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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完,她闭着眼蹲下去把浴巾捡起来,一脸嫌弃的把头偏到旁边,摸索着帮他挡好不该暴露的部分。严格来说,除了那里,他身上的每个地方,她都能报以欣赏的态度去欣赏。

被人当成色狼后,她连欣赏的心情都没了,暴力的挽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架着他回卧室,等把他撂到床上才撒手。

“我等会儿去给你端杯水进来放着,你晚上别到处跑,去卫生间的话,给我打电话,我睡得晚。”

“你又在熬夜?”

迎着他责怪的眼神,她皱着眉头一脸懵逼。

“这个,是重点吗?”

说到这,她发现自己又在对牛弹琴,急忙把话拐回正道。

“算了,我还是不和你浪费时间了,晚上如果要去卫生间,叫我一声,我应该能听见。”

在楼下烧水的时候,她深刻的检讨了自己将才的行为。

“缺心眼,你就是缺心眼。为什么要帮他,等他多摔几次,摔疼了,看他还敢不敢给你甩脸子。”

这样想着,她觉得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袖手旁观,气死那个欠虐的男人。

报复

第 14 章

常言道: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头天晚上才把flag立好的女人,第二天清晨就被现实啪啪打脸。

“你还要什么,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腿脚不便的傅卿言坐在躺椅上,低头看了眼摆在小桌上的东西,气定神闲的说。

“暂时就这些,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听到最后三个字,她想出门把手机扔了,今天少爷像故意找茬似的,先让她泡茶,茶端上来他又说想喝牛奶,牛奶喝了两口又换成温开水…

物质需求得到满足后,少爷开始追求精神享受,让她去找书,又不肯说想看什么书,害她一直做往返跑。

咬牙切齿的女人攥着拳往外走,刚拉开门,听见他轻飘飘的声音。

“你要是关机或者故意不接,后果自负。”

正有此意的她听到他的威胁,不免面色一僵,想倒回去打人。

一上午时间,她都在公寓里乱窜,终于有了机会休息,才看一集日剧,闹钟又提醒她该去厨房做饭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完成午餐,她擦干手打算盛饭上楼,手机开始在兜里震动不止,熟悉的号码,熟悉的语调。

“我下楼吃饭。”

站在厨房的人,轻轻垂下眼帘,闭上眼神吸了口气,拼命压制心里四处乱窜的愤怒。

“我这就上去。”

毕竟是金主,这年头,谁有钱谁就是大爷,想着少爷的钱和脸,她觉得可以忍!

扶少爷下楼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喘,害怕一个粗心大意,导致他成为残障人士。

“下午我出门遛狗,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他轻轻“嗯”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委屈,转瞬间,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她眨眨眼怀疑自己刚才看错了,少爷怎么会委屈呢。

吃完饭就是给他左腿治疗的时间,想着上午被他呼来喝去当丫鬟用,她下手的时候就有点失控,没一会儿就让他疼得再也感觉不到疼了。

结束后,她拿了毛巾擦手,快把牙齿咬碎的男人,慢慢松开蜷缩的十指,阴阳怪气的开口。

“将来,如果你毕业找不到工作,往这个方向考虑,我觉得你很有天分。”

正在擦手的人听到这话,想把毛巾摔到他脸上,立马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今晚还有一回!”

明白她的意思后,傅卿言瞳孔一缩,下意识看向被她暴力活血过的脚踝,不知怎么的,原本失去知觉的地方,突然开始疼了。

“一天一次就够了。”

“这可由不得你!”

难得,她没被少爷的气势压倒。

“我的腿,我说了算。”

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伤,自然也不是很能忍疼,想着晚上还要被她报复一次,他从脸到脚,都表示拒绝!

“你是病人,病人没有说话的权利。周先生那天说了,如果你落下终身残疾的毛病,我得赔上一辈子照顾你,亏不亏啊我!”

先不说她没打算和谁耗一辈子,就算有,也绝不可能是他。也许在别人眼里,他都是优点,在她这,少爷除了钱和脸,几乎一无所有。

“谁稀罕你照顾,笨手笨脚、反应迟钝、干什么都做不好。”

被人当面diss,她心里真是哔了狗,盯着他那张理直气壮的脸看了一会儿,最后气呼呼的扔下毛巾去洗手,雷厉风行的拿上钱和手机,提着不知所措的芸豆出门。

听着差点把吊灯震下来的摔门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轻勾了勾薄唇,浅笑从唇边蔓延至眼角,察觉到自己失态后,他收回神,笑容迅速退散,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出家门好远,她心里的火气才慢慢淡去,牵着一心向往自由的芸豆,百无聊赖之中开始为将来的事做打算。

