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颜听着她的‘柯南分析’,笑看着她,“恩,却好似有些道理,只是不知侧福晋是如何知道里面的详细的?”

看着张淑波脸一怔,有点张口结舌的模样,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怕给自己下套的不只张淑波一个人,李梅和正受着春药煎熬的司徒如眉也有份吧。

这算不算是好事呢?团结一致,只是目的不算太好,合伙来对付她这个菜十五岁的正福晋,还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她更没有想到自己有这种魅力,能让三个女人抛开彼此是敌对的身份,联合起来对付她。

斜了一眼身旁的富察明瑞,他神态自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样的结果是他也没有想到的吧?

张淑波咬着唇不语,倒是一旁很魔的李梅开口丢出一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福晋想来是知道这句话的吧?”

如颜看着她,觉得今天的李梅格外的沉稳,话语简单又带着锐利,可惜,今日她露出了本性,怕以后在府里不会如之前一般好过了。

“庶福晋说的话我倒是明白的,可是你们说的我根本没有做过,要怎么承认呢?”如颜笑容以对。

换成谁遇到今日的情况都会慌乱,可富察明瑞看得明白,如颜没有一点慌乱,更没有一点紧张,这让他有些震惊又觉得很正常,毕竟他注意到她的那一刻,她就是特别的。

从张淑波们咄咄逼人到现在,没有听到如颜求助的一声,这让富察明瑞心里很不舒服,她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还是她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里过?

富察明瑞心里就不由得翻了起来,冷声道,“把小狗子叫进来。”

当家做主的终于开口,又表了态,脸色不好的张淑波马上对一旁的一头吩咐道,“去叫外面的婆子将小狗子带进来。”

丫头不敢怠慢,马上退了出去。

如颜倒是没有因为富察明瑞突然开口而乱了阵脚,该来的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急又有什么用呢?

“奴才给王爷请安。”小狗子跟在小丫头身后进来,直接就跪倒了地上。

从进来时头就一直低着,文案的声音也很低落。

如颜神色便凝重了起来,她马上可以认定不是小狗子诚心的出卖自己,他定是有什么苦衷。

心不由得一酸,是自己不够强大,而不能保护的了他们啊,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你就是小狗子?”富察明瑞问道。

“奴才正是小狗子。”

“你在妓院婆子那里买了什么药?药又在哪里?受何人指使?”富察明瑞一开口就问了好几个。

“奴才买的是春药,是福晋命奴才买的,今日司徒侧福晋来了院里,在她的茶里下了一些,现在还有一包在奴才的住处。”西沟子头已挨到了地面,声音空洞。

富察明瑞正色道,“你可要想明白了,欺骗本王,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小狗子仍旧不快不慢的回道,“奴才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

富察明瑞脸色微霁,“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杖毙。”

这可是一条人命中…

看着小狗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却没有求饶,如颜的心软了几分。

她离开椅子,走到玉富察明瑞面对着跪下,平静道,“求王爷杖罚小狗子二十,治说谎之罪,然后将他赶出王府。”

富察明瑞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如颜,两人目光对上,一深邃的让人看不透,一鉴定不移。

如颜心里明白不是小狗子不忠心,他连自己的死都不求饶,相比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保护吧?就这一点,就值得如颜不再怪他。

用自己的正福晋位置换一条人命,算是值得了。

倒不是如颜此时同情心泛滥,一是她并不看重正福晋的位置,早就安了请休的心思,另一方面,虽然知道这里是古代,奴才的命像蝼蚁一般,却还是让那个她适应不了。

想想从接触府内的事到现在,用手指头都能算出来的天数,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让她也厌烦了,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出府。

只是这罪名她是背不得的,要出府也要名声清白的走。

富察明瑞点头,“福晋起来吧。”

一边对外面道,“依福晋的意思,将这奴才拉出去,打完二十,直接扔出王府。”

赵虎在外面应了一声,一挑帘子进来将小狗子一提胳膊就拎了出去。

这一次,小狗子抬了头,看向如颜,眼睛里满是愧疚和感激。

如颜没有起来,这事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给人下跪,“求王爷还臣妾公道。”

既然她们会求,她为什么不会求。

而且刚刚富察明瑞对小狗子的态度,还是站在她这边吧?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如颜都不能放过利用的机会。

富察明瑞将‘证人’都给打了又逐出府,态度已经很明朗,张淑波和李梅怎么看不冥币啊,心下就已知再努力无用,此时一直不予表态的如烟却开了口求公道,将事情一下子便扭过来,现在是对她们不利了。

