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那些耐心等候还为我说话的亲,也谢谢曾经追过文的亲。

☆、第65章

  季长风回来的时候,秦凉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客厅只亮着一盏微弱的壁灯,晕黄的光线轻柔地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窗外淡白的月光透过轻薄的薄纱窗帘照射进来,皎洁而又宁静。是夜,寂寥无声,只余树叶轻轻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

  季长风轻手轻脚地抱起秦凉往房间走去,安置好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进了浴室,暗沉的脸色面无表情,隐在黑暗中。秦凉嘤咛着翻了个身继续沉沉地睡着。

  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到床前,赤*裸的上身隐隐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深沉的目光沉沉地盯着床上睡地正安稳的女人。那时候的季长风从来没想过,唾手可得的幸福竟然就在眼前,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拥有的两样东西竟就那么得到了。

  秦凉睡着的时候不太安分,此刻又皱了皱眉,低声呓语:“酸……”季长风忙低下头,轻轻在她耳边呵着气,柔和地问道:“哪里酸?”

  秦凉半梦半醒间,撇了撇嘴道:“腰……脚……浑身都酸!”季长风厚实的大掌轻轻从她腰下穿过去,然后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背处,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小腿,不敢加重力道,只是轻轻地拿捏的。秦凉眉间微微蹙起的川字渐渐淡去,满足的叹了一声气。

  此刻,季长风正弓着背,神色柔和的样子叫人瞧了不由得心头一慑。再狠辣的男人也始终有这么柔和的一面,着实叫人吃了一惊。

  没一会儿,秦凉又开始喊酸痛,难受各种不舒服,自己却还是在睡梦中丝毫不知所觉,可苦了某人,刚躺下没一会儿,秦凉就开始喊难受,撅着小嘴,皱着眉头。季长风耐心的起身开了一盏床头灯,一手捞着她,一手去揉她的腰背。真是应了医生说的,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现在怀孕了要遭罪了。

  读书的时候,秦凉仗着自己身体好,什么都不顾,辣的冷的冰的使劲儿吃。班里有些女孩子有痛经,完全不敢吃,她倒不怕,吃的欢畅,一个劲儿的使劲儿吃,还在那些女同学面前故意吧唧嘴,差点被辛琪给灭口了。

  秦凉头几个月还不太明显,现在是真的有些反应了,她不是疼,是那种酸胀感,难受的要紧。季长风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依依呀呀一晚上过去了早上起来也就没事了,季长风在的时候,她多少睡的安稳些,她自己半梦半醒间能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的疏散着。

  两人之前在冷战,好几天都没回家,完全不知她晚上竟是这么度过的。

  一个晚上,秦凉隔三差五的喊几次,季长风几乎就没合眼,他索性靠在床头翻着书。这下反倒安分了,刚准备躺下,秦凉又开始叫唤起来,他有些苦笑不得。俯身去吻她的唇,无奈道:“故意的吧!”

  火热的长舌径自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腔内狠狠地搅弄着,舌尖所到之处仿佛都被点火一点灼热,秦凉彻底被惊醒了,尖叫着去推,一瞧是他才松了口气:“是你啊,吓死我了。”

  季长风脸色顿黑,“不是我是谁?”

  秦凉拍了拍胸脯,说:“你不是出去了?我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了。”

  季长风紧绷着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说:“劫一个孕妇?”

  秦凉翻了个白眼,“孕妇也是女人好不好!”

  他紧了紧她,往自己怀里拢紧,说道:“放心吧,这片区域不会有人抢劫的。”说完便加深了吻,大掌开始撩起她的睡裙渐渐往上拂去,秦凉急忙去推他,“还没三个月呢!”

