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万不可!”方以涵和苏顺,甚至宗正和宗室几位都连忙阻止,“赵弘昆在那里经营了段时间,已经略有根基,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宝麟却抬起小手招了招,伺候的太监立刻拿来舆图,在大臣前面的桌子上展开,燕然指着下面的个位置:“让益王家,流放到这里。”

屋子的人都惊讶地瞪大眼睛。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处置益王

方以涵性子比较直,他忍不住说话了:“皇后娘娘,那里根本就不是咱们昊天的地方。”

“嗯呀,本宫还是知道这个的,你们怎么就没有怀疑,这个舆图上,有很多不是咱们昊天的地方呢?”

苏顺疑惑地点头:“是啊,那些地方我们怎么能去测绘呢?”

燕然做了个手势:“悄悄进行的,因为南方瘴气弥漫,我们从古到今,都不敢踏足过去,本宫就是想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现在总算弄明白了。”

“皇后真的打算让益王流放到那边?”方以涵小心翼翼地道。

“是的,那里瘴气弥漫,百姓愚钝不通教化,益王不是喜欢装好人、爱讲规矩吗?正好去为朝廷开疆拓土,教化野人,你们以为如何?”

几个大臣都脸古怪,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千万别惹了皇后,这简直比杀人还更让人痛苦呢。

燕然看出几个人的心思,他摇摇头:“其实,只要有合适的药物治疗瘴气毒,南边雨水多,天气热,更适合种庄稼呢,说不定将来,还是我们昊天最好的地方呢。”

几个人都不敢苟同。

“不管好不好,让益王家去探探险,各位臣工以为如何?”

“也好吧,那边若是好,算他们命好,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也别怪别人。”

“嗯,本宫就是这个意思。”

燕然说完,指着地图继续道:“赵弘昆镇守的地方往南,有道路通向岭南,若是他们肯答应本宫的主张,本宫允许他们带走愿意追随他们的将士,不愿意跟着走的,年纪大身体不好,解甲归田,拿了遣散银子回家。若是年轻力壮的,那就打乱分到其他队伍。”

“皇后娘娘高明啊,这样来,兵不血刃,就能解决益王府的势力了。”皇家宗室的人异口同声地称赞道。

方以涵和苏顺却疑虑重重:“这样会不会养虎为患?”

“无妨,从南往北,道路崎岖,他们往北打,很不容易,可我们的水军若是从南海过去攻打他们,却是易如反掌。”

“哦,皇后娘娘连这个都弄清楚了,可见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大家不由得互相看看,心里不由得大为佩服——皇后还是个女人家呢,比他们这些大男人都厉害。

燕然继续指着地图说话:“益王他们过去之后,我们还要定期派人去查看,若是合适,就派遣官员过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益王肯听话,就让他寿终正寝,若是敢有非分之想,哼!”

“皇后娘娘英明,臣想,益王能有活命机会,肯定会乖乖听命的。”

“大家既然觉得本宫的提议可行,那就商量下,看看该如何实施最好。”

几个人对着舆图,最后决定,先把益王府的人都送到西南去,交给郑芳,赵弘昆愿意缴械,他们家团聚,继续往南,流放岭南,若是不肯,那就尝尝郑将军的火铳和大炮的滋味。

“谁去说服益王?”宝麟问。

“臣愿往!”宗正赵柄罡上前步,对宝麟拱手行礼。

“好,宗正大人,你去也比较好说话。”

宝麟摆手:“拟旨,废了益王的王位,废除益王妃的诰命,还有益王世子爵位,益王世子夫人的诰命,赵弘昆的官职,等宗正大人从益王府回来,再说。”

