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首长庆生的地点并没有去大酒店,而是把酒宴设在了家里,准备摆上几桌宴席,可是,来的人却越来越多,多数是当兵的,可是,还是少数与藤家有干丝万缕关系的政界朋友,京城一些首富也来了,场面渐渐热闹起来,见人多了,厨房已经忙不过来了,没有办法,藤家只得到外面去订了宴席。

藤鹏翔已经跟着他的高政爷爷去了书房,而随他们进书房的还有其他两个人,好象是藤首长昔日的部下,看起来非常尊警藤首长,我知道他们会在书房里谈一些事,恐怕藤首长是想让他两个昔日的部下,如今已经飞黄腾达的人照顾藤鹏翔吧!这表面是一场庆生宴,其实,说白了,就是藤首长见自己要退下了,拉拢一下老关系,好为藤鹏翔今后的政治生涯铺路。

我带着念乃在花园里赏喷泉,看着喷泉池里欢快游着的条条小金鱼,儿子高兴的手舞足蹈,想要下手去捉,我抬头瞟了一眼人影浮动的客厅,知道今天的日子非比寻常,所以,急忙把念乃带离那个喷水池。

我正欲带念乃回房间,抬眼就看到了一辆黑色小车缓缓地开进了藤宅,在藤宅花园里停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了,一身军装的白参谋长下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包大红色,包装精致的贺礼,而紧跟着他下车的是身着一袭铁灰色西装的宋毅,宋毅手里牵着的是一身白裙的女人,白凤影,她长长的如云秀发束起,白暂的脸孔,清秀的五官,不染尘埃,清风一吹,白色的裙裾飘飞,象极一位从天上下凡间的白衣仙女,只是,仙女只能睁着一对明眸浩齿冷情地看着这个世间,她脚步机械地跟着宋毅的身后。

我与念乃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白参谋长冲着我笑了笑,表示与我打过招呼,我也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白参谋长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念乃后就越过我身边进客厅去了。

“又见面了。”这是宋毅见到我第一句话。

“是呵!白小姐,好一点了吗?”我的视线定在了宋毅身侧的那个一无表情的白衣女人身上,她的眼睛没有焦距,正不知所云地四处张望。

宋毅回头看了心爱的女人一眼,眉心拧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还是老样子吧!”

“也不知道她啥时候能好?”宋毅说完,就带着白凤影进客厅了。

客厅的人越来越多,我怕念乃到客厅乱搞,得罪了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所以,便把他带回了藤鹏翔的房间,从客厅旁侧经过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客厅里坐的一大群政界商界的大人物们,他们都坐在沙发椅子上,一边吃着水果点心,一边与熟人家喧聊天,一张又一张,全走了陌生的脸孔,也有几张熟悉的,那就是白参谋长一家子,白凤影,宋毅,还有那个白辰寰,好久不见他了,他穿着一袭修身黑色西装,看起来挺帅气的,不过,眉宇间总感觉闪烁着一些落寞的神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点儿颓废,我估计是白凤影回来的关系,因为,他那么爱她,然而,白凤影却失去了记忆,爱入骨髓的人居然记不得他来,这叫人情何以堪呀?

男人们寒喧交流,而白凤影却独自一个人从椅子上站起,闪着一双怯怯的眼睛,在客厅里东瞧瞧,西摸摸,好象整个客厅对她来说是非常新颖一般,宋毅先还能顾着她,可是,后来人多了,找宋毅聊天谈话也就多了。

回藤鹏翔房间的时候,我让念乃坐在电脑桌前玩一会电脑,念乃不太会点击鼠标,我教了他一会儿,儿子冰雪聪明,也就会了,他自个儿乐乎乎地玩起了宠物,我端着一杯水轻轻地踱向了窗口,楼下又是一阵汽笛声响起,我伸出头往窗外一看,又是一辆名贵的小车驶进藤家院宅,从车上走的男人,我认识,是陆震远嘛!那个妖孽男,是呵!这种场合,他是必定会来的,这是一场高口官云集的场所,陆震远继续父业,生意做的火上了天,可是,没有政府的支持,他的事来恐怕也再难扩展吧!

