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张云豪,你我之间就此结束,今生,来生,我们都要下地狱去吧!

昨日种种如似水无痕…心痛到死去后,痛到了极致宛若重生,她攀沿着墙臂,举步维艰,一步一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雨停下了,太阳出来了,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孔洋溢出一抹绝世的冷妄。

*

要不是因为张云豪如此绝情,柳如烟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背叛他的念头。

比绝,比恨,她柳如烟绝对不会输给他暗帝,他够狠,可以用她的亲人逼迫,难道她就会这么任由着她摆步下去吗?不,那样性格的人绝对不是她柳如烟,她的一生全都毁在他的手上,如今,心已死,爱已成殇,即然不能一起幸福地生活在这个世间,那么,就让彼此下地狱吧!柳如烟跟着暗帝这么久,也知道给自己留退路的道理。

呵呵!壁灯下,她望着手中的这个笔记本,轻轻地展开“云豪,看着你高大的身影远去,我的心犹如一片在夜风中飘落的孤叶…”里面的字字句,字里行间,全是她对张云豪至死不渝的爱,只是,如今,这份爱已经逝去了,虽然心口还有些痛,她相信,她会治痊心中那个伤口,又深又长的伤口。“喜欢吗?云豪。”记得有一夜,缠绵过后,她把双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缠着他问。“喜欢啊!不喜欢干嘛跟你做这种事情。”“切,书上不是说,女人有爱才有性,而男人却不是哦!”“谁说的?全都是乱讲。”他坏坏地笑着,搔着她最敏感的地方,他们气息再度交融。“你会娶我不?”很多次,她都会这样问着非常白痴的问题,然而,他却说“会的,有那么一天的。”只为了他这一句话,她无怨无悔地等他这么多年,只是,到头来,一切都成了空。

视线模糊了,本已枯寂的泪水又悄无声息地爬满了面颊,她抬手擦掉了眼角那沉重的泪珠,慢慢地合上了笔记本,然后,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屈,从抽屈里拿出几张小小的碟片,碟片太透明,灯光照在了碟片上,扎得她眼睛生疼生疼。

这里面装载的全是他犯罪的证据,其实,不用太多,仅只一张就足可以要了他的命,他处处堤防着她,没想到,她还是有能力把它搞到手。

她虽然收集了他每次交易的证据,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有用到它的一天,只因,她的心太恨,太恨了。“张云豪,就让我们彼此都下地狱吧!”

*

柳如烟把这几张碟片交给了藤鹏翔,这才蓄谋已久的藤鹏翔简直喜出望外,他正愁没有掌握暗帝足够的证据而不能将他绳之以法,这一次,他把那张鱼网铺开,让他展翅也难逃。

得到了足够的证据,警方立即采取了行动,暗帝带着阿龙意欲离开北京市,海关检票口

一群警察围了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这个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毒枭。

也许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咤吒风云一时,居然会栽到一个女人手里,很多时候,我们都不要小瞧女人。

同一时间,警方持有了逮捕令,当他们赶至藤家老宅时已经人去楼空,藤鹏飞听闻风吹草动逃之夭夭了。

然后,树倒猢狲散,由于张云豪犯毒事件浮出水面,瓜莲着藤,藤连着瓜,前前后后,海洲市大大小小有一百名官员牵连在内,官大的双规直接开除党籍接受审查,官小的拘禁,等候上级处分,并在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全部注入了新的血液,白沙市有好几家商业集团牵连在内,据说,他们全都是张云豪的同伙,表面上是投资房地产,搞的药善企业,实质上,暗地里,与张云豪勾结,这十几家企业中又以南宫集团与凌氏企业最为耀眼,所以,在旦昔之间,凌氏企业总裁凌云峰面临破产坠楼身亡,南宫集团执行总裁南宫峻被捕入狱,接受审查,却因孝喘病发作而一夜间猝死在监狱里,此案牵连甚广让全国上下黑白两道大为震惊,从来就没有想到,一个毒贩的事业会遍及全国十几省,两个直辖市。

“暗帝”一案经由北京市最高人民法院裁定本人执行枪决,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余相关等人量刑的量刑,枪毙的枪毙…

书房里

“大快人心啊!”藤鹏翔坐在客厅里,心里的激动难以用世间的语言来描述,终于扳到了暗帝,扳到了那个残害和着藤鹏飞合谋害死他爷爷藤乙鹤卑鄙之人。这了把他绳之以法,他费尽了心思,甚至还瞒着雪吟,受尽了相思,苦苦地不能与雪吟相认。