如颜也不等富察明瑞开口,就分析道,“小狗子虽然是臣妾院里的奴才,却是菜到臣妾园子里几日,臣妾若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找个信赖的人,而像现在这样让人捉到把柄?司徒侧福晋在臣妾这里喝的茶是和臣妾出自同一壶的,为何她中了春药,而臣妾没有中?臣妾还是第一个品茶的呢。再者,张侧福晋能将事情的始末分析的如此透彻,仿若亲身经历一般,这一点怕是爷爷觉得说不通吧?而且蓝格格何时吃了燕窝中毒,臣妾却是不知道的,臣妾想来秉着公平处事的原则,但是却不能背下这样大的黑锅。”

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今日这事定是要弄个明白,谁也别想就这样浑水摸鱼混过去。

张淑波心下对富察明瑞如此偏袒如颜就怀不满,一听如颜的话,火气也升到了极点,“王爷,妾身们在王爷身边多说也有十年了,王爷宠爱福晋,妾们不敢不高兴,只是如此偏袒福晋,将妾身们又放在何处?”

富察明瑞的脸紧绷着,半晌才道,“一切本王心中自有分晓,若真想把事情扯开了,本王倒也要查个清楚。”

张淑波脸色更白,连一旁的李梅也低下了头,“王爷,司徒侧福晋的事情在那里放着,总该是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李梅当然不会像张淑波一样指责男人,因为她明白男人要的是不容置疑,所以将话也迂回到了事情上。

见富察明瑞这一次没有开口,她又大着胆子说道,“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福晋院里的奴才买了春药,王爷也该为福晋着想一下,或许去山上礼一段时间的佛,等众人把这事都淡忘了,福晋回来也无事了。”

好个注意啊,名上是帮着她,暗下却把这个黑锅给她实实的扣住了,如颜冷冷一笑,从地上站起来,转身面看李梅,“谢庶福晋的好意,庶福晋能帮王爷出主意,想来王爷定是高兴的。”

你会玩暗的,我就会落井下石。

说完,得逞的看着李梅变白的脸,如颜转过身子对富察明瑞曲膝行了礼,“爷是臣妾的天,事情怎么样定夺,臣妾都是相信爷的。”

富察明瑞岂不知她的小心思,可还是被她一句话哄得心里高兴起来,只有目光扫到下面跪着的两个侍妾身上时,严重的寒光才恢复。

如颜道此时不该再一直逼问下去,“爷,天色不早了,再大的事情明日再议吧,而且司徒侧福晋那里…”

你要不要过去?这句如颜当然没有说出口。

将事情就此打断,在富察明瑞那里换了个好印象,又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心,毕竟现在她是知道司徒如眉吃了春药,到底是该聊表一下心思的。

富察明瑞也站起身器,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你们也都回去歇息吧,本王眼睛还没瞎,脑子还好使,你们小打小闹倒也算了,莫失了身份做些后悔莫及的事情。”

给了最后的交代,富察明瑞利索的进了内间,如颜对着两人不甘的脸微微一笑,小步跟了上去,一边对一旁的丫头吩咐道,“多打几盏灯笼,切要将侧福晋和庶福晋送到各自的院子。”

张淑波是哑巴吃黄连,纵有不甘也只能眼下这口气,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计划了这么久,用了如此多的心思,却徒劳无功,更是看清了王爷对她的偏袒,是她们这些跟在他身边多年也换不来的啊。

李梅却很快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一动,起身快速拉住了如颜的衣角,如颜回过头,斜眼看她。

只听她柔声上前道,“妹妹们是心急才闹了今天这一出,姐姐莫要怪罪,只是姐姐要去歇着妹妹们不敢拦着的,可是司徒侧福晋与姐姐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现今吃了‘醉梦死’,若王爷不去…只怕…姐姐难道真的忍心吗?刚刚姐姐为一个奴才都可以向王爷求情,莫不是真怪妹妹们莽撞恼了才…”

不想再听她姐姐妹妹的说下去,如颜笑着打断她的话,“庶福晋倒是会说笑了,司徒侧福晋是我姐姐不假,倒是不知我何时多出来妹妹们?”

李梅脸一阵青一阵白,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

好啊,不得不佩服她能忍啊。

“庶福晋也在场,我刚刚也问过王爷了,王爷不去,难不成我要赶着去?我未出嫁时,倒是常听娘亲说出嫁从夫的,即使是这王府里的正福晋,却也是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愿的。”如颜笑容可掬,“司徒侧福晋吃的药的虽不知道药性怎么样,不过却听人说起过,中了这药的人,泡在冷水里就可缓解症状了,庶福晋倒是不必担心,我这就打发下人去知会一声,天色不晚了,侧福晋和庶福晋还是回吧。”

