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晋之见珊妮还算明白事理没有乱说话,眼中多了一点赞许,

“林小姐,其实我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

珊妮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没有吭声,

“我希望你能离开贺正南,当然,你也有其他的选择,你可以留在他身边,甚至生下孩子。”

“但是不可以索求婚姻,”珊妮接了下面的话。她冷哼一声,“恕我难从命了,贺正南是您的儿子,您应该很清楚他的为人,我的决策不起任何作用”,她瞟了一眼裴晋之,

“他不要我走,我走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找出来,”她一只手拉开车门,“不要想去挑战贺正南的极限,他从来都不是善类。”

下车扬长而去,不理会还留在车里的裴晋之。豪门的手段似乎都是这样,从电视剧到现实,似乎都是一样的,只要门不当户不对的,弱势的一方多半会得到这样的对待,如果不是珊妮已经百炼成钢,这样的时候应该会默默的选择离开了。

拦了一辆的士回家,吃了一顿妈妈做的菜,心情好了大半,六点下楼被司机接回家。

贺正南今天破天荒的回来了,坐在沙发里等着珊妮,珊妮坐在旁边,满身疲惫的靠在他身上,

“怎么了?”她很少这样靠近他,所以贺正南也有些吃惊,复而温柔的询问。

“今天你妈妈来找我了。”

他脸色骤变,“你答应她什么了?”

“什么也没答应,”她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旧式撞钟,一眨不眨。“我希望你能和父母和好,毕竟,没有父母祝福的人生是不完满的。”她轻叹一口气。

贺正南沉默的抱起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几天下来贺正南摆平了公司问题,公司又恢复了从前的平静,加上贺正南最近做成了几笔大交易,彻底堵住了一帮找茬人的嘴。

生活也恢复平常,他终于可以正常的休息。现在每天的工作量都变小,他10点之前一定会回家陪她。所以她最近也养成了吃两次饭餐的习惯,反正怀孕后胃口也变大,还可以陪陪贺正南,何乐而不为。

贺正南一边吃饭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我们明天要去试礼服,已经从米兰空运过来了,是罗琳罗纳今年的唯一设计。”

“可是”珊妮犹豫,“我想穿妈妈的婚纱。”贺正南一听“妈妈”的婚纱,心里明白,她妈妈一辈子没有结婚,想必对婚姻十分渴望,珊妮应该是想完成妈妈披婚纱的愿望。

“我们一起去试吧,两套一起穿。”

——————————我是试婚纱的分割线——————————

第二日,两人吃过午饭来到婚纱店,直入VIP区,负责人一见是事贺正南,便命人取来了刚刚空运到的礼服。

珊妮最近胖了一些,但是还是属于纤瘦行列,上围比之以前更加丰满了一些,穿上单肩带的婚纱,脖颈到胸口一路半露,头发全部盘起,一层一层很有规律,看起来有几分希腊女神的风范。

贺正南穿着白色燕尾服,礼服的剪裁流畅,设计简洁大方,贺正南体格本就适合着礼服,现在更是潇洒出尘,气质天成。

旁边的小姐从来没见过这样般配的宛如画中走出来的金童玉女,不由看呆了。

“贺先生,这套礼服真的太适合你们夫妇了,我给您拍张照留念吧?”

贺正南把自己的随身的私人手机递给她表示接纳她的建议。

“贺先生,您能和尊夫人靠近点吗?”小姐小心翼翼的问。

贺正南用手臂搂住珊妮,两人一同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试完礼服,贺正南让司机把礼服带回去,自己则牵着珊妮在路上漫步。这里是新兴的开发的一个区域,都是一些高档商品的销售,人烟稀少,往前是以前的一个老城区,正待开发,部分居民已经搬走。

两人走在全是砖石铺造的路上,路面大概只有两米宽,两边水泥砌成的墙面读有些破损和脱落,地上有些潮湿的地方长了青苔,贺正南扶住珊妮怕她摔倒。路两边都是一家一家带小院子的老旧平房,绿砖红瓦,倒是有几分清新的味道。很多小院子里住满了外来务工的租户,衣服床单就搭在围墙上晾晒。贺正南熟门熟路带着她进了一条巷子里的老房子。门已经完全锈蚀,珊妮跟着贺正南进去,

“大姨——”

出来一个穿着花点衬衫,下身一条布裤子的女人,看上去十分纯朴,头发微卷,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风霜的印记,但依然非常美丽,是非常自然的一种美。

“正南啊,你来了。”她热情的迎向他们,宠溺的看着贺正南,拍拍他的头,又看向珊妮,扫了

一眼她手上的戒指,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快,快进来坐。”

进到屋内,堂屋不大,地面也不平整,墙上挂了一把抽穗的稻子,屋内的摆设可谓简陋。一股泥土的潮湿味道混合洗衣粉的味道扑面而来。并不是好闻的味道,但也不令人讨厌。

大姨拿出一把小白菜坐在堂屋内择菜,一边和贺正南聊着天,贺正南像个孩子一样嘻嘻笑笑的和她说着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小事,这情景异常温馨。珊妮从来没有见过。

“大姨,”贺正南唤了一声,“这是我未来的老婆,特地带来见您。”

“大姨好。”珊妮礼貌的随着贺正南叫,大姨喜笑颜开,满脸长辈的慈祥,“好孩子,好孩子。”

“什么时候结婚啊?”

