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明知道不该问,可是,凌煌还是脱口就问了出来,他想知道是那一个男人得到了她的初夜,她到底把初夜奉献给了谁?其实,这种问题很白痴,也很可笑,他到底在计较个什么劲?他盯上她,让她做自己见不得光的情妇,只不过是想报复蓝天海曾经对凌氏公司的逼迫而已。

“这与你有关系吗?”紫韵再一次笑了,嘴边的笑容象一朵带毒的罂粟花,美丽而妖冶,让人稍不注意就会沾染上毒性,让人万击不复。

“你是我的女人。”看着她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凌煌心里气得快发疯了,他咬着牙叫嚣。“在你之前,我是许多男人的女人,你也不过是众多男人当中的一个。”如果往自己身上沷脏水能够伤害他的话,她不在乎让他认为自己是人尽可夫的妓口女。

“你…”闻言,凌煌恨得咬牙切齿,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他早就一巴掌甩了过去,可是,偏偏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舍不得摸她一下,更舍不得她伤心难过,可是,他不能再如此纵容她,所以,咬牙狂怒地威胁道。“蓝紫韵,你最好收敛一点,激惹我的下场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他知道她说的话全是谎话,因为,他第一次给她做那种事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生涩,至今他还无法忘怀,要不然,他真的会在现在活生生掐死她,只是,他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凌煌骇然地想。

即然选择激怒他,她肯定已经想好了全身而退的路。而她重回凌氏的目的是什么,她并没有忘记?打击他,毁了他。心中,一直都有这个念头在缠绕着她。

“我跟你之间,不是夫妻,你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你老婆,我只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低贱情妇而已。”她凝望着他,不卑不亢地反击着他,清楚地了陈述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凌煌听出了她话中的酸意,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吃南宫晚晚的醋,她在意自己是他的情妇,在意他家里有一个正牌的夫人,想到这里,凌煌的心口有抹惊喜划过。他的面色一下子就柔了下来。“紫韵,我跟南宫晚晚不是你想…”第一次,凌煌想向一个女人解释自己与南宫晚晚之间复杂的关系。他话都还没有说完,紫韵便抬手打掉了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衣襻手指。“你无须向我解释什么,你没有那样的义务。”低垂下眼帘,用手指抚平自己被他弄皱的衣角,她淡淡的说着。“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一尝戴绿帽子的滋味。”

言下之意就是,她会背着他去勾引其他的男人。

“你敢?”本已平息的怒气再次在凌煌胸口间不断蔓延。紫韵冷哼一声,无视于他满脸的阴鸷,迈起美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凌煌阴鸷的视线望着那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纤美的身影,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烦燥与郁愤。

那两天,紫韵与凌煌冷战了好几天,最好,凌煌妥协了下来,他甚至还破天荒地让公司小妹去买一束康乃馨讨她欢心,俩人这才渐渐化干戈为玉帛。

那天晚上,凌煌没有打忧她,让她能够安安静静地在呆在自己租住的小空间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自从上次因为秦少吵了一架后,凌煌再也不会让她出任务,她成了凌氏集团的一个华丽的摆设,白天,她是他高傲体贴的温柔美女秘书,夜晚,她是他火辣热情的情妇,满足他的生理需求,她们的关系一直就围绕在一个性字上。

白天在公司里,她偶尔还会冲着他发发小脾气,不过,凌煌也纵容着,因为,到了晚上,他就象是一头发情的野兽般不知魇足地要着她性感的身体,一遍又一遍,象惩罚白天的纵容只是为了夜晚更噬命的夺取。

近段时间,她长胖了一点,身子更加地丰满了,而他也更加地迷恋着她的身体。

市中心信义区高级住宅里

此刻,凌煌一身热汗淋淋地斜躺在床上,手指尖夹着一支香烟,香烟头已经燃烧了好长的一大截,他也没有要磕掉的意思,烟雾在他的周遭缭绕,细长的眸长透过了薄薄的烟雾,凝定着梳妆台边正拿着梳子梳着脑后飘逸长发的女人,女人的头发又长了,乌黑光亮,发质很好,很有光泽度,她身着薄薄的丝质睡袍,睡袍的腰带并没有系上,就这样敞开着,从镜子里,他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幽深…坚挺的饱满,仅仅光远远地看着,他心中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脑海里浮现千百个她,躺着的,性感的,妖冶的,痛苦享受的,千百万表情,千百万个她,让他整个热血沸腾,欲罢不能…她非常的大胆狂野,不同于她以前的风格,可是,过后,她又变得极其地文静,表现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有一次,她听到南宫晚晚来电查岗,她也知趣地闪到一边,之后并没有多余的话语,也许是她看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认清了事实,知道吵也没有用,索性就只要接受,当然,这也是他更加喜欢她的主要原因,磕掉了烟灰,他吸了一口烟,眸光并没有从她娇嫩的身体里移开。

他看得非常痴迷,话说,近段时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她的身体了,一天不见她,他就想念的发慌,他不想自己在想她的时候,还有开四十五分钟的车才能看到她,所以,不管她愿意与否,他强行驱车去让她收拾行李,将她带到了这个地方,就光他象是吸大麻一般无法再离开她,尽管,他知道如此下去并不是一个好征兆,因为,她是他绝对不能爱上的女人,蓝天海虽然死了,并不代表他与蓝家的恩怨将一笔勾销。

