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姐,你可以出去了。”监牢的大门传来了开锁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绿色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都还没提审呢?”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警察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听了她出口的话,好笑地摇了摇头,其他的囚犯听到可以出去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这位蓝紫韵不愧是书记千金啊!从她犯事的那天晚上,警局就调出了她全部的资料,知道她叫蓝紫韵,是曾经白沙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因为父亲的贪污受贿事件受了牵连,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能会有许多的人落井下石吧!年轻的警察十分同情这位美丽的高干千金。

“不用提审了。”“为什么?”紫韵真的非常吃惊,她想不到会有谁来救自己,除了凌煌外,可是,凌煌不可能会这样子救她,即使是要救她,至少,也是要让她吃尽了苦头后才可能伸出援手,不可能不提审她的。

“没有为什么,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是迈森尔首先企图不轨。呵呵!”警察难得对犯人如此和颜悦色,他冲着紫韵露齿一笑,并将她带出了那间阴暗潮显的监牢。

警察带着她走到了看守所外,并疾步绕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贵妇面前,贵妇身着一件雪白昵子大衣,头发烫得逢松,一个又一个漂亮的麻花卷筒披散在脑后,她的打扮亮丽时髦,富有青春气息,完全丝毫看不出她的年纪。“藤夫人,蓝小姐我给你带出来了。”年轻警察毕恭毕敬地对贵妇道。“好,谢谢你!”贵妇冲着警察感激一笑,警察急步退回到看守所里。

紫韵看着眼睛的女人,打扮的时尚逼人,浑身散发出高贵气质的女人,视野里,她看到了一张久违熟悉容颜,是她发誓要遗忘的容颜,是做梦吧!她冷冷讥诮地想着,傅雪吟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她就站在了阳光底下,感觉如梦如幻,因为,她不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没心没肺的傅雪吟,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傅雪吟。

眼睛眯成了针芒般大小。“紫韵妹妹。”雪吟看到紫韵的这一刻,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有多激动!她绕步一前,一把把面无表情的紫韵拥进了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紫韵的名,那声紫韵妹妹叫得人心都碎了。“紫韵妹妹,对不起,对不起。”能再次见到紫韵,傅雪吟喜极而泣,当年的分离仿佛还在昨日,可是,却已经跨越了差不多接近三个年头,三年前的紫韵无忧无虑,如今的紫韵已经经历了人事沧桑,雪吟知道了紫韵经历的所有事,她很心痛,她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儿知道她的事情,那样的话,她绝不会让她的悲剧发生。

“藤夫人,你好。”紫韵轻轻地推开她,一脸冷然地向她问着好,面情是疏离而冷漠的。她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轻松地将她从监狱里捞出来,紫韵瞟了一眼不远处树荫下停靠的那辆黑色的奥迪,还有车子旁边站立那个穿着绿色军服的男人,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在那儿等待着,是她的勤务员吧!是呵!藤鹏翔的地位在军区已经举足轻重,而她,这在古代算是几品夫人呢!灰姑娘圆了富贵梦,傅雪吟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反观自己,已经落魄到当别人情妇的命运,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富贵滔天了,她还能管自己干什么呢?紫韵讽刺地想着。

傅雪吟看着紫韵对自己冷若冰霜,且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脆弱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而紫韵的那声“藤夫人”也似一把寒针撒进了她的心扉里。

“紫韵,原谅我好不好,我并不知道蓝家出了事,如果当年,我与藤鹏翔知道了你爸出事的事情,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紫韵,也许是造化弄人,你大婚当天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也是藤鹏翔发病之时,医生说,他必须及时动手术,要不然脑垂体压迫视神经,他很可能会失明,甚至于瘫痪,你知道,母亲就是这样离开我的,我当时很怕,也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一声,紫韵,请相信我,没有蓝家,就不会有我与藤鹏翔今天,我们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们好吗?”得不到紫韵的原谅,傅雪吟心里非常的焦急,因为,她不想失去紫韵这个好姐妹,她们曾经义结金兰,她永远无法忘怀紫韵帮助过她的那段岁月,要不是有紫韵的支持,她是没有办法挺过来的,更何况,她已经派人打听了蓝紫韵的情况,她需要她的帮助。

“藤夫人,谢谢你将我捞出来。”淡然地语毕,紫韵不想与富贵之人再呆上半秒,因为,从此后,她与她之间,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走她的阳光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这样想着,索性就急欲想要离开。“紫韵,等一等。”见紫韵要走,雪吟懂了起来,她不想失去蓝紫韵这样的一个好妹妹,更不想她误会自己忘恩负义,上一次,她已经听藤鹏翔回家给她说了,她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至少,她要接受她的忏悔,她不是没有良心之人啊!

她急切地抓住了紫韵的一条胳膊,语无伦次地道“紫韵,得不到你原谅我,我寝室难安,请你相信我们好不好?当年,真的是一系列的误会造成了今天这样局面。”

“藤夫人,我原谅或是不愿望有什么区别吗?”紫韵拔开了雪吟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一根又一根轻轻地拔开,回过头,掀动着红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你不还是高高在上,富贵滔天的藤夫人吗?”她原谅或是不原谅又能挽回什么呢?是改写她的历史,还是将她失去孩子送回到她的身边呢?还是能让她回到原有干净的最初呢?“不,紫韵,这对我的意义完全不一样,我只求…只求你不要怨我,不要恨我,如果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即使是千山万水,我也会回到北京…”回到北京拯救蓝家,拯救她。“藤夫人,你何错之有呢?即使是你知道当时情况,明哲保身是每个人都会做的,更何况,当年,父亲出的那档事,所有亲朋好友全都离我们而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所以,你不必感到内疚。”紫韵一副看尽了世态炎凉的淡然让紫韵的心象是被插进了一把锐利的刀子,五脏六腑,痛入骨髓,紫韵还是误会了她,误会了她们当年不伸出援手,她以为,藤鹏翔当年是为了怕失去自己的前程,可是,不是这样的啊!她与藤鹏翔都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好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不知道她的事情,她一定去北京找过她们,然而,却人去楼空,她联系不到她们。

“不…我当时真的在美国,藤鹏翔在接受治疗,紫韵,请相信我们,好不好?”“你是那么一个善良美丽的一个女孩子,我们都希望你能好人终有好报,我从来都没想过,妹妹会是这个样子啊!你一定遇到了许多的困难,紫韵,我们曾经义结金兰,你曾发誓说,我们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一对姐妹,情同手足,甚至比亲生的姐妹还要亲,紫韵,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在我心里,一直就把你当做最好的妹妹了。”

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时光,傅雪吟幽幽地诉说着她们曾经要好的过去。

“不要说了。”紫韵喝斥着傅雪吟,她不想再听,是她瞎了狗眼,才会认傅雪吟这种没良心的女人做了姐姐。“紫韵,离开凌氏集团,让藤鹏翔给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藤鹏翔绝顶聪明,上次的宴会事件,他察觉到了紫韵与凌煌之间不正当的关系,回去后,他就向雪吟说了自己猜测与怀疑,雪吟痛心疾首之际,派人前去调查,果然,紫韵落魄到居然是凌煌的情妇,让她做姐姐情何以堪呀!

听了雪吟的话,紫韵水汪汪的大眸瞠得奇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雪吟。“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啊?”这是她毕生最大的丑闻,傅雪吟的话伤及了她的自尊,她怎么可以派人调查啊!她知道现在的傅雪吟做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知道她的情况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是,让她保留一点私密的空间好不好?

