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我晾着你,又似是怠慢于你,心中定是想我在给你难堪,在向你示威,你说,是也不是?”蝉衣说着直了身子慢慢地坐在了一旁,而她坐的椅子边上立着的就是青柳。

“娘娘,快别这么说,慕珍不敢随便猜忌的…”阮慕珍立刻低了头,惶恐般的辩解着,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蓉昭仪厉声打断了。

“你是不敢猜忌,可心中依然这般想了!”蝉衣厉声说吧,忽就软了语调,似感叹般地说到:“珍充媛啊,其实你没想错的,我本就是故意要怠慢于你的,不过,我怠慢你,让你难堪并不是真的要为难于你,而是为了帮你。”

“帮我?”阮慕珍的脸上浮现了一点嘲笑之色。

“对,帮你!我刚才对你说的那句话,说白了就是想告诉你,你我就是再得大王宠爱,也要含蓄谦恭,这倒不是说我们多么礼让与人,而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蝉衣说着,以手轻抚了下发髻,眼扫了下身边的青柳。

青柳正看着蝉衣,见她看自己,忙低了头。蝉衣唇角一勾说到:“青柳啊,你能否去帮本宫一个忙?”

青柳看了阮慕珍一眼,立刻福身应到:“娘娘吩咐就是。”

“恩,本宫和你家主子有些体己的话要说,可本宫又想起今日你家主子来。君 子 堂 首 发本宫要给个合适的礼,只可惜本宫地丫头都有忙活的一时错不开手,不如你去趟内务处替本宫讨要几件赏礼回来,可好?”

青柳一听立刻看向阮慕珍,阮慕珍也忙看向蝉衣,似要推脱,可还没等说话就看到蓉昭仪拉着脸,伸手揉着额头自言到:“本宫真是糊涂了,又不是我的丫头我去指派什么。这不是叫人家难堪吗?”

阮慕珍一听这话忙陪了笑说到:“娘娘言重了,丫头就是丫头,她青柳承蒙您看的起而用她,那是她的福分,青柳,还不赶紧照娘娘的吩咐去?”

青柳只好上前应了是,便要退出去。

“等等,你是去寻三件礼物的,其中一个还是本宫要打赏给你家主子的,用心挑着就是。”蝉衣交代之后。摆手示意青柳可以下去了。

青柳应着出了殿,立在门口一盘算,便出了宫,只不过她并没立刻去往内务处,而是朝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珍充媛,现在这里只有你我,本宫也懒地兜圈子,有些话也就敞开了说。”蝉衣说着又以手扶了肩头。

“娘娘您说就是,慕珍听着,只是娘娘。您这肩…”“说来好笑,本宫睡惯了雕栏床榻,昨天下午小憩之时竟从床榻上滚下去了,搁伤了肩头,好一块淤青。”

“啊?娘娘摔伤了?严重否?”

“严重倒不是,只是动作大了就扯得痛。要不然昨天夜里本宫为什么不凑热闹表演啊。说什么礼让姐妹的话,那都是空的。在大王面前,无论是我这昭仪还是你这美人,啊,不,是充媛,还不都是一样?梅才人不都说的透彻,咱们不就求的是常伴那张龙床吗?”蝉衣说着就对着阮慕珍眨了眨眼睛。

阮慕珍没料到蓉昭仪会和自己这样说话。话语里倒是丝毫不掩饰和装样子。一时有些错愕只愣愣地陪了个笑容。

“好了,还是说今天的事吧。早上听你来见礼,我本是想召你进来的,可是我这宫里却住着两位比咱们早来的人,你可以不在意,但我却必须在意,所以我思想了下,只有委屈着你,晾晾你。一来哄她们高兴了,今日埋汰了你,日后也不过翻个眼,倒不会真和你过不去,二来嘛,也是给你提个醒,这受了宠,获了封,咱们也要低调着点,谦恭些。你想啊,你阮慕珍不过一夜侍寝,就荣获了充媛的身份,可她们呢?她们辛苦了一年才算是爬到这嫔妃里,你张口一声姐姐倒是叫的痛快,叫地在理,可她们这心里又怎能平了气,答应的痛快?她们若求我叫你难堪,你说我是该应还是不应?”

阮慕珍一听立刻明白过来,不由说到:“弄了半天是她们给我使绊子?”

