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揉着额头。

“母后。这是儿子和她的缘分。我阴差阳错地买了她回来替代蓉儿,昨日我和她无意中谈起芙儿的事。还没等我说完。就听到她说出了我和芙儿地约定,我才知道她是我要找的芙儿。母后。儿子也告诉过您,凌相一家是被陷害的,现在儿子是来和您说,儿子要为凌家一家昭雪,也要为芙儿恢复她的身份和给她孤的许诺。”

“你要封她为后?”太后眨巴着眼睛。

“是地母后。儿子要封她为后,还有,她,她已经有身孕,怀了孤的骨肉。”

“真的?”太后一脸惊喜的看着景灏。

“真的。”景灏点着头:“母后,儿子要请您帮个忙。”

一身奢华的打扮将蝉衣散发出一份贵气,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后,动手为自己带上了那支金步摇。

“我们,去奉天殿吧。”蝉衣说着便迈步前行。

“主子。您…”秋月有些担心的看着蝉衣。

蝉衣对着她一笑:“不必担心。我已经想开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一样,我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梅才人问的对,我真的就要和自己所求地一切擦肩而过吗?无论是后位还是他,我为什么要让它们都擦肩而过呢?我如此努力和辛苦地争下了一切,我好不容易与他回到了起点,我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那份责怪中去呢?”蝉衣说着伸手摸了摸腹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该笑对一切。”

“主子,您没事就太好了。”秋叶激动地在一旁抹泪:“您这个样子可吓坏奴婢了。”

“难道你担心我想不开吗?傻丫头,擦掉你地眼泪,那东西留给你的夫君吧,眼泪永远是叫男人心疼用的东西。”蝉衣说着就示意秋月去喊轿辇了。

当蝉衣到了奉天殿的时候,韩路已经在殿前侯着了。

“通传一下,本宫要见大王。”蝉衣保持着惯有的平静说着。“娘娘,大王一直在等您,您请随奴才来。”韩路说着引着蝉衣往殿后绕。

终于当她看到一扇小小地宫门时,蝉衣抬了眉:“这是…”

“娘娘。您请,大王在里面等您。”韩路说着做了请的姿势,却在蝉衣进去后伸手拦了跟在其后的秋月和秋叶:“你们就和洒家在外面等着吧。”

蝉衣迈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前行。她抬头看着这座有些空旷到萧瑟的宫殿,直到自己走到了那傲翅的凤像跟前。

伸手轻轻地触摸着那本该奢华无比贵气无比的凤凰,蝉衣的心有些哆嗦。她抬头看着一溜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殿门没有关严,只是微微轻掩,蝉衣伸手推了殿门,走了进去。

一地的画像散乱着,交错着,那是一个个笑颜,那美丽的酒窝让蝉衣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看着那些画像一步步靠前,终于走到一张大桌上,看到了那上面的画。

雀冠招展,锦衣华服,一双含笑的眸在眼前散发着威严。

“这,是我吗?”蝉衣口中喃喃着,双眼有些模糊。

“是你,这里画的都是你。”景灏手里拿着两卷金黄色的圣旨卷轴出现在殿中,他看着蝉衣一笑,伸手指了藻井:“那是芙儿的。”然后又指了地上的:“这些是蝉衣的。芙儿等于蝉衣,蝉衣等于芙儿,请原谅我对下了杀手,那是因为我的心太痛,在自己心底里最相信的人一被得知背叛了自己,总是痛的叫人丧失了理智。一夜的思考,我只想画你,终于在清晨时分,我想清楚了:你是芙儿的时候,我就预见到了你,许下了诺言;你是蝉衣的时候,我虽然在谋算,可是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你和我,无论身份怎么变化,无论时间怎么改变,依旧走在了一起。如你所言,你注定是我地。我注定要等到你。”

“你不怕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吗?我如果很坏呢?我…”

“你的坏是为了在我身边。”景灏说着将手里的圣旨卷轴放在了桌上:“一个是昭雪地圣旨。一个是立后地旨意。以后,你是要我叫你芙儿还是叫你蝉衣?”

