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人免不了在旁边替老王爷添话,“凛少爷也是。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才娶媳妇,要不然王爷老早就抱上重孙了。”只一句话,就把老王爷地话给带了色彩。

夏玄凛赶紧低下头。老王爷倒不以为意,打发他回去坐了。夏玄凛年纪最长,又已经成了家,自然是独自进酒,而夏绛咨年纪和夏碧波她们相差无几,于是和几个孙子辈的女孩一起上前敬酒,他站在中间,比左右的三个女孩儿都要高出一个头来,看起来,一双清亮地眼睛配着一张干净俊秀的脸庞,衬托在美女丛中,然后夏绛咨浅浅的笑,很美好。

站在他身旁的,有四房的小姐夏碧波,还有吴诗卉,以及二房的名叫夏碧沁的小姐,也是尚君澄同父异母的妹妹。

孙儿孙女们都是各自施展着自己的甜言蜜语,对着老王爷、大安人糖衣炮弹地攻击着。老王爷被这一群少男少女包裹着,倒也一时心情畅快,呵呵乐着。只是忽然之间,也不知是被什么给刺激了,神色黯淡下来,看着二房的夏碧沁说道,“沁丫头啊,要是你哥哥能在该多好 啊。”

他这话一说,二太太免不了也一阵神伤,徐南方自知老王爷提及的正是二房的那个希少爷,看样子,老王爷对希少爷确实比较偏爱。希少爷虽然还活着,但据说已经昏迷不醒长达半年,除了心脏还有跳动之 外,同一个死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大安人看到好端端的场面被老王爷这一提,让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岔开话道:“王爷,您的孙子多着呢。喏,这不就是沁丫头哥哥的未来媳妇吗。”这句话,是指着吴诗卉说的。

吴诗卉被大安人一说,脸绯红,但却洋溢着笑容。老王爷看向吴诗卉,一时之间没明白大安人的意思,“是谁的媳妇儿?”

大安人笑道,“老二家的杏澄啊。这是吴家的小姐,王爷怎么就不认得了?”大安人口里的杏澄,想来就是尚君澄在夏家的名字,夏杏 澄。

吴诗卉所在的家族想来和夏家是世交,所以吴诗卉与夏家也往来甚密。大安人这一提醒,老王爷就想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原来是吴家的小姐,呵呵,好些日子没见,果然是女孩儿大了,一天一个样。”

青色卷 第三十二章 纸包不住火

吴诗卉见自己被老王爷记起来,又被大安人冠上未来媳 不免有些欢喜,笑着说道:“老王爷事情那么多,还能记得诗卉。”

“嘿!怎么不记得,你爸爸小时候就常常在我跟前玩,现在不常来了。”老王爷神情一黯,想着又不能破坏这气氛,又强笑道,“以后可时常来夏家找姊妹们玩耍,亲戚,亲戚,只有多走动,才更亲。”

吴诗卉点点头,大安人见老王爷对吴诗卉也是一般的好感,又趁机打趣道,“是啊,现在多和小姑子亲近亲近,好让小姑子给你在婆婆面前多说好话。”

二太太听到大安人的打趣,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说到底,希少爷才是她的亲儿子,老王爷念叨着希少爷,把她的愁情给勾了出来,这会子原来疼爱希少爷的大安人眼瞅着就又另有偏爱,不禁给她一种人走茶凉的好不凄凉的味道。但是大安人的话说出口,二太太却也只有不偏不驳地回应着,“有大安人疼爱着,媳妇捧她都来不及。”

老王爷听着众人齐声的笑,也被这“欢乐和睦”的气氛感染了,心情渐渐更好,瞅着吴诗卉,忽然抬头看向二老爷,“老二,澄儿怎么没有来?上次不是都说好了,既然是咱们夏家的骨血,就应该回来帮衬着家里。”

二老爷听着老王爷的话,不免有些尴尬,“是,是,杏澄自己也办了个公司,现在也做得很不错,在大陆已经是数一数二的医药公司。可能他想着自己先在外面学习学习经营之道。才好回来。”二老爷忙不迭地替尚君澄说着好话。

他的这个说法倒也惹来了老王爷的肯定。他一边点头说道,“年轻人,自己闯荡闯荡倒也是好事。你说地那个公司,我已经看过了,也还不错,他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头,赤手空拳就干出这样地成绩,很不 错。不过,就算是磨练,夏家也有许多可以让他磨练的机会。没必要继续在外面摸爬滚打了。记得让他回来,我有好多东西还需要考校考校 他!”