“是啊!暗帝垮台了,只是,柳如烟,真的好可怜。”蓝紫韵亲眼看到了柳如烟亲自肯求张云豪那悲惨的一幕,没想到,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比男人还要厉害,可是,她终究是爱他的呀!这样做,只是两败俱伤,徒增世间的一桩悲剧罢了。

想起柳如烟把碟片交给藤鹏翔时,睁着一双茫然空洞的大眼走出这座庭院,就如一缕幽魂的样子,蓝紫韵的心就十分地纠结、难过。

提起柳如烟,藤鹏翔没有说话,他与蓝紫韵有同感,这个女人的一生都充满了悲情的色彩,只怪她爱错了人,爱上了毒枭张云豪。

“藤鹏翔,你居然骗了我。”雪吟捏着那张报纸冲进了藤鹏翔的书房,并把那张报纸亮在了藤鹏翔的面前,火大地冲着她怒吼。

“你早就恢复了记忆,却把我当傻瓜一样地骗着。”亏她还想了许多的办法,想让他恢复记忆,她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么?现在的她非常的质疑。

“傅姐,你别生气,别生气嘛!”蓝紫韵赶紧从书桌旁边的椅子上起身,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完了,傅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放过藤鹏翔的。

“我怎么能不生气?我一直希望他能恢复记忆,记得我们从前相恋的美好时光,可是,他记起来了,却一直都瞒着我,我象一个猴子一样被他戏耍,我…甚至于,你们还一起联合起来欺骗我…”

“天地良心,雪吟,看着你心酸难过,我比任何人都有心痛啊!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暗帝的眼线太多,还给藤鹏飞合谋,把我们藤家弄到几乎家破人亡的地步,如果我不棕做,恐怕我早就没有机会弄倒他,倒是搭上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藤鹏翔怕心爱的女人真的生气,所以,有些着急了起来,他一个劲儿地解释着,可是,傅雪吟好象根本不领他的情,她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就冲出了门去。

藤鹏翔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追逐她脚步而去…

傅姐,你可一定要原谅藤鹏翔啊!你们好不容易迎来了光明,可别…蓝紫韵担忧地想着。

*

柳如烟带着沉重的心情,一身白衣,仙风立骨,她跨进了监狱的大门,张云豪被逮捕后,就被关押在了这厚重的铁门之内,锁在那间连苍蝇也飞不出去的牢笼里。

由于犯事特殊,他关押的地点也不一样,按理说,柳如烟是不能与他见面的,可是,她去向藤鹏翔说了情,藤鹏翔与监狱长打了招呼,这才网开一面,格外破例让她与他相见。

“咔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人打开,柳如烟抬起了头,视野里的男人逢头垢面,面容虽不失昔日的俊郎,可是,下巴生了些许青涩的短疵,他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神情再也不见了以前的意气风发,不过才短短的半个月不到,他就整整瘦了一圈,看起来是那么颓废,眼神有些呆滞,他戴着脚镣手铐,一步一步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看着这样的他,百般噬骨的滋味涌上心头。

第40章 想尝一尝她

他的步伐顿在了她面前,高大身形站定在了她的面前,身形象一座大山,挡去了头顶的白日青光,在她身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的呼息一下就变得紧窒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淡然的语调夹着绝世噬骨的仇恨,是的,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聪明一世,为何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我来看你啊!”如烟捂住了心口,轻轻地吐出几字。

“看我?”他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冷锐几乎要划伤她柔嫩的凝脂玉肤。“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这不是你期望能看到的么?”要不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把偷偷刻印的光碟交给他的死敌藤鹏翔,他也不会兵败如山倒,不会落得如此惨败的命运。

“呵呵!”如烟听了他的话,唇边勾起了一朵苍白笑靥,渐渐地,笑到难以自抑,泪水从她眼睛里滚落了出来。“是的,这是我一心所期望的。”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云豪手中的拳头不自禁地握紧。“你就这么恨我?”是的,在海关检票口被捉的那一刻,他都还沉着冷静,他就不相信自己有什么证据落入了警方的手里。当时,阿龙想掏出手枪反抗,可是,他伸手压了下来,他们一起跟着警察到了警局,当警察向他出示了一系列的证据,那一刻,他震惊到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铁证如山,他想狡辩,可是,任他舌灿莲花也洗不清自己的罪孽呵!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栽了,栽到了一个女人的里,日日夜夜的提审,每日每夜的大刑,让他明白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了。他白确是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而他也承认输了,输在了自傲与自负上。

现在,藤鹏翔赢了,她也赢了,而他却要坠身万劫不复世界里去,十八层地狱吧!

