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泪无痕有些惊诧,也许,他从没有想过紫韵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泪无痕,愿意做承祖的爹地吗?“见他久久不语,黑眸凝定着她,满脸僵凝,她再次笑问。”也或者是你还是无法忘记雨柔。“

”不是。“他的四肢百胲里一下子就涌入一股暖流。他急切地,一把捉住了她的玉手。”雨柔已经成为过去式了,那段情早已被掩埋了,紫韵,如果你看得起我,如果你愿意跟我,我用自己的性命来起誓,我会保护你与承祖一生一世,我会爱承祖,比凌煌更爱。“是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紫韵能够嫁给他,那么,他对未来绝对是充满了希望。

闻言,紫韵嫣然一笑,笑容苦涩。”无痕,我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高政千金了,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而已。“

”而且,还是一个满身污秽的女人。“她自嘲地笑说,而这句话刺痛了泪无痕的心,她与凌煌的过往是他亲自一手铸成,当初,他被仇恨薰黑了心,只想着为雨柔与母样报仇,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会这要不可自拔地喜欢紫韵,机关都算尽了,未算到这么一出戏啊!

”这样的女人,你可还愿意要?“”要,我当然要。紫韵。“他颤抖的手指捧起了她的脸孔,低下头,灼热的唇瓣烙印在她的额头上,他的唇滚烫滚烫的…那一刻,紫韵的身体微微一缩,泪无痕感觉到了,心中划过一缕暗影。

自从那天晚上后,她们的关系从普通的朋友渐渐升化,可是她们之间动于情,止乎礼,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那层关系,因为,泪无痕在等,其实,很多时候,如果凭冲动做事那该多好啊!

暗夜雨雾迷漫

别墅毫宅里,透出隐隐绰绰淡淡光束,轻风徐徐吹拂进屋,那盏五彩缤纷水晶吊灯不停地在白色天花板上摇晃。

隐隐绰绰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明,但还是能让人看清楚巨大宽敞香软水两具赤果果纠缠不休的身体。

男人动情之余,扯开了一盒避孕套盒子,蓦地,一张绝代娇颜闪现在脑海里,模样是那么清晰,他一下子就对身下的女人失去了兴趣,曾经的恩爱缠绵在从脑海里划过,让他再也对身下的女人激不起半点儿兴趣。

”滚,滚啊!“满眼阴戾的色彩,冲着那赤身裸体的女人叫嚣。”呜呜呜。“女人被他一脸的阴霾吓倒,从床上起身,抓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火速地套在了身上,然后,狼狈的身影飞快地奔向了门边,这是一只传说中的兽,今天咋被她遇上了,呜鸣呜!

女人消失了,房间里弥漫着一缕难闻刺鼻的烟水味儿,不是他想念的味儿,他烦躁地爬了爬满头酒红色发丝,她们到底逃去了哪里?近两个月来寻找无获令他几经疯狂。

系上了睡袍,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香烟,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了嘴上,再点燃,默默地抽着香烟。

”老大,找到了,有线索了。“阿龙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听了这句话,他急火攻心地从床上起身奔向门边,迎向了门外的阿龙。”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透着一股君王一般的气势。

”老大,印度尼西亚华仔刚打来电话据说那边下午发生一起火拼。“

”起因“冷咧地开口。

”据说是因抢劫事由,华仔说有一方只有几人差点全军覆没,逃往了塔尼沙河山谷,但是不是泪无痕一地还不敢下断语“

”很好,加派人马,连夜重点聚力印度。“”啪“地滑下手机盖子,凌煌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闪耀危险的讯息,泪无痕,终于让我找到了,看你还如何逃?敢带走我的女人,下场就只有下地狱一条路。

第49章 朋友妻不可戏

天气太热了,这里条件太差,没有空调,就只有两把破旧的电风扇,也许是因为时间用得太久的缘故,连转动都会发出“吱吱”的声响,承祖热得直哇哇大哭,额头上,身子上全是痱子,紫韵只得起床拿着一把小扇子为他扇着,汗水顺着背心直往下流,承祖仍然在床上哭得无休无止,真的太热了,她起身去把床面前的那把电扇开到了最大档,可是,风仍然很小,老了,快转不动了,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紫韵,孩子是热吗?”泪无痕关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还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嗯!”紫韵停下了替承祖打扇的动作,举上走向了门边,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外穿着睡袍的男人,他冲着她盈盈一笑。“紫韵,我把电扇拿过来了。”说着,便越过她进屋,将电扇放到了床面前,再把插上头插上进了电板里的插孔里,停止的扇叶刹那间便呼呼地转动了起来。“别,你们好几个人,你拿回去吧!我与承祖用一把电扇就够了。”紫韵知道他们那间屋子更热,夏暑天,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比她们这边要闷热。

