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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网上重新选一个,我付钱。”

“我那个本来就是新的。”

“关我什么事,我看它恶心,顺手帮你处理了。”

“你…你怎么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刚才的账我还没和你算,你敢跟我提讲道理?”

理亏的人,不情愿的闭上嘴,抿着嘴闷闷不乐的看着窗外。

重新踏进他的公寓,一进门就被笼子里的芸豆吓得魂飞魄散,几天不见它好像认生了,对着她一直咬。

“闭嘴!”

少爷被吵得心烦,一声怒吼过后,家里消停了。

他转头去给周深打电话,她蹲在笼子跟前看着里面的白眼狼。

“之前那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你还有吗?”

“有啊,你、你终于肯接受心理治疗了?”

知道这个消息,周深激动的舌头都打结了。

“不是我。”

“那是谁?”

“和你没关系,帮我预约一个时间,要明天的,越快越好。”

“凭什么?都不说病人是谁,你就…”

“记住了,是明天!办砸了,我就去砸你的办公室。”

没兴趣听他在那边像个祥林嫂是的抱怨,少爷讲完重点,就直接挂了电话,把那头的人气得想骂娘。

放下手机一回头,发现她还蹲在笼子跟前,他扯了扯领带有些不耐烦。

“你在等它自己开笼子?”

“不啊,我就没想和它玩。刚才看它好像想不起来我是谁了,这样也好,反正我只待一晚。”

如果不是顾忌她的心理阴影,有的时候他真想动手打人,没见过比她更会气人的。

“随你!”

他气急败坏的走回门口换鞋,她也

想起来刚才没找到拖鞋的事。

“原来的拖鞋被扔了吗?我没找到。”

少爷盯着鞋柜看了半天,终于想起鞋子的去向。

“被狗咬坏了,你先穿我的备用拖鞋。”

五分钟后,余曼看着脚下的拖鞋,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东西的感觉,一抬腿鞋子就能甩出去,上下楼更是需要打气十二万分的精神。

“我都想光脚了,这鞋子太大了。”

正在喝水的男人,瞥了眼她装在鞋里的小脚,无奈的撇撇嘴。

“不想穿,你就脱了。”

然后,她就真脱了,把鞋子摆回柜子里,光着脚到处跑。

“你脸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用不着。”

他脾气一向不好,但她今天心情也不好,不想将就他。

“明天几点去看医生?”

“等周深回信。”

“那好吧,我先上去了。”

现在这种情况,继续共处一室,对她来说压力山大,不如躲回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她发现屋子里有些东西移位了,尤其是床上的被子和枕头,明显像是被人用过了。

“果然,带人回来了吗?”

她站在床边发了会儿呆,最后一拍脑门打醒自己。

“这是他的地盘,带不带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想这么多做什么!”

等把床上的东西都换掉,她也快累的说不出话了,从包里翻出洗漱用具打算洗个澡就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少爷:mmp被情敌打也就罢了,还要被媳妇用石头砸,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鳗鱼:过不下去就离呗,不对,还没结婚,用不着离。

少爷:你信不信我今晚找东西把你绑在床上?

鳗鱼:…

【鳗鱼开始接受心理治疗,剧情走向就会往甜文的方向走。惦记她自杀的宝贝们,你们可能要失望了,有少爷在,不可能的。】

少爷人前人后一直是两种状态,不是精分,就是傲娇。在外要端着,在家才可能摘掉面具,所以婚前婚后两个人都是两种状态。

小动作

第 30 章

相安无事的度过一晚,余曼睁眼的瞬间片刻失神, 搞清楚自己在哪儿, 才掀开被子下床, 洗漱的时候, 傅卿言推门而入, 把咬着牙刷的她吓了一跳。

看着腮帮子鼓的像仓鼠一样的女人,他抿着嘴面无表情的进来,走到她身边站住脚,自然的拿起杯子里的牙刷。

“约的时间是八点半, 你动作快一点。”

她吐掉嘴里的泡沫,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昨晚又做噩梦了,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她收拾好就去厨房,把冰箱里的剩菜拿出来加热,很快就把早餐弄好了。

少爷换好衣服下来,扫了眼桌上的剩菜, 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开心。

“就吃这些?”

她抬头, 看见他嘴角的淤青, 瞬间瞪直了双眼。

“你、你的脸?”

“你才看见?”

少爷挑了挑眉, 似是对她的观察力表示不满,她咬着嘴角心虚的点头。

“刚才没注意,要不要擦点药?”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自己才被打,如果没看见还好, 看见了她就不能当没看见。

“过两天就好了。”

今早照镜子的时候,他也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那个律师挨得拳头也不少,少爷心里就舒坦了。

“那好吧,昨晚外卖点太多了,没吃完呢,你要是不想吃剩菜,出门的时候在路上买点东西吧。”

刚端起杯子的男人听到这话,心口又传来被针扎的感觉,从昨晚到现在,从她身上,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敷衍”二字,尤其是对比过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因为怄气,少爷只喝了半杯牛奶,她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半分钟,没提开小灶,也没劝他珍惜粮食,像是彻底不想管他了。

见她背着笨重的书包出门,少爷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和她一样,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知道包里装着她的生活用品,但不知道以什么立场阻止她。

紧赶慢赶俩人还是迟到了十几分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一眼就瞧见了傅卿言脸上的伤,弯着嘴角取笑他。

“哟,傅少,昨儿个去打拳击了?”

“你是医生,不是健身教练。”

少爷这副不好相处的样子,对方似乎习以为常,转头笑着看向余曼。

“跟我进来吧。”

说着,又转头警告旁边的男人。“傅先生不用跟过来,我的助理会带你去休息室等待。对了,我今天就你们一个预约,你可以在休息室考虑一下,咱们之前谈的事。”

“那件事,免谈!”

