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无效,沈妮年放下筷子来绝食那套。

这套对谢南枝也是没有用的,人眉头都没皱继续喝粥。

我喝了几日粥,明显裤子都松了一圈,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想了想开口对谢南枝说:“她不去就算了。”

果然,沈妮年大声说:“我去!”继续埋头大口嚼着超市买来的烧鸡,边吃还幸灾乐祸的看我,一副“你们别想背着我行苟且之事”的样子。

咦,小妹,你真是神机妙算。

我就知道她会这反映,心满意足的继续喝粥,可怜的孩子这几天他哥哥只会烧白粥,她看到烧鸡就和黄鼠狼一样

哎,孩子,你吃成这样,对得起你美丽萝莉的身份吗?

往往我都是一上谢南枝的车就像被下药一样立即睡死的。

去keywest的路上,我难得没有在车上睡着。

其实还和沈妮年一直坐在前排并不停拍照有关。

谢南枝对这个妹妹其实还是很有耐性的,其他人若是在他车上这么大动静,他早把人踢下车了,当然这个其他人绝对不包括我。

高速是沿着海开辟出来的大桥,左右都是碧蓝的大海,非常美丽,感觉车就要这样行驶入海中央。

谢南枝带着墨镜开车,偶尔开口:“这是拍第一滴血的地方。”

第一滴血是什么东东,我只看爱情片,不看动作片,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美。

沈妮年瞥我:“一看你就不知道!”

我伸了伸脑袋笑着问她:“难道你知道?”

她给我说的回过头去又一顿猛拍。

我抬头才发现谢南枝在后视镜里挑眉笑着看我。

到达小岛的时间是下午,预计去看海明威的故居只能改成明日。

在天涯海角拍照,没有树立个“天涯海角”的牌子,只是一颗油桶的造型,写着“”(极南点)。

我问谢南枝:“那对面就是古巴了?游着游着不就能偷渡了?”

“首先,古巴对中国面签,不需要偷渡。”谢南枝戴着墨镜回头看我,勾着薄唇更显得秀色可餐,“其次,以你的质素,游泳还是跳海,是个问题。”

我:“……”。

有无数人争先恐后的和这只油桶合照。

我问爱自拍的沈妮年:“帮你拍一张。”

中二病的萝莉果然仰着鼻子说:“不要。”

晚上的时候,在一家古巴餐厅吃饭,点海鲜烩饭。

沈妮年是这么点的:“我要organic(有机食物),白米换成(糙米),面包要(无面筋),因为我对(面筋)过敏……”

“大份海鲜烩饭”谢南枝打断她“黑鱼配……”

四十多岁的黑人阿姨记下菜单,朝沈妮年翻了个白眼,朝谢南枝抛了个媚眼走了。

我兀自笑起来。

沈妮年扔了菜单凶狠的问我:“你笑什么?”

我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回答她:“我笑你们果然是兄妹。”

沈妮年红着脸别过头去。

谢南枝斜了眼瞪我,我对他做了个“小红花”口型。

我想起当年公司的食物名单,谢南枝的名字后面贴了那么多颜色的花,各种要避免的食物,还不是兄妹?

谢南枝又耙了耙头发警告的瞟我一眼。

怕你啊,我吐舌头。

沈妮年开口:“你们当我死了吗?”

我笑:“就是当你是内人才这样呢!”

饭后,开始刮起大风,听说晚上有暴风雨。

我们三人只有早早回到酒店。

这酒店也是忽悠,坐地起价,都是平房,三星的标准六星的价格,据说还是全岛最好的了!

旅游性小镇只有忍耐。

最让我忍不了的是我居然要和沈妮年一个房间,不是怎么着都得我和谢南枝一个屋嘛!

沈妮年就像防狼一样的防着我,居然连澡都不洗了。

窗外开始下暴雨,屋内还是闷热,房间空调声就是拉风箱一样,关键是还没多大效果。

我出门去买了冰淇淋,回来多带了一个。

沈妮年躺床上瞥了眼:“不吃。”

哟,还挺有气节。

她看我要打开盖子,翻身起来:“你病好了?”

我瞪了瞪巧克力冰淇淋,着实心疼,实在不想客死异乡,再说谢南枝的魅力还是要比巧克力大些的,递给沈妮年:“都给你吃吧。”

她一把接过去,撕开盖子,挖了一勺:“你这也收买不了我。”

我笑死了:“你哪里看到我时在收买你,我对你好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是谢南枝唯一的亲人。”

因为我庆幸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和他有血缘的人在他身边,因为你是他在这世上最大的责任,或许终有一天变成他能体会亲情。

沈妮年听完我的话愣了愣,停止了挖冰淇淋的动作,动了动屁股:“反正,反正我在这里,我哥是不会和你走的!”