“要顾着小孩的,你瞧!多了一把电扇,风力够大,承祖都不哭了。”紫韵往床上看去,果然,床上承祖眼睛已经阖上了,不再吵闹了。“但是。”紫韵还想再推拒。“别再但是了,夜深了,睡吧!”泪无痕走到她面前,低头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然后,转身便走向了门边,然百,紫韵却抬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泪无痕回头眸子凝向了她。“谢谢!无痕。”

很难用语言来表达对泪无痕的感激,“谢谢!”两个字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之间无需客气,韵!”泪无痕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亲吻着她光滑的额头。“等这一阵风声过了,我们就下山,然后,去奥地利亚,那边,几年前,我在那边买了一套住宅。”他打算带着紫韵与承祖回到哪里生活,他的童年就是在那儿度过的,他生意的根基在那儿。

只要回到那里,凌煌就对他莫可奈何,再弄一个签证,移民奥地利亚,就算是他整死了南宫焊,中国政府也奈何不了他。当然,这是他的盘算。

可是,许多时候,人算往往不如天算的。

“我会好好地爱你,爱承祖。”“你…真的愿意为了我,退出江湖,永不再涉入黑市?”她不确定地问。让泥足深陷的泪无痕退出黑市,毕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如果是凌煌,会毫不考虑就回答她,绝无可能,他不会为了她,而抛弃自己辛苦得来的江山,但是,泪无痕却执起她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不停地吻,仿若她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儿。

“韵,我愿意,我发誓我会娶你,带着你离开他,永远地脱离他的禁固。”

“好。”紫韵凝望着他,她知道泪无痕对自己很好,他对她说的话也很真,为了摆脱与凌煌的纠纠缠缠,她下定决心要跟着泪无痕走。“但是,我必须带着承祖。”这是她唯一的条件,她不能将儿子丢弃。泪无痕握着她纤手的力道变紧,紧得不能再紧。“韵,我知道承祖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拼死,我也会将你们带走,我们隐居在那边,凌煌他找不到的。”他一再地给她承诺与保证的话语,让她彻底动了心。

“好,真的太好了。”与泪无痕带着承祖隐居奥地利亚,此生,不再与凌煌相见,这主意多么地妙不可言啊!

看着紫韵美瞳流光溢彩,整张脸庞散发出希冀的光芒,那种美是夺人心魄的,泪无痕情难自禁地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托起,让她那对晶亮的黑眸与自己相对。“韵!”他轻唤一声,俯下头,薄唇已经印在了她的红唇上,灵活的舌轻轻地扫过了她的雪白的贝齿,进入了她的檀香小口,紫韵抬起头,第一次不再抗拒,让自己完全接纳他,闭上眼瞳…

她的回应让泪无痕惊喜万分,胸口象是有一万只小鹿在乱窜…

深深地,他吻住了她,那么热情,那么温柔,空气里的温度节节升高,气氛变得暖昧,他整个浑身燥热难受,许久不曾找女人了,真的好想要她,修长的指节从睡袍的领子处伸了进去,女人明显鼻息加重,激情中,他正欲想扯开她浴袍的带子,忽然间,脑子里划过什么,是雨柔那娇美的脸孔,她对他说“泪无痕,你害我一个还不够吗?如今,还要去害你另一个好不容易爱上的女人,我的悲剧已经够了。”是的,雨柔的悲剧是他造成,当初,要不是他与她因为无法耐住相思之苦,走了云雨之欢那条路,让紫韵怀上他的孩子,雨柔也不会被丧心病狂的南宫焊整死,如今,雨柔死了,再也无法复活过来,他把对她的爱转移到了紫韵身上,可是,如果凌煌找到他们,将他们捉回去了呢?那么,紫韵恐怕会成为第二个沈雨柔,而凌煌也将是第二个南宫焊,然后,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要如何来了,到不是他怕凌煌,而是觉得,要她,前提是要给她保障,她不想紫韵变成第二个沈雨柔。

想到这里,他便松开了她,激情毅然在每一个部位熄灭。

他正欲起身离开,紫韵再一次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紫韵,我…”他无法解释自己此时的心境。“陪着我。”紫韵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吐出这三个字。“好。”他没有拒绝,他泪无痕对自己深爱的女人一向有求必应的,只是,为什么他会与凌煌爱上同一个女人了呢?然后,他回握着她的小手,躺到了她的身边,承祖没有再醒过来,紫韵也安心枕在了泪无痕身边睡得很沉,很沉,泪无痕的手臂感觉是自己最安全的港湾。

