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太,真对不住,我这儿媳妇因为生病了,喜欢胡言乱语,怕是惊扰了赵太太您,在这里,我给赵太太陪个不是。”孙太太行了个万福。那孙二奶奶看着自己的婆婆,有些发抖的跺了跺。

李梨花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还请孙太太把您儿媳妇给叫回去,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

一见到我就给我跪下了,说起来,我们年龄也相差不多,这真给我跪下来,我受不起。”

孙太太道:“她以后一定不会了。”然后对还跪在地下的孙二奶奶说道:“还不赶紧扶你们二奶奶起来!”

孙太太告辞,表示今天的事儿,真是抱歉,以后再过来给赵太太赔礼道歉。

反正李梨花只要让这孙二奶奶赶紧走人就成,别的她还真不想怎么样。

也让人把永安叫了过来,问永安知不知道孙二奶奶的兄弟做了什么事儿,让孙二奶奶这么失态,竟然在她面前下跪了,还要死要活的。

永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禀说道:“禀太太,您说的应该是程又青的案子,程又青仗着孙家的势,要把良民的田给霸占了,后来就把人给打死了,被人一状告到了知府衙门,现在这个案子正在审理中。”

原来是这样,恐怕这里面还有人推波助澜了,李梨花不好掺合这件事儿,说不定孙二奶奶来找她,其中就有人在背后指点呢。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被人一些首饰就收买了,加上外面衙门的事儿,她一个内宅夫人从来就不会掺合,所以孙二奶奶的打算算是泡汤了。

再说孙二奶奶,被自己的婆婆孙太太给领了回去,家里的人都等着,因为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孙儿也耷拉着肩膀,因为刚被他爹给训过,说他管妻不严,弄得一个妇道人家都敢随便出去,还被人给叫了回来,这可不是丢了孙家人的脸面?

一看孙太太阴沉着脸,孙二奶奶低着头,抬都不敢抬。

孙老爷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同知府上的人让我们过去?”

孙太太怒道:“问问我们的好儿媳妇,她干得好事儿!真是把我们孙家的脸面都丢尽了!竟然给人下跪,人家不答应她的要求,她都要跪着不起来了!”孙太太怒不可斥,这种儿媳妇,简直是个祸害!

当初她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小门户的姑娘,可是儿子要死要活的,非要娶进来,不然就要打一辈子的光棍,结果呢,这儿媳妇的娘家,尽干些乌七八糟的事儿,连累的孙家也跟着被人取笑。

现在胆子还大了,竟然瞒着他们一大家子,自己去求人去了!

一个杀人的兄弟,有什么好求的?就为了他那兄弟,孙家出了多少力了?

现在不好了,也是他活该!她还没有追究这程又青把孙家的名声给糟蹋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美国版的极速前进,真是拼命啊!

使绊子

孙老爷听了,也气得不行,看着二儿子,就是一脸的怒气。

孙大奶奶和孙大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这老二两口子就是能折腾,如今做出这样的事儿,也是活该!

当初老二要死要活的非要娶这程家的姑娘,现在好了吧,只能拖后腿,看他后悔不后悔。

这些年,乱七八糟的事儿,他们孙家不知道处理了多少回了,像什么强抢民女,还有打架斗殴,逛青楼不给钱等等,真是够够的了。

但是程家的人却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那真是疼得不能再疼了,加上有个姐姐嫁到了孙家这个大户人家,跟得了护身符一样,为所欲为了。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现在弄出了这样一个事儿,把他们孙家给牵连的,光钱都花了多少了?

孙太太对孙二奶奶说道:“你还给人送首饰,你手里的东西,那一样不是我们孙家的?拿着我们孙家的东西,你去做人情,你可真是好!人家同知太太家里要什么没有?还用的着你来送东西?

不知所谓的东西!丢尽了我们孙家的脸了!”

