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最恨别人把她喊老,只让人叫她一声姐。

阮晨曾经嗤之以鼻,难道不叫就真不会老了吗?

“小情人还在楼下等她,她才不会留下呢。”阮晨嘟着嘴哼哼,挽着赵天景的手臂皱眉:“你说她都一把年纪了,情人却一次比一次年轻,最近居然找了个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知道李汐不认老,最喜欢找比自己小的男人来证明魅力不减。

谁知道那些年轻男人看上的是李汐的人,还是她的钱包?

赵天景笑笑没接话,看着阮晨兴致盎然地热了烤鸭,夸张地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就知道她不想再继续李汐的话题。

他明白两母女僵持的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既然阮晨不想说,赵天景也就没问,配合地低头吃下她送到自己嘴边的鸭肉。

有时候,装作糊涂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 作者再次从腹泻的深渊中爬出来了,要命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打滚求包养,滚来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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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河蟹之心伤 ...

他想要填补她心底一道深藏的伤口,不管要多久 —— BY 赵天景

李汐的到来,让阮晨的心情着实郁闷了好几天,就算是幼儿园一群群可爱粉嫩的小包子也没能让她高兴起来。

小桂也看出阮晨的沮丧,以为她跟赵天景吵架了,拽着她到角落偷偷地劝说:“都说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阮姐,干巴爹!”

看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拍胸口保证,阮晨实在哭笑不得。这孩子还没找对象,就知道夫妻的问题要在床上解决?

她摸摸脸颊,原来自己心情不好,连粗神经的小桂都看出来了。

想到赵天景这两天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着她开心,一字不提那天李汐来家里的事…阮晨心口暖暖的,深吸了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

赵先生这么上道,她今晚怎么能没有表示?

阮晨下午一路盘算着晚上要大展身手烧一桌好菜犒劳赵天景,正边走边琢磨着菜色,谁知一出幼儿园就遇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可惜对方早就看到阮晨,急急上前拦住她。

“小晨,我们能找个地方谈谈吗?”

林响的表情很诚恳,可是老早就等在这里,分明是不想让阮晨拒绝,令人心里非常不舒服。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阮晨的脸色比平时要冷,可是林响并不放弃。

“十分钟就足够了…你不想知道赵先生最近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阮晨一听,这才将目光转向眼前这个人。

她是听老龚提起过赵天景的公司失窃,虽然对方语气轻松,可是阮晨知道丢掉的东西并不普通。

“…是你做的?”

林响皱眉,立刻矢口否认:“我在‘庆榕’呆得好好的,没必要做这样的事。”

他向来心高气傲,确实不会用这样三流的手段。

只是几年前那个人她已经看不清了,现在的林响变了她又怎么瞧得出来?

阮晨没有继续跟他深谈的打算,掉头就走:“这件事天景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多管闲事。”

林响再次伸手拦住她,目光灼灼:“你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不怕赵先生的公司就此垮掉?我在‘庆榕’还算说得上话,或许能帮你。”

阮晨挥开他的手,不为所动:“我想知道,自然会直接去问天景,没必要问你这个外人。”

“外人”两个字,她的语气咬得很重,林响立马白了脸,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小晨,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也只是想帮你…”

“不必,谁知道你又安得是什么心?”她被骗了一次,再也不敢相信跟前这个男人了。

远远见小桂和几个老师边走边笑地出来,阮晨不愿被人看见她和林响在一起,伸手招了出租车甩下林响便扬长而去。

阮晨说不担心是假的,这几天赵天景在书房忙忙碌碌,连续几晚通宵,她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感觉另一边又冷又空荡。

没想到会是他公司出了大纰漏,可怜最后一个知道的竟然是她这个枕边人…

阮晨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是赵天景已经焦头烂额了,她也不愿意这时候给他添麻烦。

她磨磨蹭蹭地回家,默默地煮了一桌清淡滋补的菜。

赵天景现在想要的不会是自己的质问,更不是不痛不痒的安慰。

阮晨不了解电子行业,能为他做的,也只是照顾好他的身体,让赵天景能更安心地解决问题。

赵天景依旧在七点前回来,简单冲了热水后吃完饭,立刻又钻入书房忙碌起来。

他知道这几天冷落了阮晨,可是计划书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进一步完善,要不然就会让对方抢了先机。

赵天景原本还担心阮晨会不开心,甚至晚上会闹腾一下缠着他——虽然她不说,赵天景知道阮晨不喜欢一个人睡,身边没有人陪着会经常会失眠…

一想到这些,他就会打醒十二分精神完全投入到工作中,恨不得立刻完成手上的事飞到阮晨身边。

出于赵天景意料之外,阮晨像以往一样,甚至比以前更沉默和安静,好像害怕惊扰到自己一样,看得他一阵心疼。

但是他只能在饭后给阮晨一个浅浅的吻,便匆匆进了书房。

这晚赵天景太投入,抬起头来的时候,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

他忽然看到手边的保温瓶,打开后是一阵浓郁的奶香和淡淡的茶味。

熟悉的香味,是阮晨亲手泡的奶茶。

可能太晚了,炼奶的分量比红茶要多一些。

赵天景在奶茶的芬香中感觉疲倦散去了不少,低头一喝,不冷不热,温温的正好入口。

他眯了眯眼,浑身暖和了,也精神了许多,便放弃了回房睡觉的念头,打算一鼓作气今晚把剩下的计划书完成。

让阮晨独守空房,似乎太久了一点。

这笔账,赵天景迟早会要回来的!

