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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季维祯气死人不偿命的恶意挑衅,自以为刚刚那番话至少能让这个野种稍稍变脸的季老太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发堵。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狠狠挥出一记重拳,本以为能伤及对方的要害,不料她出招虽猛,却很不幸的挥到了棉花上,根本就无法对对方造成半点伤害。

这个认知让季老太太非常崩溃,她用力剁了剁手中的拐杖,厉声斥道:“无齿小儿,休要在老身面前耀武扬威。你真当老身不知道你回将军府的真正目的吗?哼!认祖归宗是假,想要搅得整个将军府面目全非才是真吧。”

季如祯不受威胁的微微一笑,“祖母,您口口声声说我要搅乱整个将军府,我真有些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搅乱将军府,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啪!”

季老太太狠狠拍了一记桌子,怒道:“闭嘴,既然你根本就不是我季家的种,你也没资格唤我一声祖母。”

“好吧!”

季如祯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您老人家不愿意让我唤您一声祖母,那今后我就叫您季老夫人吧。老夫人,您说我此次回将军府,是为母报仇而来,能不能给在场的众人解释解释,我有何仇要报?”

“哼!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戴着你那张伪装出来的面具吧?”

季老太太冷笑一声:“你娘当年与人通奸,含恨被遥成休出家门,并在临走前发下重誓,她当日所受之辱,日后会必让将军府十倍奉还。呵!还真是一个下贱透顶的女人,一边与娘家表哥勾搭成奸,一边又巴着将军府主母的位置不肯放弃。要不是遥成心意已决,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想来我将军府必不会有今日的辉煌。作为徐清漪离开家门后所生下的孽子,你本身就是一个不受任何人欢迎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徐清漪这些年到底在你耳边灌输了多少关于将军府的坏话,我却可以拍胸脯保证,你此次回归,必是为了复仇而来。”

族中几个年纪大的长老听到这话,纷纷向季如祯投去怀疑的目光。

其中一人道:“季三公子,老夫人刚刚所言这番话,你有什么解释?”

这些人虽然已经接受季如祯作为族长的事实,但让一群老家伙们听他一个小家伙的命令,说实话,众人心里的确是不怎么痛快。

之前因为老夫人不在京城,偌大的季氏家族群龙无首,加上季维祯手中有皇上亲自颁下赐封圣旨,就算他们想出言反对,在那样的情况和场合之下,怕也说不出口。

如今老夫人终于回京,在她一番苦口婆心的煽动之下,这些老家伙们争夺族长的欲望再次被勾搭了出来。

于是在暗中煽动季氏家族的其它族人,让他们伺机而动,若形势对季三公子不利,他们会毫无条件的站到季老夫人这边,或许日后为了答谢他们肯出手相帮,还能趁机在将军府这边要些好处。

带着这些肮脏又自私的想法,族人们纷纷聚集在起,决定好好静待一下事态的发展。

看着众人频频向自己投来的质问视线,季如祯呷了口茶,慢条斯理道:“从各位怀疑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你们对我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季幽幽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如果你无法证明自己是我爹的儿子,就打哪儿来,滚哪儿去吧,我们将军府可不欢迎你这样的野种。”

野种两个字刚说出口,季如祯便冲琼华使了个眼色,冷声道:“季幽幽不尊重现任族长,以下犯上,给我掌嘴二十!”

“你…”

第380章 我不缺爹

季幽幽刚要为自己出口辩驳,站在季如祯身边的琼华已经一个闪身,跳到了季幽幽面前。

噼哩啪啦一阵左右开弓,二十记耳光很快就在众人无比诧异的眼神中挥完。

再瞧季幽幽,两颊被抽得红肿不堪,那副滑稽的模样,真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呜呜…”

直到脸上挨了二十记嘴巴,季幽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一头扑到季老太太腿边,哭着道:“祖母,他打我!”