老王爷发了话,自是让尚君澄回来给老爷子自己考察考察,二老爷赶紧点头称是。

谁知道老王爷也是个激进派,干脆给二老爷一个最低期限,“你让他三天之内回来一趟。我做事可最讨厌婆婆妈妈的。”

对面的三太太也顾不得自己的说话会惹来大安人的不满,趁这机会煽风点火道:“我听说澄少爷这几天就在T市呢。二老爷怎么也不打个电话问问?他要是在T市。正好今晚 |: 了?”

二老爷听到三太太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好建议,脸都要气白了。强压着眼眸里头的怒气说道,“三太太不要乱说话。”话语里头警告的口吻十分强硬。

夏杏澄就是大名鼎鼎的尚君澄。抑或说。大歌星尚君澄居然是夏家地孙子,这样一条新闻,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夏家,因为二老爷的刻意隐瞒,大部分人也并不知道家喻户晓的尚君澄就是二老爷前妻的儿子。

尚君澄只来过夏家一次,那一次还是比较私下的会面,只见了老王爷和大安人。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化名为尚君澄地夏杏澄已经唱遍了大江南北。而夏家其他人又不曾见过夏杏澄的面,一时之间未能穿帮。

三太太常年在北京,自然是对许多消息知道不少,加上她对夏二老爷处于敌对状态,自然而然地会去挖掘一切可以打倒二老爷地可能性,才会知道尚君澄的秘密。

如今,三太太这一提,老王爷不禁奇道:“哦?杏澄现在在T市?既然在,怎么不先过来?”

“君澄他事情比较多,他这人一向以工作为主,非要把工作做好 了,才会想到其他的。”吴诗卉吐了吐舌头,替尚君澄解释道。

只是她不解释还好,她这一画蛇添足的说法,顿时让依然耳聪目明的老王爷一头雾水,“君澄?君澄又是谁?”

三太太就等着这样地一个契机,趁其他人还没有解释,三太太赶紧补充道:“哦,君澄就是咱们杏澄少爷。是杏澄少爷地艺名!”她故意把“艺名”两个字加重了一些,嘴角挂着笑。

三太太看了那头的二老爷一眼,眼里头带着胜利的喜悦。

大安人在老王爷眉头深锁,还没反应过来地时候,就赶紧说道, “应该是那边另给他取的名字。那女人也真是的,夏家的骨血,有名字了,还要好端端的再取一个。”她说着,忍不住横了三太太一眼,显然是知道三太太的邪恶用心。

可是老王爷又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其实这桩事原本迟早要穿帮 的,除非尚君澄放弃歌唱,彻底金盆洗手了,可是尚君澄非但没有放弃这个,还把自己的名气越搞越大,二老爷所能做的也只是能瞒一时是一时,现在,眼瞅着就瞒不住了。

老王爷摇着头,看着三太太道:“老三家的,你刚才说的艺名,是何意思?”

三太太看了大安人一眼,欲擒故纵道:“也……没什么意思,就像大安人说的,一个名字而已吧。”她欲言又止,语气模糊,分明就是惹得老王爷再问。

老王爷干脆放下手里头的筷箸,誓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既然我让你说,你便把话说完!”话语里头已经有一丝不快,“你们都看我已经老了,就以为我老眼昏花,什么事都瞒着我吗?”老王爷倒是个眼睛里头揉不得沙子的人。三太太越是欲擒故纵,老王爷自然就会穷追不舍。

三太太嘴角的微笑都要掩饰不住了,老王爷显然是动了怒。其他人看到老王爷当了真,也都不敢再举筷,纷纷停了下来,场上气氛有些凝滞,夏绛咨和其他几个女孩儿都立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

“说!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大安人和小安人在旁边不禁劝起来,毕竟老王爷年事太高,若是动了真怒,对身体不好。“哪里有什么事瞒着您……”

青色卷 第三十三章 艺名

是老王爷哪里肯相信,他手指着三太太,含着愠怒道 艺名是怎么回事?”

三太太这时候再不敢“隐瞒”,偷看了夏玄凛一眼,只见他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和自己无关的事。三太太据实说道:“杏澄少爷的艺名,叫尚君澄。”

她说得虽然简短,但下面大部分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好几个女仆差点没忍住惊呼出来。尚君澄的魅力确实无敌,她们虽然处在夏家,也不是没见过什么名流,就连国家领导人都见过,按理是不该惊诧。

可偏偏夏家保守,登门造访的从来没有明星,像尚君澄这样又有个性又帅气的大明星,更是从未见过。加上知道人气极高的尚君澄居然也是夏家的一份子,差点就大呼小叫起来。

但是尽管这些女佣们压抑住了自己的惊喜,还是被老王爷给看在眼里,他一双眼睛扫视了一圈,顿时鸦雀无声。

老王爷不禁问道,“尚君澄?你们都听过这个名字?”