蝉衣没有立刻回答景灏的话。而是看了那卷圣旨,当看到凌家真地被昭雪。看到封凌相之女凌傲芙为后的时候,她地心只有说不出的激动。

“回答我好吗?我还在等着你。”

“芙儿,我是凌傲芙。”蝉衣低声地回答着。

景灏的手伸到了蝉衣的面前:“记得我说过的吗?如果你不放手,我就会紧紧地抓着你不放手。”

蝉衣噗哧一笑,伸手放入他地掌心:“那就劳夫君您抓紧了。”

“芙儿!”景灏一把将蝉衣扯进怀里忘情的紧紧拥着。蝉衣也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埋在他的胸膛。

“芙儿。你跟孤来,孤有东西给你。”景灏忽然想起什么,拉着蝉衣就出了殿。

当他带着蝉衣从那扇小门出来的时候,蝉衣呆住了,殿后那不大的地儿站满了宫里的妃嫔与仆从,就连太后也站在其中。

蝉衣有些慌乱的想要行礼。太后却已经朗声说到:“王儿啊。你要的,哀家可给你找出来喽!”说着就着两个捧着托盘地宫女走到了蝉衣与景灏地面前。她手指着一个托盘说到:“哀家现在才理解你为什么当年执意要让宫人在你登基时绣出这么一身奇怪的朝服来。哀家把这身衣裳还给你。”说着她轻摆了下头,那宫女忙把托盘递给了大王。

“儿子谢谢母后成全。”景灏笑着拿在手里。对着蝉衣说到:“打开看看吧。”

蝉衣有些紧张地咬了唇。随后动手扯了那盖在托盘上的锦布,立刻一身金色为底的绣凤朝服呈现在眼前。蝉衣愣了一下。宫女却已经上前和大王将那朝服拿了出来打开,当一身华服彻底呈现的时候,蝉衣的眼眶里再度涌上了泪,那朝服的领口,衣袂,衣摆上竟然都绣上了一朵一朵的白兰花。

此时景灏把衣裳交给了一旁的人,伸手扯掉了另一个托盘上的红布,一托盘的白兰花带着馨香在蝉衣的眼前妩媚。

景灏伸手小心的捏起两朵一提,竟然提出了一件由白兰花做的霞帔,朵朵粉白中,提醒着当年的约定。

“孤说了要给你穿上白兰花做的嫁衣,芙儿,做我的王后好吗?”

蝉衣眼看着那白兰花穿起的“衣裳”,眼含着泪笑着点了头:“好。”

端午节的那天晚上,王宫里载歌载舞。第二日,澜王立后,大婚。

三日后,秋叶出宫嫁人。梅才人被封令史娘子,成为宫中唯一的一位女官。

而锦婕妤,瑶美人,青柳,则从此在王宫里成为了无声无息“失踪”掉的人。

四年后,御花园内的一棵白兰花树下,头上插着一只白兰花金步摇,衣着华贵却挺着大肚子的蝉衣半躺在一张软靠上打着瞌睡。而她身边不远处,洛梅香陪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再听着一个老太监讲着故事:“那时候,蓝主子总能捣鼓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看的先王一愣一愣地,老奴上次给太子您折的那个纸飞机,小青蛙也是那时候跟着蓝主子学会的…”

此间有风吹拂,那些花媚儿便在空中打着旋儿。

不远处,急步走向她们而来的景灏看着那飞花下他的芙儿闭目沉睡的模样,脸上漾出了幸福的微笑。

(完)

那个,这个故事完结了,也许会有亲们感慨于很多非主线人物的故事没交代。咳,不要急,容琴儿休息几日,慢慢送上番外好不?

好好,叶妖媚的,会有地,流颜的嘛,这位谪仙大概流浪在人世间,默默地成全这一对又一对的人吧。咳,他,他可不是月老啊。

好了,废话说完了,现在认真的感谢大家给琴儿支持,谢谢!希望新书孽舞,大家可以一如既往的支持,甚至加上更多的热情!你们的支持就是琴儿的动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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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乃们不要下架哈,记得等番外!-

番外一:不做傲梅化灵蝶(一)

金色的车辇晃动着,叶妖媚手撩窗纱看着外面的一草一木在眼前划过,她的内心在做着告别。

这一次匆匆来过,她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本以为只能在澜国的国土边界上遥看下家乡,可是却没想到,这 一趟来她却收获了太多太多,不仅见到了那个代替她来背负盛名的女人,也知道了自己不过是入了陷阱的棋。