“恨?”她语音一顿,又缓缓道“不恨了,孩子离开我身体的那一刻,我的恨已经随着爱一起消亡。”不恨了吗?只有她自己的知道,当张云豪被捕的那一刻,她的心犹如沉浸在冰窖里。爱恨掺杂,是爱多,还是恨多?她已经说不清了,总之,恨是因爱而生,没有爱,又哪来的恨呢?

“如果不恨,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张云豪不是傻子,他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她到底是一个跟了他最长时间的,到底是与众不同,然而,却因爱生恨索取了他的命。

“讨论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如烟喉头一缩,语音低哑地,硬着心肠说了最后一句。“我祝你一路走好。”语毕,她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边,张云豪凝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漂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着,拳头捏得死紧,长长的指甲把掌心硬生生箍出几道血痕。

走至门边的时刻,如烟回过头来,唇边的那抹笑容勾深勾深。“张云豪,到了那一边,记得去找我们的孩子,昨晚,我梦到她对我说‘妈咪,我一个人在天堂里,好孤单啊!’”费边地把这句说完,她转身,一步一步潇洒离去。

听了她的话,张云豪高大的身体整个颤抖了一下,她临分别之际,还要说出这么一句来伤害他,当真是恨他恨到滴血呵!想起她的话“昨晚,我梦到我们的孩子了,她说‘一个人在天堂好孤单。”‘好孤单啊!’他仿若听到了一记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爹地,我怕,你快来陪我吧!这里好黑,没有一丝光亮。”

突然,感觉左心肺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他猛烈地摇了一下头。

喃喃自语着“不不不。”他不会去陪她,因为,天使是应该是在天堂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罪孽深种的人,他去不了天堂。

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他曾游戏人间,用毒品聚敛财富,把贩卖毒品当做一种伟大而高尚的事业来经营,被挚爱的女人背叛比千刀万刮还要来得噬骨椎心。

那个孩子,那个被他遗弃的孩子,她去了天堂,然而,他则会去地狱,在世的时候,他就是活在黑暗之中,被枪决后,他也会去暗无天日的地狱。

那根本是两个世界,正如天与地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一样,他又怎么找得到那个孩子,甚至与他作伴呢?后悔吗?不,他张云豪从来都不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只是,即使是她这样子对他,他居然一点都恨不想来,是愧疚吧!

*

“暗帝”张云豪行刑的地点设在了遥远的一处寂静的海边,执行枪决的那一天,前去围观的群众很多,人人都想看到头号大毒枭,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用着毒品危害人群,用非的法手段玩弄着高官的毒枭是怎么样被解放军一枪毙了命的。

只见他被剃了光头,穿着一件灰色的囚服,宽厚的背部插着一块标了红叉的牌子,他被两名警察带上了警车,那里早已围得人山人海,当载着犯人的警车呼啸而至,围观的群众自动地闪开了一条人道,然而,警察把犯人拉下了车,并绕开了那条老百姓主动闪开的道,走到了沙滩上,警察把围观的人群喝令在数米开外,还设了红头线。

张云豪光着头的样子,更象是一代枭雄,他没有看向不远处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看向了前方波浪翻滚的大海,水岸线一眼望不到边,此时,浪花一卷又一卷翻滚而来,一下又一下扑打着礁石,有两只海鸥在大海上空不停地盘旋,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情的鸣叫。好象在用着这天然的哀乐为他送行。

正当他欣赏着海边美景的时候,不知道谁在他脚弯处揣了一脚,他双腿一软,笔直地跪在了沙地里,仰起头,他看着天边朵朵浮云缠绕,烈日当空,星空灿烂,多么美好的世界!绝别了,即使是去了地狱,他也只能仰望,无法到达那神圣的境地,因为,他是一个罪孽深种的人,只配活在地狱,而她呢?终有一天会在天堂吧!只能隔着星空仰望。听闻到了身后清脆的响声,子弹也上了堂,该是离去的时候了,他缓缓地阖上了眼帘,把那缕最后的阳光隔绝在了视野之外。