季老太太和翁姨娘皆被季如祯胆大妄为的行为给气着了,尤其是季老太太,拎着拐杖恶狠狠的指着季如祯,大概是因为过于恼怒,竟然被气得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季如祯悠然笑道:“老夫人别用那么恶毒的眼神儿来看我,在你们用可笑的理由讨伐我之前,我季氏族长的位置暂时还没有被动摇半分半毫。既然我现在仍是族长,族中若有不识好歹的人破坏了族中的规矩,按照族规,抽她二十记嘴巴,已经是本族长法外开恩了。谁要是对此表示不满,可以继续跳出来骂,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提醒各位几句,皇上没下旨剥去我季氏族长的资格之前,本族长无论想要惩罚谁,都不必承担任何后果。如果哪位族人管不住自己的嘴,想要将那些不太动听的污言秽语砸到本族长头上,给本族长耀武扬威的机会,你们尽管诅咒尽管骂。一个脏字十记耳光,本族长绝对不会手软。”

那些原本还有些跃跃越试的族人们,在亲眼见识到这位季家三少,居然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命令他那个可怕的侍女,对季家娇滴滴的小姐狠狠抽了二十记嘴巴,一个个全都打了退堂鼓,就算有人想要开口再说什么,此时也被刚二十记清脆的巴掌声吓得气短,再不敢多说半句。

偌大的正厅,此时静得可怕,只有翁姨娘和季老太太鼻间发出来的浓重呼吸声提醒着众人,这场对峙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好了…”

见众人被自己一番话给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季如祯这才心满意足地扯出一记笑容,“季老夫人,咱们言归正传。记得季老夫人刚刚怀疑,我根本就不是季遥成的儿子,那么我想问问季老夫人,您能合理的解释我这张与季遥成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么?难道说,当年季老夫人口中那个与我娘通奸的表哥,与季遥成是同父同母的孪生兄弟?不然的话,为何我这张脸谁都不像,偏偏要与季家当年的主子如此相像呢?”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利用那张脸来做文章,季老太太冷笑道:“这世上有一种名词,叫做易容术。我儿季遥成当年可是天圣朝响当当的美男子,若有人想要借用他的样貌做人皮面具,这对那些喜欢钻研旁门左道之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噢?”

季如祯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虽然季老夫人这个猜测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不得不说,季老夫人的想法,倒是在无形中给我提了个醒,若日后我想假冒季老夫人去小倌馆找人喝花酒,只要找那些专门研究旁门左道之人,照着季老夫人的模样做张人皮面具。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咱们京城就会传出一个惊天大新闻,将军府的季老夫人因为多年寂寞难耐,于是亲赴小倌馆,点了春香楼的头牌香玉公子陪您共度一晚春宵。相信此举,也能为京城里那些闲得快要发慌的老百姓们,带来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季如祯话刚说完,便传来众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季逍墨忍不住以手抵额,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季逍寒则比较直接,当场就给喷笑了出来。

至于被拿来打趣的季老太太,此时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副随时就要晕过去的架式。

翁姨娘赶紧端茶倒水,给季老太太顺了好一会儿气,这才将脸色涨得通红的季老太太,从即将昏迷的状态中解救了回来。

好不容易顺过气的季老太太,哆嗦着右手,恨恨地指着季如祯,厉声道:“孽畜!孽畜!”

季如祯闲闲地摇着手中的羽毛扇,笑得那是一派云淡风轻。

偏偏她越是表现得毫不在乎,季老太太眼中的恨意便越是浓烈,“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非要逼着我将当年的丑事揭发出来,我今日便如你所愿。来人哪,还不将那个奸夫给我带上来!”

伴随着这道厉喝,很快便有家丁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那家丁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带到了众人面前。

只见这中年男子中等身材,样貌长得虽然不丑,却因为上了些年纪,加之身材略显臃肿,冷不丁看过去,还真是毫无特色可言。

那中年男子被家丁带上来后,便急吼吼地扑到季如祯面前,“儿啊,爹总算是找到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简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众人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看似其貌不扬的男人,居然会巴着俊美不凡的季三公子叫儿子。

季如祯被那男人的话给气乐了,忍不住笑道:“这位大叔,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乱认儿子的嗜好,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不缺爹。”

结果那人根本听不出季如祯语气中的嘲讽,他露出一脸悲痛的神色,凄厉道:“孩子,你仔细看看清楚,我是你爹啊,你亲爹!你娘自幼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在双方暗许下对对方许下终身诺言。谁知中途冒出一个季遥成从中破坏,害得我和你娘劳燕分飞,被迫分离。没有你娘的那些日子里,我整日只能看着她的画像睹物思人,要不是你娘趁着家里办丧事之机回趟老家,我与她今生怕是无缘再相见…”

说到这里,那男子已经泣不成声。

“儿啊,爹知道当年在冲动之下,与你娘私通款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别人可以不理解我们,身为儿子的你,却不能不理解我们啊。我与你娘是真心相爱,要不是当年季遥成从中破坏了我和你娘之间的好事,说不定现在我与你娘之间,正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都是那个季遥成,是他,一切都是他,抢了我的女人不说,居然还抢了我的儿子。祯儿,你根本就不是季家的种,我们俩才是真正的亲生父子…”

