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我过分杯具/公主不可以上一章:第 25 章
  • 怪我过分杯具/公主不可以下一章:第 27 章

“当然记得。”江封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首看着她,不紧不慢字字清晰地道:“今后沈柯要的东西我必须得让,沈柯不要的东西也必须得让;我的钱和房子都是沈柯的,她可以任意取用兼扫我出门;我一辈子对沈柯毕恭毕敬,做牛做马,死而不已。”

“既然记得,你现在立刻马上出去。”沈柯往房门的方向霍然一指,颇有主人的气势,如果她的睫毛没有不停颤抖的话。

“你要我就这样出去?”江封故意在她耳边哈着热气低声说。

沈柯缩了缩脖子,说:“我把床单借你。”

江封终于忍俊不禁哈哈笑着,侧身躺在她枕边:“沈柯,你真有意思。”

有意思个毛!老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喂你喝过血呀?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棘手的家伙!死江封,我上辈子,上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很多很多呀!

“当初长乐关我的小屋子,比这里可黑多了。伸手不见五指,分不出是白天或黑夜。”忽然娓娓道来的声音,如清风徐徐拂过沈柯耳畔,沈柯奇异地愣神听下去。

“那间屋子很小,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不能站直,也不能躺下,饭菜都是从墙角的一个小洞塞进来。整整十天,除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听不见任何人声。那种绝望的感觉,真比死了还难受。”说到这儿,江封的声音都没有任何起伏,波澜不兴的似乎在诉说一段与他毫无干系的故事。

“那后来你…”

“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江封自嘲般嗤笑了两声,“在我父亲眼中,我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棋子。唯一的区别,是有用,还是废棋。”

沈柯睁开眼睛,对望着他在黑暗中盈盈发亮的美丽眼眸。

“我十二岁时,第一次见到我父亲。那是他接我和娘到外宅,随后四年再没来看过我们。沈柯,你说得对,我娘不是‘夫人’,而我在家里的地位怕是连‘封七’都不如。”

“你混到裴渊和长乐身边是什么目的?”沈柯张嘴问完就后悔了,急忙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江封不以为然地笑道:“被我父亲派去做奸细。”

真是无间道呀?沈柯惊讶地睁大眼睛。

江封弯眸冲她笑了笑,幽深的黑眸染上溫柔,惑人到心跳也漏了一拍。他柔声问她道:“你呢?”

“啊?”

“你的过去。”

沈柯愣愣的不明所以。

江封翻身压在她上方,目光望进她眼眸深处,用心都能融化的温柔嗓音对她说:“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从相识开始。”

沈柯一瞬间呼吸变得急促不稳。

江封俯身再逼近,渐渐呼吸相闻,就在他的唇瓣快要碰触到沈柯的刹那,沈柯脑海里像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炸开——

…“随你们。”

胸口猝然一阵剧痛,如被万箭穿心!

“啊!!”

沈柯尖叫着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江封措手不及被她踢下了床,坐在地上神情间有点发懵。沈柯拉起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三五两下把外衫脱下来丢到江封面前,指着他鼻子吼道:“我还你了,马上出去!”

江封没有去拾衣服,站起来向她伸出双臂想要抱住发抖的她:“沈柯,以前是我错了,今后我会对你很好,绝对不会再…”

“你不用对我好。”沈柯硬邦邦地打断他,避开了伸来的手掌,眼神疏远地瞪着江封:“我一定会穿回去的,就算穿不回去,也有师父和尽欢在。你只要按照欠条上写的做就行了。”

江封的手僵在半空,稍后,细微颤抖起来:“那你为何要救我?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江封,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沈柯的声音冷静到她自己都惊讶,毫不回避地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那时候就算面对的是一只猫或是一条狗,我也会救的。”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偷懒的,但是一想勤快的孩子有糖吃,我还是熬夜码字更新了/(ㄒoㄒ)/~~

杯具四六回

江封听见她说完,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眼神剧烈跳跃地盯着她,几乎是咬着牙问:“沈柯,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沈柯很老实的点点头。碰到小动物受伤她的确会救的呀,何况救猫咪和小狗可比他这个大活人简单多了,至少不用她天天‘放血’吧。

江封眸底的光彩迅速地散去,仿佛被什么瞬间吸去了所有神采。忽然间,他低头猛烈地咳嗽起来。随着咳嗽,一缕殷红的血丝从他的指缝顺着手臂慢慢地滑了下去…触目惊心。

“江、江封,你怎么了?!”

