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阴魂不散了,原本以为过了这么多年,那些熟人都不会出现的,谁知道,真的出现了一个,还通过这种方式。

就是燕贵妃本人在自己面前,李梨花也是不怕的上辈子都能把人给弄死,这辈子更不用说了。

只是,现在中间有个刘夫人,如果是知道了这个事儿,冯氏就死了,那么原本不怀疑的,以后就要怀疑了。

所以这冯氏现在还不能死呢。

既然她是无意中过来的,说不得也会无意中走吧。李梨花心道。

“先让她这样病着,我看有没有得道高僧,能够治一治这种病!”赵水生说道。

李梨花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高僧,那是不是我们也就?”要是这样,几个孩子怎么办?

“我们是无意中来到了这里的,和这冯氏不一样,她是冯氏在那种情况下来的,和我们情况不一样。”

那种情况,生魂不稳定,或许是生一场大病,就已经被换回去了。

赵水生把那封信给烧成了灰,冯氏那边果然是病的很严重,赵家请了大夫,冯氏的女儿陈晚霜对于赵家是很感激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娘里面换了一个人,只是以为娘因为爹过世了,所以才性情大变。

还没有发现破绽,这冯氏就已经病倒,如今昏昏沉沉的在床上,幸亏有赵家请来的大夫看着,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其实赵家和他们家是萍水相逢,能够做到这一步,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陈晚霜是怀着感激的心情对待赵家的来人的。

只是亲娘却一直不清醒,天天都昏昏沉沉的在床上,陈晚霜对于未来有一种恐惧,生怕就剩了自己一个人了。

而在某一天的早上,冯氏突然就清醒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忘了自己爹已经下葬的事儿,然后陈晚霜说了这其中的事儿后,冯氏搂着陈晚霜大哭了一场。

又知道是按察使赵大人家帮了自己的忙,所以想要立刻过来表示感谢。

“娘,您真的不记得了?咱们早就谢过人家了。”陈晚霜说道。

冯氏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段时间怎么了,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儿,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咱们对别人的大恩大德,是不能忘记的!”

陈晚霜觉得自己的娘说的有道理,清醒过来的娘,比前一段时间的娘,要亲切多了,原来那个时候的娘,不跟自己说话,脸上也是自己不熟悉的神态,弄得陈晚霜都有些害怕。

李梨花听说冯氏清醒了过来,还带着自己的女儿一道过来了,挑了挑眉。

不过见到了这个冯氏,李梨花终于没有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了,这个冯氏应该是真正的冯氏了,她是当娘的人,知道当娘的看着自己的儿女是什么感觉。

怪不得当初那个冯氏来自己这边不把陈晚霜带过来,因为燕贵妃从来没有儿女,所以没有和儿女相处的经验,如果那个时候把陈晚霜带过来,那么绝对是会露馅的。于是就没有把陈晚霜带过来。

而这个冯氏,却能从身上看出来,她是真的对女儿的疼爱和怜惜。一个当娘的,这样才是正常现象。

“多谢夫人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这身子骨不好,要不是夫人派人过去,我和小女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了。”冯氏感激的说道。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能好起来,我也感到很欣慰。”这可是真心话,不然让那个燕贵妃占着,想着就膈应的慌。

那燕贵妃应该是无意中过来了,以后恐怕是再也不会出现了。

其实呢,当初如果是真正的冯氏,是不想来到安州的,因为她还有门亲戚在别的州府,孤儿寡妇的,依附着亲戚过日子,才是正经,自己带着孩子过,怎么着也不是个事儿,容易惹出事端来。

“妾身还有个姐姐,就想着去投奔她去,也好过自己独门独户的在这边。”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决定在安州这边过日子了,简直是浪费。

安州的东西都比别的地方要贵,她有亲戚,自然想去投奔去。

李梨花说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哦,尽管说,不用客气。”

冯氏说道:“只是希望能给我们找一个可靠的镖局,把我们送到就成。”有官府的人介入,更安全一些。

“好,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到时候告诉我,我让人安排。”李梨花说道。

冯氏恢复了正常,又要离开,不说李梨花放心了,就是赵水生也放心不少,安排人送这母女两,这就不用说了,绝对是找的最好的人送的。

连田夫人见到冯氏后,就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冯氏病了一场后,比以前亲切多了?”

原来的冯氏吧,怎么说呢?好像有些看不起人的感觉,可是却遮遮藏藏的,但是田夫人也是察言观色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所以她就没有怎么跟这冯氏来往,心里想着,好歹大家也救过你们的命,怎么还这样一副样子?你不想搭理我,我还难得搭理你呢。

李梨花说道:“可能开始一下子死了丈夫,不适应,又生了一场病,这就好了起来,也想明白了!”