“其实也不算使绊子,最多也就是使性子。这宫里啊,今日宠你明日宠我后日宠她的,有什么是定死了的?花无百日红,帝无千日宠,咱们现在都是新贵,大王也正图着新鲜,自然会全罩着咱们,可再过些日子呢,咱们也就是新人变旧人了,难道也要去眼红那些新来的?柳,叶两位其实心思不坏,也就是这会心里不忿着,你一夜荣宠就可与她们道起姐妹的,还不许人家使性子啊?”

蝉衣这话说的轻柔温婉,一副掏心窝的样子,弄地阮慕珍这心里也不是那般责怪了。

“娘娘说的是,是慕珍想的浅显了,娘娘这一提点,慕珍便明白娘娘地苦心,先前就不曾怪娘娘,此刻更是不会了。”

“呵呵,你呀!本宫掏心窝子给你,你还要遮掩着,得,那就遮掩吧,其实说礼无非就是说些和睦无妒之类的话,本宫想着你也明白就不多说了。哎,我这肩膀还痛,要去歇着了,得了你回去吧,在我这里杵了一早上肚子也空了吧?你快回去用膳休息吧,等会你那丫头帮我领了东西来,我会挑个最好的让她带给你的。“慕珍谢娘娘赏,那慕珍就先告辞了,娘娘还请好好休息。”阮慕珍说着也就告退着出了殿。

出了朝阳宫上了轿辇,阮慕珍坐在轿辇里皱着眉思讨着:她肩头有伤,不能表演,那昨夜她弹琴缠拖大王的传言便是瞎扯了?大王来时也丝毫不提是为什么来晚,也许和蓉昭仪她无关?嘶,我道这才华横溢声名在外的蓉昭仪是什么狠角色,她竟能滚落了床去,也是娇惯出来地女人。不过今日她和我说话倒说地真切,再加上那身上的药味,应是说的真话。哎,她也不过是个看的开的身份金贵的女人罢了,我何苦和她计较啊,人家可是郡主出身,我去找什么不痛快呢,和她和气着有所顺畅有什么不好?倒是那柳叶二人,哼,仗着是宫里的老人就像欺负我?没门!

而此刻蝉衣正对秋月吩咐着:“你去内务处接那丫头回来吧!本宫要问她几句话。对了,看见紫瞳的话,也叫她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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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四十一章 巧合之毒(上)

青柳进了御花园,对门口的侍卫说的是静纭殿里有几盆子花她不知道该咱们照顾,特来问问花奴的,因而劳侍卫给指了花奴所在的位置后,就赶了过去。

花奴的住所是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是一片小花圃,孕育着不少的花苗与树种,在这小花圃中有五间房子,除了一间是用来对方东西的之外,其他四间都住着人。

青柳进了花圃,先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大声询问着有没人在,她这会也是在赌,赌小七就在附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昨天和小七说好的是后日,可是现在她却希望可以看到小七,虽然她是确定了蓉昭仪就是蝉衣,但是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小七,因为她有种强烈的心慌,好像自己的手指那份灼烧的痒已经带着可怕的感觉将她包围。

房内走出来了个一把胡子的老杂役,颤颤巍巍地摇晃着出来,谦恭的问着青柳要他去做什么。青柳见是个老头很诧异,问着别的人呢?老头说着别的人这会都在园子里修剪花草的,自己年纪大,也就在这小花圃里看看。

青柳一听心想着自己来的不凑巧,要是小七动作快,恐怕已经混到里面了,看来自己只有明天再来了。遂推脱着说明再来,可才一转身,那老头就说着:“姑娘又什么安排的,您说,老奴实在做不了的,还说的过去,这把年纪混在里面虽说是混日子也总是要做事的,免得…”老头那为难的样子和颤颤巍巍的身子,看的青柳心软,就报着自己殿里的几盆花名,说是不懂来问问,边随意地打量着周围。

