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莜刚想到这里,皇帝一脚踹了过来,她下意识地闪躲,却没有躲开,被踹中了小腿摔在地上。

“你不是先知吗?”皇帝咬牙切齿,“一无所知也敢进宫来,朕要你有何用。”

徐谨莜疼得眼泪落下来,早知道会有今日,她宁愿回到家庵,也不会来到宫中。

“皇上,”常安康进门禀告,“刘相在勤政殿外等候多时了。”

如果不是常安康提醒,皇帝几乎忘记了。

皇帝甩甩袖子,重新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仪,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勤政殿里,刘景臣沉声禀告:“十几天前宁王就已经被庆王杀了,庆王有意隐瞒这消息,所以现在才传进京。”

庆王藏着消息不肯说,显然是想要让皇帝以为庆王和宁王互相牵制,这样一来暂时也就不必理会他们。

可是现在宁王已死,庆王吞并了宁王的兵马一家独大,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发兵。

刘景臣抿了抿嘴唇:“南方已经不能去了,微臣还担忧北疆韩璋会起事,这样一来南北夹击对我们不利。”

皇帝的心如同落入了油锅,说不出的煎熬,烦躁的情绪立即浮上了心头:“刘相以为要怎么办?”

“分兵,”刘景臣想了半晌才道,“一部分留下防着庆王,一部分护送皇上东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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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乌龙了。

今天想要发六千字,本来是三章发的,结果觉得长章好就改了一下。

数学不太好,4+26。结果

第一章发了四千,第二章没有将之前的删掉成了三千。弄得我立即要补一千字。

必须要学好数理化,否则真的会被自己坑死。

第七百四十六章 说服

东迁?

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要离开京城,去东边。

真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要被逼着离开皇宫,那宫中的东西,他平日里用的物件儿,他的紫金观,他的炼丹炉,他的那么多丹青要怎么办?都留给庆王?

“皇上,您要早些做安排,”刘景臣道,“等到庆王打过来,真的就来不及了,京中的文武官员,有不少只是在观望,只怕到时候会临阵倒戈。”

“庆王与宁王不同,宁王装傻时备受奚落,那些人难免会有所顾忌,可是庆王却收了宁王的降军,没有追究他们的过错,这样的仁义之举,会让许多人动心。”

这就是庆王先杀了宁王的好处,所有对皇帝不满的人,如今只能去投靠庆王,因为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那些跟随过宁王的人,知道朝廷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也只能在庆王那里才能找到一条活路。

刘景臣不得不佩服庆王,这步棋庆王早就在救出皇城司多年关押的犯人时就已经开始下了,而那时候皇帝和他们对所有一切还一无所知。

就算庆王最终没能坐到皇位上,也已经算是枭雄。

刘景臣想到这里舔了舔嘴唇,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劝说皇帝离开京城,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份恐怕就会暴露,赵廖四处寻找线索,皇城司一直在审萧修容,宫里宫外已经抓了不少人,最让他担忧的是,刘黎在闵家大闹了一场之后,就没有了踪迹,他怀疑刘黎落在了别人手中。

皇帝站起身来焦灼地在屋子里走动:“去东边就能赢了庆王吗?那里有什么?”

“朝廷在东边有许多仓廒,里面的米粮足够应付这个冬天,我们可以在那边整顿兵马,那边的城池也足够坚固,即便韩璋响应起事,我们也不至于会被夹击。”

听起来的确不错。

皇帝有些动摇。

京城的情况确实不好。

城墙支离破碎,一时半刻也修葺不好,京中的大户走了大多数,带走了不少的粮食,京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米粮拿出来赈济,现在百姓只要饿了肚子,就想着逃出城去找庆王,庆王倒成了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让朕想一想。”皇帝皱起眉头思量,他知道庆王一定会谋反,他早就知道,韩璋也必然会帮庆王,这些事别想逃过他的眼睛,他的人马显然不足以面对庆王,他该怎么办?

真的要放弃京城吗?