清晨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一夜细雨拂去了空气里每粒细微尘埃,淡淡尘土气息随着干净空气飘越进屋子,清新空气让床上美丽的女人睁开了双瞳,她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从床上撑起身,身边的承祖还在熟睡,早晨的气温有点低,下雨降温了,承祖在这样气候里自然是不会早醒过来,紫韵瞟了一眼窗外,才知道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掀被起身,穿上了床前的凉拖鞋,拢着一头秀发走向了窗台边,东边渐渐升起一抹朝阳,朝阳很红,象一团火,透过落地窗帘逢隙,淡淡光辉染亮她眸子,泪无痕去了哪儿呢?记得昨天晚上,他是睡在自己身边的。

轻愁锁上她白玉一般的脸孔。

双手撑在了窗台上,沐浴在晨风里,轻喟了声闭上双眼,享受微凉晨风滑过脸畔感觉。

那长长随风飘扬发丝,美丽纤细背影紧锁着某男人的心魂,男人轻轻推门进屋,凝站在门边,灼热的眸光审视着她美,还有那掩藏在睡袍下诱人的身段,昨天晚上,虽然,最后,他没有得到她,但是,他已经领略到她的美好,抱着她,一夜无眠到天亮啊!让他至今,眼睛都有一点儿酸涩,真的舍不得离开半刻,蓝紫韵,紫韵,人如其美,连名字也这样美,她是他宁愿舍弃江山也要保护深爱的女人,感受到了身后炙烈视线,紫韵回头便对上了一双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瞳仁。

“无痕?”她还未问出,他就已经举步走到了她身边。

低头轻轻在她额角落下凉凉一吻“去买早餐了。”他牵唇一笑,扬了扬手上三明治及几盒牛奶。

“早餐?”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那里会有人卖早餐啊!

“去市集买的啊!他不敢告诉她,其实,手上的早餐是他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行了十几里地才买回来的,他怕她担心自己嘛!不过,才短短一夜,他中她的毒有这么深吗?泪无痕连自己都怀疑了,摇头哑笑,将手上早餐递到了她的面前。

聪慧如她,她怎么会不明白呢?他裤管上沾染泥尘已经说明一切,看着他裤管上的泥泽,有一丝暖流在她的胸腔里蔓延,感动之余,黑亮的瞳仁泛上了一缕氤氲”谢谢!“然后,她接过了早餐,抬手就拥住了他强壮的腰身,他对她的情,对她的义,这一生唯有以身相许了,泪无痕!

他们相拥着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渐渐从山水间完全跳跃出来一轮旭日,这种感觉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这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溢满了男人心田,倏然不知,这份幸福竟如此短暂,在一片宁静气氛里,这幢在山水之间伫立小楼已悄无声息地被一群人包围,当然,他们根本不察,

”碰“有人伸开长腿气势嚣张地踢开了小院摇摇欲坠门扉,紫韵寻声望去,一群人马凶神恶煞地推翻木门鱼贯而入,突听到一声低喝传来,一干属下训练有素应声退开,纷纷站在大门两排象迎接着重要极人物一般,个个满脸冷妄。

透过窗明几亮玻璃窗往楼下望去,只见一抹熟悉高大身影英姿焕发,带着君临天下一般的冷咧与气势,领着阿龙迅速地跨进庭院,越过两排属下步伐轻快地走上楼来。

那头大刺刺的酒红色,是属于某人专属的标志,凌煌来了!魔来了啊!紫韵眼瞳渐渐放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尖,一个逃字迅速闪现在自己脑海里,颤动着双手推着泪无痕,泪无痕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英俊的面色刷地变白,然后,他牵着她的手,准备冲下楼从后院里逃走,然而,紫韵却奔向了床边,她要带走承祖,即使是过着逃亡的生活,她也要带着她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

窗外几声清脆的声音划破长空,泪无痕整个身体蓦地一颤,突然间明白,跟随着他多年的兄弟已成了某人的枪下亡魂。紫韵刚抱起承祖,泪无痕拥着她们刚跑到门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恶魔的身影近在眼前了,插翅也难逃了。泪无痕带着紫韵母子俩退回到房间,将门碰的一声就关上了,可是,这只是做困兽之斗而已。

泪无痕集中生智,急忙跑到了窗台前,想从上面跃下去,可是,楼层太高了,如果硬跳下去,即使侥幸未受伤,也会成为那些保镖们的曩中之物,注定逃不掉了吗?

