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吗?”凌煌撑起头,灼灼地看了她半晌。“可是,我偏要呢!”冷妄一笑,他象一头恶狼一样俯下了头,头颅埋在了…

她不再挣扎,整个人就象是灵魂出鞘了一般,静静地躺在了那儿,当他残忍地撕掉了她身上的束缚…他们不是情人,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恨与怨,他不顾她…当他与她合而为一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仿若风都静止,紫韵感觉自己听不到世界任何一种声音,她没有动,象一具死尸一样任他一逞兽欲,她平静地躺着,无论如何诱惑她,她也无法与他产生共鸣。

身旁的杂草不停地晃动着,晃动着,她的眼神变得迷离,水灿的大眼雾蒙蒙一片,稍后,她缓缓地阖上了眼皮,牙齿狠狠地往舌尖上咬去,可是,没有想到,恰在这时,有人的大掌利速地就捏握住了她的下巴,连死自己都不能做主,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果然,视野里,就看到了他俊美如斯冷冰的容颜,他定定地看着她,眸光炯炯。“蓝紫韵,即使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你怎么可能死呢?”他冲着她无情一笑,然后,俯下头,吻上了她冰凉的嘴唇,灵活的舌象一条游离的蛇一样在她口腔里穿梭,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那肥厚的舌强劲有力,狠不得将她整人在片刻间就搅碎。

灵活的舌长驱直入,仿若直抵达她喉咙深处,搅绊着她,让她恶心到直想吐。

如果蓝天海真的会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后悔三年前自己的那个决定?下令搜查凌氏集团毒源,将凌氏集团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的决定?到底谁对谁错,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风中凌乱了。

惊艳缠绵的戏码在蓝天海坟墓前上演,上演,好久好久…

夜风吹袭着,黑色的幕帘之下,坟墓前的杂草晃动着,一直不停地晃动着,不知道晃动了好久?

夜幕笼罩了整个世界,夜空里,有几颗星辰在闪烁,不停地眨着晶亮的眼睛,唯一它们见证着这绝世的噬骨欢爱缠绵。

至此,紫韵心静如水,如一湾枯潭,再也掀不起半点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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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如何了断?

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鸟语花香,空气清新,蓝蓝的天,美丽洁白的云朵,一排又一排修筑非常漂亮而豪华的别墅,红色的瓦,白白的墙,紫韵站露天阳台上,静静地观望着远方那纵横交错的花田,此时正是玫瑰开放的季节,五颜六色点缀着整个花田,空气里香风扑鼻而来,晨风袭来,吹拂起她漂亮的衣裾,她就象是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伫立在那儿,面情木然,收回飘远的视线,眸光在空空的院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在了院子里那一株香水百合上,香水百合上,白嫩的花瓣淌滴着露珠,灼烈的阳光让露珠变得更晶莹剔透“香水百合。”红唇轻轻地低喃着这几个字,它的花语是“家到永远”。而她的爱情还没有盛开就已经凋零,这里,半天不见一个人影,说明着它的与世隔绝。

是的,凌煌在她父亲的坟前强要了她,然后,并没有放她离去,把她强行掳来了这里,她不知道这是那儿,凌煌不但把她强掳来了这里,还让她给泪无痕打了一个电话辞职,他从来没有想过凌煌会死而复生,也没有想到,他会象一个变态的魔鬼一样折磨着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就是她们一生的梦魇,凌煌过不去,她蓝紫韵又何偿过得去?

因为当年的铲除毒枭事件,她的父亲赔上了一生,还有她的一生,如果不是因为要救父亲,她也不会把自己卖给南宫集团,替凌煌生下承祖,她与凌煌的恩恩怨怨真是一言难尽,虽然,她们之间夹着一个孩子,但是,紫韵非常的清楚,她与凌煌绝对不可能会有未来,绝对不会有,凌煌恨她,她也恨凌煌,心中充满着恨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未来呢?