心底那层坚硬的冰膜捅破后,税利的痛拼命地下咽,紫韵冲着雪吟吼了起来。

“紫韵,我…”见紫韵情绪如此波动,雪吟不敢说出自己是派人了解她的近况,所以,词穷地低下了头。“我…想让你离开凌氏集团,也是为你好…因为…我了解一些讯息,凌煌做的生意并不是那种能见得光…当然,这还得…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怕紫韵再次不高兴,傅雪吟说话也变得小心冀冀起来,心底里,她是为了紫韵好,可是,她不能主宰紫韵的人生。

“哈哈哈。”紫韵听了她的话,失声就笑了出来,直至笑到泪从她眼角沉重划落,凝向雪吟的泪雾眸光凝聚满了恨意。“傅雪吟,是的,我是凌煌情妇,我白天是他的皮条客,晚上是替他暖床的女人,他做的生意我比谁都清楚,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三年前,你即然对我事情不闻不问,三年后,你何必假惺惺地跑来忏悔,是良心不安吗?三年前…”她极不愿意提到那一天的事情,那是颠覆她整个人生的悲惨日子,她幸福人生从那天开始已经划上了句号。“我与张毅大婚之日,我爸爸被双规,而我却被张毅陷害入狱,我让佩姨去找过你们,可是,佩姨根本没有找到你们,所有的人都视蓝家为瘟疫,连爸爸曾经提拔人才也都全部避而远之,我唯一的一线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因为我知道藤鹏翔能力超群,在京都之地,身份显贵,可是…”紫韵摇了摇头,往事已经不堪回首了。

“我不是故意躲佩姨啊!”紫韵去坐过牢,蓝书记被双规,佩姨被逼去了夜总会坐台,这些,她都是几天前才知道啊!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整个都发了狂,她抱怨藤鹏翔,怒骂藤鹏翔,可是,有用吗?

“躲不躲,再探讨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它并不能够让时间倒流,并不能够回到三年以前了。”“不,紫韵,你还年轻,你不能够继续在凌煌的公司做下去,我怕你毁了自己的前程。”这也是雪吟的肺腑之言,她是真心为紫韵好,如果凌煌集团出了事,紫韵也逃不掉啊!

“你不知不知道,我不但坐过牢,为了救我爸出狱,我还替别人生过一个孩子,就象你当年一样,可是,我的悲惨在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抱去了哪里?而你的幸运在于,藤鹏翔爱上了你,虽然,你们历经磨难,却最终可以双栖双飞,对于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说,可还还有资格谈前程。年轻,幸福,前程,这些这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了。”她年轻不到二六岁却经历了满目沧桑,前程,她这样的女人还配谈前程吗?幸福,在张毅卷款的那一刻,幸福就再也不会与她沾上边儿。

紫韵为救父亲曾替别人生育一子的事情深深地震骇住了雪吟,雪吟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可怜的紫韵妹妹,明明是高贵典雅的高干千金,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命运,还步上了她的后尘,同样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她们两姐妹的命运还真是有些类同啊!

“所以,即使藤鹏翔生病去美国治病是真的,我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我们,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就让我呆在凌氏集团自生自灭吧!”紫韵自暴自弃地说完,愤然地转身大步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雪吟站在原地,心噬骨地疼痛着,紫韵经历的事情如此复杂,看着她苗条纤细的身影跑上了那辆绿色的公交车,雪吟想着如果当年她没有因藤鹏翔离开北京,那么,今天的蓝紫韵人生一定会改写,她怨她,恨她是对的,她很内疚,蓝妹妹,我要如何帮助你呢?看着她那样子,她真的良心难安啊!

*

白沙市——南宫座宅

飘了一个星期的大雪渐渐停歇了下来,清晨,太阳出来了,树枝上,屋墙上,花园里石阶下堆积的雪团渐渐融化了,成了一滩又一滩晶莹的水泽。

凌煌起了一个大早,他沿着花园那个喷水池走了一圈,步伐停在了池子边,眸光定定地望着不断从雕龙嘴里飘溅到池子里的水花,那水花寒气逼人,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去,院子里很静,能够清晰听到喷水滴到池子里发出的咚咚的声响。

多么宁静的早晨啊!只是,这宁讥的表象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凌煌勾起了邪唇,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中华点燃,徐徐抽了起来,猛地,一声清脆的《贵妃醉酒》飘袭上耳膜,他抬起头,寻声望去,便看到了凉亭子里有一抹肥胖的人影,穿着女人的戏子衣服,原来是南宫焊清晨起来吊嗓子,象个女人一样在那儿搔首弄姿呢!

南宫焊在凌煌的眼中,就是一个变态岂没有脑子的无用老男人,他望着那个凉亭,眸光停驻在了大老爷身上,静静地立在原地吞云吐雾,听说,沈雨柔已经被他害死了,还是强行按在浴缸里被他虐待窒息百死的,死后,他还不让人家安生,居然把她的死尸从坟里抠了出来,再打得皮开肉绽,被抛尸荒野外,还极其不要脸去警察报了‘妻子失踪案’,南宫世家的人都是阴险、毒辣,不要脸的,当然,大老爷南宫焊要居于首位了。

吸尽了最后一口烟,他丢掉了烟蒂,抬腿把烟蒂拧灭,南宫焊唱戏间,同样也看到了他,不过,南宫焊视若无睹,因为,在他的眼里,凌煌这个人与沈雨柔一样,都是想分南宫集团一杯羹,却又不太安份的人。

“爱恨就在一瞬间,吾爱纺绵情似天…举杯邀明月,就在…”听着南宫焊令人作呕的声音,凌煌一双冷眸渐渐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南宫焊在他凌煌的眼中,一向都是一个饭桶极别的人物,不足何惧,再过一段时间,他根本不必怕任何人,包括那个南宫夫人白婉素,南宫焊,南宫夫人,南宫世家,有朝一日统统都要见鬼去。再与他凌煌没有半点儿关系,哼!这样想着,凌煌俊美的身形转身穿越过长长的小径,走回到前厅去了。

厅堂里,白婉素正欲从楼上走了下来,福妈抚着她走向了饭厅,檀香木制的大圆餐桌上摆放了许多的早点,中式西式的都有,而他的妻子,南宫晚晚早就坐在了餐桌边,她穿着一套绿色冬装,正低着头默声不响地吃着早餐。

“凌煌,听晚儿说,你今天就准备回北京去?”南宫夫人刚坐到椅子上,抬眼就看到了走进客厅那抹高大的人影,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一声不啃吃着早餐的女儿一眼。

晚晚知道了整个借腹事件,她都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自从前天晚上,她发了一顿脾气跑出书房以外,然后,把凌煌十万火急从北京召了回来,也没有听到小夫妻的吵闹声,甚至福妈还告诉她,好象姑爷与小姐关系还比以往要好了呢!这让她的兴慰了不少,说实话,她现在就一心记挂着这对夫妻俩。

“噢!是的,那边有一个合同,原本约定是今天下午三点要签的。”凌煌走到餐桌边,在妻子南宫晚晚身边坐了下来,中规中矩地回答白婉素的同时,他拿起筷子到菜盘子夹了一块青菜送到了南宫晚晚的蝶子里。“晚晚,辛苦了,多吃点。”他体贴地说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是的,他是在做戏,做戏给白婉素看,可是,南宫晚晚并不领他的情,她直接就把那块青菜夹走扔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喜欢吃这种菜色。”她的面情冷得似冰,丝毫都不给凌煌一丝情面,白婉素端着饭碗,看到了这一幕,便放下了碗筷,喝斥着女儿。“晚晚,瞧你老公多心疼你啊!知道你带承祖辛苦了。”是啊!老婆,瞧你,都瘦得没几两肉啦!多吃一点,才会养得胖一些嘛!“凌煌说着,便伸手去捏南宫晚晚的脸颊,没想到,南宫晚晚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没有打到他的脸颊,却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凌煌白皙的肌肤即刻就红了起来。

”凌煌,儿子是你的,你最好将他带走,滚到那个女人身边去,滚出南宫世家…“她的话让凌煌的面色乍青乍红,凌煌丝毫都没有想到,南宫晚晚会在厅堂里给他难堪,让他下不得台,他五指收握成拳,很想不顾一切地打回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出戏他还要唱下去,现在,不是给这个凶狠的女人见识的时候,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他把拳头揣进了裤兜里,好几个佣人听了南宫晚晚的话不禁着皱着眉头,悄声地窍窍私语着。

奇怪于大小姐对姑爷说的这句话。”晚晚,你讲的什么话?“见女儿越来越胡来,白婉素气得脸都青了,她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说出承祖不是她的儿子,只是凌煌孩子的事实呢?