”泪无痕,怎么办?“紫韵苍白着脸奔向了窗台口的他,承祖在她怀中,仍然还在睡得香甜,并不知道母亲此刻面临的危险。”别慌。“泪无痕一把拥住了她,薄唇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但是,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做什么呢?勇敢地面对吧!他就不相信,凌煌会就这样杀了他。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停驻在了门外,只听”碰“的一声,破旧的门板被人用力踢开,门外便站立着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姿,冷咧的眸光象寒冬腊月飘降的雪一般飘打在了他们的身上,最后,落定在他们相互纠缠不休的手掌上,阿龙带着几个兄弟随后大步跟进,手枪抵住了泪无痕的胸膛,见泪无痕受制,凌煌漂亮,优雅的手这才揣到了西装裤兜里,微侧着脸,冷炯的眸光盯住了忤在原地,脸色苍白到几乎血色的紫韵脸上,她身上老土的睡袍,以及塌塌米畔散落衣物,其中一件,还是男式衬衫,眸光里掠过一缕凄寒,他们果真在一起,泪无痕,够胆儿,敢沾染上他的女人,漂亮的瞳孔蓦地收紧,

漫天妒意顿时袭卷了他整个感官,勾唇冷笑,笑容冷绝,尤如来自地狱索命撒旦,凝向紫韵冷咧的眸光更象夺命符般森寒冷”过来!“他象一个君王般下令。不,紫韵不会过去,她有属于自己的傲气,凭什么,她不是他的奴隶,更不是他的老婆,她愿意跟谁是她自个儿的事情,与他无关。倏然,见她木然地站在原地,他再也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前,狂狷地伸出手握住了紫韵小巧的下颌骨,狂猛地力道不在乎会不会弄疼她。另一手一挥,一保镖急忙从紫韵怀中夺过了承祖,承祖睡得正香,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张开了眼睛,被眼前爹地冷妄的脸吓得哇哇哇大哭。”承祖!“紫韵看着保镖将哭泣的承祖抱走出房门,一颗心都拧碎了。”放开我。“她恼怒地打掉他的手,冲着他嘶吼。”凌煌,凭什么啊!我不你的妻子,我愿意跟谁,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有胆你再说一遍。“一字一句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额头青筋贲起,眸子里凝聚着几缕猩红,看起来很吓人。

抬手,他无法压抑住自己滔天而来的怒意,狠狠地煽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很重,连嘴角都掺出了血丝。

”凌煌,你疯了,为什么打她?“泪无痕见紫韵肿起的半边脸肿,心疼极了,冰凉金属外壳抵住了他胸膛,碍于自己受制,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紫韵被虐。

冲着凌煌叫嚣。

”怎么?心疼了。“凌煌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他,带着千万的邪气。”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别人背叛,背叛我的人下场都很惨。“

凌煌黝黑眼珠牢牢地盯视着她,漂亮的瞳仁里闪动着危险毒辣光芒

屋子里人谁都不敢开讲话。

周遭凝聚着紧张气氛屋子里仿若一根针落地声响也能听到。

”凌煌,即然你与她之间不再可能,何不放了她。“泪无痕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争执,因为,受伤害的肯定是无辜的紫韵,目前这个形势,凌煌此刻的模样,根本就是一个好似逮住了老婆出轨的丈夫,事实,他与紫韵也差不多了,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紫韵的确是背叛了他,所以,他试着劝说凌煌,没想到,闻言,凌煌再度凝向他的眸光象一柄冰刀。

”泪无痕,你我都是在道上混的,该知道道上的规矩,你是该自切筋脉谢罪呢?还是该自剜双眼?“

垂下眼帘,大刺刺地往那床上一坐,漫不经心地玩弄起了打火机。

”拖出去。“一声令下,阿龙等人得一指示,将泪无痕带出了房间。”泪无痕,泪无痕。“紫韵追向了门边,却被保镖堵在了门口,她不知道凌煌会采取什么样的方式报复泪无痕,总之,是她害苦了泪无痕啊!

”凌煌,都是我的错,不关泪无痕的事,凌煌。“她走到凌煌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凌煌的面前,可怜巴巴地向他求着情。曾几何时,她爱泪无痕爱得如此之深了,在他的记忆里,她一直是一个高傲的书记千金,这一刻,她居然为泪无痕不惜给他下跪,这个女人居然为别的男人向他求情,忽然间,男人神色阴沉不定,极短的时间里,俊脸上掠过数重阴戾,漂亮的瞳孔急剧地收缩,她为别的男人向他求情,让他彻底心碎,他起了拳头,再也无法无法容忍更多,‘啪’地一声,他关掉了打火机,揪住紫韵的衣领,将她拎到了窗台边,一把掀开了绿色的绿地窗帘。

