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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正躲在家里写合作计划的季如祯突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直到周良辰带着一堆礼物出现在她家门口,并要求跟她好好谈一谈时,她真相了。

“我说姓周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之前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你是耳聋还是犯贱,是不是等我揍得连你娘都不认识你的地步,你才肯彻底消失?”

第81章 不知好歹

惨遭斥责的周良辰,这次没有像往日那般横眉冷对,而是摆出一副低姿态,语重心长道:“如祯,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季如祯真是无法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已经不下数次警告过周良辰离她远点,没想到这货居然越挫越勇,逮到机会就会厚着脸皮巴过来。

面对周良辰那特别无辜的面孔,她不耐烦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赶紧把你带来的这堆东西拿走,别弄污了咱们季家的地板。”

里面正在做晚饭的包子听到外面传来争执着,拎着饭勺子,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姐,发生什么事了?”

当包子看到周良辰出现,眼底生出了一阵排斥,他年纪虽小,却也懂得是非道理,当日这个姓周的因为自己不是季家的亲生儿子,对他百般挑剔,甚至好几次都建议他姐姐将他弃之荒野,以至于每次看到姓周的,包子心里都很难受。

季如祯拍了拍包子的脑袋,“没什么大事,就是门口来了个犯贱人,姐这就把他给赶走。”

说完,冲周良辰做了一个挥苍蝇的手势,“赶紧走,别污了别人的眼。”

周良辰不肯挪动脚步,死皮赖脸道:“如祯,我知道你对我并非无情…”

季如祯翻了个白眼,“你能不继续自恋下去吗?”

周良辰不为所动道:“你这样对我,无非是气我们周家当日毁婚,今天我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就是想跟你仔细谈一下我们周家的新决定,我已经劝过我娘了,告诉她说你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姑娘,绝对有资格给我们周家当儿媳妇。当初之所以毁婚,也是因为一时之气,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我娘已经不计较了。所以我们周、季两家的婚约,可以重新建立。以前我们总因为你弟弟的事情不断发生矛盾,所以我现在也想开了,我们周家家大业大,白养一个孩子的钱并不是拿不出来,只要你肯继续嫁我为妻,我们周家会出钱供养你弟弟,这总可以了吧?”

瞧他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像施了别人多大恩惠似的,季如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世上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着呢?

她已经懒得再跟周良辰继续废话,“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

周良辰神色认真地看着她,“你的答案是…”

季如祯冷笑一声:“看你对我这么余情未了,我也不好意思再将你拒之门外…”

话刚说到这里,就见周良辰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光彩。“如祯,你同意嫁给我了?”

拎着饭勺子的包子,则瞬间嘟起小嘴,满脸尽是担忧。

季如祯捏了捏包子肉呼呼的脸蛋子,皮笑肉不笑地对周良辰道:“我的条件不变,就是上次说过的那些,只要你肯当着整个正德书院的学生在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一百个响头,说一千句你周良辰是乌龟王八蛋。另外,你那个喜欢装腔作势又自以为是的妹妹刚好也有惹到我,她居然当着书院的人说我偷了秦公子的东西,这笔账咱们不能不算。让她也跟着你一块磕头磕过来,磕不出血都不算,一边磕还得一边自己骂自己是个小贱人。至于你娘,直接让她准备八抬大轿,十万两黄金为聘礼,抬到我们季家门口。只要做到以上几点,我季如祯就勉为其难,跟你重新缔结婚约…”

周良辰直接怒了,“我是很有诚意的。”

季如祯直接笑了,“我也是很有诚意的!”

“你分明就是在耍我,哪里有诚意了?”

“只要你做到以上那些,咱们立马成亲!”

周良辰咬牙切齿,“你觉得自己值十万两黄金?”

季如祯冷笑一声,“穷鬼就是穷鬼,拿不出十万两黄金就直接说,何必在这问值与不值?不要忘了,一直在我面前犯贱的那个人是你周良辰,我逼你来犯贱了吗?自己贱,你怪谁?”

周良辰活到这把年纪,还从来都没见过像季如祯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他一直以为,只要他肯低头妥协,两人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关系。

没想到她居然用那么刻薄的态度来刁难于他,这让周良辰很受伤的同时,不免对她生出几分恼恨之意。

“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就当我今天从来都没出现过,告辞!”

周良辰也是个有脾气的,在他看来,他肯主动低头来寻求她的谅解,已经是给足了她的面子。她要是还揪着从前的恩怨没完没了的跟他闹腾,对不起,他没空奉陪了。

被甩在自家门口的季如祯看着对方扬长而去的背影,嘴边露出一个冷笑,就凭周良辰这冲动又自以为是的性子,将来注定是难成大器。

包子心有余悸地扯了扯自家姐姐的衣襟,糯声糯气道:“他们周家没有一个好人,姐,咱们以后离她们远点!”