空气里划过一声凌厉的子弹枪响,响声震破了天际,他的身子应声落地,血从他后背部汩汩流了出来,接着又是几声,连警察也对他这种人深恶痛绝。

在灵魂脱离肉身的最后一刻,他似乎听到人群欢呼声传来,他果然是恶魔,是人世间的毒瘤呵!他死了,大快人心了。

远处的一株松树林下,那抹瘦弱的身形在听闻到了空气里那声枪响,急忙用小手捣住了小口,她发誓她不会来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来了…他走了,想到这样的事实,她蓦地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刹那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三天后,当她提着篮子来到这处荒山野木,越过一颗矮丛,一所新垒的孤坟便近在眼前,没有墓碑,没有任何一点儿纸钱,一座小山丘,甚至连一朵小花也没有,更不用说任何祭品了,他这种人,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知,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只是,看着这样的冷清的坟墓,她的心却象被刀割了一样,她弯下了腰身,把篮子里的供品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了新坟前,烧了一些纸钱,不知道是被纸钱烟薰了眼睛,还是心里难过,眼泪一直就猛掉过不停,终于,钱灰熄灭,她这才从坟面前站起了身,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子,慢慢地走出下了那个山坡,纤瘦的身形越过越远,迅速缩成了一个小圆点儿,她消失在了小山坡前,人们只能看到了白色的裙裾偶尔翻飞。

*

雪吟只是跟藤鹏翔开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刚跑出藤宅的大门,却被人强拉上了一辆奥拓车,她上车后才发现身后的一张赫然是被警方下了通辑令的藤鹏飞的脸。

藤鹏飞自从张云豪出事后,就一直潜逃在外,今天来了一个狗急了跳墙,居然把她强拉上了一辆不知道从哪儿偷来的奥拓车辆,她上车后就猛烈地拍打着紧锁的门,狂烈地冲着他大嚷“你要干什么?”“闭嘴。”藤鹏飞一只手撑握着方向盘,一支手却拿枪抵住了雪吟的太阳穴,金属的硬度让雪吟一下子就停住了一切叫嚷的动作,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如果藤鹏飞一旦擦枪走火,她就会横尸街头,这不是开玩笑的,因为,藤鹏飞被警方这样通辑,早就已到了疯狂的边缘。

“你到底想怎么样?”呆愣只是半秒,雪吟又勇敢地问出。

“打电话给藤鹏翔,让他给我准备三十万块钱。”藤鹏飞开着车,恶狠狠地对她说,满面破败之色,下巴一片青涩,身上的那件白衬衫,领子口已经染上了些许黑色印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漱了,甚至还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冲着她吼道。“快点啊!”嘶吼完,枪再逼上几寸,雪吟感受着那枪进逼的硬度,吸了一口凉气,掀动了泛白的嘴唇,回答道。“我没带手机出来。”是的,她没有骗他,确实没带手机出来,她甚至还穿着一双棉拖鞋,她只是与藤鹏翔赌气而已,没想到会上了藤鹏飞的贼船

“你?”藤鹏飞听了她的话,为之气结,他一手开车,一手拿枪指着雪吟的脑袋,那有第三只手拿手机给她,然后,他就冲着她再次嚷道。“给我老实点,最好不要耍花招。”狠狠地瞟了她一眼,他狠踩了一下油门,车子火速在平坦的马路上行驶着。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去哪里啊?”见车子离喧嚣的城市越来越远,车窗外的景致迅速倒退,雪吟一颗心崩得死紧,碍于他手中枪的关系,虽然不太敢大声说话,但,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颤着心口询问着他。

“闭嘴。”他不耐地回了她一句,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处荒郊野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将车熄了火,他把她从车子里拉了出去,挟持着她走向了荒凉的小山坡,现时值金秋,山坡上满山遍野的金菊花开得正艳,可是,雪吟却无心欣赏,因为,她的肩胛骨被藤鹏飞的手指捏握得正疼,看着草地上那被他们贱踏的小菊花,绽放的菊花朵遭受到了他们无情的摧残,菊花瓣飘落于地,就如现在她,即使是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绑架,也无半点力量来反抗。

藤鹏飞把她强拉到了一棵挺拔的青松下,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根绳子,三两下,动作麻利地用绳子绑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身体绑在了青松树杆上,还用一块破布塞住了她的嘴,她无法言语,只能张着一双亮丽的大眼,狠狠地瞪着站在她身侧丧心病狂的男人。

“恨我吧!谁叫你们把我往绝路上逼。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他径自一个人说着,知道她没有办法回答他,所以,抬起了大掌索性在她的翘口臀上拍了一下,此男人猥锁加下流,惹得她的眼瞪得更大,甚至整个身体开始拼命地挣扎,满脸愤然与羞愧。

“得了,又不是处,居然还会脸红,装嫩吧!也就只有藤鹏翔才会吃你那一套。”

“唔唔唔。”雪吟为藤鹏飞这句话气得咬牙切齿,她想抬起脚揣他,可是,由于身体被绑住的关系,她的腿抬不开,就算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踢不了多远。