楼下,泪无痕被几个彪形大汉抓住,手枪仍然抵在了他的脑袋上,他一脸担忧地凝望望着这层楼…

”到底想怎么样?“紫韵颤着声问出。”道上有规矩,朋友妻不可戏,染指了朋友的女人,下场就是被五马分尸。“

第50章 烈绝烈手段

突然间,一阵“嗒嗒嗒”的声音传来,紫韵抬起眼就看到了,老宅门口那一大片宽阔的草地上,有几匹马正疯狂地从四面八方奔来,每一匹骏马的背上都绕了很多圈的绳索,猛地,“五马分尸”的字眼在她脑海里浮现,不多不少,正好五匹,从这个阵势看来,凌煌真的要将泪地痕五马分尸,这种惨烈的手段,她只有在古代电视里看到过如此报复绝烈的手段,不,都是她害泪无痕的,要不是她,泪无痕不可能走到今日一无所有的下场,这一切,她不可能让泪无痕一个人来承担,眼见五匹马已经聚集在草地上的几个方向,而泪无痕也被阿龙等人押出了门,不,她不要泪无痕如此绝烈的下场。

她慌了神,如果再晚一点,泪无痕下场将非常惨烈。

“凌煌,我求你,凌煌。”她惨白着一张娇美的脸孔,心急火燎地拉住了凌煌的衣袖,用着非常悲微的语气肯求着他。

“你不能这样对泪无痕,他是无辜的,凌煌,是我的错,我错了,我求你,放过他。”

凌煌听了她的话,冷咧的眸光闪烁,她终于向他承认了自己的错,但是,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只是为了要救泪无痕,她为了泪无痕向他认错,向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没用的。”凌煌揪起她的衣领子,将她按在了窗棂上,修长的指从雪白的颈子间划落,凝望着她的眼瞳是那么嗜血。

“没用的,蓝紫韵,你早该清楚这样的下场。”是的,胆敢碰触他的女人,就要承担绝世骇人的痛苦,不过才短短的几个月,他的女人失了身,同时也失了心,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是其他的女人也就算了,他不但不会生气,也许还会大方的成全,可是,偏偏是他最爱的,视为一生挚爱的女人。

“凌煌,我求你,只要你放过他,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她继续抓扯着他的衣袖子,他衣料冰凉的温度从她细嫩的肌肤里浸入,一直浸入到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感到整颗心冰凉的彻底。

“要你做都什么都可以?”凌煌冰冷的瞳眸凝望向了窗外那片辽阔的草地,院门已经打开了,阿龙等人正在将泪无痕押出去执刑,他到要看一看她可以为他牺牲到何种程度?“脱。”凉薄的唇轻启。

“什么?”紫韵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居然会说出这个字,这种时候,她还要一呈兽欲吗?

“我说,把你这身衣服都脱,最好脱得一丝都不剩。”收回视线,眸光再度凝定在她惊慌失措的面孔上,俊美的容颜嗜血而冷妄。

迎上他冷妄的眸子,紫韵坚强地回答了一个‘好’字。只要他放过泪无痕,要她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她这身子早就脏了,早就被他凌煌污染了,多一次又何妨呢?这样想着,抬起手臂,抓起了绿色帘幔的边角,刚想把窗帘拉拢,他大掌毅然凌厉落下,覆在了她纤纤素手上,紫韵不解他之意,抬眼,正对上他幽黑而染着邪肆的脸。

“就要让他看着,看着你如何在我身下曲意承欢。”“你?”闻言,紫韵倒抽了一口凉气,握住窗帘的手指止不住地抖动。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倾心相爱的男人,曾经,她为他的温柔所骗,以为他是一个好人,至少心底善良,然而,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根本错了,他就是一个恶魔,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一切,还不够,还不够啊!

如今,还枉想要将她与泪无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感一并催毁,泪无痕何其无辜,大眼里不自禁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水蒙蒙的视线里,阿龙已经将众多的绳索拴在了泪无痕的四肢上,只要,凌煌一声令下,几匹马疯狂跑起来,泪无痕即刻就会被五马分尸,曾经,之于紫韵,五马分尸不过只是一个成语而已,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活生生在她的眼前上演,她无法坐视不管,以前,就算是家里的小庞受伤,她也会难过心碎半天,更何况,泪无痕对她有恩,还是一心爱着她,为了她一无所有的男人,她不能让他死,更不能让他死了,魂魄无所归依,连一个全尸都落不到。

“非要这样吗?凌煌。”她回望着他,见他面色冷沉,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水眸里最后一点柔情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凌煌,如果我脱了,如果在众眸睽睽之下,你对我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那么,你在我心中最后的一丁点位置将荡然无存,我会恨你,从此后,你也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家破人亡。

但是,凌煌根本不知道她这样的心境,看着她的手指缓缓地伸向了身上的睡袍带子,就象电影慢动作一样回放,他心中愤恨培僧,从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就不难看得出,她有多么爱那个男人,曾经的蓝紫韵是多么地高傲,不会向他低一下头,如今,为了拯救泪无痕,她可以放下身段,接受他变态的难堪侮辱,好,很好,他在心底愤然地冷笑几声,整个人被这样的蓝紫韵已经气得几经疯狂。

