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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是这么倔的人!

“瑟儿…瑟儿…我…”赵灵修怕了,也不管还稍微有一点疼,蹒跚地站起来,很想冲出去,但是门被李清瑟堵死,难道要他强硬冲出去?他怕伤了她,他毕竟是男人。

其实赵灵修完全多虑了,虽然他长了个大个子,但就凭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要打过有武术、跆拳道功底的李清瑟,可能性几乎为零。

李清瑟面色严肃地将他逼到了墙角。

赵灵修不知为什么,只想抓住自己衣襟,他有种感觉她要…撕他衣服。

清瑟扑哧一乐,“放心吧,我撕你衣服,你把那手拿下来,大老爷们的双手护胸,你可笑不可笑?想要检查你到底能不能行,简单的很。”说完,微微一笑,云袖微动,一双纤细的手放到腰带上。

赵灵修的眼睛贴在她的手上不松开,一边猜测着她到底要干什么,一边狠狠咽了口水。李清瑟的鬼主意多,他知道,从最早惩治七皇子等人的奴才,到那二十四节气歌,她总是能出其不意地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那现在是要?

难道她腰带中藏有暗器!?难道是迷药!?

李清瑟手一动,腰带松开,二话不说,一扬手,那腰带呈现一道完美的弧度飞到床上,本来暧昧的动作,但经她一做,生生没了旖旎,多了潇洒利落。

赵灵修的双眼越睁越大,表情是惊恐,面色是通红,脑海中的想法十分复杂,有疑惑,有恐惧,有害羞,有惊讶…种种感情交织,令他大脑空白,身体僵硬得一动不能动,只能恐慌的睁着一双大眼,身体颤抖着看着李清瑟…脱衣服。

他颤抖不知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

他的喉结狠狠上下动了几下,理智上想制止她的行动,但感情上却想看得更多!有句话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他很想为自己开解——他赵灵修也非圣贤,也是有感情,有欲望,有冲动,这一次…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华衣褪下,小露香肩,秀发如云,媚眼如丝,纤腰藕臂,肤若凝脂…

赵灵修的喉结狠狠上下蠕动,脑海中时不时蹦出一些往日他从来不屑一顾的淫词秽语,如今却发现,这些词语是如此活泼灵动!文有洛神赋,画有仕女图,但一切都没有眼前之人那般美。她的美是耗尽天下之笔墨无法描绘,足以使任何诗歌大家所词穷!

外衣已经褪下,除了罗裙,还有上身一件鹅黄色丝帛锦缎亵衣。她没穿兜衣,这亵衣便将她的身体半露展现。胸前,不知道是锦缎上的芍药花纹还是…

非礼勿视!

他一再告诉自己,但双眼却还是忍不住看向她身上,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竟然没了呼吸!在自己的鄙夷中,赵灵修承认,此时屏住呼吸是为了等待她将最后一件脱掉。

他觉得浑身血液疯狂涌动,后背早已被汗湿透,也自然有了尴尬的反应。

其实李清瑟脱衣服不算优美,略略粗鲁,完全没有美人解香衣的美感,很普通的一件一件有秩序的脱掉,只不过这画面传到了赵灵修的眼中却被自动美化了。她低头见自己脱得差不多了,这样应该就够了,于是便走上前,将他逼在角落里。

扑哧一笑,因为赵灵修个子不矮,放到现代,绝对在180以上,但此时却蜷缩在墙角,弄得她很想欺负他去。

赵灵修更为紧张,因为看着李清瑟竟然一步步向他走来,他隐隐猜测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难道要因祸得福,难道因为公主觉得愧对于他,要以身相许!?不行!他不能破坏了公主的贞洁,大鹏国宗人律例是专门为约束皇家子女,但在京城中也是公开的,因为达官贵族也效仿这宗人律例来管理自己家族,其中一条便是——皇家公主在婚前绝不能失贞,否则便是赐死绝无商量的余地。

“公主,不可…我知道你…你…但不行,这样…啊——”

赵灵修的声音戛然而止!

