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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柯抖抖手臂,决定对蹲在身旁死瞪着自己的那只禽兽视而不见。

“晒得舒服吧,狗尾巴草?”九道露出小尖牙,翘着嘴角笑得无比奸诈。

“不许叫我狗尾巴草!”沈柯愤怒地吼叫。

九道优哉游哉地踱步绕着她转悠了一圈,眯起细眼打量着她:“那叫你什么?‘尾巴草’?”

“…”-_-|||

“狗草?”

“……”(╰_╯)#

“草?”

“…!”凸

九道毛茸茸的尾巴优雅地一卷,像围脖一样盖在自己肉嘟嘟的肥爪子上,歪着浑圆的小脑袋凑近冲沈柯夸张地咂舌:“我有什么办法,你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根狗尾巴草。不过,啧啧,你还真是个天才。”

嗯?你竟然在夸我?!沈柯惊诧地回瞪着他。我那一‘砖头’是不是把你砸傻了啊?

九道收到她惊愕的目光,惬意地晃着尾巴道:“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回生石救的不少人,独独只有你,哈哈,复生到了一株草上!还是狗尾巴草!哈哈哈~~”九道捧着肚子笑倒在了地上。

沈柯的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

为毛会这样!为毛呀!为毛!?

长乐的身体受重创不能用了是吧,没问题;要在新的生灵上附身才能保住魂魄是吧,更没问题;新的宿主不能自己选要靠老天决定是吧,相当滴没问题。可是,凤凰天鹅孔雀,牡丹玫瑰兰花,你选哪个不好呀!干嘛非要把我的魂移到这狗尾巴草上!

沈柯怒叱苍天,老天爷呀~,你如此陷害忠良简直是有眼无…这念头刚冒出来,原本清朗无云的天空突然炸响一声闷雷,吓得沈柯纤细的草身抖了两抖,什么念头都被炸没了。

乖乖,这都变玄幻了,不能再骂老天爷了。沈柯惊魂未定地拍胸口想到。

“回吧,云海青说你每天晒一个时辰就好。”九道捧起‘种着’沈柯的小花盆撒腿就跑。

“慢、慢点~~~”沈柯被他颠得眼都花了,使劲叫嚷他。九道充耳不闻,故意高高跃起重重落地,簸得她的魂差点直接从那株狗尾巴草内飞出去。

奶奶个熊,臭狐狸算你狠!我不就是踩了你株猪草吗(皮尔斯:猪草又名朱华草 )?我不就是在你想要吃我时奋起反抗斗智斗勇最终夺取性命保卫战的胜利吗?就算我用聪明才智拍了你的狐狸头戳了你的狐狸腿,你也借机名正言顺地赖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大觉呀。至于这么公报私仇吗?!

哼,你的心胸果然和你的眼睛一样,又小又细。

等到两人穿过一个小石洞回到那间的密室,沈柯马上被毫不留情地丢在角落。轰然着陆的瞬间,她迫不及待地低头凄凄惨惨戚戚地数起来:一、二、三…又颠掉了一片叶子%>_<%。照这样一天一片叶地夭折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真成了‘光杆司令’。

狗尾巴草.沈开始转动脑筋冥思苦想起来。脑海里闪过两人初见的时九道被云海青用一根绳子搞定,制得服服帖帖的情景,顿时得出一个结论是:找靠山,势在必行!

沈柯矜持地收起身上寥寥可数的几片小叶子,谄媚地问道:“九道狐仙大人,云大师什么时候回来?”

九道不屑的表情睨她:“关你什么事?还有,别大湿大湿的叫,难听死了。”

“救命恩人的事,当然和我有关了。”沈柯草不改色地回道,“再说,我不叫他大师叫什么?”叫神仙,你们敢应吗?叫妖怪…她没那个胆。

“一看你叶子翘起来,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九道冷飕飕地瞥她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云海青帮着找个好躯壳呗。”

咳咳。小狐狸,有点志气好不好?姐姐才看不起你们的壳子,我只想问问他怎么才能穿回去。沈柯悲叹,下意识地把小叶子一卷做惊讶状:“哇!这都能被猜到?狐仙真是神机妙算呀,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投投看。”

“啊?”