沈柯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掀开被子跳下床,伸手想要去拉他。江封抬手拒绝的挡住了她胳膊,痛苦到弯下腰去,嘴里却倔强地道:“我没事。我出去了,你休息吧。”说完挣扎着要站起来。

“没事才怪!你吐血了耶!吐血知道不?你当吐口水呀?!”沈柯气得浑身血液呼啦啦直冲头顶,沉声吼道:“江封,你给老子坐下!”

江封的动作霍然僵住。

沈柯气呼呼的把被子扯来盖住他线条优美的身体上,没好气地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我去找小二借把刀子。”言罢,刚要起身,手腕蓦然被钳住,一股大力拉着她往前栽倒,直撞进一个赤.裸的滚烫胸膛。

“江…”余下的话被全然吞入那人口中。

我靠!

沈柯脑子里只蹦出这两个字,江封的舌头便已撬开阻碍潜进她嘴里,当他吸允住她舌尖的一刹那,沈柯所有的意识都乱了。恍惚像是回到了从前,她还仗着‘长乐’的身份混日子,而他还是‘封七’。后来那些该发生的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江封唇舌辗转深入,仿佛要将她吞下去般,一只手用力按在她后颈把她贴近自己,肆意掠夺,不让有她丝毫的喘息和闪躲。而这个带着血腥味的霸道亲吻,沈柯一时竟无力去挣脱。

直到两人胶合的唇瓣终于分开,沈柯的脑子还久久处于缺氧的罢工状态。江封低喘着垂眸定定凝视她,用指腹轻抚她红肿的嘴唇,而后在她迷离的眼神中,俯身再吻了她几下,动作如羽毛落下般轻柔。

“沈柯,”他捧起她的脸,柔声道:“再相信我一次,好吗?我会一辈子宠着你,顺着你,让你开心。”

沈柯回过神来,“不,我不要。”她摇头,拼命想挣开他的怀抱。

江封用手臂把她圈得更紧,俯首把额头贴着她的额上:“沈柯,你冷静点听我说。”

“对着你这杀人犯,我冷静个毛!” 沈柯惊慌的大叫,双手使劲推打他。

江封身体霍然紧绷,再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难掩的颤抖:“…对不起。”

“道歉有个P用。”

“那你要我如何?”

“我…”沈柯一怔,话头急忙转开,“我要你放开,你不放以后休想老子再给你喂血解毒!”

江封勾唇:“无所谓。”

连死都不怕了?!沈柯惊得愣了几秒。

江封抱住她的身子,长垂的睫毛帘子一样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淡淡笑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不觉得有多可怕。沈柯,你可以选择不救我,我不怪你。”

你是在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沈柯气不过在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江封默不吭声的承受。随后,沈柯怒气腾腾地瞪着他说:“我干嘛不救!都救了一半了,你现在翘辫子,我血本无归。这亏本生意傻子才做!”

江封忍住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捏,“你就是傻子。”

“靠!死小子,你别以为自己是病人,老子就不敢踹你。”

桃花眼里笑意加深:“还是个野蛮的傻子。”

“江封!!”沈柯咬牙切齿地吼,“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且限度很低,快要触底。

江封噗嗤笑出了声,不知死活地凑近咬了一口她气得发红的鼻尖。

沈柯惊叫闪躲:“你干什么?你疯了!”这种情人间才会有的亲昵举动,让她完全无所适从。

“也好,我俩疯子配傻子,天造地设的一对。”

“去你的天造地设!”沈柯气得抽手一耳光扇过去,江封不闪不躲, “啪”的一声脆响让沈柯顿时傻了眼。望着他白净的脸上渐渐浮现的五道红指印,沈柯嘴唇噏动了两下,偃旗息鼓叹气道:“江封,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江封颌首:“有。”

沈柯嘲讽地笑了笑,摇头:“根、本、没、有。无论你现在说的做的是真是假,我都不在乎了。”她望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道:“江封,你难道还不明白,那个对你‘情不自禁’的沈柯早就死了。”

有些东西,真的是一去不复返的。

江封紧抿着唇角,半晌道:“你喜欢上别人了?”几近肯定的口吻。

沈柯心头一跳,连忙否认:“这和我喜没喜欢别人有什么关系?”

江封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单手将她的双腕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着他,自顾问下去:“是那天的那个,叫云海青的吗?”

沈柯心跳怦怦加快,为了掩饰紧张又开始挣扎起来,嘴里大声喊:“我凭什么要回答你。你快点出去!别忘了欠条上写的那三条!”