厢房里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上身着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下身是笔筒的黑色长裤,一头酒红色头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他双手揣在裤兜里,眉宇间的阴戾色彩并没有淡去,细长的桃花眼微眯,眸光凝定在露天阳台的那个清瘦的背影身上,眸子一下变得深沉,眸子划过几缕复杂的光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然后,他退开了一步,旋转身体走回了房间,并举步走到了隔壁,隔壁的书房里,阿龙正毕恭毕敬垂首站在书桌旁边。“老大。”

凌煌微颌了首,走到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落了座,从笔筒里抽出一支圆子笔放在掌心把玩。

“阿龙,那边怎么样了?”语气漫不经心,吊儿郎当。

“南宫夫人加派的人手已经撤了,好象对你的戒心已经解除了,这么久没有半点消息,她也不是圣人,更何况南宫晚晚闹得厉害,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靠着输送维他命度日,要去把夫人接回来吗?”阿龙禀报完调查到的情况,便试探性地问着凌煌。

“今夜就动手去美国吧!注意要保密。”“另外,约他见一面吧!”他要与那个男人合盟一起把南宫世家推下地狱。

“好的,不过,老大,蓝小姐你打算要怎么办?”

阿龙见老大面无异色,感觉他心情良好,便情不自禁地就问出了口。

闻言,凌煌没有出声,只是静默地坐在那儿,眼神有些幽然深远。

“老大,那篇报道明明不是你让人登上去的,为什么你要承认呢?逼死蓝天海的人不是你啊!明明是南宫夫人,为什么你要承认?让蓝小姐如此恨你?”阿龙属于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什么都不是他干的,偏偏什么都要承认。

“虽然,这一切蓝小姐有错,不过,罪亏祸首是南宫夫人,你不应该这样折磨蓝小姐的?”

“怎么?你在为她报不平吗?”凌煌冷嗖嗖的眸光凝扫向他,语音带着一缕愠怒。

“阿龙,难道你忘记了这一年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是的,一年前,他被狙击手打中致命的地方,要不是她替他挂上的那块护身符挡了一下,他整个胸腔都怕被子弹打破了,他也绝不可能再活着回来?那一枪不但把他打了一个半死,还打死他的一颗心,残破不堪的一颗心,他全然信任她,把自个儿所有的身家全押在了她的身上,他以为她也爱他,正如他爱她若骨一样,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戏而已,只有他一个人入戏太深,多么的讽刺!

“可是…”

“没有可是,做好你份内的事情。”霸道的话语有让人不敢违抗的威力。

“是。”见老大动怒,阿龙再不也啃声,只得再次低垂下头退出了房间。

*

紫韵站在走廊上,看到阿龙从凌煌书房里出来,她沉默地站在那里,眸光平静无波,就如那天晚上凌煌强行将她掳到这里一样,当时,阿龙看着她披散着头发,衣裙被撕得破碎不堪,衣裙上甚至还沾染着一些草屑与泥土,浑身湿漉漉的,两人都非常的狼狈,灯光下,她的脸白皙的仿若没有一丝的血色,神情平静的如一缕幽魂,没有心的灵魂。

“蓝小姐。”阿龙礼貌地向她打着招呼,最初,出事的时候,阿龙也非常憎恨紫韵,可是,当他知道她与老大的恩恩怨怨,又开始同情起这个女人来,受尽了人事沧桑以后,女人眼中的那份坚韧让他佩服,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柔弱的女人。

紫韵没有点头,泛白嘴唇吐出一句“阿龙,你要去哪里?”“我去办一点事情,蓝小姐。”阿龙一边回答着,一边抬腿越过她下楼。紫韵站在原地,脑海里划过一些事儿,蓦地,她好象想到了什么,然后,便转过身子向楼下追去。

“阿龙,你们是要设局对付南宫夫人吗?”是的,聪明如她,凌煌大难不死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肯定是想着方法对付南宫夫人。

阿龙停上了脚步回头看着她,神色有些怔疑。“蓝小姐,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是的,阿龙相当清楚自己的身份,他虽然同情蓝紫韵,但是,并不代表他会背叛凌煌,一年前的事情让他引以为戒,要不是他把准确交货的时间与地点告诉这个女人,他与老大也不可能经历这番人事沧桑。并且,现在,蓝紫韵还是与老大敌对的立场,女人为了报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这是他在蓝紫韵身上看到的。