“妈咪,这小宠物快死了,快啊!你给喂食,我喂不了啊!”听了念乃焦急的呼喊,我赶紧从窗台退了回来,从念乃手里接过鼠标,在那个气息奄奄,几乎睡着的宠物旁边轻轻地点了一下,小宠物即时就张开了双臂,打了一个哈欠口“真舒服,主人,谢谢你,我饱了,又可以帮你做事了。使唤我吧!主人。”见小宠物精神奕奕,仿乃欢快地拍着手掌。

“噢!噢!妈味真棒,小宠物活了,它要洗漆了。”

我又给小宠物洗了澡,才把鼠标交回儿子的手里。由于窗户没有关,我听到了几声细碎的耳语传了屋子。

“你说啊!你来这儿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是一道尖锐低沉的女人声音,明显的压抑过,好象还有一些耳熟。

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回答?对方回答的声音很小,我几乎听不清楚。今天是藤首长的生辰,可别出什么大事情才好,我弯下腰身嘱咐了念乃“念乃,妈咪出去一下,你可以玩游戏,还可以看电视,要不,我给你收《喜洋洋与灰太狠》怎么样?”

“好啊!”几乎这部动画片是所有小孩的最爱,我动作麻利地点击着鼠标,不一会儿,喜洋洋与灰太狠就收了出来,我点开了播放器,闪烁着出来的画面就是灰太狼正被拿着棍子的红太儿狼追逐搞笑的一幕。

“老婆,别打我了,我下次再也不敢啦!”是灰太狼可恰兮兮的声音,只听啪的一声,红太狼手中的棍子毫不留情就一挥而下。

“太好看了,呼呼。”儿子拍着手掌,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欢呼,见儿子这么高兴,我也跟着高兴起来,母子连心嘛!念乃的心情自是会感染到我。

我走向了房门口,打开了房门,伸头往外一瞧,可是,整座楼层静悄悄的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楼下的喧闹声与谈笑声阵阵传来,清晰可闻。莫非是错觉?可是,我刚刚明显是听到了有两个女人的交谈声啊?在我感到纳闷之际,又是一阵索尼的声音传来。

“说啊!你今天来有什么目的?又摸到我哥的房门口干什么?”是藤凝雅凶悍的声音。

我心一颤,这女人又要干什么?介于上次她丧心病狂在藤鹏翔的婚礼上,毫不畏惧地捅了那个宋玉菲一刀后,我就有一点儿惧怕这个女人,因为,我现在与藤鹏翔在一起,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她会把尖刀捅向我。

虽然怕,可是,在心里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寻着声音走去。

藤宅二楼是离藤鹏翔不远的房间,有一间花厅,里面培置着各色系的花朵,平时,有专门的佣人在那儿保管花室,也许今天是因为太忙,培育花的那位园丁也被刘叔叫去帮忙了。

花厅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地走到了门前,弯下腰身,从那条门缝里看了进去。

只见里面有两个女人的身影,藤凝雅与白凤影,我这个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白凤影的一张精致的脸孔,而藤凝雅是背对着我的。她的背着那支手手上握着柄亮晃晃的一把尖刀,那刀峰银光闪闪,寒气逼人。我的心赫地一抖,这个女人莫非又想杀了白凤影,我想阻此再一次的悲剧发生。

“说啊!为什么要到我家来?为什么又要准备摸到我哥的房间去?“

对藤凝雅怒气的质问。白凤影没有说话,只是用着清冷的眼视看着花厅的那几盆最美的花朵,她垂下了眼帘,从花盆里摘了一朵最好看的非洲黄菊,凑入鼻冀间嗅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抬起头,狠狠地瞪了藤凝雅一眼,只是,吐字是那么清晰,眼神也不在毫无焦距。

“你知道,你一定知道,白凤影,你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为什么要装

“我不认识你,小姐,我得下楼去了,呆会儿宋毅会找我的。”

“想走,没那么容易。”藤凝雅凶狠地一把就扯住了她秀长的如云发丝,狠狠地一拉扯,白凤影发出一声惨叫,本能地抬手护住了发根。

“你到底要干什么?藤凝雅。”白凤影同样尖厉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这女人认得藤凝雅,原来,她真的并没有失去记忆,可是,她装出一只小白免的样子到底要干什么?本来,想去搬救兵的,不过,目前看来,好象是两个女人都在演戏,那我就当一名忠实的观众好了。

“哈哈哈。终于承认了,我还在想你要装到几时呢?”藤凝雅阴险一笑

“你骗得过所有的人,却骗不到我,包括那个傻傻的宋毅,被你骗了这么多年,白凤影,你还真是高明。”

