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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沈柯吓得推了那人一把,“…喂,你怎么了?”

那人闷哼了一声,呼吸短促而虚弱。

沈柯这才注意到,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内牛满面,仰头望天:作者呀,我都已经杯具成这德行了,你还给我塞个拖油瓶来干嘛?是不是弄不死我你就玩儿死我呀?呀?!呀!!神马亲妈,你坑爹呢!

天空中一道闪电毫无征兆地劈了下来!雾气被强大的电流激得“嗞嗞”作响。

“啊啊啊~~”

沈柯抱头鼠窜,吓得失声尖叫:“不不不,你是亲妈!你比亲妈还亲!”

雷电嘎然而止。

沈柯抱着头蹲在地上,等了许久,从臂弯里胆战心惊地抬眼望了望周围,这才松了口气。妈妈呀,作者还坑了我的保险钱,要是这样被雷劈死我就白死了。

沈柯惊魂未定地拍着狂跳的胸口,摸回了那人身旁,努力凑近想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可惜光线实在太昏暗看不见。

“我叫沈柯,你叫什么名字?”

“…”

“你受伤了吗?伤哪儿了?严重吗?”

“…”

唉,沈柯放弃了,挨着那人坐下。算了算了。她心说,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就当我做善事积点阴德吧。

“喂,我先去找出路,你坐在这儿别动。”沈柯说完略微思索,脱下自己的外衣用手撕用牙咬,好不容易弄成一条一条的,再麻利地连成了一根长绳。绳的一头系在那人手腕上,然后她自己牵着另一头,往前磕磕碰碰地出发了。

“作者是亲妈,是真亲妈,是纵横南北气贯山河白虹贯日飞天遁地惨绝人寰千古一大亲妈。”沈柯嘴里像念咒一样唠唠叨叨着,扯着绳子往前走,绳子不够长了她就停下来,把裤子、中衣一一脱下,再撕成细条连成绳,接上后继续前进…

或许是她的善举和真话感动了上苍,就在沈柯快脱得没得脱时,地面一阵疾风呼呼刮过,吹散了她面前的迷雾。

沈柯望着视野里逐渐变得清晰的星空,傻在了原地。

我,出来了?

沈柯不敢置信地回头,身后是那片依旧被迷雾笼罩着的漆黑的森林。

“哦也!老子我重见天日了!”\(^o^)/~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蓦然想起里面还有个人,她把衣衫连成的绳子系在一颗树上,顺着往回跑,没多久就到了那人身旁。

“喂,我现在背你出去,你忍着点。”

她刚打算转过身去背那人,猛然觉得身子有点发凉,回手摸了摸那人穿的衣服。

嗯,料子貌似不错。呃,我救了你,你借我件衣服,不算过分吧。

“我可以穿一会儿你的外衣吗?”沈柯彬彬有礼地问。

“…”

“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哦。”得到了默许,沈柯心安理得地脱下那人的衣服,三五两下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嘿嗤嘿嗤地把那人背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迈开了细腿儿。

你,好沉呀TT…

沈柯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人压扁了,心脏被挤得发胀,出气喘得比牛还粗。

终于,雾气开始变淡了,依稀的月光静静洒在她眼前。

再一步,再一步!沈柯拼尽最后一口气,纵身扑进了那片莹亮的月光中。

“哎哟喂…”

将背上那人脱力地摔在了地上,沈柯浑身跟散了架一般,起都起不来了,汗水湿了全身,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而那人似乎被她这么一丢触到伤处,发出虚弱的一声痛吟清醒了过来。

风吹起身旁那人的发丝,轻擦过她的脸庞,痒痒的。

沈柯忍不住痒,闭着眼颤巍巍地抬手想要去挠,此时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上她脸颊,体贴地帮她把捣乱的发丝一根根拂去。手指上残存的血腥味,刺激得沈柯心头一激灵,勉强撑开了眼皮。

直撞入她眼里的,是一双璀璨如星的眸子。眸底光芒流转,耀耀生辉,如是揉碎了漫天星辰洒入这对妖异夺目的瞳仁内。

沈柯生生看傻了眼。

那人低喘着,弯了弯那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艰难地笑道:

“沈柯,你果真没死。”

杯具四一回

沈柯猛地捂住眼睛,带着颤音尖声叫嚷:“不,我死了!不不不,她死了!她死了!”

