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来没想过,小舅舅竟然对他说我已经死了。就这么毫不知情的退出了他的人生,我说不出是不甘心还是什么在我心底窜动着。

姐姐看着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我说:“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们结束了。”

结束…这个词,我曾在每个想念他的夜晚深深的告诉自己,我们结束了,是啊,结束了…那么我在他的生命中是生还是死却也不重要了,不是么?

明白了这一点,我无力的坐了下来,对着姐姐笑的有些牵强:“是啊,已经结束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呀,冒个泡呀,求花花呀~

狭路相逢

“哎?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来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啊!”听了我说相亲的事儿,季桦在我旁边很是愤愤不平的说着。季桦的家和我家住的很近,两家后来又常来往,我从凤华山回来后便跟她成了朋友。许良成第一次知道季桦名字的时候,带着十分认真的表情说,她是不是有个男友叫生育。我当时很疑惑的问怎么这么说。许良成很认真的继续说,计划生育不是很和谐吗?

“还好吧。”连长相都没看到的人,被别人带走了,也没什么吧。

“还好?我说诗悦,你不要总是这么老神在在的好不好,成天这么与世无争的,你是要出家啊?”

“与世无争…这样不好吗?”季桦是没看过我能折腾的时候,那可真是动如脱兔,一天家里不碎点什么,或者别人家长不登门拜访一下,那都是我身体欠佳的时候。现在别的不说,至少家里的瓷器终于安全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陪我逛逛吧,这几天被我哥禁足,真是憋死我了!”看季桦一副好不容易从牢笼里出来的样子,我忽然有些怀念从前因为顽皮惹祸被父亲禁足的日子。

和季桦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在拐角处听到了小汤圆的叫声,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我太想念它了吧,以至于一听到狗叫就以为是它了。

“逛了这么久,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季桦拿着一堆东西指着一家餐馆,我点点头,才感觉到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刚要踏进餐厅,我却看到小汤圆被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子抱在怀里。

“怎么了?”季桦见我突然停下来,奇怪的问我。

我本想置之不理,但听到小汤圆因为不舒服发出的□声,我又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这样抱它,它会不舒服的。”我还是没有忍住,上去对着抱着狗的男子说。

他抬起头,狭长的眸子对上了我,一抹笑浮上眉眼,那昨晚被葡萄酒点染过的似乎还残留在他那艳红的唇上。

“又见面了呢。”他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倒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得意。

“怎么会是你?”舅舅所说的物归原主的人,就是他吗?小汤圆为什么会他的,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不是我呢,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不是么?”他挑眉低头看着我,笑容带着几分暧昧不明。

我迷惑在他那让我觉得熟悉的笑容中,总觉得在那里见过的,从昨晚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听到小汤圆又一次的哀叫声,我皱眉回过神来对他说:“你这么抱它,小汤圆会痛的。”

他看了看怀里的小汤圆:“小汤圆,它可不叫小汤圆,它叫雪球”

“它怎么会…在你这儿?”我还是问了出来。

他看向我,狭长的眸子微眯:“不在我这儿,你觉得应该在谁那里呢?”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内心一般锐利,让我感觉有种无处可藏的感觉,像是所有一切都□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到底是谁,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我苦苦的在记忆里搜索他的踪影。

我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所有一切都被掌握了,而自己却对对方却一无所知的迷惑。

“不管你是谁,把小汤圆还给我!”对,已经结束了。就像姐姐昨晚对我说的那样。那场记忆中的桃花林已经凋零了,所以无论他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纠缠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说它是你的呢?不然,你叫叫它,看看它会不会答应?要是它答应了,我就承认它是你的小汤圆,怎么样?”他调笑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诚意。

“你…算了,你好好对它,…算我,算我求你。”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小汤圆…对不起。

对于我的妥协,他似乎有些惊讶,刚才还上扬的眉,蹙了起来,下一秒又恢复了张扬的笑容:“我却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竟然会用了求字。这可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告诉了我,我们从前见过…

可是,我却不想再做纠缠。于是,没等他再说什么,转身拉着站在餐馆旁边的季桦,一起走进了餐馆。

“那个帅哥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刚坐下,季桦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并不想再多谈他,因为心底隐隐的觉得,好像只要跟他扯上关系,似乎就再也走不出从前了。

我想要重新开始,我想要结束对过去的留恋,想要重新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啊,不是啊,长得好祸水啊,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今天绝对是个大好的日子,出门碰妖孽啊!天啊,幸福来的如此突然,让我险些闪了老腰啊!”季桦在一边说的兴高采烈,我看着窗外飘落满地的落叶,在心底叹了口气,我倒觉得今天是出师不利,刚决定放下,却又遇到过去的人,想要让我过不去…

“诗悦,你在看什么呢?”季桦见我愣愣的没什么反应问道。

我转过头来,摇摇头,在看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忽然就神游了:“没什么。”

季桦瘪瘪嘴:“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啊?”