藤凝雅的声音舍着一缕阴测测的味道,让人背心有点儿发憷。

“那么,你呢?我再怎么高明,跟你比,也只能甘拜下风,藤凝雅,曾经,我是真的把你当妹妹一样来对待,有什么好吃都给你留着,什么贴己的话儿都给你讲,甚至于包括与你哥的闺房之事,可是,你真心的对待,却换来了你无情残忍阴谋。当年,在藤鹏翔与我的婚礼上,我负气之下跑出了礼堂,而你却趁机找人将我掳走,还把我潜送到了温哥华,甚至找人差一点儿强暴了我,还把我变态地囚禁在一座地下仓库里,要不是我装疯卖傻,你会放过我吗?”白凤影黑亮的瞳仁里划过一缕诡光。闺房之事给藤凝雅讲,藤凝雅那么爱藤鹏翔,自然是听不到那些,也许,正是因为心里嫉妒成恨,所以,她才会做下这一连串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而白凤影说出的话,思路是那么清晰,吐出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让我震惊到了极点,原来,当年一切都是藤凝雅搞的鬼,白凤影失踪了,是藤凝雅把她绑走了,还把她掳去了温哥华,还找人强口暴她,还把她囚禁在一座地下仓库里,由白凤影的话,我想到了自己经历的几次强口暴,莫非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这个女人太阴险了,也太可怕了,这高高在上的藤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女人,为了心中的那段扭曲之爱做出这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出

“我没有。”听了白凤影的话,藤凝雅慌乱了起来,颤着声音替自己的辩驳。

“不是我,当年你自己怎么失踪的你自己最清楚。”

“你这样说我,可有证据?”

“我虽不能提供着有力的证据,可是,当年,那两个男人把我囚禁在地下仓库,那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的时候,那两个外国佳用法语交谈了一些话,他们的话中提到了你藤凝雅小姐,藤凝雅,我虽然不会说法语,可是,简单的我还是能听懂一些的。”

“你这么卑鄙的一个女人怎么配活在这个人世?你拆散了我跟你哥,却仍然没有得到他,现在,他的一颗心全在那个缚雪吟女人身上,听说,三年前,你还找一个戏子整容成我的模样,最终杀了那个女人,却至今逍遥法外,藤凝雅,过一会儿,警堊察就会找上门来,我已经报案了,刻意选在今日,你爷爷的六十七寿诞上,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你藤凝雅的阴谋诡计,你我之间,多日的恩怨应该在今日了断了,哈哈哈。”白凤影见藤凝雅慌乱了极点,仰头哈哈地大笑出声,声音也张狂嚣张极了,这两个女人,谁又是等闲之辈呢?

“即使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没有证据?”藤凝雅同样嚣张了起来,也许,她以为警堊察局是她家开的,上一次杀了宋玉菲,一条生命活生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死于她之手,不是照样啥事都没有,她照样潇洒地生活着。

“看我有没有证据?”白凤影唇间的笑意勾深,语气冷厉起来,藤凝雅听了,脸刻那间就白得没有一丝颜色,她的瞳孔瞪得奇大,眼睛迸射出缕缕狠光。

“你们是不是找到那两个白人?”

白凤影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把玩着她干净透明修剪整齐的指甲。

“说啊!”毕竟,做贼心虚,藤凝雅气得眼冒晶星,她出奇不意小手一挥,目露凶光亮出了手中的尖刀,白凤影见到藤凝雅手中的尖刀,整个人都傻了,唇际得意的笑容渐渐隐去,脸上一片惊悚的表情,脸上的血色迅速尽褪“你要干~~什么?”她吓得语不成句。

“干什么?杀了你啊!”藤凝雅冷妄地一笑,步步向白凤影逼去,面对藤凝雅致命的逼迫,白凤影只能灰败地节节后退,直至逼至了花厅的墙角,再也无路可退,慌乱间,白凤影还掀落了手边上几盆园丁培植的为火艳玫瑰

花盆甩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细碎的沙泥洒落地面。

“凝雅,不要乱来。“白凤影吞咽了一口口水,哑着嗓子对藤凝雅说。

“那两个白人在那儿?”“我不知道,我没见到过他们,真的。”

“那好,不见官材不掉泪是不是?那么,就在你解决我以前,让我先解决了你。”