那老头小心地回答着每种花的花期特点。嘱咐着如何蔽日庇荫,青柳心不在焉地听着,手又挠上了指头。

老头回答完之后不见青柳说话,偷偷抬眼就看到面前的丫头在左顾右盼,但她的左手在使劲地扣挠右手指,而被扣挠的地方已经破了皮。渗出了血,而她却似没感觉一般。

“姑娘,你这手…”老头似乎很震惊的看着青柳。

青柳被老头这么一喊,收了心神,看到自己挠破了手,忙缩了手指说到:“昨个夜里被蜘蛛咬到手了,痒的慌。谢谢老人家了哦!”说完青柳转身就走。

那老头张了张嘴想喊又没敢出声,直看着青柳出去后,以手挠了头,喃喃自语到:“被蜘蛛咬了?可我看着怎么像是…嘶这丫头该不是碰了我那…哎呀,我还是去看看地好。”老头嘀咕着连忙从后面的房子里窜了出去,没了刚才那副颤颤巍巍地样子。

青柳出了花圃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说我怎么又挠上了?食指上的皮肤因她不断的抓挠已经烂了,有血以无数个细点的方式渗透出来,但是她却发觉自己竟然感觉不到疼,只有灼烧的感觉。

“姑娘,您要地花种忘拿了!”这时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青柳身后响起,青柳吓的一回头就看见个杂役打扮的人中年人捧着一包花种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青柳并不认识此人,忙说到:“花种?我有…”

“青柳姑娘,您看这是不是您忘的?”那中年男子说着将手里捧着地纸举包到了青柳的面前。

青柳一听这人叫她青柳,赶紧打量此人。当看到一双细长眼的时候。她笑了,忙伸手去接:“对,对,是我忘的,我还以为我拿了呢?”说着她就借了纸包,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到:“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吓我一跳。”

“这不是伪装嘛,总不能用原来的样子。昨天我把一个出来解叟的给干掉。时间太晚来不及做人皮面具,只好先凑活着装。怎么样看不出来吧?”小七的声音依然嘶哑着,话语虽然轻松,可听起来那声音就跟拉风箱的一样,叫人有些不舒服。

“你怎么还学人家说话啊,听着我难受,好好说话。”青柳说着眼扫了下周围,一边打开纸包做着翻看的样子,一边说到:“我今天去见了,她肯定是蝉衣,那眼神那声音没错,她见了我也注意着我,还故意问我来着,眼下她把我支出来,估计等会就要单独见我。那时我在细问她好了,不过为了好弄清楚,你还是发消息回去问问,看看是怎么个安排?后面怎么是到底掩护他还是掩护那位,你说呢?”

“我已经发了消息了,过些时日就会知道。”小七依旧哑着嗓子说到。

“你地嗓子…”青柳明白了过来。

“今早起来就这样了,不过正好,我装地这人就是个哑嗓子,不碍事…”

“不对!”青柳的脸色变的有些白:“我问你,你昨天究竟是口渴还是嗓子烧?你碰到了什么…”

“嘘,有人来了。”小七说着忙欠了身急声到:“明日你再来寻我,就说叫我给你准备了点凤仙花籽,咱们碰头在那边的那棵梨树下。”小七说着一躬身就退去了。

青柳还想说什么,可这是身后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她只好转身,捧着花籽,就见到一位丽装女子步态优雅的向这边走来。青柳遥看那女子身上的衣装,似是又品级的,一时难辨也就靠在了一边低首让过,那女子摇摇走走,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嘶,你这丫头倒面生,新来地?”那女子温言而问,青柳只好回答:“奴婢叫做青柳,是珍充媛跟前地随行丫头。“珍充媛?哦,昨天还是珍美人呢。来这做什么?哦,要花种哦。”那女子一问自答,说着也就迈步继续前行了,可走了两步,却又转身对青柳说到:“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下午了我去你们殿里坐坐。”

青柳忙应了话:“是,这位娘娘,奴婢才来识人不多,还请娘娘告诉奴婢怎么称呼您,奴婢回去也好向主子说起。”

“我啊,我是这宫里唯一的婕妤。”那丽人笑着转了身,继续慢摇着前行。

青柳低着头待她走远才直了身,看着那远去地吧背影叹了口气:“唯一的婕妤,那不就是你锦婕妤吗?看样子又是个心里不舒服的。”青柳念叨着转身欲行,却不想身前竟站着那颤颤巍巍的老头,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诶,你…”青柳心中大惊,他怎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这样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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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四十二章 巧合之毒(下)

“你是不是去过我那小花圃里?”那老头的声音似有些颤抖,眼神却有些犀利…

“你这老头,话才说的奇怪,什么叫你的小花圃?这么大的花园可都是大王的,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的小花圃在哪?诶,你说的我小花圃该不是刚才我进的那个吧?”青柳说着边打量起那老头来。

那老头咬了咬牙,低声说到:“认不认随你!我告诉你有些花是碰不得的,别光瞧着好看,万一碰了叶子沾了花粉,那能要你的命!”