”真是热闹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都聚在一起了。“话音刚落,南宫焊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从楼上走了下来,出口的话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

白婉素瞟了下楼的南宫焊一眼,便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女儿与女婿道。

”凌煌,有时间多抽空回来陪陪晚晚,还有承祖,我老了,在生意上,有些力不从心了,南宫集团终是你们俩的,别让居心叵测的外姓人乘虚而入才好。“白婉素的话表面上是冲着女儿与女婿说的,可是,眸光却凝定着向餐桌靠近的南宫焊,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是在警告南宫焊别枉想让那养子继承南宫集团总裁之位。

”好,我会的。“凌煌很少叫南宫夫人一声妈,结婚这么久来,他只叫过一两次,还是在那正规的场合中,逼不得已时不得不叫。

”好了,你们慢用吧!“今天南宫家的人都聚齐了,然而,白婉素却什么胃口也没有,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还非常不满地给了女儿一记白眼,让她警记自己的言行,万一让南宫焊知道了借腹的事件,还不把南宫世家掀一个底朝天。

南宫晚晚见母亲离去,也索性‘啪’地一声放下了碗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抽身离开。

”大伯,听说年轻漂亮的伯娘得了疾病死了,节哀顺便啊!“凌煌一边拿起盘子里的吐司咬了一口,一边调佩着南宫焊。

”那贱人是绺由自取,哼!凌煌,你北京的生意还顺利吧!听说,北京黑市比较多哟!“南宫焊挽着唐装的衣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凌煌的对面坐了下来,与这种人同桌而食岂不倒尽胃口,凌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着手上的吐司,慢吞吞地回了南宫焊一句。”黑市是多,不过,高官也很多啊!还有,大伯,京城的美女更是活色生香,要不要给你弄几个来。“哼!你可是南宫世家的女婿,别到外面乱搞对不起晚晚才好。”南宫焊开口反击。“哈哈!大伯,只是开一个玩笑嘛!嗯!我到忘记了,大伯你身子不太好,恐怕无福消受了。”凌煌与南宫焊说话一向是不留情面的,更何况,他把沈雨柔弄死了,沈雨柔与他的都是处在同一种命运,只不过,他比沈雨柔要强势太多而已,他同情那个可怜的女人。

“你…”听着这话,南宫焊硬是被嘴里的粥呛了一口。

不想与这种老男人再斗下去,凌煌吃完了一片吐司,用餐纸擦了嘴角,还不待南宫焊回答,便索性迈步上了楼去了,南宫焊坐在餐桌上,望着他离去的潇洒背影,骂了一句“妈的,什么人都敢给老子作对,老子终有一天会整死你们,看你们还敢摇舞扬威。”“去给我再盛一碗粥来。”他吩咐着站在一旁的佣人。“是。”佣人端着空碗去了厨房。

不多时,为他递过来的热气藤藤的小米粥,尝了一口,猛地就吐了出来。“你想烫死我啊!”甩手就是给了递粥的佣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把气都发泄在了无辜的佣人身上,这是南宫世家经常会上演的戏码。

*

下午三点,为了一份与外资企业的合同,凌煌准时离开了白沙市返回了北京。

南宫晚晚站立在卧室的窗口,眸光透过玻璃窗子,痴痴地看着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穿过南宫世家的花园,走出南宫世家的那道门槛,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兰博,兰博缓缓启动,绝尘而去,也带走了她的一颗心。

“南宫小姐。”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壮汉出现在了门边,并恭敬地唤了一声南宫晚晚。“跟着姑爷去北京,记住,不要让他发现你,看他都跟那些人接触,尤其是女人,跟我盯紧一点儿。”南宫晚晚头也没回,只是徐声交待着那名壮汉,壮汉心领神会,小姐是让他去监视姑爷,避免他有外遇而已。“好的,小姐,我懂。”壮汉领命而去。

凌煌返回北京后,并没有单独去找过紫韵,开行政会的时候,他也只是公事公办地要紫韵为高层们发一些资料,端一些荼水,凌煌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自从紫韵出狱后,好象在凌煌的眼中,就没有了她这个人,在公司里,他好象正眼也不会瞧她,他也再没有让她去做皮条客,为公司拉订单,这样以来,紫韵在公司里就相当于是一个花瓶了,不过,这样的日子反而轻松一些,凌煌对她厌倦了,没兴趣了,如果换成是其他的女人,一定伤心惶恐极了,可是,对于她来说,标志着黑暗的日子就快过去了,光明要来了,她把父亲从医院里接了出来,父亲在菊儿的继心照顾下,养胖了不少,看着身体渐渐康复的父亲,紫韵觉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紫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完了一些资料,抬起头来,眺望着远方,远边的天际,太阳慢慢地沉下了地平线,发出淡淡最后的余晖,不多时,天边喧染了满天的红霞,她伸了一下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脖子,甩了甩手臂,整天这样坐着办公,她怕自己成为女性高危颈椎病人群,她走到了窗边,遥看着天边的落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然后,是细碎的耳语,下班了,同事们正三三两两地经过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蓝小姐。”紫韵听到有人叫她,急忙回过头,然后,她就看到了行销部经理老王走了进来,老王找她,莫不是总裁又让她去做皮条客吧!勾引客户吧!“王经理,你行销部又搞不定客户?”她淡淡地问了一句。“不是,不是,蓝小姐别误会,是总裁让我通知你,明天早晨九点的飞往普罗旺斯的班机,让你去参加国外一次商业谈判。”“商业谈判?”紫韵轻轻地反问着,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眸子里流露出了浓烈的失望神彩。“蓝小姐,这次谈判对凌氏来说至关重要,总裁让你一个人去,这是莫大的荣幸啊!可见他是多么地看重你。”王经理见蓝紫韵并不是十分高兴,他一脸羡慕地说。

“就只让我一个人去?”紫韵不太确定地询问着。“是的。”王经理清楚地回答。

“准时哈!这是机票。还有谈判的地点,联系人的号码。”王经理把一张机票塞到了紫韵的手里,然后,笑脸吟吟地转身而去,紫韵看着手里的这张飞机票,心里暗嘲着,莫不是让自己做皮条客,去勾相国外的那些臭男人吧!要不,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去?

紫韵是凌氏集团的员工,她没有拒绝任何工作的权利,所以,第二天早上九点,她准时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飞往普罗旺斯的班机。

飞机抵达普罗旺斯时,是下午两点左右,她下榻的酒店是一间非常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反正是出差,是花凌煌的钱,她也不想为他省。她给谈判的那个集团去了一个电话,那位小姐约她晚上八点见面再谈,所以,她也只得等着,

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她换了干净的衣裙,端着一杯热咖啡,伫立在窗台前,望着远处那一片又一片淡紫的花卉发呆,薰衣草是普罗旺斯最有名的风景之一,三年前,当她听雪吟为她描述了普罗旺斯的生活,没想到,她也有幸目睹让世人着迷董衣草的风彩,只是,她来的季节不对,薰衣草应该是三四月份开放,现在都枯萎了,不过,还能依稀看到残败的零星花儿,好似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般。

一杯咖啡饮尽,她放下了手中一次性杯子,酒店的房门便被人叩响了,在这里她没有认识的人,也许是服务生来询问她有何需求吧!抬腿走向了门边,房门打开,视野里出现了一张漂亮阳刚的容颜,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笔筒长裤,擦得发亮的皮鞋,衣冠楚楚,风尘仆仆却不失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今天的他,没有戴眼镜,眸光太过于犀利,那对幽深的眸子凝定在紫韵的脸孔上,视线灼热而狂野。

紫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好象一副刚下飞机的样子“你…你怎么会回…”

话都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一把将她箍进了胸怀里,拥着她上前一步,跨进了门槛,并反脚踢上了酒店的门,他把她按压在了墙壁上,动作快得令人咋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口,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语,饥渴的吻向她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火热而急切…

“宝贝,想…死…我了。”他的头俯在她的脖颈处,呢喃着模糊的话语。

第18章 他把命交给她

“唔,不…要、”紫韵没有想到这头色狼会后一步来到普罗旺斯,更没有想到,见到自己,简直就是饿狼扑食,现在的凌煌,饥渴得就似一头恶狼,哼哼唧唧地在她全身上下乱摸乱捏。手指探着她的…紫韵感觉浑身燥热了起来,这男人熟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短短数秒就能撩拔出她的情欲,她睁着一对迷离的眸子,媚眼如丝地看着天花板,捏起了拳头,紧崩着身体,不想让身体的燥热过份主宰自己的意志,也许她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崩,男人抬起了头,深邃的瞳仁微眯,眸光笔直地锁定着她红霞布满的脸孔,她明明想要,可是,却强行排斥着他,修长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知道他的企图,紫韵索性就闭紧了牙关,凌煌的手指只能在她雪嫩的唇瓣边徘徊,他知道她在生气,头俯在了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蛋,用着低柔而暗哑的声音诱惑着她。“韵儿…”极其腻死人的称呼,粗厚的指腹仿若抵达她喉咙深处。“韵儿,张嘴,来…乖。”他不断在她脸上吹着热气,另一支手不规矩地…

紫韵一向是一个脾气倔强的女人,从来都不吃他诱哄欺骗的那一套,凌煌见她死死咬住牙关,陡地脾气也上来了,他强行握住了她的下巴,紫韵因疼痛迫不得已张开嘴,他的手指趁虚而入,毫不怜香惜玉的探入粗鲁地直达她喉咙深处,因为刺痛,紫韵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怕自己再受到更多的痛苦,索性一把就打掉了嘴里那支让她难受的手。“何必呢?”凌煌被她打了一下,不痛也不痒,定定地站在她的眼前,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她头顶的柔弱的光亮,她被一片阴影笼罩,而这片阴影要到何时才会散开,让她重见光明呢?