所以,今天,他选择了三缄其口。

“阿龙,我知道你们要设局整垮南宫集团,可是,南宫夫人手里还有承祖啊!这毕竟是凌煌的亲生骨肉。”如果说,这个世间上还有什么好牵挂的,那就是承祖,她的儿子,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儿子。

儿子夹在中间,她怕啊!她已经失去所有的亲人了,再也不能失去这唯一的一个。

“这个?”阿龙有些迟疑,摸不透蓝紫韵真正的想法,按理说,蓝紫韵与凌煌势不两立,为何会担心老大的儿子呢?阿龙虽然老实,可并不笨,对于这些复杂的问题,他不想管,也没有那个能力去管。

“这个你去问老大吧!”他毕竟是一个做不了主的属下。语毕,阿龙走向了门边,大步流星地离开。

*

幽静的房间里,凌煌把玩着手中的圆子笔,猛地,只听空气里传出一声“咔嚓”声,手上的圆子笔已经被他弄成了两截,低垂眼帘,凝定在手上断掉的圆子笔,眸光里瞬间就充斥了寒意,伤害他的人,就会象他的手上的笔一样断成两截,这就是伤他的下场,他料定那已经是不远的事了。

蓝紫韵过不了蓝天海死去的坎?那么,他呢?能过她伤他,能过蓝天海把他父亲逼入绝境的那道坎吗?不,他不是圣人,曾经,他想用整个真心去爱她,可是,他的真心让她的无情毁了,从此,他的心中不再会有爱。

猛地,一阵疼痛从胸口处袭来,他立即用手按住左胸口,另一支手利落拉开了抽屈,从抽屈里拿出一瓶药,倒出几粒塞进嘴里。咀嚼着,一种淡淡的苦涩渐渐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当初受枪伤的地方并没有完全复元,那子弹伤到了左心叶,在他醒来后,阿龙哭着告诉他,那子弹打在了离他心肺仅一公分的距离,如果不是那个香包挡了一下,他恐怕就会死在那场劫难之中,那了子弹虽没有要他的命,却伤到了他的肺,所以,胸口一天都要痛上三次,并且,连咳嗽时也会有一点儿微痛,那是蓝紫韵留给他的纪念品,把药瓶放回抽屈的时候,灯光下,视线不经意间就触到了那个护身符,淡淡的粉红已经褪变了,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雨水的冲刷?伸手,将它狠狠地握在了掌心,它标志是对他耻辱的象征,仅仅一个小香包,就让他全然相信了她,相信她是真的爱他,然而,一切不是一个笑话,在这场笑话里,他扮演了多么可笑的角色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进来。”他把香包放下,关好了抽届,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口闪现了一抹纤瘦的白色身影,她精致的面容仍就白皙。看了他一眼,她径自走进了屋子,向他走了过来。

“凌煌,我们谈谈。”这是她想了好久的结果,他总不能把她囚禁在这儿一生一世吧!“有必要吗?”男人爱理不理,一副不待见到她的难看表情。

“有,非常有必要。凌煌,难道至今你都不明白你的敌人是谁吗?不是我啊!你将我囚禁在这儿,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你将我伤得体无完肤,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蓝紫韵,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如果说南宫夫人是真正的预谋爱,她开的枪,你却是递枪的那一个,开枪的,递枪的,我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是的,如果他现在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人,那也是她们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

“凌煌,你失踪了这么久,南宫晚晚以为你死了,整个人彻底崩溃,她没有心情去照顾你的儿子,南宫夫人恨你入骨,你都不怕他会对你的儿子下手吗?”她拐着弯儿想让凌煌去将承祖带到他的身边。

“真是好笑,我的儿子关你什么事?”凌煌也不知道蓝紫韵糊芦里卖的什么药,讥诮一笑,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蓝紫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承祖是你的亲生儿子,难道你都不担心他的安危吗?”

“儿子,我早说过,他在我眼中,只是一枚旗子而已,是我用来迷惑那个老太婆的工具。”闻言,紫韵的心口一阵抽搐,她颤抖着尾音问他。“你当真如此冷血无情?”