李清瑟才没时间听他磨磨唧唧,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如今,通过她的亲自检查,她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事。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即便是不亲眼见,她也的检查一下,找了一个位置检查了一下,她神色认真,抬头问他。“这里疼吗?”

“…”赵灵修大脑一片空白,一双眼死死瞪着对面女子,一口气噎在喉头,浑身发抖。

李清瑟无奈叹气,“我不是在占你便宜,告诉我,这里疼吗?我在检查你的海绵体。”

“不…不疼…”其实有些疼,胀得疼,他实在无法开口。

李清瑟了然的点了点头,又换了个位置检查了一下,“这里呢?”

“…不…”赵灵修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汗珠。

清瑟又换了几个位置检查,最终将他也检查完得七七八八才放下心来。

回过身穿衣服,姿态很是从容优雅,从开始脱衣服到最后穿衣服,她的表情从未变过。“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我说要帮你叫大夫,你也不用,如今我也检查了,你那地方还能用,以后有什么病变可不能赖上我啊,本人可不接受任何碰瓷!”

赵灵修双腿一软,直接沿着墙角缓缓坐了下来。

今天的李清瑟已将他从小到大读过数千本圣贤书彻底推翻,他今天都做了什么?先是对公主有肖想,身子想偷吻公主,后来被公主踢了,现在又被公主…

穿好了衣服,李清瑟的困意全无,经过这么折腾,若是还困,那得多大的心啊?

“你深呼吸,将那个地方平息了,我们就出去。”清瑟觉得刚刚做的一切很正常,她虽然脱了衣服,但和在现代穿吊单背心和牛仔热裤比,简直就是保守,何况她在海边都穿比基尼,不觉得自己被占便宜,她只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检查他的病情罢了。

今天赵灵修算是真受刺激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但这报应,他却很喜欢…

就在他一次次谴责自己之际,李清瑟早就走到了门旁,将门窗打开,“好了吗?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去吃晚膳了吧,吃完我还要回宫。”她语调平稳,说得很平常。

赵灵修身体上已经缓了下来,但精神上所受到的几次哪是能瞬间平息?但头脑一丝理智,想起了见识。“瑟…瑟儿,你先等等,我给你取个东西。”说完,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在清瑟的注目下,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旁的书房,没一会,又跑了回来,呵斥带喘,手中多了三本书。

“这个…这个是,呃…释本。”他有些不敢直视李清瑟,微微偏过头,将那三本书递了过去。

清瑟一愣,这是什么?接过来,翻开,眼前一亮。这是三本书,两本是故事典籍,一本是地理志,恍然大悟,因为她想起了两人在莫相聚时的对话,自己只是无意一说,他竟然听了去。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真是谢谢你。”李清瑟的话很是诚恳,对刚刚自己踢他的事更为内疚,还好没踢坏,不然她这一辈子都心里难安。

赵灵修脸上本已平息的燥热又点燃,“没有,正好手上有释本,所以顺便了。”心中对自己很是赞叹,看来连夜注释书籍送给瑟儿,是对的。

李清瑟随意翻看,而后却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没说出来。大鹏国有钱人家用的都是上等砚台,这砚台经过处理,加入了一些特殊物质,书写起来更为流畅,的字迹更为亮丽,但那层物质也仅仅能保留数月,随着纸张摩擦逐渐将那层亮光磨掉。这书本上的字迹亮光未掉,一看便是最近书写。

她看出来了,却没说,只不过心底多了一丝感激,夹杂着一丝内疚罢了。

她有些后悔,刚刚不应该做那些行为,他是不是对她…李清瑟的眉头微蹙,眼神中多了一丝怀疑,长长舒了一口气。最好别是她所想的那样,她如今已有了东倾月,自然是无法承他的情,也许,她应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才好。

为了怕被人看见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特意在赵府小花园转了几圈,以等晚膳时刻的到来。从始自终,两人未说句话,各有所思。