田夫人点点头,这倒也是,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不适应很长时间的。

那边刘夫人也打听了这个冯氏的事儿,知道冯氏确实是得了失心疯,不过被赵家的人找人给治好了,现在想去投奔亲戚去。

刘夫人觉得赵夫人这两口子还真是个好的,人家都失心疯那样的说他们两个了,他们还以德报怨,找了好大夫去给冯氏看病。

刘夫人也是个嘴严的,不会那那封信的内容告诉别人,因为是冯氏失心疯做出来的事儿,说出去,那不是贻笑大方吗?

于是这个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那小王夫人想要过来拜访,刘夫人皱着眉头,说道:“告诉她,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一个那么好的赵夫人,再来一个那么不堪的王夫人,刘夫人对这个小王夫人更是讨厌了。

这小王夫人过来,肯定是有所求,至于求的是什么,刘夫人知道。还不就是想要她的那个诰命?

自己把自己的亲姐姐给逼死了,现在这样身上没有诰命也是活该!

刘夫人的亲哥哥是礼部侍郎,如果在礼部跟人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这小王夫人的诰命就能封下来了。

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要是帮着这个小王夫人说话了,那不是把小王大人给得罪了?

何况,小王夫人这样的人,就根本不值得人同情。人品有问题的人,在刘夫人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也不会因为不喜欢的人而把自己弄得憋屈了,所以不见就是不见。

小王夫人在轿子里听了刘家人的回复,真的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了。她处处讨好这个刘夫人,恨不得给她下跪了,可是这位刘夫人却这么的不待见自己,如果不是有求与她,她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呢?

如今别人称呼她为夫人,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个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

因为没有朝廷的认可,她连诰命的衣服都不能穿,在一群诰命里面,就只能低下头,明明她至少能得到一个四品的诰命的(如果是原配,就可以跟丈夫是一个品级的诰命,因为小王夫人是续弦,所以品级就相对的低一些),可是因为自己的继子从中作梗,她就这么不尴不尬的。

当初的事儿,难道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错吗?明明开始都说好了,她只不过是为了防止生变,所以才走到了那一步。

现在倒是都怪到她头上去了。要不是她生了个儿子,恐怕要被扫地出门了!

她是续弦,可是也是母亲,孝道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回去!”小王夫人咬着牙说道。她就不信了,她的诰命一辈子也下不来,要真是那样的话,丢人的也是老爷。

这小王夫人回去,又发了好大的脾气,自己把自己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在等王大人回来之前,让人都给重新换了一遍。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没有得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千依百顺的,等得到了,就看成是马棚风了。

明明答应自己答应的好好的,绝对给自己一个诰命,可是却到现在没有一个结果,还得靠她自己去到处求人去。

没过多久,小王夫人就知道刘夫人对新来的赵夫人与众不同,人情来往也比别家重一些。

他们这些文臣之间相互来往,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文官和武官来往的密切了,就会被人说道。

不过没有京城那么严重,倒不是说,这文臣和武将就不能来往了。但是也不能走的跟一家人一样。遇到什么过寿,喜酒之类的,也能请过来吃一顿喝一回酒。小王夫人自言自语,“这个赵夫人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刘夫人为什么会对她青睐有加呢?”

田老大人

李梨花发现每次有宴席的时候,那位小王夫人倒是有意无意的跟自己打招呼的次数多了。

只不过李梨花对小王夫人的事情有所了解,所以尽量的避免和她接触。

一个人,无论嘴上说的是天花乱醉,可是品行不好,那别的就免谈了。

当了三品夫人,一个好处就是,不用跟以前一样,给人行礼的多了,反而是别人给自己行礼的多了。

赵水生手里的都是已经结了案的案子,他和同僚们要做最后的审核,当然,如果是大案子,他们也是要介入的。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田老大人也带着人过来这边。

田老大人虽然没有当官了,不过他是长辈,赵水生和李梨花就带着孩子们去田府拜见王老大人。

田老大人虽然年纪六十来岁了,可是看起来很精神,尤其是下巴下的胡子,保养的尤其好。

长得与田大人有五分相似,因为都是读书人出身,所以很快就和赵水生说到一块儿去了。

而长辈们见到小孩子,都有见面礼,除了楚楚是女孩子不用考察功课外,最小的瑜哥儿说话都还不利索,其他的都被王老大人一个个的提溜着去考了学问。

荀哥儿的脸都皱成了包子,他虽然不经常见到祖父,不过却听父亲说过,祖父在这读书上面,可严厉了,下时候父亲因为背不出来书,就被打了手板子,都肿了。

他要是回答不出来问题,是不是也要被打板子?