定定地看着她半晌,见她小嘴颤动,喘着粗气,肌肤白里透红,面若桃红,凌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痕,垂下了眼帘,眸光凝定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手指上湿湿的,粘粘的,全是她甜美的津意,一缕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落到了他抬起的那根手指上,让津意变得晶莹剔透起来,然后,他把手指放在了嘴唇边,伸出舌头舔了那些汁液,如此变态的行为,让紫韵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觉,真是恶心死了,虽然,那是她的,可是…他没有真正去舔,只是做做样子,却把小美人儿吓得面色苍白,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呢!哈哈哈!好玩。

“何必呢?你知道我的脾气,又何必惹怒我?”他的话很轻,很轻,只是,紫韵知道,每一次发怒前,他都会这样,用着最甜蜜,最无害的笑容来麻痹敌人。紫韵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走到了大床坐了下来,从包里找出一把梳子,不想理睬他,径自梳理着满头被他弄乱的头发。

“你在怪我没有去保释你?”凌煌的询问等于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见她仍然一声不响地默默梳着头发,凌煌向她走了过去。“如果你与泪无痕再有任何瓜葛,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不阴不柔的话只是在给她一个警告而已,他是在警告着她,如果她胆敢再与泪无前约会的话,那么,她被他整是再稀松平常的事儿,紫韵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来气,她停下了梳理头发的动作,扬起眼睑,仰着头直视着他。“凌煌,我与泪无痕并没有什么,我们都是白沙市的人,只是老乡加故友罢了,难道你看到自己老朋友,都不会过去叙叙旧吗?”紫韵本不想解释,可是,这个男人太无理取闹了,她不解释的话,恐怕后面等待她的将是无数的苦难。

“我知道自己逃不脱你的手掌心,所以,我整日侍候着你都提心吊胆,我不知道那儿是你的界线,怕踩到你的界线,你一个不开心就会把我打入万击不复的境地,凌煌,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累,真的,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我什么听你的,我给泪无痕真的没什么,你相信我,好不好?”累了,倦了,息事宁人的最好方法,就是服软,紫韵不是一个傻女人,现在的她,唯一希冀的就是他能够厌倦她,然后,放她离开。

“这才乖嘛!”凌煌的嘴边再度勾起了笑容,只是不再是冷嘲的笑,而是那种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愉悦的笑,由衷地为自己收驯了这头小野猫而高兴呢!抬手,粗厚的指腹抚摸着她满头披泄在脑后乌黑发丝,手指穿梭在了她秀发间,撩起了一缕细长的头发,放在鼻冀间嗅闻,一缕茉莉花香浸入肺腑,他的女人发质很好,如果她给他生一个女儿的话,孩子肯定也有一头这么乌黑亮丽的长发…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之于她的情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肩负着许多的重任,更何况,她还是蓝天海的女儿,她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发泄性口欲的工具罢了,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以折磨她为乐,她在他心目中,也许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可是,他不会爱上她的,她只不过是他钟意的猎物而已,为了证明她只是自己的玩物,泄欲的工具,凌煌一把将她推倒在了香软的大床上,轻轻地,一件又一件地脱光…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连幽黑深瞳里的那抹税利也不见了,好似在他的眼中,他身下躺着的就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眼中展露的柔情紫韵当然也看到了领略到了,只是,她深深地知道,她并不是他深爱的女人,充其量也只是玩物罢了,她从来都不会希冀他会爱上自己,当然,自己也不会爱上他,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有追逐的游戏,直至他厌倦自己的一天,只有性没有爱的关系,这在古代,恐怕她不知道要被浸多少次猪笼了。

“宝贝儿,张…”他诱惑着她,紫韵知道他又会将指头探进她嘴里,而且,每一次他达到高潮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子诱哄着自己,让那根手指在她嘴里深深浅浅地进进出出,尽管她很反感,很恶心,可是,为了让他早一点儿释放出,让自己少受一点儿折磨,她不得不装出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这就是好,表面上屈服,当然凌煌太了解她的想法,所以,才会对她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这一次也不列外,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想自己再受到他的恶意刁难,所以,在他诱哄之下也就乖乖地张开了两片红唇。“这才乖。”他灿笑着对她说,她以为他会把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又要模拟那种屈辱的姿势,可是,他没有,他下了床,从床头柜下拿出一个酒瓶子,是一瓶陈年的红萄萄酒,打开了瓶塞,仰头饮了一口,他把香醇的红酒递到了紫韵的面前。“要不要也来喝一口,好助肋兴。”紫韵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不喜欢喝萄葡酒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凌煌已经把那个酒瓶子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地盯着凌煌一脸邪恶的表情,不知渞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他俯下头,双手撑在她的身体的两侧,她们的姿势非常的亲密,额前酒红色的发丝散落下来,散洒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把它当成是我,吻给我看。”是的,他就是想要看她迷醉的表情,当他那个的时候,她那种又痛苦又陶醉的表情让他简直就是爱死了。“你…”紫韵没有想到他会让她做这种事情,一时间觉得非常的难堪,这简直就是一种极致的侮辱,她本想乖乖听他的话,可是,他总是能挑起她的怒火,把她逼到极致。

紫韵拿开了嘴里的瓶子,有点儿怨恨似地直视着他的幽深的眼睛。“一定要这样吗?凌煌,我已经把自己给了你,你却还要让我做出这种屈辱的动作,我不是荡口妇。”“真是不解风情,床上是荡口女,男人才会更爱啊,技巧棒了,你才会将来勾引住老公的心嘛!”他没脸没皮地说,他都这样对她了,还指望自己将来的老公能丝毫不见意,还能勾住老公的心吗?紫韵酸涩地想着。

“宝贝儿,做这种事其实很美妙的,你每次…总让我感觉并没有真正尽兴,如果你不这么排斥,你会得到很多的乐趣,反之,你就会很痛苦的。”他哄骗着她,向她闪了一个暖昧的眼风,热气吹拂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来啊!把它当成是我,吻它,我会奖励你,我保证能把你宠上天,不再折磨你,只要你顺着我。”他第一次向她说着好话,他真的好想看她用小嘴儿吻瓶子的勾人样子,一定活色生香,阴俊的五官期待着。是的,他要换一种玩法,普通的玩得太多了,也腻了,累了,倦了,在生活里寻找着刺激,也好放松一下上班紧崩的心。