那些个女佣面面相觑,这时候要不就是得罪了老王爷,要不就让二老爷记恨,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二老爷已经站起了身子,之前老王爷有些盛怒的时候,二老爷一直没有说话,只因为人在生气的时 候,越是辩解,越是引起他人的反感,想来二老爷在老王爷面前一向是惟命是从,才会让老王爷把夏家的大部分产业交给自己这个既听话,办事能力又强的儿子手中。所以二老爷明知道三太太故意在老王爷面前揭短,却也不贸然说话。只是等到老王爷稍稍平息怒气的时候。才站起身来,轻轻唤了一声:“父亲。”

老王爷见二老爷一脸虔诚和歉疚,便含着怒把主动权交给二老爷,“老二,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老爷趋步上前,站在老王爷跟前,低头说道,“父亲息怒,并非儿子故意隐瞒什么。只是杏澄这孩子除了忙办公司地事之外。却也喜欢艺术,在这音乐方面似乎又有些天赋,加上他母亲有意也不加阻拦,有意让他在这边发展,所以,倒让杏澄又起了个艺名玩起票来。不过。儿子心想,这不过是杏澄年轻时候闹着玩地。最后终究要回来帮家里忙,这一点,杏澄也是十分情愿的。所以,儿子就没同父亲您说这件事。哪晓得,他唱歌倒闹出名堂来了。想来这孩子做事认真。做什么都如 此。”二老爷还不忘在这时候变相的夸赞尚君澄一番。“这也是儿子管教无方,由着杏澄的母亲由着这孩子胡闹。儿子已经同杏澄说过了,他也表示以后不会再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

老王爷让二老爷解释。二老爷便委婉地说了出来,边说边看老王爷的眼色,老王爷鼻子里哼了一句,“喜欢艺术又不是什么坏事!古往今来,大凡历史上的先贤,有哪些不是文采出众,艺术超凡的?只不过,你们这样遮遮掩掩的又是做什么?哼,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老王爷倒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的主。二老爷听到老王爷这话,只有支支吾吾道:“实在是怕父亲知道这孩子除了正经事外还分心做些其他事,为杏澄费心。”

“他倒是喜欢什么艺术?”老王爷一针见血地问着。“不会是现在那些咿咿呀呀地调调,那也叫艺术?”

二老爷心里头一沉,老王爷素来最讨厌如今的流行音乐,觉得这些音乐听起来又是粗俗又是没有任何的美感,根本不配登大雅之堂,所以夏家的产业从来也不找那些明星做广告,一来是因为老王爷不喜欢这些艺人,二来夏家其实也不需要这些明星效应。夏家的牌额比其他任何的明星效应都来地更强烈些。只是老王爷既然不喜欢这些明星,若是知道尚君澄便是这批人当中的一员,又怎么会对这个只见过一面,还需要考察地孙子留有好感?

所以二老爷在“东窗事发”的时候,只有拼命地想着说辞,谁知道他说辞还没想出来,却听见老王爷忽然出声呵斥道:“鬼鬼樂樂的说着什么?”这声音有些尖利,毫不留情。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老王爷这句话是对着后进来的一个男佣人说地。那男佣进来就直奔着二老爷背后地座位,对着二老爷背后的一个女佣一阵耳语。只不过因为场上气氛有些凝滞,其他的佣人也都大气不敢出,他这样一进来就直奔着说话,实在显得有些招摇,再加上老王爷又正对着大门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现在看到二老爷一亲信进来就急着找那女佣耳语,一看便是有什么秘密地事要告诉二老爷,这让不服老的老王爷更是火上浇油,直接就逼问起来。

那男佣本来来得匆匆,虽然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不同,但一心只想着把一些信息报告给二老爷,哪里知道自己这寻常的耳语,竟然遭到了老王爷的呵斥,顿时就傻了眼,木木地看着主位,人的脑袋都要碰到膝盖了。

“没……没什么……”那人支支吾吾地回答着。

老王爷更是不爽,旁边的大安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老王爷的背后,深怕他就这样倒下去了似的,一边也冲二老爷抱怨道:“生意上就算有什么事,也等吃完饭后再说!”也向着那男佣道,“汇报也不用急着这一时半会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倒显得你们家老爷要搞什么小动作!”

大安人的帮衬让老王爷更是反感,直接打断大安人的说话,“说!事无不可对人言!都要对你家老爷说什么?!”