“五体‘投’地呀。”

“…”笨狐狸,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有海扁的冲动。

沈柯刚要循循善诱几句,视线忽然往上移,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举到了半空中。她恐高地一扭头,直接迎对上前面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

“啊——!”沈柯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她是想矜持的,很想很想。但是当你面前站着一个随随便便出手就能把你的魂抽出来,像揉面团一样捏碎、像烧废纸一样焚成灰的人的时候,你绝对绝对很难矜持起来。

沈柯捂住满目悲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哀求解释:“连公子你别杀我,我不是妖,真的不是。”一边哽噎地说一边使劲冲下方的九道使眼色,快来救命呀~救我~~。

九道就那样蹲坐着仰头看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沈柯泪奔,没有办法只好赌一赌了!她猛然撑开所有的小叶子,像要拦住什么似地,纤细的身子如钢丝般挺得笔直,瞪着连玉义薄云天地对九道大声喊:“狐仙你先走,这里有我顶着!你不用冒险救我了!只要替我对云大师说一声谢谢,说我没用,害他白忙了一场。狐仙你大胆的逃吧,千万千万不要管我!恩人那么善良,事后也不会怪你见死不救的!”

她的声音回旋于侧,连玉和九道的嘴角几乎同时微不可查地抽了一下。

“沈柯,你的脑子里塞得都是草吗?”九道阴阳怪气地问,底气有些无力。

“我现在就是草呀。”沈柯从善如流地回答,暗自着急:怎么还不动手救我,难道激将法没起作用?

就在沈柯忐忑不安之际,忽然瞧见连玉温和地笑了:“不愧是浅阳仙尊,连座下一株仙草也这般灵气逼人。”

灵-气-逼-人四个字天外飞仙般砸到了沈柯脑门上,砸得她直了眼。

他没认出我是谁?没打算收了我的魂?想到此沈柯顿时松了口气,软下身段,那几片小叶子如垂柳轻轻摆动。

连玉说罢,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身躯,徐徐笑言:“假以时日,定能修炼化成人形,甚至能飞身成仙。”

“我不要!”沈柯急道。

“为什么?”连玉不解。

沈柯相当不满地道:“我才不要。别人都是花仙啊蝶仙之类的,一问我‘你是什么仙’,我回‘狗尾巴草仙’,这么杯具我才不要。”再说,当神仙哪有穿回去来得好,神仙能看电影能吃红烧肉能有老爸老妈疼?清规戒律倒是一大箩筐,傻子才去当。

连玉被她的回答弄得愣了一瞬,恰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道清风明月般温柔的声音。

“连玉,你来有事吗?”

沈柯一听这把嗓音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救星终于来了!她使劲冲出现在视野里的那人打招呼:“恩公,大师恩公!”手舞足蹈,草枝乱颤。

云海青只是平静无波地望着连玉,问道:“找到掌门了?”

连玉躬身行礼后回他:“没有。”

而后他们说了些什么沈柯都没去听了。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溜了一圈,有些发懵。

难道说,他们是一伙儿的?!连玉就是传说中的无间道者,混入羊群的灰太狼?

沈柯打了个激灵。转瞬花盆被云海青接过了手中,他从袖里变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捏碎了撒在花盆的土里。

“谢谢大师恩公。”沈柯说得细声细气。药膳这类东西她近段时间吃了不少。

云海青眼底噙着淡雅的笑意,注视着她说:“你耐心多等几日,寻到合适的身体我再助你还阳。”

“不用了大师恩公,还不还阳我无所谓,”沈柯激动地问道,“你帮我穿回去好不好?”

“穿回去?”云海青略微诧异。

“嗯嗯。”沈柯用力地点草头,“帮我回到现代去。”

云海青眸子猛地一颤,连地上的九道闻言也完全怔住了。

久久之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云海青细长的手指从袖里取出一件东西递到沈柯的面前。

沈柯惊奇地慢慢瞪大了眼睛。哇塞~你的袖子是多啦A梦的百宝袋呀,怎么藏得了这么多东西。她十分想去翻他袖子探究里面的内部结构,不过恩人问话,她不敢走神太久,按耐住好奇转头把注意力投到了眼前的东东上。

“哈哈,这不是玻璃珠嘛。我家里还有一大盒呢。”

认出被他宝贝似地捏在指尖的那个东西是再普通不过的玻璃珠后,沈柯忍不住笑了起来。古人就是容易大惊小怪,连白容也是,一个破玻璃戒指就要七座城池。城池知道会哭的。

云海青眸底隐隐有波光闪烁,渺如烟海。突然他幽幽长叹一声,自言自语般吐出两字:“命数。”

沈柯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面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没法看清表情。呃…貌似他脸上也不会有‘表情’吧。

然后,沈柯看见云海青垂下视线,眸似星辰,倒映着她滑稽可笑的狗尾巴草摸样。

“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啊!?”

云海青弯眸,温柔微笑:“你可愿意?”