“毕业之后,去哪儿啊。”

家乡如同一条长满倒刺的铁链,铁链那端是母亲的孤坟,铁链这头是她鲜血淋漓的脖颈。至于这座城市,留给她印象最深的人,竟然是傅卿言。

想着想着她就被芸豆带偏了,站在一处陌生的凉亭不知所措,虽然在这住了很久,可她没回都只走一条路,看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建筑物,简直懵逼到极点。

“芸豆,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把我带到这,你得负责把我带回去啊。”

瞥了眼蹲在地上吐舌头的阿拉斯加,她绝望的拿出手机找地图,看着自己离19号楼之间的距离,她想把芸豆狠狠地打一顿。

“你带着我跑了这么远?信不信我今晚不给你饭吃!”

事实证明:阿拉斯加真的是种神奇的生物,服从指令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二十,她拼命往前走,狗子拼命往后躲,一人一狗差点在路上打起来。

后来,余曼的耐心耗尽,走到芸豆身边,抓住它的前腿把狗子抱起来,走了一会儿,她就明白了什么叫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从今天开始,我要控制你的饮食,你要减肥!太沉了!”

她这会儿非常确定,少爷买阿拉斯加回来,就是想累死她。

回到家,她沉着脸把狗塞进笼子,傅卿言看见洗完手过来的她,见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在外面和人吵架了。

“和谁吵架了?”

“吵什么架?”

“没吵架,你一直板着脸。”

闻言,她抽了张纸擦手,横眉竖眼的说。

“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养狗,养狗也就罢了,你还非要样阿拉斯加这种不受控制的狗?”

“原来是被狗欺负了。”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语气中不乏对她的取笑,气得她想把手里的纸团砸过去。

“…”

她不喜欢和人吵架,自然也说不过他,骂人的话走到嘴边,拐了个弯,又变了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觉得我该休息多久?”

“可你昨天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伤到骨头啊,你说话怎么一天一个样?”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他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较真的人。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人为什么不能一天一个样?”

“额…算了,我还是上楼换衣服去吧。”

看着一脸懵逼落荒而逃的女人,他饶有兴趣的放下书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铁笼跟前,看着关在笼子里的芸豆。

“长本事了你,会欺负人了?再有下次,我就把你剃光扔出去。”

大概是少爷经常“作恶多端”,身上煞气重,连傻乎乎的芸豆,都本能的感到不安,缩到笼子的角落里呜呜呜的低咽。

余曼下来的时候,见少爷还坐在沙发上看书,就没敢开口招惹他,走到笼子跟前,拿了袋狗粮,却发现笼子里的小胖子有点不对劲。

“怎么回事,别是中暑了吧?”

平时她一过来,芸豆就在笼子里上蹿下跳,今天倒是安静的不正常。

“那你一会儿带它去宠物店打一针,顺便帮它剃个毛。”

听到在个建议,她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缩在笼子里的芸豆就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抓着铁笼冲她摇尾巴,精神的不像话。

“诶,怎么这就好了。”

她摇摇头想不清楚为什么,把装满狗粮的小碗放到它面前,“少吃点啊,吃胖了,我就把你放到跑步机上。”

“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想做什么?”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无奈的撇撇嘴去冰箱里找东西,不挑食大概是少爷身上仅存的优点,不管她做什么,只要不是太难吃,他都给面子。

天气热反而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她拿出手机搜了个韩式拌饭的教程,一板一眼的跟着做,完成后发现卖相还可以。

“这是什么?”

“拌饭啊,你没吃过韩国料理?”

“不怎么吃。”

他生硬的回答,让她端着碗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把碗放到他面前。

“那你今天尝尝?不好吃的话,以后就不做了。”

如果是别的事,她估计少爷这会儿已经翻脸走人了,每次在饭桌上,他都会比较好沟通,今天也是如此,虽然脸上写着嫌弃,却没把碗推开,让她重新下厨。

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拌饭,其实不管他的态度如何,她都不可能再做下一次,很多菜她只做一次,兴趣过了,就再也不想动手。

大概是昨晚洗得太辛苦,今晚少爷直接明示她去浴室帮忙,扶着他进了浴室,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手足无措的站在浴缸旁边。

“要不然,我还是下去给你搬个椅子吧?”

“用不着。”

“那你是要我帮你搓背,还是要我帮你淋水?”