可是,他就是要与她纠缠在一起,虽然,内心深处,他觉得很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父亲。

蓝紫韵把秀发挽成了一个小髻,还在发髻上别了一朵珠花,看起来一个丰韵十足的少妇,她这样的装扮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她把梳子轻轻地放在了梳妆台上,从椅子上起身,风姿绰约地走回到床边,向凌煌绽出一朵绝美的笑容。“煌。”她亲昵地喊着他,并俯下了身子,凑上唇,在他颊边烙下浅浅的一吻,一双莲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我想换一枚钻戒。你瞧!我这枚戒指都磨得没有光泽度了。”她向他撒着娇之际,还不忘抬起自己的左手,让他看自己手上的无光的尾戒。“你想换几个都成啊!但是,我可是不会白给要索取的哈!”凌煌掐灭了手指的烟蒂,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爱怜地回答道。

“当然,我知道啦!”紫韵黑白分明的眸子骨碌碌地转动着,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想尽办法勾引他,让他离不开她,在摧毁他肉身以前,她要先摧毁他的身体。

她低下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在后,唇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悄然耳语了一句什么,凌煌听了深邃的黑眸刹那间就炯亮起来。“很期待呢!”握住她细细的手腕…他俯下身毫不犹豫就吻住了她…挑逗着她,扬起了睫毛,他看着她酡红的娇颜,半闭的星眸,一副极享受的表情,再也忍耐不住…

她的身体很柔,也很软…是折磨吗?噢!不…她是在勾引着他,可是,勾引他的同时,她好象也沉迷于这种人肉搏击战,以前,她对这种男女情事没一点儿感觉。初夜,她只感到了无比的疼痛,丝毫无一缕快感可言…她说不出心中的感受,脑海里只想到了书上的几个字,欲仙欲死,是的,长久以来,这就是男人们追求的境界,她很兴奋,兴奋到足已经想就此死去,凌煌,他太棒了,他怎么能够令自己如此快乐呢?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事也可以这样美妙。

她张着红唇喘着粗气,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想要索求着更多,是的,在勾引他的同时,他也要尽情地开发她的身体,合而为一是这么地美妙,畅快,热汗从他的脸颊上滑落至她的睡袍。“煌。”就在他再也按捺不住释放而出之际,她痛苦地抱着他健美的身体,久久不远让他起身,她还依念着那份冲上云宵的美好。

两具汗湿的身体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虽然欲望早已沉睡。

有电话来了,凌煌不得不放开她,从床上起身去琉璃台上拿手机,接起手机,不知道对方讲了什么?凌煌瞟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等一下。”便捏握着手机打开了阳台的那道门,直接走了出去还反手合上了房门,紫韵躺在床上,休息中,透过玻璃窗,她静静地看着阳台外讲着电话的男人,是纤老大打来的吧!她知道近段时间以来,凌煌与纤老大都有联系,凌凌氏集团背后经营的那个地下集团所有的货品全是从纤老大处得来,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他们接头的时间与地点,这件事情,凌煌做的非常周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从来就没有紫韵面前提起过,凌煌,紫韵漂亮的瞳仁微眯,缩成了针芒一般大小,抬指转动着指节上那枚钻戒,钻戒是凌煌买给她的,凌煌对她很不错,很纵容,很宠弱,甚至激情之时,他还会喊出一句模糊的“我爱你”之类的话语,不过,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紫韵不会傻得去相信。

她要怎么才能找到突破口呢?如果她知道了凌煌与纤老大接头的地点,并把这个线索交给了警方,那么,她就可以报仇了,为父亲报仇啊!

“宝贝,你再睡一会儿。”凌煌讲完电话,拿着手机回屋,一边对她说着,一边走向了浴室。“你要去哪儿?现在都下午四点了,我让徐妃丽做晚饭去,吃了饭再出去啊!”她冲着浴室喊道。浴室里传来了凌煌声音,还夹杂着水声。“不了,我有一个饭局,现在必须要出去。”她们的相处方式其实真象一对夫妻,可是,她们不是,紫韵冷嘲地想着,她关心他,不过是想让他解除对自己的戒心而已,她一直觉得,他并没有全然相信自己,要不然,做为他的贴身秘书,他不可能连地下集团的动作的事情毫无所知,地下王国的生意做的很大,听说还延升到了许多的国家,他甚至与美国的金三角黑帮都有联系,所有生意全是纤老大牵的头,纤老大与凌煌关系非同一般,凌煌的生意做的如此之大,所以,南宫夫人才不敢找上门来,所以,他才敢将她大刺刺地带进了这幢别墅,尽管外面关于她们俩关系的绯闻很多,可是,他却置之不理,现在的他根本不把南宫夫人放在眼里,有一次,他正在与自己欢爱,南宫晚晚打电话过来查岗,他嚣张跋扈地冲着她直接就回了一句“我们之间并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你妈管不了我,你更管不了我。”这就是那个冷血而无情的男人,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对她有兴趣,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抛弃她呢?因为,她在南宫晚晚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当然,她绝对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因为,在他厌倦自己之前,她要先毁灭了他。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凌煌已经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他健美的身体上挂着许多的水珠,看起来是那么性感迷人,当着她的面儿,他拿掉了裹在身上的那块浴巾,开始旁若无人地着装,不到片刻,他已经着装完毕,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必须现在要出去吗?”她弱弱地问了一句,把丝被拉至了胸口,以免自己春光外泄。