看着这人声泪俱下的一番自编自导,季如祯忍不住打断他道:“这位大叔,在你用声情并茂的口吻说了这么一堆废话之前,我能好奇的打听一下你的身世来历吗?我刚刚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缺爹,所以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最好还是管好你的嘴巴。你要是再儿子儿子的乱叫,可就别怪我不尊老爱幼,对你不客气了。”

说完,冲云旗使了个眼色。

第381章 成何体统

云旗冷着一张酷酷的俊脸,将那个试图用两只脏爪子来染指自家主子的男人推出三尺之遥。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不由得沉下脸,没好气道:“你这个不孝子,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可是你的亲爹,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怎么把你教得如此不懂礼数。果然没爹教的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待日后你认到我的名字,为父定要从头亲自来管教你的礼数…”

话还没说完,季如祯便将手中的茶杯冲着那人的脑袋砸了过去。

季如祯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齿小儿,这一砸,生生将那人砸了一头血,杯子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那人捂着自己血乎乎的额头惊得大叫,“逆子!逆子!你居然敢弑父,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劈死你?”

此时的季如祯就像一尊傲慢的神祗般,看着那个像跳梁小丑一样在自己面前蹦跶的男人,唇边拉出一记冷笑,“想给我季维祯当爹,也得有那个资本和能力才行,看你那贼眉鼠眼,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你真的确实你我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子么?”

话音刚落,翁姨娘便迫不及待道:“是不是亲生父子,只要滴水验亲就可以证明…”

见翁姨娘那一副急慌慌的样子,季如祯笑得更加恶劣了,“不知在坐各位有没有发现,这位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大叔,跟我那死去的四弟,样貌上竟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胡说八道!”

季老太太用力拍了一下桌案,“季维祯,休要用你那可笑的猜测去臆测别人,如今人证就在这里,你想抵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完,他对身边的一个婢女道:“马上去准备一盆清水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季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孽种,在事实面前,究竟还能不能叫得出来。”

正厅里的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事情发展到这里,真的很刷新他们对这位季三公子的认识。

甭管那位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爹,面对一个自称得自己父亲的男人扑到他面前,他非但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还能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跟众人对峙,仅是这份淡定,就让人对季三公子的能力不敢小觑。

很快,被老夫人支使出去的婢女便端着一盆清水折了回来。

翁姨娘狞笑道:“季三公子,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该不会是怯场了吧?”

翁姨娘那极力挑衅的小伎俩,看在季如祯眼里,真真跟跳梁小丑没什么区别。

她“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羽扇合拢,优雅地从靴间抽出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笑着对众人道:“既然在坐的各位这么想亲眼目睹滴血验亲的现场,本少爷就发发善心,成全了你们的心愿。”

这句话说完,只见她手臂一挥,再瞧刚刚那个头被砸出一个大洞的男人,竟然被季如祯手中的匕首,生生在手臂上割下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就像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季如祯将匕首尖部的鲜血,滴进那盆清水中。

紧接着…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众人以为季三公子会用相同的方法去割自己的指尖时,他衣袖一动,居然一把握住正看好戏的季幽幽的手,在对方的手臂上重重划了一下。

就着季幽幽尖叫的功夫,她手臂上的血,已经在季如祯的强势之下,滴入了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众人皆是一惊。

季幽幽刚要破口大骂,惊悚的一幕再次出现了,只见她的血,居然与那中年男人的血,融合到了一起。

“这…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季幽幽被这个事实吓得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季老太太和翁姨娘也被季如祯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得不轻,所有的一切明明都在她们的掌控范围内,究竟是什么原因,事情发展得居然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那盆证明季维祯与那奸夫才是亲生父子的清水,里面提前被放了白矾,所以只要季维祯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血跟那奸夫的血放在一起,他野种的事实注定摆脱不了。

没想到季维祯的反应却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非但没有按照她们的计划走,反而还在关键时刻,做出这样一番反骨的举动。

“这盆水有问题!”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正是翁姨娘,她上前一把将那盆水拍翻在地,厉声道:“我女儿怎么可能会跟这个男人有血缘关系,这简直太离奇太可笑了。”

季如祯笑道:“翁姨娘,你怎么知道这盆水有问题?莫非,这盆水在你的安排下,被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

翁姨娘大声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之所以会说这水有问题,是因为幽幽根本就不可能跟这个男人有血缘关系…”

“好,既然翁姨娘觉得问题出现在这水里,那咱们重新再换盆清水过来好了。为了避免水中再次被人做手脚,不如在现场挑几个族人,跟着婢女一起去井边打盆新水,不知翁姨娘意下如何?”