“沈柯…”江封又虚弱地叫了她一声。

“我不是她!”

“撒谎。刚才你明明自己亲口说,你叫沈柯。”

这一刻沈柯真想扇自己两耳光,狠狠地!

两人对持着沉默了几分钟,她把手指虚开一条缝偷偷瞄了眼江封,直迎上那双美丽动人的桃花眼。沈柯心知自己在江封面前狡辩根本没戏,悻悻然把手放了下来,咬了咬下唇,说:“江封,长乐真的死了。”

江封长睫颤了一下,眸底情绪翻涌着如黑色的潮汐,声音却依旧平静:“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沈柯猝然伸腿一脚踢了过去!江封吃痛的闷哼出声,接着沈柯凶神恶煞地扑上去压在他身上,死死揪起他的衣襟,目光凶狠地跟要剐了他似地!久时积压在胸口的怨气和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死江封!你混蛋白痴王八蛋!报仇报得爽歪歪吧?杀我杀得很H吧?啊呸!老子欠了你什么呀?!给你讲了几十遍我不是长乐,不是长乐,你TMD的家伙偏偏不…喂~你~你你要干嘛?还、还想杀我呀?”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江封捏在手心的短匕,沈柯说话的嗓音陡然变了调。

我在做什么呀?!跟狼崽子讨论该不该吃羊?她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像躲病毒一样霍然推开他就要起身。

“别动!”江封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手腕往下一拉,沈柯重心不稳重新跌在他胸口上,手脚僵硬地听他附在她耳畔轻声警告:“有人过来了。”说完,他又凝神听了片刻,续道,“有两个人,都是会武功的。”

“呸!关我毛事。”沈柯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全然忘了自己也是逃犯之一,瞪着他使劲挣扎起来,“放开我,江封!放开!”

“嘘,他们找不到人就会离开,到时你…啊!”沈柯猝然一拳揍在他胸口上。江封脸色霎时煞白,手臂无力滑落下去,弓身痛苦地捂住了嘴唇。

沈柯望着自己下意识挥出去的拳头,一下愣住,随后义愤填膺地哼哼道,“哼~活该!伪君子!杀人犯!#¥%@你去死吧!”劈里啪啦骂了个爽,沈柯满意地拍拍手正要拂袖走人,蓦然瞧见一滴殷红的鲜血从江封紧合的指缝间渗了出来,“啪嗒”,溅落在月色下光洁的石面。而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沈柯脑子嗡的一声响,一时竟然手足无措,蹲□去推了推他肩膀:“江封,江封,你真要死了?”

江封喘着粗气,肩膀耸动了几下似乎像是在笑,嘶哑着嗓音道:“出来吧。我现在这样子,你们还怕什么。”他话语刚落,沈柯悚然回头,眼睁睁瞧着两道黑影从林后步了出来。她问江封:“他们是…”

“来杀我的人。”江封边说边撑着地面勉强坐了起来,举袖擦净唇角残留的血迹,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冲那两人笑着说:“此事与她无关,你们让她走。”

沈柯瞪大了眼睛万分震惊地看向他。太阳从东南西北四面一起升上来了?!