凌煌没有回答,只是抿紧着双唇,眸光幽深似两湾深潭,凌厉的眸光似想穿过破她的脑袋,洞穿她所有的想法。

对视半晌,紫韵转身就跑向了门边,不行,他如此绝情,然而,她不能啊!在他与南宫夫人的战争还未开始之前,她必须先救出承祖,她不能让儿子受到半点儿伤害。

“想逃吗?”女人才刚跑到门口,男人一伸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狠狠地箍在臂弯里。“你放开我,放开我。”他的冷血无情让她气得整个人疯狂,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而这个男人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置之不理,她怨他,恨怨啊!

他任她捶打着自己,她的力气很小,拳头落在他的身上也是痛不痒。

“蓝紫韵,你说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呢?”他望着她焦灼的脸庞,语气幽深地问着,眼神有些痴迷。只是,眸间却转为凌厉,他恨,恨这样不争气的自己,恨她的情绪照样能够带动自己的情绪。

“蓝紫韵,那是我的儿子,与你无关,别在这儿假惺惺,我不会领你这份儿情。”

“放了我,凌煌,我想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我想离开这里。”她不要象一个芭比娃娃一样任他摆布,她是欠了他,可是,他又何偿对得起她呢?

“想离开?”凌煌凝定着她面孔的眼神变得幽深,转瞬,细长的眸子里遍布危险的讯息。“是,凌煌,放我离开吧!求你。”她第一次用着非常可怜的语言求着他,这辈子,她蓝紫韵还没有这样求一个人,因为,她要去把承祖从南宫世家带出来,偷也好,抢也罢,总之,她要去救自己的儿子,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置身危险,曾经,她觉得即然承祖是南宫世家众人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只有孩子能过得好,即使不在身边,她也很放心,也从来没有想把孩子带回来的念头,现在,她的心境改变了,因为,凌煌的回归而改变。

如果孩子受到半点儿伤害,她会遗憾终生,这就是伟大天性母爱的使然。

“求我?想不到高高在上的蓝紫韵也会求人,一年前,在你将我毁灭的时候,为何不见半点儿仁慈之心?”他愤怒地质问着她,额头青筋暴跳,眸子跳跃着巨烈的焰火。

再度提起那件事情,紫韵没有说话,她不会道歉的,那怕是她被南宫夫人利用了,这个男人是绺由自取。

“如果承祖出了半点儿事情,我会恨你。”她盯望着他,说出让他莫名其妙的话语。

“哈!我说过了,我的儿子不用你来操心,你恨我,正好,我也恨你,对于两个相互怨恨的男女,你说该怎么样来一个了断呢?”

紫韵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动什么鬼心思?心里被他那双冷妄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

“凌煌,你也报复过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不够吗?”她到底还剩下什么可以让他报复的?

“一无所有,你可曾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慈味,那种去鬼门前闯了一圈的感觉,你可曾尝试过。”想起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他心里就充斥着绝世的恨与怨。

他差一点命丧大海,命悬一线之际,要不是阿龙与几个受伤的兄弟找到他,半将他送去了医院,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阿龙不死心火速将他送去了美国,他在美国的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当时,他的眼睛都看不到东西了,还差一点儿瞎了,而他所受的这些苦都是这个妇人害的。

“那,你要如何了断?”紫韵强吞下了喉咙间涌起的酸楚,弱弱地问着他。

“躺在这儿。”修长的指节指向文件放满的书桌。“让我再玩一次,或者是。”他语音稍顿,打开了一则的抽屈,利速从里面拿出一支轻巧的银色手枪。“啪!”的一声,把它置放在了书桌上,空气里即刻就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儿。

“你?”紫韵的脸吓得一片惨白,看着她白皙的脸儿,他的心头涌起一丝的爽快。

“二选一。”他笑了,笑容邪邪的,坏坏的。修长的指节抚摸着她漂亮的容颜,在她清丽的轮廓上游走,他俯下头,薄唇轻压在她泛白的嘴唇上。“宝贝,瞧你!脸白得似雪,吓到了吗?”“必须选吗?”紫韵看着近在咫尺这张斯文俊美的面孔,变态的脸孔,她闭了闭水瞳,再度睁开眼,凝望着他的眼神涌起一缕坚毅。“宝贝,别急嘛!你不是喜欢游戏吗?我们慢慢玩,如果你能用枪打中我,那么,我就毫无条件允许你离开。”