孙二奶奶早就泪流满面了,哭的跟什么一样。

孙二爷看了心疼,孙太太自然看到了,就说道:“你要是心疼她,那好,你和她搬出去住,我给你们单独分家!”

孙大奶奶听这话高兴,把老二两口子给分出去了,那就不用样这一对草包了,不是好的很?

可是也知道婆婆只不过说一说,老二肯定不乐意搬出去住的。

果然孙二爷也不敢帮着孙二奶奶说话了。

孙太太罚了孙二奶奶去跪孙家的祠堂,如果再有下次,那么就直接给休了,反正她连个孩子都没有生下来,这样的媳妇,她能留着,也算是仁慈了。

然后孙太太又带着孙大奶奶给李梨花赔不是,表示自己的二儿媳妇是个糊涂的,所以干出了糊涂事,以后绝对不会有了。

李梨花也就收了孙太太的道歉,其实这事儿,说起来,孙太太也是无辜的,毕竟谁知道孙二奶奶是那样行事的?

孙太太也没有帮着给程又青求情,那么就是说,她心里也不待见那程又青了。

其实程又青这个案子,能拖到这么久,就已经是上头看在孙家的面子上了,要不然,早就定案送到刑部去了。

李梨花也在赵水生回来后问了这件事儿,赵水生说道:“如果想要保命,得和苦主商量,如果苦主乐意用银钱来弥补,那么就会判的轻一些。甚至有可能直接给放了出来。”

这种案子,主要还是苦主那边的意思,如果苦主那边死咬着不松口,那么案子已经闹大了,就得秉公办事,但是如果苦主情愿用银钱做补偿,就很可能是减罪的。

“程又青有孙二奶奶在,肯定和苦主商量过,用银钱补偿,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人家还是要告,就说明苦主不乐意用银钱补偿了。”想着孙二奶奶给了自己那些首饰,也值不少钱了。

“你说的对,对方就是不撤状子,这马上就要结案了,物证人证都在,其实结果很简单。如果不是中间有孙家,恐怕也不会拖这么久。”所以地方望族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在地方上任官,要

么和这些望族和睦相处,要么就是和这些望族成了对立面,弄成了强龙和地头蛇。

孙二奶奶的娘家兄弟的案子终于判了下来,因为程又青同意赔偿人家苦主银子,所以人倒是没有判成死刑,只不过需要流放到外面十年去,那流放的地方,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孙二奶奶知道这个结果,哭晕了过去。

她就这一个兄弟,如今却被流放了,以后可怎么办好?

只是案子已经定了结论,也改不了了。只能是再安排人,跟着一起去流放的地方,照顾她兄弟。

只是想着那苦主太可恶,既然要了赔偿,怎么还要把他兄弟给判了?

她也不想一想,如果按照正常的判法,那就是杀头的罪,毕竟杀人偿命,可是到了最后关头,这苦主松了口,给她兄弟一个活路,也算是天大的喜事了。

那天判案子的时候,林州的老百姓也来了,当场见证了判案结果,因为是苦主接受了赔偿的银子,所以对于只流放十年,老百姓虽然觉得罚的不够狠,可是也能接受。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得了银子,活着的人才能过的更好,就是把那程又青给杀了,还不是人死了,什么都没有赔偿?

对一般的老百姓来说,今后的日子才是更重要的。

通判太太张太太很是郁闷,原本好好的计划,竟然成了这样。

她知道那孙二奶奶很是关心自己的弟弟的案子,于是就挑唆着她带着银钱去找同知太太。

要知道,谁家没有收过这样的东西过?那么多的东西,想来那同知太太也会收下来的,只要她收了下来,然后程又青的案子判的又很轻,那么她就会让人把同知太太收受贿赂的消息传出去,这样以来,这位同知大人的官,能做的下去才怪。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本来这同知的位置,她家老爷都瞄上了好久了,就等着上一任同知调走了,就轮到他了,为了这个,上面使的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正好这上一任的同知竟然死了老爹,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张通判都觉得自己当这个同知是板上钉钉的,谁知道到了最后,结果竟然是从京城另外派了人来当。

