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找绿翘她们!梅若依刚刚死去的心又一下子活了过来,也不装睡了,转过身嘟嘴道:“三更天了,你散什么步?”

“不是我要散步,是给它散步。”傅君悦低笑,拉了梅若依的手按上自己胯-间物-事,那里刚才有些消退,这会子又胀大了。“它憋得难受,我不敢要你,只能出去走走让它老实。”

“上午都要过了,怎么这会又不敢要?”梅若依红着脸低声道,抬手去勾傅君悦的头,下-身轻轻扭动——示意傅君悦像上午那样要她。

“宝贝……”傅君悦轻叹,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额头,低声道:“夜深了,睡吧,不要了。”

“是你不要的。”梅若依抬头斜了他一眼,委屈地道。

“嗯,是君悦哥哥不要的,你放心,君悦哥哥决不会在外面乱来。”傅君悦含笑看她,举手作发誓状。

靠在傅君悦怀里,梅若依很快进入香甜的梦乡。软玉温香在抱,却只能闻不能吃,傅君悦真个痛不欲生,胯-间的物事一夜没软过,痛得他一整晚没法合上眼。

天亮后盥漱毕用过早膳,傅开带了工匠过来彻灶房垒灶台了,严歌和春花也一早到来应卯。傅君悦嘱咐了几句,大意就是梅若依最大,什么都要听她的,还有好好守着不能给梅若依出什么事。

严歌春花早听春桃娘叮嘱过了,傅君悦梅若依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忙不迭地点头。

傅君悦安排好一切,这日便打算到益胜堂去坐堂诊脉。

他的医术已得孟祥宗真传,孟祥宗以前提过要他到益胜堂坐堂诊脉,他那时以学堂里有课业为由推托了。现在他却打算主动前去,梅若依猜得没错,孟氏夫妻给了梅若依天大的恩情,傅君悦虽不能说粉身碎骨回报,却也不能再置身孟家家事之外了。

孟夏不学医,孟祥宗一人,既要坐诊,还经常出诊,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每日里累得不行。傅君悦没答应去医馆坐堂诊脉,皆因医馆鱼龙混杂,梅若依一年一年大了,他怕带在身边遭人窥觑,亦且医馆里还要经常出诊,梅若依跟在他身边不便,留在府里又怕她出事。

现在梅若依身份不一样了,母亲那里不会再责罚她什么,朗月轩里,照壁遣走了,绿翘两个被他拘住不给到正房,有檀香橘红守着梅若依,还有春桃春花严歌,想来他不在府里,也不至于出什么事。

他去益胜堂坐堂诊脉,既是谢孟祥宗夫妻恩情,也是要给自己实诊的机会,医术得到提高,以后有什么事,才不至于连谋生出路都没有。

梅若依听说傅君悦要到孟家医馆坐诊,把她一人留在府里,只急着泪汪汪,口里不说话,小手却拉着傅君悦不让他走。

他一时不在身边,梅若依便如此惶恐,傅君悦一颗心疼得打结,更下定了决心,需得尽早独立,让梅若依有依靠。

“乖,依依,君悦哥哥只是白天出去,晚上还回来的。”傅君悦把梅若依搂进怀里轻吻安抚。

“君悦哥哥,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跟你一起去,好么?”梅若依哽咽着道。

“宝贝……”傅君悦很为难,他何曾不想把人带在身边,抬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拉到。

君悦哥哥往常什么都依着她的,这时却许久不答应,梅若依想起昨日的事,心下难受,她不欲傅君悦为难,遂强笑着推开傅君悦,为他理服饰,正衣冠,将刚才两人搂抱弄出来的折褶细细抹平。

傅君悦深深看她,看着她如此懂事,欣慰之余,一颗心更疼。

梅若依抹了又抹,再多折褶也抚平了。

“我走了,依依。”傅君悦浅笑道,长身玉立的他,神采灼灼,丰姿秀美。

“嗯。”