叶妖媚想到这里略回了头,此刻身边的男人已经闭目休憩,随行的太医给他配了药喝下后,他就已经困乏着 合了眼。

天下帝王都是如此的吧,你也只会是一样。

其实她本意不过是不想去顶着别人的名字,别人的习惯,去做一个别人。如果要做,她只想做自己。只不过 既然离开了澜国,既然有必须去做的因由,就不能不去做。但是她至少可以换一种活法,换一种和过去的自己截 然相反地活法。

身边的男人翻了下身子,kao她更近了些。叶妖媚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内心问着自己:接下 来呢?怎么办?还要不要守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呢?是继续做一个棋子,还是逃出去。到尘世里呼吸?

“恩?孤睡了好久了?”钥王看着身边的美人,随口问着。

钥王坐了起来。看着叶妖媚的侧面倩影,伸手去拉她:“在看什么?来的一路就看了半天,这回去的一路也 要看半天吗?”

“不是不成。只是觉得你这来一路回一路地倒不似孤熟悉的你了。”钥王说着一下,伸手拽着叶妖媚就要往 怀里搂。

钥王看着叶妖媚那随意惯了的样子,无奈地摇了头:“你呀,你可知道你这幅样子被左夫人念着在孤地跟前 告状多少次了?”

钥王瞧着叶妖媚那混不在意的样子。呵呵一笑,自己凑了上去:“孤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小妖精,由着你 折腾。有的时候孤都觉得自己在你跟前不但不像个帝王,也不像个夫君。”

“尤其是给你足够多地金银珠宝,让你不必担心会缺钱!”钥王接了口,伸手抱住了叶妖媚,脸与她相近地 说到:“这些孤不都做到了?你看你跟着孤,你是右夫人,我们钥国最尊贵的夫人,孤由着你任性,由着你闹, 哪怕众人都不满意,孤都看着你这般骄横却没来说过你一句,更没说提醒你要去注意什么规矩。至于金银珠宝, 你要什么孤给什么,孤何时含糊过?这次回去,孤都要去找那左夫人要那饰来给你,想想吧,有哪个王会像孤这 样对一个…一个女人。”

“没什么。”钥王笑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孤可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不过这些其实也是事实,难道你不贪财?是谁当初为了一锭银子能不顾性命 的跳江?要不是孤救了你,你个不会水性的旱鸭子只怕…”

“妖媚…”钥王无奈地喊着她,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偏就喜欢上她,明明她骄横的有时都能 让自己难堪的下不来台,可是他就是对她没脾气,只想将她当作自己呵护的宝贝,疼着,爱着,宠着。

钥王一撇嘴,自己凑了脑袋过去,刚要说话却看到了叶妖媚的泪正好从流了出来滑过了眉心。

“呜…”叶妖媚此时竟出了声,那一声哭腔让钥王更是懵了,他还以为他一说出这话,妖媚不是破涕为笑 ,也会借次机会来和自己索要更好的东西。可是这次却和自己想的相差甚远,她竟然放生哭泣。

叶妖媚转了头看着钥王,伸手将他脖子一环带着哭腔地说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明明那么 任性,我明明是故意气的左夫人告状。气的婀娜公主跳脚。我还故意要你难堪,可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那些宫 里的规矩我不懂。我不是给你闹笑话就是给你惹麻烦,你为什么从来不责怪我?我明明就是一个野丫头,就算是 雀鸟一朝成了凤凰,也是个野惯了地,只能让你成为笑柄,可你为什么还对我那么好,一举便封我右夫人给我所 有的辉煌,我,我到底是什么地方被你看在眼了,竟让你对我,对我这么好?好的太不像话。”

“恩?”叶妖媚松开了钥王的脖子就套说话,可钥王却一把按了她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地说 着:“你在宫里也看到了,孤这宫里并不缺少美色,人间绝色也是见过的。你虽是上容之姿,但是并不会叫孤一 见之下就迷了魂地。其实第一次见你,孤只是觉得你很有姿色而已,并不是真的一见之下就倾心不已。”