“我…”紫韵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自己逃脱不了,也觉得他说得十分在理,是的,由于心理排斥他的碰触,所以。她的身体也排斥着,每一次都会经历绝世的痛苦,如果她放松自己的身体,对于她来说就不再是上刑场般的痛苦,这样想着,纤纤玉指握住了红酒瓶子,纤长的睫毛缓缓阖上,用瓶子示范接吻,她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一个片子,看得令她脸红心跳的片子,一次在百度搜索里,无意中,她看到过艳星李丽珍,曾经拿着酒瓶子示范接吻,她模枋着她的姿势,红唇吞吐着酒瓶,瓶子一寸寸地进入她的嘴里,滑过雪白的牙齿,手指轻轻地转着酒瓶,当她把整个酒瓶颈全部没入了口中,她听到了空气里传来了一声重重的抽气声,密密的睫毛慢慢张开,视野里,他看到了满面暗红,呼吸浊重,深邃的眸光里染着浓烈欲色的男人,她扯唇轻笑,媚嫣如丝的神态,象一个诱人堕落的娇精,她怎么可做到这种程度?完全让他整个血脉贲张,本来是想借机羞辱她,可是,实际上最后受折磨的却是自己,凌煌看到她如此妖媚性感的一幕,裤档的玩意儿倏地就坚硬无比,那两片火艳艳的红唇含住她的宝贝是哪种滋味,他自己亲身经历过,那样的滋味简直就是欲仙欲死,是的,她是妖精,她是狐狸,让他的眼里,心里,整个就只有她的存在,他等不急了,等不急与她翻云覆雨,正在这时候,她已经把瓶子抬高,红色的液体从酒瓶子里缓缓而下,流入她的口中,凌煌艰难地呼吸着,眸光炯炯地凝望着她,而她却妩媚一笑。“怎么样?”话刚一出口,凌煌迫不急待地就扑了上来,由于动作过猛,紫韵手中的酒瓶子从手中滑落到床上,红色液体倾刻间就浸湿了橘色的床单,些许的红酒还溅到了她光滑如玉的身体上,倾刻间,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她无暇嗅闻这股酒香,因为,凌煌已经…一举攻城掠池,空气里只能听到她喘息的声音,他的吻热情火辣,沿着她雪白的颈子往下…而她,欲罢不能时,狠狠地抓着凌煌的后背,激情之时,甚至还扯破他身上那件枣红色的衬衫,一块破碎的布料从空中飘落到地…偌大的五星级酒店里,大白天上演着香艳激情的戏码,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连窗外那无数的红霞也渐渐娇羞地捂起了脸儿躲进了云层,不敢直视着屋子里那羞人缠绵的一幕。

第一次她放开了自己,学到了那种美妙情欲滋味,他将她抛入了天堂,又跌进了地狱,第一次,她唤了“凌煌”的名,无法自抑,紫韵无法抗拒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这种欲望来势汹汹,将她整人的意志全数吞噬,她无法呼吸,无法想到他对她做出的恶魔的行为,只能娇呼着他,也让他更加…她的目光迷离起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跟着感觉,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身体象一只脱了缰绳的马儿,在一片宽阔无力的草原上纵身驰聘,她抬起了双臂,拥住了…嘴里发出阵阵娇口吟,她的回应,让他激动的心似乎都快要跳出胸腔…

*

到底做了多久?谁也没有去计算时间,只知道太阳下山了,满天的红霞渐渐散去了,天空黑了下来,床下已经不知道丢了多少个雷斯丁套子了,紫韵抬起手腕上的表一看,时针指正到了八点,她想起了与那个集团的约会,暗叫了一声“糟了。”然后,她急欲把丝被裹在了身上,跑向了浴室。“怎么了?”身后是凌煌慵懒的声音传来,他整个射躺在床,象一只靥足野兽,燃起了一支烟,默默地吞云吐雾,犀利的眸光透过了烟雾盯望着刚合上那道浴室门。

紫韵冲了热水澡及时走出了浴室,脸上水珠子挂满,裹着浴巾的她就象一朵出水的芙蓉,她打开自己的皮箱开始寻找着衣服。“是要去与菲利普集团谈判吗?”吐出一口烟圈,凌煌淡淡随意地一问。“是啊!我约好他们八点钟见面的。”紫韵边说连当着他的面儿穿起了衣服。“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与他们谈判吗?”“什么意思?”紫韵停下了穿衣的动作,不是他派她到这儿来与人家谈判的吗?即然质疑她的能力,为什么又要派她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菲利普集团点名谈判的对象可是凌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凌煌不疾不徐地回答。“原来是这样。”紫韵眼中掠过一缕失落,原来,他把她派到这儿,只是为了一逞兽欲而已,听他这样子说,她也不急了,他看起来是那么胸有成竹,至少,谈判的事情不会让她操心,他肯定在她未来之前就进行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计划。

凌煌按灭了烟蒂,把烟蒂丢进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盒子里,从床上起身,毫不避讳自己全身上下仅着一条内裤,他的体魄非常的健壮,不瘦也不胖,属于是刚刚好的那种类型,如果去当男模,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走在伸展台上,肯定会令许多的青春少女失声尖叫,六块腹肌清晰可见,她就这样看着他,也会为他迷人的体魄吞咽着口水。只是,他的手臂上,肩膀上全是一些深深浅浅的抓痕,新的血痕盖住了旧的,这是每一次,她们欢爱留下来的,可见,她做这种事的时候,同样野性而凶狠。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进了浴室,仅只几分钟,当紫韵着装完毕,他也裹着浴巾出来了,酒红色的头发变得更深,有一绺贴在了他的额角上,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淌露着晶莹的水珠,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性感迷人,他走到了她面前,一股水蒸气迎面扑向了紫韵,他伸出右手,勾起她圆润的下巴,紫韵被迫望进了他黑色布满氤氲的瞳仁里,他的眸光深浓却闪满了精光。“紫韵,是傅雪吟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他出口的话让紫韵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他们不是刚刚还在讨论菲利普的与凌氏的合作吗?“噢!是…的。”她不知道他想探寻什么,所以,如实地回答。“傅雪吟还真是能干,居然抢先我一步,宝贝,你受苦了。”修长的手指在她雪嫩的肌肤上磨娑着。“她为什么会去救你呢?你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呢?”他淡然地问着,语调虽然漫不经心,可是,紫韵知道,他非常关心自己与傅雪吟之间的关系,要不然,他不会问出口。“没什么关系,只是错认的姐妹而已。”紫韵不想与他提及到蓝家与藤鹏翔一家的关系,所以,索性就要转移了话题。“我来吧!”见他穿好了白色的衬衫,拿着领带自个儿打着,紫韵及时从他指尖上抽走了领带,讨好地翻好他的衣领子,象一个妻子一样替他打着领带。“藤鹏翔权势滔天,为什么三年前不救你的父亲呢?”他询问的话让紫韵忙碌的手僵在了他的衣服面料上。“凌煌,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不想谈。”不管他想知道什么,总之,对于过去的事情,她一个字也不愿意说。

“即然恨傅雪吟,为什么还要接受人家的帮助?你是我的女人,今后,只能接受我的帮助。”他霸道岂冷妄地说,他本来想恶整一下不听话的女人,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还怂恿他的女人离开他,心中怎么能没有介蒂呢?

“是警察带我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是傅雪吟保释了我,要不然,宁愿死,我也不会出来的。”是的,这就是蓝紫韵的脾气,这妞儿倔得很呢!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怎么?你就为人家保释我出来而生气,凌煌,你也太小肚鸡肠了,再则,你都把我逼成…”紫韵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霸道而无理的男人了,人家将她弄出来,他应该觉得省事才对啊!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不高兴的是傅雪吟破坏了他整自己的计革,还没有把她逼到绝境就出手相救了。不折不扣是一个变态的男人。

紫韵在心里谩骂着凌煌。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满意他居然让你离开我而已,老实说,你即然与藤鹏翔他们有关系,就应该好好地利用,他可是京都重量级的人物,也好让他罩着我们凌氏,让凌氏在京都有更好的发展空间啊!”说这话的时候,凌煌的话里并无气焰,还蕴含着某种讨好的意思,可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微眯,他定定地看着为自己着装的女人,不想遗漏掉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我已经说了,我与她们非亲非故,怎么与公司效力啊?”紫韵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凌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居然想利用她与藤鹏翔攀上关系。

“好…了。”听了紫韵的话,凌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愉,他抬手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下,然后,抬腕看了一下瑞士金表。“走吧!”“去哪里?”紫韵一边走到床边拿女式小包,一边回头问。“跟着我走就对了。”凌煌没有说去哪儿,她们双双走出了酒店,在门口搭了一辆黑色的计程车,车子在一个非常幽静的地方停了下来,付了车钱,凌煌拉着她下车,带着她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紫韵扫视了一下周围,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这一带离市中心很远,十分的僻静,连街上的路灯光线也十分地微弱,马路两边栽种了许多的绿树,树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排又一排整齐地挺立在马路的两边,虽然,视野开阔,可是,紫韵还是有一种阴深深的感觉。凌煌不知道在跟谁打地方,而她就只能拿着手袋站在一株树枝下,任清冷晚风吹拂着她的衣袖,风鼓鼓吹进她的衣袖,漫过她的肌肤,让她升起一股子寒意来。凌煌刚挂了电话,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就有一抹黑影从前方那条幽深的小巷子里钻了出来。“煌少。”来人的中国腔纯种,透过昏黄的光线,紫韵端睨着他的五官,轮廓虽粗糙,但是绝对是东方人的五官。“煌少,好久不见了。”他伸过来与凌煌握手,表示着一种礼貌性的寒喧“是呵!好久不见了,阿龙。过得还好吧!”凌煌语气森沉,回问着这位名叫阿龙的男人。“还那样吧!”阿龙的眸光瞟向了凌煌身侧的女人。“你马子?”他改用着英语询问着凌煌。“yes。”凌煌的回答让阿龙吐了两字“正点。”重新打量着紫韵的眸光也变得暖昧起来。从关系上好,凌煌好象与这个男人十分的势络,紫韵猜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堂堂的凌氏老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紫韵总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儿幽深恐怖,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涉不成。