“很重要,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你自个儿吃吧!记着,早点睡,不用等我了。”男人爱怜地在她唇畔落下了一个吻,温柔地一笑,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大步流星而去。

*

星期天,紫韵没去上班,而凌煌出差了,昨天晚上,他给她打的最后一通电话,好象是说人在美国唐人街,也许又是会纤老大去了,他曾经带她去见过纤老大,可是,如今,他却隐瞒了自己的行踪,白天,行销部的王经理告诉他总裁去了普罗旺斯出差,他又说去了美国,到底去哪儿?她是糊涂了,可见,凌煌并不会全然相信他。

第二天下午五点,紫韵刚下班拿着皮包走出凌氏集团大厦,抬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那个高贵,拥有着典雅气质的妇人,还有她身后那个穿戴朴素,惟命是从的老仆人,都是两张熟悉的面孔,贵妇的戴着眼镜的眼睛笔直地落在了紫韵的身上,满脸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笑意,眉宇间还锁上了淡淡的愁绪,紫韵并不惊讶,南宫夫人会再次找上她,她真不感到一丁点儿的意外,她知道南宫世家的生意并不在北京,南宫夫人特意从白沙市开车过来找她,意义非凡。

避不过,索性就面对吧!她踩着五寸高跟鞋笔直穿越了马路,向南宫夫人与仆人所站的方向走去。“我们又见面了,蓝小姐。”南宫夫人上下打量了紫韵一眼,然后,不痴不徐地问候着。“是啊!南宫夫人,又见面了。”紫韵启唇与这个老谋深算的女人寒喧,从她面容上冻结的寒冷看得出来,南宫夫人心里有多么地憎恨凌煌。

“请问南宫夫人前来北说是?”紫韵撩了撩脑后的如云秀发,漫不经心地询问南宫夫人前来这里的目的。南宫夫人抬眼环视了整个环境一圈,最后,眸光定在了大约五米之远的转角咖啡厅闪着红光的招牌上。“蓝小姐,那边有一个咖啡厅,我们去那边谈一谈吧!”

“好。”紫韵干脆地回答,她到想看一看南宫夫人找她所为何事呢?

转角咖啡厅里,这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放学的时间,许多的学生与上班族都前来光顾,让咖啡厅的生意火爆的很。

南宫夫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吴妈招呼着紫韵坐到了南宫夫人的对面,然后,去找服务员点咖啡去了。

“南宫夫人,你近来可好?”紫韵与南宫夫人不算太熟,但也不算陌生,人家毕竟是长者,问候两句也算应当。“还好吧!紫韵,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样叫你,曾经,我与蓝书记交情有匪浅,我是长者,我想我应该可以这样叫你,今天前来找你的目的,是因为凌煌这只白眼儿狼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晚晚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所以,我想你与我联手共同把他推向地狱。”南宫夫人直言不讳,她不想再让凌煌继续嚣张下去,现在,凌煌对她已经毫无利用价值可言,又对南宫晚晚如此绝情。

服务员呈上了咖啡,紫韵拿起了白瓷盘里的勺子,撑动着杯子里咖啡。“南宫夫人,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就想毁了凌煌?”紫韵不是一个傻女人,她知道南宫夫人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只是,她即使想报仇雪恨,也不会与她一起吧!她不想卷进南宫世家与凌煌的恩怨中。

“凭凌煌谋害了蓝书记,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虽然没有体验过,可是,我能够了解你日日睡在他的身边,却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痛苦,又苦于找不到出路,所以,我们都有同样的一个目的,紫韵,凌煌。”南宫夫人轻呷了一口香醇的咖啡,慢条斯理地说着,话音咬得极重,特别是‘凌煌’二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单单凭你,紫韵,你是扳不倒他的。”

见南宫夫人说得如此笃定,紫韵心里不舒服起来。“不见得吧!南宫夫人。”闻言,南宫夫人嘴边绽出一朵深冷的笑花。“紫韵,凌煌的事业比你想象的还要大,早在一年前,他已经染身黑市,你根本不知道他都经营了那些生意,冰口毒,海洛因,白粉,甚至替美国十几个堂口的黑老大洗钱,年平均值已经超过了数千亿。要不然,凭他凌煌,也可以与我抗衡,简直就是做梦。”“可以说,你的父亲是受了冰口毒事件牵连,最终入狱直至失去生命,难道你不想让伤害你父亲,伤害你,甚至危害到整个中国同胞的毒枭彻底铲除。”