结果,荀哥儿幸运的逃过了一劫,因为他祖父重点是问他大哥,他和瑾哥儿不过是顺带,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就把他们放过了。

田老大人对田大人和赵水生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着把蒙哥儿带回去,让他下场试试。少年人先去感受一下气氛。”

田蒙也是赵水生的未来女婿,所以这个事儿,田老大人也没有瞒着赵水生。

肯定是田老大人考了田蒙,觉得田蒙下场不成问题,所以才会有这个决定的。

对于这个决定,赵水生和田大人都没有意见,田蒙既然以后也要走科举,就得先下场去,就算这个时候考不中秀才,可是也有经验了,而且,少年童生也多的是,不算出格。

田家是,这方面的经验也比一般人多,再说是在永州田家自己的老家那边,服侍的人更不用担心。

赵水生只有楚楚这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是希望未来女婿能够有出息。

他也私底下了解了田家的人,自己这个亲家是家里的老三,上头有两个哥哥,当然,都是一母同胞,都是在外面当官,田老大人的孙子,可不止有田蒙一个,现在能过来指点田蒙的学问,可以说,已经非常难得了。

回去后,李梨花也知道田蒙要回老家的事儿了,虽然田蒙才十二岁,可是少年秀才,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就是这次不中,以后也有机会再考。

考秀才和举人都是在原籍考,李梨花说道:“那如果蒙哥儿考上了秀才,岂不是要一股脑的再去考举人?”

“这倒不一定,估计是等田蒙考上了秀才,再等三年吧,毕竟年纪太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年纪小,到时候真的中了进士,上头的人也不放心把人外放了,派官都不好派。

李梨花说道:“那田家的打算,该不会是等蒙哥儿中了举人,就来提亲吧。”

这几年一过,还真是差不多了。女儿这么快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赵水生笑道:“哪里有这么快?真的能一次通过的,也没有几个人,我当时不过是占着自身的便宜,所以才能一次都通过,那时候是不想浪费几年的时间,田蒙这小子,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一次就过的,我是想多留楚楚几年的,怎么着也得十六岁以后再出嫁的。”

“到时候,田太太要着急了。”李梨花笑着说道。

田太太着急也没有用,赵水生可是个疼闺女的,怎么着也要多留两年的。

话说,楚楚也知道田蒙要回老家了。怎么说呢?从小楚楚就认识田蒙,然后长大了,爹娘把自己许配给了田蒙,她心里也没有什么别扭和反对的,小儿女慢慢的长大,感情就跟润物细无声一样。

从正式定了亲,楚楚每年逢年过节,也会给自己的未婚夫准备一些东西,她的针线不好,不过却在自家娘的指点下,很是做了几双鞋。

这次田蒙要回老家了,很可能是几年不见了,楚楚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说起来,她比别人要幸运多了,毕竟未婚夫是从小就认识的。

不像大部分的人,也就是成亲的当天才见着面。

李梨花也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什么定了亲的人就不能见面了,两家人住的这样近,只要收礼,就是见面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女儿和未来女婿感情好,以后成亲了才没有隔阂,这不是挺好的?

所以告诉了楚楚田蒙要离开的事儿,也交代了楚楚,有什么东西要给田蒙的,也赶紧给人家。就是以后田蒙在老家,也能让田家把东西给捎过去。

田夫人这边,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儿子离开,可是男孩子的前程要紧,所以把田蒙要带去的东西都亲自收拾好了。并且告诫田蒙,“娘对你是放心的,可是你自己一个人,也得小心,别被有心人给算计了,要是做出了对不起楚楚的事情,不说你老丈人那里会饶不饶了你,就是我,也不会饶了你的。”

男孩子这个年纪,都是新鲜好奇的,万一被人以引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可怎么跟人交代?

虽然对儿子是放心的,可是万一呢?所以田夫人是交代了又交代。

田蒙沉声说道:“娘,儿子明白,定会小心行事。”

他以后是要娶楚楚的,怎么能做那些不好的事儿呢?就是别人不知道也不行。

不是说田家的人不好,只是这世上的人,也不是个个都善良,如果人家有心算计你,你也不知道。

田夫人也是好多年都没有回老家了,不知道老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提醒罢了,相信自己的儿子有了这些提醒,警惕性会更高一些。

而田老大人对于女儿惹出的事儿,也给赵水生道了歉,对于这个女儿,当初他一心仕途,加上又是个女孩儿,所以就没有怎么管教,谁知道弄得性子高傲,如今成了这副样子。

好在给她找的相公是个好的,只是她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连高利贷都敢放,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竟然放高利贷,把田老大人给气的,直接让这个女儿去祠堂跪去了。

田夫人对李梨花说道:“我就知道老爷子对我那大姑姐肯定是生气的,老爷子有读书人的正气,见不得这些鬼魅伎俩,恐怕他老人家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现在能变成这个样子吧。以前我才嫁过来的时候,听说我那大姑姐视金钱如粪土,看我开了铺子,就说我市侩,没想到这么些年下去,她竟然能放高利贷了!”