季如祯笑着捏了捏包子的脸,“好!”

这种妥协与怕无关,纯粹就是不想让周家人继续出现在她面前来恶心她。

本以为气走了周良辰,两姐弟就可以安安稳稳过几天太平日子,没想到饱受委屈的周大公子因为没办法在季如祯面前扬名立万,便将满腹怨怼跟他娘周夫人狠狠诉说了一通。

这一说可不要紧,一向护犊子的周夫人,在得知季如祯那小贱人同意恢复婚约的前提,居然离谱到那么可笑的地步,当场就气得爆发了。

她率领着一群孔武有力的家丁直奔季家,不问屋内有没有人,直接让家丁踹开季家的大门,不由分手,指挥着十几个家丁,抡起棍子,将季家这个小院子砸了个面目全非。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家就快要变成废墟的季如祯,此刻正带着包子在街上买东西。

季如祯不知情,不代表附近的邻居也不知情。那么大的噪音,惊动了附近的邻居,其中有几户人家总去何婶的菜摊子买菜,与何家关系处得不错。得知季家这两姐弟与何家交情匪浅,平日里对这小姐弟俩也是诸多照顾。

第82章 还敢回来

虽然在季如祯看来,她已经强大到完全不需要别人照顾的地步,但对于邻里间的一片好意,拒绝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没想到她和弟弟不过就是出门转一圈的功夫,就见一个邻居刘婶气喘嘘嘘地追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季姑娘,可了不得了。刚刚你们家突然闯进一伙人,啥也不问,抬手就砸,伸腿就踹,再不制止,你和你弟弟住的那间小院子恐怕就没法住人了。”

正拎着二斤牛肉的季如祯,原打算带着包子再去选两套衣裳,结果才逛了一半,就被人通知她的家马上就要保不住。

包子当场吓得小脸煞白,死死抓着季如祯的衣襟,“姐,怎么办?”

季如祯只是挑了挑眉,脸上却是一片平静,她问那个跑来通知自己的刘婶,“你知道闯进咱们家砸房子的是什么人吗?”

刘婶急忙回道:“我只看到带头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穿着打扮上看家世应该不错。她身边跟了十几个家丁,个个身材魁梧,力大无穷。季姑娘,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瞧那些人的架式,这是要将你们姐弟逼到无落脚之处啊。”

季如祯冷笑一声,很快便猜到罪魁祸首的身份。

她先是向报信的刘婶道了谢,随后小声在包子耳边吩咐了几句,直到包子面色凝重地转身跑了,才不紧不慢地跟着刘婶往家的方向赶。

对那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刘婶来说,家里被砸,这可是要了命的事情,虽说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仍旧很为季家这两个小姐弟担心个半死。

反观当事人季如祯,明明知道自己的家就快要变成废墟,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恼恨的表情,反而面带笑容,一副等着回去看好戏的样子。

跟在她身边的刘婶变得很迷惑,难道说,这季姑娘巴不得有人来砸她们家?唉!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季如祯倒是没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既然家里已经被砸了,早回去或晚回去根本没区别,何必浪费那个脚力非要多跑那几步。

不紧不慢赶回小院子,发现家里那两扇可怜的院门,已经被人踹得面目全非。

还没进院,她就听到周夫人高八度的声音在院内响起,“居然敢让我们周家的人给她这个小贱人磕头道歉,做梦!真是白日做梦!你们都别闲着,屋里屋外,但凡能看到的东西全都给我往狠了砸。哼!我倒是想看看,那贱人回到家看到这幅画面,她到底还有什么本事继续嚣张。”

在院外听到这番话的季如祯,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按理说,像周家这样的门户,身为主母的周夫人,完全不该露出这样疯狂暴戾的嘴脸。再怎么说,周家在平阳城里也称得上是名门旺族,凡事都讲个脸面,如果行事作风过于夸张的话,难免会给自己的家族遭来诟病。

要是换做其它大户人家的主母,遇到这种事,最多在背后骂上几句,或是寻找一些阴毒隐密的方法,寻机报复回来。

周夫人却打破了名门贵族的界限,就像个蛮不讲理的泼妇一样,带着十余个家丁,不问是非不顾脸面,就这么噼哩啪啦,将别人的家砸了个乱七八糟。

季如祯忍不住冷笑,不愧是乡野出身,即便跻身于贵族之流,仍旧摆脱不了那一身的庸俗之气。

在此之前,她曾仔细打听过这周夫人的来历,别看现在穿金戴银,时常在外人面前摆出一副贵妇的嘴脸,在嫁给周老爷之前,周夫人的娘家可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听说周家的祖上,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到了周老爷子那一辈,渐渐读了些书,学了些本事,不甘心留在庄稼地里卖苦力,便尝试着做些小生意。