青柳一听心头更是一紧:“你什么意思?”

老头一抱胳膊说到:“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没去我的小花圃?”

青柳刚想说我没去过,可一看见老头的样子,心中一顿,便低声说到:“好了好了,我一个刚进宫的丫头,哪知道这里的花圃还分谁的啊,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去过还是没去过,好了大爷,我要是不小心去了你的园子,踩伤了你的花苗,你就别计较了嘛。”青柳说着就一脸委屈的神色。

那老头也松了抱着得手对着青柳伸出一只手来:“好了,姑娘把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青柳一愣:“你说啥?”

“我看你的手八成不是被什么蜘蛛咬了,是碰到了我养的一种花,那花的花粉若是沾上肌肤,感触若火烧,痒且略痛,姑娘你现在是不是啊?”老头皱着眉说到。

青柳一听大惊。忙伸了手给了老头:“对对,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烧,开先烧的痒,这会都没痒的感觉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地那手就上去挠了,我还当是被蜘蛛咬了呢!”青柳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老头的神色。

那老头的手上缠着弄花苗用的布头,上面还有泥巴,他丝毫不觉得脏的捏着青柳那根指头翻看。然后说到:“你这手碰了水?”

“大爷说的,咱是奴婢,干活哪有不碰水的。”青柳话说的轻松,可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完了,你这指头是保不住了。”老头说着丢开了青柳地手,从一边的灌木从下面刨了点泥巴说到:“姑娘啊,你这皮肤的溃烂的情况,看起来还没碰过几次水,只要你肯断了这个指头,你的性命就无碍。”说着又捞起青柳的手指往上面糊泥

“什么?你说什么?”青柳张大嘴巴的看着老头动作。然后一把抽掉自己的手:“你干什么?”

“干什么,救你呗。你其余的几个指头上也有点,不知道是不是你挠的,糊上泥巴就没那灼烧感,忍忍这几天可别碰水也别挠它,过个三天了再碰水都没事,只可惜你那右手食指已经被你挠破,花毒都进了血了,那指头我建议您心狠点毁了吧,还能保你性命。\\\Junzitang.\\\若是不管不顾,只怕也活不长久了…”

“你胡说!”青柳急忙地反驳着,此刻她只觉得后背发凉。

“信不信随你。”老头说着转了身,颤颤巍巍的往回走去。青柳看着他那颤颤巍巍的身子,再看看自己已经裹上了泥巴的右手,一跺脚又追了过去:“老大爷。你等等。”

老头不理她。只管往那小花圃里走,青柳急忙奔到她面前,刚要说话,那老友又说到:“你可别跑,你要是跑跑跳跳的,还舍不得这根指头,你离死就不远了!”

青柳一听当即都想拍那老头一掌,但是一想到小七她忍住了。低声地问着:“老大爷。其实不是我不信您,只是听您这么说。那意思我这就是中毒了,可要照您这么说那不是碰了花的人都要死?那万一从跟前过的人正好遇上刮了阵风,把这花粉给吸肚子里了,那不是也要死了?”

老头一笑说到:“小丫头,别来套我的话,这王宫里花草多了去了,不是你们这些人能认得的,有些花种在角落里本来也没叫你们碰。你也甭给我说你是才进宫,你就听我句劝,断了那根指头,以后老老实实的,少在花园子里东窜西跑地,就算不是碰到不该碰的,也迟早会被侍卫们抓到,就算春心再动也要坚持着熬过这些年。你听着,这花粉碰到没关系,就是不能见水,若是用油擦洗,或是裹上泥巴就没事,至于你说那吸了花粉的,呵呵,只要不是像你这样跑跑跳跳又喝了水,也就是一泡屎的事。”老头说完看了青柳一眼补充到:“姑娘你赶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都一把年纪了也就是看着你还年纪小才说这话,这话我今说了也就过去了,再问我也不认。”

老头说完就进了花圃,留下青柳在那里急促的呼吸着,忽然她想起最关键的可没问,立刻抬头大声问到:“那要是吸了花粉又跑又喝水呢?”