“听孤说,当时孤亲自去找一些能歌善舞者以为国之事而备,在闹市里被你的一曲丽歌所引,那是孤是有点 想选你的。可是去找了那戏班本欲问你身价,才知道你不过是凑在一起搭台的,而且还是澜国混过来找些活路的 一个丫头。孤那时觉得你并不合适,也就放弃了你。可是偏偏你我有缘,在江上同乘一船,你笑着说着闹着,有 些吵地孤头疼,正当孤要说你只是,你却因为一锭银子落了江,就不要命的要往下跳,要不是孤拉着你…”

“我就到江里喂鱼了。”叶妖媚说着叹了一口气:“既然那是你讨厌我,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救我,后来 又…”

“为什么救你,这个,孤也不知道,似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了你,硬把你给扯了上来。可是现在想想,大约是 孤没想到有人会这般不要命。自古都是舍财不舍命,可是你是为财不要命,我便觉得你有些有趣。后来也是你我 的巧合,一路上几次遇见你,都看到你在为了那一点钱财再努力,可是你却偏偏不像别人为了五斗米而折腰,一 边明明是贪财不已,一边却又能坚持你的本性,没去为了钱而胡作非为。那几日孤悄悄跟着你,看着你,渐渐地 就现,现自己迷上你这股子真劲。”

“真劲?”

“对,真!你不会假装温柔,你不会故作清高,你的举止算不上优雅,偏你的性子还任性的很,你似乎不是 一个适合宫廷,适合孤的女人,可是孤,孤却偏偏在意上了你,脑袋里都全是你,一直于最后,最后一个堂堂帝 王都要和你许下一堆誓言之后,才能换得你投入孤的怀抱,也许真要问为什么地话,孤能回答你地就是,孤看到 了你与别人的不同。”

“不同?”叶妖媚重复之后喃喃自语:“是啊,不同。大王,你说,我要是和你地左夫人一样,也是个什么 大家之后,要是也那么…恩,知书达理,端庄优雅的,那您还会喜欢我吗?”

“这…”钥王愣了下,然后说到:“这可不好说,不过你根本不必去想这些,孤没指望你会变成她那样, 再说,孤也喜欢你这股子骄横的样子,虽然有时也头疼,但是和你在一起,孤倒是很快乐呢。”钥王说着就伸手 去抹了叶妖媚脸上的泪:“你这个模样还真叫孤不习惯,认识你这么久,可真没见你怎么掉过泪…”

“大王,你觉得那个嫣华郡主和我比,谁更讨你喜欢?”叶妖媚轻声问着。

“这才问的奇怪,她是澜王的人,关孤何事?如何说起喜欢与否?”钥王觉得叶妖媚问的奇怪。

“你管她是不是你的呢,我就想知道,那样的女人,你会喜欢吗?”叶妖媚扯着钥王的衣袖。

“你们女人真的就这么不相容吗?”钥王笑着一摇头,完全坐直了身子:“嫣华郡主的盛名早已耳闻,不过 是否喜欢她对孤来说是毫无意义了,你于是关心她,倒是不如关心下自己。你也知道,孤早已废后,若从心而论 ,孤是想封你的,可是你呢,骄横倒没什么,关键是,真的不懂规矩,这样你是难做后的。那么眼下左夫人倒是 成了人选…”

“大王要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不必和我说这个,反正那后位和我无缘。”叶妖媚说着垂了眼皮。

“你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孤是想说,她是人选,但是孤更希望你能为了孤去学学规矩,然后来做孤的王后, 你看好不好?”钥王说着一笑。

叶妖媚沉默了。

“唉。”钥王叹了口气:“人家要是一听后位,那是不管前面是什么都要去争的,可你倒缩到了一边。难道 你就不能为孤,去学学规矩吗?妖媚,你不是说你愿意陪在孤身边一辈子的吗?”

一辈子?若只是陪着…还凑货,可真的要做你的王后,那是不是个笑话呢?

我若做了钥国的王后,那澜王他是不是会很开心呢?

钥王你呢?你愿意把后位给我,可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哪个是我呢?

我做你的王后吗?