“微臣会儿去,先把圣旨宣了,再和他谈话,西北给披甲人为奴,还是下岭南,让他自己选。”赵柄罡说道。

燕然看到儿子的小脸显出疲惫,就让他们继续商议,自己和儿子先回了内宫,

这段时间,王府的大门由西山大营派人把守,任何人都不得出入,连米面蔬菜都是外面买好送进去,至于益王府的人,平日里养尊处优,这些才买能不能满足要求,就没人管了。

宗正大人拿了圣旨,又持有太子印玺的凭信,才进了益王府。

益王听说宗正来了,让人搀扶这,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宗正大人救我——,宗正大人救我——”

赵柄罡开口:“我就是来救你的,且莫慌乱。”赵柄罡比益王低辈,爵位又低,竟然自称我,益王便觉得大为不妙,眼泪下子就流了下来:“你是不是来赐死我的?”

他年纪大了,这段时间被关着,脸上的胡子老高,赵柄罡也有些恻然。但想到益王的所作所为,赵柄罡又沉下了脸儿——益王落到这个地步,是他活该。

“圣旨到——”赵柄罡身边的宦官,帮着呼喊。

“皇上不在,如何能有圣旨?这是矫诏!”益王不服气地喊道。

“对你的处置,皇后早就请示了皇上,刚才我们已经看到皇上的手谕,你就别折腾了。”

益王妃带着益王世子夫妇过来,跪在益王身后听旨,见被剥夺了封诰不说,连宗室的身份都保留不下来,呜呜地哭起来。

“你们还有脸哭,这样违法犯上的事情都做下了,别说废为庶人,押到菜市口砍头也不为过的。”赵柄罡道。

“宗正大人,宗正大人,求求你帮我们说说话吧,好歹我们也是太祖骨血啊——”益王世子哭着道,他倒是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不,他只是没有规劝父母和儿子,要好好遵守朝廷的律法,但他本人,没做什么坏事,现在却要承受这样的惩罚,自然觉得格外委屈。

赵柄罡见火候差不多了,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没有为你们求情,但你们也知道,这个罪行有多大,皇后娘娘算是很宽仁的,才没有下令赐死,只是流放是免不的。”

益王听,禁不住抬头,眼露出丝希冀之光:“流放哪里?”

“去北疆给披甲人为奴!”

“呜呜——还不如赐死呢——”四个人哭做堆,益王妃年纪大,身体不好,已经歪倒在地,晕过去了。

赵柄罡这时才又说了句:“你们不想去,还有个选择。”

“快说,快说!”益王眼泪鼻涕挂在胡子上,丑态百出。

第三百章 发人深思的笑话

从江南回来的几个官员,还在等朝廷给委派新差事呢,早朝散后,很快就听到了消息,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拿不定到底是顽抗呢,还是乖乖写请罪折子,犹豫之间,有人摄于朝廷威压,选择自保,有人觉得和益王府关联较深,绝不可能善了,就派了人去给赵弘昆报信。

没想到竟然抓到了十几个送信的人,牵扯到七个朝廷大员,宝麟在朝堂上发了脾气,众大臣低头哈腰听小孩子训斥,个个都觉得脸面无光,同时,深恨同僚不争气,居然为钱失了气节。

接下来,大理寺和刑部就特别忙碌,抄家抓人,监狱里人满为患,户部的库房,也珠光宝气,堆了好几库房的珠宝玉器、丝绸锦缎。

吏部郎金立先被判斩监候,在大理寺大堂上哭着说:“益王送给我的金银珠宝,直锁在我妻子的库房里,不敢往出摆放,对我来说,点用也没有,倒是让你们拿来给我定了重罪,呜呜”

大理寺庭审的卷宗交给内阁,方以涵把这段话念了出来,惹得众人大笑,燕然听说了,干脆让翰林院派人把庭审经典言语摘录出来,刊印了给每个大臣都发了份,希望能起到警示作用。

