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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一声,深色的长裤被芸豆从小腿处撕开一个大缺口,周深瞬间蒙了,急忙甩开“疯狗”去追傅卿言。

“你们家狗打疫苗了没有!老子的裤子被它撕烂了,傅卿言你别装死,你说句话…”

知道芸豆只是和人闹着玩,少爷对他的哀嚎不予理睬,谁让他嘴欠来着,总得让他长点记性才行。

“你、你给我借条裤子,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爱走不走,反正我这只有狗粮,如果你不嫌弃,芸豆应该不会吝啬和你分享。”

作者有话要说:别误会,芸豆真的只是和周深闹着玩,每次出门,少爷都会给它系好狗绳,在家里才允许它浪。

鳗鱼:我感觉今天的剧本不对劲,一个两个男人都疯了,当然,我也快疯了。

【小剧场】

正常情侣或夫妻吵架,大多是男人哄女人,但也总有一两个例外。

少爷属于日常不开心的那种人,饭菜不和口味要闹一闹,孩子不听话要气一气,老婆工作太忙也要嘟囔几句。

大概是余曼早年经历了太多,对他的小脾气都不当回事,觉得有必要哄就哄,没必要就懒得搭理他。

有的时候,她被傅诗雨拽出去逛街,正喝着咖啡的时候,家里的男人打电话过来,让她回家一趟,她一般都会扔下大小姐回家。

“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惯着他?我哥比你大吧,凭什么老是你将就他?”

“他也很将就我啊,今天不陪你逛了,改天再约。”

余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傅卿言的时候,她的耐心会比平时高一个level,对孩子她都没这么好的脾气。

到家后,果不其然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他想出门转转,需要一个人陪他散步。

“你今天买了什么?”

“什么都没买…”

“又在帮我省钱?”

“不是,我看了一圈没看见想买的,都是你妹妹在买,她是真的购物狂。”

“她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少爷一直觉得这些人嫉妒自己,目前为止,就他一个人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所以他们开始孤立他,不带他玩,他也乐见其成只找老婆玩。

“也没有,她就是觉得你脾气太大了。”

“你呢?你也这样认为?”

“我觉得还好啊,你没怎么和我发脾气,走吧,陪你去散步。”

在公园的岔路口,偶尔会看见卖小吃的,多是些甜食,棉花糖、冰淇淋、冰糖葫芦之类的。

她只是偶尔吃甜食,但少爷特别喜欢给她买这些东西,每次出门前还要特地带上零钱,顺着路买过去。

“又买这么多,我都说了,我不吃,你就不怕我长蛀牙?”

“回去刷牙就好了,吃吧。”

她小时候很少吃糖,也就偶尔妈妈会给她买几颗大白兔,少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恨不得天天用蜂蜜把她泡着。

“你帮我吃,我吃不完。”

她把糖葫芦递过去,少爷拧着眉犹豫着咬了一口,因为他怕酸。

“酸吗?”

“有点。”

“那我自己吃吧。”

说着,她把棉花糖递过去,“这个归你,不酸。”

他拿在手上没吃,在他眼里只有小孩子才吃这些东西,但她小时候没吃到,所以他要帮她补上。

“明天周一了,不想上班啊啊啊。”

“你可以不去,辞职了我养你。”

想着她成天和肖元哲低头不见抬头见,他总是不大高兴。

“不行,你当初不是说了,你带孩子我养家,我要是辞职了,咱们一家几口喝西北风去啊。”

这是少爷的原话,可实际上她的工资只够几张嘴吃饭,剩下的开销还是他来出,他一个年终奖就是她十多年的薪水。

“不是还有周深,他不缺钱。”

“周深上个星期已经说了,和咱们全家友尽,你还是放过他吧。”

“对,你妹妹也说了,不想见你,所以…你也不用提她。”

“…”

第一次体验到被人嫌弃的滋味,少爷并不觉得悲伤。

“他们俩也就这点出息。”

“在我眼里,你最有本事,他们俩都是渣渣。”

知道她是奉承,但少爷心里很受用。

“我刚才看见炒栗子的,要不要买一点,你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好啊,可我怎么觉得,还没到家,就被我吃完了。”

“那就多买一点…”

两个人拉着手不慌不忙的往回走,夕阳西下,晚霞把天边烧成绚丽的橘红色,影子被拉的老长,上半身近乎重叠,像一株夫妻树,紧紧缠绕在一起。

(他们俩的婚后,一般都是这个情况,少爷大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寡言,鳗鱼还是一如既往的宠老公,不一定是男主宠女主,这个文更多的是互相宠。)