那男佣看了二老爷一眼,却也是满脸无辜道:“回王爷的话,只是有人要见二老爷。”

“什么人要见啊?还用得着你这么急着来报?”

男佣低着头,“是,是澄少爷有急事要见老爷……”

玄色卷 第一章 大明星澄少爷

不说还好,这一提,倒是让场上有一种莫名的骚动起 太太等人来说,正等着看尚君澄父子的好戏,而其他的那些女佣,却又等着一睹尚君澄的风采,一时之间,听到尚君澄要见二老爷,想来他应该是在T市才对。

“这么说来,澄儿也在这里?既然来T市了,就该直接进来,做什么只找你一个人?”听到是尚君澄,老王爷的脸色倒也没刚才那么难看。

“是,杏澄也是不知道今晚晚宴的事,可能是有些生意上的事要问我。”二老爷应付着。

“行了,既然来了,拣日不如撞日,让澄儿进来。”老王爷直接对那人吩咐道。

老王爷的话毋庸置疑,任是谁也拦不住的。徐南方只见三太太的脸上露出的笑意,不知道尚君澄挑着这个时间来找二老爷,是不是也同三太太有关?直觉告诉徐南方,这一次,尚君澄又该惹出风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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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君澄出现在夏家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惹起了一场轰动。

尚君澄进来的时候几乎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感觉。想来是深秋有些凉意,他上身穿着一件长袖POLO衫,外面罩着灯芯绒衬衫,又再套了一件苏格兰格子的尼衬衫,有些不合规矩的随意,但在这随意里头又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迷人,这随意里不失高贵,散漫中还有傲然。

哪里像夏家清一色的都是长袍窄袖的服装,无论男女,都千篇一 律。那些女佣们,平时互相看着对面男佣陈旧、丑陋的服饰都有些厌倦了。猛一眼瞧见尚君澄地衣着打扮就已经觉得如沐春风。以至于当尚君澄进来,还带着鸭舌帽,带着墨镜,光是人往这大厅中央随意地一站,就把所有人地目光给毫不留情地吸纳过去,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尚君澄确实具有天生的明星气质,当他把鸭舌帽拿掉,露出他面孔的时候,那些女佣终于按捺不住,惊叫出声。只是一发声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收声之后却发现也挽回不了。

尚君澄那一双眸子在现场看起来,比在荧屏上更闪亮动人,好像一首震动心弦的牧歌把不少女佣的心魂都勾了起来,一时之间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身处何方。虽然只是那一两秒钟的震撼和错愕,但却使整个晚宴的会场都已经换了味道,那顶上吊着的镂空铜质大灯也一下子黯然失色。

尚君澄进来地时候。草草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他的目光所到之处。都赢得了炽热的回应,徐南方就夹杂在这一堆炙热的火焰当中,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心律不齐,有少许说不清的慌张。

她接受到了尚君澄不经意的目光,当两个人目光相碰触地时候。徐南方只觉得心底一颤。但是尚君澄的眼眸很快就从自己身上飘过去,仿佛刚才并没有停留过,也根本不认得徐南方。

徐南方心里有些苦笑。却又感觉到自己被另一双眼睛注视着,她回看过去,原来是紧跟在尚君澄身后地叶飞羽。叶飞羽还是老样子的装 束,西装革履,再标准不过,手上拎着一个手提包,典型的助手,规规矩矩的尚君澄的助手。

他看到徐南方回看自己,嘴角微微一扬,非常小幅度地微笑,算是和徐南方打过招呼,便也收回目光直视着前方。徐南方一愣,叶飞羽在这种场合难道不该是假装成互不相识地?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二老爷已经急撞撞地从座位上走出来,走到尚君澄的旁边站着,对他说道:“还不快向爷爷、奶奶请安,还愣在那里!比你希弟弟有时候还木讷!”

二老爷一提到希少爷,老王爷和二太太免不了都是神色一黯,老王爷身子前倾看向尚君澄,本来还想对尚君澄这一身装扮批判一番,但灯光下,年轻帅气,一脸坦然,毫不矫做的尚君澄,却又有几分酷似自己最喜爱地孙子,比别人长得又确实更招人喜欢,一时间,便又把那些话给吞了回去,只是用一种淡淡却又不见外的声音问道:“怎么来T市也不和这边说一声,今日是重阳节,正巧可以聚一聚,让其他的长辈见见 你,也好让自家的兄弟姐妹认识认识。”

“是呀!”大安人对尚君澄倒是喜欢得紧,朝尚君澄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边向着老王爷说道,“咱们这位澄少爷,您还别说,长得就是和别个兄弟不一样。”眼里头的笑意满怀,恨不能把尚君澄给捧在手心里。

尚君澄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老王爷和大安人,却没有上前的意思,他脸上也丝毫没有喜悦的表情,哪怕半分假装的喜悦,他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二老爷,二老爷从尚君澄的眼睛里看到了冷漠和不屑,“我有话同你说。”这话是尚君澄对着二老爷说的,声音不大,只够跟前的二老爷听见,说话的语气,一点不似一个儿子和父亲的交谈。

二老爷心中的恼怒已经到了极点,尚君澄未免有些不分场合。刚才自己就为尚君澄的事解释了好半天,已经有些焦头烂额,没想到尚君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这个时间上门,还正好被老王爷逮个正着,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得穿帮戳破?