南宫夫的话让紫韵十分震惊,她知道凌煌染身黑市,与美国堂口纤老大来往密切,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经营的生意已经高达上千仇,当年,藤鹏翔为了扳倒张云豪,费了多大的周折,还差一点儿家破人亡,妻离了散,父亲为了帮他,为了把大毒枭绳之以法,被捕入狱,还为此失去了生命,是的,她憎恨做这种生意的人。

看出了紫韵眼底未加掩藏的愤怒,南宫夫人唇畔阴险的笑意勾深。“紫韵,他们做的非常的保密,我们丝毫取不到一点证据,你应该与我们一样,只有你能接近凌煌,你如果想办法取到一次他们交易的地点与时间作为证据,那么,我想一网打尽坏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谁都不可以危胁她白婉素,凌煌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目中无人,她白婉素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了。

“他毕竟是你的女婿,是南宫晚晚的老公,你不怕南宫小姐恨你。”紫韵就是想不通了,虽然,南宫夫人手段凌厉强硬是商场上出了句的狠,可是,凌煌毕竟是她外孙的亲生父亲啊!她再狠,再绝,总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带着儿子守活寡吧!

“晚晚,她会原谅我的,凌煌这样的男人找来做什么?紫韵,他同时伤害了你们两个,晚晚对他的真心,他看不到,而你,只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在他的眼里,只有凌氏的发展与父亲的仇恨,他就是吃了儿都油蒙了心,总之,不除掉他,我们都别想过安生的日子。”

对于南宫夫人最后的一句话,紫韵非常赞同,只是,虽然她们都有想毁掉凌煌的心,不过,她还不打算与南宫夫人合作。

“南宫夫人,如果我拿到了证据,自然会交给警方,给你合作岂不成了多此一举。”紫韵笑说着,委婉地拒绝。

“就连是藤鹏翔那样的狠角色,也差一点败在了黑势力之上,尽管他这复了原职,张云豪事件的余孽还不是留了下来,现在的警界有几个象藤鹏翔一样有实力与魄力,敢用一家老小的生命去冒险。”南宫夫人冷冷地回答。

紫韵细细想着南宫夫人的话,感觉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现在的警察混吃的居多,真正关系到人民生命财产与安全,有几个人能够将生死置之度外呢!“如果我将证据交给你,你会怎么做?”紫韵试探性一问。

“这个自然你不用管,你只管将他们交易的地点给我,我保证让凌煌死无葬身之地。”南宫夫人的话阴测测的,听起来,让人背心发憷。

“噢!”紫韵黯下眸子,她不确定南宫夫人是不是骗自己,也不确定南宫夫人来找她真正目的,她对她要防备一点才好。

“南宫夫人,我得回去了,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一下。”说完,仰起脖子,一口饮尽杯中的咖啡,把空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起身扬长而去,南宫夫人坐在原位,一双利眸望着她消失在玻璃门外的纤细身影,单凤眼微眯了起来,眸子里划过一缕又一缕狠绝的精光。

“夫人,她拒绝了呀!”吴妈望着紫韵已经消失在了玻璃门外,面色有一点儿焦急。

“她会给我们合作的,因为,凭她的力量,根本难以把凌煌推下地狱。”南宫夫人说着肯定的话语,她相信那个小丫头翻不出她的手指心,包括那个不可一世,翅膀长硬了的凌煌,他们所有的人都将为飞儿陪葬,如果不是蓝天海,她的飞儿不会死,她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同样也付出血的代价,一命偿一命,太便宜了。

她,白婉素在白沙市,可以翻山为云,覆手为雨,她会操纵着他们所有人的人生,包括泪无痕,凌煌,蓝紫韵,甚至于,自个儿的女儿南宫晚晚,因为,她无法走出南宫世家断子绝孙的那悲伤,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报,她死也不会冥目。

凌煌之于她,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而已,当初与他签下一纸契约,答应帮他资助摇摇欲坠的凌氏集团,只是想利用他而已,后来,要不是看在晚晚喜欢他的份儿上,她早就除掉了他,如果当是不是想着自己欠女儿太多,曾经毁掉过她的一段情,她也不会养虎为患,直到今日,她再也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第26章 大高潮

紫韵回到那幢公寓里,她站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倒映的身影,视线定在了自己如花的娇颜上,话说,她与凌煌在一起的日子里,就是晚上,她也不敢把妆卸去,凌煌如果一旦对自己不感兴趣了,那么,她报仇的希望也就没有了,镜子里的脸蛋,肌肤光滑如玉,仿若轻轻一掐,就能掐出一汪水来,是堆积如山的保养品保养出来的,因为他,因为暂归还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她只得狠狠刷着金卡,花着他的钱来发泄心底的恨意,只是,他的钱,不过也是杀人犯火,强抢来的,是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得来了。

“他犯毒,早在一年前就染身黑市,冰口毒,海洛因,白粉,地下集团经营一年平均值就可以超过过数万。”脑海里一直就回旋着南宫夫人对她所讲的那句话。

凌煌,他是一个毁天灭地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不仅让她的父亲入狱,还让她父亲冤死了九泉,凌氏集团犯毒,她父亲下令搜捕何错之有啊?而他却把父亲与自己推入了地狱,甚至,如果不是三年前,他发了匿名检举信,让父亲入狱,她悲惨的人生也不可能就此开始,如果父亲没有入狱,她不会因为拯救父亲为一个神秘的集团生下孩子,想到那个孩子,她至今心口还疼得发慌,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想到自个儿未曾谋面的儿子,她心中的恨意根本就难以用世间任何语言来形容,说到底,是他毁了她,凌煌,想起父亲,想起儿子,紫韵心痛难当。