后来因为一件事情,周家得罪了当地的权贵,据说差点被那权贵追杀致死,落难之时,周夫人的娘家对周家出手相救,这才挽回周老爷子一条性命。

周老爷子这人心地非常善良,为了答谢恩人,便命令膝下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周良辰他爹,娶了周良辰的娘,即此刻正在季家发狂砸东西的周夫人。

这倒不是说庄稼地出身的人,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被披上粗蛮狂暴不讲理的外衣,而是周夫人仗着自己的娘家对夫家施过莫大的恩德,又接连给夫家生下一儿一女,便自封自己是周家的功臣,经常在夫家人面前耀武扬威,专横跋扈。

尤其是这几年,周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家底也越来越厚,小农思想的周夫人更是变本加厉的滋生出无数优越感,觉得周家在平阳城是已经强大到可以横着走,就算杀人越货、草菅人命,对她来讲恐怕也是小菜一碟。

站在院子外听了半天墙根的季如祯,从容淡定地环着双臂,饶有兴味地听院子里不断传出的叫骂声。

旁边刘婶急得要死,一个劲儿劝,“季姑娘,你倒是出现管管啊,再砸下去,你家里怕是就没法住人了。”

季如祯微微一笑,“刘婶,已经晚了!”

“啊?”

“即便我现在出言制止,这个院子,恐怕也没法住人了,与其浪费那个唇舌,还不如躲在外面看会热闹。毕竟,这种热闹也不是经常能看到的不是吗?”

刘婶:“…”

周围不少被惊动了的老百姓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站在季家小院的门外对此事评头品足。

有几个认识季如祯的,都赶紧凑上前来,纷纷打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季如祯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她也不清楚。

不知是里面砸得差不多了,还是院子外面的高谈阔论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就见周夫人面带戾气地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从院里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季如祯的那一刻,眼底的愤怒瞬间暴发得不可收拾,“你这个小贱人还敢回来…”

季如祯扑嗤一声笑了,“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敢回?倒是周夫人你,带着这些家丁将我家砸得面目全非,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敢问我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周夫人,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她就像一个深受打击的泼妇,怒不可遏地指着季如祯,“我家元容可是平阳城有名的淑女兼才女,却因为你这么一个贱人,沦落到被书院退学的下场…”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如祯笑着打断,“周夫人,你泼辣到连母老虎见了都要自愧不如了,所以你真的确定你们周家的小姐,在你这种娘的教导下,可以被养成真正的淑女吗?”

第83章 关进大牢

院外看热闹的众人听了这话,全都哄堂大笑。

虽然他们只是平阳城里的小老百姓,跟周家那样的名门旺族没法比,但亲眼看到周家的主母居然像个疯子似的跑到一个小姑娘家闹事,众人心里都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货,真的是当主母的料吗?

周夫人原本就在气头上,被眼前这些乡吧老一笑,心里的怒火更是开始熊熊燃烧。

看着季如祯一副笑颜如花的样子,她恨不能扑过去将对方碎尸万断。

她哆哆嗦嗦地指着对方,恨声骂道:“贱人,我家良辰是看得起你,才主动提着礼物来与你说和,没想到大好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你非但不珍惜,反而还敢提出那样不合理的要求,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开那个口?”

季如祯嗤笑一声:“你家良辰是什么东西?凭什么他看得起我,我就要给她面子?周夫人,你像条疯狗一样跑来我家撒野之前,为什么不打听打听具体情况。从我们两家正式退亲那天开始,你们周家所有的人,对我来说,都是连屁都不如的存在。而且我不下数次警告过周良辰,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少出现在本姑娘面前惹大家不痛快。可是你们家周良辰似乎天生就是个喜欢犯贱的,无论怎么折辱怎么骂,就是像狗皮膏药一样不要脸的巴过来。想退婚就退婚,想复合就复合,说句不好听的,他是不是有点太把自己当玩意儿了。”

“你…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说我家良辰,真是反了天了…”

就在周夫人想要破口大骂之际,不远处,包子带着一群官兵由远及近,仔细一瞧,季如祯乐了,没想到小高衙内也跟了过来。

得知自己家被砸,季如祯就料到始作俑者应该跟周家脱不开关系。

凭她的自身能力,收拾周家人就像动动手指头那样轻而易举,只不过这个手指头真动下去,势必会给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

