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墨房?元承他……怎么了?”绿影身形更快,已经往外掠去,口中的话来不及收住,问了出来,让白飞飞眸中一沉。
大哥他怎么了?
“今晚子时,我带你去。”见白飞飞失神的站在原地,安蕴央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胳膊,含着笑说道,“莫担心,元承不过是病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病?”白飞飞转过头,看着安蕴央问道,满眼的担忧。
“青玉红缨他们几个闹着玩,拿着剑砍来砍去,然后不小心就砍伤他了。”安蕴央耸耸肩说道。
“啊?”还有这种玩法?白飞飞显然一点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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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比平时还要戒备森严的安原城将军府灯火辉煌,一排排卫兵全副武装的巡逻着整个府邸。
在府中最为幽静的兰园,外面的侍卫却更多,五步一队,十步一行,全都神情戒备,将整个兰园都包围的密不透风。
“你现在的胃口倒好了起来。”冷眼看着眼前吃相有些不雅的绝美女子,凌天赐虽面色冷漠,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白飞飞已经好久没吃饱了,这次一点也不客气,要把几天的食物都补上一样,吃的风卷残云。
她要再见苏格的时候,和以前那个飞儿一样……
想到苏格,不由弯起眼睛,淡淡的笑开来,可是接着想到轩辕元承,笑容一滞,心中又沉了下去。
凌天赐见她脸上时悲时喜,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一眼看出这个丫头心中在想着别人。
“朕在和你说话!”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桌子,凌天赐微微拔高声音说道。
“是!皇上刚才说什么?”现在自己一定要活得好好的,白飞飞立刻收起心思,问道。
凌天赐见她乌溜溜的眼睛终于又看向自己,原先憋闷的怒气终于散去一些:“你还想吃什么?明日又要赶路,路上可没现在这么舒服。”
“沿途的酒馆可是有很多皇宫都吃不到的美味。”现在白飞飞的精神回来了一些,笑眯眯的说道。
“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凌天赐见她一副快乐的模样,眼中也荡漾起淡淡的笑意来,伸出手,不觉想抚摸她的黑发,“若是你喜欢,等回宫后,想去哪里,朕会陪你。”
白飞飞被他不经意的温柔煞的微微一愣,紧接着没待他的手伸过来,立刻站起避过。
凌天赐的手停在半空,修长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
“我……我吃饱了。”见他的神情微有变化,白飞飞立刻说道。
“撤了。”凌天赐终于收回手,对两边的丫鬟淡淡说道。
白飞飞长长的吐了口气,刚才她的举动差点又惹恼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君王。现在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敢轻易激怒凌天赐。
可是,凌天赐等到饭桌都撤了,依旧盯着她。
那目光捉摸不透,直让白飞飞脊背发凉。突然有了惧怕的感觉,即使面对千军万马,她都能谈笑自若,可是今天只对着凌天赐,却心中没底。
“过来。”终于,凌天赐薄唇中吐出两个字来。
一直僵持的局面被打破,白飞飞眼神紧张起来,她看见侍女都恭敬的退下,这房间只剩下他俩对峙着。
“我……”伸手摸上自己受伤的脸,白飞飞眼眸微微一亮,急忙说道,“我脸上有伤,颜面可怖,不敢惊吓到皇上,还是……还是站远些好。”
“可怖?”凌天赐被她的理由差点惹的大笑起来,他故意脸色一沉,“朕让你过来。”
“不用……时辰不早,皇上应该安歇去。”白飞飞越发觉得他眼神可怕,立刻后退到大柱子前,说道。
她不是想抗旨不尊,只是害怕和凌天赐独处。
她记得他那天可怕的欺凌占有,她害怕再次重演。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个世上是男人做主导,可是那天被欺辱之后,她突然知道女人的弱势。在凌天赐面前,再不能如以前一样,骄傲的抬着头。
“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了,难道不该侍寝吗?”凌天赐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情大好。
虽然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也很可爱,但是他很讨厌自己被抓伤。似乎从今天脸颊受伤开始,白飞飞就变了,变得愿意揣测他的心思,不会再如以前那样莽撞。
凌天赐心中一动,细细想来,似乎哪里不对。
白飞飞怎么会突然一扫阴霾,她最近处处受挫,不该这幅模样啊?