他继续无害地轻笑着,在这个游戏中,他能运筹帷幄,统观全局。

反正,他从来就没打算让她好过。

“变态。”她咬着牙,愤愤地骂了出来。“我不选。”

果然是蓝紫韵,他也料定她不会选。“变态?”他讥诮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要不要做一点更变态的事情。”说完,他就拿起书桌上那只枪将她硬塞到了紫韵手里。

紫韵颤抖的指节捏握着手上的枪支。“这握法不对,手指要握正,不要抖,要不然,目标可就不准了。”说着,从她身后拥着她,大掌将她的小手包在了掌心,并指导她握枪的姿势。

然后,他放开了她的手,走到她的对面,整个胸膛抵住了那个黑黑的洞口。

“开枪啊!”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出口。她的手指一带动,咔嚓一声,手枪的子弹已上了堂。“不是恨我吗?如果开了枪,一切都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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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给暮阳投票啊,汗滴滴。

第33章 设局(上)

“开枪啊!”他在她耳边轻轻地出口。她的手指一带动,咔嚓一声,手枪的子弹已上了堂。“不是恨我吗?如果开了枪,一切都将结束了。”他冲着她再次邪恶一笑,笑容有些冷妄。

大掌紧紧地握着那个枪壳子,是的,只要她一开枪,他就会中弹身亡,他,凌煌的生命掌握在她的手里,紫韵握着手枪,金属的冷凉透过肌肤直抵心底的最深处,心里,她十分清楚这是一把真的手枪,可是,她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装子弹,而且,她也没有使用过手枪,如果真有了子弹,她扳响了手枪,他就会在片刻之间成了枪下亡魂,她虽然恨他,但是,她不想要他的命,她们分开了这么久,想起出事的时候,她几站是露天阳台整整站了一夜,就那样望着他出事的地方,当听着电视里播音员的声音袭入耳膜,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空了,她不想再有那样的感觉了,所以,握着枪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她再怎么勇敢坚强,毕竟也是一个女人。

“不,凌煌。”她退开了一步,握着手枪的手指颤抖的更厉害。

“怎么?舍不得杀我?”纤长的睫毛轻压,他冷冷的声音带着一缕自嘲,看着她不断抖动的手指,嘴畔勾出的笑痕扩散,扩散,他向前逼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她满头的青光白辉,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别…别过来。”听着他阴测测的声音,望着他俊美邪恶的面孔,赤红的双眼,象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生生吞噬,他的冷咧让她害怕,她不停地后退着,而他却漠视她潭底的惧意,步步紧逼,她退到了书桌旁再也无路可退。

“凌煌,你…不要逼我。”他是疯了不成,难道真要逼得她在他身上穿一个洞才肯罢休吗?凌煌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讥诮地看着她,稍后,他大掌一挥,紫韵身上的衣裙被他硬生生撕裂。“不…开枪啊!你不是恨我吗?恨我就开枪,让我们之间彻彻底底地做一个了断。”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一年前她在他身下恣意承欢的狂野模样,她的身姿,她的曲线,就象是诱他堕落的妖精,她成功地让他打开了那道心门,她就是一朵涂了毒的罂粟花,漂亮妖冶性感,沾染上便会万击不复,让他失去了整个江山,甜言蜜言,恩爱缠绵的背后是一把锐利的尖刀,那尖刀毫不留情就捅向了他的胸膛,最后的一夜,她很野,也很疯狂,在她的心中,那是离别之夜,他敢打赌,得到他的死讯,她应该很高兴,因为,终于替她父亲报仇了,恐怕还放了鞭炮庆祝吧!凌煌愤愤地想着。

今天,就让他们做一个了断,彻底的了断,今日过后,让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凌煌,不要逼我。”紫韵握着枪的手在抖,不断地抖,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她的背心浸满了冷汗,她怕那样染血布满视里的画面。

“蓝紫韵,开枪啊!如果你够胆,再让我死一次,我便放了你。”他一边恶恨恨地冲着她嚷,一边撕扯着她的衣物,将她整个人往书桌上推去,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他也就势压上了她的身。