最后一寻思,她想出了一个妙计,就是让包子赶紧去找小高衙内,让对方派几个官兵过来证实,你周家不是想闹吧,来吧,尽管闹,使劲闹,我倒要看看这件事一旦经了官,你周家要怎么全身而退。

“姐…”

包子一路小跑来到季如祯面前,气喘嘘嘘道:“小高衙内哥哥也来了。”

他本来只是想借助小高衙内哥哥的势力派几个帮手,没想到当小高衙内得知自己家里被人砸了,顿时热血沸腾,非要过来看看热闹。

周夫人在那边骂得正欢,当她看到小高衙内也出现在这里,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暴戾。

“噢,我就说嘛,为什么良辰提着礼物找你求合,你非但置之不理,反而还提出那么刁难人的要求。原来你跟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关系已经近到这种地步了啊。”

周夫人就像发现奸情,瞬间被打上了鸡血,咬牙切齿道:“我早就说过你是个贱人,勾搭完我家良辰,现在又去勾搭知府家的公子。哼!表面上装出一副清纯可人的样子,其实你早就跟奸夫勾搭成奸,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狗男女…”

周夫人在骂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小高衙内的身份。她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完全忘了那个被骂成奸夫的,是知府高大人家的公子爷,也忘了对方的身份足以压她们周家一头。

小高衙内是什么人,在季如祯面前或许会装装孙子卖卖乖,平日里,这货就是个标准的街头小霸王,当周夫人那句奸夫淫妇狗男女骂出口时,差点被气歪鼻子的小高衙内也顾不得什么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直接扑了过去,抬手一记嘴巴,将满嘴喷粪的周夫人给打了个趔趄。

在场围观的人无不因为那一耳光而叫好,实在是这周夫人骂人骂得太难听了,再怎么说,季姑娘还是一个还没到及笄之年的小姑娘,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诋毁一个小女孩,简直就是过分。

而且这些围观老百姓不少人都是知道季家和周家那点破事的,周家嫌贫爱富,强行退了季家的亲事,大家伙心里可都明镜着呢。

别说季姑娘跟知府大人家的公子爷没啥,就算是有啥,又关她们周家什么事儿了。

所以,小高衙内那一巴掌打下去,挨了揍的周夫人非但没换来众人的同情,反而不少胆子大的,还在人群里叫了一声好。

周夫人吃了一痛,瞬间恼怒不已,几乎是想都不想,破口大骂道:“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娘?”

小高衙内像个小霸王似地咧着嘴冷笑,“小爷打的,怎么地?”

周夫人刚要破口大骂,待看清对方的长相,心底咯噔,脑袋嗡地一下胀得老大。

她刚刚实在是骂人骂得太过瘾了,一时之间忘了眼前这少年的来历。

她居然将奸夫淫妇狗男女这样的词用在知府老爷家的公子身上,这…这绝非出于她的本意啊。

可话已出口,想再收回,已经晚了。

小高衙内可不管周夫人心里后不后悔,他派几个官兵进院子里看了一眼,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周夫人还真是有够暴力,居然真的让家丁将季家砸了个面目全非。

听到官兵的回报,小高衙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问周夫人,“季家是不是你带人砸的?”

周夫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连忙开口解释,“我是有原因的…”

小高衙内失去耐性道:“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让你多说别的废话吗?”

周夫人心里愤恨,但顾忌对方的身份,只得咬牙切齿道:“是!”

就见小高衙内颇有气势地冲几个官兵做了个手势,“非法打砸百姓民居,把这泼妇带回去,直接关进官府大牢!”

第84章 你这绝对是敲诈

周夫人因为带头砸了百姓民居而被收监的事情,很快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头,被疯传到平阳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下,周家在平阳城算是出了大名了,这也是季如祯在周夫人对着自己破口大骂而保持缄默并不出言反抗的主要原因。

想在嘴巴上讨回便宜,对季如祯来说并非难事。但嘴上骂几句并不能让对方身上少块儿肉,既然周家人这么不识好歹,不彻底给她们一些教训,又怎么能消除她的心头之愤呢。

说一千道一万,季如祯就个小心眼、记仇鬼,既然周夫人这么不怕死的来惹她,与其对抗,倒不如成全。

事实证明,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让季大小姐非常满意。

从古至今,监狱那种地方对人们来说就是一处人间地狱,脏臭不说,还要像狗一样接受各种摧残折磨。

要知道,周夫人得罪的不仅仅是季如祯,还有府衙大人家的公子高哲尧。

虽然高大人并没要求手下的人对得罪了自己儿子的女人格外“关照”,但这年头能在官府当差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眼力见儿,这可是公子爷亲自下令关进来的女人,不给她点苦头吃吃,以后见了公子爷都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