进入花圃地背影顿了下,然后伸手摆了摆也就没入了那片绿色。

青柳立刻觉得心被就扯了起来。

“不,不会地,不会的!”她喃语着准备去找小七,可身边却出现了巡查的侍卫。

“嘿,何人何事大声喧哗?”侍卫立眉而问,青柳只好扬了扬手里的纸包说到:“我忘了那花奴说的要注意什么,就问他来着。”

侍卫看了看青柳身后那片无人的绿,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待瞧见她一手的泥巴,也就觉得这丫头没骗他,然后对着青柳说到:“你这丫头进来也不久了,出去吧!”

青柳拿着纸包比划着意思还要进去再问那花奴,可看见侍卫对着自己瞪着眼,再想到自己也耽误了不少时间,便只好顺从的先出去,想着等到夜里了,自己再偷来一趟得了。

青柳出了御花园将纸包塞进怀里,看到自己手上地泥巴,想着不能这样去内务处啊,可是洗掉泥巴,她却又不敢,犹豫着前行路过了浣洗局,她便靠了过去,见里面忙碌地人都在锤锤打打着,便伸手将旁边挂着的一张丝帕扯了下来,迅速地退了出来,然后包缠了右手,才急忙的朝内务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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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四十三章 一命一指(上)

秋月立在内务处的殿门口,一直盯着院门,身后两个小太监也陪着她等待着。

“秋月姐,按份子领的东西,明就会给送过去打,而昭仪娘娘要的打赏礼,小的也选出来了,您是现在看看咱就装来呢,还是…”殿里出来个太监,看来一眼院门后对着秋月说到。

“德子,别急,你先放着,我家主子说的是要那青柳姑娘来挑,你就放那让她挑去,还和以前一样混在东西里,要是她没什么眼色不识货,你再给指点着换过。”秋月转身和那太监说完又去看那院门,嘴里叨念了句:“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

秋月刚一念叨完,院门口就出现了个身影,犹犹豫豫地立在门口,抬头看着匾额。

秋月摇着头下了台阶迎了过去:“青柳姑娘,快别看了,就是这里。”

青柳听着话,急忙进来了一见跟前迎自己的是蓉昭仪跟前的人,立刻脸色惊讶地说到:“咦,姐姐怎么到这里了?”

“我家主子看我得空,怕你弄不好叫我来接你的,可我都来这好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啊,你这是跑哪去了?”秋月说着盯着青柳的脸。

青柳的脸一红,低头捏着衣角说到:“姐姐可别笑我。我才来,只堪堪记得大致的地方,娘娘一吩咐我就出来了,可那知道稀里糊涂地走反了,都跑到御花园去了,结果被侍卫一问你。你跑到这里做什么!,我一害怕就说我替我家主子要花籽的,结果也就稀里糊涂的进去找花奴要了花种才出来,这不,重新找了路才过来地,因而耽误了。”

秋月一笑,伸手去拉青柳的手:“没什么的,我当初才进宫的时候也,诶。妹妹这手…”

“嗨,进去那花园子,稀里糊涂地手被扎到了,光注意着挑刺去,结果又绊了一跤,人是没摔倒,手倒弄伤了,还好花奴那里有药粉给上了药,这不只好用帕子给包着了。”青柳一副倒霉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忽然惊呼到:“哎呀,姐姐你都等我好一阵了。那不是昭仪娘娘也等我好久了?糟了,遭了,一会准挨骂的。”

秋月被青柳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弄得皱了下眉,忙说到:“好了,没事的,赶紧进去挑吧,等下就说你走错路就是,娘娘也不会为难你这没记住路的丫头地。”秋月说着也就拉扯着青柳进来内务处的主殿。

当青柳看着混在一起的各色物件地时候,她就已经立刻猜想到这是想考自己识货与否,只是她想不明白蝉衣干嘛要考自己这个?她扫了眼秋月的眼神。心中猜想着也许蝉衣是没这想法,只是想把自己先打发出去,然后在找机会和自己说话,而眼下的考眼色,也许只是个过场罢了,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装的太傻。不识路倒像个新进的笨丫头,可是要是自己不识货,未免就太假了。