他真舍不得。

“皇上,不能再犹豫了,”刘景臣道,“说不得片刻的功夫,庆王就要兵临城下,到时候再决定可就晚了。”

庆王就这样杀了宁王,轮到他的时候,庆王必定也不会手软。

不能守,只有走。

皇帝环看四周:“京里的东西不能落入庆王手中。”

刘景臣心中一喜,立即躬身:“宫中人手还够,能带走的,我们都要带走。”

皇帝显得十分颓废,这是他的江山,他却要仓皇而逃,他就那么怕庆王吗?他有这么多臣子,有这么多官员,偏偏对付不了一个庆王。

对了,裴杞堂算是什么庆王,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他要将庆王的爵位收回,让所有的宗室都不要承认裴杞堂的身份,裴杞堂永远姓裴不姓齐。

“朕要与他一战,”皇帝面目狰狞,“朕到底要看看,到底谁更厉害,朕不像那个宁王,竟然想要纳降。”

宁王到底是没有种的东西,他不一样,他是大齐的皇帝。

“朕要杀死这些反贼。”

刘景臣道:“所以皇上更要养精蓄锐,将京城周围的军资都带到东边去,选择一个最好的决战地点,这样才能更有胜算。”

“什么时候走?”皇帝思量着坐回龙椅。

刘景臣道:“越早走越好,微臣这就去筹备。”

皇帝挥了挥手算是答应了。

刘景臣慢慢地退出大殿。以他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一定会走,尤其是裴杞堂有了动静,皇帝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京城,一个一直享受富贵荣华的人,最怕的就是死。

“老爷,”刘家管事上前道,“徐家又来讨米粮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家里也没有那么多东西给他们。”

“就快了,”刘景臣脸上满是厌恶的神情,“这些日子先应付着他们…话要说的好听,但是粮食绝不能给,这些人只要得了好处就会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所以不能给他们。”

很快,他就能甩掉徐家,甩掉所有的一切。

徐老夫人珍惜地吃掉碗底的最后一粒粟米。

“又有人逃出城了,”徐家下人小声道,“奴婢亲眼所见,说是只要出了京城往南就有粮食吃,庆王答应只要投奔过去,就不会有饿死的人。”

“那个王奉熙,大齐第一县令带着人在发粮呢。”

徐老夫人端坐在炕上,仿佛没有听到下人的议论声,虽然已经面黄肌瘦却仍旧要保持掌家人的威仪,然而肚子里却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那个该死的徐谨莜怎么不知道送些东西回来,”徐正元竖起了眉毛,“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想想这些年谁养大了她,谁又让她进宫做了娘娘。”

“她带走了那么多银钱,却什么也不还回来,我们这是做了赔本的生意。”

徐正元鬼哭狼嚎:“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饿死了。”

“闭嘴,”徐老夫人阻止徐正元,“胡乱说些什么,很快就有粮食了。”她已经让人去了刘家,刘家一定会帮他们。

“这次您是看走了眼,”徐正元道,“若是我们换回了琅华,说不得现在已经在南方富贵荣华,哪里用得着这样担惊受怕。”

徐老夫人的心如同被狠狠地撕扯了一下,她瞪圆了眼睛。

即便顾琅华是她的亲孙女,她也不认。

没想到庆王竟然赢了宁王占据了南方,皇上也拿他束手无策,再这样下去,恐怕半个大齐都是庆王的了。

徐老夫人咬住牙,她愤恨的人怎么会越来越好,老天爷到底怎么长的眼睛。

“说到底,”徐正元咽了一口吐沫,“琅华才是长房长女…徐谨莜是那许氏所生,我早知道她成不了大器,拿走了我们的银钱,竟然连半句话都没有。”

“我们被骗了,母亲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哎呦,饿死我了,这是要我死啊,不如我们也出城去吧,”徐正元的眼睛忽然亮起来,“对,我们也走…去求琅华,求大哥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母亲,”徐正元的手伸过来拉住了徐老夫人的手臂,“儿子不想死,儿子还得给徐家传宗接代啊。”

……………………………………

下面就是一出好戏啦。

最后的好戏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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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七章 终于轮到你

徐正元像是在乞求一般,没有了半点的尊严。

徐老夫人心中一阵厌恶,她的儿子怎么能这样卑贱,就为了一口饭食就要去求顾琅华,顾琅华等的就是这一天。

松元和杭氏也在希望她低头。

怎么可能?

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徐老夫人想要利落地将徐正元的手甩开,却发现几日没有吃饱饭,身上就没有了半点的力气。

冷风穿透了破窗纸,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恨不得将所有的被子都盖在身上,摸了摸自己皴了的手背,裹住下人的破褙子,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样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她刚刚鼓起来的威严立即去了大半。

“母亲,你身上怎么有米香味儿。”徐正元拎起了徐老夫人的袖子。

“成什么样子,”徐老夫人大喊过去,“不怕被人笑话。”

徐正元舔着干裂的嘴唇:“笑话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活下来,母亲写信给大哥吧,让大哥来接我们,大哥最听母亲的话,他一定会不计前嫌,怎么说您都是他的母亲,我是他的亲弟弟。”

“他们是谋反,”徐老夫人瞪圆了眼睛,“你也要跟着他们做乱臣贼子不成?”