“你觉得呢?”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她估计少爷已经死了八百回,至于凶手,无一例外的都是她。

“你昨晚不是自己洗的吗?我在外面等你就行了。”

昨晚不小心扯掉他的浴巾,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导致她昨晚做了不该做的梦,今天怎么都不想帮这个忙。

对于她这种磨磨蹭蹭的行为,少爷很没耐心,把花洒交到她手里,就当着她的面儿把上衣脱了,看着眼前美好的肉、体,余曼的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洗澡澡的时候,最容易擦枪走火…嗯,你们懂的

不好相处的男人

第 15 章

和昨晚那个高冷的男人相比,今天的傅卿言简直不要太主动,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抬腿跨进浴缸,自顾自的打开水龙头往里放水。

抓着淋浴器的余曼,回过神来后,发现端坐在浴缸里的少爷,扯着嘴角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只是伤了腿,又不是手,不能自己洗吗?”

活了这么些年,她还真没帮别人洗过澡,现在□□坐在她眼前的,还是个成年男性,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坐在池子里的男人,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有胆子就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她当然没胆子,抿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上前,把淋浴器对准了他的头发,心不在焉的帮他洗头,因为她的大部分注意,都停在他锁骨以下的地方。

作为一个浑身遍布陈年旧疤的人,真的非常羡慕少爷这一身不说吹弹可破,至少是没有瑕疵的肌肤,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手往下移,坐在温水里的男人不太高兴了,皱着眉头吐槽道。

“你是在洗头,还是在搓衣服?”

正盯着他入迷的女人,被浴室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顺手把花洒扔出去,水柱在水汽氤氲的环境中划出一片漂亮的抛物线。

“第、第一次给人洗头,没什么经验,不好意思。”

收起心里奇怪的想法,她抓稳花洒往他头顶淋,很快那一头奶油状的泡沫就被冲散了,黑色的短发柔软的贴在额头上。

“剩下的冲一冲就行了吧?”

少爷慢悠悠的转过来,又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挂着槽点满满的假笑,悄悄用力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蹲在浴缸外。

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近距离接触,她也终于明白周深那个混蛋,为什么总是diss她,总说她配不上傅卿言。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即使不看家世、学历和能力,光是外形条件,少爷也能甩出她半个赤道。

傅卿言乖乖坐在齐腰的水里,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脸,目光扫过她细长的眉毛、总是写满心事的眼睛、小巧的鼻尖以及淡粉色的唇畔…

不知怎么,他觉得水温有点高,不动声色的拧开冷水阀,企图降低身体的温度,却不想那种燥热,彻底失去了掌控。

帮他把水位线以上的部分都轻轻冲了一遍,她关掉水站起来,感觉脖子、胳膊都酸酸的,急忙扭动脖子、活动肩膀,提醒他放水。

“把水放掉吧。”

想着藏在泡沫底下蠢蠢欲动的身体,一向唯我独尊的少爷,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大手在水底乱摸一通没找到排水口。

看着他盲人摸象一般的动作,她皱着眉头上前蹲下,一手握住喷头,一手在水底摸索,很快就找到凹陷的小圆圈,用力一按,四周立马出现一个不小的漩涡。

“累死了。”

满手泡沫的人站在浴缸旁边叹气,没发现他脸上的尴尬,直到水位退到某个临界点,她顿时如遭雷击,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看够了吗!”

心虚的男人,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把她丢掉的三魂七魄都唤了回来,她急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没…”

“嗯?”

“不!我不是没有意思,你没有在看你!”

她着急辩白,却不知这样更加伤害他要强的自尊心,就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半天,她毫无反应一样。

想到这些,少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般暴躁,反而多了几分阴冷的感觉。

“进来!”

“啊?”她慢了半拍才明白少爷的意思,下意识往后退。

“你疯了吧。”

都是成年人,进去能做什么,她当然猜得到,满脸都写着抗拒,殊不知这个时候,这种反应无疑是火上浇油。

“别让我说第二遍。”

和平常强势的眼神不同,今天他的眼里还多了几分轻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劈开了近期营造的温馨假象,告诉她什么才是真实的他们。

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拧成一股砍不断、撕不开的麻绳,绳子缠着她的脖子不断收紧,向里挤压嵌入她脆弱的皮肤。

一分钟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把喷头挂起来。

看着她咬着唇角倔强的侧脸,傅卿言感觉有根刺不轻不重的在心里搅动,心里原本的怒气,也就化作一缕青烟,吹散了。他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逃避的眼神中将薄唇贴上去。

浴室的温度悄悄攀升,她不敢睁眼,直到听见他低哑的声线,才发现那个不轻不重的吻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