于是,周夫人彻底悲剧了。

虽说她年少的时候在庄稼地里跟着爹娘吃了不少苦,但自从嫁人之后,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这个女人自以为自己的身份堪比那天上的王母。

结果当王母不幸沦落到监狱成了阶下囚的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沦落到了怎样的境地。

挨打挨骂在这里简直就像在吃家常便饭,人家狱卒也没真想把她往死里整,毕竟她犯的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想往死里整也不太合法。

但这些狱卒在对付犯人方面很有经验,即使上面并没有下令对她用刑,他们依旧能找到完全让外人看不出任何痕迹的方法,将细皮嫩肉的周夫人给收拾得哭爹喊娘。

周夫人进了监狱,周家人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得知自家老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带家丁砸了季家姐弟的房子,周良辰直接找到季如祯面前,希望她能念着往日情份,别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周良辰不是傻瓜,知道小高衙内和季如祯交情不错。他娘现在被收了监,只要小高衙内一句话,马上就可以将人给放出来。他不是没找过小高衙内做小伏低,但小高衙内从知道世上有周良辰这么一个人那天起,就没把对方当回事过。

想求我放人?行啊,只要我姑奶奶季大小姐不追究了,我这就下令放人,够直接、够爽快了吧。

不要忘了,季家可是被你们周家砸得连房子都住不下去了,人家可怜的小姐弟受了这么大的伤害,你们周家想全身而退,做梦呢吧。

于是,不管周良辰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求季大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他们周家计划,至于房子的损失,他们周家会照单全赔的。

在季如祯思索、犹豫、老虑了整整三天之后,直接将一份价值五千两清单递到周良辰的面前。

看着清单上逻列出来的字迹,大到家具摆设,小到锅碗瓢勺,几乎全都以超出市价十倍甚至百倍的价钱一一列出。

周良辰蹙着眉头,不悦道:“一套普通的茶碗,居然要二十两银子?”

季如祯毫无愧疚地投给对方一记微笑,“周公子,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清楚,不是一套,是一只。一只茶碗二十两,我家那套茶碗一共是八只,就是一百六十两。”

周良辰面色一沉,“你这分明就是在敲诈!”

季如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对方,“就算我承认我在敲诈,你又能耐我何?周公子,你可不要忘了,带着一批家丁将我家里砸了个稀巴烂的那个人,可是你娘。是我求她来砸的吗?你知不知道,她这一砸,害我的损失有多么的巨大?饿了没饭吃,渴了没水喝,困了没地儿睡。我倒是无所谓,问题是我还有一个没成年的弟弟啊。你知道你娘这么一闹腾,把我弟弟吓成什么样了吗?他还是个小孩子,眼睁睁看着一群疯狗闯进家门砸了自己的家,你能理解他的感受吗?被吓坏了你知道吗,这万一在他心里落下什么毛病,别说五千两,就算五万两、五十万两,你们周家能赔给我一个心智健康的弟弟吗?”

周良辰被对方一连串蛮不讲理的反问给问崩溃了,他强忍住发火的欲望,耐着性子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只值一百两银子…”

“那又怎样?”

“我们周家出银子,给你在附近买一幢差不多的房子赔给你,屋子里的器具尽可能按照你家原来的样子帮你准备齐全,你看这样可以吗?”

季如祯想都没想,直接否绝,“不行!赔不起五千两,这件事就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的结果就是,周夫人要继续留在监狱里吃苦受罪,周良辰虽然对他娘冲动的行为非常不耻,但对方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娘,如果真为了五千两银子而眼睁睁看着娘在那种地方吃苦,作为儿子,还真干不出这么不孝的事情。

于是,在季如祯各种尖酸刻薄的刁难下,周家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一叠总值为五千两的银票,奉送到季大小姐的面前。

对于曾经大富大贵过的白珂玉来说,五千两真不算是什么大钱,但作为平阳城里的一个贫民小老百姓,五千两可就称得上是一笔庞大数额了。

季如祯出手非常大方,直接甩给小高衙内一千两银子的好处费,虽然小高衙内对钱财并不看重,甚至从来都没想过从季家姐弟身上落到什么好处,但对季如祯来说,这是她欠下的人情,必须要还。小高衙内要是不收下这笔钱,就是没把她季如祯当朋友。

于是,小高衙内在季大小姐的各种歪理游说之下,只得不情不愿收了银子,当作是第一笔自己赚到的零花钱,保存了起来。

接着,季如祯又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一些礼物,吩咐包子给周围的邻居挨家挨户送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