“额?”天外来客?感情是把我当成外星人了?

季桦拄着下巴,打量着我,看的我几乎有点紧张,好像我真有什么秘密要被她发现了一样。

“怎,怎么了?”我有点不自在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你的旁边该坐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更合适。强壮一点的吧,就美女与野兽了;柔弱一点的吧,就姊妹花了;要是刚才那个妖孽型的吧,和你坐在一起,我又觉得好像是仙妖殊途了…啊,啊,好纠结啊!”季桦抱着脑袋一副好烦恼的样子。

“噗,仙妖殊途…”我轻轻的笑了,她的形容永远那么有趣。然后我的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了我和他一同坐在桃林里的样子。若是季桦看过他的话,就会知道什么是仙了,只有他才能把白色穿的那么好看,只有他能那么温柔的笑。我和他在一起,大概就是人仙殊途吧,我是平凡的人,而他是不属于凡尘的仙,画中仙,我在心底偷偷的加了一句…

纠结了半天的季桦,突然抬起头,冲着低头喝果汁的我说:“诗悦,你说说看,你喜欢上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嗯…非常着迷,就是,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的那种不顾一切的迷恋。”

我咬着吸管,愿意做任何事情,不顾一切的迷恋。就是那种,只为了他一个微笑就恨不得倾尽所有;就是那种,只因为他的蹙眉而变得小心翼翼;就是那种,只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伤心,就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就是那种…

“嗯…应该是那种很爱笑的,笑起来很温柔的人。”是的,笑的很温柔的人,他的笑似乎有种能够融化冰川的能力。

季桦皱眉:“笑的很温柔?看样子我哥是没什么希望了。”

“你哥?”季桦的哥哥也算是个帅哥了,只不过季桦就常常抱怨她哥哥整天沉着一张脸。

我因为经常去季桦的家,所以也是认识季桦的哥哥季白的。季父呢,喜欢树,尤其喜欢白桦树。所以,就有了季白和季桦。我是觉得季白和季桦作为季父的前两个孩子是很幸运的。因为他们好歹还只是击败和计划,这要是有第三个孩子,那可就得叫季树了,季叔…还没老就被当叔叔叫了,太悲剧了。

话再绕回来。季白的面部表情细细想来,确实不多。而说到笑,更是有那么一件让人记忆深刻的事儿。那天,我跟季桦到她家去玩,正巧季桦的姑姑把孩子寄放在她家,保姆出去买菜了,季白的哥哥正对着一直在哭闹的孩子束手无策,让季桦过来照顾,季桦就抱着孩子让她哥给孩子笑一个。她哥哥一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们。季桦又说了一遍意思就是跟她哥说要是再不笑,这个孩子她就不帮忙看了。她哥哥继续淡定的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没看见吗,我在微笑。”我和季桦愣了半天,他果然笑的很微…后来,还是我先开了口:“要不,劳烦您哭一下试试?”

季桦严厉批评她哥以无表情为笑的错误观点说:“嘴角上扬才是笑好不好?来,别微笑,来一个爽朗的笑。”

后来我和季桦抱着那个孩子哄了半天,那孩子终于哭累了,含着手指东张西望。却在看到季白嘴角上扬的那瞬间,再次嚎啕大哭起来。用季桦那时的话来说就是,那孩子绝对是被吓哭的。我哥这绝对不是笑,简直就是要吃人的大灰狼!

再次想起这么一回事,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现在想来季桦的哥哥季白那时候那么认真的摆出“爽朗”笑容,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这样的举动却很可爱。

季桦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着毛遂自荐一下自家的哥哥,看来是不行了。你要是喜欢笑的恐怖的男人的话,倒可以考虑一下我哥哥。”

季桦低头喝了口果汁,顺便吃了口菜,然后又锲而不舍的抬起头:“哎,你有没有换个方向的打算?现在笑的温柔的大灰狼不少,笑的这么恐怖的,估计国内也就我们这一家了。所谓物以稀为贵,你绝对赚到了!”