话罢,如颜果然招了丫头过来,交代了几句,让她去司徒如眉那里传话。

然后不看杵在那里的李梅,和已站起来的张淑波,转身进了内间。

没有丫头的服饰,富察明瑞自行退了衣袍,已躺在床上,如颜扫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衣袍,虽看不到他的脸,却也知道他是没有睡的。

“今日之事,臣妾谢过爷了。”如颜想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张淑波说的对,不论真相如何,她们的计划是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今晚要不是富察明瑞的偏袒,她或许早就不该躺在这里了。

黑暗中并没有传来富察明瑞的声音,如颜知道他是听到的,心中苦笑,果然是自己太单纯了,差一点就无翻身之日。

但是不论怎么样,她是不会接受这个黑锅的。

换个角度说,富察明瑞还不糊涂,并不像想象中的古代男子那般糊涂,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

不然怕她说破了嘴皮结实,也没有用吧。

一直以为今晚会和他闹翻脸,毕竟她没有想过要背这个黑锅,因为她没有想到富察明瑞会偏袒她这边,她早就做好了和他闹得青紫脸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的心思,或许可以不要这个正福晋的位置,宁愿被休的决心。

却不想因为他的偏袒,两人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的躺在一张床上。

想着想着,如颜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次,身边的人动作大的翻身,甚至是做起来,她都没有发觉。

是真的累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没有了富察明瑞的身影。

丫头们进来服侍洗漱,问了才知道,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了。

如颜心下思忖,想来定是有什么急事吧,以她的了解,并不是每天都上早朝的,算了一下,是三天才上一次早朝,昨天他才上了朝,今天一大早就被皇上召进宫,怕是有什么急事。

收拾妥当,又简单的吃了早饭,才叫德八进来。

看得出来,德八红着一双眼睛,是没有睡好。

其实德八是一晚没有睡。

从德八的的嘴里知道小狗子被打之后就直接扔出了王府,司徒侧福晋那里让人早上便去打听,司徒如眉在冷水的木桶里泡了一宿,虽解了春药,人却得了风寒,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

早上已禀报了网页,请来太医过来又开了退寒气的方子。

倒是另外两个小主子的院子里,安静的没有什么事情传来。

如颜点了点头,摆手让德八退出去。

德八脸上挣扎了一会,才道,“主子,奴才斗胆,小狗子绝不是那种人,虽才接触几日,可奴才就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如颜看向嘴笨的德八能说出这几句话来,着实不易,也明白他和小狗子的感情也挺深了。

“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若我不是那样做,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留在府里是死,出了府是命,即使生活不如府里,总是活着的好,这些我不多说,你也该明白的。”

德八扑通的跪倒地上,“奴才知道主子的心意,小狗子也明白主子的心意,只是奴才为小狗子给主子带句话,奴才深知对不起主子,却只求来世报主子的恩情。”

听德八代传的话,如颜皱拧了起来,冷声道,“你找机会告诉小狗子,既知道错了,不用等在来世再报,就这辈子做牛做马还吧,告诉他别以为死就可以将一切都抹掉了,那不是大丈夫所为。”

“主子…”德八情绪激动,不知该说什么话,只又连连磕了三个头,才退出去。

如颜手支着下巴,望着一处发呆,或许这事还不算完吧?

如颜预料果然没有错,没有等富察明瑞从宫里回来,府里就迎来了都察院副右御史李刚,李梅的父亲。

德八进来通报时,如颜挖了下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见德八一脸凝重的神情,才知道是真的。

只是李刚要见也不该是她才对,女主内男主外,何况这里又是和硕亲王府,按规矩女人是不能见外臣的,可是李刚作为朝中正三品,明知道这样的规矩却还让人通报,怕是件的人就是如颜,而且知道富察明瑞不在府中。

既然是安着心思来,如颜当然不会躲开,让小丫头重新装扮一下,到外间正椅上坐好,才让人通报进来。

李刚是身材短小,方正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却没有给人冷意,倒是很和蔼,两鬓的头发已泛白,背也有些弯,可能是老了的原因,但是眼神却很明亮,看起来很精神。

“臣李刚见过福晋。”声音很厚,李刚恭敬的跪在地上。

如颜淡淡一笑,“李大人快快请起。”

一边吩咐人赐了坐,又命人上了茶,忙完了,如颜才又开口问道,“李大人是过来看庶福晋的吧?”