朝廷上,所以的官员都拿着本白封皮,上面印着个大铡刀和滩血迹的小书,无语望天,哦,不,他们不敢望天,只敢望着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读书考试,高举金榜,然后出仕为官,成为朝廷重臣,没有人是轻轻松松的,好不容易出人头地,本宫希望诸位能够珍惜上天给予的福分,好好把握,千万别眼皮子太浅,拿了别人吃了别人,不知不觉间,就被骗上了贼船,到了事情败露的时候,自己悔不当初,妻子儿女甚至父老双亲,都跟着受连累。”

“臣等谨遵皇后娘娘教诲!”众大臣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表示道。

燕然觉得,男人在外面把握不住自己,跟老婆孩子也有关系,她又让翰林院编制个小册子《忏悔录》,专门讲述些贪官妻子子女的故事,然后,命令吏部,今后所有官员派遣时,都发上本,让他们拿回去给女眷。

开春之际,耶律津又纠集了几万兵马,向北疆发起了猛攻,前次,他还是为了侵略,这回,却是为了面子而战。

护国公的身体已经大好,他打仗还是比皇帝有经验,现在,又接受了新式武器的战法,和皇帝配合,昊天军越发如虎添翼。

北国的兵也不是没进步,耶律津自认找到了对付火器的新办法,这场战争,进行地异常惨烈。

燕然和儿子在京城,却对此无所知。

皇帝以前,总是天天把战报送回京城的,但这回,他真的怕妻儿太担心,只秘密送信给卫国公,让他扩大军校招生,并且,加强京畿道的防卫。

战争开始时,卫国公就接到密旨,他悄悄招了五万人马,放在北方的个大山,然后派了即将毕业的数百个士官兵和将官,去训练新兵,同时,威远侯也赶制出大批火器,给这支新兵上了最好的装备。

如今,这个新军,已经初现峥嵘,卫国公把他们布防在北疆和京城之间,然后给皇帝和卫国公写信,希望皇上能退到第二防线上来。

卫国公的信到北疆,正是战事最酣的时刻,护国公面强行把皇上送走,面亲自披挂,准备上战场。

他总是这样身先士卒,才让自己率领的军队更有凝聚力,但这样也最危险。

鼎新帝似乎猜出了护国公的打算,他给去年指挥埋伏战的小将黄维留了密旨,让他关键的时候阻止护国公,并且,负责出击作战。

护国公这才没有冲在第线,但他的精神,感动了整个北疆军人。

胡人,有人对火药特别感兴趣,汉人的很多书本上,也有如何配置火药的方法,没想到个冬天,他们也试制成功,虽然没有大炮火铳,但他们学会制作炸药包。

耶律津总是晚上偷营,而且放弃他们的骑兵优势,选择道路崎岖的地段,爬到长城脚下,放炸药包,这给北疆军极大困扰。

护国公认为味死守,不是办法,原来皇上在这里,他束手束脚,唯恐出了岔子,现在把皇上送回去了,并且,北疆和京城的第二道防线又得到了极大加强,他终于可以主动作战了,也可以去偷袭耶律津的老窝。

耶律津根本没想到,昊天的还有这样的元帅,敢偷袭他的军营,而且,昊天的火铳射程进,射击次还得装填弹药,最不适合晚上作战,他对晚上的防御,就没那么在意。

护国公真胆大,居然只派了五百来人,从防线的西边偷偷进入,然后,百里奔袭。

带队的是新军将官学校毕业的王鸿举,这个家伙身高足有六尺余,膀大腰圆,天生神力,但行动起来,却十分敏捷,而且胆大不怕死,是个天生的优秀军人。

王鸿举的马,也是千挑万选,比般马匹耐力的体力都高很多,他们用麻布将马蹄包了,以防泄露踪迹,这招很有效,他们竟然绕到耶律津大帐的北方,接近后,用新式火铳猛烈轰击。

鞑子时被打蒙了,清醒过来后,很快就组织起猛烈的反攻。

昊天过来的士兵,每人都配了两匹马,老马都是即将退役的,每匹的背上,背了炸药包。

点了火药的战马冲进鞑子士兵的阵营,剧烈的爆炸声,简直能让天地都倒转过来。

王鸿举趁乱,带兵从耶律津的大营冲了过去,路往南,想返回昊天关内。

爆炸声渐渐止歇,耶律津的探马查清了王鸿举的行踪:“大汗,只有几百人,正在往南溃逃。”

“追!”