“侍寝”两字在白飞飞心头炸开,脸色刷的白了,像一朵毫无血色的雪花,在他的视线中飘飘荡荡。
“……万花楼的姑娘多得是,个个色艺双绝……皇上何必在这里找无趣……”神使鬼差,这句话从口中冒了出来。看见凌天赐脸色微沉,白飞飞才暗暗大呼不妙,都怪那该死的安七公子,说什么万花楼,害得自己脑中一时浆糊,也说了出来。
第606章 密道
“呵,”凌天赐起身,往白飞飞身前走去,他的姿势慵懒又毫无杀气,“你的意思是,青楼女子更适合朕?还是说,你连青楼女子也不如?”
高大的身影压迫着白飞飞的视线,她紧紧攥着手指,缓缓说道:“白飞飞确不如青楼女子,我是有夫之妇,邻国之妃,皇上扰乱朝纲……”
“邻国之妃……”凌天赐唇边突然绽开一朵笑容,只是还没蔓延到眼中就消逝了,“若是让邻国也成为大晟国的领地,那就不是邻国了。”
他说的轻轻松松,白飞飞却脸色更白,虽然苏汶该死,可是百姓不该因一个无用的君王而遭亡国之灾。
“那时,摩尔国所有的女人,都成为大晟国男人的所有物,皇亲国戚,无一幸免。”看见她小脸煞白,凌天赐眯起眼睛,补充说道,“若是国亡了,你还会记得自己曾经的身份吗?”
如果有苏格在……如果原先摩尔国的那个小王爷还在,她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害怕。苏汶自作孽不可活,如今兵权应该大半都在曹子闵的手中,轩辕玉仪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曹子闵有勇无谋,野心不在苏格之下,现在摩尔国的情况更加危险,假如凌天赐真有攻打之心,三日可破城,十日能降国……
家已破,她不能在和苏格见面之前,让他的国也灭亡。
凌天赐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径直往内房走去,淡淡道:“白飞飞听旨,沐浴熏香,龙榻侍寝。”
她是邻国之妃,凭什么听他的旨?可是现在却别无选择。
额上都是冷汗,白飞飞扶着柱子,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好替苏格一争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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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若是知道自己疼惜如宝的小妻子,被凌天赐胁迫侍寝,他一定恨不能此刻就醒来,带她回去。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没有家了,王爷府已成灰烬,树倒猢狲散,他的羽翼死的死,不死的也都投诚苏汶和曹子闵。
灵魂像是浮在夜空中,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似乎感觉到心脏的疼痛。苏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眼前都死黑暗,看不见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
薛道明站在寒玉床边,看着满脸都凝结住冰霜的男人,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你命大还是福浅,居然找到了我……”
“老前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阿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薛道明的身后,冷冷的问道。
“并无他意,只是他若是活过来,也是废物了……小王爷的心性高,怎能忍受那样的自己。只怕他宁愿死,也不愿苟延残息吧。”
“未必。”阿烬冷冷一哼,有飞儿在,他未必舍得这么死了。
“你说他这幅模样能做什么?即使想翻身都难!”老头子含义不明的说道。
“前辈莫不是救不活他吧?五万两黄金……”
“天下还有我救不活的人吗?”一听到黄金,薛道明立刻两眼发光,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好了,我定能让他开口和你说话。”
“三天内黄金送到,我要看见活蹦乱跳的苏格哈尔。”阿烬眼神落在寒玉床上伤痕累累的男人身上,旋即就离开了,似乎不忍再见这具没有生命的身体,他记忆中的小王爷,是能谈笑间,颠覆江山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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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赐坐在床边,等着看她的好戏。
白飞飞站在门边,带着一丝悲怆,她虽不尊礼教,但一想到苏格若是知道他深爱的王妃为他人侍寝,只怕会挥军逼宫……
男人的世界,充满着权欲和争斗,让她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朕在等你更衣。”又僵峙了许久,凌天赐终于没了耐心,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白飞飞深吸了口气,她看了眼更漏,想逃走的念头在脑中盘桓着。
“我不会为男人更衣。”能拖多久就多久,白飞飞无奈的说道。
“哦?苏格没有教你?”凌天赐微微扬起剑眉,口中吐出苏格二字,心中却是一痛。他原以为自己想要的,都会得到,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告诉了他,什么叫变数,什么叫求不得。
“没有。”淡淡的悲伤和思念浮上心头,白飞飞低下头,不愿被凌天赐看出太多的心思。
“妇有四德,你一样都没有,苏格也不知调教……”
“拜皇上所赐,我早就是失德之妇。”冷冷的打断凌天赐的话,白飞飞抬起头说道。
凌天赐眼神微微一闪,缓缓走到白飞飞面前,薄唇冷冷吐出四个字:“失德之妇……”
白飞飞对上他的视线,没有再躲避:“皇上让失德之妇侍寝,不怕污了龙体?”
