治,他耐心地笑着,小声问:“有什么麻烦呀?”

“五大麻烦!”

“哎哟,还五大麻烦,你给父皇说出个来,说对了,父皇这个玉佩便送给你。”

宝麟摇摇头:“我不要,不小心摔倒了,把玉佩摔坏怎么办?虽然咱家不稀罕,可是父皇赐予的,宝麟怎么舍得弄坏了?”

鼎新帝这下不笑了,儿子这才几岁大,说话就有理有据的。

他向喜欢这个儿子懂事,可也没想到,会如此懂道理,皇帝看了妻子眼,心里暗自庆幸,他的媳妇聪慧明礼,把儿子都教得这么好。

皇帝很认真地看着儿子的眼睛:“麟儿,你说,父皇有什么大麻烦?”

“父皇为了开发西南,派了批官员过去。虽然有惩戒之意,也的确起到震慑作用,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西南又很复杂,愈发利于安定。”

皇帝有些惊讶:“麟儿,你听谁说的?母后?”

小宝麟摇摇头:“都说生个孩子笨三年,弟弟才两岁,娘还没恢复呢。”

“哈哈哈…”皇帝被逗笑了,他知道西南不是很稳定,但派去垦荒开发的官员,也不是多有魄力的,他们胆小爱财,小小贪腐有可能,但还不至于敢谋反,能出多大的事儿?

“父皇,他们发现问题,不上报不处理,反而捂着盖着,最后瞒不住的时候,便是大祸患。父皇应该立刻着手,把那些人调出来,派干练能干、对朝廷忠心的人去。”

皇帝想到那些人去垦荒,也到了自己刚开始说的五年时间,便点点头:“父皇这就派人去,查验他们到底做得怎样。”

这个时候,皇帝完全忘了是和个五岁的儿童在说话,等他反应过来,时震惊不已,他怎么就对儿子这样信任?

“麟儿,你怎么知道西南那边的事情的?”

“父皇说的呀,上个月,父皇和王爷在花园里边走,边说,我直跟着呢。”

“那你为何现在才想起来告诉父皇?”

“我前天才听父皇说起忠勤伯和襄国公的事儿呀。”

“你把两件事放在起想了?”

“是的,这不是很简单的吗?”

鼎新帝彻底无语了,儿子到底是简单,还是不简单呢?

宝麟见父亲听进去了,便继续往下说:“父皇,北疆元帅孙课当年就是梁炳辉的余孽,因为他守土有功,逃过惩罚,可是这些年你直没有动他,就不怕他坐大吗?梁炳辉留下的人,你也能这样放心?”

“怎么能说孙课是梁炳辉的人?他曾经是明远侯的部下。”

宝麟急得跳脚:“父皇,明远侯被调到西疆,他在北疆的部下刚开始还能和梁炳辉的人对抗,后来还不败了下来?要么被调走,要么因病因伤致休回家,这孙课才得以冒头,他若是明远侯的人,为何会硕果独存?”

“麟儿不能这样怀疑切,扳倒梁炳辉,孙课不是将梁贼余孽梁平擒获,送到了京城吗?他立下大功的。”

“哎哟,父皇,你怎么就不想想,梁平谋略武功都不怎样,北疆又不是铁板块,就算他当时想挟北疆官兵和朝廷对抗,也必然以失败而告终,皇祖父肯定要屠他满门的。

孙课和梁平勾结,演场假戏给大家看,然后偷偷将梁平的子嗣家人藏在哪里供养着,梁平人身死,躲过抄家灭门之祸,到底哪个划得来?他反正是死定了。”

想到孙课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鼎新帝并不赞同儿子的分析:“麟儿别这样,照你这样说,父皇这江山还不危若累卵?放眼天下,难道谁都不可信,谁也靠不住吗?”

“父皇,西疆的护国公就很可靠,你新建的海师也不错,北疆和西南,是昊天的大祸患,父皇今日不听我劝,来日必为所累。”

燕然听他父子俩辩驳,心掀起惊天波涛,她这个儿子,绝对不般,个五岁幼童,就算从小就喜欢学习,自己教他认字、读书,那也才有多少知识?她怀疑儿子不是重生的,就是穿越的。

鼎新帝却不这样想,他就是重生的,前世这十年,北疆和西疆,直安然无恙,哪有宝麟说的那样危险?但对以前派到南方垦荒的那些官员,也该进行考核和验收,他让胡宰丰安排人手,边巡视,边调动。