“不…凌煌,你疯了吗?你当真不怕我要了你的命?”紫韵的手被他强行拉过头顶,而她的手上还拿着那支枪。

紫韵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就感觉自己的漂亮如花的脸蛋上有一股金属的冰凉传来,意识到股冰凉是什么,紫韵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凌煌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刀,税利的刀峰沿着她白皙的肌肤往下,掠过纤细的脖颈,挑开了她衣裙的领口,再绕过她的丰盈,刀子旋转,割开了她隆起的衣料,衣裙破开,黑色的蕾丝罩杯显露了出来,白得耀眼的肌肤部份裸口露在外,只是,他并不会再爱此蛊惑。

刀子沿着她的胸线往下,一直抵达她裙子的下摆,不多时,好好的一件裙子被他划得残破不堪,然,刀尖再回到她的胸脯上,尖口对准她心脏跳动的地方。“蓝紫韵,你手上有一把枪,我手上有一把刀,看我们谁的动作更快?是我成为你的枪下亡魂呢?还是你成我的刀下之鬼?也或者,我们来过两败惧伤,鱼死网破。”是的,他说过,即使是下地狱,他也会拉着她一起,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你,变态。”男人的话让紫韵心底升起了一缕害怕,身子也前所未有地战粟起来。这个男人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心理恋的男人?

“你不也一样,我们是同类。”语毕,他缓缓地撑起身,视线与她齐平,灯光下,四目相触,有的不再是浓情蜜意,彼此的眼眸戴满的都是仇与恨,恩与怨了。

俯下头,凉薄的唇压上了她的,淡淡地吻着,轻轻地吻着,当他察觉到她紧紧地闭合的牙关时,眸中扫过一抹凌厉,神情变得乖戾,强劲的舌狂扫过她雪白整齐的一排牙齿,强行撬开她的牙关,诱她的丁香小舌与她一起缠绵。

吻,恩她的拒绝变得狂猛而炽烈起来。灼烈的吻带着无尽的相思沿着她纤细的脖子一路蜿蜒而下,他又想要强口暴她吗?坟前难忘的经历让她痛不欲生,她恨这个男人这样对待,真的好恨。

在他野蛮地撕碎她身上那件残破不堪的白色衣裙…强行将她占有己有那一刻,她举起了手中的枪抵住了他的胳膊。

食指毫不犹豫弯曲,只听空气时传来一声“崩”的子弹枪响,子弹已经穿破了凌煌手臂,片刻间,血就从他手臂处洒落了下来,他撑起了头,眉宇也没有掀动一下。

他的面不改色吓倒了她,他还是不是人啊?难道他不会疼吗?看着他手臂上喧染出的血花,紫韵吓得浑身哆嗦,手枪从她无力的指节上滑落。

讥讽地望着躺在地面上那支黑洞洞还在冒烟的枪口,他并没有退开身,仍然在她里面。

“有胆。”不知道是表扬还是愤怒,他说了这两个字,手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尖刀就准备刺向她光洁的脖子处。蓝紫韵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不愧是他凌煌的女人啊!

见他要把手上的尖刀捅向自己的心脏,紫韵闭起了眼睛,刺吧!杀吧!这一刀下去,她们的恩怨就此了断,谁也不欠谁了。

可是,她等了好久,疼痛并没有预期而来,她睁开了眼睛,视野里,那把尖刀停滞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挥落,她看向凌煌,他整张俊美的脸孔倏然扭曲,尖刀从他手中滑落下去,当的一声甩到了地板上,然后,他的脸铁青着,嘴角也开始抽搐,高大的身体也抖动着,好象在忍受着绝世的痛苦,紫韵知道枪伤并没有那么痛,他是怎么了?

紫韵从书桌上撑起身,两脚着地,揪着一颗心刚想上前抚他,没想到被他伸出手把她甩去老远。“老大!”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十万火急的敲门声。

在阿龙带着人马闯进来的那一刻,紫韵因为自己身上那件残破的衣裙,急忙拾起地面上他脱下那件衣服穿上,阿龙看了一眼地上躺着那支枪,再看了一眼头发散乱,衣衫破碎的紫韵,有些怨恨地看了紫韵一眼,急忙走向角落把凌煌抚了起来。

看着凌煌手臂上殷红的血渍,阿龙眼中闪现了一缕怒意。“蓝小姐,你?”阿龙从来都没有想到她会亲手向老大开枪,在他看来,蓝小姐应该是心向着老大啊!难道他看走了眼吗?