  季长风的唇很热,是灼热,脸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秦凉四处躲着,他已经快忘记自己有多久没碰她了,只觉得那肿胀的某处疼的要死。他抓起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下探去,随后一把抓住他的某物,秦凉直觉手心烫的不行,低声求饶道:“不要……不要……”

  季长风整个人都是烫的,火热的双唇渐渐往下游移,将她牢牢的箍在自己身下,小心翼翼的避开她的腹部,俯身轻轻含住她的耳垂,舌头灵巧的拨弄着。

  秦凉随之微微一颤,不自觉溢出声,“唔……”她身上的敏感部位他几乎都一清二楚,随随便便一撩拨就叫她有些难耐。

  睡衣很宽大,他径自将她退去,又大力的去撕扯她的底裤,秦凉忙一手扯着不肯褪下,嚷道:“三个月!三个月!”

  季长风心里有素,低头去寻她的双唇,深深吻住,喃喃道:“我知道,乖,先脱掉,我只是看看。”

  秦凉如果知道季长风的看是那样子的,她绝对不会那么听话就脱掉的。

  她羞红着脸,咬着下唇气的不轻,低低斥道:“季长风!你要死啊!你你……下流!”

  某人不以为意,湿度正好,勾着嘴角,轻轻将手指松了进去,还不知廉耻的抬头瞧她,秦凉恨不得对着他的那张俊脸就是一拳挥过去。

  双脚呈m状打开,季长风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身子渐渐下移,蓦地低头含住,牙齿轻轻地咬着她的肉芽轻轻推送着。秦凉轻轻一颤,汨汨流出更多的液体,酥麻感侵袭着全身,她轻轻嘤咛出声,又羞愧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季长风终于满意的替她拉上底裤,在她唇边轻啄道:“先欠着。”

  **

  翌日。

  季长风陪秦凉去做产检,两人才刚出门,邹铭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喊道:“先生,夫人。”秦凉困惑的问道:“阿铭,这是要干嘛?”

  邹铭微微俯着身子,刚想说话,就被季长风挥挥手打断了:“你先带着人进去吧,我陪她去做产检。”邹铭点了点头。

  秦凉追问半天,才知道季长风让人来粉刷宝宝的房间,将隔壁的客房改成宝宝的玩具间。秦凉心里暖暖的,却只说了句:“土豪。”

  确实,玩具间这种东西,只有土豪式的装修风格才有吧。季长风微微蹙眉,勾了勾嘴角道:“恩?”

  秦凉讪讪一笑:“没什么,就是夸您阔气。”

  季长风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道:“我就对你阔气。”秦凉轻笑。

  产检很顺利,宝宝也很健康,只是秦营养有些跟不上,季长风边揽着她边往外走的时候,谁知正巧碰见对面迎面走来的季母。季长风不着痕迹的将秦凉护在自己身后,淡淡喊了句:“妈。”

  季母淡淡嗯了声,瞧了眼边上的秦凉,轻声问道:“产检?”

  秦凉缩在季长风的身后,点点头,季长风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去车上等我,恩?”

  直到秦凉走远,季母才开口:“有话跟我说?”

  季长风双手插*着裤袋,面不改色地说道:“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吧?”

  季母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道:“嗯,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公司里那些个老滑头唯恐天下不乱的,听说你前几天还去了香山?”

  “凉凉说想吃那边的山楂。”季长风下意识地朝门口探了眼,秦凉正坐在车内望着他。

  季母顺势望去,正色道:“你哥哥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你多少帮衬着一点,别叫你爸爸看扁了。”

  季长风紧抿的唇线此刻更没了一丝弧度,“嗯,听说有一批货被搁置了,那边的客人催着要撤单,这个客户他跟您提过没有?”

  “他?”季母狐疑地蹙了蹙眉,“谁?延明?”

  季长风点点头。季母微微叹息一声,“你也真是,一点儿都不会说话,你小时候嘴还挺甜的,越长大越不讨喜。这事情你爸之前跟我提过一点,那客户挺急的,现在又发生这种事,我们集团所有的货都被停了,正在质检,不可能出给他的。现在还在洽谈,怎么了?”