不知不觉,胡宰丰老了,头发都花白了,眼睛也花了,这个时代还没有玻璃,他拿着奏折往远处举,眯着眼努力想瞧清楚的样子,越发有些迟钝。

卫国公、明远侯、襄国公、忠勤伯,这代老臣,不管对朝廷有益还是有害,现在也全都老了。

上世,天灾**,接连不断,卫国公和明远侯这些忠臣,因为劳累过度,这个时候都撒手人寰,朝廷挑大梁的,已经另是代人,新的卫国公和襄国公、忠勤伯等,相互之间矛盾重重,护国公写折子告忠勤伯贪污,给他的粮草数量不足,忠勤伯在金殿闹着要以死证清白,北疆那边,鞑子屡次扰边,昊天无力打仗,不得不割地求和。

那种让他喘不上气的窒息感觉,似乎就像昨天发生的般,想起来鼎新帝依然冷汗淋淋,他庆幸这世国库丰盈,不会再把他架到火上烤了。

想起儿子的童言稚语,鼎新帝忍不住有些想笑,小家伙可真聪明,居然能从自己和并肩王的片言只语,听懂国事,真不简单。

宫里,燕然却在盘问儿子:“麟儿,就算你听了父皇的话,怎么能想到朝廷有五大隐患?”

宝麟睁着大大的黑眼睛,天真无邪,燕然看了,心忍不住嘀咕:这样的眼神,个成年人,能装出来吗?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推断。

“母后,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能想不出来呢?”他看了看母亲,“是不是你想不出来?”

燕然瞬时有些崩溃的感觉,这个孩子,你到底是什么状况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来客

“麟儿,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国事的?”

“听父皇说的,有时听他给你说,有时他和并肩王在起。”

“并肩王很少来宫里,这两年他身体不济,多数时候下了朝,就回家休息,最多在太医署,让人针灸推拿,母后现在也多花精力在你们几个身上,很少和你父皇讨论国事。”燕然毫不留情地揭开儿子的谎言。

赵宝麟大眼睛看看母亲,不慌不忙地道:“父亲经常带我去他书房啊,那里多的是奏折。”

“你,你还能看懂那些?”

“哪个难吗?”宝麟眼神奇怪地看着母亲,“母后,你不会这么笨吧。”

燕然简直被儿子打击到了,儿子认字是特别快,也有拿着四书五经看得津津有味,可她以为,他只是小孩子玩耍,是摆样子给自己看的。

自从有了宝杰,燕然虽然多数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可对宝麟的照顾,的确不如以前,她以为宝麟拿着书,是希望获得自己的夸奖,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看得懂。

那得是怎样聪明的脑袋,五岁就可以看言?

就算看得懂言,他长在深宫,如何能想通那些政局上的弯弯绕?竟然还说昊天眼下有五大隐患?而且第个隐患,还说服了他父亲。

燕然又惊又喜。

不管宝麟为何这样聪明,这都是她的儿子,他对她的孺慕之情,绝不会是假的,而且,她看着他天天长大,和他共同分享成长的快乐,这个儿子,就是她的。

“麟儿,你外祖父还正年富力强,他辞去御史丞,到底好不好?”

宝麟的大眼睛眨呀眨:“当然不好了,他最心疼母后了,没有外祖父,那些御史还不成天嘚吧嘚吧地批评你呀。”

“母后知道,他们就是想把某些女人塞到你父皇的身边。”

“这不就得了?有外祖父在,御史们就不会轻易被人蛊惑,至少不会出现整个御史台的人,都逼着父皇和母后,接受那些坏女人进宫。”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昊天立国之后,皇位竞争特别厉害,若不是因为这个,梁炳辉也不会趁机坐大,成了朝廷心腹之患,先帝和并肩王辛苦砥砺,你父皇也差点命丧黄泉,好容易安宁下来,那些人又心不忿了。”

“哼,咱汉人总认为多子多福,就不想想,天就那么大,地就那么多,生那么多孩子,拿什么养?皇位就个,几十个孩子,聪明的谁不想发号司令,让别人听自己的呀。”

“麟儿也喜欢做皇帝吗?”

“当然,母后,我肯定要接替父亲做皇帝的,幸好父皇和母后,只有我和弟弟两个儿子,将来啊,我就派大船,把南海那片地打下来,给弟弟,他也做皇帝。”

燕然吓了跳:“南海那里也很富饶,麟儿就舍得?”