“不用送我了。”傅君悦低声道。

梅若依低低地唔了一声,傅君悦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转过屏风出门而去,稳健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又突地回来……他大跨步转了回来,走进了梅若依脉脉相送的目光。

“依依。”他走近来,拉起梅若依的手,用力一握,温软緾绵的眸光投射在她脸上,梅若依展颜一笑:“君悦哥哥,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这一次,是真的开怀,傅君悦微笑,终于安心了,他其实也是紧张不安的,这毕竟,是两人第一次,也会是无数次短暂分别的开始,梅若依安心,他才能放心。

“大少爷,二少爷来了。”春桃在外面大声道。傅晓楠的大嗓门随后传来:“依依……”

傅君悦眉头一跳,随即又释然,依依什么都顺着他,显然心里根本没有晓楠。

不过眨眼间,傅晓楠走了进来。

“哥,你要出去啊?”傅晓楠看了他哥一眼,随口问道。

“嗯。哥先走了,依依,我走了。”傅君悦笑着微微点头,眸光移向梅若依,犹如春风细雨般的緾绵情意从眼角眉梢轻轻地流进梅若依的心里。

梅若依抿唇看他,傅晓楠没什么心眼,摆手道:“哥你去吧,依依,来,我们还玩前日的人偶,唱人偶戏。”

梅若依目送傅君悦离去,三魂去了七魄,这日也没什么心思玩人偶戏,傅晓楠摆弄许久,见梅若依闷闷不乐,以为是昨日凝碧扫禾的事让她心情不好,心头对绿翘青霜讨厌更甚。中午陪着孔氏用完膳说话儿时,恨恨地跟孔氏道:“娘,我哥院里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还不赶走?”

孔氏心情也很不好,昨夜一宿没睡着,愁得不得了,侄儿如果知道没指望得到梅若依了,不知要闹成什么样,会不会比以前更不服管教。傅晓楠撒气,她沉着脸道:“你哥院子里的事,你操的什么心?”

“哥院子里的事,我才不操心呢!可是那两个女人让依依不痛快,我怎能不管?”傅晓楠跳起来愤怒地大声嚷道。扬手比了比拳头,道:“娘,哥什么都听你的,你不叫赶,他就不敢赶,你知不知道,依依今天一上午没露过笑容,话没说几句。那两个女人太可恨了……”

傅晓楠竹筒倒豆子,把他听到的孟夏与傅君悦分析情况的话,一字不漏讲给孔氏听。

孔氏越听,那眉头纠得越紧,到最后只气得周身颤抖。

强-暴致死,下过量催-情药致行为失控,这些隐情,她昨日早晨根本没有察觉,如今乍一听闻,怎不满腔怒火?让她更感心寒的是,大儿子明察其间隐情,却因怕祸及梅若依,连她都不说,母子竟离心到这般地步。

“娘,把那两个女人赶走吧。依依……”傅晓楠接着说了什么,孔氏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娘,你是听没听我说话啊!”傅晓楠不满地嚷道。

“听着听着呢。”孔氏回神。打发嫁人,太便宜了,竟然敢下催情药,竟然任由嚎叫声响许久不闻不问却还来恶人先告状,把她这个当家主母当杀人刀子使?当他大儿子这个主子不存在?

怎么处置?孔氏一时没想到又狠又不失傅府脸面的办法,不过,人是不能再留在朗月轩里了。补什么人进朗月轩?这回得依大儿子的意思,多少挽回大儿子的心。亦且,最好能补过去国色天香,把梅若依比下去,这样,大儿子的心不在梅若依身上了,也许还有机会把梅若依嫁给侄子。

“云英,传我的话给傅开,找牙婆子买女孩,年十二至十七,要绝色,性情和顺,身价银子不拘,身家清白即可。”

孔氏吩咐买绝色女子的消息,很快有人传话给绿翘。

“……你以为,保全自己就没事吗?”绿翘去责骂青霜。

她们失了傅君悦欢心,现在孔氏那里也没指望了。还能怎么着?