阿龙带着他们走进了那条幽深的巷子,她跟随着他们走进了一处非常漂亮的沣房,房子的装饰非常的豪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带闪着亮光,里面清一色站立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个个面无表情,感觉象是保镖服务生之类的人物,而前排的位置上坐满了西装笔挺,手带粗戒,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男人,从他们的着装与派头,都感觉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中间的牌桌上排着一些纸扑克,面前摆着一些筹码,身旁坐着一个又一个穿着清凉的美女,要不是屋子有冷气,她们肯定都会冻成僵尸,纤纤玉指端着洋酒,侍候着位高权重的男人们,这是一个大赌窟,紫韵进去的刹那间几乎脑子里就闪出了这三个字,现场的气氛是凝重的,毕竟,他们的赌注很多,并不是三两千元,有可能是几十万,上百万,千万,甚至是几个亿。

阿龙带着他们穿越过厅堂,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线子衣,灰色的长冬衣脱来挂在了椅子后背上,他正在逗弄着怀中的美人,只见美人穿着紧身的黑色衣裙,肉色丝袜,腿分得很开,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修长的莲臂圈住男人的脖子,胸脯挺得老高,从他们进去的位置仿若还能依稀看到她露出的那团肉肉,男人的头颅就那样埋在她的胸脯里,享受着她的美好,听到了脚步声,女人急忙睁开了半闭的星眸,赶紧从男人的大腿上起身,冲着他们笑了笑,并神色自苦地整理着自己散落在鬓边的秀发。

“凌总裁,来了。”男人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友好地伸出了右手,嘴畔扯成了灿烂的笑容,因为,财神爷来了嘛!“纤老大,你好。”凌煌与他寒喧了几句,然后,就带着紫韵坐到了他的对面,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宴,不到半个小时,她们就吃罢了晚饭,然后,纤老大用牙签挑着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来,玩一把吧!”纤老大笑容可掬地对凌煌道。“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凌煌也不推拒,见凌煌如此爽快,纤老大嘴边的笑容扩深,他在桌子上按了一个键纽,不多时,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拿着一副纸牌与筹码走了进来,笑咪咪地走到桌子边,向大家问了好,把筹码分给了他们,然后,修长而涂满了丹寇的指甲把牌向双方亮了一眼,便开始切牌,小姐开始专业性地发牌了…

他们玩得很起劲,轻轻松松,凌煌就赢了数十万,只是,他心理素质过硬,遇到没见过钱手,恐怕手早就开始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了,而她就是那样的,以前找好友打一个麻将,只要看到清一色的好牌,心里就发慌,然后,露了馅,结果该原的牌结果却输了,悲惨的很。

她坐凌煌身边,观看了几局,觉得有一些无聊。凌煌看了看身边一脸疲倦的女人,向对面坐在纤老大身边的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女人即时就站了起来,对紫韵道“蓝小姐,累了吧!我带你去喝一杯菊花荼,顺便我们联络一下感情。”人家如此有礼貌,紫韵也不好说不去,然后,她从凌煌身边站了起来,跟随着染着黄头发的女人走出了包厢。

凌煌把她带到普罗旺斯,什么也没有做,包括他自己,居然带着她去了普罗旺斯最大的赌窟玩纸牌,可是,紫韵知道聪明绝顶,事业心极强的凌煌不是那样的男人,这个女人把她带走,肯定只是想支开她而已,而凌煌与纤老大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这就是她不该知道的事儿了。

“蓝小姐,你很美。”女人将她带到了一间休息室里,服务生呈上两杯菊花荼,还有一些点心,黄发美女对她称赞道。“你是凌煌秘书吧!”“嗯!”紫韵如实回答,喝了一口手中冒着热气的菊花荼,这菊花荼很香甜可口,唇齿留香呢!女人审视了她半晌,笑了,。“我是纤老大的情妇,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这样的职业在世人的眼中不被认可,甚至还被许多的男人女人认为不道德,可是,这个社会始终存在着这样的职业,我不承认自己低人一等,做人情妇也要有一定的本钱,没身材,没高学历,没绝世的容貌,没人会找你当他的情妇。”女人的话虽然直白,观点也有点偏激,不过,她的话并没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的确,坏男人自愿拿钱包养女人,所以,才会有情妇,或者是二奶的存在,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正是如此吗?“我也是中国人,家在遥远的河南一个小乡村里,我只念到了高中毕业,因为,家里太穷了,供不起我念大学,其实,我成绩很好的,每门学科都是名列前茅,我甚至还考上了重点大学,可是,我没钱念,找许多的亲戚借,他们没有一个愿意理我,后来,我跟随着男友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男朋友居然是一个皮条客,他把我卖到了地下帝国,我拼命逃了出来,差一点被捉回去之际,是纤老大救了我,我现在跟着他,死心踏地地跟着,他待我也很好,每年我都会跟家里寄很多的钱,而逢年过节,我珠光宝气地衣锦还乡,看着所有的亲戚眼里的那羡慕的眸光,巴结的嘴脸,我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这是一个笑穷不笑娼的社会。”女人向紫韵诉说着自己的辛酸史,她燃起了一支香烟,问了一句“要不要也来一支?”紫韵轻笑着摇了摇头,即使是面前有一片沼泽,可是,她得想办法走出来,不能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比较这个女人来,她的心态要良好的多。她的虚荣心虽得到了满足,可是,她失去又是什么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并不能长久地过下去,紫韵幽幽地想着,从她脸上的落寞就可以看得出,风光无限的背后仍然藏着不为别人知道的苦楚,迷茫与失落。

“你呢?凌总裁会娶你不?”女人出奇不意地一问,让紫韵哑然,凌煌会娶她?这是一个用脚趾头想就明白的话题。“不会。”她干脆地回答着,凌煌对她是何种心态,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她与他之间只有性没有爱,他又怎么可能会娶她呢?“我们都一样。”女人闪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恰巧这时,阿龙走进了休息室。“蓝小姐,煌少让我先送你回家,他还有一点事情要办。”“好。”紫韵简单地回答着,回头对女人说了一句再见,然后,就起身走向了门边。“蓝小姐,我叫阿染,以后多联系。”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紫韵没有作声,这种寒喧根本没有必要,连电话号码都不知道,她能给她联系吗?这只是一句假打的话语罢了。

阿龙把她送回了五星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感觉今天很累,回去后,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那天晚上,她不知道凌煌是几点回来的,她是秘书助理,他是老板,她自是不该过问他的行踪,她只做自己份内的事情。

那天晚上,凌煌是拥着她入眠的,无欲无求的那一种拥抱方式。

第二天,凌煌带着她游遍了普罗旺斯地山山水水,他们一起去普罗旺斯的花田里看日出与日落,在纵横交错的薰衣草花田里恩爱缠绵,以蓝天为被,绿草为床,尝尽了巫山云雨的滋味。

累了,她们就躺在了薰衣草地上,望着普罗旺斯纯净的天空休息,象一对相爱了多年的恋人一般。

紫韵不知道凌煌带到普罗旺斯做什么,而且,他自己好象除了那天晚上以外,都没有做过任何的事跟,这一个星期以来,他们除了吃,就是玩,然后,就是做那件事情,无休无止地做,仿若似想要地老天荒一般。

此刻,紫韵躺在草地上,手指尖拿着一根薰衣草,放在了鼻冀间嗅闻,她一向喜欢薰衣草那种淡淡的清香,浸人心脾。“紫韵,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个地方吗?”凌煌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非常特别,正是这份特别,她才会深深地吸着他,象一朵漂亮的罂粟花一样。

“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枉然。”这也是她心里的话,她不想管凌煌太多的事情,自从昨天晚上回来后,雪吟的话就一直在她耳边萦绕。“凌氏集团有一定的问题,我希望你能离开凌氏,重新找一份更好的职业。”