那边厢大安人对尚君澄的盛情相邀,老王爷的问话,尚君澄都置之不理,让老王爷不禁皱起了眉头。

尚君澄没有把老王爷的喜怒哀乐放在眼里,但二老爷却是放在第一位,他不禁有些急了,他压低嗓门,眼睛却如同一只隐忍的老鹰,如炬般盯着尚君澄,“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先去问好。”那语气是强 硬,但听开了,却是哀求。

但是尚君澄却好像对二老爷的话没听见似的,“我有话同你说,说完我就走!”这声音比刚才又大了一圈,周围已经有好些人都听在耳朵里,就连站在三太太身后的徐南方也听得清楚明白。

徐南方脸色一白,不禁为尚君澄的不计后果而暗自忧心,恨不能自己上前去狠狠踩他一脚,可是场上脸色最难看的却是二老爷,这时候只觉得整张脸都要渗出黑血来,两只眼睛空洞洞的。

玄色卷 第二章 毫不合作的少爷

有人都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本来站在老王爷案下的夏 人,这时候也退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二房这父子俩在场中大眼瞪小 眼。

那边厢老王爷已经满含愠怒,手指着旁边的男佣,“去把他们俩给叫上前来,我倒是要听听,你们要说什么?!”显然是对尚君澄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已经颇为不满。

二老爷两只眼珠子都要凸了出来,对着尚君澄,这个他想要驾驭却又不知如何驾驭的儿子,这时候直感觉是那样的吃力。

“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二老爷这句低声的警告已经满是危险的信号。徐南方能看到他眼里头的寒意足以把尚君澄给冻成冰块。

可是尚君澄不知道是眼睛长在天上,还是真的视若不见,他对于二老爷的警告,老王爷的愠怒,以及周围一圈人的幸灾乐祸和旁观都一概不理会,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同他无关,他的眼睛直视着二老爷,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用瞪我,我说完话就走人,以后你不要过问我的事,也别插手我的私事!否则,我会交给警方处理!”他这话说出口,丝毫没有想过听在别人耳朵里是怎样一番滋味。

场上顿时一片骚动,夏家还没有出现过这样子的事,就连一向忤逆的夏绛咨,也从来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夏家这样的场合公然反 抗。

但是尚君澄却一点顾虑都没有,尚君澄从来都只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他只知道这番话自己说出口,便觉得任务完成了。是和二老爷的一次叫板。也是一刀两断。

吴诗卉和夏绛咨离尚君澄较近,听着他说这话,脸都变了色,吴诗卉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又会说漏嘴什么,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之下任何动作都是那么的明显,直接就奔到尚君澄地旁边,冲他挤眉弄眼,急得都要跺脚了。

可是尚君澄却对吴诗卉地挤眉弄眼更是视而不见,而是不紧不慢地环顾了一圈夏家,环顾了这一圈为了夏家的财产而腆着嘴脸的人。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是那种不屑一顾的笑,好像是告诉二老爷,自己永远不会按照他的想法办事。“行了,那您慢忙。”他轻轻的笑,手拍了拍自己的肩头,好像是夏家沾了什么灰尘污浊。拍完这些灰尘就打算转身走人。

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却从后面传了过来,铿铿得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却原来老王爷已经站了起来,眼睛上方已经十分稀疏的眉毛都竖了起来,“当这里是菜市口吗?当我们这些人都是街上的商贩吗?你看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也配姓夏?”老王爷被人扶着,很不自在。一甩手把操心他行动不便地人给一把推开。拄着拐杖的手都要颤抖起来,十分生气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