因而青柳再看过东西之后挑出了好几样不错的好玩意,然后故意地对秋月说到:“姐姐,我选来几个出来,你帮我挑出三个合适的吧,免得我选的娘娘不喜欢。”

秋月笑了笑对跟在身旁地太监说到:“德子,去装起是三个吧。我们要回去了。”

那太监答应着。利索的取了匣子,锦盒的给装了。然后给了她们两位,又在账册上签来出条,才客气的送了她们俩出来。

按说出了内务处该是按照对的路回到朝阳宫去,可是青柳却发现秋月带着她竟是和她来时的路一样,不由地说到:“姐姐,我绕了冤枉路,咱们你也走这边啊。”

“既然过来了,我就顺便去浣洗局拿几套洗净的被面,这两日也好细细的把殿里的都打整下换过。”秋月微笑着回答着。

青柳陪着笑应着跟着走了。不多时两人就到了浣纱局,青柳怕自己再进去被人注意就说在门口等着,秋月也没管她就自个进去了。

秋月前脚才进去,一队侍卫急急忙忙地就从青柳身边跑过,青柳忙错身想让,然后看着他们消失在路前方。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有些不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咚咚地。

青柳一边安抚着自己,一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正在猜测是不是自己手指地毒都发到全身去的时候,就看见秋月一脸不快地从局里出来了。

“姐姐,怎么了?东西没拿到?”青柳明明看到秋月抱着一叠子被面还是这么问了。

“怎么会没拿到呢,伺候着昭仪娘娘谁也不敢怠慢了你,只是进去撞见恶心的事罢了。”秋月说着就抱着被面对青柳说到:“走吧。”说着也就顺着路往前走。

“恶心的事?”青柳好奇着跟在她身后茫然地问着。

秋月脸上惨然一笑说到:“你是随行进来的丫头不知道这宫里好多事,这浣洗局里多是一些犯了错的宫女,还有一些手脚笨地没人选地丫头,哦,也有先王的时候一些被先王处置了的嫔妃在这里浣洗。”

青柳点点头,眨巴眼问到:“那姐姐是遇到以前认识的人了?”

“我…”秋月似乎愣了下然后说到:“那不是,我刚才进去取被面。看到一个嬷嬷正在挨个的拿鞭子抽人,那架势我还以为翻来多大的错,就问了跟前的人,你猜她们为什么挨打?”

“什么?”

“因为丢了一张帕子。”秋月说着叹了口气。

青柳一听下意识的就想缩手,结果手上捧地三个盒子差点就掉一个到地上,还好她是练过地。立刻脚尖一挑,那盒子落回了手上,而秋月只顾着叹气根本就没注意到。

“一张帕子就是一顿打啊,其实做主子地有几个记得自己地帕子有几张,又都是什么样地呢?哎。”秋月再次叹了口气说到:“不说了,咱们就是贱命,跟到个好主子还能抬个头,要是没个好主子,只怕命贱地连张帕子都不如。”

“姐姐。快别想了,想也是白想,再说您现在跟在昭仪娘娘跟前的,还有什么不如意地呢!”青柳陪着说着安抚的话。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转眼就到了御花园跟前,秋月一看到园口连个侍卫都没有当即就愣来下,然后以胳膊撞来下青柳说到:“你不是说你见到侍卫了吗?怎么门口没人啊!”

青柳忙说到:“不知道啊,我刚才出来的时候都还是侍卫盯着我出来的呢,怎么这会没人了?”青柳说着心又开始慌来起来。

“也是啊,御花园门口一直都有侍卫的。怎么这会竟没人,难不成园子里出了事?”

青柳的心,猛的一缩连忙说到:“对了,你刚才进去地时候,就有一队侍卫从我跟前急忙的跑过,不会真的…”

“跑过?”秋月张大了嘴:跑?侍卫跑过?那一定是出事了!