“希望你说话算话。”话音落,她已经拉开了睡袍的带子,整件白色的晨褛从她身上飘落,白玉般的身子呈现在他的眼前,灼热而又冷妄的眸子怔怔地盯望着眼前亮丽的风景,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她如玉的身子,让她肌肤更加光滑,更雪嫩,更诱人,真恨不得上前咬上几口,三个月了,他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他做了多少次的梦,梦中,全是她狂野与他交欢的画面,不管他找了多少与她相似的女人以慰相思之苦,然而,都没有一个是真真正正的她,如今,她就在自己的眼前,明明离他这么近,为何让他觉得她与他就好似隔着万水千山一般?

只是,这样白玉般的身子已经不属于自己,连带着她的那颗心,都一并给了泪无痕,尽管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可是,曾经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还守着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啊!

蓦地,一滴泪珠从她眼角划落,从她漂亮的颧骨一落下滑,阳光下,泪珠是那么晶亮,似不断下坠的冰晶刺得他心口更痛。

她在哭给谁看呢?不过才短短的三个月,就要为他守身如玉了吗?

“你可以跟着她一起远离,但是,条件是终身不得再与承祖相见,这样,你也愿意答应?”他不过只是在试探她,看她对泪无痕有多用情,她对他的情有多深,她是一个爱子成痴的女人,曾经,他赶她走,她不走,死皮赖脸地呆在他身边,毫无尊严地活着,只是为了儿子。

“你说话算话。”她水雾的眸子泛着一抹亮光,那希冀的光芒毫无预警就刺痛了。

当真,为了泪无痕,她居然连承祖也愿意牺牲掉,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也舍得抛弃,可见她对泪无痕的感情有多么深了,深不可测吧!现在,再也没有怀疑了,长久以来,她果真是与泪无痕串通一气,想将凌煌推下地狱,从此再难翻身,老天庇保,让他活着才能向这对狗男女寻仇。

“你真的那么喜欢他?为了他,可以连承祖都可以舍弃?”他轻轻地问,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气息,长指抚上了她泪湿的面孔,语调很轻,听不出喜怒哀乐。“是。”只是想让他痛苦,只是不想让他好过,她违心地说出答案。并不是她真心想要抛弃承祖,如今,形势逼人,现在,她必须得先救了泪无前再说,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好。”闻言,修长的指节僵在了她的肌肤边,如果真是这样,就休怪他凌煌冷漠邪恶,不念旧情了。

俊美的容颜凄楚的光芒瞬间就被冷酷,霸气所取代。

他一把揪起她的头发,逼迫她对自己对视,发夹被她蛮横地甩落到地,一头秀发披散了下来,垂在了肩头,凉溥的唇瓣再次勾起一抹狠绝笑痕。

“紫韵,你曾是一只天鹅,也是我捧在掌心何护的宝贝,只是,天鹅一旦折断了羽冀,恐怕也再难飞高吧!哈哈哈!”人张狂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你想说话不算话?”凌煌象一个疯子一般的行径让紫韵惊若寒蝉。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胜券在我手里,我想息么玩就怎么玩?”俯下头,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然而,她却不自禁地将脸偏开,硬是只让他吻到了她的侧颜。

这样的举动,硬是彻底惹怒了凌煌,心中有一把熊熊的烈火在升腾,升腾着,要将他整个憋得似要爆炸开来。

他愤怒地扳过了紫韵的脸,将她狠狠地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大手凌厉一挥,凶狠的凌煌将她翻转了过来,她的整张脸便抵在了薄薄的玻璃窗上,透过薄薄的玻璃窗,不经意间,紫韵的眸光与外面草地上满身绳索的泪无痕不期然而遇,泪无痕一脸心碎,她们这种姿势,他当然清楚她们在干什么,满面的落寞与悲伤,他曾对她说,除了雨柔以外,她就是他今生唯一想要痴心相伴的爱人,他会爱她一生一世,然而,她们之间的路却不过才走了短短的三个月,就要生死别离,天人永隔!