藤鹏飞怕她踢到他,他退离开了一步,突然就大笑了起来,灿烂的笑在他脸上维持不到片刻,那笑就僵在了他的唇边。“你说…”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他深沉的目光就凝定在了她红晕染满的脸蛋上,这女人只是说两句脸就红成这样,还真是嫩啊!他愤愤然地想着,她是藤鹏翔的女人,也许,他也可以尝一尝她的味道,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藤鹏翔的女人,藤鹏翔嗜她如命,甚至比生命还要宝贵,他邪恶地想着,如果他上了她,上了藤鹏翔的老婆,藤鹏翔会不会将他碎尸万段呢?呵呵!他呵呵地轻笑着,向前又跨了一步,俯下头,长满青疵的下巴抵在了雪吟光滑的额角,一双狭长的瞳仁弯成一个弧度,他冲着雪吟哈了一口气,由于,恶心,雪吟开始咳嗽了起来。

并及时别开了脸,避开了他即将落下的湿吻。吻不到她,他也不着急,大掌从她胸前划了下去,掠过了她的丰盈…雪吟狠狠地咬着嘴中的那块破布,用力之际,还咬出几个牙齿出来。

她无法动,只能用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她水雾雾的眼睛让他想到了藤凝雅的,第一次,他强要了藤凝雅身体的时候,她虽没有反抗,也是用着这样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的心倍受那对眼睛的凌迟,直到现在,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沾染上她身的那一刻了。

相到藤凝雅,蓦地,他双腿不自禁地退开。

“得了,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即使是有那个心,我现在也没那个体力,肚子饿着呢!小弟弟也硬不起来了。”藤鹏飞骨子里就是一坏胚男人,不甘心就此放手,可是,还不忘调佩人家两句。

他走到离青松不远的草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并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拔号之际,另一支手从草地里扯出一根小草,把它刁在了嘴里,电话传来了藤鹏翔沉稳内敛冷寒声音。

“到底想要怎么样?”哈哈哈,他真想仰天长笑了,这个时刻,这个男人居然还这么地觉着冷静,不愧是藤司令培养出来的杰出人才啊!这么快就知道人是他绑架来的。

“噢!大哥,替我准备三十万。”他吹着气,瞟了身后那个不断挣扎的小女人一眼,不疾不徐地勒索着藤鹏翔,藤家的财产大部份都给了他,这区区三十万,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第41章 灰飞烟灭

“噢!大哥,替我准备三十万。”他吹着气,瞟了身后那个不断挣扎的小女人一眼,不疾不徐地勒索着藤鹏翔,藤家的财产大部份都给了他,这区区三十万,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所以,他的口气也是那么理所当然。

“好,你们在哪儿?”电话传来了藤鹏翔果断冷绝的声音。听着藤鹏翔这样干练的语言,藤鹏飞心里一下子就不爽了起来,他知道他爱眼前那个不断挣扎的女人,也许愿意为她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不过,他还要装出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

就象那些个卫道士,藤鹏飞从小到大由于藤甲乙鹤对藤鹏翔的偏袒,所以,即使是藤鹏翔非常出色,他从来就没有真心佩服过他,有的只是憎恨与不满而已,而那份憎恨,其实就是嫉妒发狂罢了,他长久以来从不敢正视的嫉妒,当年,他嫉妒藤鹏翔得到了妹妹的爱情,所以,想方设法去接近藤凝雅,没想到,最好却把自己限了进去。

“哼!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们在哪儿?你只需要给我准备三十万就好。”他轻哼一声,冷冷地回答着他的亲爱的堂哥,自己走投无路之际,他也会拉一下垫背的。

就算了死了,他也会拉着傅雪吟与他一起陪葬,今生,他得不到爱情,藤鹏翔也休想得到,不得不说,这男人的心理太阴暗了。

“藤鹏飞,最好不要伤害雪吟,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声音很轻,可是带着某种震骇的力量缓缓地传送到他的耳朵里。而他听了,唇边勾起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

“哈…”笑声猖狂而刺耳,那么地目中无人。“不会放过我,我到想知道大哥会怎么对付我?大哥,其实,不瞒你说,嫂子可正在我怀中呢!她的皮肤好滑哟!平时,你是不是拿牛奶在养着她啊!她的奶子也够大,我一只手掌都握不住,弹性也非常的好。哈哈。”