这一笑,宛如春风吹开了树梢第一朵桃花,夭夭之色,迷住了沈柯的双眼。于是,在这等强大气场的攻势下,沈柯脑里最后的一丝犹豫被秒杀了。

“…师、师父?”

“嗯。”云海青应下,又问:“你的本名是?”

“沈柯。”

“小柯,为师姓云名海青,字浅阳,你且记下。”

“…哦。”

沈柯呆呆望入他的眼睛,目光交汇之间,竟恍惚有一种被圣洁月光照透心间的感觉,里面藏匿的不安和疑惑烟消云散去。

杯具二二回

沈柯从被云海青抱着进了书房就开始后悔,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你说我怎么就一时没把持住被美色所迷上了贼船呢?她仰起草头望天。隔着厚厚的石壁完全看不到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就像她此刻见不到阳光的沉重心情。连玉说云海青曾经是天上的神仙,注意是‘曾经’,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他已经OUT出局被贬下凡了。

沈柯蓦然想起西游记里那些妖精,不都是从天下跳槽到凡间来兴风作浪的么。而云海青和九道八成也是联合了连玉赶走掌门,准备以瑾华派为根据地在人间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呃…沈柯偷眼一瞥不远处优雅地提笔挥墨的云海青,心底一道声音小小声地抗议:人家像是那种坏妖吗?

没待她再多想下去,云海青忽而收笔,细长的指捏起那张信笺正准备放到她面前。沈柯连忙先坦白从宽:“我看不懂这里的字。”

云海青动作一缓,柔声道:“为师明白了。”接着他嘴里默念了几句,不知是从哪儿来的火,那信笺就在沈柯惊愕的注视下凭空燃了起来,须臾后在他的掌心化成了灰烬。云海青手腕一翻,将那些尚且带着余温的纸灰洒在沈柯草顶上。

纸灰落下,星星点点,宛如萤火飘散,美得沈柯瞪大了眼睛。而后诧异的发现,那些灰烬里浮现隐隐的字迹闪着银白的亮光,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她脑子里钻,竟是没一个不认识的。

“这是基本的入门心法口诀,你先自行修炼,如有不懂再问为师。”

沈柯脑子里盘旋着那些像天书一样的口诀,耷拉下叶子道:“师父,这和我穿回去有关系吗?”人家不要玩儿修仙打怪好不好%>_<%

云海青波澜不兴地道:“世间共分为五界,天、人、妖、魔、鬼,千万年来除了天、人两界之外,其余各界均有一强大的结界阻隔着,便是灵力高强者冒着魂飞魄丧的危险也很难通过。然而为师曾见过一本古书上记载,随着五处结界此消彼长,难免在某一时刻巨大的灵气相碰相抑出现‘零点’,在那里五界可自由穿行,甚至,能逆转时空。”

沈柯完全忽略了他说话时眸底一闪而逝的光芒,激动地差点从土里连根蹦了出来:“师父,师父,这么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叫什么‘零点’的黑洞我就能穿回去了?!”

云海青轻轻颌首。

沈柯眼里飞出了心形泡泡,双手捧心泪水涟涟。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希望回去了。老爸老妈,你们要等着我!

“师父,那个黑洞要怎么找?你快教我~~”沈柯伸长叶子拼命去够云海青的手,奈何‘手’短距离问题,柔软的叶稍只堪堪扫过他的手背。

“你别急。”云海青温声安抚鸡动地沈柯:“天地五界如此之大,要寻到零点并非易事。”

“我不怕苦,我不怕累!”沈柯对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握拳!只差没直接唱‘就算再苦我也不怕不怕了,我信心比较大,我不怕不怕不怕了~’

云海青弯了弯眼眸,探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草头:“就凭这般毅力,为师没有白收你为徒。”

沈柯猛地呆住,随后浑身打了个寒颤。妈妈呀,这说话的语气怎么和我老爸一模一样?干咳了几下再一想,这个人不是神仙嘛,说不定活了好几千岁了,用这种口气也没啥奇怪了。整理了一下思路,沈柯再问他:“师父,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找吧。”他只说‘并非易事’,没讲绝不可能,沈柯心底的希望之火冉冉燃起。

云海青回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且先寻到天棱镜,得知零点出现的时机;而后是找到地魄盏,它能引导你去零点出现的地方;最后是你自身的修为,要足够保护自己不被结界吞噬。”

“师父师父,那我要练多久?” Y()Y

“不长,五十年足矣。”

“…”

沈柯扭头抹泪,老爸老妈,你们还是别等我了…

“怎么?”云海青摸着她无精打采蔫巴巴的叶子,仿佛明白了她在丧气什么,弯眸笑道:“不用担心。到时为师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沈柯霍然抬起头,心心眼闪烁:“师父,你太给力了!”