“不。”面对生死之危,白凤影再也不能惧怕,她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救命!”然后,就想推开藤凝雅往屋外跑,可是,来不及了,她才刚跑出一步,就被藤凝雅拉了回来,拉扯间,藤凝雅手中的尖刀就那样狠狠地捅进了她的胸膛,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这一幕,让我的心猛地一阵紧缩,我差一点儿失声就叫了起来,要不是我反应快,急忙用堵住嘴,才避名自己因惊吓而尖叫出声。

血缓缓从白凤影胸膛处流了下来,越流越多

第151章

“不。”面对生死之危,白凤影再也不能惧怕,她尖着嗓子喊了一声“步,就被藤凝雅拉了回来,拉扯间,藤凝雅手中的尖刀就那样狠狠地捕进了点儿失声就叫了起来,要不是我反应快,急忙用手堵住嘴,才避免自己因惊吓而尖叫出声。

我不敢再看了,急忙缩回身体,用手狠命地堵住了红唇,然后,身体沿着冰凉的墙角滑坐到地,藤凝雅又杀了,三年前,杀了那个假的白凤影(宋玉菲),如今,用同样的一把尖刀杀了真的白凤影,我不知道白凤影有没有死,我只看到鲜红的血汁从她的腹部处流了下来,我急忙抬起手指,按着手机键,拔打着一一零,电话通了,我迅速向警堊察报备了这边的情况,并说了地址,然后,房间传来了一声怒吼“是谁?是谁在外面?”我顿时吓了好在三跳,急忙从地扳上起身,如果藤凝雅疯了话,肯定会不计后果,把那尖刀捅向我的,明哲保身,我还是逃了得了,藤凝雅的脚步似乎已经迈向了门边,我急忙起身就准备奔回屋,恰在这里,楼下响彻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音,下面有人上来了,我如遇救星一般,转眼间,就看到了身着铁灰色西装的宋毅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宋毅见我脸色发白,也许是他嗅闻到了空气里一缕不寻常的气氛,骄健的身躯飞快地跑上了楼,越过的时候,我本能地抬手指了指花厅,我心急火燎地一把推开了我,被他这样用力一堆,我差一点儿吃了一个狗吃屎,身体险些跌倒在地,然后,他一把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地扳上就躺着奄奄一息的白凤影,鲜红的血汁已经染红了洁白的衫裙,华丽的地板砖上全是妖冶的红花,一朵又一朵,而藤凝雅却一脸凶相地狠狠盯望着宋毅。

见白凤影倒在血泊里,宋毅的脸怨一下子就变鸟云密布,他扑跪在白凤影的身体前,一脸心碎地看着地扳上的白凤影,眼泪扑簌簌就从眼眶里滚了

“凤影。凤影。”他摇了摇白凤影的头,可是,白凤影脸色象一片白纸,根本听不到宋毅的痛彻心肺的呼唤。然后,宋毅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从地上缓缓地站起身,眸光象一柄利箭一样仿若想在藤凝雅身上刺几个窟窿来了

他一把把藤凝雅拉了过来,抬手狠狠地卡住了藤凝雅的脖子,非常用力的那一种,藤凝雅青秀的五官都拧紧了起来,腮帮子慢慢地变红了,连嘴唇也变得青紫。

“说,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藤凝雅,你几年前对她做的事还不够残酷吗?”宋毅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傻哑,眼睛里充斥着血丝,锐利的眸光象利箭狠不得穿透这个女人的肌肤,手上狠狠一使力,空气里几乎听到了骨节格格作响的声音。

“宋毅,放手,你这样杀了她,你就会去蹲大牢,放手啊!”因为良知,我想阻此这场悲剧,藤凝雅杀了白凤影,而宋毅又杀了藤凝雅,如果结局是那样,宋毅何其无辜。

所以,我扑上前,拉扯着宋毅的手臂,想阻此宋毅这种失去理智的做法

可是,宋毅根本不甩我,他墨色的眼睛里也露出了凶光,他真的想把藤凝雅置于死地,因为,藤凝雅杀了他最心爱的人。不,我急疯了,视线不经意间接触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白凤影,她的手指关节还在动,她还没有死,而此刻,救白凤影才是最重要的。

“宋毅,白凤影好象还没有死,她的手在动。”听了这话,宋毅急忙丢开了藤凝雅,藤凝雅得到自垩由,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而她纤细嫩的脖子上,已经有了两条红红的痕迹了。她杀了人,付出这一点儿代价算什么。