生日宴

第32 章

八月底,院校相继开学, 校园里到处是新生及家长, 怕再遇上一家七口陪孩子报名的盛况, 余曼连续几天都没往前面跑, 她承认自己是羡慕了。

开学热潮过去, 大四学生考研、找工作、公考,各有各的安排,而她这条咸鱼每周去看一两次的心理医生就算功德圆满。

九月九号是傅卿言的生日,早在她给少爷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就见过他的护照, 但某些人以为她不知道,从八月30号开始不断试探、暗示, 最后直接杀到她眼前。

“我哥他不回家过生日,又不喜欢太闹腾。你说,我要怎么才能给他办个低调又不失温馨的生日宴会。”

坐在车里的余曼用书挡着脸,谁让傅诗雨今天开的车,比人还妖艳, 大红色的敞篷跑车, 来来往往的人都要往这看。

“以前怎么办, 今年就怎么办啊。”

“以前?以前就是喝酒、玩, 要不然开party。虽然来的人不少,看上去也很热闹,但我哥一直没笑过,一点不像过生日的人,所以我今年才头疼啊。”

用书把脸盖住的人, 听完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以她这大半年的经验,少爷要是笑了,才说明问题大了,不笑的他,反而是常态。

“你这话什么意思?”

带着墨镜的女人转过来,发现她用书挡着脸,下意识把书拽下来扔到一边。

“你干嘛,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不是,我…算了,就这样说吧。”

想着反正也就最后一年,那些八卦早就传开了,她自暴自弃了。

“对嘛,我长得也不丑,而且我是女的,你怕什么?怕我潜规则你啊,你可别瞎想,我连周深都看不上,怎么会对你有想法。”

“…”

大小姐的逻辑诡异到可怕,余曼撇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快帮我想想,周深那个王八蛋的建议是,开个泳装party。我觉得过于低俗,把他骂了一顿,但我自己又不知道搞什么活动好,唉。”

“傅少的生日,你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他?呵呵,他会直接把我轰出去,明明是我们一群人给他庆祝生日,可他每次都像个看戏的,完全不参与我们的活动。”

想到少爷那副冷清的表情,她觉得这好像也是常态,他喜欢热闹又讨厌喧嚣,是个非常难伺候的主。

“那…就不办了呗,大家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就好了。”

她已经很久没过生日,也很久没参与别人的生日活动了。母亲去世后,记得她生日的人寥寥无几,不翻日历,她都想不起来快过生日了。

“那怎么行,光吃饭多无聊,不行的,必须想个活动项目。”

问题又绕回原点,余曼觉得脑壳有点疼,低头揉着太阳穴,突然袖子被人扯了几下,她放下手看过去,见大小姐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你那天有时间吗?”

“我、我要上课。”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那天是星期几,只是本能的想拒绝。

“真的假的?你要是上课的话,就说明不是周末,那我们也要上班,就是晚上热闹一下,你都大四了,晚上没有自习吧?”

“我不合适吧,还是你们玩,免得扫了傅少的兴致。”

“你可得了吧,他对什么事有过兴致,你也来嘛,就是吃顿饭的工夫,不耽误多少时间。吃完饭我送你回来,你等等我看看九号是星期几。”

说着,她把手机拿起来,点开日历后激动的一拍大腿,差点把余曼拍的跳起来。揉着发麻的腿,她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那天是星期五!第二天你没课的对不对,你都大四了,周末肯定没课,到时候我来接你…”

顾不上被人拍麻的大腿,她急忙拦住滔滔不绝的女人。

“你等等,我、我有事不能去。”

“嗯?什么事?”

“私人的事,我不会选礼物,也没什么钱,就不给傅少送礼了,你就当我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吧。”

她的这些话,算是刷新了傅诗雨的认知,让她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

“你、你这样不好吧?半个月不到,就要和我哥形同陌路了?”

“这样做,有什么不好吗?你们之前不是都期待这个结果吗?”