  “没事,您先上去吧。”

  季母点点头,又叮嘱了两句:“过两天我让吴嫂给凉凉炖些鸡汤补补。”

  秦凉有了孩子之后,季母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也是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心里有些懊悔。回头冲秦凉微微一点头,便转身离去。

  两人回家之后,季长风也没有去公司,将自己关进书房一下午都没出来过,临晚饭点,秦凉推门进去,发现他正在一张纸上描描画画,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正在画婴儿的房间设计图。

  秦凉略有些吃惊,“你还懂家居设计?”

  “不懂。”季长风确实不懂,不过他画画好,画什么都像。

  秦凉拿着图纸连连啧声,大呼画的好,只是一张单单的草图,能看出房间大致的结构。等到真正上漆那天,秦凉咋舌:“怎么是粉红色?你确定是个女孩子?”

  谁料,某人不以为意,“男女通用。”

  ……粉色?男女通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大家再见。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往后的日子过的波澜不惊,酷暑渐渐消去,闷热的盛夏似乎已渐渐远去。伴随着台风一次次侵袭,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树尖尖泛起一丝枯黄,飘飘散散落在地上,寒意点点入侵,已是浅秋的天气。

  秦凉除了偶尔去下公司也几乎很少去上班了,秃头经理瞧着配偶栏那金光闪闪的名字只顾着对这秦凉点头哈腰。秦凉很瘦,原本平坦的肚子现在才有些显出来,不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十月多的北川,阴雨绵绵,天空阴霾如同被罩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季家大儿子季奕霖跟慕夏的婚礼低调举行,季延明还在住院,婚宴就没有大张旗鼓的办,只是请了一些熟识的兄弟朋友。

  不过,宴会厅的正中央悬挂着的水晶吊灯隐隐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秦凉跟季长风到的时候婚宴还没开始,季母身着一身白色洋装喜笑颜开的穿梭在人群中应酬宾客,她寻了一会儿都没瞧见季奕霖的身影。

  秦凉思及次,又转头看了看季长风,面带狐疑,“你哥呢?”

  季长风抬手捋了捋她的柔软垂顺的头发,道:“好好坐着,别晃来晃去。”

  闻言,秦凉便忙低下头去,耷拉着脑袋,同桌的都是家里一些七大姑八大姨,纷纷笑开:“长风你这口气可像一个父亲训丫头呢。”

  那一桌的人哄笑,秦凉瞬时红了脸,忙低下头去,俨然一副小媳妇儿的模样。季长风靠在椅子上一手慵懒地搭在秦凉的椅背,无所谓的笑笑。

  没一会儿,主持人清朗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非常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季奕霖先生跟慕夏小姐的婚礼,请大家稍安勿躁,新娘的礼服出现一点问题,麻烦大家再稍等一会儿……”

  话音刚落,底下一片哗然。

  秦凉目光轻轻扫了眼身侧的男人,见他面不改色才稍稍送了口气,她没办法忘记季长风跟慕夏的过去,毕竟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但是她对季长风的期盼已经一天比一天少了,从在ktv那天开始。

  季长风瞒她的事情太多太多,在爱情里,如果不坦诚,那怎么能相对一辈子?她只希望季长风不要再让她失望,她的梦本来就是一点一点支离破碎然后拼凑起来,其实只要轻轻一击便会碎,再难缝合。

  又过了一会儿,季母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低声问季长风:“有没有见过你哥?”