“你知道纤老大是谁?”他不理她的话,幽幽地问出口。“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因为,知道得多了会烦恼。凌煌凝望着一脸淡然的紫韵,无声地笑了,修长的指节游走在她漂亮精致的五官上。

“你知道的,紫韵,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不做作,很懂事,不象其他女人一样吵闹不休,很聪明,懂得我的规矩,只是脾气也够倔。”他说完她的优点,又吐了一句她的缺点,第一次,凌煌对她说了喜欢两个字。他要让她明白,他对她,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再也没有更多。“是吗?”紫韵听了他的话,嫣然一笑。“你霸道,凶狠,野蛮,外加变态,我很讨厌你。”是的,她对他只有厌恶的感觉,连一丝丝的喜欢都谈不上。“是吗?”凌煌凝定着她眸光变得幽深起来,眸光闪过一缕坚定。“我会让你喜欢我的,非常喜欢的那一种,直至离不开我的那一种喜欢。”

即然强取豪夺无法捕获她的心,那么,他就采取怀柔政策,让她爱上他,爱到骨髓里,离不开他的那一种,他一定会做到的。

俯下头,他再次盖住了她香嫩的嘴唇,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法式热吻,片刻后,气喘如牛地撑起了头。眸中毅然染上了欲色。他眸光灼烈地凝望着她,他抬手抽起了紫韵手里那根薰衣草,他不喜欢紫韵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丢弃了薰衣草,他执起她的手指,将它们捂在了自己的左心肺上。

“听到心跳声没有,我的心在这儿,这是我的死穴,它就在离左心肺上边一寸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死于非命,那必然也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幽深的瞳仁布满了深情,他象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向她表白着藏在心中的话语,只是表白的方式如此地不同,这句话是一句预言呢?还是一句忠告,他是在告诉她,如果他离开这个人间,那也是因为她,而别人取不了他凌煌的命,城俯如此之深的男人出口的这句话让紫韵的心颤动了起来。

第19章 抵死不从

白沙市南宫府宅

南宫晚晚抱着可爱的儿子,轻轻踱步走到了窗台边,她嘴里哼着一首动听的催眠曲,怀中的承祖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望着南宫晚晚甜甜地笑着,嘴畔荡起了两个小小的酒窝,他挥动着手臂,胖胖的手脆上吊着一个小巧的紫色贝壳,是他满周岁那天,南宫晚晚亲自为他带上的,承祖的生命,承载着南宫世家所有的希望,她虽然恨母亲,让凌煌去借腹,找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代孕生下了承祖,还让她辛苦假装怀孕十月,她的大肚子瞒过了大伯南宫焊,瞒过了所有白沙市的人,可是,她真的好恨白婉素,她的亲生母亲,是她抹杀了自己的幸福,一次又一次,她爱凌煌,比倪风更多,现在,她连倪风长得什么模样都忘记了,也许是爱得不够疯狂,爱得不够刻骨铭心,所以,岁月已经把他的容颜从她脑海里抹去,可是,凌煌呢?岁月却无法让她忘记他,只能让她爱他的心更狂更炽,虽然,她们的关系如履薄冰,可是,她不会就这样子放弃,更不会傻得把机会让给其他的女人,所以,她派去了南宫宅子时原保镖监视凌煌,前两天,保镖打来电话,告诉她凌煌出差了,并且是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眼皮子跳得厉害,都说左眼跳灾,右眼跳崖,祟祟不安之际,又不知道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了?

“承祖,好乖。”她把儿子肥嘟嘟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冲着儿子露出了个甜美温柔的笑容,然后,弯下了腰身,把儿子放到了摇篮子里,便摇动着婴儿睡篮子,再次轻轻地哼唱着催眠曲。不多时,承祖渐渐阖上了眼皮,手也垂了下去,小小的脸蛋却还露着漂亮的笑容,他睡着了,口水从嘴角流了下来,滴淌到了他下巴处那块白色的软棉上,那是南宫晚晚细心为他势上的,防止他睡眠时口水弄湿了衣服。

孩子很乖,也很惹人怜爱,南宫晚晚蹲下身子,望着儿子沉睡的容颜发呆。

承祖是无辜的,再说,凌煌也只是遂了母亲的心愿,她能够怪凌煌吗?她与凌煌都只是母亲手中的棋子,不满时,她还可以冲着母亲发发脾气,可是,站在凌煌的立场,他除了对母亲提出的要求全盘接受后,可还有第二条路可选呢?

如果没有爱上凌煌,她就不会这么痛苦…

“晚儿,你放心,凌煌根本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不认识凌煌,他们更不可能发展任何的感情,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承祖是你亲生的孩子,是南宫世家唯一承继人。”母亲拍胸口保证的话语还在耳边回旋,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放心,她怕承祖的亲生母亲有朝一日会找上门来与孩子相认,还有就是勾走凌煌的心,也许她是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因为,母亲的办事手段与效率在整个白沙市可是出了名的,她精明强干,凡事都想得过于周全,万无一失,应该不会遗漏什么才是?不过,她还是小心警慎点得好,她虽然恨母亲,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不可能真的与凌煌离婚,即使是一段假婚姻,她也要千方百计把他维持下来。

“我们一家三口会生活得很幸福的,承祖。”这句话是冲着承祖说的,可惜承祖是听不见,所以,她等于是自言自语一番,起身拿来了一床小毯子,为承祖盖上,再俯下身亲了亲承祖红红的小脸蛋,然后,就走向了隔壁的书房,打开了电脑,南宫晚晚无聊的时候,喜欢上上网,听听歌,特别是一些老歌,她以前的性格张扬,活跃,自从倪风抛弃了她后,就变得欲欲寡欢起来了,有时整天都泡在了网上。

电脑屏幕散开了,她刚登陆了企鹅号,好几张图片就闪了过来,起初,她因为是某些好色网友又在发问候的话语,并没有在意,索性就漫不经心等图片自个儿弹开来,没想到,静默了两秒钟,那图片居然在自己眼前裂列了,坏掉了,弹不出来了。总是一些玫瑰花之类的虚拟礼物,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才不会让这些好色的男人用这种虚拟的礼物轻而易举掳获芳心。

不过,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又发了过来,是一个叫“正中血脉”男人发过来的,南宫晚晚仔细看了看,感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网号,也许是她的风友太多,有的又经常改网名,所以,也许曾经聊过天也忘记了。

“看到没有,很棒的图片啊!男的很帅,女的腰也很细,奶子也很大,皮肤白得象是被牛奶浸泡过了一样,这姿势…咳咳咳…令人血脉贲张啊!”

一连串的QQ响过,这句话就闪到了南宫晚晚的眼前。“你是谁?”南宫晚晚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都没有看到图片,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姿势?“再来几张吧!如果你想漠视的话,我可以多发几张,南宫小姐,你的老公正在外面偷情啊!他太不是人,太不把你当回事儿。”说完,紧接着,一连串的图片就发了过来,这一次,图片没有坏掉,暖昧的画面呈现在南宫晚晚的面前,看着那个方框里弹出的图片,图片上先是一些薰衣草花田,董衣草的叶子枯萎了,夹杂在黄叶叶子中间有零星的一些紫色的薰衣草,颜色也失去了正季开放时应有的光鲜与耀眼,天空纯净湛蓝,是普罗旺斯的天空,可是,吸引南宫晚晚视线的并不是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而是躺在花田薰衣草上恩爱缠绵的男女。

画面有些小,她看不真切,所以,她急忙点击着鼠标迅速将图片放大,放到有电脑屏幕那么大,终于,她看到了,在那片湛蓝色的天空下,那两个在董衣草花田拥吻的男女,男人那头酒红色的头发极其鲜艳与碍眼,此刻,他正府首望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眸光是载满了浓烈的深情,好象身下的那个女人就是今生唯的挚爱一般,他的手还不规矩地剥着女人的黄色的外套,女人的头发似黑色的锦缎铺散在了绿草地上,她的眸子流光溢彩,眉目如画,皮肤白皙,红艳艳的唇角荡漾着美丽岂勾人的笑容。

南宫晚晚的整个脸孔刹那间就僵凝,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眼睛也瞠得出奇地大,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那头酒红色的头发,那一脸深情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老公凌煌吗?他几时用着那样深情的眸光凝望过自己,南宫晚晚嫉妒的险些发了狂,抬起手指,火速地翻滚着鼠标,后面的几张更是让她气得象毁灭了整个世界,画面已经不再是那么含蓄,甚至于,最后一张,还是他们一丝不挂地在某一间酒店做那种事的画面,虽然,影子很小,看得也不是十分的真切,可是,凌煌那头酒红色头发,还有,他那俊美的身影,即便是烧成了灰她南宫晚晚也认得。

恨恨地用牙齿咬住了嘴唇,南宫晚晚不是一个傻子女人,她马上就询问了这个叫“正中血脉”网名的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照片分明是合成的?你有什么目的?”