尚君澄冷冷一笑,说起来。他只是对自己的父亲不满,对两老倒也不是故意不理会,只是一时之间没有心情去同他们打招呼。现在老王爷直接逼问起来,尚君澄听到他的质问,却真想告诉老王爷,自己就不姓夏,也没打算姓,莫说老王爷看尚君澄的装扮刺眼,相反对于尚君澄来说,这种感觉却也难受得紧。让尚君澄这样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对中国文化几乎快要一无所知的人穿成夏家这样,还动不动就要讲究这讲究 那,对于尚君澄来说,恐怕真地比杀了他还要可怕和可笑。再加上尚君澄对夏家的这些产业更没有半分兴趣,最好从此各不相干,也不要再在他身上挖掘什么所谓地“潜力”。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轻轻扯了一下背后,尚君澄掉转头,却原来正是叶飞羽在对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尚君澄不要再说话了。刚才吴诗卉对着尚君澄又是咳嗽又是跺脚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可是偏偏尚君澄都假装不见,对于其他人善意的提醒或恶意的嘲笑,尚君澄也一概不理,可叶飞羽不一样。

当叶飞羽都忍不住拉一下自己的时候,还算理智地尚君澄便终于停了下来,把刚才要说出口地话又给咽了回去。说实在话,尚君澄就压根不想理会这些繁琐地小事,不想顾忌他应该顾忌的东西,他甚至就想大着嗓门告诉其他人自己不想和夏家有任何的瓜葛,让二老爷从此不要再来烦他。但是他终于还是没有脱口而出,或许和这帮子老古董争执就如同对牛弹琴。

但即便如此,场上地人都已经如置身于沸水之中,再过几秒就会咕咕地上下翻滚。

徐南方看在眼里,百感交集。她没有去深思尚君澄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范围内出现在这里,有心之人多得很,有可能是三太太搞的鬼,还有可能是其他人。她只是想着尚君澄找到二老爷,并让二老爷从此不要再插手他的事,是为了什么?一想到尚君澄如今惹起众怒的原因,徐南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她还记得那天夜里尚君澄愤怒的眼神,当他知道要杀死徐南方的正是他父亲的时候,尚君澄就扯着徐南方要去找二老爷。他要和二老爷划清界限,还是和自己有关,还是是为了那晚的事吧?

徐南方心里难受,有时候,她更希望尚君澄却能够真的把自己记恨在心间,只把自己当成陌生人一般放任不管。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口是心非。

老王爷已经离开了座位,向这边走来,夏家的人已经无法安坐在座位上,都齐齐站了起来,也跟着老王爷往中心挪步,中央的气温陡然上升,即使满不在乎的尚君澄也能感受到气氛的紧张。

二老爷不再对尚君澄吹胡子瞪眼,那样于事无补,他现在只知道老王爷已经彻底地愤怒了。“父亲,您老怎么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 事……”二老爷双手护着老王爷,深怕他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绊倒了。

玄色卷 第三章 半路杀出的飞羽

王爷却用拐杖狠狠地敲在了二老爷的肩头,人说爱屋 老王爷对他们父子两却是恨屋及乌,没等二老爷把话说完,老王爷就把他给推了一两米远,拐杖的那一头已经十分灵活地指向了尚君澄,“你把夏家当什么地方了?目中无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别说你骨子里头有夏家的血,就你……”

老王爷说着说着咳嗽起来,想是一口气岔在喉咙管那,半天说不上话来。

尚君澄对着老王爷,正要说话。叶飞羽却拉住他,插话道:“王爷息怒,这中间有点误解,澄少爷绝对不是故意的。”他这一开口,周围人都齐齐望着他,就连尚君澄都一时之间哑然对着自己的老友兼下属,不明白他这突然的解释是为了什么。

“哼!误解!老二!你过来,说说你的好儿子和你之间是什么误 解!”老王爷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二老爷,二老爷愣在当场,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叶飞羽已经出声道:“王爷,其实是我们澄少爷和二老爷之间有些意见不合,我们澄少爷有些意气用事,对事业又是看得极重的人,心里头只想着事,所以一进来也只知道就事论事,没有考虑到礼数……”

二老爷听到叶飞羽的话刚开始恨不能把他给拨皮拆骨,听到后面才发觉叶飞羽实则是在赞扬尚君澄,对自己倒也批驳地十分隐晦,便不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观看。

老王爷冷冷道:“什么意见不合?”见叶飞羽故意看了二老爷一 眼,表现出一副有所顾忌的样子。便示意道:“你直说无妨!”