宋毅颤抖着指节,模了摸白凤影的鼻子,也许是见还有气息,他慌乱地从地板上抱起白凤影,然后,象一阵狂风一样奔了出去,而藤凝雅也吓傻了,就那样笔直地站在花厅里,过不了一会儿,楼下响彻了一阵脚步声,上来的是藤鹏翔,他整张脸都气绿了,见我愣在原地,他瞟了我一眼,没有给我说话,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花厅,眸光凶狠地扫射了藤凝雅。

藤凝雅见她哥哥上来了,吓得直往后缩,想转身逃开,可是,藤鹏翔不再给她机会。

他一把把她拉过来,挥起长臂,“啪啪啪”非常干脆地甩了她几个大耳光,血丝从藤凝雅紫青的唇角滑落,她倏地瞪大了双瞳,也许简直不敢相信藤鹏翔会这样打自己。

“我给过你机会,你杀死宋玉菲的事情还没了呢?藤凝雅,你这样对白凤影下手,你还是人吗?上一次,是仗着宋家无权无势,这一次,你杀掉的可是白参谋的亲生女几啊!恐怕这一次连爷爷都不会保不住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语气森怒地责骂着藤凝雅,他一向最疼爱的妹妹。

“哥,我不是有意的,哥,我求你救救我,念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兄妹的情份上,哥,呜呜呜。”藤凝雅呜呜呜地痛哭起来,发丝从她两鬓散落下来,她象一个疯婆子一样乞求着藤鹏翔再给她一条生路,藤家虽在京城位高权重,可是,许多的事也不能只手挡天。

“我救不了你。”藤鹏翔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可是,表情却是那么地痛心疾首。

“哥,这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如果,你能够正眼瞧我一眼,我也不会做出这么多的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藤凝雅已经疯了,她居然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归罪在藤鹏翔的头上。

“住口,你是我的妹妹。”藤鹏翔恼恨地冲着她怒斥了一句。

藤凝雅凄凉地一笑“不是亲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十八岁那年,我抛却了自尊,摸黑跑到你房间里,脱尽了衣衫勾引你,然而,你却看也不看我一眼,还冷冷地喝斥了我,说,这一生我都只能是你的妹妹,那一晚,我脱尽衣衫,也脱去了我最后的一丝尊严,却得到你那样的对待,回到自个儿房间,我哭了整整一夜,从那一夜开始,我就开始恨你,我藤凝雅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一直在想着,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见你与白凤影走得很近,我便开始观察着白凤影,到底我有那些地方比不上白凤影?在你与白凤影结婚的前夕,我就已经设计好了,我要在结婚典礼上绑走白凤影,没想到,第二天,你与白凤影居然闹了别扭,却给我可趁之机,我让两个白人掳走了白凤影,找了一具女尸,故意她烧成了焦炭,再把白凤影的婚纱穿在了她的身上,那两个白人把她掳去了温哥华,还把她囚禁在一座地下仓库里,不给她饭吃,没想到,那女人却在一日逃了出去,还在大衔上碰到了宋毅,让我再难下手,我本为,她们会立刻回国揭穿我,没想到,白凤影失去了记忆,真是天助我也,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曾对自己发过誓,得不到你,要么,死光的是你爱的女人,要么,最后死的人是我猾话里的意思,大有与藤鹏翔所爱的女人玉石俱焚之意,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也是一段扭曲变态的感情。她说话的时候,白参谋长已经带着几名身材高大的警堊察上来了,如果没有得到藤首长的授意,这些警堊察是没有办法走上楼来的,白参谋长见了藤凝雅,一双利眸笔直就射向了藤凝雅,是藤凝雅几次三番把她的女儿害死,她的女儿被宋毅送去了医院,而他却带着警堊察来,把这个女人揖拿归案,免得她再拿着刀子四处害人。

“藤凝雅,你几年前把凤影害成了神经病,今天,你又差一点儿杀死她,念在与藤家多年的情份上,我一直都没有向法院检举你,可是,今天,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白参谋长意正严词地对藤凝雅说。

藤凝雅知道无力回天,可是,她还想做最后垂死的挣扎“我是美藉华人,中垩国政府无权拘捕我。”