李梨花问道:“难道当初给她陪嫁的东西不多吗?”如果陪嫁够多,也不至于放高利贷了。

田夫人说道:“怎么不多?虽然田家是,可是田家每一代都有会钻营的人,手上的产业每年都有增加的,我那大姑姐出嫁的时候,不说十里红妆,可是也是非常丰厚了,只是我打听了一番,她自己不善经营,把那些赚钱的铺子弄得都赔了本,又喜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贵重东西,于是这十几年下来,就渐渐的入不敷出了,后来,是听了人撺掇,就拿出钱来放高利贷了。被孩子的姑父发现了,这可不就生气了。也幸亏孩子姑父是看在我们老爷子的面子上,没有真的休了她,不然真的是我们田家就丢大脸了。”

她虽然没有女儿,可是田家也还有姑娘,真有个被休回娘家的姑太太,这以后娶媳妇都不好娶了。

她还怕赵家到时候不把楚楚给嫁过来了呢,尤其是这大姑姐还弄了那么一出,想要把自己看中的儿媳妇给退了,她傻了才会那样干呢。

如今好了,老爷子一出马,立刻就不闹腾了。

这次跟着老爷子过来,也夹着尾巴,不敢出来见人了。

李梨花根本就不想见那个田家的大姑姐,毕竟这人对着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不要脸面的事儿,她不待见她是肯定的了。

田老大人离开了几天,是要送女儿去姑爷那里去的,既然当初的休书是假的,这田家的姑爷在任上,也不能离开,所以田老大人就舍了自己的脸面,把自己那没有出息的女儿送回去。

儿女都是债,田老大人这把年纪了,还要为自己这个出嫁了二十来年的女儿操心,也不知道这个田家大姑姐有没有好好的反省。

“姐夫,这是我姐姐让我送给你的!”瑾哥儿是个跑腿送信的,知道这位大姐夫要离开了,所以帮着姐姐给姐夫送东西。

田蒙接过了东西,“瑾哥儿,姐夫谢谢你!”被瑾哥儿称为姐夫,田蒙浑身都舒畅。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反正以后你要是对我姐姐不好,我也是会打你的!”他可是请了武师了的,等他跟姐夫一样高了,肯定能打得过姐夫的!

颠覆

等田蒙和田老大人离开安州之后,就又是一年春了。安州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有好几十件,在整个大周也不算是多的了。

瑜哥儿已经能在地上飞奔着跑来跑去了。春天到了,天气边暖和了,穿着小夹袄的瑜哥儿在园子里从这头跑到那头去,玩得不亦乐乎。

对于孩子们,李梨花和赵水生也不拘着,因为孩子们喜欢动,对身体也好。

小家伙从出生到现在,身体一直好着呢。

瑜哥儿开始怎么也不说话,不过现在人长大了,小嘴巴里的话就多了起来,而且喜欢问大家为什么。比如,为什么池子里的鱼不能在岸上走,再比如为什么马儿不能说人话,就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问的人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赵水生却耐性十足,凡是小家伙问了的,他都会回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不过瑜哥儿每次听了答案,都挺高兴的。

瑾哥儿那边请的武师,荀哥儿也一起学上了,两个小家伙每天都要切磋切磋,只不过看起来都是花拳绣腿,还没有学到位。

但是看他们干劲十足的,大家都不会给她们泼冷水。虽然说以后都是要走读书这条路,可是身体好,才是根本,小孩子也就这么小小的要求,大人们也不忍心不满足。

“即使以后瑾哥儿不走科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活的自在就成。”赵水生对李梨花说道。

他是占了两世为人的便宜,所以这科举上从来不费劲儿,又在皇帝的位置上坐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官场上的事儿,门儿清,能一路朝上这么快的升,他自己并不觉得意外。

而瑾哥儿呢,他以后未必有这样的成就,只希望他能自己过的高兴就成。

强逼着儿子去读书,去考功名,赵水生做不出这种事儿来。

不少人对李梨花家的园子很感兴趣,因为真的是一处一个景,所以遇上了李梨花,都会问她什么时候办花宴。其实不过是给大家一个聚在一起的机会罢了。

李梨花也知道这种交际是少不了的,请人过来看看风景,听听戏,再让女孩子们一起玩耍,也不是那么复杂的事情,所以在三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就下了帖子请人。

请人是请人了,不过人要过来,这么着也要安排好,有喜欢静的,也有喜欢动的,大家的喜好都得琢磨好了,要皆大欢喜才是。

目前安州有两个戏班子比较出名,平时大户人家有什么喜庆的事儿,都会把戏班子给包下来,然后唱个两天三天的。

一次包银子是好几百两,说起来也算是贵的了,因为几百两够一般的老百姓吃十来年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