  “没有。”

  秦凉这才顿悟,所谓的礼服出了问题,原来是新郎根本没来。

  季母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点了,又转头对秦凉说:“凉凉,你上去看看慕夏,小姿也在上面。”

  秦凉点头,难怪刚刚没看见季姿跟江辰。

  二楼更衣室,慕夏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一袭白色的婚纱长长地拖在地上。

  季姿先看见了门口的秦凉,愁眉苦脸道:“嫂嫂,哥哥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把大嫂一个人丢在这里。”

  秦凉微微扯了扯嘴角,不知该如何开口,没想到,慕夏却先开了口:“我没事,你们不用安慰我,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这几天那么反常,他也从来没说过爱我。他只是习惯了我跟在他身边吧。”

  季姿瞬间觉得慕夏很可怜,慕夏从小跟他们一块儿长大,季姿不喜欢她是因为觉得她有些作,后来处久了发现慕夏的温声细语还真不是装的,时下最流行的两个词,女汉子和绿茶表。不过她发现慕夏似乎离绿茶表有些相去甚远,她性子本身就温柔。季姿是混在男孩堆里长大所以性格豪爽一些,有些像男孩子。

  三人都有些尴尬地望着对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一天,季奕霖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季长风他们找到他的时候,是在婚房里,还有一个浑身j□j的女人。

  季奕霖虽然贪玩,很少会给慕夏这种难堪。慕夏对大家淡淡地说了一句:“找到新郎了,都散了吧。”

  众人唏嘘着离去,床上的女人还在睡,季奕霖冲她比了比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吵醒她,慕夏强忍着眼泪一句话没说,她瞧了眼满地的狼藉,衣服破碎不堪。

  她一言不发地转身回房间,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套自己的新衣服给季奕霖,“等她醒了这衣服给她,我没穿过。”

  季奕霖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接过,顺势拉下她的手让她整个人跌在自己怀里,作势就要亲下去,慕夏淡淡撇过头,“我累了,先睡了。”

  说完便推开他往二楼走去。

  季奕霖没拉她,目光灼灼盯着她离去的方向,随后扫了眼床上的女人,薄唇轻启:“起来。”

  **

  回去的一路,秦凉都在碎碎念骂季奕霖没良心,种马。

  季长风认真开着车,只是接了句:“什么时候跟慕夏变成革命友谊了?”

  秦凉继续叨唠:“这已经无关乎友谊不友谊,这已经上升到人品问题了,你哥人品负爆表了,新婚夜居然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还是在婚房,还逃婚!我原本对你哥就无好感,现在已经是厌恶至极,空长一副好皮囊!”

  不知不觉就到家了,秦凉骂了一路,季长风就听了一路,终于快到家的时候,秦凉昏昏沉沉睡去。

  季长风抱着秦凉下车,却看见楼底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秦凉惊呼:“秦朗?”

  秦朗冲季长风微微一点头,低低叫了声:“姐夫。”

  秦凉隐隐发现,秦朗有些怕季长风,她微微一挣,从他身上下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爸妈出什么事了?这里冷,先上去吧。”

  秦凉抛下季长风率先走了上去,季长风阴沉着脸跟在她身后。秦朗只是远远的跟着。

  秦凉带着秦朗去了卧房,将季长风锁在门外,弄的某人在外面无奈敲门,“秦凉你给我开门!你们关门干什么!”

  秦凉没理他,低声问秦朗:“怎么了?怎么晚上过来找我,你最近忙什么?瘦了这么多?”

  秦朗却不安的瞧了眼门外,低声说:“姐,你这样把姐夫关在门外不好吧。”

  秦凉却说:“姐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吧什么事儿?”

  拍门声似乎渐渐小去,秦朗压着声音说:“姐,我……我想……我想跟你借点钱。”

  秦凉却笑了笑:“借钱?多大点儿事儿,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借多少?”

  秦朗比了个数字:“五万。”

  秦凉微微一愣,“借这么多?出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实话。”

  秦朗却急促地说了句:“我想,买辆车还差五万。”秦凉迟疑了一会儿,就听见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季长风开门进来,只对秦朗冷冷的说了句:“不借!”

  秦凉更狐疑了,季长风平日里很大方,怎么对着秦朗就这样,“季长风,你针对秦朗。”

  谁知,季长没理她,只说了句:“最近家里在装修,手头紧,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