他张通判还是在原地呆着,一步也没有挪动。

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别人夺过去了,张通判的心里能好受吗?所以表面上和这赵同知关系很好,背地里,却已经暗暗的布局,就等着赵同知犯错误,好一状告上去呢。

谁知道对方竟然没有上套,把这两口子给郁闷的。

张通判白天里,听人家知府大人夸赵同知年轻有为,又办了个好案子,晚上就喝起了闷酒。

张太太也郁闷,被张通判一顿数落,觉得张太太没有办好事儿。

张太太也冤枉啊,她觉得自己办的挺好的,就孙二奶奶那样的,不是一说一个准的?

再说,她听说了,这赵家是寒门出身,肯定是喜欢银子,那孙二奶奶拿着银子悄悄的过去,他们不收才怪。

孙二奶奶这个棒槌,在前面行事,她在背后煽风点火,不是很好吗?

谁知道,那赵太太竟然什么都不要,还把孙太太给叫过去了,这样以来,反而是她赵太太是个刚正不阿的了。

所有的打算都成了水漂了。人家赵同知在任上的第一个事儿,就办的很好,老百姓也没有说什么酸话,这样以来 ,那这同知的位置,是坐的越来越稳了。

孙太太亲自过来,给李梨花送了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心里话,这孙太太倒是个明事理的,要不是因为有个孙二奶奶,绝对不必黄太太差。

“李梨花拿起了一块,尝了一口,笑着说道:“味道真不错,孙太太手艺真好。”

“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做这些小东西,几十年下来,没有忘记过,你喜欢就好,上次的事儿,真是抱歉。”

李梨花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还请孙太太不要在意,记在心上。”

“赵太太是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说了,我问了我那二儿媳妇,为什么会想到来找赵太太送银钱,她跟我说,是张通判太太给她讲的,她听进去了,所以才做出了那种事儿,不过,这事儿大部分都是我那儿媳妇的错,只是我想着,这事儿也该告诉赵太太一声。”

“多谢孙太太提醒。”孙太太肯定也想明白了这件事的蹊跷之处,所以才找孙二奶奶问清楚了吧,毕竟孙二奶奶做的这个事儿,有些反常,如果没有人跟她说些什么,她怎么会这么失态的跑到李梨花这边又哭又闹的?

就像孙太太说的,她那个二儿媳妇是个没有主见的,那么为什么突然就那么有主见了呢?

没想到背后出主意的竟然是张太太,通判太太。

张太太见了李梨花都笑眯眯的,也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不过李梨花上辈子见过太多表里不一的人,恐怕这位张太太就是那表里不一的人了。

如果李梨花按照某些人的希望的那样,接受了孙二奶奶送的那么多哦首饰,那这背后出主意的张太太,会怎么做呢?

这倒是有意思了,没想到才刚到林州,就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

“如果你没有来这林州当同知,谁最有希望当这个同知?”李梨花问赵水生。

“这倒不一定是谁了,如果为了尽快的不耽误事,应该从下面的属官里提拔一个,林州这边,下属的州,也有好几个,提拔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另外还有通判也极有可能。”

这就对了,李梨花说道:“看来,我们得小心张通判了,恐怕他对你做了同知,已经怀恨在心了。”李梨花把张太太挑唆孙二奶奶的事儿告诉了赵水生。

“原来如此!”赵水生道,“我会小心的。”

张通判这样的人,是不吃个大亏,是不会消停的,恐怕以后还是想着法的让他这个同知下台吧,他不下台,他那个通判就上不了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那!