“还不是你糊涂,发现房中不是小狐狸了,小狐狸没事了,就该马上顺着大少爷的话改口,把水泼你妹子身上去,这样大少爷或许还会容怜你我……”青霜也是一肚子气,恨骂道:“你怪我下药重,怎么不想着,我下药难道要对付的是你妹子?”

绿翘无言以对,咬牙半晌,道:“咱俩就等着被遣走?”

“不被遣走又如何?”青霜反问。

“就这样便宜了那小狐狸,一人独宠?”

“不走?她就不是一人独宠了?”

两人咬牙恨骂许久,青霜突地道:“横竖遣走了,也没有什么活路,不若搏一搏。”

“怎么搏?”

“大少爷只不让咱们去他的正房,又没禁足,你去跟月影要她养的小猫雪儿过来,咱们这样……”

“啊!这要出事了,月影也担了干系。”绿翘惊叫。

青霜冷笑道:“就是要她也担干系,到那时,傅大娘为了保她,少不得连咱俩也保了。府里除了月影,还有谁的容貌强过咱俩?留不了大少爷这边,就是能去二少爷那边,也是好的,去不了二少爷那边,再拖些时日,表少爷回来了,咱们使些手段,不行就去表少爷那里。”

“二少爷身边,只怕是没指望的。表少爷那个性子?”绿翘踌躇。

“表少爷那性子又怎么啦?有了姨娘的名份,吃喝穿戴舒适日子少不了就行,什么都顺着他即可。你想想,要嫁个小厮,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当了姨娘,自来宠妻灭妾的不在少数,表少爷性子暴介,正好利用。”

绿翘呆了半晌,低声道:“你不喜欢大少爷吗?”

“喜欢又怎么着?”青霜泪流满面,泣道:“咱俩从小服侍他,他一惯的冷冷淡淡,我只以为性子如是,可,你也看到了,自小狐狸来后,那冰便化了,成了火。咱俩从来没上过这位爷的心,又何必再留情。”

**

傅君悦申时回府,先去了上房拜见母亲,讲讲这一天的事,孔氏看傅君悦还是早上离府时那身装束,知没回过朗月轩,心头稍稍舒服些,母子闲话了一会,孔氏说起买女孩补进朗月轩的事,又道:“绿翘与青霜,多早晚要遣走,你看怎么处置?”

母亲昨日没想着遣人,今天突然改口!傅君悦心思一转,将凝碧与扫禾的死因详细地说了出来,又道:“如此污秽不堪的事,出在孩儿院中,是孩儿治下无方,昨日怕母亲愤怒伤身,孩儿不敢说出来,母亲既问到她两人的去处,孩儿只能实说了。青霜不是家生子,好说,一句话打发了,不要赎身银子了。只是绿翘是家生子,却不好办了。”

孔氏点头,傅君悦这一解释,她心里万分受用,想想大儿子素常就极孝顺,看来瞒而不说,是怕自己气恼伤身,不是为护着梅若依了。

家生子若是要遣出府,少不得要脱了奴籍,不只不是责罚,反而是恩典了,留在府里,下人之间又是枝枝蔓蔓各有各的交情,只怕她再三再四生事。

“孩儿治下无方,让娘烦恼了,此事孩儿来想办法吧,娘不要再忧心了。”

“嗯。”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膳时到了,傅君悦也不回朗月轩盥漱,就在上房中由云英云霞服侍着洗脸洗手,陪着孔氏用膳毕,方回了朗月轩。

梅若依已用过晚膳,春桃橘红檀香陪着说话,三人见傅君悦回来,极有眼色地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依依……”

“君悦哥哥……”

慢火煎心,不堪忍受的时光总算结束了。才一天,恍若千年。傅君悦张开双臂,梅若依朝他奔了过去,衣袂翩翩,裙裾飘扬。

下一瞬间,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分别也不过几个时辰,却有许多话要说,只是谁也舍不得开口,两人贪婪地呼吸着久违的对方的气息,痴痴地感受着存在于他们之间的炽热空气,倾听着彼此时轻时重的心跳声。

许久,傅君悦松开梅若依,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唇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亲了亲,低声问:“今天都做些什么?”