林后出现的两人闻言对视了一眼,表情冷峻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刃映着清冷月光,森森寒光流转晃得沈柯心尖直打颤。

江封听见他们的回答也并不意外,是以嘴角的弧度都没起一丝变化,转头惋惜地看着沈柯:“很抱歉,看来要连累你了。”

我靠!你才知道呀!你‘连累’我才一回两回咩!?沈柯愤愤然地错开和他交汇的视线。

江封笑着摇了摇头,不吭声了。

出现的两人似乎很忌惮他,不敢大意地一步步逼近。

沈柯想了一想,被迫退到江封身旁用脚踢了他一下,低声道:“喂,你倒是想想办法呀。”

“蹲下。”

“啊?”

江封冷不丁拽了她一把,沈柯扑通跪在地上,还来不及揉揉撞痛的膝盖,便见江封左手倏地一扬,一团白烟从他手心射出,借着疾速的风力直扑向对面的两人。

“屏息!”

两人慌忙捂住口鼻,等白烟被疾风吹散后破口骂道:“江封你用毒,好阴险!”

江封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你们以多欺少,的确比我光明正大好多。”针锋相对地讽刺了回去,他探手取出怀里的一个白瓷瓶,倒出三粒小药丸,自己先服下一粒,然后将瓷瓶摔碎,修长的指尖捏着另外两粒,挑挑眉毛说:“你们以为不吸入白烟就没事了?呵,逍遥散的毒性怎会如此简单。”

两人脸色顿变,“逍遥散?”

“不错,沾染皮肤即可中毒。你们现在是否感觉到百汇穴发胀?”

两人略微凝神,同时身体一震,目光如刃死死盯住他手里的药丸。其中那个高个子沉声问:“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活命。”江封道,“我腿上有伤行动不便,你们两人找顶轿子抬我下山。我给你们解药,你们让我走。”

高个子鼻中冷哼一声,识破了他的计谋:“江封,你打的主意恐怕是支开我俩,好自己逃命吧。你、休、想!”

江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只好毁了解药,咱们四人地府再会。”

“慢!”

矮个子见他手指收紧,登时紧张地出声制止,拉过同伴嘀嘀咕咕起来。稍后高个子道:“我们一人下山找轿子,另一人留下。”既可以伺机夺药,也能监视江封。

江封闻言想了想,仿佛很是为难的样子,最后也只能勉强答应。

这时,高个子又迟疑地瞟了一眼沈柯。江封道:“她不会武功,你们若还不放心,可以点了她的穴道。”

“死江封!你!”沈柯气得蹦了起来,指着江封的鼻子说不出话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是我谁呀,凭什么要我为了你?这趟浑水!?沈柯抖着手冲那两人喊道:“我跟他不熟!你们要杀他就杀!他活该!他…”话还没说完,大张着嘴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浑身跟石化了似地不能动弹。

奶奶个熊!又被这混蛋阴了。%>_<%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哦,遇上你这么个克星!

江封点了她穴后,随手将她推倒在地上,径自对那两人道:“我制住了她穴道三个时辰,等我下山后,她穴道会自行解开。”话语微顿,“为表诚意,我先给你们一粒解药。”说罢,手在空中朝前一挥。

高个子稳稳接住他丢过去的药丸,和同伴眼神交流做出了决定:留下的人服解药,以防毒发时被江封偷袭。

矮个子主动开口说:“我轻功好,你守着。”

高个子心中窃喜,点头没再多言,想起江封方才自己已经服下一粒,遂安心地放入口中将药丸咽了下去。而后,目送矮个子转身跃起,如流星般往山下奔去。

沈柯保持着狗爬式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冲天高高翘起一根食指,无比滑稽。她内牛满面,在心里将江封骂得体无完肤断子绝孙灰飞烟灭,只恨自己怎么把他背了出来,早知道就该让他死在林子里才干净!