李刚回道,“臣曾是太师门生,早该过来看福晋的,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今日贸然打扰,还望福晋见谅。”

“李大人客气了,家父早就辞官,李大人即是家父门生,本福晋也该算是你 的晚辈,哪有长辈给晚辈问安的道理。”如颜淡淡一笑,将话折了回去。

李刚垂下眼皮动了动,又客气道,“福晋这样说就折煞老臣了,福晋是和说王府的正福晋,按礼数是先臣子,后论辈分的,老臣莫不敢乱了礼数。”

好个不敢乱了礼数,这样直接找上门,可就有礼数了?如颜心下冷笑。

“王爷不在府中,原本是不该让李大人进内院的,只是李大人让人直接通报,想来李大人定是知道外人进不得内院却又让人通报,定是有什么急事,我这才破了规矩让李大人进来,只是王爷知道这事后,想来会有些想法,李大人莫要多虑才是。”你会说话带刺,我也会。

“老臣是念福晋心切,这才乱了规矩,原以为王爷在府,不想大早上过来,才发现王爷不在,是老臣心急了。之前太师请辞,我们众门生跪在朝外,为福晋求情,如今看我那个也对福晋并无怪罪之意,老沉闷那时算没有白跪,看着福晋一切安好,也替老太师放心了。只是福晋年幼,切要时时记着规矩,莫要人说出一二来。”

这算不算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李大人客气了,这些我定带给王爷,王爷听了大人这些话,想必也会感动的。如颜年小,让大人们担心了,是如颜的不是。”如颜语气犀利,目光灼灼。

然后拿起茶低头啜了起来,显然是送客的举动。

李刚这才从椅子上起身,躬身道,“既然福晋一切安好,老臣这就退下了。”

“大人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如颜放下杯子,笑道。

望着李刚的背影,如颜却觉得好笑。

一大早就乱了规矩进来,却是来指桑骂槐的,说她没有礼数,乱了府里的规矩,好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堂堂正三品真是忘了身份,来管起王府内院的事了。

听着李刚的含沙射影,如颜脸色就沉了下去,碍着李刚年岁在那,语气上还算客气。

想来李刚也看向如颜脸色不好,才知趣的没有再说。

送走了李刚,德八采集那里,“主子,王总管让奴才告诉主子,天一亮府门开时,门口的小厮就看见庶福晋的贴身丫头出了门。”

不用再多说,也明白了,李刚是被李梅找来的。

如颜手在茶杯上轻轻的抚着,真是看她娘家没有人了,即使她是正福晋也不被人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李刚有没有想过,他进来说这几句暗示的话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就真的没 了主见,任他们摆布了吗?真怕了不成?既然这样,这口气她还真不能咽下去,倒要看看她们能怎么样?

倒要看看一个妾到底有多能耐?

如颜抬头起头,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德八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其实李大人前一步进府,王爷就回来了。”

如颜噢了一声,挑挑眉,“他在书房?”

见如颜一边问一边起身,德八忙拦道,“主子,王爷是同左都察院副御史一起进府的,两人此时正在书房。”

如颜双眸望着门外,思忖了一下,才问道,“都察院副左御史是不是张侧福晋的父亲?”

“正是。”

“你说她们是怎么想的呢?”如颜似喃喃自语,又似在问德八。

德八也紧皱了眉,劝慰道,“主子不要多虑,王爷最讨厌被人胁迫,何况将王府内院的事扯进外人来,我那个也现在心里怕早就火了,倒不如装不知道,看王爷到时什么态度。”

如颜往外走,“我知你的想法,只是就这样让人欺负到家来,我是不能受的,我倒要去会会张侧福晋的父亲,想必他也想见见我这个正福晋吧。”

德八张了张嘴,看着主子已出了门,这才跟了上去。

想来府里的下人也是听到了些什么,如颜一路往前院书房去,四下的奴才都能目光偷偷打量着,后来被德八喝了几个,才没有人再偷看。

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如颜是明白的,怕德八也是明白的。

到了书房外,见张龙和赵虎守在外面。

“见过福晋。”两人上前问安。

如颜笑着打量两人,问道,“听说王爷在书房?”

“都察院副左御史也在。”张龙与如颜倒是熟悉一些,也没有避讳的开口。

倒是赵虎听到他的话,眉目拧了一下。

如颜看向赵虎甜甜一笑,赵虎双目直前方一脸的肃然,然后如颜才对一旁的张龙说道,“我现在进去怕是会让你们为难吧?”

“属下……”张龙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

正这时,翠绿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直接到如颜面前。

“奴婢见过福晋。”曲膝行了礼,才又道,“王爷让福晋进去。”

这一次,翠绿并没有退到一旁,而是在前面带路,门帘落下,将外面人的视线遮住,如颜却拉住了前面翠绿的衣袖。

“福晋有事?”翠绿停下来,问道。

如颜松开手,笑道,“今天谢谢翠绿姑娘了。”

翠绿一怔,尴尬后才回道,“福晋客气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说什么谢不谢的。”

客套后,翠绿才打开内间的帘子,然后如颜走了进去。

里面正在谈话,看到有人进来明显停顿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