意外

因为已经到了秋收的时候,赵水生是负责督粮的,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就忙得回不了家,一直在衙门呆着。衙门里有专门给这些属官休息的屋子。

粮食由下面各州县直接送到林州府,再统一交到上面去,除了有朝廷在各地的粮仓留一部分,以防止不时之需,剩下的都会送到京城,由京城再另行分配,是用作军粮,或者是别的用途,就不是下面的州府所能决定的了。

粮食对一年的赋税也是很重的一部分,就是知府也亲自来坐堂,免得出了差错,他的乌纱帽不保。

知府蔡大人还有一年的任期就到期了,他是打算谋取京官的,但是这一次的考评,要是弄成了差,那么他当京官就无望,所以更是盯得紧。

男人们在外面忙碌,女人们这个时候,就不可能还要举行宴会,所以都在家里好好的呆着。

林州这边的大户,李梨花基本上已经都认识了。

不过,这些地方的大族,要是有什么事儿,李梨花可以选择性的去或者不去,也没有人说她摆谱。

通判太太张太太现在见到李梨花还是一脸的和气,只不过李梨花已经知道了这位的德行,于是就只是保持着一般的关系。

那次的事儿,也不是单单听孙太太说了就相信了,而是他们自己也查了的,果然这中间有这位张太太在推波助澜。

而且,那位张通判确实是很有资格当了这个同知。

只是,这同知的官位是吏部任命下来的,不能因为你觉得你有资格,所以就必须这个位置是你的吧。

弄得好像是他们抢了这位张通判的位置一样,其实简直是无妄之灾。

此时的张通判,正在赵水生身边,跟着一起督粮呢。

只不过有一个县的粮食一直没有送上来。这就不算完成了任务。

蔡大人也很着急,要是拖的时间长了,送不上去,就会被上面的训斥,他最后一年,不希望因为这个,失去了升官的机会。

张通判主动请缨,“蔡大人,我带着人去看看吧。”

要是有特殊的情况,那么就得从林州府这边派人过去了。

州府的也有府兵,比县里的差役要多多了。

蔡大人现在也着急,派人过去也是正常,于是就同意了张通判的提议。

张通判说道:“赵大人是督粮的主官,卑职想着,不如请赵大人跟着卑职一起去,也熟悉一些这种情况,以后就不会没有经验了。”张通判是私底下跟蔡大人说的,毕竟这督粮的事儿,是人家赵大人管的,他要是自己单独过去,岂不是越俎代庖?

蔡大人想着,这也是个理儿,真要只安排张通判,而不让赵大人跟着,那么岂不是说,自己不信任赵大人?

于是第二天,就把赵水生也叫了过来,跟他说了,要去下县看一看的意思。

“有张通判跟你一起去,他以前下去过,比较熟悉,你带着他肯定会没有事儿的。”蔡大人是一片好心,怕赵水生这个同知第一次下去督粮,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所以带个熟悉的人,也会事半功倍。

赵水生谢过了知府大人,表示自己一定会把此事办好。于是赵水生就和张通判一起去了那个粮食没有交齐的县里。

赵水生临走之前,跟李梨花交代了,自己要去干什么。

李梨花一听是跟张通判一起去的,就说道:“你自己小心一些,我觉得这个张通判既然心里不甘,肯定还会整出什么来,这次是你和他单独过去的,他有的是机会,弄出点什么。”

赵水生点头,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记住了。”

过了几天,张通判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见到蔡大人,就跪了下来,“大人!卑职无能!长平县因为县衙里用大斗换小斗,引起了民愤,我们过去的时候,群情激奋,在我们去长平县的路上,就把我们给拦住了,揪着我们这下官差就不放,引起了慌乱,大家这些贫民追打,卑职好不容易逃出了生天,结果,赵同知赵大人却,”张通判欲哭无泪。

蔡大人一听,急的不行,忙问道:“赵大人到底如何了?你倒是说啊。”

“赵大人,赵大人他,被人追到了山崖上,已经掉下去了!”张通判哭了出来。

蔡大人浑身冰凉,怎么会出这种事儿?赵同知才来了没有多久,就死了!要说没有他的责任,那绝对不会让人相信!他好好的知府,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赵水生在朝廷里还有人,他可该怎么办好?