“今天就做了一件事。”梅若依酸酸道。

“什么事?”

“想你……”

一瞬间,傅君悦感到整个世界被粉碎般的冲击——今天就做了一件事,想你!

情感的喷礴只需要这么一句,勃发的冲动就在睁眼闭眼间,心底欲-火瞬间燎原,毁天灭地……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完全表达我的心情,很激动,很感动,谢谢将离!谢谢niuniu!感谢你们的厚爱!感谢朋友们对故人的鼓励和支持!将离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5-25 18:02:49niuniu122011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5-25 20:55:38niuniu1220118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5-25 20:59:53

共君沉醉

心底的火焰熊熊燃烧,他想狠狠地占有,粗暴地摧毁,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与自己骨肉相融。

“君悦哥哥,你想我吗?”

“当然……”傅君悦低低地道,含笑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是炽热欲望——要把她焚烧的欲-望。

那眼神!梅若依白腻腻的小脸腾地红了,身体微微一抖,随后两手勾住傅君悦的脖子,仰起头闭上眼。

“宝贝。”傅君悦低声呻吟了一声,托住梅若依的后脑勺,嘴唇狠狠地压了下去,温柔地火热地密密实实将她吞噬……

口-舌交-緾,摩-擦,吮-吸……不够,只有这些远远不够,傅君悦把梅若依压到柱子上,猛一下拔开她的衣襟,粗-暴地揉-搓小小的山峰,低头咬上她的脖子。

梅若依跟他同样急促的喘-息着,她仰起脖子方便他啃-咬,她低-吟着,迎-合他……

“依依,君悦哥哥想要你……”嘶哑地含混的哀求:“依依,君悦哥哥痛得受不了了,想要你,给君悦哥哥好不好?”

他不是在希翼她应允,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依依不会拒绝。他只是在不停地喝止自己,喝令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梅若依说不出任何话,他的舌尖他的牙齿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地舔舐着她的颈项,他似灵巧又似笨拙的唇舌挑弄得她焦躁难熬,她酥软得站不住了,她羞人的地方在痉挛抽搐,她也想要……她按下傅君悦的头,示意他要她。

我的宝贝!傅君悦苦笑着无限满足地滑下去,他掀-开她的裙子,拉-下她的亵-裤,她粉嫩的花-瓣顷刻间进入他的眼帘,细-密柔-软的体-毛没有遮住鲜-嫩的花-蕾。傅君悦只觉□更更加胀痛,再也无法忍耐,他等不及整个脱-掉梅若依的裤子了,他随手一扒推至脚踝处,迫不及待地含住了她的**,舔-弄勾-磨……

所有的感觉都聚焦到他舔-弄的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腾空而起,爆满了!毁灭了!梅若依高声尖叫着,抓着傅君悦的头发,喘-息着饥-渴地扭动着……

“依依,快,把腿夹紧……”傅君悦站了起来,低-吼着,他的裤子不知何时拉到膝盖下了,他把梅若依的身体连同柱子抱住,贲张挺拔的宝剑插-进梅若依的大腿根部……温热滑腻的缝隙软软地夹着他的坚硬,她的□流出的水流浸湿了他的坚硬,傅君悦整个人滚烫沸腾,他抵住梅若依湿滑的花芯,疯狂地摩-擦着灼-烈地蹭着她的花心。

麻!痒!那强悍有力的撞击带起一阵阵奇妙的麻痒,梅若依不由自主地抬起臀迎合傅君悦的顶压,口里无措地连声呻吟:“君悦哥哥……君悦哥哥……”