江封眸色一沉,警告她说:“沈柯,那个姓云的很不简单。”

“那素当然,偶湿父厉害着呢~~”沈柯口齿不清地瞪着他,目光里不无得意。

江封脸色愈发难看:“你就那么相信他?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他为何要收你为徒?你又了解他多少?”

“我不信师父,难道信你呀。”沈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江封,别把全天下的人都想的跟你一样,虚情假意,阴险狡诈,口蜜腹剑。”

江封闻言怒极反笑,低头凑在她耳边轻声吐出:“多谢夸奖。”

“哪里哪里,应该的。”

“很可惜,你注定和我这个虚情假意,阴险狡诈,口蜜腹剑的家伙有缘。”

“这就叫做‘孽缘’呀。”

“呵呵。”江封轻笑两声,伸出舌尖含住了眼前的玲珑耳垂,惩罚似地恣意轻薄了一番。

沈柯拼命分散注意力,然而敏感的耳垂被玩.弄的感觉还是令她如热潮袭遍全身,她难耐的咬住下唇,此时脑子里倏地灵光闪过,她欣喜地默念起催眠咒:“旁波洛西里多迷…唔~”

江封就像预料到她的意图,嘴巴下移一下啄上她的唇。沈柯急得张嘴就咬,江封吃痛地抽了口凉气,舌尖退出嘴里,在她唇上舔舐着没有移开。

怎么办?怎么办?!泪水在沈柯心里哗哗地流成了河。不能叫救命,因为谁看见他们两人这样子都会想歪的,到时候被师父知道了…沈柯不敢再往下深想下去。

就在沈柯决定破罐子破摔攻江封下.身的时候 ,房门突然自外被推开了。

沈柯浑身一震,趁着江封愣神的瞬间摆脱了他,退了几步仓惶看向门外的那人。待看清楚是谁后,她整个脑子轰的一片空白。

“师、师父…”说话的调儿都变了。

云海青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黑眸如探不见底的深潭,没有丝毫的涟漪起伏。片刻后,“小柯,你随为师来。”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师父!”沈柯爬起来冲到他身边,拉住他兴奋地差点蹦了起来:“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说到这儿,蓦然想起刚才的情形,连忙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的师父,我跟他不是…”

云海青拍拍她的肩膀,很平静地道:“你穿得太单薄了,夜里天寒,先进屋。”

沈柯忙点头,接着又迫不及待地说下去:“师父,我们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那样,又是怎样?”江封随意披了件外衫,不知何时也走到了门口,环抱双臂懒懒地倚在门框上,莹亮的桃花眼因为那抹含而不露的笑意带上了惑人的风情。

“你给我闭嘴!”沈柯断然没他那么轻松,含怒瞪了他一眼。江封耸肩,不说话了。沈柯又心乱如麻地瞅向云海青,“师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借了他的衣服,刚才把衣服还给了他,然后他毒伤发作,我…”

“小柯不必多说。”云海青语气温和地截下:“你们若是情投意合,师父为你高兴;可是,若有人逼迫于你,”云海青话语微顿,缓缓抬眸看向江封,字字清晰地道,“为师也绝不放过。”

心脏被猛地高高揪起。江封不由自主捏紧了胸口的衣襟来缓解心悸感。

就在方才,那双明如星静如水的眸子对上他视线的瞬间,江封甚至生出一种被利刃透胸而过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是**滴存在,比凤姐还要**~~~

杯具四七回

师父,你是我的亲师父呀~

沈柯感动的热泪盈眶,紧紧抱住云海青一只胳膊,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地,匆匆回头对江封说了句:“你今晚睡这里,不用管我了。”然后亦步亦趋跟着云海青离开。

江封靠在门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柯半个人都吊在云海青身上,动作亲密地一边走还一边歪头兴奋地跟他絮叨:“师父,你是不是收到九道的纸鹤了?你一路上没遇见什么麻烦吧?对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有关天棱镜的。我听说它可能在明净山,师父…”

忽然,云海青抬手揉了揉沈柯的发顶,话语里带着温暖入心的笑意:“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小柯。”

沈柯回道,“嘿嘿,是别人告诉我的。师父也查到了这个?”