“就没有派人过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有一线希望,都得把人给找到啊。

张通判沮丧的说道:“长平县的那些百姓拦着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人少,根本就抵不住,大人,这可怎么办好?”

完了,完了,赵同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掉到了山崖,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吗?

出了这么大一个乱子,他的乌纱帽都保不了了!

张通判捂着自己的腿,□□了一声,蔡大人听见了,就说道:“张通判是不是受伤了?”

“是被人打了一扁担。”

“既然受伤了,就先回去歇着去,本官问你话的时候,你务必要过来!”蔡大人想着,已经折了一个同知,可不能让通判也给折了,他现在得想对策,这帮刁民,简直是不知道死活!蔡大人决定向附近的卫所借兵,要剿灭了这群暴徒!

只不过蔡大人的幕僚听了,却劝阻道:“东翁,事情还没有弄清楚现在就直接发兵,引起了更多的民愤,说不定就要动乱起来,到时候就是有天大的功劳也不成了!”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这些人嚣张下去吧。”现在已经折了一个朝廷的官员,真要什么都不做,那他这个官才是当到头了呢。

“以卑职的愚见,现在主要是安抚,既然有人搞鬼,用大斗量老百姓的粮食,那么就要把罪魁祸首给找出来,然后重重的惩罚,给了老百姓一个交代,平了民愤,这样以来,百姓们自然感激大人您,大人不仅没有过,反而是大大的功劳。”

“还大大的功劳,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个赵同知,那可是朝廷的官员,我就是有功,也抵不了这个事情了,只希望乌纱帽还保着,别的也不敢奢求了!那赵同知的座师是阁老温大人,他的爱徒,才来林州没有几个月,就已经被弄得丢了性命,他岂能不恼?”

“所以,大人要紧的是,一要把那长平县县衙的人给监管起来,二是要找到赵同知,咱们也不能只听这张通判的说法,说不定赵同知福大命大,一点儿事也没有呢?大人,您想一想,按说,这张通判过去,是要保护赵大人的,为什么赵大人出了事儿,他倒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卑职记得,当初同知的位置空缺的时候,大人曾经跟张通判说过,会向上头推荐这张通判,可是最后确实赵大人来了,张通判就失去了这个机会。如果赵大人出了事儿,那么这同知的位置就又空缺了,说不得大人也要受牵连,张通判的责任不大,说不得他就能当上了同知,更有甚者,让他代理知府的差事也有可能。”

蔡大人听幕僚这么一分析,觉得还真是有这个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赵大人出事儿,和这张通判有关系?怪不得,当初是那张通判提议让赵同知一起下去的,刚好,赵同知就出了事儿。”

不管怎么说,能找个替罪羔羊,那是最好不过的,况且,现在这替罪羔羊也并不无辜,说不定所有的事儿,都是他搞的鬼!

“你给我安排人,把张通判的府上给我监管起来,不得让张通判跑了!”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鬼,那么就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只是,赵同知的事情,该怎么办呢,人要是找不回来,那自己只能去温大人面前负荆请罪了。

蔡夫人和张太太一起过来了赵府,因为赵同知的事儿,不告诉人家也不可能,蔡大人的意思是,女人之间说话好说一些,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蔡夫人。

因为这个事儿是张通判亲眼瞧见的,所以蔡夫人把张太太也叫了来,让张太太说说,比她自己开口要好的多了。

张太太义不容辞,就和蔡夫人来到了赵府。

“不可能!”李梨花直接摇头,她不相信这个事儿。

蔡夫人安慰李梨花说道:“这事儿是张通判亲眼看到的,确实是,你心里不好受,我也知道,只是你还有孩子,为了你的儿女,你都不要倒下,说不定赵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