赵灵修想的是,她身为公主注定和亲,他却发现自己深陷于她,不知所措。感慨地位的悬殊,命运的无奈。

李清瑟想的是,她已因为崔茗寒之事烦恼,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但…她却无办法,她想逃离皇宫,逃离官场,逃离太子等人,就算她天真也好,自私也罢,她是人,不是仙女更不是圣人!她做不到让大家都满意,顾全不了大局。

她再一次问自己,难道她就这么喜欢东倾月?其实…她自己都知道,两人相识时间短暂,东倾月是个不错的人,对她也好,但说是喜欢他,更不如说是喜欢那种生活模式罢了。未来无法预测,她也只是幻想而已。

时辰到,赵府下人唤两人去用晚膳。

晚膳席上,李清瑟尴尬地坐在上位,只因身份最为高贵。菜色十分丰盛,是赵家主母,也就是赵灵修的母亲亲自下厨。她很喜欢他的母亲,从容随和,慈眉善目,总是带着微笑,眼中满是包容。什么样的家庭便是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李清瑟一瞬间竟觉得如若是选择了赵灵修也是不错,老顽童的爷爷慈爱,母亲温柔和蔼,父亲博学正直。

真是幸福啊。

从始自终,赵灵修只闷头吃饭,赵太傅逼着他向公主敬酒,他也是尴尬为之,不敢看她半眼。

直到傍晚,赵太傅终于肯放清瑟离开,自然是由赵灵修送她回宫,因为小朱子早早便被李清瑟打发回宫了,从赵太傅留她吃饭之时,她便知道要有“持久战”,不喜身边有人陪着她浪费时间,好说歹说将其打发了回去。

他们乘坐的是赵家马车,此时李清瑟和赵灵修坐在车厢两侧,赶车的是赵府车夫。

路上行人渐少,生意人也早早回了家,赵府马车疾驰,却又平稳。

赵灵修憋得难受,他很想问她,如果他喜欢上她该怎么办。但挣扎许久,还是未问出口。他从来都不是叛逆之人,老实本分,爱好学问,这一生做的最偏离自己人生轨道的,也许就是喜欢上公主。

他不能说,不想为难李清瑟,此时也终于知晓,以前那些在他看来最为悲秋伤月的诗歌并非是无病呻吟,也许是唱出心中的痛吧,若不亲历,怎能知?

坐在车中的李清瑟也不好过,她隐隐知道赵灵修在想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想追她没有错,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最近喜欢她的人如此多,但她本就不会处理感情之事,不知该如何选择,便学了鸵鸟,逃避吧!

长叹一口气,人人都说桃花好,却不知道桃花殇,命犯桃花,怎能用一个愁字形容?

两人就这么默默无语地前行,直到皇宫正门。最终,两人分开,也未有一语。

入了宫,李清瑟刁然一人慢慢散步。绯色的夕阳将皇宫笼罩在红纱之中,令白日里大气磅礴的宫殿多了一丝旖旎和温柔,也多了一丝人情味。太监宫女们行色匆匆,只有李清瑟慢慢悠悠。

她站住了脚,习惯性地蹴足望天。还有几日便是皇上皇后的黄陵之行,她和东倾月满打满算只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去承乾宫找凤珠。

原本明确的目标如今已经模糊,那时候是为了出宫而找凤珠,现在是为了找凤珠而找凤珠。难道对她出宫之行有了犹豫?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与众人有了感情?如若是那样,她便不能再与任何人接触,因为她知道,当感情压过理智,未来的人生便会被动。

“奴婢见过五公主,五公主,大事不好了,出事了。”一名带着莫名方言口音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

清瑟回头,顺着声音一看,是一名陌生又清秀的男子,他个子不算高,年纪也不大,声音柔柔弱弱,穿着云袍。恍然大悟,这人想必是凌尼从那桑国带来的下人吧,只有女尊国才能教养出如此女气的男人。“出什么事了?”

那男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五公主,大事不好了!王爷,王爷她…”

清瑟一愣,“桑王爷?什么桑王爷?”