“你说的不错,你是美藉华人,中垩国政府是没有权力拘捕你,可是,我们会把你引绺回美国,由美国政府对你的杀人行为进行宣判。你与藤鹏飞做下一系列不合法行为,让美国好几家珠宝公司破产,你们为了聚敛财富,做下了那么多不合法勾当,藤鹏飞已经被美国警方逮捕归案了,美国政府正在四处寻找你,藤凝雅小姐。”跟在白参谋长身后的一名警堊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导逮捕令,听了那位警堊察的话,藤凝雅的脸色一下子如死木槁灰,藤鹏飞出事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她之所会如此嚣张,是知道自己的身后,一直都有一个为她无怨无悔付出的藤鹏飞。

她颓败地低下了头,象一只斗败的鸡一般,警堊察拿着手待,空气里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声响,藤凝雅的手腕处已经锁上了一副手诗。

藤凝雅抬起头,幽伤的眸光凝向了藤鹏翔,然而,藤鹏翔却一脸心寒地别开了脸。

藤凝雅深深地看了藤鹏翔的一眼,眸光中,有痴恋,有不舍,有不甘心,却没有一缕悔意,她仍然坚持自己忠贞不渝的感情,那怕,她最终没能得到藤鹏翔的爱,可是,毕竟,是这样有地定场惊天动地的情爱,死了也值得吧!真是变态。

她的眸光灼烈地望着藤鹏翔,似乎是想把藤鹏翔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然后,藤凝雅被那两名警堊察带走了,从此,再也没能回藤宅。

听说,她在美国监狱里最后是与藤鹏飞双双自尽身亡的,当然,这是后话。

那天晚上,藤首长的寿宴很快就散了,由于白凤影还在医院抢救,藤鹏翔开着跑车,带着我奔去了医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医院?只是,看着白凤影躺在血泊里,我的心仿若象是有针在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心里很难受,我不希望她死,真的,所以,我跟着藤鹏翔去了医院。

医院里的手术室外人很多,白参谋长眉心拧得死紧,他安慰着身边的白夫人,白夫人用着丝帕在擦着眼角的泪痕,眼光有一些迷离,神情有一点儿呆滞,好不容易盼回了女儿,女儿先是不认她,现在是在生死的边缘上徘徊

可恰天下父母心哪!

宋毅站在手术室外,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手腕处,连青筋都贲了起来,一根又一根清晰可见。白辰寰蹲坐在长椅子上,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眼睛笔直地盯望着手术室上方的那个不停闪烁的指示灯。心头是百感交集。

我与藤鹏翔走到了白辰寰面前,藤鹏翔在白辰寰的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表示安慰。

“凤影会没事的,放心好了。”

“嗯!”白辰寰只虽轻轻应了声,这个时候,他即使是与藤鹏翔之间再有什么隔阂,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计较了。

白凤影在里面抢救的时刻,外面多少有人为她肝肠寸断,她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有那么好的家世,足能与藤鹏翔匹配的家世,还有这么多爱她的男人,宋毅、白辰寰,他们都是用整今生命来爱着她呀!

见那手术室的灯迟迟未拉灭,手术室外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气氛。

藤鹏翔看了一眼忽明忽暗的指示灯,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拧开了打火机,点燃了烟,徐徐地吸了起来,大家的心情都很紧张,包括我,藤鹏翔连握着烟头的指节都在颤抖,剑眉深锁,看得出来,他也非常地紧张,也许,在他的心灵深处,他对白凤影的感情始终存在,不管他自己如何地漠视,在白凤影命悬一线之际,这种担忧就不自禁地显露了出来,我还应该却在意吗?在意他心里始终存在着一个白凤影,我的心也料结了起来。白凤影失去了记忆,白凤影有了宋毅,藤鹏翔有了我,她们在几年前的婚礼上就已经错身而过了,俗话说,错过了一时,也就错过了一世。

我暗骂自己,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等白凤影过了这一关再说吧!大家都非常的焦急,谁也没有说话,甚至还能清晰听闻到从过道上滑过的清风声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怕白凤影死在了手术台上,生死两茫茫,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

经历了香宇菲与冬菲的死,所以,我也怕极了这种生死分离,因为,我感觉人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可以随时随地消失在旦夕,晨朝之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仿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后,手术室那盏亮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指示灯终于熄灭了,当那道紧闭的手术室门扉刚打开,走出来身穿白袍的医生还没来得及拉摘下口罩,一干人就心急火燎地围了上去,急急地问道。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医生,我妹妹怎么样?”