她心里正想着,就听到青柳说到:“快看,快看,好多人在里面呢!”于是她朝花园里看去,果然看见好些人围在一起。有宫女有太监也有侍卫的。

“姐姐,咱们也去看看吧!”青柳说着就要迈步。

“诶,不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可不能乱来!”秋月虽然反驳着,可是眼睛也瞅着里面的那堆人。

青柳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成打鼓的了。加之看着那堆人就想起来那老头对自己摆手的背影。越发的从心底生出一丝凉意来。

不会地,应该不会是的…

想到这里,她就迈步朝御花园里走去。

“哎,青柳你做什么?”秋月小声地喊着。

“姐姐,咱们去看看吧,你看看,大家不都是里面的嘛,再说您是昭仪娘娘跟前的丫头。谁敢说你啊。走啦。”青柳嘴里说着话,脚下步子根本没停。径直地朝那堆人跟前走去。

秋月听青柳这么说,又看下那堆人,内心的好奇心战胜了规矩,也就跟着进来了。

两人来到人群后,想看发生了什么,可人多又围着,根本看不到什么,只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其实说是有个女人在说什么还不如说是哭,因为青柳几乎就听到哭腔了,她说地什么可是完全听不清。

不过青柳这会却有些安心了:女人哭泣那和小七无关,是自己想多了。她安抚着自己就想和秋月说咱们走吧,反正也看不到。可是才要说话就听到秋月在和身边地一个小太监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地心里嘲笑起秋月:说的是规矩,可还是好奇,一副老人的样子,难道不明白这好奇心要害死人的吗?

青柳闭嘴装傻的立在旁边,可是当她听到那太监说地话之后,她的心不但提到嗓子眼,就连整个背也变得冰凉。

“你说什么?有个花奴冲出来对锦婕妤张牙舞爪,在惊吓到锦婕妤之后投湖自尽?”秋月一脸的不信。

“骗你做什么,这不锦婕妤正哭呢,那地上躺的人不就是打捞上来的花奴吗?”那太监说着还指来指。

“我这里什么也看不到,来让我看看。”秋月说着就和那太监换位置,青柳也跟着挤了过去。

先入眼的正是自己先前见过地锦婕妤,此刻她正坐在石凳上哭,而地上被侍卫们围着地一举尸首此刻竟扭曲着身子,那双手似乎在嗓子的地方抓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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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四十四章 一命一指(中)

青柳的呼吸为之一滞,心口就似被匕首刺到了一般,她僵在那里,唇却不停地哆嗦起来。

“天哪,这人怎么死成这个样子?”秋月轻轻地喃语,听在青柳的耳中,却如同冬日无衣蔽体偏又遇上寒风猎猎,叫青柳的心都凉地四分五裂了。

那小太监和秋月两人小声地嘀咕着,青柳的眼睛此时已经迷上了水雾。

“让开!让开!”一声声催促地声音响起,青柳含着泪惊讶回头,就看见模糊中一位年纪很大地老太监脸色凝重的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身边的人都立刻让了位置,青柳也被秋月拉开了。青柳赶忙低了头,就看见自己的一滴泪落在了自己怀中抱的匣子上,便急忙地边退边擦了匣子,又抹了眼角,然后小心地立在人群中偷看,心中却不停地对自己说:不可以哭,绝不可以!

“这是怎么回事?”那老太监在对锦婕妤扫了眼后,也不行礼,只沉着脸问着侍卫统领,侍卫统领立刻答着话,所说内容和先前那小太监说的一样。

“花奴?去,去把老余头叫来!”那太监一交代,他身后跟着的人就立刻出去了,侍卫统领也忙派了人跟去。

青柳诧异于这个老太监的架子,侍卫统领卖面子就算了,他都对锦婕妤竟不行礼也不问起,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理解。她早上是见过安德大总管的,要不然她还真会把眼前这位当成安大总管。

“张公公。”锦婕妤似是哭够了,倒起身和那老太监打起了招呼。惊地青柳立刻又对那老太监上下打量起来。

“哦,锦婕妤,老奴见您伤心,不好问之,失礼之处,还请…”老太监说着微微欠了身子。

“张公公,锦翠遇上这事,吓得头都晕了,您就别来消遣我了。”锦婕妤说着叹了口气。似又开始抹泪。

青柳听着有些迷惑,不明白锦婕妤怎么这么说。

那老太监将眼扫到地上的尸体,然后慢慢到说到:“锦婕妤不必如此,按说突然冒出个人来,地确是会令人紧张,可是您在王宫里的时日可不短啊,莫这般哭啼的好。”

太监劝了一句锦婕妤之后,就眯了眼转头打量起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