云海青点头。

“师父好厉害!这消息很机密的哦。”沈柯双手交握做崇拜状,笑眯了眼眸。两人正走在楼梯处,沈柯只顾着说话根本没看路,习惯性地抬脚,忽然一步踩空——

“啊~”

云海青眼疾手快伸臂地抱住她,在沈柯惊魂未定中,已然扶着她的腰站稳。沈柯下意识的回搂住他,对于自己的失态羞愧的耳根子都红了,像个想讨大人欢心却做了笨事的孩子,低垂着脑袋呐呐说:“谢谢师父。”

云海青温柔地道:“以后小心些。”

“…嗯。”

江封目光定定落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眉头微皱,眸色骤然阴郁下去,藏在袖里的手指蜷握成拳。

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是个连名字都懒得提起的‘别人’了。

对于如此局面,江封始料不及,心头一时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些很宝贵的东西,他伸出手去也无法再挽留。

问过店小二,被告知这家客栈已经客满,沈柯一点没有失望,欢天喜地带着云海青上楼,到了她和江封交换的那个房间前,推开门道:“师父稍等。”然后掏出火折子,摸索着去为他点灯。

随后,云海青听见不绝于耳的磕磕碰碰声,摇头莞尔一笑,指尖一点荧光随即腾起,再凌空弹出,桌上那盏油灯摇曳着亮了起来。

沈柯愣愣地站在被她撞翻一地的桌椅板凳间,窘迫地把火折子收好了。

云海青踏进屋,反手阖上门,刚刚落座沈柯已把茶水放到他了手边。

云海青微微一怔,坦然接过握在掌心,挑眉看向她:“小柯,你的衣服呢?”

“撕破了。”沈柯蓦然觉得这样说会让人误会,连忙补充上:“是我自己撕的。”呃,我怎么觉得有点越描越黑的感觉呢OTZ。

幸好云海青没再追问下去,他泯了口茶水,言归正传:“小柯,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动身去明净山。”

“是,师父。”

云海青顿了一顿,再道:“那个人,是叫江封吧。”

沈柯一震,“嗯…师父怎么知道他的?”她记得自己没在他面前提起过江封才对呀。

云海青回道:“当初我带你回瑾华山时你昏迷了好几天,叫过他的名字。”

沈柯后背寒毛竖了起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我、我该该不会是说他什么了吧?”比如“终生不举,不得好死”之类的,她觉得自己在云海青心目中仅存的一点形象摇摇欲坠。

“那倒没有。”

上帝保佑~沈柯松了口气。

“你只是念着他的名字,不停地说‘爆菊、爆菊’。”云海青清澈的目光看向她,“小柯,这个词,是你们那里的语言吗?”

一滴冷汗从沈柯额头滑了下来。沈柯嘴角抽搐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呀。”

“你拿我一直在说,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么?”

沈柯眼睛四处乱瞟压根不敢看他了,脑子狂转,支支吾吾了半天说:“这个,这个就是指残暴的秋风把菊花吹残了,留下满地受伤的花瓣。是告诉人们要看得开,就像风吹落花,虽然伤感,但年年都无可避免。菊花什么的也一样,爆呀爆的就习惯了。”(OMG,我简直太有才了!)

云海青略微沉吟:“原来如此。”

“嗯嗯,就是如此。”沈柯点头如小鸡琢米,忽然间,楞在了原地。云海青勾唇对她浅浅一笑,眸底霎时光华流转,仿佛整个房间都随之一亮。他站起,爱怜地轻摸上她的发丝,用赞赏的口吻道:“小柯,你能释怀仇恨,没被恨意蒙蔽双眼,为师很欣慰。”

沈柯被他一碰,莫名的就觉得脸发烫。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可每一寸发丝变得无比敏感,即便他任何一个小小的碰触,她的身体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脑海里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你喜欢上别人了?’

喜欢…

沈柯心头剧烈一颤,仿佛深埋在心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忽然被人窥了去。她一时慌乱无措,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沈柯你个白痴!师父是什么人呀,你怎么能对他生出那种感情。别忘了你是要穿回去的,你的老爸老妈,你最爱的漫画电影言情小说都排着队等着你,你怎么能留在这儿?

匆忙收拾起心绪,沈柯想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忙替尽欢向云海青求情:“师父,尽欢他不是有意骗你的,你可不可也原谅他,让他留下来?”

云海青反问她:“你还相信尽欢?”

“信。”沈柯毫不犹豫地点头。那个苦苦等着她归来,心甘情愿吞下毒药的男孩,值得她去相信。

云海青颌首:“为师明白了,你别担心。”

听见云海青这么说,沈柯稍稍放宽了心,不自觉地展颜一笑道:“谢师父。”

“好了,你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云海青转身要往外走,被沈柯一把拉住了他,说:“师父一路辛苦,今晚就住这屋吧。我不太累,在桌子上趴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