从梳妆台上拿起了支口红,拧开了盖子,她一笔一划地在镜子右上角划下了几个鲜红的大字。“凌煌,我爱你。”字迹很清晰,也很鲜艳,刺得人眼睛有点儿痛。

“爱到恨不得想要彻彻底底毁灭了你。”这是她心中所说的话,在她的眼中,那个爱字已经变成了绝烈的恨,是的,从来没有此刻,她会如此想要把他推入地狱,她残缺不全的人生,凌煌是最初的刽子手,他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买单,更何况,除去他,而让世间太平,不再充满着血雨腥风。

虽然,起初她不太相信南宫夫人的话,也摸不透南宫夫人找她合作的真正意图,可是,她有一句讲对了。毁了凌煌,是她们共同的绝心与愿意,更何况,这个愿意还如此地强烈。

放下手中的口红,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包香烟,软包中华,是凌煌不知何时放下的,食指卷曲,她抽出一支,慢慢点上,轻轻地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烟味儿难闻,岂被呛到了,可是,她就是想要尝一尝这尼古丁的味道,让这种苦涩麻醉着自己。

下午,没有去上班,反正,她在凌氏集团所有的人眼中都成了花瓶,她,蓝紫韵是凌煌圈养的地下情妇嘛!不用去上班,凌煌也会给她大把大把的钞票,躺着张开双腿也能赚钱,紫韵讥诮地想着,不多时,手指上的香烟已经燃尽了,而嘴唇却有些麻木,连心都麻木掉是最好不过了。

穿上外套,一件淡紫色的风衣,她一个人走出了那座漂亮的花园别墅,站着在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五点了,此刻正是朝霞九晚五的上班族们回家的时候,路上行人很多,都是来去匆匆,她张着一对漂亮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脸的茫然。

“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丢我的脸。”父亲临去时的话还在她耳朵连缭绕,她的心又痛了起来,这句话,曾经让她痛彻心扉,因为,是父亲离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那句,他就晕死了过去,然后,仓乱中,他被推进了手术室,从此,咽下了气再也没有走出来。

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车子把她带去了父亲的墓前。

望着眼前杂草丛生的坟墓,紫韵弯下了腰身,伸手拔去了坟前一棵又一棵茂盛的杂草,小草的根径勒痛了她的手,让她的手指生疼生疼,可是,她却毫不在意,这与心里的痛比起来,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终于,杂草除净了,她站定在了父亲的坟前,定定地望着那块墓碑,上面是石匠师傅雕刻的几个大字“蓝天海之墓。孝女,紫韵立。”两行字简简单单,冷冷清清,她没有那个能力把父亲的遗体送回白沙市,或者说,她不愿让白沙市的百姓有朝一日能掘了父亲的墓,紫韵知道白沙市的人并没有遗忘对父亲的憎恨,为了保护父亲,她选择了把父亲留在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城,这座庄严肃穆城市城里,就算是死了,父亲与母亲也不能双栖双飞。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凌煌害的,凌煌,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把蓝家,把我父亲,把我害得有多苦,凌煌,她狂吼着这个名字,沾满草屑与泥土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处用到到泛白,是的,南宫夫人讲的对,她日日睡在那个男人身边,却没有一天不想着要将他碎尸万段。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她的衣服一会儿就被雨水淋湿了,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

“爸,我为你报仇的,一定会。”她坚定地说完,踩着微礁的步伐离开,离开了那个小山丘,父亲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她也孤苦地活在这个世间,冷冷清清的世界,起风了,小雨掺杂着风,风儿吹进了她的衣袖里,蔓延过她的肌肤,为她的身体袭来了阵阵寒意。

她拉起了风衣的衣襟,深一脚浅一脚在泥拧的山路上行走着,一步一步象是踩大了水里。

她回到那座别墅的时候,她看着花园停靠的那辆布加迪威航,就知道他回来了,车子尾部还沾染了一些泥尘,被雨水冲洗后,还有些许的痕迹可见。

她走进客厅,果然就看到了凌煌俊美的身影,此刻的他,手里正燃着一支香烟,他正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神情有些狂燥,听闻脚步声,他抬起头,便看到了门口闪现的身影,当眸光定在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脸蛋上时,心中一喜,但是,却不动声色,生生压抑住自己想掐灭烟蒂,举步迎向她的冲动。

因为,那不是他凌煌的风格,他即使是爱她如命,他也绝对不会去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回来了。”紫韵强打起精神,勉强地挤出一缕微笑,迈着步伐迎了过去。

“嗯!”凌煌瞟了她身上湿湿的衣服。“去哪儿了?”他吸了一口烟,缓缓释放出烟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出口,实则上,他刚才狼狈得很,回到家里,没有看到她美丽的身姿,他以为她逃走了,可是,上楼去了卧室,发现她的衣物都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不过,心里仍然是放心不下,给她打了好多通电话,一直都是“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拔”所以,他毫不犹豫就驱车去外面找了一圈,可是,他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只有胡乱地找着,甚至他还去了她原来租住的房子,里面空空如也,曾几何时?他会被一个女人搞得如此狼狈不堪,他曾经发过毒誓,女人之于他,只是玩物而已,他的雄才伟略才刚开始起初,他不能老是把心思放在这个女人身上,凌煌暗自告戒着自己。

然而,当男人这样告戒自己的时候,就说明,他对她的爱已经很深了,深到难以自拔,只是,他不自知而已,从古至今,很多的英雄豪杰不都是栽在了女人手里吗?