“如果他们赢了呢?”徐正元道,“庆王赢了做了皇帝,我们该怎么办?”

“母亲,他们一定还会查问父亲是怎么死的…顾琅华带走了族里那么多人,她…您到底有没有…”

徐老夫人只觉得后背一阵冰凉,脸色立即变了:“你胡说些什么…”

不会的,裴杞堂和顾琅华不会赢,他们一定会输,他们输了天下太平,皆大欢喜,再也没有人跟她争抢徐家的地位,没有人提起当年的事。

她还是徐氏族中让人尊敬的长辈。

所以她要跟紧了刘景臣,她没有第二个选择。

“母亲,您到底是不是为了刘景臣,您与刘景臣有没有…”徐正元的声音很轻,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绿光,仿佛盼着徐老夫人能说出一二来。

徐正元望着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带着发箍,穿着破旧的棉袄,看起来是个干瘪的老太太,不过或许在刘景臣眼里,徐老夫人还是半老徐娘,有几分的风采。

徐正元目光闪烁,渴望得到一个答案,既然徐老夫人不愿意去依附顾琅华,就是已经准备了退路。

有?有什么?

徐老夫人皱起眉毛,一种被侮辱的感觉顿时遍布全身,脸涨得通红,难道正元以为她跟刘相有了首尾:“你这个…不孝子。”

她一世的名声,竟然败在自己儿子口中,若是被人听到,她没脸再活下去。

“那是为什么?母亲您告诉儿子吧,为什么刘相…”

“将二老爷抬出去。”徐老夫人气得声音颤抖。

却始终没有下人进门,这几日就连下人也敢怠慢他们,再这样下去,徐家就真的要败了。

“老夫人,二老爷,刘家…刘家下人来了。”

徐老夫人眼睛立即亮起来,刘家人一定是来送米粮了,刘相还是会照顾他们,等这件事过后,她定然会好好答谢刘相。

徐老夫人忙道:“快将人请进来。”

徐家下人高高兴兴出去,却很快垂着脸走进门:“人已经走了,留下了些米粮。”

刘家下人没有来给徐老夫人请安。

徐老夫人一脸失望:“怎么如此不知礼数。”

徐正元却不关心这些:“送了多少米?是不是够我们吃几个月的?”他也不贪心,只要能过了这个冬天。

几个月?

徐家下人脸上浮起一丝奇异的神情。

半袋米粮被放在了地上,轻飘飘地没有发出半点的响动,甚至没有激起地上的尘土。

“就这么多。”

就像徐家平日里,施舍那些乞丐一般。

这就是刘相眼里的徐家。

“他竟然敢…这样做。”徐正元的眼珠子仿佛就要滚落下来。

徐老夫人也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刘景臣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是要将他们彻底甩开。

当年她做了那么多事,都是为了刘景臣,她没有按时给老爷服药,亲眼看着老爷病死在床。虽然她不知道老爷要弹劾刘景臣什么事,但是如果没有她,刘景臣就没有今日的风光。

刘景臣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就不怕她将这件事公之于众,来一个鱼死网破。

她一直觉得了刘景臣是个守信的人,否则以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任何权势,如何能让刘景臣这些年如此帮衬。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刘家就这样将他们舍弃了。

她不甘心,不能就这样任由刘家这般。

徐老夫人想到这里,浑身上下就似起了火般,恨不得立即掐住刘景臣的脖子,他怎么能在这时候舍弃她,当年他最艰难的时刻痛哭流涕地哀求,诅咒发誓地换取她的同情和信任,现在轮到了徐家,他却这样…

“母亲,怎么办?”徐正元上前拉住了徐老夫人,“您快想个办法。”

徐正元话音刚落。

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徐氏族中长辈的声音:“人呢?在哪里?”