耶律津根本就没想到会埋伏。

昊天的军队,派人袭击已经跟太阳从西边出来样稀奇,他们如何能跑出自己的阵地,在对方阵地前面设伏?而且,那里马平川,也不利于设伏。

战争,打的就是出乎意料。

第三百零一章 谋划

护国公派出的人,也只是悄悄地在这里设了绊马索,等王鸿举带人冲过去,便有机关控制,让绳子绷直了。

地上的火药,在马匹重重摔倒时,便会被激发,整个火药群是串联的,个地方炸了,就会传到另外的地方。

耶律津没想到真的在根本不可能的地方出现埋伏,他派出追击的人马,死伤过半,被迫退了回来。

“再追!”他都快气疯了,想着埋火药的地方,不可能还能再炸次,耶律津非要把袭击的昊天军队,斩于马下。

东方出现抹银白,天要亮了,王鸿举已经离昊天的关前不到十里,但耶律津的人马追了上来,若是此刻打开关门迎接,很有可能会把敌人放了进来。

他的心凉了,打算掉回头,和敌人血拼到底。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到昊天雄关上鼓声震天,关门大开,个银盔银甲的老将,带着队伍冲了出来,老将身后,有面大大的帅旗,上面写着“郑”字,晨风猎猎,旌旗招展,黎明微曦越发肃穆庄严。

没想到护国公亲自来迎接自己,王鸿举的眼睛湿润了。

耶律津也没想到昊天的人马,敢这样大胆,他们不是贯靠着天堑或者坚实的城墙,来抵御外强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不是昊天的兵马多么弱,而是自己以前,就没有接触过真正强硬的对手。

当年威远侯也是个硬汉,可行粮草军备,都跟不上来,老帅那是空有报国心,没有报国力。

昊天的士兵,迅速跳下马来,组成了方阵,就连火铳似乎变了样子,长长的管子,黑乌乌地令人心生恐惧。

向彪悍的耶律津突然得心惊胆战,第六感敏感地告诉他有大危险:“收兵,收兵!”

伴随着耶律津嘶哑的嗓音,紧急的锣声在北疆的荒原响了起来,冲锋的鞑子势头猛然缓。

但已经来不及了。

护国公声令下,成千上万的火枪起发射,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北国冲在最前面的人马,就像被推倒的骨牌,轰然倒下。

“杀呀——”昊天的人马精神大涨,后排士兵呼喊着冲了上来,然后,屠杀的枪口再次举起。

又是排鞑子兵马倒在地上。

北国鞑子靠着战马速度快的优势,在第三次射击之后,终于冲出了射程,所有的人,都让这残忍的屠杀吓破了胆。

护国公见好就收,也鸣金收兵。

皇帝刚到第二防线,捷报就来了,他遗憾地朝着北方,长时间凝望之后,仰天长笑:“哈哈哈,我昊天终于压倒了北国——”

北疆大捷,胡人见实在不是昊天对手,再这样下去,非但不能到那片肥沃的土地上牧马撒欢,反而可能成为耶律津的炮灰,他们面庆幸前天被偷营的不是自己,面开始寻找退路。

自己的家乡,被太阳晒得烟尘弥漫,寸草不生,回去也是找死,投靠耶律津也是个死,那就只有条路——投降昊天。

他们开始,见昊天的人个子不高,人也瘦弱,便以为好欺负,现在成了手下败将,又身无分,谁愿意要这样的人投靠?嫌自己太清静了吗?