那男子也才想起来,赶忙改口。“奴才该死,是桑贵妃,桑贵妃她正在责罚凌尼王子…”说着,还带了隐隐哭腔。

李清瑟终于明白过来,桑贵妃在那桑国为王爷吧,这是那桑国的下人,所以着急之下喊了桑贵妃在那桑国的官衔。但她在责罚凌尼?一惊。“你说什么?他们现在在哪?”问太多没用,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回五公主,在怡景宫,呜呜呜…”一说出来,就开始哭。

清瑟等了他一眼,不想和这女尊国的娘娘腔们一般见识,赶忙想怡景宫的方向狂奔,心中开始猜测为什么桑贵妃要责罚凌尼。就凌尼那软弱老实的脾气,能怎么得罪桑贵妃?难道…

一个不好的预感在头脑中骤起,难道是因为试婚!?

靠!凌尼那小子不会是说漏嘴了!?尼玛,她那天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一口咬定试婚成功,她破了处儿…咳咳,不对,是他破了处儿!在那桑国人眼中,处女不值钱,处男才是王道,难道他说漏嘴了!?

转念一想,八九不离十,这那桑国的男人比大鹏国的女人还靠不住,靠!

当李清瑟到达怡景宫之时,吓了一跳,因为,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的桑贵妃!不对,此时她已不是贵妃,她那气势哪还有半点女子的温柔和她往日里的风情万种!?此时的她,虽然还穿着贵妃的女装,但腰背挺直,头微抬,眼中满是凌厉!身上的杀气逼人,整个怡景宫温度瞬时下降。

而凌尼,而是跪在一旁,穿着那桑国的云袍,低着头,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呜呜哭着,瑟瑟发抖。

“儿臣,咳咳,儿臣给母妃请安。”清瑟赶忙冲过去,因为跑得太急,连连咳嗽。

桑贵妃并未马上说话,周围温度没提升丝毫。一双犀利的眼眸就直直盯着李清瑟,恨不得要将她看穿一般,一双妖艳的唇抿着,却如磐石。

李清瑟也忍不住发抖,此时的桑贵妃仿佛一个男扮女装的人,之前总觉得那桑国的男子娘娘腔,如今桑贵妃卸下伪装,她才知,那桑国的女子才是可怕。

“五公主,骗本宫,好玩吗?”桑贵妃的声音冰冷,渗人,低沉得略带嘶哑,与平日里的娇柔完全是两样,李清瑟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桑贵妃。

清瑟赶忙看向凌尼,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事,难道真是东窗事发?她不敢随便接桑贵妃的话,千万别不打自招了。

凌尼哭着,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李清瑟,不用说话,就这一个眼神,清瑟心彻底凉了…尼玛,今天算是死定了!

长叹一口气,桑贵妃为妃,她为公主,除了对皇后在特定时间因为辈分下跪外,对妃子不用下跪。但李清瑟没胆儿的却觉得腿软!她敢肯定,桑贵妃散发的是王者的气度,不怒自威!“母妃,您听我说,我们不是故意的,但…您也得体谅儿臣啊,大鹏国规定,公主婚前失身,那是死罪!若真是因此而死,那凌尼成了寡妇…咳咳,不对,是寡夫,两国联姻不照样作废?既然父皇都答应联姻,儿臣也答应了,自然不会赖账,何苦非要着急这一时?”

桑贵妃冷哼,“在那桑国,试婚最少月余,如今本宫已经照顾了你们大鹏国的规矩,只要三夜,就算我们那桑为小国,但也是有国威,难道五公主就这么蔑视我们那桑?”

