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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的大寿是何时?”

“两周之后。”

她一怔。

跟自己的毕业典礼仅差一天。

真是的,怎会这么巧合?纵然汪东林坐私人飞机只怕都来不及。

她心底失望得出奇,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强笑:“抠脚大汉,只要生日宴上,你别被那位楚楚姑娘缠住就行了。”

“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对了,抠脚大汉,你现在在哪里?”

他看了看通往黄小觉家的方向,却平静的:“我准备去开会了。”

她又想问黄小觉的事情,可不知怎地,老是开不了口——。

汪东林并未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因为,黄妈之死在圈内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圈外人并未扩散,而且有关方面刻意保密。颜细细在国外,自然不会知道,而且,短期内,他也无心让她知道,徒增烦恼而已。

挂了电话,车子已经停在黄家的小区门口。

汪东林整了整自己的一身黑色衣服,这才走进去。

灵堂很低调,也没什么亲友。

平素阿谀奉迎的亲友,早已因为周婷的外逃以及铺天盖地的各种新闻报道而躲得远远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谁都怕羊肉没吃着,反而惹了一身腥臊。

只有姨妈站在旁边哭哭啼啼的,毕竟是亲姐妹。

“大姐……大姐……是我对不起你啊……杨威这个死小子……你放心吧,他也进了监狱了……可是,他也是迫不得已,他是被威胁的呀,是周婷这个贱人威胁他……”

他并不只是受到了威胁,而是拿了周婷不少好处。

姨妈再亲也不是妈,利益当头,立即就把亲戚给出卖了。

“大姐,你在天有灵也要原谅杨威呀……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滚!”

这是黄父今天第一次开口。

姨妈见势不妙,只好抹着眼泪哭哭啼啼走了。

旁边站着的是徐小雅和周小萱,也是唯一两位前来吊唁的亲友。她俩一身黑衣,默然在旁边站了许久许久,也不打扰主人。

黄妈的照片选得极美,她生平爱美,从不操心,被老公和儿子捧在手心,而且经济宽裕,吃喝不愁,保养得当,所以,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起码年轻二十岁。

可是,幸福来得快,也去得快。

徐小雅凝视着这个美貌的老妇人的遗像,不胜唏嘘。真的,之前她也曾极度厌恶黄妈,可不知为何,此时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她只是可怜她。

周小萱却哭得泪人似的,比亲婆婆死了还伤心。

黄爸声音沙哑:“也难得你俩有心,谢谢了。”

二人客客气气,也不敢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看着一直站在一边的黄小觉。自始至终,他一直站在同一个地方,姿势都没变幻一下,也不招呼任何人,就像是被彻底定格了似的。

忧伤过度,可是,谁也不敢开口,也说不出劝慰的话。

二人告辞出去,在门口,看到汪东林。

二人都很惊诧,但是,擦身而过的时候,也没招呼,汪东林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二人也客客气气点点头。

一上车,周小萱就炸开了。

“颜细细这个狠毒女人,黄妈死了,她也不回来看一下……”

“她压根就不知道,好吧……”

“你难道不晓得告诉她?怎么说,也是小觉的妈……”周小萱不停抹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黄妈也是因为她而死的……”

“喂,你可不能胡说,黄妈是周婷害死的,你怎么怪细细?跟她有什么关系?”

“如果黄小觉不是一直爱着她,周婷会害死黄妈吗???周婷肯定恨她,然后就迁怒到黄妈……这不是她颜细细间接害死的吗??无情狠毒的女人,居然不来送葬一程……呜呜呜……小觉……我的小觉……真是太可怜了……我真想一直陪着他,可是,他就是不让我陪……唉……真的,我并不要求他爱上我,只要他肯让我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

“你没发现吗?小觉憔悴得好厉害……整个人都变形了……颜细细这个瞎子,她一定会后悔的……”

“我说周小萱,你能不能理智一点?这真的跟颜细细没有太大关系……”

“怎会没有?汪东林会娶她吗?事到如今,她还等着汪东林干什么??只要黄小觉能开心,哪怕她嫁给黄小觉,我也不反对呀……”

徐小雅真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又好气又好笑,她不反对,她凭什么反对呀?

“颜细细跟了汪东林六七年都没结婚,人家真会娶她吗??别做梦了,无非是把她外放,还哈佛!跟侧室差不多了。”

“胡说!谁让侧室去上哈佛的?”