凌煌虚弱地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打住。“阿龙,快,带我离开。”他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手脚不停地抖动。

“好。”阿龙急忙上前抚起角落的凌粉迅速走离了书房。

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向她走过来,冷漠无情地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双臂,她没挣扎,抬腿蹑随着他们的步伐走离书房。

两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将她带到了别墅旁边的一座地牢里,临走时,还十分怨愤地瞪了她一眼,好象在说,红颜祸水,是她把他们的老大打伤的。

紫韵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象一具木偶一样站在地牢里,听着清脆的落锁声音,她也没有什么反应,一脸的木然,从阿龙带着的那一拨人马就知道凌煌的势力并没有完全铲除,或者他失去了凌氏集团,但是,他的黑道势力仍然存在,她向凌煌开了一枪,而他本来要杀她的,谁曾想他会突然之间就停手,从他铁青的面孔不断押搐的身体,她好象感觉那是毒瘾犯了的征兆,凌煌自己犯毒也就算了,难道说他自个儿也染上了毒瘾?明明是恨,可是,想到这个,紫韵的一颗心却揪紧了起来。

但是,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这儿呆着,静静地等待着他的惩罚,是她开枪打伤了他,他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她相当清楚凌煌的脾气。

*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小巧的罩灯,昏黄的灯光照亮着幽暗的角落。

高大的身影在水蓝色的大床上不停地滚动,他身上那件枣红色衬衫纽扣全部解开了,热汗从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滴淌落而下,酒红色头发湿漉漉的,还有好大一绺散落在了他天庭饱满的额头。

“老大,还是注射一针吧?”阿龙拿着一支注满了白色水剂的针管,看着老大这样子痛苦,他心里难受极了,门外还等着医生,他手臂上还有枪伤啊!

“拿开。”凌煌咬着牙,冲着他一声冷喝,大掌凌乱一挥,阿龙手上的针管就被他扫落到地,针管扎在了木地板上,直直地扎着,可以看得出来凌煌心中那股滔天的怒气,堂堂一个大男人被马非这们控制,心里的嗞味,即使是没有经历过,也能够想象。

“老大,你手臂上还有子弹,苏医生说,子弹再不取出来,你胳膊会废掉的。”阿龙看着他扭曲的五官,他心里担忧,着急啊!老大是他的恩人,他不能眼看着他的胳膊就这样废了。

“让他…进来。”他咬紧牙关,在度过一阵毒性时有气无力地阿龙说。见阿龙忤在原地不动,他郁愤地冲着他低斥“快啊!”“噢!”阿龙转身离开,仅止片刻,身着白袍的医生就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凌先生,把手伸出来。”医生放下医药箱,急忙走到床前,执起凌煌那条手臂,拿起剪刀飞快地剪掉他的衬衫衣袖,灯光下,那条又红又肿的手臂相当骇人,由于子弹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伤口已经发炎了,苏医生给他消了毒,为他取出了子弹再帮他包扎好,开了一些药,嘱咐阿龙给凌煌按时吃一些消炎药,便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房间很静,凌煌筋皮力尽地躺在床上,每一次面临那个敌人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仿佛给人经历了一番生死捕斗,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他静静地望着窗外,视野一片漆黑,天又黑了下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是阿龙强壮的身影走了进来。“老大,该吃药了。”阿龙手上端着一杯温开水,手掌里还捏着一个小药瓶,医生开的消炎的药。“放着吧!”凌煌仍然目不转睛地盯望着窗外,淡淡地吐着几字。

“可是,老大。”阿龙想劝他尽量按时吃,看着他冷然平淡的表情,他只好将药放到了桌子上,正准备转身退出,没想到,凌煌却出声阻此了他的离去。

“阿龙,她怎么样了?”闻言,阿龙微微错愕,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只关心那个女人,那个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恐怕这一生一世他心里都只会驻扎着她的身影,在他身中枪伤晕迷不醒的时候,他嘴里就一直呼着那个名,蓝紫韵,他爱的人伤他最深,他虐待她,回来找她算债,凌虐的背后,是他极致的爱啊!蓝小姐无法理解,可是,他却是看在眼里,也痛在心上哪!