李清瑟苦笑,赶忙辩解,“母妃,儿臣称您一声母妃,您便是长辈,儿臣怎么能瞧不起母妃的国家?”尼玛,两句话就上升到一个高度,真尼玛吓人!“只是现在确实情况特殊,那个母妃…儿臣真心和您赔礼道歉,您消消气,气坏了可就不美了,呵呵…”一边随口侃着,一边低头瞪凌尼。

你个笨蛋,怎么就能说漏嘴!?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凌尼知道她的意思,只能惭愧的低头,他刚刚确实实在是做贼心虚,他本来就不会说谎骗人,在那桑国,他可以说从未说过谎,这是…第一次。

桑贵妃也许痛恨人欺骗,但对面之人也不是能轻易降罪,一怒之下狠狠一拍墙,那墙体立刻出现一道裂纹,整个大厅都震了三震。

李清瑟惊恐地看了看桑贵妃,抬头看了看摇动的大厅,一缕沙石从棚顶掉落在她头上,她没出息的腿软了。

凌尼也是瑟瑟发抖,别人不知,但他是知道的,皇姑姑在来大鹏国和亲前,是那桑国的第一勇士,武功非比寻常!

突然,桑贵妃浑身杀气猛然一收,妖娆一笑,仿佛刚刚的凌厉并未出现过一般,但此时的她,更令李清瑟害怕。

“既然五公主知错了,现在试婚也是不晚。”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那瓶子正是当时那可怕之蛊!

096,吻,清玄

试婚!?

又是试婚!?

李清瑟真是晕了,即便是面对要武力有武力,要蛊毒有蛊毒的桑贵妃,她也忍不住想要反抗辩解。"母妃,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好吗?那桑国的规矩我们要尊重,大鹏国的律例我们要遵守,难道就没有折中的方法?我倒觉得这样做很好,我与凌尼两人共处一室一晚,既尊重了那桑国的规矩又遵守了大鹏国的律例。"

桑贵妃媚眼一眯,闪过凌厉。"公主贞操之事本宫自会和皇上一一说明,但那这试婚绝不能废!这是我们那桑国的传统!如今已不是你们两人的问题,关系到国威!"

清瑟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之前她不理解,如今若是跳出当事人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就能理解。别说古代,就是现代,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无论是元首会面还是政治经济往来首先要做到的便是彼此的尊重!

就好比其他国家领导人来中国,在国宴上除了中国传统菜色还要有对方国家的菜肴,哪怕对方是非洲小国,中国政府也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与尊重。

"那个…母妃啊,儿臣有个问题,这试婚难道就这么重要?难道就没有例外的情况?"

桑贵妃冷哼,"你以为本宫吃饱了闲的,逼着你去占我们凌尼便宜?"

清瑟欲哭无泪,"为什么是我占他便宜?分明就是占我便宜好吗?我是处女,我才是吃亏的一个!"如今深深感受到,这便是文化差异!

"你们之前骗本宫之事,本宫既往不咎,但今日,这试婚是必须要做!"桑贵妃一个用力,又重重一拍那墙,厚重的墙体发生了一声悲鸣,被震开的裂缝足足可塞入一个鸡蛋。

李清瑟很想转身跑,桑贵妃一生气,这好好的怡景宫瞬间便变成危房了!谁知道一会会不会塌?

跪在地上的凌尼本来瑟瑟发抖,不知为何,此时却又不抖了,满面通红,用云袖遮着绝美的面容,露出一只毛嘟嘟的大眼偷看李清瑟,心中对这试婚的反感已经几近消失,相反还有些向往。

人们都说那种事很销魂,会不会…哎呀,他竟失了男德!

其实现在李清瑟也想开了,上个床呗,破个身呗,又不是没干过,干了也死不了人,在现代她也不是处儿,但现在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若是她破了身,那三人前来求欢怎么办?若是破身这消息穿出去,皇后那边立刻对她生疑,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自己第一次这样啊!

她虽然以前混黑道多少思想开放一些,但无论是哪个女人,无论性格怎样职业如何,对自己第一次都很在乎!

她想给一个她喜欢的人,就算不是东倾月,太子她也认了,就算不是太子,那两个皇子也行,就算两个皇子也没有,大不了就崔茗寒!绝对不能是这凌尼!

因为这凌尼虽然身子是个男的,内心就是个娘们,她不想自己第一次这么悲催!

桑贵妃见她如此犹豫,不由得一声狂吼,"李清瑟,你还是不是女人?堂堂大女人怎么磨磨唧唧的和个男人一样?"