叶妖媚看着钥王十分认真的开了口:“给我时间想一想。回到宫里了,我再给你答案,好吗?”

钥王呵呵一笑:“好,孤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还有考虑的。妖媚啊,你明明很贪,也在争着名利,可怎么孤 把王后之位送到你的手上,你却还要犹豫呢?”

“大王。我觉得…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想下的。”叶妖媚说着将自己匍进了钥王的怀里,此时心中却问着自 己:“你真的无心了吗?是留下等着一切揭穿?还是趁着天没亮就逃离呢?”!~!

番外一:不做傲梅化灵蝶(二)

车行三天后,钥王带着叶妖媚回到了王宫。在与百官处理完多日积压的朝事之后,钥王有些疲惫的回自己的 寝宫。

这个时候已是深夜,妃嫔们早已歇下,即便他想起了叶妖媚那妖娆的样子也因心疼她一路的劳顿而不想打扰 了她,于是他是准备歇在自己的寝殿里的。

“大王,您在和丞相们处理政事的时候,右夫人传话来的。说不管是几时,都要把您送到这里来,她侯着伺 候。”老太监低声回答着。

雕花的绯色殿门轻轻推开,夜色的安宁在殿内的亮的光照下似乎淡漠,只有一番属于夜的暧昧倾诉在爬升。

钥王转了头四处寻着,正要喊她,就听到后堂里依稀有水声,他便笑着去了后堂。

钥王的心一荡,蹲下身子摸了她地。而后正捧着想要去闻那香,她却转了头,看着钥王一笑:“忙回来了? ”

“谁说我是沐浴了?我是等你等的无聊。在这里玩水呢…”叶妖媚的眉眼一转对着钥王抬起手,那衣袂带 着水。哗哗地淋漓着:“人家等你等了好久,这厢都玩地没了力气,不若…你拉我起来啊…”叶妖媚说着眉 眼里荡着麻簌簌地气息。

“诶,你肚子还饿的吧,抱我出去陪你吃啊。”妖媚笑着,全然不管身上的湿。

一场**之后,两人紧贴在一起,呼吸似乎都变的沉重。

“恩?令牌,你要带什么进来?孤叫人帮你去置办就是。”钥王迷糊着翻身将妖媚压在身下,迷糊的说着。

“你呀,又想折腾什么…”

“好好,应你,明早我叫人给你送金令过来。”钥王笑着与妖媚又亲吻了两下,便翻身躺倒抱着妖媚睡去。

清晨。天不过才泛起鱼肚白,钥王便习惯性的醒了。一睁眼他看到妖媚那香甜的睡脸。变轻轻地在她的脸颊 上引了一下,结果妖媚就翻了身,将整个光裸地背给了他。

钥王皱了下眉,随即想到是自己昨夜疯狂时,将龙袍随手撩到床上的,也就摇了下头。想要伸手扯龙袍却看 到妖媚那窈窕滑嫩的身子,不由的一笑,倒伸手去给她盖好了锦被,随手捞了件衣料遮了身,出了后堂,轻唤了 下人重新给他拿了一身来穿上。

“由她吧,等她睡醒了再去拿,莫吵了她。”钥王不在意地说着,洗了面,便令下人着冠后出去了。

钥王立刻接见了他。

“回大王的话,小七那边如今倒还安稳,自从他不在后,青柳倒是一个人做的不错,昨日送来消息说澜王似 乎有差正在后宫之内暗自查询每个宫女的身世,她疑心是不是澜王这边得了什么消息…”

“是,大王,十九那边送来消息是不是出错?昨夜属下听闻我们竟然在乐舞之比上败北,难道是那消息有误 ,耽误了…”

“大王。属下得到了流颜公子传来的信息,因上面封了蜡。属下也不知道是多重要的消息,怕误事,只好立 刻送来,大王还请过目。”那黑衣禁卫掏出了一粒蜡丸放在了钥王面前的书桌上。

可一观之下。竟似停了呼吸,只将双眼睁的大大地。

黑衣禁卫一直注意着钥王地神情,他见如此知道是大事,更是小心的等着命令,可是半天帝王都是看着那布 条,呆呆地没什么反应,终于他按捺不住,还是小心地问到:“大王?送来地是什么消息?可要属下…”

“你下去。这个蜡丸的事,对谁也别提。”钥王似乎咬着牙。

“是。”黑衣禁卫连忙退了出去,在他关上殿门以后,他听到了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和帝王有些诡异的大笑 声。

他看了看立在门口的老太监,耸了下肩,默默地离开了。

“好。好样的,想不到,我们,我们竟然是棋逢对手,连招数都是一样!”钥王的咆哮声惊地门口的老太监 不知道是进殿还是不进的好,正在犹豫间,就听到了帝王的叫喊声:“来人!”