她不是傻子,大小姐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忽悠她去参加少爷的生日宴会。

“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好久以前。”

她说得很平静,傅诗雨却感觉尴尬极了,好像一个经常在背后嚼舌根的人,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

“我、我当时…”

“我知道,因为我这张脸嘛。傅小姐,既然你这么害怕傅少把我当成杜希,为什么又拐弯抹角的撺掇我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我和傅少之间已经结束了,最好的局面就是再也不见。”

他们平时说话习惯多绕几个弯,现在碰上余曼这种故意不给面子的,还真让她有些抓狂,差一点就说出那句“因为我哥现在在乎你啊”。

“额,是这样的,我发现我哥没把你当成杜希,但我有点想和你做朋友,毕竟你也知道,我闺蜜…”

要是在一个坑里摔两次,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见大小姐又开始装可怜,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

“傅少说了,你闺蜜团十几个人,应该不缺我这种一没气质、二没品位的人做朋友。”

没想到底牌被队友给掀了,傅诗雨咬着牙笑的有些瘆人,想回去打死猪队友,再回来和她讨价还价。

“我不管,到时候我来接你,你要是不去,我就找人把你绑了。”

好话说尽,她决定当一回恶人。

“记住了啊,你要是不给我面子,我就让你在这个学校混不下去,别小瞧我。”

虽然知道这话听听就好不必当真,可看着费力演出的大小姐,余曼是真的有点心疼,她不明白自己去或者不去,对这场生日宴有什么区别。

“好了,我该说的说完了,现在可以带你吃饭去了。”

“我、我就在食堂吃。”

“食堂有什么好吃的?我带你去吃螃蟹。”

说完,她得意的笑了笑,一踩油门开着车出发了,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估计了一下车速,觉得跳下去的风险太大,这才乖乖坐好。

吃完饭,傅诗雨打着买礼物的名号,拖她去商场扫货,到下午回家的时候,余曼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上楼的路显得异常困难。

“回来了?”

“嗯。”

打过招呼,她换好鞋子提着东西回卧室,住了几个月,学姐和她依然只是点头之交,这倒是给她省了很多不必要的“应酬”。

睡了一觉起来,她就把生日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女人,又开着车出现在她楼下。

“傅小姐?”

“快上来,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做个发型。”

“什、什么?”

心急如焚的女人推开车门下来,拉着还处于懵逼状态的人上车,摔上车门后又蹬蹬蹬的跑到驾驶位。

“你快点把安全带系好,时间不等人啊。”

余曼感觉自己是被绑走的,偏偏说出去还没人信,大小姐带她去打理了一下头发,换了套裙子,差不多就晚上七点了。

“我就说这套裙子很适合你的嘛,来,把这双鞋试一下,不算高。”

“这还不算高?”

见她一个劲的往后躲,傅诗雨着急了,对两个店员挥挥手说。

“你们俩,把她给我抓过来,摁在沙发上!”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两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店员,顿时撸起袖子走向余曼,不消片刻就把她摁在位置上,大小姐狂野的撩了撩裙子,蹲在她腿边,捏住她的脚后跟使劲往鞋里塞。

等她把高跟鞋穿上,身边的人也累出了一身汗,拍拍手站起来,让人扶着余曼站好,上下把人打量一遍后,满意的点点头。

“就这样吧,结账!”

余曼离开的时候,全程靠搀扶,只要傅诗雨一松手,她就能往地上倒。

“谁让你这么娇小的,不穿高一点,根本撑不起裙子。你在车里调整一下,因为是新鞋,难免有些挤,你忍一忍。”

刚坐上车,她就想把鞋子脱下来从窗户扔出去,短短几分钟,两只脚都失去了知觉。

“傅小姐,你…你到底是要干嘛?”

“干嘛?带你吃饭啊,我哥的生日宴会。”

闻言,余曼脸色大变,当即就想推开门下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了回来。

“你给我坐好,快迟到了,再闹我就把你打晕!”

说完,她一踩油门开出停车场,坐在副驾驶位的人,扒着车窗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到了地方后,她死活不下车,把傅诗雨急的想撸起袖子和她干一架。

“你给我出来!”

面对不听话的女人,大小姐有些后悔没叫上周深一起来,有个男人在旁边帮忙,她就不用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都快变成容嬷嬷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终于走到包厢门口,服务员推开门的瞬间,余曼想往后躲,却被咬牙切齿的女人从身后拉了出来。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

拉着跌跌撞撞的人走进去,她往在座的人脸上扫了一圈,看见哥哥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女人,不免瞪向周深,无声的问他:你他妈在搞什么飞机!

收到暗示的周深扯了扯衣服站起来,让服务员在傅卿言身边添了把椅子,招呼她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