他在电话里说着淫言秽语,说着一些不堪入耳下流的话语,绑着青松上的雪吟听了他的话,一张刷地一下子就红了,红到了耳根子处,脸颊上滚烫着似一把火刚刚焚烧过。这个男人到底说了什么?他简直可恶到了极点,他这样子激将藤鹏翔,她真的不知道藤鹏翔会不会中他的计,俗话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这男人一点也不顾念一丝一缕的兄弟情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毕竟身体都流淌着一个父亲的血液,他却是这样一个心里阴暗的男人。

雪吟一脸悲愤地望着她,她挣扎的也更加激烈,绑住她手腕的绳子越挣扎越绑得紧,藤鹏飞扎得是活结,绳子勒进了她的血肉里。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藤鹏飞话音刚落,电话传来了一道非常冷静的声音,那声音很冷,很沉,仿若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这男人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这么地冷静,不愧是在政界闯出一番业绩的藤鹏翔啊!藤鹏飞讥诮地想着。

只是,另一边的藤鹏翔静默地听着他的话,捏握着手机外壳指关节处用到泛白,手腕上的青筋贲了起来,这一刻,他的心狂跳的厉害,可是,他克制自己,尽量用冷静无所谓的声音回答着藤鹏飞,不想让他看出半点儿破绽。

只是这种压抑心跳,压抑脾气的感觉真的遭透了。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准备三十万。要现金。”

“现金需要预约,再说这都几点了…”藤鹏翔说的也是实话,都下午三点过了,去银行提这么多的钱需提前预约的。“少他妈的废话。”藤鹏翔话都还没有说完,藤鹏飞就打断了他的话。“不拿钱来,傅雪吟就等着与我一起陪葬,不过,死之前,我会尝一尝她的味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大哥为什么一直都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呢?是不是她床上的技巧特别的棒,噢!对了,记得你们第一次,她是蒙着眼睛的,或者,我也可以玩那样变态的,更或者,我甚至于可以玩得比你还变态,记住,三十万,现金,两小时后听我电话。”

“她是你嫂子,藤鹏飞,你不要这样欺人太甚了。”藤鹏翔为他这番话气得只差没有吐血,他居然敢这样威胁他,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容忍的底线。

“嫂子,连你这个哥哥我都没喊过几声,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个莫需有的嫂子?哈哈哈!其实,上嫂子,想到这种乱伦的关系,就会让我热血沸腾哟!”

“你敢,藤鹏飞。”这句话,藤鹏翔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带着一股绝世的冷寒似想要直刺入某人的心脏,把他千刀万刮。

“你看我敢不敢,提醒你一句,不要耍花样,如果你胆敢耍花样,我立刻把你的心肚宝贝折磨的死去活来,哈哈哈!”带着邪恶的笑声,藤鹏飞挂断了电话。

“喂,喂!”听到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藤鹏翔急火攻心地连喊了数声,可是,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火大地爆了一句粗口,第一次,很不斯文地把手机掷了出去,摔成了碎片。

藤鹏翔居然恨他恨到如此地步,只是,恨他就来找他啊!为什么要去找雪吟?她为他受了这么多的磨烂,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啊!脑海里浮现出藤鹏飞把一丝不挂的雪吟压在身下恣意畅快的一幕,冷汗从他额头上滑落了下来,他突地感到背心发麻,全身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雪吟,猛地,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一片漆黑,急忙伸出手掌攀住旁边的一个花架子,以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险些就差一点儿笔直地倒向了地面,他是太过于着急了,只要一想到雪吟在藤鹏飞手上,他就坐立难安,心碎成了瓣瓣,藤鹏飞与张云豪阴谋识穿之后,藤鹏飞就象一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他不整垮他心里是不甘心。

“藤哥,傅姐在哪儿啊?”紫韵一袭蓝色的衣裙,一脸忧心忡忡,刚走进书房,就心急火燎地问了出来。由于近段时间与他非常熟悉,她的称呼已人“藤市长”变成了“藤哥”。

“我…我也不知道。”向来任何事,他藤鹏翔都是胸有成竹,心中自有一个定数。

可是,这件事情,救雪吟的这件事,他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藤哥,你想想办法啊!”见到他脸色有些苍白,神色疲倦而憔悴,紫韵心里焦急了起来,她不想看到任何不幸发生啊!大恶魔张云豪已经被警察枪毙了,大障碍已经没有了,傅姐与藤鹏翔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她不希望再横生风波啊!

有情人终成卷属是她长久以来都想看到啊!她们都是好人,好人不是都有好报吗?