叶飞羽深吸了一口气。胡诌起来:“王爷可能不知道,澄少爷前年在山西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医药公司,现在这家医药公司已经起死回生,成为了中国一流的制药公司,今年光上缴国家地税收就达到了三个亿,公司做大了,澄少爷自然想着把这家公司往更大地方向发展,计划明年开始,用五年的时间,兴建公司的研发机构。毕竟在世界范围内。主流的大公司都是靠研发新药来巩固市场。

可是,可是二老爷似乎对澄少爷的这一想法有异议,在中国来说,不管是大的公司,还是小的药厂,研发都是最薄弱的地方。因为在中国医药行业的市场还不健全,与其花大价钱。投入大的人力物力去搞研 发,不如兴建厂房,把国外地药拿来直接翻制。所以,二老爷认为澄少爷的这个做法有点激进和冒险。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就因为这一点,少爷和二老爷的意见不统一。在这件事上有了争执。”

叶飞羽信口开河的说着。虽然目不斜视却也能知道二老爷的表情,自己这是往尚君澄脸上贴金,所以即便叶飞羽把二老爷给“抹黑”了。倒也不会有怨言,“其实,二老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仁涵药业能发展到现在,已经十分难得,要是花太大地价钱去做研发,无疑是把整个公司又给推到了一个动荡的地位。毕竟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医药公司肯真正地研发新药。但是,我个人也认为澄少爷的做法值得一试,如果要做世界第一流的企业,那就必须敢为天下先,不能够瞻前顾后。”叶飞羽说起来的时候,眼眸中闪着光,似是在说他自己的抱负一样, “二老爷要澄少爷把准备投资地资金给冻住,是不是……而且,仁涵药业毕竟是澄少爷一手建起来地,仁涵适合走什么样的路子,相信澄少爷最清楚的。”他说到最后地时候,瞟了二老爷一眼,潜意思是二老爷有些越 代庖,牝鸡司晨了。

徐南方在一旁听着,不得不佩服叶飞羽的说话。他这一席话,既是替尚君澄解释了为什么目中无人,为什么不理会老王爷,又说清楚和二老爷有了什么冲突,还把尚君澄的“丰功伟绩”给搬了出来,大大的表扬了一番。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叶飞羽把自己也给推了出来。这一番见解,不是尚君澄的见解,而是他自己的。老王爷可以把叶飞羽说的这些想法当作是尚君澄的,可二老爷则不会。

虽然叶飞羽不打声招呼就让二老爷充当了一个保守派的角色,甚至有些过分地干涉了尚君澄的“茁壮成长”,但这种赞美尚君澄的方式,却也让二老爷心里头不禁有些窃喜,对着叶飞羽也多看了两眼。看样 子,是否能让尚君澄在老王爷心目中的形象起死回生,就看叶飞羽的 了。

老王爷听着叶飞羽的话,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开,这下子,之前的事都好理解了。尚君澄不满于二老爷对自己的管束,和对仁涵药业的诸多限制和建议,终于忍耐不住,怒气冲冲地找到二老爷,甚至对二老爷说让他以后不需要再过问他的事,毕竟公司是他的,二老爷虽然是他的父亲,从法律上讲却没有过问公司的权利。

老王爷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二老爷一眼,说道:“真是这样?那可就是老二你的不对了!”

他话音刚落,好容易反应过来的尚君澄扯了叶飞羽一把,刚才听着叶飞羽说着什么公司,什么药厂,尚君澄是听得云里雾里,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叶飞羽的目的,可叶飞羽这么做是为什么,怎么会突然之间毫无征兆地冒出来替自己“解释”,让尚君澄有些想不明白,叶飞羽不是一个擅作主张的人啊。

“飞羽,你这是干什么?”尚君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掺和个什么劲!”听语气,已经有些不悦。这话是尚君澄责怪叶飞羽的,可听在老王爷和其他人的耳朵里,还以为是尚君澄不想让外人掺和他们夏家自己的事,就算二老爷和尚君澄冲突再大,也终究是父子,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老王爷不禁点了点头,按说尚君澄冲进来的时候直指父亲,发泄自己的不满,虽然有些忤逆,但真如叶飞羽所说的,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公司上,敢于和父亲唱反调,敢于挑战,也算得上是很有魄力。现在,听到自己的下属帮腔,又恢复了理智,转而帮着父亲,心里明显又是偏向夏家的,却也不能说不孝,这样一看,这位澄少爷倒也是个不错的主。