此时的场面,已经完全在季如祯的控制之下。

深受打击的季老太太已经完全瘫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那盆被暗中做了手脚的水上,一旦这盆水发挥不了它该发挥的作用,所有的计划,就等于是功亏一篑。

被征求意见的翁姨娘此时有些语无伦次,“我觉得滴血验亲这种事实在没什么意义,而且还间接侮辱了三少爷的名声。老夫人,为了咱们季家的门面着想,这件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还面色焦急的冲季老夫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谁也没想到,一心认定季三少是野种的翁姨娘,态度居然会出现这样巨大的改变。

季老夫人此时正在气头上,没注意到翁姨娘频频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她用力拍了一记桌子,大声喝道:“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咱们偌大的季氏家族如果落到外人的手上,这成何体统。”

第382章 当年密谋真相

在季老夫人看来,就算滴血验亲没办法证明季维祯是野种的身份,如今有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她也要将这个下马威发作到底。

季如祯等的就是对方这句话,立即调派几个人,再打一盆清水过来。

翁姨娘此时的脸色变来变去,一会儿苍白,一会儿涨红,真是好不精彩。

没过多久,新的清水便被婢女给端了过来,这次,没等季如祯有所行动,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季幽幽便首当其冲道:“我是季家的小姐,跟这个野男人没有半点关系,所以这盆水,先拿来给我验。”

说完,不等翁姨娘惊惶失措的伸手去阻拦,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季幽幽,已经抓起奸夫的手,迫不及待的将两人臂间未干的血渍滴进了水里。

季幽幽觉得,既然刚刚那盆水有问题,那么这盆在众多族人监视下打来的清水总该没问题了吧。

结果让季幽幽绝望的一幕再次出现,她的血,与那奸夫的血,居然再次融合。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盆水…这盆水有问题…”

季如祯无辜道:“这盆水可是在好几个族人的监视下被送进来的,你觉得那些族人会为了故意陷害你而在水中做手脚吗?”

那几个亲眼看着婢女打来清水的族人急忙为自己脱清关系,“这水是从水井里刚打上来的新水,我们好几个人都眼睁睁的盯着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言下之意,有问题的不是水,而是季大小姐你本人了。

看了半天好戏的苗氏适时问出众人心底的疑问,“幽幽,既然这盆水没有问题,为什么你跟这个…男人的血,仍旧会融合在一起呢?”

问完,她又将疑惑的视线落到翁姨娘身上,语气中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难道说,是翁姨娘…”

“住口!”

翁姨娘目眦欲裂的大吼一声:“统统都给我住口!幽幽是我跟老爷的亲生女儿,没有人可以怀疑她的出身,她姓季,永远都是季家的小姐,谁要是再对幽幽的身份心存怀疑,我翁氏便跟他势不两立。”

众族人…

“好了。”

季如祯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做了一个总结性发言,“既然诸位族人今日已经在这里看到了这么多有趣的笑话,不如趁这个机会,再多给你们加点乐子。”

说完,她冲云旗使了个眼色,“把人带过来吧。”

季老太太此时正沉浸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事实上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季幽幽的血,会跟那个奸夫的血融合在一起。

难道说翁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竟然跟别的男人有了污染?

想到这里,季老太太向翁姨娘投去疑惑的目光,似乎要从对方的脸上寻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翁姨娘被季老太太看得心脏怦怦直跳,一阵不详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被云旗带到众人面前时,不但翁姨娘傻了眼,就连没回过神儿的季老太太,也被那人的出现吓了一跳。

“你…怎么是你?”

那老妇进门后,十分有礼的冲季老太太做了个揖,“老夫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这老妇的年纪与季老太太差不多,身上的穿着虽然并不华丽,但眉眼之间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正义之气。

别人或许不认得这老妇的来历,季老太太和翁姨娘对此人却并不陌生。徐清漪的奶奶刘氏,当年陪徐清漪一起嫁进将军府,对徐清漪这个主子,可谓是十分忠心。

无视季老夫人那越来越苍白的面孔,这老妇冲在场的众人躬了躬身,自我介绍道:“奴婢姓刘,是将军府主母徐氏的奶嬷嬷。对在坐的各位来说,奴婢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妇。可对季老夫人和翁姨娘来说,奴婢估计已经是你们眼中的死人了吧?”