"…"清瑟觉得自己真无法与之沟通,哭丧了脸。"母妃啊,这里是大鹏国啊,不是那桑啊!在这里,我才是正常的,你才不是正常的,而且女人才磨磨唧唧好吗?"

怡景宫又是一震动,在桑贵妃的三掌之下,墙体轰塌,还好这堵墙不是承重墙,不然李清瑟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冲出去。

"既然五公主无法抉择,本宫便来帮你。"说着,桑贵妃缓缓伸出手,掌心中那两只小瓶隐隐散发诡异。

"不,不,母妃,咱们有事好商量行吗?今天…今天儿臣来葵水了,咱过几天行吗?"李清瑟心里直抖,只要能挺的过几天就行,只要皇后一走,她就不怕了!如今,她算是真真切切见识了女尊国的女人。狂妄!霸道!就如同大鹏国的男人一般。

桑贵妃一愣,而后用怀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李清瑟,而后冷哼,“女子来葵水有什么,只有这大鹏国男人才事儿多,那桑国男子根本不介意女子葵水,放心吧。”

“…”清瑟嘴角抽了一抽,小声嘀咕。“我介意…”

一旁的凌尼有些紧张,伺寝之事,临行之时父妃教过他,包括女子来葵水之时要如何伺寝,那种好像是…很有难度,他很怕做不好!

桑贵妃仰头哈哈一笑,哪有女子的柔媚,若不是这一身女装,李清瑟真怀疑这桑贵妃就是个男人。“五公主,你当本宫看不出你在想什么,真就以为除了你外,人人都是傻子?如今无论你如何说,本宫都会帮你到底。”说着便伸手打开那两只小瓶,只见那两条红色小虫子慢慢探出了头,随机便如同发现了目标一般,飞速向两人飞去。

“啊——”李清瑟一声尖叫,哪还有时间和桑贵妃废话,直接转身就跑,不说这试婚的事,就说想到身上钻了个虫子,也恶心的要死!

凌尼条件反射地口舌一翻,那闪着幽蓝色光芒的银针便半露出来,只要这红色小虫到达他的射程,口中的银针便会将那蛊虫射死。

桑贵妃自然是知道凌尼的本领,狠狠瞪了他一眼,强烈的威胁告诉他——若是敢反抗,她有的是办法。

凌尼一愣,一时间没了主意。

李清瑟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宫外跑,但怎么也跑不过那红色飞虫,当她一回头,竟看到那飞虫还有最多半米便能赶上自己,不由得一声尖叫。

就在红虫即将到达李清瑟之时,只见从宫外飞入两枚银针,同时射中了两只红虫,精确无比。

“是谁?”桑贵妃大怒,浑身内气爆涨,整个衣裙因为身上的真气升腾而在空中飞舞,就连那宽大的袖子也充满了真气。

艾玛…这怡景宫还真是卧虎藏龙!李清瑟看见对方的摸样心生崇拜,这等威风凛凛的姿态是她做梦都想要的,若不是桑贵妃逼着她试婚,她非要拜桑贵妃为师不可。但这想法转瞬即逝,如今当务之急不是武功,是贞操。那银针!?

她赶忙看向怡景宫大厅入口,只见炫丽的紫色如同美丽的极光闪现,一道修长身影在这紫色中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入宫内,那人乌发纷飞,玉面凤眼,面色严肃中带着一些蛊惑的笑意,邪气,狂妄,竟与那如同暴怒的桑贵妃有着七分相似,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六皇子李清玄。

亲爱的,你来得太好了!

李清瑟忍不住在心中喊出这句话,恨不得直接扑到其怀中寻求保护。她不是软弱的人,也不是视危险如享受的人,在危险中有人挺身而出,她为什么要拒绝?