周小萱怪笑:“不行吗?三少有的是钱,让颜细细玩票读个哈佛算什么?再者,颜细细除了漂亮,一无所有。可是,读了哈佛呢,也让三少面上有光,无非是提高他玩过女人的档次,为他自己脸上贴金而已……”

“三少可是未婚,照你这么说,全天下的男女朋友都是动物,没啥爱情了……”

“爱不爱情不好说,可是,颜细细要想拿到结婚证,我看,够呛……”

“你没发现三少在国内绯闻不断吗??丽奈什么的走了,又是别的女人……甚至,我还听说老张家的女儿也蛮中意他的……”

徐小雅急了:“老张家的女儿,你听谁说的?”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哼……反正我之前也认识一些人,他们说,汪东林协助老张打垮对手,立下汗马功劳,自然,顺理成章的就成为老张的女婿了……”

“不可能吧。”

“怎不可能?你想想,成为老张的驸马爷,好处多少??而且,联姻自来是最稳固的手段……再说,张家的女儿据说长得也很不错,并不是母夜叉……”

“我去,这世道哪有那么多联姻?我才不信呢,三少一定会跟细细结婚的。”

“我俩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我赌三少绝对不会娶颜细细。赌注也简单,我要输了,我就到你店里帮你打工1一年,一分钱也不要,算作义工;但你要是输了,嘿嘿……”

“怎样?”

“让我入股100万。”

徐小雅哑然失笑。

周小萱恨恨的:“我真想马上给颜细细打电话,叫她回来一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咨询那么发达,她是装的吧?”

“咨询在发达,米国人也不可能知道你们小区的狗走丢了不是?”

黄妈又不是什么名人,她的死,谁会知道?

除了街坊邻居热议几天,有关部门又只字不提,颜细细能知道吗?

真是的。

“唉,徐小雅,你不打,我来打,我就不信,这女人的心是铁做的……黄小觉为她付出十年,她呢??她回报过小觉什么???这天下,真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吗?”

“别别别,千万别……这时候,你绝对不能告诉她,让她分心。再说,她回来也没什么作用。”

“难道就让她一直装聋作哑?唉,我太为黄小觉不平了。尼玛,为什么男人总是爱那些自私自利的女人呢?颜细细哪里好的?那么自私……我看,她分明就是为了不得罪汪东林,装不知道……不要脸的女人,唉……”

“你这个人,怎么不可理喻?”

“我哪一点说错了?嘿,人生还长,我等着看她的下场。豪门少奶奶?不见得!”

“她毕业了自然会回来。周小萱,你别多事。”

周小萱只是唉声叹气。

灵堂不大,但显得特别空荡荡的。

汪东林走进去时,便觉得一股嗖嗖的寒意。

没人招呼他,他径直去行礼。

半晌,回过头来,迎着黄父充满警惕的目光。

他非常礼貌:“伯父,这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大家都很意外,您节哀。”

黄父冷冷的。

他转向黄小觉,但是,黄小觉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他不得不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黄先生,我有一份东西带给你。虽然这时候说话不太方便,可是,我受人所托,不得不唐突……”

请帖递上去了。

老张很慎重,特意给了请帖。

黄小觉伸出手,接了请帖。

上面是老张的亲笔,足见诚意。也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黄小觉,我对你的过往不予追究,而且,我会重重地提拔你,重用你,你会比以前更加前途远大。

事到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保护令牌,毫不夸张,那是一张免死金牌。

“黄先生,伯母的事情,我也很难过,只是……”

他话未说完,忽然怔住。

只见黄小觉抬手,刷刷地就将请帖撕成两半,顺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面。

他淡淡的,态度平静得出奇:“汪先生,请吧。”

那是他对他的回答。

逐客令已经下了,汪东林再也呆不下去了,他苦笑一声,回头,又对黄妈的遗像行了一礼,这才大步离开了。

四周,再次一片死寂。

黄父的目光从妻子的遗像上收回来,看着儿子。这些天的悲哀几乎彻底将他击溃,可是,他稍有清醒的时候,总是担心儿子。

这个险恶的圈子里,从来没有什么全身而退,也不能有什么骑墙派,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当初,要是从未认识周婷,也许,一切从来不止于此。

他开口,可是,谈的并不是汪东林的来访,也不是那份请帖。

“外人以为你妈妈骄纵性子坏,可是,你妈性子一点也不坏。没错,她总是等着我下班回来做饭给她吃,周末也全部是我做家务,可是,你还记得不?有一次我生了大病,住了两个月医院。那两个月,她衣不解带服侍我,端汤端水,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下来,而且,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我怕她累垮了,让她回去休息,但是,她从不肯,熬得人都瘦了整整二十斤。好几次我半夜醒来,总发现她在轻轻地为我捶腿,掖被,还悄悄抹泪。我问她,你为什么哭?她告诉我,说老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后半辈子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极度爱她。