她不能仅凭这几张照片就跑去找凌煌吵,再说,她与这个“正中血脉”的男人不熟,她不会轻易相信他所说的话。

“哼!小姐,你仔细看一看,这照片是合成的吗?虽然距离有些远,也很模糊,但是,你知道,它并不是合成的,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你老公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钞票。”语毕,“正中血脉”的头像已经成了灰色的一片,他下线了。

“喂,等一等。”南宫晚晚发了好多这样的句子过去,可是,对方已经不再回复,显然是闪人了,或者,发了照片给她,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即使是在线隐身,人家也不会再理她了。

“正中血脉”这个人的几句话,还有发过来的图片在南宫晚晚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浪,她“啪”的一声就拥掉了手上的鼠标,鼠标被她砸坏了,硬生生把鼠标砸成了两半,手臂猛地狠命一推,电脑从桌子上掉落到地,发出“当”的清脆声响,差一点儿连电脑桌子都掀翻了,电脑主机翻滚到地,电线也露了一大截出来,也许是她掀翻椅子的动静太大,隔壁忽然就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承祖醒了,可是,这一刻,她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承祖,她要找凌煌算债,他居然敢明目张胆地把小情人带去了普罗旺斯,她拔通了那个保镖的电话。“喂。小姐。”是保镖敬畏的声音传了过来。“阿飞,你不是告诉我姑爷去普罗旺斯出差是一个人去的吗?”“是啊!小姐,是他一个人去的,我亲自看着他提着行李上的飞机。”阿飞解释着,因为,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姑爷上飞机的时候,他一直就尾随其后啊!

“看来,这份保镖工作并不适合你,你还是另谋高就。”说完,南宫晚晚怒气冲天地挂断了电话,什么破保镖,被凌煌骗了都不知道,人家带着小情人去普罗旺斯,难道一定要一起离开吗?对于这样没有用的保镖,南宫世家不必再花费大量的金钱去养一群饭桶,暗自骂着,南宫晚晚转身就开始动手收拾着自己的衣物,短短不过五分钟,她便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她提着简单的行李匆匆下了楼,在楼梯口遇到了听到承祖哭闹声急跑上来的福妈。福妈见南宫晚晚提着行李,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便急急地问道。“小姐,你要去哪儿啊?”这小姐也真是的,小少爷哭得那么厉害,她也不管,居然还要出门。

“不要你管,给我让开。”南宫晚晚正在气头上,再说,凌煌与人借腹生子的事情,福妈也知道整个内情,也算是抹杀她幸福的刽子手之一,她冲着福妈怒声吼斥。福妈见她整个人象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也不敢再去碰这个钉子,急急挪开了步子,站在了楼梯的一边,南宫晚晚提着行李疾步跑下了楼。

福妈上楼急步冲进了婴儿房,从摇篮睡床里抱起了正在啼哭的小承祖,再转身奔进了隔壁的书房,看到被摔到地上的电脑,主机散出的零件及电线,还要被砸成两半的鼠标,一屋子的狼藉让她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什么事又惹到了脾气古怪的大小姐?每一次大小姐发脾气,这屋子里的家真与摆设都会跟着遭殃,好在南宫世家有钱,如果是贫民老百姓家,照她这个砸法,恐怕连生活下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真是身中福中不知福。呜呜鸣,承祖又开始哭了起来。“噢!不哭,小少爷。”福妈好性子地哄着怀中哭泣的小承祖。

*

飘了一个星期的雪终于停了,接连好几天都是艳阳天。

清晨,北京的街道上行人还不是很多,空气是飘弥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紫韵租住的房子楼下那条小巷子外飘弥着阵阵小笼包子的清香味儿,这里的小笼包子,还有豆沙包之类的食品做得很好,前来光顾的人很多,父亲出院后,非常喜欢吃这间的小笼包子,他常说这家的豆沙包色香味俱全,所以,紫韵几乎每一天都会起得早早的,上班之前,都会去这间小吃店里买一袋小笼包子回家后再去公司上班,今天也不例外,不过,昨天晚上,她在网上看一个电视剧入了迷,看得太迟了,所以,今天早晨就起得有些晚,她买回小笼包子刚跨进了家门,抬腕看表,时针已经指正八了,要迟到了,她急忙把手中的小笼包子放在了饭厅的餐桌上,这时,蓝天海并没有起床,她交待了菊儿几句就匆匆出了门。

她急步赶去公交车站的时候,又错过了一班车,没人办法,她正欲伸手想拦下一辆计程车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女人,幽深的眸光上下打量着紫韵,步伐停驻在了紫韵的面前。“蓝小姐,你好,我有事想找你谈一谈。”紫韵抬起头,视野里,便出现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一件黑色昵子大衣,发丝高绾,气质优雅的女人,女人五官并不十分精致,虽然谈不上美艳,可是,却有小家碧玉的韵味,从她彬彬有礼的样子,可以隐约看到一些大家闺秀的风彩,只是,这张脸孔对于紫韵来说是陌生的,在她记忆里,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你好,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她不知道她是谁,不过,人家即然这么有礼貌想与她交谈,她也不想开罪于人家,但是,她的确没有时间啊!并不是推托,凌氏集团制定严格,迟到一分钟就会扣一个月的全勤奖,而且,今天九点,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是凌煌特别交待的会议,她要去准备开会的资料啊!

“不会耽搁你太多的。”女人冲着她露齿一笑,十分友善地回答着她,只是,笑容勉强而僵硬,其实,紫韵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见到她的那一刻,心已经羡慕嫉妒到发狂,因为她过于漂亮的绝世容颜。

“好…好吧!”紫韵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跟自己谈什么,所以,她给了这个女人十分钟的时间。

清早的咖啡店还没有什么生意,这是唯一一家会在早晨就开店做生意的咖啡店,咖啡店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味。

服务生面带微笑,为她们端来了两杯蓝山咖啡,然后,弯着腰身退开侍候在一旁,等待着客人的需求好为客人服务。

紫韵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这个女人要跟自己谈什么,她并没有喝一口面前那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对面的女人燃起了一支香烟,慢慢地在她的对面吞云吐雾。

“蓝小姐,你很美,美得连我这个女人都移不开眼睛了。”她轻启珠唇出口,眸光定定地凝视着紫韵。虽然是称赞的话语,可是,紫韵却感觉字字带着冰讥,紫韵没有回话,她隐约感到了女人话中有话,她绝对不是来欣赏自己的美丽的,她拧起了秀气的眉毛,仍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女人吸了一口烟,再从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然后,从昵子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白纸放到了桌子上,拇指与食指夹住了薄纸边缘沿着桌面推到了紫韵的面前。紫韵淡下了眼瞳,当她看到是一张支票,尤其是支票数据栏里是全然空白的时候,整个人就感觉芒刺在背起来。

“你什么意思?”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地拿出一张支票给她,这算什么意思?紫韵想请她解释一下。“蓝小姐,看着这里。”女人涂满了丹寇指甲在空白栏里有意一点。“没有数据。”她唇边的笑容扯开,明明是在笑,可是,紫韵能感觉得到那笑容掩饰的悲凉。

“你随便填,只要你能离开凌煌。”此话出口,紫韵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小姐,我不懂你说什么?”紫韵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拒绝与她谈下去,这个女人,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女人,她这是在拿钱来羞侮自己,还让她随便填金额,出手还真是阔绰。

“你懂得,普罗旺斯的七日之游,你到底被他上过多少次,我想你自己心知肚明。”女人并没有收起支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出口的话是那么粗鲁而野蛮,她根本不管紫韵心里的感觉,也或者,伤害她,她才能好过,因为,在她的心里,紫韵是一个蓄意为了钱财勾引她老公的坏女,是人尽可夫的狐狸精。“就当是陪宿费好了,瞧!我出手多么地大方,随便填数据,这世间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有我这么大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