“额,这个…”我正考虑如何婉言拒绝季桦的好意。她又继续说道:“你想想,以后把这么一个人摆在家里,就是晚上走路也不害怕了,对吧?连安保费都不用交了,多好啊。”

“这样啊…”我看着滔滔不绝的在讲话的季桦,突然不知道她是在夸她哥,还是在损她哥了。想起了季桦经常损她哥说,上帝给了你智商,却夺走了你的表情。而她哥总是用那张超淡然的脸回应道,对比一个表情丰富但是没有脑袋的白痴来说,我该感谢上帝的眷顾。

额,我想…上帝是公平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包养呀,姑娘们,冒个泡呗?

调戏

昨天和季桦逛了一天的街,晚上回来就筋疲力尽了,确实是比不上少年那在凤华山在大太阳地下晒的昏天黑地后还照样活蹦乱跳去捉萤火虫的时候了,想想可能是上了年纪?却看刚去爬山回来的父亲母亲脸上精力充沛的模样,又委实不好意思把这过错推给年龄了。

终归是累了,洗了澡就早早的睡了。本想着睡个懒觉的,却没料想到一大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那一首河图的《倾尽天下》一直是我最喜欢听的歌曲,平日里没事也要放几遍的。今天早上这么一听,却觉得心里怨气难发。

虽说我没有太大的起床气,但是这么被打扰起来,我也是很不乐意的,于是说话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喂,哪位?”

“听这声音,还在床上?”电话那边的声音里有些暧昧的味道。

我不禁皱眉,朦胧的睡意也一扫而光:“你是谁?”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不多。而现在电话那边的声音,又不是我很熟悉的人。

“昨日花前月下,私定终身,如今你却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吗?好薄情啊!”那边幽怨的男声传来,要不是刚才已经清醒,我说不定就以为自己就因为听一首《倾尽天下》就穿越了呢。

“…是你?”眼前浮现出那张过于妖艳的脸,可是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想起我了?就知道你对人家念念不忘,一见钟情。”电话那边的自说自话,实在让我有些招架不住,很有想要挂掉电话,然后狠狠的摁下关机的打算。我甚至在想,如果当年我也有这么死不要脸的精神,是不是白尘就会被我收入裙下呢?可惜莫说什么死不要脸的精神了,就是那时候的我也是不穿裙子的,所以收入裙下还是有一定实践的困难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想了想,我的电话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自然像他那样的人知道了也是很正常的,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奔主题好了。

“如果我说我是单纯的想你了,你相信吗?”电话那边继续没有节操没有下限的说着。很是不识时务。

“如果你是很单纯的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才找到我的电话号码一大早打扰我的睡眠的话,我下一秒就会很直接的挂掉你的电话,你相信吗?”睡眠被打扰也就算了,还跟我谈论这么无聊的话,时间就是生命的这句话,很显然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

“别生气嘛,真是性急,我给你打电话当然是因为我想念你了,顺便呢,告诉你一声,雪球很想你。”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我这边却心悬在半空中,小汤圆?小汤圆怎么了?也顾不得考虑他话里的真实性:“小汤圆怎么了?你说清楚!”

“它不叫小汤圆,明明是雪球。”他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话中的焦急,还不忘提醒我称呼的错误。

“我不管它是小汤圆还是雪球,它到底怎么了?”

“啧啧,我都有点嫉妒了,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关心呢?嗯?”他声音末尾的那个字轻佻的将音调上扬。

“它到底怎么了?!”我已经没有什么耐性继续跟他谈下去了,满心都是小汤圆的身影。

“嗯,也没什么,就是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和我一样,就是没有我坚强,现在看样子是没什么力气爬起来了,所以说你还是爱我吧,太脆弱的东西,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会破碎,你说是不是?”他的话里若有所指,我却没有心思探究:“你住哪,我过去。”

“呵,这么着急的投怀送抱,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呢。”我翻翻白眼,委实不想吐槽他的自作多情。听到他说完了地址,便匆匆的出门,路上的时候我才恍然想起来,我连他的全名都不知道,现在却匆匆奔着他家去,这还真是关心则乱啊。小汤圆,无论如何,你娘亲我可算是为了你豁出去了,你可别惹我伤心!

陈叔不在,我也来不及打电话找他了,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恨不得让出租车变成飞机。

终于,司机在我一路的摧残下,快速的开到了目的地。我下了车,

来不及欣赏这里楼房建筑的美丽,按照电话里他所说的位置,找到了他家。

门是半开着的,我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抬眼望去凌二少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正坐在红色的椅式沙发上,他手里拿着一个点缀着玫瑰花的咖啡杯,那栗色的发丝被窗外的阳光轻抚,带着几分别致的金色。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轻启眼帘,凤目上扬:“来了,10分钟,速度还挺快,以后来这儿就保持这个速度吧。”他看了看手上的表,似乎并不知道我为什么来一般,又悠闲的品了品手中的咖啡。我真是想上前一把把他手中的咖啡杯夺过来,泼到他那张祸人不浅的脸上。但想起那晚宴会反被调戏的事,理智的决定还是少沾惹他的好。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着我笑着说:“又想泼我?这么冲动…你这脾气还真是一点没改呢。”