凌天赐的气息渐渐浓烈起来,眼神也愈加危险。白飞飞豁了出去,即使是被侮辱,也强于自己违心奉承献欢。
她若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玷污,她日后会更呵护怜惜她,不会再让她受此委屈;可假如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求欢,她无法轻易原谅。
白飞飞只是将心比心,可惜她并非男人,也不知道男人的占有欲会有多强。
“皇上,墨阳飞鸽传书,有急事相奏。”门外蓦然响起红缨的声音。
“明日再报。”凌天赐有些不悦。
“是。”红缨应声道。
“等等。”凌天赐眼神微变,突然从白飞飞身边走出去,虽然她一再勾起自己的欲望,可是他现在不想再强迫她。
而且墨阳应该是查到了什么,也许是和苏格有关。
擦肩而过的风带起白飞飞的长发,轻轻一荡,她的心也稍稍放下。
凌天赐伸手取信,眼神一扫,脸色微变,立刻举步往外走去,对身边的红缨促声说道:“传密旨……”
那张纸已碎在掌心。
听到外面的脚步消失,白飞飞松了口气,摸着自己半张满上药膏的脸,苦笑起来。
伸手将繁复的外衣扯下,系紧腰带,将头发束在脑后,似乎一瞬间,她就从摩尔国的王妃,又蜕变成江湖无忧的女儿。
窗外传来三声微弱的叩声,白飞飞看了眼更漏,还没到子时,不会真的是安蕴央来了吧?
三声,接着又三声。白飞飞移到窗边,窗棂刚打开,外面就蹿进一个黑色的人影来。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安蕴央黑衣短打,甚至还带着蒙面巾。
“凌天赐或许一会就回,你……”
“放心放心,我都探查好了。别忘了,这是谁的府邸。”得意的一笑,安蕴央眼中满是自信。
“可是,兰园外……”整个兰园都被侍卫围的密不透风,他能进来已经是奇迹。
“这里可都是我的人。”更加的得意的打断白飞飞的话,安蕴央没有丝毫的担心,摇晃着手中的纸扇,“而且,我们不用出去。”
“不用出去?”白飞飞眼睛微微一转,恍然大悟,“难道说这里有密室?”
“是地道!”安蕴央丝毫不忌讳的拉住白飞飞的胳膊,往床边走去。
他的另一只手在床下摸索着,只听“咔嚓”一声,床突然裂来,露出里面的地道来。安蕴央看着白飞飞好奇的眼睛,侧着头说道:“厉害吧?我有个师傅可是挖地道的高手,他说经常在地下走走,能吸收地心灵气。”
“哈,果然很厉害。”白飞飞赞叹的看着长长的黑暗地道,催促道,“那我们快点下去,万一凌天赐回来见不到人,肯定要大发脾气。”
“别担心,我会安排妥当的。我有一家老小,还不敢像你那样处处顶撞龙颜。”安蕴央笑着说道,接着拉着白飞飞一起往里面走去。
身后的床又轰然合上,白飞飞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再睁开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正对上安蕴央亮晶晶的眼睛。
“走啊!”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白飞飞忍不住笑了,“我的脸吓到你了啊?”
她自己也觉得半张脸很奇怪。
“没有,你好美。”安蕴央直言不讳的赞美着,“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女子。”
“哈哈,呆子,那是因为你见的女子太少了。”白飞飞丝毫不介意的抚上自己受伤的面颊,吃吃的笑着,刚才压抑的心情全没了。
所有的光华似乎都聚集在她清澈的双眸间,眼波流转间,安蕴央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不由痴了。
“还不走!”越发觉得这个七公子可爱,白飞飞决定不和他耗着了,率先往前走去。
安蕴央微微一愣,急忙跟了过去。
“往左……再左……”地下错综复杂的都是地道,安蕴央不停的在后面提醒着。
白飞飞惊愕的发现,这地下竟如一个大宫殿般,除去幽幽长长看不到尽头的隧道外,有许多地下库和圆形拱门,能放大量的东西。
“到了。”身后清脆的声音响起,白飞飞立住,看向眼前一个快到尽头的隧道。
安蕴央从她身边走上前,伸手按住一块凸出的石块,面前的石门缓缓打开,微弱的光亮透了进来。
原来轩辕元承的房间里也有密道,只是这密道是在一副画的后面。
从里面钻了出来,白飞飞一眼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第607章 失德
“哥……”低低的唤了声,白飞飞觉得他的脸色白的刺眼,她的眼睛被刺的很疼。
举步走到床边,伸手抓住他冰冷的手,白飞飞不仅眼睛被刺痛了,连心脏都难过起来。
“他伤的很重。”喃喃的说道,白飞飞轻轻唤道,“哥……”
“伤的不是很重,才三五处剑伤,处处都剑下留情,只伤了皮肉。”安蕴央站在白飞飞身边,手中拿着的扇子挑开轩辕元承身上的薄被,只见里面的身体缠着白色的布条,伤口早已不出血了。
“很疼!”白飞飞急忙盖好轩辕元承身上的被子,看了眼安蕴央,“哪里受伤了都会很疼。”
安蕴央收回扇子,挡住嘴,忍不住笑了,也不争辩:“好,很疼。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皮肉之伤,他会昏迷这么久。”
“多久了?”紧张的抬头问道。
“我没有天天来看,反正他一直神志不清,醒醒昏昏,昏昏醒醒。哦,对了,绿影说他有心痛之疾。”
“心痛?”白飞飞记忆中,轩辕元承文武双全,练武之人,身体都健康的很,从没有过大病。
突然想到去年阿烬在摩尔国,她和苏格大婚之时,刺中一刀,逼近心脏。不会是因为那次伤口引发的炎症吧?