阮晨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口赵天景和别人说话的声音。

她甩了甩头,看见身边空着的位置整整齐齐的,就知道赵天景昨晚通宵工作没有回来睡。

没有他在,阮晨辗转难眠,直到三四点的时候才累得慢慢睡着了。

连续几天没睡好,她的面色发白,双眼满是血丝。

阮晨慢吞吞地坐起身,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就看到赵天景带着一下巴的胡渣回来了。

“今天是周六,多睡一会。”

阮晨笑着要起来:“你准备去公司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做早餐。”

赵天景把她压回床上,摸了摸下巴笑了:“事情已经忙完了,刚刚让老龚把文件拿走,待会陪我睡会吧?”

“…好,”阮晨看他神色轻松,心想着林响说得那么严重,赵天景就这样解决好了?

“其实,你不用特地留在家里陪我的。原本我就打算找卓玲去逛街,周日再约小桂吃饭唱K的。”

阮晨总觉得赵天景是在迁就她,不由拉着他的手臂一派轻松地说。

赵天景捏了捏她的脸颊,不乐意了:“全部都推掉,周末你只能陪我。”

阮晨一愣,看着他进了浴室,没多久就刮完胡渣,穿着睡袍一脸清爽地出来了。

赵天景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两滚,趁机偷了几个吻,感叹地说:“真累,好久没熬夜了。那帮小子把事情都丢我身上,下面我可不管的。”

“宝贝,你说我接下来休息十天半个月怎么样?”

被熟悉的温暖怀抱搂着,阮晨跑得老远的瞌睡虫渐渐回归,眼皮沉得快打不开了,勉强眯着眼嘟嚷:“龚经理要准备婚宴,其他人会疯掉的。”

看老龚恨不得把李洁儿供起来,婚宴肯定不会马马虎虎地办,当然要在公司要做甩手掌柜,把事情丢别人身上。

现在连赵天景也偷懒,其它几个经理忙得抓狂,估计要上门抓人。

“老婆最大,谁让除了老龚,那几个都是光棍?”赵天景抱着她打了个哈欠,好久没搂着阮晨睡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阮晨想要进厨房,给赵天景推进浴室,说他要大显身手,让她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就有的吃了。

阮晨乖乖地泡澡,用力揉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才出来。

赵天景说到做到,桌上三四个家常菜,都是阮晨喜欢吃的。

她伸手偷了一块吃,笑眯眯地又拿了一块塞到厨房里炒菜炒得大汗淋漓的赵天景嘴里。

“唔,味道还可以。”他转头舔了舔阮晨的手指头,把最后一盘菜上碟。

吃了半饱,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赵天景忽然开口。

“公司失窃,计划书不见了,不过是半成品,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影响。”

阮晨点点头,知道他是在解释最近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

她并没有想要插手赵天景公司的意思,更别说刨根问底了。

“我知道的,”赵天景搂着阮晨的肩膀笑了笑:“如果宝贝不是喜欢幼儿园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你到公司来做总经理秘书。”

到时候,两人就能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阮晨好笑地摇头:“从早到晚对着,你很快就会看厌我这张脸了。”

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看清了对方的缺点,谁知道会不会开始厌倦,后悔让那个人深入到自己的事业当中了呢?

赵天景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骂一句:“小傻瓜。”

他心里叹气,早就察觉阮晨的敏感和不安,她总是一开始就往坏的方面考虑,对自己也不够自信,对婚姻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悲观。

可能是父母对阮晨的影响,也可能她心里有一道伤,只是隐藏得太深…

不管如何,赵天景愿意一点一点地填补她心底的空洞,平复曾经的伤口,让阮晨逐渐信任他,以及他们两人会长长久久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_^ 小赵童鞋是个好男人啊,看得我也想打包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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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河蟹之情趣 ...

男人可以不够风趣不够幽默不够有情趣,却一定要有责任心,懂得包容和理解——BY 阮晨

赵天景终于空闲下来,两人慢悠悠地吃饱饭,舒舒服服地坐在大露台的躺椅上数星星。

阮晨挨着他,手臂搂着赵天景,心里还是在意林响那天说的话。

白天睡够了,赵天景精神奕奕,抱着怀里温暖柔软的人开始心猿意马——自从公司出事后,他都没好好的跟阮晨温存了。

想到就做,他低头轻轻吻上阮晨的额头,她的脸颊,鼻尖,以及她的双唇。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赵天景不由翻身压住身边的人,含住阮晨柔软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等阮晨脸色酡红,气喘吁吁时,他才勉强放开她:“…怎么了?”