“初定是在下个月。”

“结婚好啊,一晃你都要结婚了,”大姨笑着望着贺正南,沧桑的轻叹一口气,“我是真的老咯。”

“胡说——”贺正南笑着嗔斥道,“您才不老呢,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年轻的。”

这一句逗乐了屋内的人。自从和贺正南在一起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馨。

晚上吃着大姨做的饭,没有什么好菜,但两人都吃的特别香,末了,大姨还煮了一大锅面,一人盛了一点。

离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贺正南打电话让司机来接。车不能开进小路,两人只能漫步出去。珊妮心里小小一阵悸动,她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大姨,还没从欢乐的气氛中抽离。

“我们下次还来吧,我好喜欢大姨。”

贺正南不置可否,只是宠溺的把玩她的头发。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大姨生活的这么艰难?”珊妮她见过贺正南的母亲,那是个贵气十足的女人,举首头足都可以看出良好的修养。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而大姨却在这偏僻的地方,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过着差不多农妇的生活,两姐妹怎么会差那么多?

贺正南没有立刻回答,眸中神色复杂,半晌才开口。

“那不是我大姨,那是我的妈妈。”

珊妮显然是被这一答案吓到了,“妈妈?那那天来找我的女人怎么也说是你妈妈?”

贺正南知道她说的是谁,“那是裴晋之,是贺朝阳的原配,而我——”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我是贺朝阳的私生子,贺朝阳酒后乱性的结果。”

他的亲生母亲连云锦原本是裴家管家的女儿,从小和裴晋之一起长大,感情很好,裴晋之出嫁就把她带了出来,跟在身边。如果不是贺朝阳喝醉了,酒后犯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贺正南。他兄弟几个,其实分别是几房人所生,虽说都没有领证,不过都被大家所熟知,他家里也是井然有序,有嫡庶之分,他贺朝阳,是连姨太都家世不凡的天命所归。而贺正南的出生,大概是他人生的耻辱。

裴晋之一怒之下把连云锦赶走,一个女人艰难的带着孩子,吃多大的苦也没有想过不要他。如果不是五岁那年一场大病,连云锦实在没钱给他治病,没办法只能回来求他们把贺正南送给裴晋之抚养。

“她不许我回去看她,怕丢我的脸。”贺正南苦笑,“每年只有今天才被允许去看她。”

珊妮心疼的望着他,没想到他居然有这样的身世。

“今天,是我的生日。”

珊妮觉得鼻子一酸,眼眶开始湿润,一直以来以为他家世了得年轻有为,却不知道其实他背负这么多秘密,长期郁郁不得欢,每年只有生日才能去见一见自己的母亲,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小时候我总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不要我,裴晋之她只有一个女儿,但是她并不喜欢我,她还让她的女儿也远离我,那个时候只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被绑架的时候,贺朝阳一直不愿意答应别人的条件,直到我快被闷死的时候才不得已的救了我。出来后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恨她,恨她不要我,把我丢在那个不是人生活的地方,”

那么小的孩子。却经受着这一切成人都无法经受住的事。

“为什么不要我呢?即使是吃再大的苦我也愿意,我只是想要一个人好好的疼爱我。”

贺正南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得出他对于过去这些回忆还是无法释怀。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是不想自己孩子的,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哪个母亲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承受比你更多痛苦的,其实是你的妈妈…”

“你手上的戒指,是她给的,她让我送给未来的老婆,”他轻叹一口气,“今天她应该了了心愿了。”

珊妮不知道这其中的渊源,摸着手上的戒指,突然觉得是那么珍贵,这其中,还承载着母亲对孩子的祝福。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他们是有人祝福的。

而那些关于童年的疼痛,就让它掩埋在沙土里。尘封回忆,是对过去最好的尊重。

回到家,两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聊天,从小时候的玩具聊到读书时候的趣事。虽说两人的童年都不幸福,但成长过程的经历都是略有相似。

“我高中的班主任特搞笑,老是穿破丝袜,基本上每一双都是破的,上课我们都盯着她的袜子,呵呵”

她自顾自的说,全然没有发现贺正南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突然,他抱紧她,这一抱把正讲的开心的珊妮弄懵了,她疑惑的望着他的眼睛,

“怎么了?”