而我与藤鹏翔就只能远远在站在原地,因为,对于病人来说,我们啥都不是。

“手术很成功,病人没事了,不过,还要观察些时间看看,那把尖刀差一公分就捕到了心脏,那样的话,就是华俏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好,好。”听了医生的话,白夫人喜极而泣,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情不自禁地当着众人的面儿泪湿衣衫。

白凤影从手术室里被护士们推了出来,她一张脸白得似雪,双唇轻闭,气息微弱,象一个透明的玻璃人儿。

一群人围在她的身边,而我与藤鹏翔只能远远地看着,当那病车从我身侧越过的时候,藤鹏翔的手不自禁就握成了拳,眼神幽伤地望着那辆越去越远的病车,俊美五官上的神情是落寞的。

“走吧!”我轻轻地对他说,即然知道白凤影没事了,我们也没必要再站在这儿吹冷风了。

藤鹏翔没有说话,只是牵着我的手就走出了医院,坐上了车,他坐在驾驶座上,并没有抬手拉引挚,而是僵坐着,外面零零星星的灯光从玻璃窗上照射了进来,洒照在他刚硬的轮廓上,让他俊美的五官有一点儿冷妄。

“谢谢。”半晌后,他薄唇吐出这两个字,这才动手拉开了引挚,发动了车子,我知道他是在谢我能够理解他,能够理解他去看望白凤影,其实,我们谁都有过去,他与白凤影,我与徐恩泽,换了一个角度想,如果徐恩泽出了事,我会这样不闻不问吗?他帮助了我那么多,是人都不会置于不顾。

所以,他关心白凤影走出自于人的本能,其实,有一些事情,如果想通了话,心里并不是那么不快活。

那天晚上,我们回藤宅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们没有惊动宅子里的任何人,悄然回到了藤鹏翔的睡房里,念乃早就被佣人哄去睡了。

藤鹏翔人虽然回来了,可是,他的心仍然在为白凤影担忧,白凤影人虽然福星高照手术很成功,可是,医生说还要观察两天她的病情。

那天晚上,藤鹏翔是和衣拥着我入眠的,无欲无求的那种,可是,那天晚上,他醒来好几次,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梦,醒过来都是满头冷汗本本的

拉亮了电灯,藤鹏翔倏地就睁开了双眼,一双黑眸闪着幽光,一脸心有余悸,我知道他做了恶梦,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是白凤影惨死的梦境吗?

他定定地望了两秒,然后,一把把我狠狠地搂入胸怀。“别离开我,雪吟。”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及时安慰了他一句,堂堂一个大男人,几时这样患得患起来。

听我的话,他非常的安心,又阖上了长眼睫,只是双掌却象藤蔓一样缠在我的腰间上。

第二天,我们准备回人市,因为,周秘书已经打了好多通电话过来了,说是人市真的不能缺了藤鹏翔,很多的工作没有敢做主,许多的文件都等着藤鹏翔回去审批。

所以,我收拾好了行李,藤鹏翔就带着我与念乃向他爷爷藤首长告别,藤凝雅出事后,藤首长两鬓的白发多出了好紫,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十岁,不管藤凝雅是不是藤家亲生的子女,她毕竞是在藤家长大的,用藤首长的话说,自从把她从孤儿院抱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姓藤,是藤家把她教育成长,今天,她成了杀人犯,那么,说明藤家的教育是有问题,藤首长是多么强势绝不认输的一个人,藤鹏飞被美国政府逮捕了,一下子他就失去了两个别,子,这藤家没有那两个祸害,整座藤宅要冷清多了。

藤首长什么话也没有对我们说,只是送了墙上贴的那两句书法诗词给我们“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也许,他希望我们遇到任何事都没有绝望,绝望过后就会有希望。

我们离开的时候,温玉娴没有出来,藤凝雅出了事,给她的打击也不小,藤凝雅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出了事,她心里也是十分难过的。

刘叔开车把我们送去了机场,我们挥手向刘叔告别,刘叔说了一句“保重,少爷,缚小姐,小少爷。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刘叔是看着藤鹏翔长大的,自是与藤鹏翔感情深厚,他依依不舍地说。

“随时都有可能回来的,刘叔,那个家就拜托你了。”

藤家现在的人真的不多了,藤鹏翔可谓是藤宅最后的一个,汝啦!