要不怎么会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噢!去随便逛逛,冬天快来了,我想去添置一些冬衣。”她撒了谎,心不跳脸不红,因为,面对毒枭,她就得要有这样过硬的心理素质,要不然,怎么能够把他打入万丈深渊呢?

“嗯!”透过烟雾,那双深邃的黑眸凝定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深深地看了她两眼,香烟燃尽,他掐灭掉了指尖的烟蒂。

“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会感冒的。”他淡淡地说着,正欲准备迈腿转身上楼,没想到,女人却一把扑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凌煌,我好想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去你去了哪儿?”

紫韵搂着他粗壮的腰身,明显感到凌煌身体一僵。“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去美国了吗?”

他推开了她的软玉温香,面上有些不悦,不悦她追查他的行踪。

“你说你在唐人街?可是,王经理又说你去了普罗旺斯,而公司小李又说,你去了缅甸的金三角?”“你…”听了紫韵的质问,凌煌心里不自禁就有一股愤怒在升腾。“你管我?”

“我不敢。只是,我不明白,你这样骗我到底有什么意义?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多少的女人?我对你一无所知,却象一个傻不啦叽等着你的电话,而你呢?出差这么多天,也从不给我一个电话,凌煌,如果你厌倦了我,在外面另结了新欢,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她不想吵架,只是想好好地给他谈一谈,开城布公地谈一谈。

闻言,凌煌的眸光一下子就变得凌厉无比,眼睛眯了起来,象一头蓄势待发的野豹子。

幽深的黑眸内精光倍闪,他凝望着紫韵,不想遗漏掉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紫韵本以为他会发火,会再一次卡着她的脖子警告她做好自己的份内的事情,她不是他的谁,更管不了他,其实,她之所以会这样说,也是想试探一下他到底在那里而已。

“吃醋了。”没想到,他不怒反笑,笑容优雅极了,说实话,蓝紫韵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石头人,他知道自己从来从来就捂不热她的心,金钱、财富,权势,在别的女人眼中视如生命的东西,在她眼中根本就是粪土,他知道,她不爱他,但是,他就是一厢情意把她强留在身边,日日贪婪地索取着她的身体,把开发的比原来更加地美丽动人。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是,煌,我想你,真的好想你,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着你,想着你不知道又与那个女纠缠在一起,心里就堵得发慌。”她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下了眼角,掺进了他白色西装的外套里,仅止片刻,就扩成了好大的一团水渍子。

“紫韵,别哭。”他不是铁人,更不是圣人,她的泪融化了他心中某一个坚硬无比的角落,双手捧起她挂满泪痕的脸庞,俯下头,轻轻地吻去了那一颗又一颗水晶般的泪珠儿,给了她一记缠绵绯恻的热吻。“我的心里…只有你,至始…至终,都只有…你啊!”第一次表白吧!所以,显得有些笨拙。

“我不相信…呜呜。”她哭嚷起来,大有给了七分颜色就要开染房的味道。

“即然,你已经另结了新欢,那么,我走。”紫韵抽抽泣泣地说着,推开了他的身体就要上楼去收拾行李,然而,他那里肯放过她,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臂,紧紧地把她箍入胸怀里。

紧紧的力度,似乎是想把她嵌入血肉里。“不,你不能走,我…”他不准她走,更不会让她走,这一辈子,这一生,她必须都得呆在他凌煌身边,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管了,只要能留住他,好不容易,她才爱上他,他不能就此放弃。

“我去了缅甸,金三角,是与纤老大一起去的。”为了留住这个他爱若心魂的女人,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眸,就算是万击不复,他也心甘情愿了。“骗人。”紫韵仍然骂着他,毫不甘示弱。“不信,你问阿龙,他一直就给我呆在一起。”他从衣袋里掏出电话,递给紫韵,让紫韵打电话问他的属下。“我不打,他一向奉你为神明,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紫韵别开了脸,气乎乎地说。“真没有女人啊!”凌煌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也许,是前半生,他不把女人当人看,才会栽在她的手里,这辈子,他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求过人,那怕是面对纤老大,或者南宫夫的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卑微啊!