喉间涌起了灼烈的苦汁,泪无痕愤恨地瞟了凌煌一眼还有阿龙等人,冲着阿龙狂吼“来吧!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大丈夫能屈能伸,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眼看着五匹马纷纷向几个不同的方向奔去,地面上的绳索也越拉越开。“不…”紫韵吓得无法发出一个字单,她愤恨地推拒着凌煌的身体,这是一个出尔反尔的男人,是一个恶魔,她要剥夺她的幸福,他摧毁了她的一生,毫不容易,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然而,他却要将那男人弄死。

然而,他却不管不顾,挺起腰杆,凶狠地与她合而为一。

整个世界破碎了,至此,紫韵再也无法发出半点儿声音,双眼一闭,听闻着窗外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传来,顿时,她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掠夺毫无止境掠夺…毫不在意她疼痛和痛苦,就算是她失去了意识,成了一条死鱼,他也不会放过她,也不能让心底的那份痛苦释然,他在意的似乎只有怎么羞辱她、占有她…才能解恨,这一次他是铁了心不让他们好过。

美国,旧金山

华人称为三藩市,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西海岸圣弗朗西斯科半岛,三面环水,环境优美,是一座气候冬暖夏凉

的山城,然而,这一带却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也是世界上大毒枭们的住居之地。

一座极其豪华的别墅,红墙,白瓦,修筑格局散发出浓烈的古代风情。

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在窗台上,在窗台下投射出一道一道暗黑的光影,欧式香软的古床上,躺着一个苍白的女人,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铺散落在枕头间,她的脸很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然而,白与黑形在了鲜明的对比,让她看起来如一朵飘浮在浮苹中睡莲,纤美,脆弱,娇嫩。

“不,不,不。”她摇晃着脑袋,象是睡眠极不安稳,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恶梦。“不要,不要啊!”她的手开始在空中摇晃,好似想要努力抓握住什么,然而,从她手指尖滑过的,只有冰凉的空气。

猛地,紧紧地阖上那一对纤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然后,纤长的眼睫毛掀开了,张开的眼睛虽明亮,却带着一定的惊慌,她的额头全是冷汗,窗外明明阳光灿烂,可是,她心底却覆上了一层拂不开的阴霾。

脑子里一团乱麻,模糊的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那身影渐渐清晰,是泪无痕那张伤心欲绝的面容,意识渐渐回笼,那声让她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泪无痕死了吗?被五马分尸了吗?噢!不,她绝不相信,脸更惨白了,凌煌,她要找凌煌问个清楚,如果泪无痕真的死了,她会恨他一辈子,她要杀了他。

她掀被从床上起身,顾不得穿上鞋子,便夺门而出,叮叮咚咚地向楼下跑去,楼下的客厅里,有一个皮肤黝黑发亮的欧巴桑,肥胖的身体戴着一张白色的镶着花边的围裙,她正在煮咖啡,香浓的咖啡味飘弥在整间屋子里,抬眼,见她走下了楼,便迎了上来,毕恭毕敬地道“蓝小姐,你醒了,我给你做饭去,想吃点儿什么?小姐。”

现在的紫韵没有心情吃饭,也没空去理会唱空城计的肚子,她现在关心的是泪无痕的生死。

“凌煌呢?凌煌呢?”她冲下了楼,奔向了欧巴桑,拼命地摇晃着欧巴桑肥胖的身子。

“噢!我不知道啊!蓝小姐,把你送回来,凌先生就走了,我不太清楚的。”事实上是,做为一名菲佣,欧巴桑需要有一职业操守,菲佣一般是不会过问主子的事情。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汽笛声,以为是凌煌回来了,紫韵便笔直地冲出客厅,然后,她就看到了有一辆名贵的车辆从客厅门口窜过,透过半敞开的车窗,果然就看到凌煌那张仍然骇人的脸。

她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卯足了劲儿,在成排的枫叶林的小径中追上了他,并只身挡在了车子的前面,只听空气里传来了一声紧急的“嘎止”声,要不是他反应灵敏,在紧要关头,抬脚踩了刹车,这车身恐怕就会从她身上辗过去,然后,她便会粉身碎骨了。

透过挡风玻璃,凌煌看到了紫韵那张倔强的脸孔,以及带着恨意的眸光。

他捶打了一下方向盘,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然后,怒火滔天的下车绕到了车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不想活了吗?”“泪无痕呢?”“哈哈哈!”望着她焦急的面孔,他的心无端升起了一缕冷妄。

这个女人,背叛了他,昨天不止在那关键的时刻晕倒了自己身下,如今,一醒来,又要来追问奸夫的下落。

这根本是耻辱,是他凌煌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

“死了啊!你不是看到了嘛!”“不,凌煌,你不会做的那么绝的,对不对?”紫韵绝不相信,他只是为了吓吓自己,他不会真的弄死泪无痕,曾经,他们是盟友啊!

“他妈的,我就是做的绝,我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呢!蓝紫韵,他死了,脑浆迸射,身体被五匹儿撕得粉碎,尸骨无存。”“不”扬起手臂,紫韵一记愤恨的耳光便掴在了他阴俊的面孔上,片刻间,怒气狂涨而出。

他抓握着她的领子,愤怒地将她甩出,紫韵的身体摔倒在了地面,石子划破了她的漂亮脚趾,殷红的血丝汩汩流出。

可是,他根本视而不见。

“如果你爱他,就到阴曹地俯去找他,不过,承祖会恨你。”

听到了承祖的名,猛然间,她才想起了儿子,承祖被他抱走了,他可是她的心头肉啊!