甜腻的情动呼唤激得傅君悦血脉贲张,他低吼着缠紧她的身体,他堵住她的嘴,深深地疯-狂地吻着,需-索着,他的气息渗入到她的口腔里,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毛发都在叫嚣着对对方的渴-求……

也许很久,也许瞬息间,傅君悦滚-烫的白-液喷-出,射-了梅若依满大腿都是。

两人汗水淋漓地分开,傅君悦抱起软得站不住的梅若依,轻轻地放到软榻上。

他打开柜子拿出布巾,小心地抹拭梅若依腿间的白-浊。梅若依闭着眼,胸膛起伏不定,心中隐隐明白了,沁芳亭那次,傅君悦袍子处的湿渍是怎么回事了。

擦完了,傅君悦拿了一床薄毯给她盖上,柔声道:“躺着歇一会,我去喊送热水来。”

在这边洗不好吧?梅若依这样想着,但是腿软得站不起来,整个人虚软得说不出话来。傅君悦吻了吻她唇角,起身走了出去。

梅若依到底害羞,拒绝傅君悦帮她沐浴,两人一人在外一人在里,各洗各的,洗漱完毕,这晚是没心思描贴看书了,早早上床躺下。

“今天在医馆里都还好吧?”梅若依躺在傅君悦怀里,一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

“都还好,来的病人……”傅君悦将这一天的事细细说了。

傅君悦容颜俊雅,举止翩然,极易得人好感,性情又好,言语烫贴,那些病人得他看病,三分药七分心情,来时皱着眉,走时步履轻快病好大半了。第一天上医馆,就把孟祥宗的工作替了大半过去,孟祥宗与施氏高兴不已。

“家里有没有什么事?”傅君悦问道。、

“也不算事,绿翘和青霜各自出去了一趟,严歌和春花悄悄跟了去看,绿翘去拂云楼跟月影要了她的一只猫儿过来了,青霜出府买了一些猫食回来的。”

无缘无故抱了猫回来,经过凝碧事件,傅君悦再不敢掉以轻心了。

“在打发她们走之前,这两日你不要在府里呆着,要不到师娘家和心琪玩吧。”傅君悦沉吟了一会道。

梅若依扁嘴,她不想去孟家,孟家对她一分好,傅君悦就得还回两分,昨日刚认了她作闺女,傅君悦今日就得到医馆去。

“要不,白天你都跟晓楠进山玩吧,近晚我要回来时再回家来。”

“好。”

绿翘只打发出朗月轩不遣出府是不行的,傅君悦心中明白,那日早晨朗月轩的闹剧小半个时辰才结束,傅晓楠却直到事情完结才得知,显然拂云楼中有人故意遮蔽了消息并绊住他。还有依依失踪那次,那么快就有人报到他母亲处。

不遣出府,迟早还会生事。

赐死,这是最省心的。傅君悦握紧拳头,暗暗摇了摇头,他还狠不下这样的心。

“想什么?”孟夏被孟祥宗抓到医馆来学习,见傅君悦心事重重,关切地问道。

“我娘答应处置绿翘两个了,可……”

“的确。”孟夏点头,来回迈了几次方步后,突然一拍手,笑道:“有了。”

王瑞不学无术,好色贪花,把青霜绿翘配了他,可不各得其所。

“好,就这么办。”傅君悦大喜。不过,却不能正儿八经送,那样,就给她俩脸面了,日后有事,还会赖上傅府。

王瑞自那日事败后,一直忐忑不安不安,深怕傅君悦报给他父亲,又怕傅晓楠打上门来。孟夏去找他,要他提了礼物去给傅君悦道歉完结此事,他忙不迭答应了。

这日梅若依还是跟傅晓楠进山了,傅君悦去了益胜堂.