他欺上来的唇堵住了她要说的话,反复吸允她的樱唇,舌头攻进去舔舐她的贝齿撩拨她的舌头,缠绵悱恻的辗转,这个吻越来越激烈,情/欲开始升腾,珊妮感受到他激烈的欲望,她挣扎着,可是推不动丝毫,他感受到她的反对,离开她的唇,目光紧锁在她身上,口气暧昧,

“今天我过生日,”一边说手还一边在她身上游移,“我要礼物。”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珊妮有些受蛊惑,残存的几分清醒,“小心孩子”

他得到允许雀跃的开始解她的衣服,“医生说适当的运动对孩子有好处”

说着就开始轻啃她的耳垂,唇瓣顺势向下,点燃她身体的每一处,她被他吻得欲罢不能,身体不安的扭动,他趁机一个挺身,和她融为一体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七:送别

概念十七:送别

醒来的时候贺正南已经不在。他是个很有原则的工作狂,每天雷打不动的十二个小时工作时间,忙起来甚至更甚。

珊妮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昨夜的欢爱几近疯狂,这是她记得的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她看着身上屡屡的痕迹,脸羞得通红

日子一天天过去,珊妮怀孕两个月了,两人决定下个月三号结婚。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相对安全一点,肚子也不会太显。期间在贺正南的陪同下去做了一次产检,两人欣喜地挤着头盯着B超里黄豆大的一个点,这是他们的孩子

孩子第一张照片被贺正南强行抢去,放在钱包里,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

贺正南像所有的准爸爸一样又焦虑又紧张,每天盯着珊妮这盯着珊妮那,弄得珊妮觉得身边弥漫着危险,也许水杯和地板一不小心的就会变成杀人凶手!

久而久之对于他这种行为珊妮已经见怪不怪,每天不是在吃就是在睡,唯一能出去的,就是参加的一个孕妇瑜伽班,做做运动之类的。

从瑜伽班上完课,贺正南一路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手上有一些薄薄的茧。

“回家吗?”贺正南询问。

“我想去转转再回家。”再这么憋下去没病也要闷出病了。

两人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牵着手漫步在路上,穿过广场时,珊妮放缓了脚步。广场上有很多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在玩耍,蹒跚学步的孩子们或者一群集在一起嬉戏,或者在拿着面包屑喂鸽子,都玩得不亦乐乎。大多是西瓜太郎的发型,眼睛大大的,煞是可爱。珊妮看着这些孩子,眼睛都不眨,投射着奇异的光芒,

“珊妮,”

贺正南的声音轻轻的,但是珊妮还是听见了,转过目光,

“明天和我回家去见我父母吧。”

他坚定的目光里有珊妮读不懂的东西,却能穿透她的心。

“为什么是明天?”

“明天全家人都在,裴晋之的女儿回来,要给她接风。”

原来如此,看来贺正南是找准时机,想趁此机会把她介绍给家族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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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贺正南半夜醒来喝水,发现床上不见珊妮的身影,走出房间,下楼,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客厅,没有开灯,月光稀稀疏疏的从各个窗口投射进来,她就那么坐在那里,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眼神飘渺,痴痴地望着远处,月的光华流泻在她身上,静默的像一幅油画。如果不是他特意找她,也不会发现那里有人。

“怎么不睡觉?”贺正南在她旁边坐下,她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远处,

“明天要见你爸妈,我在想会遇到什么。”口气淡淡的,声音若有似无。

贺正南轻轻的笑了,伸手打横把她抱起,她紧张的搂紧他的脖子,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眼神,

“笑什么?”

“笑你这小傻瓜想那么多。”

第二天珊妮没有精心打扮,简单的把短短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因为怀孕,也没有化妆,一件普通的粉色小号孕妇裙,一双白色布鞋。穿在她身上也是说不出的耐看。贺正南很满意她的打扮,毕竟他们家的人看惯风月,太夸张只是哗众取宠让人觉得艳俗。

车开得很平稳,但是珊妮的心情还是很忐忑,贺朝阳和裴晋之都反对,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他家在怀明山上,以前一位国名党军官在怀明山建了别墅准备和情人长相厮守,后来解放了国民党军官跟着蒋介石逃到台湾,房子的产权就成了那位情人的。贺家发迹后为了清静买了整座怀明山,又从那情人手上买了现在的别墅。

门卫一见是贺正南的车打开门放行。别墅外是一片草坪,种着各式的花草,整个建筑都属于民国时期流行的英式风格,虽然保养得极好,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年代久远。