“藤鹏飞不肯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现在真的担心…”藤鹏翔的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知道是因为头痛还是因为心痛的原因?总之,他只要一想到藤鹏飞对他讲过的放在,整个身体就会出一层冷汗。

“那,你快想想办法救傅姐啊!”紫韵见藤鹏翔神色异常,知道情况非常不乐观。

“我们报警去。”紫韵慌成了一团,她正欲转身却被藤鹏翔拦了下来。

“不能去,逼急了,藤鹏飞会做出更疯狂的行为来。”藤鹏翔说话间,已经从紫韵手里抢过了手机,弯腰从地上拾起自己已经摔破的手机,把卡取了出来,再换到了紫韵的手机里,然后,就开始拔着一些号码…

*

太阳钻进了云层,不多时,乌云密布,天空阴沉了起来,似要下雨了。

藤鹏飞仰头望一眼乌云密集的天空,嘴角的弧度拉长,刁在嘴里的那节小草已经被他嚼成了碎根再一口吐在了草地上。

他斜睨了眼树杆上因为挣扎累极,此刻,正低垂着头,一副气息奄奄的女人。

“怎么样?妞儿,好象你的老公他不愿意来救你了,呵呵!”他一脸无害地轻笑着,然后,从草地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面沾染的泥屑,笑着绕回了树杆前。

雪吟的视野里出了一现他那双沾着黄色泥土的白色休闲鞋,然后,她无精打彩地别开了脸,这种人渣,垃圾,她连看他一眼也觉得恶心。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黑下来了,如果那时候,他还不来,那么,今晚,你就将近跟着我一夜吧!哈哈哈”声音回荡在山谷里,是那么邪恶,如恐怖的魔鬼。

雪吟不想理他,也没有办法去理,她的嘴上蒙住布块,所以,索性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藤鹏翔去银行提取三十万块现金,此刻,他正站房间的落地窗前,燃起了一支烟,只是夹着香烟的指节却在微微颤抖着,藤鹏翔从来就没有这样胆怯,畏惧过,是这屋子光线阴暗,天气太冷的缘故吗?他伸手一把拉开了落地窗幔,阳光突地从窗台外跳跃了进来,洒在了他的身上,视野变得极其地明亮,甚至于,黑色的瞳仁里还浸梁着一抹光亮,可是,为什么他仍然感觉到很冷,原来,冷得并非是身,而是心呵!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雪吟被藤鹏飞欺负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雪吟的性格,他知道的,倔得有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还一根筋,她认定的事情就会去做,就象是当初,她要找出宋毅就是藤鹏翔一样。

如果她受了侮辱,她可还愿意好好地活在这个人世间呢?

不确定了,所以,心颤抖了,她们好不容易才得以团聚,雪吟…尽管内心焦急如焚,可是,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家里枯等着,等着藤鹏飞来电话,虽然他一切都安排好了。

花园里,徐管家带着两个宝贝正在荡秋千,徐管家推着秋千,念乃与霓儿两兄妹坐在那个他亲手为他们制作的藤架上,笑声如银玲一般,两个孩子并不知道妈咪正面临的危险,徐管家也知道了雪吟被绑架一事,她一边推着秋千,神色焦急地不停向他这边看了过来。

两个宝贝如此天真可爱怎么能没有了妈咪呢?

藤鹏翔内心痛苦地纠结着…

电话来了,他低下了头,果绝地接起了电话“好的,按原计划行事。”语毕,挂断了电话,眉心不自禁又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这场战他没有把握,可是,他必须赢,不能输,就象一场赌注,一旦输了,他就会输掉整个人生,输掉全部,忽然间,他才感觉,原来,雪吟是他的一切,是他今生的命所归依,他不能没有她,一刻也不能没有她,如果她一旦不在了,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电话玲声又在寂静的屋子响起,这次是藤鹏飞打来的,他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告诉了他地址,是离北京郊外大约十公时的一处荒山野木,藤鹏飞很狡猾,他并没有告诉他确切的地址,只是对他说“你把钱放在野菊林中的一棵松柏下即可。”藤鹏翔得到了地址,不敢要半丝怠慢,他提着那支箱子就出了门,刚把自己的坐骑,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车库里开出来的时候,蓝紫韵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藤哥,我要跟着你去。”

“快上来。”藤鹏翔不敢耽搁时间,再说,蓝紫韵对雪吟的事情极其关心,所以,他毫不犹豫就让紫韵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象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奔出藤宅新庭院,向北京郊区的方向驶去。