然后帘子掀开,几个人走进来。

徐老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徐氏族中长辈已经吩咐下人:“立即将这不守妇道的人绑了,连夜审问,大门关进,谁也不要走漏了风声。”

“族叔…”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徐老夫人的心一阵慌跳,整个人也乱起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三个粗使婆子已经上前抓住了徐老夫人的肩膀,将她整个人从床上拖起来。

那手指仿佛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徐老夫人又惊又骇,不由地大叫:“你们做什么?我是长房明媒正娶的嫡妻,为长房生了两个嫡子,又将他们拉扯大,整个长房都是由我打理,我有什么错,族里这样慢待我。”

“放开,放开,大胆…”

“如果不是你,徐家怎么会有今日,”徐氏族中长辈沉着脸,“徐氏一族就败在你这个妇人手中,我那可怜的侄儿,就是死在了你手上,是你与那刘景臣串通害死了他。”

徐老夫人气息一滞,族叔的话如同泰山压顶,让她动弹不得。族里定然是有了证据,否则绝不敢这样说,因为他们要忌惮刘景臣的地位。

“这都是庆王的阴谋,你们不要相信外面人的话。”徐老夫人撕心裂肺地喊着。

“我看未必吧,”徐氏族中长辈冷冷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事到如今还在包庇刘景臣。”

徐老夫人张嘴还要说话,却被人一拳打在了后背上,疼痛让她闷哼一声歪倒在地。

“大人,您放心,这次一定会审明白。”

院子里还有别人。

徐正元抬起头看过去,看到了一身道袍的年轻人走进来。

“陆大人,”徐氏族中长辈上前,“这妇人现在还嘴硬,拒不承认,您说…”

陆瑛淡淡地看了一眼徐老夫人,“事实如何朝廷定然会查个清楚,不妨告诉你,刘景臣劝说皇上东迁,皇城司却查明,金国就是要从东边攻打大齐,若是皇上照刘景臣的话做,定然会被金人合围,刘景臣奸细的身份已经很清楚,现在看来,当年徐老太爷受曹太傅所托就是要揭穿刘景臣,没想到却遭到毒手。孰忠孰奸定会真相大白,如今徐家是什么立场,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屋子里的人都愣在那里。

刘景臣就是满朝文武要找的金国奸细。

而徐家竟然也跟这奸细有关。

谋反罪大,奸细更是让人愤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大齐上下谁也不会放过这奸人。

徐氏长辈还是有些犹疑:“万一皇上不信,我们岂不是…”这就像是一盘棋,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

“那您可要想清楚,”陆瑛道,“对错只是一念之差。”

徐氏长辈咬牙,金国若是起兵,就再也不能粉饰太平,到时候,他们就会被人唾骂,子孙后辈永远不得翻身,想到这里他恼怒地看向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也想不到刘景臣竟然是金国的奸细,当年老太爷并不是要弹劾刘景臣贪墨。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帮助了奸细。

“我们徐氏对大齐忠心耿耿,”徐氏长辈道,“绝不能毁于这妇人之手,审,立即就审个清楚,否则我们全都是奸细…你们听懂了没有?”

徐氏长辈声色俱厉,徐家下人不敢怠慢立即应声。

下人抓起了徐老夫人,徐老夫人奋力地挣扎:“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害老爷,我没…”

徐氏长辈却并不理会,而是径直看向徐正元:“将徐正元也拿下。”

徐正元下意识地向角落地缩去,奋力地挥动着手臂:“别拿我,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她做的,是她一直和刘景臣往来,都是她,你们只要问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徐老夫人如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她转过头去看徐正元,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如此疼爱的小儿子会这般对待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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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八章 揭穿奸细

徐老夫人如同泥塑般愣在那里,眼睛中满是伤悲。

就连徐氏长辈也万分惊诧,显然没有料到徐正元会这么容易就将徐老夫人供述出来。

陆瑛沉声道:“徐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你就在床边侍疾,老夫人如何安排,你怎么会不知晓。”

这些细节朝廷都已经清楚…

想到这里,徐正元更加的恐惧,方才族中长辈和陆大人说的话八成就是真的了。

前些日子,族里质疑父亲的死因,母亲虽然矢口否认,整个人却明显变得慌张起来,连忙吩咐人将那天的事全都禀告给了刘相,他那时候就怀疑,母亲和刘相私下里有往来,否则母亲凭什么在这种时候一次次地请刘相出面帮衬,刘家又不厌其烦地应对。

母亲和刘相有私情还是小事,不过被族中责罚,母亲顶多被赶去家庵,他徐二老爷的地位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可刘相是金人的奸细就不同了,这会连累整个徐家。

所以他必须要说清楚,他与这些事没有半点的关系。母亲也会明白他的苦心,他不受牵连好过于两个人都被羁押,再说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折腾下去说不得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他有事的,他明白母亲这份心思,这样看来也算是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