“阿志他们把她关在了地牢里。”“老大,不能放她走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她出去乱说怎么办?如果南宫夫人一旦知道你尚在人世,所有的计划会作盘打乱的。”阿龙怕凌煌不忍心将蓝紫韵放走,那样就坏了大事,蓝紫韵的心一向让人摸不透,万一她对凌煌怀恨在心,又跑去向跟南宫夫人串通一气,那样,一年前的事岂不会再度发生。

凌煌没有回答他这句话,只是幽幽地问了一句。“她没有受伤吧!”语气云淡风清,可是,话音里不自禁溢满了浓浓的关切。

“没有。”“地牢潮湿,多拿两条被子过去。另外,转告他一声,可以下饵了。”说完,他不再理阿龙,径自阖上他那对幽深似潭的黑眸。

“好。”阿龙得到指令,转身走出房间,他如此牵挂着蓝紫韵,这对于想扩展黑道势力的他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啊!黑道中人,最不能动的就是情,这等于是给了自己敌对的势力软胁啊!

只是,人非草木,都有七情六欲,尤其是这种男女之情,自开天劈地以来,又有几个男人能够控制呢?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嘛!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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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市,南宫世家府宅

西装笔挺的泪无痕站在南宫世家府宅的外面,看着不远处那座魏然耸立,红瓦白墙的漂亮洋房,有些思绪万千,一眨眼,已经离开了一年多了,再次踏上白沙市这块土地,他心中有太多说出来的感觉。

曾经,他在这座宅子里住了半年,对这里也可以说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脑子里划过一张柔嫩的脸庞,心紧紧地拧了起来,迈起长腿,他潇洒地走上了那条幽深的小径,通往南宫世家宅子的小径,叩响了那道紧闭的雕花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前来开门的吴妈看到泪无痕,面无表情的脸儿笑成了一朵金菊儿。

“无痕,你来了?”“吴妈。”泪无痕冲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她走进了庭院,院子里满院的玫瑰正在释放它独特傲人的美,清风吹来,阵阵香味儿扑鼻而来,南宫夫人十分喜欢花卉,所以,在院子遍置四季香花,让南宫世家府宅常年飘浮着独特的香味。

“吴妈近来身体可好?”泪无痕抬起手,从院子里的花树上摘了一朵粉红色的香槟玫瑰。

“还行吧!无痕,走了这么久,也不打一个电话过来,发达了,认不到吴妈我了。”吴妈与他是旧识,曾经一起在这儿帮着南宫夫人,所以,好不容易见到了调佩一下年轻人。

“吴妈说哪里话呢!泪氏集团最近订单少,我还指望着这次前来南宫夫人能帮衬着我一点。”说着,他已经跟着吴妈走进了客厅,偌大的厅堂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吴妈把他带去也书房,书房里一身唐装,穿着十分随意的南宫夫人正在翻阅着一些资料,见泪无痕来了便起身笑脸吟吟地相迎。

“好久不见了,无痕,今儿怎么有空回白沙市?莫非给我带什么好消息来了?”南宫夫人示意吴妈去不泡荼,热络地招呼着泪无痕坐下,然后,态度和蔼地与泪无前开玩笑。

泪无痕嘴角浸着斯文的笑意,把手中那朵漂亮的玫瑰花儿凑到了鼻尖嗅闻。“果然是香气扑鼻,南宫夫人,这院子里的玫瑰全开了,风景漂亮的很啊!”他答非所问,然后,一根手指轻轻地扯落掉花朵的一片花瓣。

“是啊!香槟玫瑰曾是飞儿的最爱,只可惜…”提起儿子,南宫夫人语气有些暗哑,眼神也有一些幽伤。

“飞少爷都去了这么久,南宫夫人,你还是想一想把精力都放在晚小姐身上吧!”他冲着南宫地人露齿一笑,灿烂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别提她了,提起她,我就一肚子的气。”在白婉素的心目中,南宫晚晚就是一个不争气的女儿。

“难道她还在为凌煌的逝世难过?”泪无痕拧眉轻问。“何止是难过,总之,她是一个抚不起的阿斗,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