不清楚他们俩有什么渊源的余曼,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问号,稀里糊涂的被医生请进去。

“坐吧。”

坐在医生所指的椅子上,她双手握在一起,不安的打量四周。

“余小姐不用紧张,在开始做心理评估之前,咱们可以随便聊聊,你之前有接触过相关专业的人士吗?”

“没…有。”

“最近生活中有遇到什么不顺利或者不愉快的事吗?”

“最近?这要看怎么说了,说好也都好,说不好就什么都不好。”

“没关系,你想从哪个方面说都可以,只要是真话,是你心里想说的话。”

“生活上都还好,我对物质要求不高,精神上最近有点失控了…”

傅卿言在休息室等了很久,等到没耐心就想硬闯,好在助理专业素质过硬,愣是把他拦住了。

“先生,您再耐心等一等。”

被人拦了三回后,他干脆就站在办公室外等,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一个闪身走到门口,梁成逸开门看见他,忍不住乐了。

“傅少,今天时间还早,要不然我再给你做个咨询?”

“滚!”

梁成逸是他原来的心理医生,不过少爷属于极端不配合的那种,不主动开口,更不许他催眠,自然也不想听他BB,每次拿了药就走人。

“这里…可是我的地方,你让我滚?”

“…”

少爷一时语噎,伸手把还没回神的人拽到身后。

“你去休息室喝杯茶,我和他有点事要说,五分钟之内出来。”

余曼点点头,迷迷糊糊的跟助理走了,她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很多人,可醒来之后全忘了。

“周深昨晚打电话给我,说安排预约,我还以为是你这块木头终于想开了,结果你带了个问题同样不轻的人来。”

“她的情况怎么样?”

“很严重,现阶段她的自杀倾向非常重,还有一定的暴力倾向,看见人动手打架,会不由自主代入自己和母亲,情绪会立马不受控制。”

“能治吗?”

“只要她愿意配合治疗,不过,心理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这里费用可不低啊。”

说着,靠在办公桌上的男人,把定时器转过来,三个小时零八分。

“看在老熟人的面子上,零头我帮你抹了。”

从小到大,少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一见他这副葛朗台的样子,不免有些嫌弃。

“刚才在你助理那办了张卡,她在这的一切费用,我来出。”

“哟,这么大方啊,那我以后可得和余小姐多聊聊,对了,我刚才快收尾的时候问了她一句,觉得你怎么样,你猜她说了什么。”

知道对方正在故意引诱自己上钩,少爷抿着嘴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梁成逸对他这副扑克脸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不逗你玩,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放心,我不会问这种违背职业道德的问题,你们俩的事,我不掺和。”

“下次,我不会送她过来,如果她来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她在接受治疗。”

“这个你放心,就算我们不提醒你,银行的短信也会告诉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你也多陪她说说话,作为男朋友…”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啊?你不是她男朋友,你干嘛对她这么好,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六亲不认的傅卿言吗?”

没心情搭理对方的调侃,少爷低头看了眼腕表,说道。

“她心里的问题很多,我治不了,如果你也治不了的话就趁早告诉我,我好给她找医生。”

“我…”

不管是谁,听到这种话也会不高兴,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少爷打断了。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有事再联系。”

说完,他转身推开门出去,留下一个差点情绪失控的心理医生,傅卿言走到休息室,拉着还在回忆的人往外走。

“下次你自己来,记得和他约时间,这卡是周深以前替我办的,送给你了。”

看着被塞到怀里的VIP卡,余曼的眉心都快皱到一起了。

“我有钱。”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吗!这张卡我用不上,难不成你要我当二手的倒腾出去?”

“…”

想到他日常不把钱当钱的毛病,她觉得这不大可能,少爷宁愿扔了,也不可能买给别人。

“这卡里还有多少?”

“这你得问周深,他办的号,我原来的卡都扔了,今天坐在休息室无聊,想起来有一个账号,让梁成逸的助理补了一张。”

如果她再清醒一点,定能发现少爷今天不对劲,他说话一向简单明了,不屑于和任何人解释,除非他撒谎了。

“你要是真觉得愧疚,一会儿午饭你请。”

“好、好啊。”

知道她不想欠别人的,少爷主动帮忙找了个台阶,她虽然没发现是他故意的,但还是很满意这个提议。

“你想吃什么?”

考虑到她不是过于充足的小金库,少爷真不知道能吃什么,太贵的地方她请不起,便宜的东西他没印象,纠结半晌干巴巴的挤出一句。

“你量力而行吧。”

“那…去吃鱼吧,我好久没吃鱼了。”

她一个人住懒得弄太复杂的菜,也不敢做大菜,差不多是一直吃素的状态。

“随你。”

捏着烫手的卡,余曼心事重重的低着头,想了好久,电梯快到底的时候才开口。

“对不起,昨天伤到你了。”

“提这个做什么,我就当昨天那人不是你。”

他这样说,倒是让她更加难受了,宁愿少爷发脾气骂自己一顿,至少出出气也是好的。

“我会好好接受治疗,不会再让昨天的事发生。”

“记住我的话,我救你不是为了哪天接到警察的电话请我去认尸,也不是为了你的那份保险赔偿。”

刚有钱的时候,她买了一份商业保险,受益人填了他的名字。余曼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但他一直都知道。

“我、我不知道能填谁的名字,那个时候,除了你,没人愿意帮我。你给我的钱,我肯定是还不上的,我就想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你的钱也不算打水漂了。”

她摆脱追债人之前,就和家乡的亲戚断绝了关系,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身边唯一有联系、有关系的人,只有一个傅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