“我那么忙,那有时间去泡其他女人啊!再说,应付你一个都还应付不过来呢!”抬指轻点了一下她红通通的鼻头,弯腰抱起她就上了楼。“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啊!”紫韵摇晃着一双玉腿。“去沐浴啊!再不脱下你这身脏衣服,你会感冒的,我可不想被传染。”男人说着,径自抬脚踢开了门,把她抱进了浴室,还体贴地为她放下了一浴缸的水。

趁他为她放水之际,紫韵走到了他的面前,弯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身,故意把自己的胸口死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要洗,可以,你陪着我。”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着他的耳背。

“好了。”凌煌转过身体,却不想看到了一具令他心脉贲张的同体,她几时把衣服脱掉的,光裸的她简直就韵味儿十足,她好象胖了一点点,几天不见,她的身子丰盈了,呼吸一下子变得浊重起来,眼睛片刻间已经染上了欲色,欲望已经占据了四肢百胲。

“妖精,你生来是克我的。”他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就将她推进了浴室里,浴室里溅起了无数朵美丽的银白水花,水不停地从浴缸里流出,把整个浴室弄得湿淋淋。

“爱我吗?”眉眼如丝间,她抚摸着他那张迷离的阳刚俊颜。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低下头,深深地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唇舌交缠,灵与肉的结合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即使是在堕落的时刻,紫韵仍不忘自己的初衷。

“你去缅甸干什么?”“去谈货。”忙碌时,他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一点戒心也没有,稍后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凌煌气恼地啃咬着她的唇,作为是让他泄秘的惩罚与代价。

“煌,我爱你,好爱你,我离不开你,你千万千万不要负我啊!”迷情时,她张着红唇喃喃低语,修长的指节划过了凌煌厚实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

完事后,凌煌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再度点燃了一支香烟,徐徐地抽着,还把她纳进了自己的怀抱里,光溜溜的两具身体密密贴合,原始的冲动已经不再,因为,她们的身上全都是汗,她的,他的交融在了一起。

“韵儿。”凌煌执起女人在他胸膛上作乱的玉指,放在唇边亲吻,然后,无比爱怜地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浅吻,他的吻带着浓烈香烟的味儿。

然后,再把她的玉指放在了他的胸膛上,将她的手掌放平,她的手就贴在了他心脏的地方,她甚至还感觉到了他有规律的心跳,还有他灼热如火的肌肤。

“我的死穴就在这儿,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来取。”象是一种誓言,他深情地望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这句话,他曾经对她说过,在普罗旺斯,在那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里,他狂野要她的时候,也曾戏谵地说过,不过,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玩笑话。

又不是古代上演功夫片,还有死穴?

“韵儿,纤老大是黑道中人,我跟着他一起发财,这次缅甸之行,就是他带着我去谈判。”

紫韵从他手中抽出手掌,捂住了他的唇,阻此了他继续要说下去的话。“煌,收手吧!很苊险的,我不想失去你。”粉嫩的眉心不自禁地拢起,轻锁上了淡淡的哀愁。

他牵唇一笑,从唇上拿下她的手指。“放心,等击垮了南宫集团,我自会把生意转向白道,转向凌氏集团。”她的女人在担心他的安危,他心里象吃了蜜一样,虽说蓝紫韵没有心,她有心,是热的,象火一样。

“可是…”紫韵还想劝说,他截断了她的话。“别担心,我会没事的,明天晚上是最后一档子生意了,做完这一次,凌氏便有足够的资金与南宫集团抗衡,然后,我打算金盆洗手,再也不涉及黑道。”然后,他会与南宫晚晚离婚,带着她走进婚姻那座神圣的殿堂。

当然,后面的,他没有说完,因为,他想给她一个惊喜,然而,却将要面对绝别,他的坦白,他的痴情,丝毫唤不回紫韵那颗为仇恨扭曲的心。

后来,紫韵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如果当时他告诉她,那件事情过后,就会娶她,她还可能亲手将他推下地狱吗?她不确定了。

*

凌煌给她坦白了,告诉了她,他的确染身黑市,只不过是想斗垮南宫集团而已,凌氏与南宫集团的恩恩怨怨牵扯数载,却要无辜的百姓来承担,凌煌简直是一头野兽,他可知道,那万恶的毒品能毁掉多少个未成年少年,少女,会让多少的家庭支离破碎。

紫韵虽然知道第二天就是他接货的日子,可是,她压根儿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与地址。

看来,他还是防着她。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凌煌就出去了,她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为自己烫了一盘清菜,都了一盘饭,津津有味地吃味,脑海里暗思着,晚上,就是他们接货的时间,她必须得摸清地点与准确时间才行,她想到了雪吟与藤鹏翔,可是,如今,藤鹏翔与傅雪吟已经过上了美满的生活,她不想再让他们牵扯到这桩恩怨里,她虽然怨他们多年的无情,可是,毕竟,她们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得来今天的幸福生活,思前想后,她决定去找阿龙,凌煌的得力属下,阿龙不管凌氏集团的事务,在外人的眼中,他是凌煌贴身保镖,然而,他真实的身份,是凌煌染身黑市真正的与黑道中人打交道的负责人。