我点了点头:“随便,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要也回去了。”

我尽我的力,做我想做的事,他怎么样是他的选择。

我也想通了。

沈妮年听了我的话,不再说话了,埋头继续挖冰淇淋。

年轻就是好,这个小妮子吃了两个冰淇淋,就睡着了。

我洗了澡换了裙子,去敲了谢南枝的房门。

谢南枝穿着白色t,不紧不松,正好勾勒出肌肉的轮廓,侧身让我进来,

酒店的书桌上放着打开的电脑,他度假还在办公。

他穿着做旧牛仔裤不松不紧,长腿穿什么都是名模。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看着我,黑泠泠的眼睛却像藏有千言万语。

我局促的抚了抚裙子。

“沈妮年睡觉了?”半晌,他问我。

“嗯,吃了两个冰淇淋”我笑,看他担心的皱眉,“你关心她应该让她知道,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们两不能一辈子这样吧。”

他又拨了拨头发,这是他开始烦躁的标志。

一阵闪电,房间的灯突然灭了。

风箱般的空调也停了,突然之间一片寂静。

我吓得往谢南枝身边一跳,没有站稳,他一伸手,正好扶着我的腰。

他的手稳稳的贴在我的后腰,臀部以上,尾椎骨中央,五指就像烙上去一样火热,让我背一下子就酥了。

空调一停,房间里就更加燥热。

我的手放在谢南枝的胸膛,感受到他胸膛紧绷的肌肉随着呼吸的起伏。

我和他的呼吸声在这黑夜里格外炙热。

眼睛适应后,我能看的他俊秀的脸部轮廓,和黑亮的眸子。

他低头,脸离我越来越近。

彼此吐出的气息交织,我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

很好,我这次一点都不想吐。

喜大普奔的时刻终于来了,我闭上眼睛。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谢南枝开了门,酒店服务恭敬的递上蜡烛:“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暴风雨造成全市停电,抱歉为您带来不便。”

你妹!

第60章 真是你妹〔上)

中学时候,我很喜欢听后街男孩(bsb:boys)的歌。

因为我对我的同桌有好感,他是bsb的脑残粉。

于是,我也迅速成为一名脑残粉。

脑残到什么程度呢?

就连逛街的时候,听到bsb的歌都要立即拉着朋友冲进放歌的商店,陶醉的听完再心满意足的离去。

后来,即使我不喜欢同桌了,我还是一名bsb的脑残粉。

再后来,我有了每日吃维生素的习惯后变成正常的地球人。

同年,bsb来上海看演唱会。

我的同事去看了说,什么后街男孩都变成后街大叔了,连跳舞都喘,只能唱慢歌。

不知道从何时起,

我喜欢一首歌不再追问歌名,不去寻找曲单,

而是期待有一次在街角的重逢,

就像,

水到渠成的,爱情。

窗外是暴风骤雨,我似乎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

窗内谢南枝正把蜡烛摆在窗户旁,昏黄的烛光照出他低头时俊美的脸。

他侧身打开手机,一首钢琴曲就在房间里响起。

他朝过走来,欠身,伸手:“mayi?”(我可以吗?)

他只是穿着白色t和做旧牛仔裤,却比一身燕尾西装更加冷人心跳加速。

我简直想嚎叫。

手放入他的手心,两只灼热的手交叠,火热的让我像过了电一般。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后腰,最凹处,最柔软的地方,就像点在我的心尖。

烛光随着我们的摇摆也轻轻摇动。

粗糙的牛仔裤布料时不时抵着我的膝盖,引起一阵颤栗。

他的目光缠着我的目光。

他的呼吸交织着我的呼吸。

他低头,我踮脚。

空气里的灼热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燃烧整个宇宙。

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我感谢ccTV,

我感谢停电,

我感谢送蜡烛的服务生。

孤岛,暴风雨,烛光,共舞。

我觉得我就是老天爷的宠儿。

我和谢南枝能有今天容易吗?

的确不容易,

音乐听了,电话响了!

你妹!

当时,谢南枝的唇和我的唇只有0.001米。

我问他:“呃,你要不要去接个电话。”

电话铃一声又一声把房间的暧昧气氛打得荡然无存。

谢南枝皱眉,放开我,转身接电话,他转身时似乎有一声淡淡的叹息。

我的后腰因为他手掌的离开颤抖了一下,有种无奈的怅然若失。

我疑惑的看着谢南枝拿起电话看了眼屏幕,又回头看了眼我。

他耙了耙头发,按了扬声器。

彦小明的声音立即回响在房间里:“hello,难吃wyear!gongheyfatchoy!”

我和小明势不两立!

他声音里的邪恶让我足以意淫出他嘚瑟的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开始练习他上不了台面的中文的样子!

我甚至要琢磨一阵子,才想到他最后一句什么鸡什么菜是恭喜发财的意思!

他在欧洲的语言天赋越发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