时间慢慢流逝。山间的寒风飕飕地吹,沈柯瘫在地上木然盯着夜空,看着那些星星眨呀眨不停。每一颗,都不及某人眼睛万分之一的明亮。想起云海青,沈柯呼吸微滞,心头酸楚顿起。

师父呀师父,你为什么还不来啊?再不来,我就死翘翘了。此时她才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对云海青的依赖远超过她以为的。云海青就像她黑暗杯具生涯里,最明亮温柔的一丝光芒,不知不觉中,已经照入了她的心底。谁能不希冀光的温暖?何况是如今在这个世界里无依无靠的她。

她身边两人一站一坐,从始至终没吭半声。江封坐着闭目养神,高个子环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冰冷目光落在江封身上,透着种不言而喻的刺骨杀意。

突然之间,高个子身形猛地一震,一缕血丝毫无征兆的从他嘴里流了出来,“你、你…”他眼珠慢慢凸出,不敢置信地瞪着江封。

江封霍然张开眼睛,眸底一抹精芒掠过。电光石火间,挥臂甩出手里的短匕,稳准地刺进了那人心脏!高个子痉挛着轰然倒地,口吐鲜血四肢抽搐,不久便痛苦地咽了气。

沈柯完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道寒光从她头顶上空倏地飞过,然后是利刃没入皮肉的钝响,还有鼻腔内那阵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一只手颤抖着摸上了她的腰际。沈柯知道是谁,全身不由得绷紧。江封视线晃荡不停,努力稳住手指的颤抖,在她腰间的穴位上点了好几次才解开穴道。

喉头蹿起一阵腥甜,他张嘴连吐了几口透着黑气的鲜血。血迹浸透了他胸前的衣襟。

沈柯翻身爬起,瞧见的第一幕就是这个,一时愣了。

江封双手撑在地上,低头大口大口地喘息,忽而抬眸对她苍白地笑一笑:“你…走吧。那人、快回来了。”

沈柯看着他这狼狈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呐呐地问:“江封,你不是服了解药吗?怎么还…”

“解药?呵呵,沈柯,你以为我真有逍遥散不成?”他颤巍巍地摊开手心那颗混着血迹的药丸,眸底的神采渐渐黯淡无光,喘息着说:“白烟只是个、幌子,这才是、真的毒药。”

什么?!

沈柯震得目瞪口呆。这、这个人,为了骗对手上当,竟然自己先服下了毒药!她鼓动着喉咙,匪夷所思地问:“那这个的解药呢?”

“我没有。”

沈柯眼前一黑,热血呼啦啦上头,气得直跺脚,“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找死呀!”

“哈哈哈——。”江封突然仰天大笑。沈柯从未见过如此恣意张狂的他,心神震摄,愣在了那儿。稍后,江封止住笑,桃花眼一弯,用无比轻松的口吻对她说:“沈柯,你真傻。他们怎会放我活命。我不甘心,总得拉个同路的吧。”说完,又张嘴呕出了好几口黑血,身体脱力往后仰倒,后背重重砸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江封…

沈柯脚下如生了根,连抬离地面都变得如此艰难。许久过后,一道低得几不可闻地声音时断时续飘入她耳中:

“沈柯,算是我还了你…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扯花瓣,救、不救、救、不救…呃,问题素怎么救呢~~席子无语望天~

杯具四二回

沈柯脸色发白,双拳不由自主地紧握住,定睛看着他。江封的胸膛急剧起伏,眸光涣散开,明显出气比进气多了。

又愣了几分钟,沈柯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缓慢地转身离去。

身后的这个男人,骗过她、害过她、甚至杀了她,还逼着她喂尽欢吃下哑药…他的所作所为,死一百次都活该,根本不值得谁去可怜。

沈柯脚步缓缓地顿下,突然旋身冲了回去。

江封昏昏沉沉间听见她往回的脚步声,半张的眸子猝然一亮,盈满了惊愕。

沈柯几步跑到那个高个子的尸首旁,害怕地别开视线,伸出手在匕首上空颤抖着尝试了好几次,终于一狠心,一咬牙拔出了短匕。

捏着那把还在滴血的短匕长舒口气,她匆匆跑到江封身边,一把将它塞进他手心里:“这个给你。要是有野兽或者杀你的人再来,你可以防身也可以自尽,这样不会死得太惨。”