“我有时候也会心痛,特别是看见美貌娇娘嫁给了杀猪屠夫,这小心肝啊,就会疼的要命……”安蕴央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别贫嘴了,”白飞飞现在可笑不出,她担忧的看着轩辕元承苍白的脸,继续唤着,“哥,大哥……我是飞儿……”
像是听到她的声音,白飞飞紧紧握住的冰冷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轩辕元承喉咙中似乎发出一些声音来。
“哥……”
安蕴央摇了摇头,挥着扇子说道:“你们兄妹好好叙情,我去探查探查外面。”
“多谢公子。”白飞飞感激的看了眼安蕴央,丝毫没有去多想他为何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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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元承睁开眼睛,视线中晃荡着半张娇美的脸,他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可是不敢喊出那个名字。
他连梦中,都克制着自己,生怕会漏了太多的情愫,被外人听见他的梦呓。
“大哥,你醒了?身上的伤应该不碍事了,可是心还痛吗?”伸手探到他的胸口,白飞飞急切的问道。
“你这脸……”轩辕元承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伸手抚上白飞飞半张墨黑的脸,心脏突然又疼了起来。
“我的脸不碍事……绿影说什么涂了药膏会更白点。”白飞飞见他眉头微蹙,立刻说道。
“我不是在做梦吗?”长叹一声,轩辕元承心痛的厉害,他还有疼的感觉,那就不是梦了。
“当然不是做梦,我是飞儿。”白飞飞灿然一笑,轻轻揉着轩辕元承的胸口,“心口为何会痛?是不是以前受了伤,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轩辕元承颤抖着收回手,一时间,脑中闪过无数她的笑脸,又因她的话,心脏疼的似乎快窒息了。豆大的汗从额上滑下,唇色发青,呼吸急促。
“怎么了?又痛了?”白飞飞一见他脸色不对,慌忙擦着他额上的汗。
轩辕元承摇了摇头,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来,脸色才稍微缓和了点:“飞儿,你怎么来了?”
“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担心……”
“我没事,你现在……现在好吗?”想到自己无力保护她,心脏又尖锐的疼了起来。
“我很好。”白飞飞低下头,不再看他的双眼,轻声说道。
“飞儿。”轩辕元承挣扎着要起身,白飞飞慌忙按住他,微嗔道:“你别乱动。”
轩辕元承心痛难忍,终于没再动,低低的说道:“你过来一点。”
白飞飞凑了过去,轩辕元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苏格……苏格还未死,你千万别放弃。苏格……苏格会来接你……”
他不知此刻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说道苏格之时,心脏微微疼了起来。他已知道白飞飞心中只有苏格,若是她开心,他也会觉得幸福。
“苏格……真的没死。”从轩辕元承口中说出,白飞飞不知是喜是悲,唇边浮上极淡的笑容,所有的磨难似乎都只是一阵微风,顺着她唇角眉梢渐渐散去。
“阿烬所说,不会有错。”轩辕元承继续说道,“他那日入河,将苏格救了上来,只是苏格性命垂危,他已找到退隐江湖的薛神医,所以要保住苏格的命,一定没有问题。”
“苏格不会有事,他吉人天相……我会找到他。”白飞飞笑的更为灿烂,眼神璀璨的让人不能正视。
轩辕元承不由的眯起了眼睛,他黑暗无光的心中,也隐隐的透进了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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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阿烬在,苏格应该不会有事。”轩辕元承闭上眼睛,将心思掩尽,冰凉的手指从白飞飞半张如凝脂的脸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