这姓刘的奶嬷嬷不说话则矣,一开口惊人。

“虽然用这样的方式跟大家见面有些唐突,但既然奴婢还留有一口气力,便不想让泉下的主子死不冥目。”

她指的主子,自然是徐清漪。

季老太太被这个人的出现吓得心神大乱,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那人道:“你给我滚,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来人哪,还不把这个贱妇给我乱棍打出去…”

“季老夫人!”

季如祯不客气道:“您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不是季遥成的儿子么,眼下有人能够证明我的出身和清白,为什么您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出言阻拦呢?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天大秘密吗?”

“什么天大秘密?简直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此时的季老太太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脑海中唯一响起的声音就是,绝对不能让事态发展得更加严重。

“是不是胡说八道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季逍墨面无表情的看了神色有些疯狂的季老太太一眼,复又将目光移向那个刘氏。他是季家的长子,对自己母亲身边的奶嬷嬷并不陌生,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幼年时的一些记忆,仍旧留在他的脑海中不曾忘记。

“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刘嬷嬷吧?”

季逍墨向前走了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对往昔的追忆,看到刘嬷嬷,就仿佛看到自己多年未见的母亲,瞬间勾起了他许多回忆。

刘氏看到季逍墨的那一刻,眼眶微湿,声音也颤抖起来,“大少爷,正是老奴。多年不见,大少爷还好吧?”

季逍墨无言地点了点头。

季如祯道:“刘嬷嬷,日后有的是叙旧的时间,不如趁着族人们都在这里,你跟大家讲一下当年发生过的那些往事吧。”

经她一提醒,刘嬷嬷赶紧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容色肃然道:“关于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奴婢到死,都不会忘记…”

刘氏的叙述缓慢而又简单,不过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满堂皆惊。

当年徐清漪被指责与娘家表哥有染,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谎言,那是季老太太和她侄女翁氏合起伙来,策划的一出闹剧。而她们的目的,就是要将已经坐上主母之位的徐清漪赶出家门,并利用季遥成对徐清漪的愤恨,让深深相爱的两人生出嫌隙。

事实证明,季老太太和翁姨娘编造出来的谎言确实非常成功,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季遥成,忍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居然会与人通奸,一怒之下,将休书甩到了妻子的头上,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就这么一拍两散,从此分道扬镳。

而这个姓刘的嬷嬷之所以会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季老太太和翁氏密谋时的一番对话,被她给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383章 翁姨娘和坏男人

本以为只要自己将季老太太和翁氏的对话汇报到季遥成面前,就可以缓解当时关系已经僵化的那夫妻俩,没想到刘嬷嬷偷听壁角的行为,竟然被季老太太和翁氏给逮了个正着。

为了让她永远的闭嘴,季老太太当机立断,在刘嬷嬷的嘴里灌了一碗毒药,确定她已经彻底没了呼吸,才让人将刘嬷嬷的尸体扔到后山的乱葬岗。

结果刘嬷嬷命大,被途经在那里的一个路人发现她还有一口气力,硬是将她从鬼门关那里给拉了回来。

死里逃生的刘嬷嬷本想在养好身体之后回到将军府揭发季老太太和翁氏的罪行,结果当她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晚了。

季遥成在季老太太的挑唆下将当时已经怀上身孕的徐清漪休出家门,在感情上大受挫折的季遥成,也因为这件事从此一撅不振。

为了让翁氏尽早坐上季家主母的位置,季老太太安排季遥成酒后失德,强占了翁氏的清白,虽然清醒后的季遥成并不想负起这个责任,但在季老太太的强势之下,只能暂时给她一个姨娘之位,算是全了季老太太的心思。

当然,有些事实并非表面看去那样简单。醉酒后的季遥成根本就没有任何行为能力,就算事后他抬了翁氏为姨娘,也不曾动过将她拐上床行周公之礼的念头。

这件事让翁姨娘非常恼恨,情急之下,她不得不兵出险招,利用与徐清漪传出通奸谣言的表哥暗结珠胎。

当年季遥成为了调查妻子与她表哥之间的关系是否清白,曾下令派人去徐清漪的老家将她那表哥带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