“带上二十个人,给孤安静的,悄悄地把人带来。去!”钥王努力的压制着怒气叫老太监带人出去了,当殿 门关上的时候。他现自己在颤抖。

是生气吗?生气她在骗自己?

是失望吗?失望她其实是棋?

是痛心吗?痛心她如此的背叛?

钥王地呼吸带着烈焰。他不断的砸着他面前的桌子,脸上的神情是痛苦的狰狞。

桌上一张小小地布条上写的清楚:“右夫人叶妖媚为贺兰蓉。”

简简单单地几字却是必须要面对的答案。他甚至都想过流颜来的消息是假的,可是作为帝王的理智却瞬间提 醒了自己,在妖媚与流颜之间,他是会选择相信流颜的。

女人,总是带着谎话的,更何况,自己不也在澜王的身边安bsp;怎么办?她来了,我该怎么处置她?她不 认,我该如何,她忍了我又该如何呢?怎么我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呢?

钥王陷入了困惑中,他抱着脑袋趴在桌上上,痛苦的抉择着。

忽然殿门一开,老太监一脸急色的冲了进来:“大王,右夫人她,她…”

钥王地心一抽:她不会是…

“她怎么了?”大声地咆哮带着他的恐惧。

“她不见了!”老太监哆嗦着说到。

“什,什么?”钥王一愣,心底才是一阵下坠地安心又变的紧张:“你说她不见了?这是什么意思?”

“大王奴才带人去了兴德宫,去的时候门口连个丫鬟都不在,奴才带人入了殿,殿内空空地,只有这样一封 信笺放在床上,上面还放着一只蝴蝶簪。”老太监急忙地把东西呈上。

钥王一把将东西拿在手里,他看了一眼那蝴蝶簪子,是只并不华贵的簪子,但是却是在他带她入宫前在一家 店铺里为她买的。

心哆嗦着,他打开了信笺,一张书笺上,是端庄秀丽的字体,不是以往他看到的属于她的那份歪七扭八:

自古帝王皆薄幸,新人笑,旧人哭。

流水落花空追忆,一时欢,一生悲。

君为执棋者,落子为局,操戈江山。

妾为黑白子,只身被算,披衣卧墨。

叹一声:嘁!

就此相别,你逐天下,我葬残花。

妾不做棋,亦不做宫闱金雀,只愿飞在空中,做蝶展翅。

君,保重!妾,为尘,去也。

钥王的手抖动着,无头无尾的信笺,却让他抑制不住的咆哮起来:“去找!给我翻遍整个王宫也要找她给我 出来!”

老太监立刻应着喊众人开始寻找。

少顷,有下人来报。宫内并未找到右夫人。

“她一定在宫里,她根本跑不出去!难道孤地王宫侍卫都是瞎子吗?”钥王正咆哮着,负责值守的禁卫门将 急急的前来回禀:一大清早的,倒是有属于兴德宫的太监出宫。

“出宫?她怎么出去的?难道你们不查验的吗?”钥王愤怒地吼着,他想到了妖媚和他要金令,可是他却忙 忘了还没叫人送去啊。

“回大王的话,今早还是属下在值地时候的事。因为他亮出的是大王您的盘龙金牌,照规矩。此等车马是直 接放行的,所以属下根本不敢问就放行了…”

“盘龙金牌?”钥王诧异的伸手一摸腰,才赫然现自己的腰间是空地。此时身边的老太监也才注意到帝王的 腰间悬空,一个惊吓跪了地,忙说到:“大王,您的盘龙金牌…”

钥王立刻想到早上他不忍心抽离的那件龙袍,显然自己的大意。倒把金牌留在了那龙袍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