进去以后珊妮就开始十分局促,整个装潢风格都大大的保留了本身的特色,一进门珊妮就看呆了。门口摆着一个落地钟,珊妮在杂志见过,是德国排名第一的ErwinSattler制钟公司推出的ColumnaTemporis,通体体透明,各个部件被安置在人工吹制而成的矿物玻璃里,蓝色的指针,钢制的表摆,雕琢精细的镀银表盘。珊妮从没想过自己居然可以看见实物,最令珊妮震惊的是全晶石地板,晶莹剔透的晶石里还可以看见沉淀的结晶体,这居然是一块一块的矿石镶嵌而成,表面被打磨的很光滑,看上去没有一丝缺憾,沿着往内走铺了大概四米长的地板,虽然不知道来头,但是她曾经为杂志写专栏所以研究过,这地毯是由奥地利具有七十年历史的Vossen公司制作的纯羊毛棉料制成的。踩在上面珊妮都觉得十分惶恐,叫不出名堂类似意大利风格的家具,这里的一切都让珊妮瞠目结舌,他一直知道他家里有钱,但是不知道居然到了这种地步,这无疑使珊妮更加不安了。

贺正南带着珊妮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进房后珊妮的不适感才稍稍降低。

“哥哥,哥哥,”随着悦耳的女声,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门猛的被推开,

“哥哥,你回来啦!!”一张兴奋的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和政男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宠溺的帮她理了理头发,“都多大了。还是这么莽撞,”珊妮从没听过他这般语气,很是好奇,抬头望向他们,贺正南的身子挡住了来人,珊妮侧可侧身,终于看清,这时来人也望向了珊妮,两人都一脸惊奇,几乎是同时,

“珊妮?!”

“裴培?!”

两人都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对方。看着许久未见的裴培,珊妮又是激动又是感激,本来还有的不适感看见裴培顷刻间化为乌有,她激动的上去握住裴培的手,

“死丫头回来了,也不跟我打电话。”

裴培显然也很激动,“我刚回来,正准备明天去找你呢。”

两人相拥而泣,本来来这里注定是一场鸿门宴,却意外的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事情的发展有些戏剧化。

“对了,”裴培松开她,擦了一把泪,“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她们交往六年,裴培从来没有太多提及自己的家世,珊妮也不爱问,只是知道她是豪门之后。

“是我带她来的。”贺正南替珊妮解答了裴培的疑惑,他指了指珊妮,“应该不用多介绍了,裴培,珊妮是我的未婚妻。”

裴培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再看看贺正南,眼神复杂,甚至有些失落?!但是不一会儿她又恢复常色,珊妮怀疑自己刚才也许看错了,

“下去吃饭吧,今天哥哥们都来了。”

裴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原配裴晋之的亲生女儿,随了母姓,所以全家上下都很宠她,是真正的娇娇女。吃饭的过程中,贺正南一未婚妻的身份介绍了她,全家上下都是笑笑说恭喜,只有上首的贺朝阳和裴晋之一直没有说话。贺家加上贺正南一共有五个儿子,今天为了给裴培接风,孩子们都到了,当然,那些“姨太太”们是不会出现的,有裴晋之的地方,永远都只有一个主母。

虽说对贺朝阳这种行为不满,但是名门出声的她胸怀气度都不是常人可比的,对于这些人,只要不驳到她的脸面,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饭桌上大家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多是和裴培聊聊她的见闻,珊妮只是低着头吃自己的,这一桌人都心怀鬼胎,表面看起来很和谐,内心里却都在揣测着其他人的反应,说一句话要反复斟酌,珊妮突然有些同情贺正南,这里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

裴培口里嘻嘻笑笑和他们聊天,视线却一直定在贺正南和珊妮身上。珊妮抬头,正对上裴培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的裴培猛一愣,复而又笑着转到别的地方。

珊妮捏的手紧张的捏着筷子,手心里满是汗

晚上回到家,珊妮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躺在床上,贺正南洗澡去了,他的洁癖连对他自己的家也有,除了对珊妮,他几乎每一样东西都会受不了。

望着天花板,珊妮单独的回忆裴培那时的眼神。她觉得很不安,非常非常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贺正南从浴室出来,看珊妮还躺在床上,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还没去洗澡?”家里浴室有好几个,贺正南洗的是个人的,他一贯不喜欢和别人共用浴室。

“贺正南,”珊妮看着他,犹豫着该不该问,

“嗯?”贺正南还在专心擦头发,头也没抬。

珊妮轻吸一口气,“裴培和你”

一听裴培的名字,贺正南笑意浓了起来,“那个‘家’里唯一对我好的大概就是裴培了,小孩一个,幼稚得狠,整天缠着我问东问西的,呵呵,”他笑了一声,“不知道以后降服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我很好奇。”

突然想起刚才珊妮话只说了一半,“你刚才想说什么?”

珊妮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世界好小。”不用问了,她已经知道了答案,看来贺正南对此一无所知。收拾了东西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