已经决定不再理会从前的事情的我,自然也不打算好奇他是谁,他为什么知道从前的往事。

“雪球呢?”不想同他再纠结称呼的问题,索性就叫了他给小汤圆起的名字了。

对于我的无条件妥协,他显得很满意,于是总算是屈尊降贵的用那纤细的手指指了指里面房间的方向,我便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门一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扑面而来,我看着怀里的小汤圆,哪里有一点的茶不思饭不想,爬不起来的迹象?

我恶狠狠的打算找那个满口胡言的人算账,那人却已经半倚在门边上,抱着胸做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我猜的不错,它果然是和我一样害相思了。你看,你一来,它这么快就好了。你没来的时候,它可是爬都爬不起来的。”

我看着他的脸,恶狠狠的想着,这厮唇红齿白,抓起来当小受委实不错!

他见我这般打量他,那双凤眼眯起,撩了下垂下的发丝,将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姿态。“要翻牌吗?妾身随时恭候殿下临幸。”

我坐到沙发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坐在我的对面,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无骨一般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我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既然来都来了,不如问个明白吧。

“真话。”我大老远跑过来,难道就为要一句假话?

“真话嘛,就是我想让你爱上我。”他的眸子里波光流转,像是奈何桥边的彼岸花,吸引着过往的人忘记从前,任由它的牵引。

纵是我这般对美男已经有些免疫的人,却也免不了愣了一下。心里只道,这厮莫非有什么魅惑人心的手段?看房内都是欧式风格的摆设,再看那厮颇带风情的笑,总觉得…这厮不会是吸血鬼吧?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脑袋这么富有想象力,这个吸血鬼的猜想,比之昨日季桦对我说的天外来客,绝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回过神来,看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明白他是对我那片刻的发愣颇为满意。

对于他所谓的真话,我觉得这真话里显然是没有几分诚意的,于是,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假话又怎么说呢?”正所谓虚虚实实,多听听也无妨了。

他意料之中的挑眉,凑到我眼前,几乎呼吸就要扑到我的肌肤上,我隐隐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暗香,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什么味道,或者是在哪里闻到过。

“假话呢,其实你当真来听也无妨。就是,我爱上你了,所以想你时时刻刻在我身边陪我。”

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了侧, “你倒是诚实。”他若是说爱上我是真话,那我是肯定不会相信了。他这显而易见的假话,还真是…所谓的真话不真,假话真假…

“看样子你更相信我说的假话。”他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至少你的假话要比你的真话要有诚意的多。”看怀里的小汤圆完全没有被利用的自知,一副悠然自得,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盘了,我也就不再担心了。

既然没理由再在这里多留了,我便放下小汤圆,打算离开。

“听了人家的告白,转身就走,果然是个无情的女人。”不打算再听这厮的胡言乱语,我觉得还是离开比较好。

正打算开门,凌二少继续说道,

“我叫凌悠然,这次可不能忘记哦。”

我关上了门,凌悠然?还真符合这妖孽随心所欲的性格。不能忘记?可惜我就没打算记住。

情趣

虽说我是不打算记住凌悠然这个人,但是却保不住他大爷哪天会想起我,来折腾一下。所以之后的几天晚上,我都为了保证第二天早上的睡眠质量而选择了关机。

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甚至我连他是什么目的都不清楚的人,担惊受怕了几天下来,我觉得自己委实有些可笑了。怕是做贼的都比我活的自在些吧。这么想来,我索性也不再关机了,想着哪天若是他要再打电话来,大不了我找上季桦的哥哥季白,带着季白就对着他爽朗一笑,不吓死他不算完。

不过可惜的是,他似乎有些先见之明,没有再打电话过来。让我没有了带季白过去吓人的机会,还是比较值得惋惜的,我承认我阴暗的心还是挺期待看看妖孽花容失色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悠闲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的,前两天季桦来家里做客,便跟我提到说要爬山去旅游。我当时想着这久不经锻炼的身子骨,逛一天街下来都精疲力竭的,更何况爬山呢。再者说,大约也是懒病在作怪吧,我安心的在家当宅女呆得甚是愉快,一时之间也不愿意挪地方了。季桦电话里就总说什么死宅,小心嫁不出去什么的。