他没有带任何人,遵照了藤鹏飞的指示,只是在腰上别了一支手枪而已,那是用来防身用的,藤鹏飞一向都是一个卑鄙小人,他不指望他能一言九鼎。

藤鹏翔把车开到了藤鹏飞所讲的那处小山坡,透过挡风玻璃,他看到了车窗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破旧的奥拓车,这辆车估计就是藤鹏飞开到这儿来的,八九不离十了,然后,他火速地就踩下了刹车,车子偏向了路边在破旧奥拓一米之外停了下来,熄了火,藤鹏翔从操作台上提起那个装了钞票的箱子,即时开了车门,紫韵动作麻利地下了车,跟在他身后走向了那条幽深的小径,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有些许的脚印,由于前两天刚下过雨,这泥泞的道路湿鹿鹿的,只是行人很少,有两个脚印非常的清晰,并且,一大一小,小的是平底鞋,应该是一双女人的脚印,很秀气,另一只是男人的,从脚印的鞋底子可以看得出是休闲鞋。

他们寻着那鞋印一路找了上去,终于,鞋印在一个地方便没有了,而小路旁边的草地上,野花小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藤鹏翔凭着敏锐的观察力,判断藤鹏飞是把雪吟带往了那个方向,所以,他就沿着那条路仔细寻去。

有一处的菊花盛开的很艳,踩踏的脚印在那个打了一个旋后不见了踪影,藤鹏翔抬起头,税利的眸光瞟向了这一原始的森林,视线在无数参天古树上来回地游移。

电话又来了,清脆的玲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中突兀地响起。

“喂!”“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吗?”是藤鹏飞的声音,只是声音里不再有前面的玩世不恭,并且,那声音分明是刻意压抑的低缓,还带着丝丝缕缕的愤怒。

电话里很静,很静,藤鹏翔的目光如箭一般在森林里搜索着,从电话出奇的安静看来,藤鹏飞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远,所以,他才不敢大声说话,就在附近不远,就在附近不远,藤鹏翔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他机警地四处收搜着,一边不疾不徐地回答着“就一个女人,对你根本构不成威胁,手无缚鸡之力。”“少废话,把箱子打开。”由于藤鹏翔失信,藤鹏飞有一些不耐烦起来。

“好。”藤鹏翔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拉开了箱子的那个暗环,只听“咔嚓”一声,皮箱上侧面的暗环拉开,一扎一扎的人头大钞从箱子里滚落了出来。

“人呢?我要见雪吟。”“少废话,把箱子给我放到菊花地里,然后,手给我背起来,离开。”电话再度传来了藤鹏飞冰冷冷的声音。“我要见人。”见不到雪吟,藤鹏翔的一颗心揪得死紧,他固执地重复着。“藤鹏飞,不让我看到人,你休想让我就这样离开。”只有看到了雪吟,他整颗心才会得以安静,才不会这样扑通扑通地直跳着。

“离不离开,不离开,我一枪崩了她。”藤鹏飞恶恨恨的话声刚落,电话里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痛苦的申吟声。

“雪吟,雪吟。”听着雪吟痛苦模糊的申吟,藤鹏翔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逆流。

“听到没有,离开,我再等一分钟,再不离开,我一枪打破这个女人的头,我要了你心爱女人的命。”藤鹏飞的声音变得冷妄起来。

“好。”为了让雪吟少受一点儿痛苦,藤鹏翔一口钢牙咬紧,从牙缝里迸出这一个字来。

他把手上的箱子扔到了野花点缀漂亮如荫的草地上,紫韵不知道藤鹏飞在电话给他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她大气也不敢出,怕惊扰了那头恶狼藤鹏飞,让雪吟送了命。

“藤鹏飞,我看到了你了,我看到你了…”藤鹏翔象疯了似地重复着这句话,听到这样的一句话,藤鹏飞慌得不知所措,电话从他手中滑落,然后,电话里就传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伊伊呀呀的声音很是模糊,然后,是某人喘气的声音,藤鹏翔凝神听着,心儿悬得老高,他听到了一阵撕扯的声音,然后,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嚷声“救命啊!”那声音不大,很是微弱,好象是电话里,可是,又好象是…藤鹏翔寻声望去,蓝紫韵没有讲电话,那声音她听得最为清晰,她向着那声音跑了过去,是离这儿不远处的一个翠竹林,那翠竹林下面是一棵参天古树,青松,由于青松的年深已久,树身高壮挺拔,耸入参天,所以,才挡去了他们的视野,不过,由于雪吟拼了命地挣扎,他们才可以看到她白色的裙裾…

藤鹏翔关掉了电话,拔腿就跑了过去,三步两步就跑在了紫韵的前面,他已经顾不得身后那三十万块现金了,目前,对于他来说,救雪吟才是最重要的。

那一扎一扎的红头大钞就这样躺在了白日青光之下,无人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