“杰儿是我弟弟,我继承父皇的江山,弟弟就没有了,我怎么能那么霸道呢?”说完,他还对弟弟笑了下。

宝杰才两岁,什么都不懂,好奇地睁着大眼:“哥哥,豁,嘻嘻”

宝麟立刻用手捂着嘴,他换牙都比别人早,昨天吃午饭,忽然掉出颗牙,今天,宝杰看到他,就忍不住要笑。

宝麟装作凶狠地样子扑过去,宝杰面大叫:“母后救我!”面撒腿就跑,宝珠刚好进来,这个才七岁的小姑娘,已经很有皇家贵公主的范儿了,她有头黑而浓密的头发,前面部分梳起来,在头顶卷了两个小螺髻,后面的头发披散在腰际,款款而行,长发微微飘拂,别提多有派了。

“姐姐——”捣蛋鬼宝杰又往宝珠身后躲,宝珠微微皱眉,面伸手接住小弟弟,面叹气:“瞧你,又淘气。”

宝杰委屈地指着宝麟:“哥哥,打!”

宝麟瞪了弟弟眼。

宝珠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拉着宝杰的手:“乖啦,瞧跑得头汗,下去洗洗,换衣服去。”

宝杰的乳嬷嬷赶紧过来,给宝珠和宝麟行礼后,便把宝杰抱走了。

宝杰趴在乳母的肩头,还对着哥哥呲牙做鬼脸。

宝麟装着发火,瞪了弟弟眼,宝杰高兴地嘿嘿笑。

看着他们兄弟这样亲热,燕然更不相信儿子是穿来的,难道,他真的是神仙来历劫?

哪有什么神仙!燕然忍不住笑自己,也是被儿子震撼到了,居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姐姐!”在端庄优雅的姐姐面前,宝麟的表现,便是个小绅士,他十分热情地请姐姐坐下,然后,自己也坐在边的锦凳上,“姐姐,母后给你做的这个白纱裙,真漂亮,宫女都说你仙女下凡。”

“贫嘴!”宝珠有些害羞,娇嗔地瞪了弟弟眼,才这么小,就这样美丽迷人,连燕然这个当娘的看着,都有些错不开眼。

宝麟扭头看着燕然:“母后,姐姐太漂亮了,长大了,定是咱昊天朝最最漂亮的姑娘。”

“麟儿,你昨天还说母后最漂亮呢。”燕然给儿子出难题。

“母后!”聪明的宝麟这回卡壳,目光在母亲和姐姐间来回移动了几次:“母后,你和姐姐很像的,你最漂亮,也是她最漂亮。”

小家伙还会耍花腔了。

家人正玩得高兴,有宫女传报:“忠勤伯夫人求见。”

“传!”

燕然很少和外面的贵妇交往,般人也轻易不来打扰她。

西南地区地广人稀,尤其是山地较多,燕然曾经建议在那里推广植桑养蚕,勤伯夫人特别能粘人的,趁机和燕然走动,她求见三四回,燕然多少给面子,见她次。

在外命妇面前,忠勤伯夫人因为这个,颇有面子。

忠勤伯夫人笑眯眯地给燕然行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皇后娘娘,瞧我带什么来了?”忠勤伯夫人把手里的小包袱交给边的宫女,并示意她们打开。

“好漂亮的织锦!”燕然也忍不住赞叹了声,劳动人民的智慧,真的太伟大了,完全手工活儿,不可能事先在电脑上进行设计,居然能做出这样的配色,雍容华贵,艳丽无匹,颜色之间过渡自然流畅。

尤其是染色,色泽饱满醇厚,令人目眩神驰,皇帝的龙袍和燕然后服,也没有这样好。

“托皇后娘娘之福,西南的延陵山,不仅出的丝特别好,产的染料也不般,为雄只是听从皇后倡导,令东部过去的移民好好生产,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精品!”

出了精品,按照惯例,是要作为贡品送到皇宫的,难道忠勤伯夫人这都不懂?

显然是故意的。

燕然冷眼看她表演。

忠勤伯夫人心里明镜般,但却依然能笑得满脸喜气:“皇后娘娘,这都是托你之福,为雄本来选了匹最好的作为贡品,由襄国公安排和别的贡品起送上京,没想到贡船才走,到西南采买的皇商魏家商队便也要离开,他顺便让人送了些锦缎,娘娘,这是为雄夫妇特意挑出来,让老身送给娘娘的。”

“戚大人有心了。”燕然摆手,让人收起来。

挑选贡品之后,剩余的也是精品,昊天朝的规矩,由官府卖掉,银子充入国库。

至于戚为雄有没掏钱,燕然根本不问。

地方官最喜欢皇室在自己辖区选贡品,贡品品质优秀,但皇家的采购价格,却并不高,而且,征购时,按规定还能再贡品数量上,增加倍,剩余的都让官员想方设法侵占了。

燕然前年才知道这个规矩,她让皇帝下令,把贡品价格翻了番,而且,贡品之后余下的,不许低价销售。

刚开始很多官员联名反对,但从基层上来的巡按御史却赞不绝口,称赞皇帝千古明君,说是地方百姓,都被贪官接着贡品之名,坑苦了,京官才闭上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