我母亲本就一直为这事儿奔波,一天拿着一本美男册翻来翻去,问我怎么样。险些父亲的脸都快黑成包大人了。母亲这厢听到季桦说我嫁不出去,危机意识更是像是神舟一样蹭蹭涨。这一听去旅游,恨不得把我赶紧打包扔出去,让我颇有一种我是下跌股票的感觉。

父亲本就对母亲成日看美男册的事情耿耿于怀,听了季桦邀请我去旅游此事后,更是双手赞同。

于是,在父亲母亲姐姐赞同,哥哥弃权,我一人反对的情况下,我被打包扔了出去,临行时,父亲还颇为关注的往我那沉重的旅行包里放了美其名曰的礼物,我甚是感动,觉得难得父亲有这么一次不是来惩罚我,而是给我送礼物。果然父爱是伟大的。

但是我吟咏父爱的热泪还没来得及流出来…到了山顶,季桦和季白拿出食物开始吃的时候,我打开了我的包,拿出父亲所谓的礼物一看…美男册!我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这么大老远背过来这么重的东西?!这分明不是父爱,绝对是负重啊!

季桦见我愣在那里,不明所以的啃着面包凑过来,看到我手中的美男册,轻咳了一下:“几日不见,诗悦你的情趣高了很多呀,这果然是,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啊!”

我把旅行包翻了个底朝天,在旅行包最底下看到了几个避孕套,貌似是母亲那晚偷偷摸摸往里面放的。然后夹层里面是一本恋爱手册,似乎是姐姐路过我房间的时候‘无意’落在包里的。哥哥竟然放了一双拳击手套在里面…我找了一圈,却找不到我放的食物和相机,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深深的疑惑了: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季桦摸了摸下巴看着我这一包各式各样的东西说:“我看呢,大概伯父伯母,令兄令姐的意图是这样的。在一个风黑夜高的晚上,你拿着手电欣赏美男册,然后春心荡漾,决定找个美男一夜缠绵。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你看到了一个美男,于是你戴着拳击手套,把他打晕,给他带上避孕套,你们成就了好事。嗯…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你认真研读了恋爱守则,将美男成功捕获。怎么样,我分析的对吧?”季桦一脸得意洋洋的说着,我甚是觉得她不去写小说,编剧本可惜的很。只是这故事编的,委实胡扯了些,就算我真是春心难耐,伸手不见五指,我又上哪去看的到那男人美不美?再说,他都晕了…

我正在细数季桦故事中的不合理,季桦瘪瘪嘴说我太认真。那边的季白不动声色的接过我手中的美男册,然后把一个面包递给我。

对于现在饥肠辘辘的我来说,这个面包绝对是千里送鹅毛的情谊啊!我十分激动的握着季白的手,万分感慨,感慨万分。想要找出点什么报答他吧,看看包里的东西,绝对可以说是身无长物了。于是,看了看季白手中的美男册:“那个,就当回礼了。不用还给我了。”

季白的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不由的抽了抽,我问季桦这是什么意思?季桦高深莫测的观察了一番,似乎是对她哥哥的表情做了一番权威性的认证,最后对我说:“他那是高兴的。”

我对季白的表情一向没有什么研究,因为他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表情,其中的复杂也是不太好研究的。所以也就对季桦的话深信不疑了。随即又很意味深长的想,原来季白高兴的表情比他爽朗一笑的表情更加纠结啊,而且他竟然对这本美男册这么喜欢,季白这人果真是个…额,旷古的有独特爱好的人才啊。

下山后,听一个热心的路人介绍坐车北行50公里的地方有个很漂亮的地方,那里的桃花林近几年很奇特,不像平常那种桃花春天二月三月开花,而是秋天开花,很是稀奇。季桦嚷嚷着要去,我没多想也答应了,季白这次来多半是当司机的,所以没什么意见,即便是有意见,估计也会被季桦当作是零头忽略不计掉。

坐在车里,我看着车窗外,忽然隐隐的觉得熟悉。此刻才想到我们现在来的城市,就是四年前那个让我弥足深陷的城市,那桃花林莫不是…不会的,大概这个地方也有桃花林吧,总不会那么巧的。再说那人不是说那山叫浮夸山么,那就应该不是一个地方。

我安慰着自己突如其来的心慌。其实后来的几年真的想回去看看的。看看师父,那个长着白胡子的老头,看看他那被我偷偷刮掉的胡子还长没长出来。看看那几个一起的师兄师弟还好不好。

但…终归是个伤心地,我怕再见到他,我会忍不住问他,当初可曾有过一点喜欢过我,可曾后悔过。怕他那漠然的眼神,怕他最后毫不留情的回答…诚然,就像他喜欢秋天一般,他从来都是诚实的。让我害怕的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