凌煌由于是凌氏集团的总裁,很多时候,他不方便出面,全都是由阿龙前去与商家谈判与协调。

他只是在幕后操纵一切而已,紫韵知道,这是扳倒凌煌最后的机会,如果这一次失去了良机,今后,她想扳倒他,恐怕比登天还难了。

“蓝小姐,你咋来了?”阿龙打着哈欠,看到门外敲门的人是蓝紫韵,满脸的惊愕,象是丝毫都没有想到蓝紫韵会来拜访她一样。

阿龙头发乱逢逢的,身上的衬衫也没有扣,敞开着衣襟,露出粗壮的胸膛,一边迎进蓝紫韵,一边难为情地急忙扣上了衣服。

紫韵笑咪咪地打量着他,大白天的睡觉,可能是养精蓄睿,待晚上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就应付战斗吧!毕竟,今天晚上的行动非同一般,这么久都顺风顺水,这最后的一次,也想让它平安度过,要不然,前面的辛苦全都白搭了。

“蓝小姐,你请坐,你咋来了,我这地方…”阿龙动作迅速,已经着装完毕,不好意思地动手整理着乱糟糟的屋子。

“阿龙,今天晚上你们要行动?”紫韵没有兜圈子,反正,凌煌都告诉她了,她也不怕这样直接问出口。“这…”阿龙迟疑着,不敢告诉她实话啊!毕竟,今天晚上的事情,对于老板来说,兹事体大,如果翻了船,恐怕今生他再无翻身之日了。

“你不用支支吾吾,凌煌已经给我讲了,阿龙,你们会带多少人马去啊!最好是小心一点,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一大早起来,心头乱乱的,眼皮也跳得挺厉害的,我怕…”她喉头有些哽咽。“蓝小姐,没事的,你放心,我会保护老大的。”阿龙知道蓝小姐与凌煌关系匪浅,甚至去缅甸的这几天,凌煌处理完那边的事情,急忙就带着他飞了回来,他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蓝小姐。所以,他拍着胸脯向蓝紫韵保证,他会用命保凌煌的平安。

“阿龙,你说我们女人活着好难啊!我真的好怕,这次行动会失败,我…已经怀孕了,两个月了,如果凌煌在这种时候出事,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紫韵怕阿龙不相信,甚至还从袋子里掏出一张医院报告单。

阿龙瞟了她手上的那张验孕单一眼,干干地笑了两声,清了清喉咙,一脸尴尬地回答。

“蓝小姐,老大知不知道你有了?”紫韵摇了摇头,狠狠地握着手中的那张验孕单,表现出无比的担心与焦虑。

“放心吧!你多虑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你这样子担心,宝宝不会健康成长的。”

阿龙劝说着,他丝毫都不觉得有诈,因为凌煌信任蓝紫韵,他是凌煌的心腹,对于他的女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这是最后的任务,八点左右纤老大就会运货过来,采取水路,今晚过后,我们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了。”

第27章 将他推入地狱(下)(高潮)

“这是最后的任务,八点左右纤老大就会运货过来,采取水路,今晚过后,我们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了。”阿龙说完扯唇笑了,笑容非常的阳光。“多带一点人去,不要告诉凌煌我怀了孩子一事,我不想让他分心,保护好他,阿龙,我把他交给你了。”紫韵的心情很沉重,她把凌煌的生命托付给了阿龙。“我这条命是老大捡回来,放心吧!蓝小姐,我在他在,即使是我不在了,他也必须得活着。”这是阿龙的誓言,也是他对凌煌的忠心,一生追随,奉为神明,鞠躬尽卒,死而后遗。

“好,谢谢你!阿龙,有你在他身边,我放心多了。”她激动地上前握住了阿龙的手掌,高兴的连手儿都在打着颤。“应该的,蓝小姐。”阿龙呵呵地轻笑着,有一股子傻劲儿。

“我去为他求一道平安符去。”语毕,紫韵告别了阿龙,当真去了庙里为凌煌求了一道平安符。

是一条心形的银灰色带子,中间托着一颗水钻,水钻当然是假的,只是为自己心里求一个平安而已。

阿龙看着蓝紫韵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漂亮身影,又听着她嘴里啐啐念着的话,心里感叹万千,老大还真是有福了,蓝小姐看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也不枉费老大为她抛妻弃子,等这次任务顺利完成,击垮了南宫集团,老大就可以与蓝小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家团聚了。

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卷属吧!阿龙幽幽地想着。

*

那天晚上,紫韵没有出门,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还特意去酒店买了一瓶国际顶级红酒,可是,红酒摆在了桌子上,整个一晚上都没有机会开封,因为,他根本没有回来,她给他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就占着线,满满的一桌子菜色,她热了又凉,凉了又热。

凌煌没有回来,也不接她的电话,莫非他察觉到了什么吗?可是,应该不会啊!她做得都万无一失啊!紫韵没心情吃饭,就呆呆地坐在餐桌前,最后,看了一眼冷掉的菜色,把它们一一端进了冰箱,转身慢慢地走上楼去了。

一整晚,她都心神不宁,她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凌煌与阿龙的电话都占着线,终于,时间不是指正九点了吗?就在她心焦急之时,窗外猛地传来了几声汽笛声,是凌煌回来了?她没有立刻奔下楼,因为,她还不确定,接货时间是提前了,还是准是十点没变。

她就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紧紧地捏握着窗幔,把它们捏得几乎变了形,甚至还有些隐隐的颤抖,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惨败的是他,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