巳时,孟夏带着王瑞来了朗月轩。

“孟少爷,大少爷去了益胜堂。”春桃一直做着粗使,不会待客,硬繃繃一句话说了出来。

“唉……君悦的朗月轩怎么连个会说话的都没有,这是待客之道吗?青霜和绿翘呢?叫她们出来招待我们。”孟夏砸嘴大声道。

“大少爷禁止……”

“客人来到,就该先往屋里请。”春桃的话被打断了,绿翘和青霜在房中听到孟夏的话,袅袅娜娜走了出来。

“不会待客就闪一边去。”孟夏皱眉冲春桃挥手。那头王瑞看着青霜两个眼都直了。

“孟少爷,请。这位少爷,请。”绿翘娇笑道。

“严歌,去益胜堂禀报大少爷,有客人到访。”青霜柔柔道。

朗月轩的小灶房已经弄好了,孟夏主人一般,大声吆喝着让做菜下酒,阿宽嫂昨日已得了傅君悦暗中叮嘱,很快地弄了八个小菜上来。

孟夏拉了青霜两个陪酒,王瑞本来还不敢造次,当不得三两黄汤下肚,那色胆便壮了,开始还只摸摸手,后来便索性摸上大腿……

傅君悦一直没回来,这酒一喝一个时辰,孟夏不胜酒力,咕噜一声倒地上睡死过去。

“傅君悦这小子太有艳福了,美人都跑他这里了……”王瑞揩了油水还不够,妒嫉不已唠叨起来。青霜和绿翘对望一眼,两人刚才已把王瑞的家底摸清了,独子,家中巨富,虽然有纨绔子弟的好色毛病,可两人自信姿色不错,若是妻妾争宠,也不至落下风。

孔歆久未回,傅晓楠那边没指望,天上掉下来个阔少,机会难得。

男人有情女人有意,你来我往间,欲念开始升温,霎时间一室春光……

傅君悦回来时,他的朗月轩淫靡一片……他当然是愤怒万分。

“君悦,我喝醉了,糊涂了……”王瑞酒醒了,吓得两腿打摆,那袍服怎么也系不拢。

“严歌,去王府,请王老爷过来……”傅君悦冷着脸道。

“君悦……我再不敢了……”王瑞连连作揖求情。

孟夏被吵醒了,气得扇了王瑞一个耳光,气吁吁骂王瑞,骂了半天,他作起和事佬,道:“君悦,都这样了,不若成全他们,把青霜两人送给王瑞,让王瑞把身份银子送过来,你把青霜两人的奴契给王瑞……”

送些许银子过来平息事端,还能得到美人,王瑞也顾不得形象了,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求饶。傅君悦皱眉,孟夏连连劝说,总算劝得傅君悦答应下来。

王瑞喜出望外,也不择良时吉日了,立写了字条,让严歌飞奔去他家找他娘要银子。

“求大少爷把我娘的身契文书一并给了。”绿翘掩着脸低声道。

“好。”傅君悦点头,让春花去通知傅开使人去庄上传柳大娘,又让准备卖奴才的文书。

少时严歌回转,身价银子取来,傅开文书也备好了,三方签字,自此青霜绿翘柳氏归于王府,与傅府再无瓜葛。

“你俩的东西,允许带走,去拾掇了,随王瑞走罢。”事情了了,傅君悦也不等青霜两个临别磕头,吩咐关上正房房门,让王瑞在院中等着,朝孟夏招手,两人出门而去。

“总算了结了。”孟夏抬手伸伸腰,呼出一口气,笑问道:“不去医馆了吧?我要回家,咱们正好一路,你接了依依再回。”

“你回家吧,我还得再去医馆看看。依依没去你家,跟晓楠进山了。”傅君悦拐上去医馆的路。

“我说。”孟夏一把拉住他:“你咋就老给梅若依和晓楠在一起,万一弄出事来……”

“你多虑了。”傅君悦拂开孟夏的手,浅笑着摇头道:“依依心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