阮晨犹豫:“那天林响到幼儿园门口找我,说你的公司可能要垮掉,他可以让‘庆榕’帮忙。”

这时候提起林响,真是够煞风景的。

赵天景不高兴地皱了皱眉:“看不出他还挺关心我的。”

就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

阮晨埋在他的胸前,闷闷不乐地说:“如果这事真是林响做的,他也只是不甘心,想要我低声下气地求他。”

赵天景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阻止了阮晨接下来的话,笑说:“这点小事我能解决的,不用求他。”

阮晨不安地动了动,他叹了口气:“原本不想告诉你,就怕你担心…美国那边的合作商确实收到一份跟我的公司相似的一份计划书,也的确是由‘庆榕’送去的,但是单凭这点,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是林响做的。”

Andy偷偷把“庆榕”的计划书给赵天景看过,确实与他的半成品十分相似,可是署名里没有提及林响,很可能是商业间谍所为。

这种事,在商场上已经见怪不怪了。

阮晨安静地趴在他的胸前,听完赵天景的话,直觉认为这件事必定是林响在背后指使的。

以“庆榕”这样的知名企业,赵天景的小公司根本看不上眼,又怎么会特意派人来偷计划书?

赵天景一向低调,公司规模小,也没有扩张的打算。国内很少人知道他在电脑方面的天赋到底达到什么样的水平——回国后的林响不仅是他的同校师弟,更是在“庆榕”的高层,说得上话。

如果林响有意,又有“庆榕”的老总独生女Amy的帮忙,赵天景的计划书要手到擒来并非难事…

尤其他假惺惺地特意上门找她说可以帮忙,实在让阮晨很难不想歪。

“这种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男人?”赵天景凑在她的耳边,湿润的气息钻入阮晨的耳朵里,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身上一凉,阮晨才发现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露出里面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赵天景正一手将她睡裙的裙摆推到腰上,阮晨立马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还、还开着窗,你怎么就…我们回房间去吧。”

“上回你不是答应在这里的?”赵天景起身迅速关上露台的窗子,不管是阮晨的人还是她的声音,他都不愿意被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听见。

阮晨一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上次只是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了,没想到赵天景会来真的…

阮晨瞅了瞅露台的窗子,全部关得严严实实的。她当初怕吵闹,所有的门窗都注意密封,只要一关上,就能隔绝周围的噪音。

她心里还是忐忑,这窗户应该够牢靠,不会把自己的呻吟声传出去吧…

阮晨这边胡思乱想,赵天景已经飞快地脱掉自己单薄的睡袍,站在躺椅前深深地看着她。

月色从他背后洒入,勾勒出赵天景健壮的体魄,折射出莹亮的白晕。

见阮晨愣愣地盯着自己,他俯身一笑:“考虑好了?”

她的脸颊“刷”一下红透了,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再看眼前的人。

赵天景慢吞吞地坐在躺椅边上,将阮晨碍事的睡裙剥掉扔在脚边。

虽然很久没吃了,可是面对美食,他总是有着说不出的耐心。

指尖沿着阮晨的曲线一点点往下,在凸起的地方调皮地打着几个圈圈,听着她陡然变粗的喘息声,赵天景很有成就感地眯眼一笑。

坏心肠地特意绕开她的敏感点,阮晨不耐地扭动着,双腿不自觉地缠在他的腰上,赵天景的眼神沉了沉。

被他逗弄得久了,阮晨觉得浑身灼热得要着火,可是身上的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把她急得不行,索性用力把赵天景推倒,坐在他身上坏笑着前后挪动。

赵天景倒抽一口气,索性扶着阮晨的细腰,其实这个姿势也挺好的…

阮晨趴在躺椅上,余韵还在,身上透着点点绯色,因为刚才的激情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额头的汗珠打湿了她的刘海,略显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面色白中透出粉红,容光焕发。

湿漉漉的双眼仍带着一点迷离,眼角微红,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妩媚的风情。

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水色的光泽更是勾人。

赵天景侧卧在一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带着安抚的味道,缓缓在阮晨的后背上游移。

掌心略微的湿润,以及柔嫩的触感,让他刚熄灭的火气似乎有上涌的趋势。

只是夜深了风凉,在这里呆久了,身上的湿汗被风一吹感冒就不好了。

赵天景打横抱起躺椅上还未回过神来的阮晨,两人赤条条地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看他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阮晨恶作剧地凑前去,嘟着嘴在赵天景唇上亲了个大大的响吻。

正要退开的时候被他一手抓住,在阮晨的腰上挠痒痒,她一边扭来扭去,一边大笑着求饶。

“皇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哈哈…”

赵天景被阮晨逗笑了,长臂一伸把她拥在怀里,嘴里半天才憋出一句:“…呃,爱妃…”

阮晨不笑了,坐起身板起脸:“你还想三千后宫,又是皇后又是妃子的!”

赵天景愣了,忙说:“古装剧不都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