“玄…”她一扫平日里对李清玄不屑与冷漠,眼中满是委屈,面上都是楚楚可怜。

见那紫色身影站定,她便迫不及待地扑到其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玄,人家好怕…”浑身发抖。这话说完,她自己都有一些恶心,但只要达到目的不破身,再恶心她也愿试着说出来。发抖?不是因为怕的,是因为激动的。看到李清玄就如同见到了救星,人家都说儿子是妈的克星,希望在这女尊母子身上也能得到验证。

已将银针收入口中的凌尼见到相拥的两个人,浑身一僵,面色白了一下,因为不小心,口中的银针狠狠刺破了皮肤,口中满是血腥。他皱着眉看着两人,口中的痛哪能比得上心中的痛?为什么见到表哥抱着妻主,他会如此难过?与表哥一同嫁给妻主,一同服侍妻主,这不是早已定下了的事吗?

“母妃,别为难瑟儿了行吗?虽然你在大鹏国居住十几年,但你还是不了解真正的男尊国,这里与那桑不同,这里的女子才是弱者,男子是强者!你可以与父皇试婚,因为父皇不在乎贞操,但凌尼与瑟儿试婚,同时勉强的是两个人!”李清玄怀抱着清瑟,对着桑贵妃厉言而语。“父皇已经同意了联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这圆房也是早晚之事,为什么非要现在?”

在李清玄怀中的清瑟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早晚的事,为什么非要现在?

“李清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本王在意的不是两人有没有贞操,本王要的是国威,是国威!”桑贵妃的声音丝毫没有女子的柔美,暴怒下,就连称呼都变了,说着便飞起一掌向李清玄袭来。

情急之下的李清玄一把将李清瑟推开,专心应战,也是催动浑身内力,瞬时间,整个大厅更是摇摇欲坠。因为两人强劲内力所带的狂风怒吼,墙上挂着的壁画都飞了下来,冲入两人因内力所形成的气流漩涡中,撕拉声音频频,珍贵字画瞬时被两人交错的真气撕的粉碎。

眨眼之间,两人交战数个回合,拳脚相抵,内力想冲,真气碰撞,偌大的厅堂都无法容下如气流漩涡般的两人,整个地面轰鸣,如同地震一般,桌子上的瓷器茶碗一个个破裂,飞起瓷片无数,有些险些砸到李清瑟身上,她赶忙捡起一旁被震开的木制托盘挡住。

突然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涌现,李清瑟惊恐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因为刚刚在桑贵妃击中墙壁的第一下,她就有种感觉这房子变了危房,如今,还真验证了她的话。

因为此时的天花板已经彻底开裂,已有无数砖石瓦砾落下,沙土纷纷如同下雨一般…我靠!这房子要塌!

李清瑟可没心思再观战了,虽然两人打得激烈,难舍难分,但得保住命才能看热闹不是?

赶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发现很难移动半步,桑贵妃和李清玄两人内力皆深厚,这催动内力之战就如同两股龙卷风的交锋,在这狂风之下,李清瑟根本无法移动半步。她胳膊挡住脸颊,防止被落下的砖瓦破相,艰难地向门口移动。

突然,一声巨响,房梁塌陷,直直向李清瑟砸来。

清瑟本就行路困难,如今抬头望见那房梁,面色一白,心知这下她算是气数已尽了,必死无疑!

李清玄回头看到此景,硬生生是出了个漏洞被桑贵妃一掌拍中,“小兔崽子,老子几天不收拾你,还反了你了?”

清玄想说什么,喉头一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说不出话赶忙一指李清瑟。

桑贵妃回头,正好见到那房梁落下,直直砸向清瑟,面色一白,赶忙催动内力便向那个方向飞奔,但远水解不了近火,即便是她轻功再好,也无法能冲过去,不由得大叫不好,因为自己的盛怒竟然要害五公主丢了性命!

人很奇怪,临死之时,看见那巨大的房梁下落竟如同慢动作一般,李清瑟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的双眼正逼着她品尝死亡的恐惧!心脏一下子停止跳动,心里只有一句话——我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飞影闪过,宽带的云袖将清瑟娇小的身子瞬时包围其中,李清瑟隐隐闻到一阵花香,而后便在宽大云袖中陷入黑暗。身子被人抱起,天翻地覆,当那人的云袖飞开,光明再次重现之时,她已经到了大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