“嗯!我会好好地照顾司令员,还有夫人的。”刘叔说完,把车开走了

第152章

我牵着念乃,藤鹏翔提着行李箱,藤鹏翔买了机票,离飞机飞行的时是还早,我们一家三口走向了候机室,候机室的人很多,大家都安静地坐在候机室里等待着,我带着念乃也在候机室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蓦地,藤鹏翔的电话就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

抬指按下了通话键“喂!辰寰,什么事?”

“她要见我?我已经在机场了,马上就要飞回人市了。”

“题外话…

我牵着念乃,藤鹏翔提着行李箱,藤鹏翔买了机票,离飞机飞行的时间还早,我们一家三口走向了候机室,候机室的人很多,大家都安静地坐在候机室里等待着,我带着念乃也在候机室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蓦地,藤鹏翔的电话就响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不知道白辰寰给他说了什么,然后,我只听到藤鹏翔又说“人市有许多的工作,我得赶回家,有些工作不能再耽搁了。”好象白辰寰在及力劝说藤鹏翔,他略一迟疑,低头沉思了片刻,并抬起头,幽深的眼光凝看着我,眼神闪烁不明,最后却迟疑答道“好”…吧!”

收了线,他对我说“白凤影醒过来了。”也许,他还在暗思着要怎样告诉我,白辰寰给他讲的话,我却出声了。“是她让你过去是吧!”“嗯你看…”藤鹏翔的眉宇不自禁地拧起,他表面是在询问的意见,实则上,我知道即使我不同意他去,他也会转身奔向医院。

白凤影醒过来了,这是一件十分令人兴慰的事情,只是,听闻白凤影醒来之后要见藤鹏翔,我的心刹那间就有一缕不安划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担忧什么呢?担忧藤鹏翔会被白凤影抢走吗?命中注定是你的,强求是得不来的,所以,我索性放他自垩由,只要他有一颗爱我的心,我相信,再多的艰难与曲折都会成为过去。

“如果你不要我去,我可以不去的。”藤鹏翔说这话的时候,眼尾明显划过一缕幽伤,还有落寞的神彩,带着一颗失落的心,即使是回了人市,最终也是只回一个躯壳而已,我留一个躯壳在身边干嘛呢?

这样想着,我也就脱口而出“去吧!我跟着你去见她。”

藤鹏翔没有回答我,只是朝我露齿一笑,一切已尽在不言中,他一把抱起了念乃,带着我就步出了候机室,出了机场,我们招了一辆计程车赶去北京最有名望的医院。

“放心吧!看望了她,我们就回人市,雪吟。”他知道我在想着什么,便给了人颗定心汤圆吃,唤我的芳名也意义深远。

“嗯!”我象一个乖宝贝一样与儿子窝在他宽阔的胸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静静地望着窗外从眼前飞逝的景物,繁华的摩天大楼一幢又一幢从眼前划过,整座北京城喧嚣依旧,我的心里却在暗思着,白凤影醒来就要求见藤鹏翔,莫非她想起了什么吗?如果她真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她与藤鹏翔之间的过往,我该如何来应付呢?

我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绿色的计程车就已经驶到了医院的门口,藤鹏翔付了车钱,带着我与儿子下车,我们刚步到那间病房的门口,就看到了白辰寰正心神不宁地在走道上踱着方步,一脸的焦急,见我们来了,顿时,喜出望外,急步向我们走了过来。

“鹏翔,雪吟,你们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藤鹏翔问他,白辰寰就急匆匆说了一原委。

“凤影醒来后,就呼唤着你的名字,她说她要见你…””白辰寰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阵杯盘摔落地面的声音传来了。

他英俊的面庞一片急色蔓过,然后,他就率先一步推门走进了病房。房间里,白凤影正张开双臂,想从白色的病床上跃起,而宋毅却死命地想阻止她,可是,她却甩了宋毅两个耳光,嘴里还怒骂着“滚,我再也不要见到。滚啊!”

宋毅的脸颊清晰的五指印呈现,见白凤影叫他滚,回头也看到了我们进屋,然后,他就立起了高大的身体,一脸幽伤地走向了窗台。

白凤影面色苍白,发丝零乱地披散在脑后,她正欲拔手背胶布下的针管,白辰寰见了,匆匆绕步向前,面色阴鸷地冲着她冷喝。“凤影,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我要见鹏翔,你们把他给我找来啊?”白凤影也脸红脖子粗地回吼着他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