玄色卷 第四章 偷鸡不成

王爷想着,脸上的怒气渐渐转化为笑容,他把头转向 着一张脸道,“虽然说制药行业,我们夏家也有涉及,不过,我说句实在话,老二你在这方面的见解,看起来还不如你儿子!”这一句话是对二老爷的批评,但二老爷听在耳朵里,唯唯诺诺的应着,心里头却颇有些大难不死的欣慰,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老王爷又转头看向尚君澄,刚才还用拐杖恨不能把尚君澄给痛打一顿,这时候却把拐杖给收了起来,双手收在胸前,脸上挂着淡淡地赞赏的喜悦,“杏澄,公司既然是你办的,就不用理会你爸爸说些什么。他无权过问,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能够让老王爷这么对尚君澄说话,足见尚君澄已经在老王爷的心里头挽回了其应有的地位。尚君澄本来看着自己俨然就是一颗棋子,十分不快,但听到老王爷这句话,断章取义,倒把本来的怨怒给暂时放下,转而冷冷地望着他的父亲:“我还当夏家非要搞特殊,我虽然是你儿 子,可我已经成年,你就管不了我。爷爷也这样说了,只要我不犯法,无论我做什么,结交什么人,你都无权过问。”尚君澄的话有些冲,对自己的老爸说话也是一样的不留情面,看得夏绛咨在旁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那些女佣眼见得尚君澄这样的天皇巨星在跟前也和平时电视上一样地酷,一个个都把手给捏了起来,手心里头全是汗。

尚君澄所说的事和老王爷所指的根本就不是一码事,但是二老爷听着尚君澄的冷言冷语。当着这许多人面对自己一点都不尊敬。但二老爷却只能假装没听见,这时候若是和尚君澄硬杠上,只会让尚君澄彻底玩完。

大安人在旁边看着,这时候正是见好就收,赶紧建议道:“好啦,好啦,问题既然解决了,就一起好好吃个饭吧。”小安人也在一旁凑 到,“一会儿还可以到后面地戏台去看昆曲,可是有两位名角来唱堂 会。澄少爷正好可以陪老王爷听呢。”

小安人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一提醒,记性不大好地老王爷倒一下子把尚君澄喜欢“艺术”的事给想起来了。眉头一下子又紧了一 圈,“我听说你还给自己起了个艺名,你倒是说说,都喜欢什么?”

尚君澄听得老王爷这一说,提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眼睛里头就放起光来,忍不住就眉飞色舞地说道:“说到最喜欢的。应该算是爵士乐,我喜欢爵士乐这种从默默无闻到全民流行的过程,通常好的音乐是来自于民间,爵士乐节奏感强烈,有很多非洲的特色……”他说着爵士乐。老王爷倒不大懂。但听着爵士两个字,似是身份的象征,一时也没说什么。但叶飞羽眼见得尚君澄越说越多。多说总是要多错的,免不了有意地把尚君澄引导着往另一边走,“少爷不妨说些中国的民族音乐,少爷不是挺喜欢古风地?”

他这样一引导,自然是要把尚君澄往喜欢中国传统的老王爷所知道的方向引去,二老爷识得叶飞羽的用心,不免对尚君澄的这个有心下属刮目相看,只觉得有他在尚君澄的身边,自己倒是要省下不少心。

果然,尚君澄被叶飞羽这一引导,换了个方向,却也滔滔不绝, “嗯,中国地民族音乐也很丰富。尤其是唐朝吧?”他对历史倒不甚了解,“唐朝时候的音乐是高度地发展,尤其是宫廷乐队。说起来,我最近演的这个《天下少年》,讲的就是唐朝的事,里面有首曲子,融合了不少唐时期的音乐,听那些古曲,我发现韩国、日本还有其他一些东南亚国家现在地音乐,都还有唐乐地影子,足见中国古代的音乐实在是经典。”

他这一说,歪打正着,正好敲在老王爷的心坎上,“那是自然,我中华泱泱大国,五千年地文明,哪里是那些小国能够超越的?”

“这下可好了,王爷可找着说话的人了。一会儿让杏澄陪着王爷您看戏,说个够。”大安人眼见得老王爷对尚君澄也算喜欢,不禁眉开眼笑。

可是三太太却不乐意了,她明明见到尚君澄已经惹怒了老王爷,明明都快要被赶出夏家,这个继承人竞争对手就要被大大减分,却没想到被叶飞羽这人的寥寥数语给起死回生了。她的手捏着白玉的酒杯,杯子里头的酒泼洒出来,她都毫无察觉,心里头恼怒地不得了。这个叶飞羽到底想干什么?要说他是为尚君澄好,就不该瞒着尚君澄和自己搞这许多小动作,把徐南方这个对尚君澄不利的人放在自己身边,若是想斗垮二房,就不该这时候帮衬着。

“澄少爷是天皇巨星,现在的天皇巨星都是些摇滚啊,跳些什么疯狂街舞啊,澄少爷又在国外长大,昆曲想来是不懂吧?”三太太终于按捺不住,看着老王爷被一个叶飞羽给糊弄地团团转心有不甘,明知道真相会惹来冲突,怎么可能不推波助澜?不让老王爷知道尚君澄在外头真正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