眼下,沈柯正在按照云海青心法所写的吸取着日月光华、天地灵气,舒服地不亦乐乎。忽然感觉被人凶狠地摇了几下,睁开眼睛,直瞧见一张面色不善的禽兽脸。

“笨蛋,你到底是在练功还是在打瞌睡?”

沈柯把那滴快要凝结成露珠状的口水?溜擦掉了,理直气壮地道:“你懂什么。高手的内功会自行在体内运转周天,睡觉时内力反而会几倍速度大增。”心中偷笑:老爸收藏在家里那套金老爷子的书,我从小学开始可就一本不落地悄悄扫荡过。

九道彻底无语地望着她,狐狸眼里全是嘲讽。

沈柯被他瞅得难免有些尴尬,咳嗽两声,随便找了个话题:“狐仙大人,你是怎么和我师父认识的呀?你们怎么来得这里?他为什么被不当神仙了?他为什么没有鼻子跟嘴巴?”

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贼笑道:“要我告诉你,好呀,你用一片叶子来换啊。一片叶子一个答案,怎样?”

沈柯慌忙护住自己仅剩的那几片宝贝叶子,想了想,又颤悠悠地伸出去一片:“两个答案。”

“成交!”小狐狸不容她后悔,闪电般的速度拔下了她那片细叶,心疼地沈柯不得了。

“第一个答案,我和云海青是在他成仙之前就认识的;第二个答案,我们是瑾华派请来的。”

“请来的?!”沈柯诧异地不行,“难道你们不是和连玉勾结准备杀了掌门夺权?”

话音落地,四周瞬间沉寂了。

一排乌鸦从这一狐一草头顶上嘎嘎飞过…

九道再开口时,几乎带着点咬牙切齿:“沈柯,老子错了,不该说你脑袋里都是草。”他霍然扑上去,抓住沈柯的细身板一阵猛摇,“你这脑子里,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呀呀呀~~”

沈柯被他摇得三魂飞了六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等到九道终于安静下来松开她时,她都还在晕乎中。脑子里隐隐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熟悉,很熟悉…哦对了,这不就是咆哮教马教主的金字招牌动作吗?

唉,看来妖怪很凶猛,入伙须谨慎呀。

沈柯平复了许久,终于意识到举起叶子擦一擦九道如天女散花喷到她身上的口水,蓦然间,傻住了——

叶、叶子呢?!

她惊悚地低头,瞳仁紧缩,呆了一瞬‘哇’的哭了出来。

一、片、都、没、了!

“死狐狸,你还我叶子,还我,呜呜呜呜~~”眼泪像一颗颗晨露滚落在花盆里。

九道明显被她这一哭弄懵了,狐狸眼瞪圆,说话也结巴了:“你、你先别哭,我帮你想办法,对了,有办法了!”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撒腿跑开,留下沈柯一草孤零零光秃秃地立在天地间,风一吹,无限凄凉…

不过几分钟,九道就嘿咻嘿咻地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支毛笔。他急刹车停在沈柯面前,蹲坐起用胖爪子环抱着笔杆,气都来不及喘就把笔头往沈柯身上招呼,一边刷一边念叨:“别忘了当初你也咬过我尾巴,害我灵力受损,一年都没法幻出人形。”

沈柯眼泪汪汪,你活该。喂喂,你到底往我身上刷的什么东西?粘糊糊的,恶心死了!

“搞定!”九道把手中大笔一扔,满意地眯眼望着沈柯,“你觉得怎样?”

沈柯僵硬地往下看去——那几片被摇掉的叶子重新粘在了她身体上,七扭八歪,摇摇欲坠。

……

沈柯呼吸,再呼吸,深呼吸,突然咆哮出口:“死狐狸,你当老子是墙壁呀!竟然用浆糊粘!”

“死笨蛋,要不是口水粘不住,我才懒得去找浆糊!”

“你敢用口水试试!?”

“敢就敢!”

“啊啊啊~~~耍流氓呀!非礼呀呀呀~~师父,师父快来救我~~”

“呸呸,真难吃。”九道恶心地吐着嘴里的浆糊,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捏着后颈皮毛拧了起来。

“哪个混…”那个‘蛋’字还没出口,他一扭头,便瞧见云海青那张淡无表情的脸。

“怎么了,小柯?”云海青轻声问。

九道立时后脑勺一阵发麻。

沈柯可怜兮兮地望了望他,再望了望九道,抽泣着说:“师父,我的叶子…被风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