但胡人向自我感觉良好,他们不这样想,反而觉得自己种族的人高大有力,昊天若是有了他们做助力,可以轻易打败耶律津。

胡人头领的目标也不高,就是昊天皇帝到时候把这片土地,赐给他们就是了。

这不是让昊天的人帮着他们打出片土地吗?

那些人高马大的胡人,在这个时代,进货程度远远落后于汉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他们没想到。

或者,压根就没有去想,他们眼里,只有自己。

想当初,耶律津不是就把这帮子茹毛饮血的胡人,当宝样请到自己地盘上了吗?胡人认为,昊天的汉人也会把他们当成宝的。

胡人的首领蠢笨,但也有几分狡诈,他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发现耶律津身边有几个汉人谋士,这些人唯利是图,贪婪无度。

而且,有个汉人刘三才,似乎特别有能耐,竟然能够潜入昊天那边。

胡人首领想方设法接近刘三才,并且出手十分豪爽。

刘三才也投桃报李,有时候把耶律津的消息,透露给胡人首领。

胡人首领这天,听了刘三才话,追问了句:“耶律大汉,骗我!”

刘三才吃了惊:“我们大汗对阁下如同兄弟,哪有骗你?”

“他说昊天的士兵,弱小无力,又没要马匹,我们两家联合,昊天的关防,翌日可破,但如今,仗打了快半年,我的人死了大半,昊天的边关非但没有攻破,似乎还更厉害了,还有力量袭击我们…”

刘三才沉默了会儿,难过地道:“我们大汗不是故意骗你的,他也不知道昊天有那么厉害的火器。想我们大汗,励精图治,十年时间才有了如今的势力,本想鼓作气,拿下昊天北方的疆土,那里雨量丰沛,我们就再也不会受干旱之苦了,可是…,唉!”

“阁下也认为,现在北国打不过昊天,对不对?”

“是啊,可是我们大汗不甘心失败,死也不肯退兵,这可如何是好呢?”

“刘大人,你口个你们大汗,其实,你似乎不是鞑靼族的呀。”

刘三才勃然变色,怒道:“本人自小在鞑靼族长大,长什么样子,有那么重要吗?”他自忖能力超人,可只因为自己是个汉人,就得不到耶律津的信任,官儿直升不上去,这是刘三才的心永远的痛,如今被胡人首领血淋淋地捅破了,他如何不暴跳如雷?

胡人首领急忙道歉,还拿出颗黄豆大的钻石,给刘三才赔罪,刘三才才安静下来。

“刘大人,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只是爱惜你的才华,觉得耶律津有眼无珠,不懂欣赏,还请你原谅我有口无心。”

刘三才立刻对胡人首领好感大增:“对不起,我也是太激动了。”

“唉,我要是有刘大人这样的谋臣,定奉若上宾,刘大人,我对你这样的人才,直梦寐以求,不知道能不能请求帮帮我?”

“你说,有什么事情我能做到的?我刘三才,也是够豪爽,喜欢交朋友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敢说出来,刘大人,你说,我们的出路在哪里?”

刘三才异常痛苦地道:“没有出路,我看不到出路,我们大汗不肯撤兵,这可怎么办?”

正说着,胡人的二头领忽然冲进来,指着刘三才:“你,你竟敢诋毁大汗!”说着,把拉住刘三才就忘外拖,“走,我要告诉大汗去!”

刘三才挣扎不脱,吓得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地求饶:“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我能够帮助你们!”

胡人头领急忙阻拦兄弟:“手下留情,刘大人是我朋友,你不可以这样!”

胡人二头领问刘三才:“你能帮我离开北国吗?”

刘三才明白,他了这两个胡人的计谋,心里微微哂笑,表面却依然装出害怕的样子:“能,我能!”

胡人二头领放了手,问刘三才:“你说,我们还能去哪里?”

“去昊天!”刘三才毫不犹豫地回答。

“骗子,我们和昊天正在打仗,又没有决胜的把握,如何能去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