江封睫毛一颤,转动眸子目光落在她脸上。

“你不用谢我。”沈柯声音停了一瞬,低低地道:“这算是我为‘封七’做的最后的事。再见,江封,不,是永不再见。”说完这些话,沈柯心头如释重负,顿觉得浑身都轻松了好多。她最后看了江封一眼,却又不敢细看,只匆忙扫过他苍白俊秀的脸庞,然后深呼吸,站起身。

“…我真该…相信、他的话。”江封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道。

沈柯不解地停步回头:“他?”

江封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柯:“你还记得吗?有一晚你去沉香阁找我,而我不在屋里。”剧烈咳嗽了几声,脸色泛起可疑的红晕:“那天,我被人引了出去,那人告诉我你不是长乐。”

沈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什么?从那时就有人知道我不是真的长乐了?她忍不住急声追问:“那人是谁?”

“一个很诡秘的黑衣人,全身裹在披风里,看不到脸。”

黑衣,披风,看不见脸…

OTZ 沈柯此刻的脸色几乎可以用面无血色来形容了。能穿出如此拉风装束的,能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除了那个自甘堕落的舜华仙尊还会有谁?!

“原来你跟他是一伙儿的!”沈柯怒道,“他曾经害得我师父受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师父…江封急喘两下说道:“传话让我骗你‘私奔’的,也是他。”

沈柯心头开始发毛了。仿佛冥冥中有张大网普天席地笼了下来,她身陷在黑暗里看不见,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牢牢困在网中央,无路可逃。

“他还让你做了什么?混到长乐身边也是他的意思?”

“不是。”江封顿了顿,哑声道,“沈柯,留在锦绣宫绝不是我甘愿。”

“我知道。”沈柯想起那晚听见的那两位男宠的对话。无论江封出于什么目的,他原来在裴渊的府上绝对前途似锦。而长乐就因为他眼睛长得像死去的裴麟,硬是将他夺了过来做男宠。江封不愿意,她便囚禁他,或者还有别的惩罚。设想要怎样的折辱,才会让江封从一开始的激烈反抗变成后面处心积虑的疯狂报复?除了江封本人,这世上没人记得。

“沈柯,我不是有意害你,我以为你就是她…”江封长指抓住胸襟,用力到指节青白,“长乐装过死,也装过疯。闹得最厉害的一次,若不是裴渊出面,整个锦绣宫的人都会被砍头。我只道她这次又故技重施,只是演得更逼真了而已。”

长乐爱演戏,只是因为她不敢清醒过来。沈柯肩膀发抖,不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害你的人是她,你报复的却是我。江封,我没欠你任何东西,你现在说这些我也不会救你的!”

“我没要你救。”江封勾起嘴角冲她涩然一笑,失去光彩的眸底有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对望着她的眼睛说:“如果那天你心甘情愿跟我走,如果你没叫裴麟的名字,如果尽欢没有出现过,我会一直相信你不是长乐…那样该多好。”

嘿咻,嘿咻…

汗水像关不严的水龙头,从沈柯脸颊上如小河般往下淌,有些渗进眼角,刺痛了她的眼睛,视线被汗水蒙得模糊不清。

你个臭小子,你是吃秤砣长大的咩?不然为毛这么沉呀呀呀~~

沈柯的腿肚子就跟跳迪斯科一样不停打颤,几乎快要撑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加上天黑看不清楚山路,她一路行来两步三滑,摔得屁股都麻了。忽然又一脚踩空,沈柯四仰八叉地坐了下去。

“哎…”‘哟’字淹在了喉咙里。预料中的痛楚并没来临。

沈柯狐疑地低头一瞧,刷得红了脸,她刚好一屁股坐在江封的身上。为了掩饰尴尬,她起身拍了拍他的脸:“喂,江封,江封?”江封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从很久开始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

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