“凌煌,我要见承祖,承祖呢?”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强撑着身体立在了凌煌的面前,抓住他的袖子,低低的乞求。

“这一生,这一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承祖,蓝紫韵,因为,你已经不配了。”

愤愤地撂下了狠话,凌煌再次甩开了她,上车,迅速地驶车远离,紫韵伫立在原地,凝望着那辆昂贵的车远去,越走远远,直至最终消失在了大路的尽头,她愤然地用手指甲掐着手上的肉,直至掐出了血,却丝毫也不会感到疼痛。

“凌煌,我恨你。”绝烈的恨蔓延在她四肢百胲里,仰起头,她冲着头顶上的苍天狂笑,笑声凄楚而痛苦。

然后,低下头来,感觉喉咙处辛辣一片,一口鲜血从她喉管里喷出,溅到了绿荫的草地上,将绿色的小草叶子染红,成了一朵又一朵漂亮妖冶的小红花。

她与凌煌之间,就象是王母娘娘用发针在中间划了一根线,那根线变成了一条星河,让她们终其一生也难跨越。

他说,她是他捧在手掌心呵护的宝贝,然而,他就是这样对待宝贝的,凌煌,你将我所有的路都堵绝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蓝紫韵一向是一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女人,只是,苦了我血脉相连的承祖,承祖!

第51章 碰过也了,你也要?

美国的旧金山是一座出了名的山城,气候宜人,风景秀美,如今正是深秋,满院的麻枫,承载了太阳的恩泽,一片枫红处处,金色的阳光洒照下来,为那片片枫红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泽,紫韵站在了窗台前,眺望着远天天际那轮鲜红的太阳,它虽光芒万丈,普度芸芸众生,可是,却怎么也照不进她心里?

“蓝小姐,我给你做了一份中国式炒饭,你吃一点吧!”欧巴桑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黄色的木质托盘里摆着一双饭筷与一盘扬洲炒饭,上面还放了许多的葱花。紫韵回转头,看了欧巴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欧巴桑听了她的话,眉宇不自禁地拧起。“还是吃一口吧!”欧巴桑劝解着紫韵,因为,侍候她一日三餐是凌先生交待她的工作,如果知道她整日不吃不喝,凌先生一定会责罚她的。

“桑络,你知道一位叫泪无痕的先生不?”她象是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一问。

“这…我不知道。”桑络眼神闪烁,急忙端着托盘退出了屋子,但是,紫韵不放过她,几步绕到了她前面去,挡住了她的去路。“桑络,他在那儿,他没有死对不对?”她有一种预感,泪无痕应该没有死,凌煌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不是都说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折磨吗?

“蓝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桑络的国语字正腔圆,好象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然后,她绕开了紫韵的身体,迈着踉跄的步子下楼去了。

记得,她失去意识以前,她似乎听到了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声音,依稀辩认,是泪无痕的,而且,当时,她记得,他好象被阿龙等人押去了那块草地,身上拴满了绳子,旁边四面八方的几个方向,还有许多的峻马儿,只有凌煌一声令下,那几匹骏马儿就会疯了一样向着各个方向跑开,然后,将泪无痕整个身强力壮的身体撕得粉碎,不,想着那样的画面,紫韵至今心有余悸,如果真是那样,她诅咒凌煌一生不得好死,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中午时分,她走出了卧室,走向了别墅前面的那个绿荫的草坪,小草丛中夹杂着许多美丽的小野花儿,草坪外面有一条流着潺潺溪水的溪流,风景很美,而河畔的边上,有一张白色的轮椅上,白色的轮椅上坐着一个黑发高绾,却精神不济的妇人,而侍候她一日三餐的桑络站在她的后面,双手搭在了轮椅的椅把上,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桑络与妇人不约而同地回转过了头,当看到她的那一刻,女人涣散的瞳仁急剧地收缩,也许是收寻着脑海中的记忆,猛地,也许是记起了什么,女人的眼睛渐渐放大放大,涣散的眸光掠过一道沉重的阴戾,凝望着她的眸光象碎了毒。

颤抖的嘴唇张合,似想要说什么,可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夫人,你想说什么?”桑络发现了她的情绪不对,然后,弯下肥肥的腰身轻轻地询问着她。

她紧紧地十指相扣的指节慢慢地分开,然后,艰难地抬起,指向了几米之外的紫韵。

“那是蓝紫韵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