少时恩爱夫妻,老了恩爱伴侣——无数外人看到她满身的缺点,他的眼里却定格她少女时代,娇艳美貌,明艳照人,活泼可爱。

所以,她一旦不再了,他的精神世界立即就垮了。

他比儿子更加憔悴。

“你小时候,有一次高烧咳嗽,可是,小孩子咳不出痰来,老卡着,怎么都没用,连脸色都紫了。你妈为了不让你难受,干脆用嘴巴给你吸出鼻子里面的痰……她那么爱干净漂亮的人,当时,我都不敢相信……”

母爱,就算不比天高,可是,真挚动人。

“她只有一件事情错了……”

就是这件事情,毁灭了一个家庭。

“小觉,你妈在天之灵,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没错,她这个人自私,虚荣……可是,这世界上,她就爱我们父子两个……”

但凡是丈夫儿子的利益,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儿子,你不能再有任何意外了,不然,你妈妈就白死了。

黄小觉岂能不理解父亲的这番苦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不,爸,妈,这条路,我再也不这么走下去了。

再大的荣华,再大的富贵,那得看命。

没错,到了一定级别,是命,是投胎。企图人为扭转乾坤,那代价不可想象。

自己和汪东林等人,真不是一个世界的。

白色围栏的红玫瑰开到了全盛时期,去年才翻新过的新品种,开得拳头一般大小,红得令人惊叹。

毕业典礼,明天举行。

这些天,风景如画的波士顿大街小巷挤满了各地赶来观礼的亲友家长……学校周围的宿舍楼也有临时的帐篷招待家长亲友,大家都很激动,都在等待那炫目的“哈佛红”的时刻到来。

顶级名校毕业,这一纸文凭,非同凡响。

头天,颜细细就开始失眠了。

她甚至刻意白天时跟各路人马活动到很晚很晚,让自己彻底精疲力竭才回家,可是,躺下,却依旧睡不着。哪怕假寐一会儿,但很小一点声音便立即将人惊醒。

不知为什么,惶惶然的,老是心惊胆颤。

手机短信响起,她睡不着,干脆坐起来。

是徐小雅发来的。

徐小雅比男朋友还好使,几乎每一天都有个短信或者电话,无她,二人亲友不多,总怕一不联系,彼此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就无人求救了。

“细细,你明天真的只能一个人参加毕业典礼?唉,早知道我就该来的……”

她提出过要来,可是,颜细细拒绝的。

因为徐妈才一场大病出院,尚未痊愈,徐小雅自己都累脱形了,这么长途奔波明显是不现实的。

“你放心,我很快回回国的。”

“好吧,我到时候来接你。对了,你给我寄的礼物我全部收到了,买太多了。回来时千万不要带任何礼物了,重得很,难得拿。”

她缓缓地问:“小雅,国内一切都还好吧?黄小觉,他也好吗?”

徐小雅不敢回答,而且她并不善于在颜细细面前撒谎,只好说:“我哪能知道他的消息?”

也是,颜细细想,她哪能跟黄小觉有什么交集呢?

徐小雅小心翼翼:“三少真的不来?”

“他太忙了。”

徐小雅不知怎地,想起周小萱的话。

一个男人,无论多爱你,却老是不跟你结婚,一拖就是五六年——这,怎么破?

而且,毕业典礼这么大的事情,三少都不去。

她之所以没去,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母亲生病,但更重要的是一直坚信三少会去,那样,自己去了就不太方便。要是知道三少压根不去,肯定无论如何也会去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细细,你回国后,就会跟三少结婚吗?”

颜细细顿了一下才笑:“结婚?不一定吧。刚毕业就结婚,这也太没出息了。也许我得先好好发展两年事业再说……好了,小雅,你就别为我担心了,等我回来,自然什么都好了……”

徐小雅听出她笑声的勉强。

事实上,颜细细也的确笑得很勉强。

自己大学毕业那会儿,汪东林外出,并未参加毕业典礼;

这一次,他还是没来。

也许,压根就忘记了。

而她,也只好绝口不提。

真的,这么重要的事情,能彻底忘记吗?或者说,因为跟老张的寿宴冲突,所以,不得不忘记?

她能理解,但内心惊惶。

真的,有时候你的情敌不见得非是女人不可,男人的事业,前途,工作,哥们……统统都可能成为你的情敌。

这时候,电话响了,李贤镇的声音十分疯狂:“颜,快出来。”

“我都已经睡了……”

“我去!这么宝贵的时间,你用来睡觉?”李贤镇跟听着什么天大的怪物似的,不可置信,“这都什么时候了?睡觉天天都可以,但哈佛就这么短时间了,以后天各一方,你宁愿睡觉也不跟我们相聚?颜,你到底是地球人还是火星人?我马上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