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看他样子就知道何远误会了,既然她之前将自己的园子交给了他,再加上翠翠的关系,这何远也是个有能力的,她也没将这事藏心里不说,不想两人间有了什么不好的误会,因此解释道:

“你误会了,园子是要建的。”一听这话,何远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情,明绣看了他一眼,止住了他想要说的话,接着说道:

“只是现今你照顾一个园子已经十分劳累了,如果再建一个园子,或者将园子扩大,到时候怕是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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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 胡闹

第二百七十二章 胡闹

“忙得过来的!”何远急急静态,他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对上明绣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去,剩余的话也没有再说,只是安静的听她说道。

“就是忙得过来,可是你身体到时候也是挨不住的。”明明年纪比何远要小许多,可是那股子气势却是使得何远不自觉的感到害怕,心里有一种好似在被长辈教训的错觉,虽然有心想要分辨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明绣知道何远的性子,自己今日里要是不将话给他说明白了,怕是他会闷出病来,就算他心地纯朴不会怪自己,可到时候说不准会怪在他自已头上,因此又细声的说道:

“再加上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现在还没成家,如果真让你为了园子的事情而耽搁了,怕是翠翠也不会同意的。”

一说到这话,何远的脸犹如猴子屁股一般,感觉能冒出烟来,心里无端生起一股怪异感,这小姐将他当成孩子教训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说起这成家立业的大事,也是有种语重心长的感觉。他的事情自个儿也知道,以前兄妹二人连吃下一顿饭都没着落,因此这终身大事自然轮不到他头上;现在生活虽然有了着落,可是对何远来说,他的心思都放在花草树木上头,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以前他还会催一催妹妹,可是现在等到他自己被翠翠催过几次之后,自然不敢再提这方面的事情,兄妹二人一时间倒算是相安无事,冷不妨的今日被明绣提了出来,和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说这事儿,多少感觉有些怪异不自在,因此他后面的话也没听清,只是胡乱点了点头,心里只想着赶紧逃跑了出去。

明绣心里却是坦坦荡荡,她要让自己的事业一帆风顺,少不了要解决手下这些人的‘终身’大事,何远在摆弄花草这一项是个能干的,和自己有异能作弊不一样,他可是真材实学,在现代时怎么也能混一个植物专家的称号,只是生在古代,平素没有让他发挥的余地罢了,现在自己正能用得上他,就算没有这一项,看在何翠翠的份上,她也应该多关心一二。

只是她也知道何远现在是听不进去了,他虽然表面在认真听着,可是眼光却是在门口游移,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嗓子眼儿里干得难受,说了这么大一通话,那被念的却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她也没有想要再继续念叨下去的心情,刚轻咳了一声,手边就有人递了花蜜水过来。

心里感叹了一声,难怪古人都想出人头地发财致富,这被人侍候的滋味着实不错,今日里又狠狠过一把念叨人的瘾,心里舒坦了许多,看何远那副犹如被霜打过的焉茄子模样,想走又不敢走,忍不住弯了弯嘴,这才放过他:

“那何总管就下去准备吧,至于到时候招募人手帮你的事,你看着办就行,到时候将名字记在册上,发月银的时候才方便。”

何远一听如蒙大赦,连忙行了个礼答应了一声,非快的转身往门口跑去。

这下子不光是明绣,连她身旁站着的几个丫头也忍不住抿了下嘴角,要不是碍于现在正在侍候明绣,怕是会忍不住掩口笑出声来。

明绣忍不住转头看了那几个眼里带了笑意的丫头一眼,长相倒都是眉清目秀的,这些人都是周临渊给她的,无论举止或者是心思都不差,因此之前虽然觉得何远的模样有些好笑,却并没有笑出声来让人觉得失礼,这时见明绣打量也没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反倒一个个全都是恭敬有加的模样。

她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来,仔细看了几个姑娘一眼,想起陈汉武自从休了妻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是单身一人,陈大娘在她面前也是长吁短叹无数次,之前那杨氏也没替他留下一二半女的,许多人到了他那数岁,早就孩子都能围院子转了,可他却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让旁人看了笑话不说,陈大娘也是着急。

现今瞧着周临渊送自己的几个侍婢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在古代来说也算是大龄女子了,模样生得清秀不说,性格经过严格的训练,瞧起来比那杨氏好了不止一筹,她心里一动,开始盘算起替自己做事的还有哪些打着单身。虽然想法是这样,可明绣也不是真将这几个侍女当成所有物了,因此虽然有了主意,不过还是准备问下这几个侍女的意见,因此见几人有些恭敬,不由笑道:

“你们在我面前也不用这么拘束,我这儿又不是王府,哪来那么多规矩。”

那带头的丫环答应了一声,可虽然是如此,却没有谁真的就放肆了,只是神色间瞧着也没之前那般拘束,显然明绣这句话使得她们相互之间要放松了许多,几人心里对这个主子也有了个改观,她们被拨过来侍候之前,也都听说过那阿阮阿瑶的事,因此只当明绣是个难侍候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现在见她笑意吟吟,颊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瞧着就令人心里甜滋滋的。

明绣这边心里打着别人的主意,可是她却不知道,在别的地方,也有人在打着她的意。

上次叶正华被儿子叶明朗气昏之后,足足在家里休养了半个月才算养好,毕竟他年纪也不算大,一时间气急攻心而已,只是待到喝过几副药之后,那身体却是再也不如以前那么好,好了之后反倒是落下了一个头疼的病根,找了好些医生也没能瞧得住。

经过那件事,他是彻底的对叶明朗失了望,连带着以往受他宠爱的孙氏也入不了他的眼,被于氏找了个由头发卖了出去。

解决了一个困扰自己多年的心腹大患,于氏的脸上带着光彩,同叶正华的病色相比,她无疑要健康许多,见丈夫原本英挺的脸上一片苍白,她又是有些心疼,又是有些快意,见他看向自己,连忙请了安之后接过旁边丫环的药碗,自个儿吹了两下,舀了一勺送到叶正华的嘴边。

叶正华抿了抿嘴唇,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妻子,却见她脸上一片从容,丝毫没有心虚害怕的神色,只是那只拿着勺子的手却是坚定的停在自己唇边。对于上次的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不论怎么样,最多也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丝毫牵扯不到于氏身上,甚至她还可以反过来说,庶子对嫡母不敬。

于氏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些不满,不过上次孙氏的事情本来也是她在中间捣了鬼,连那和叶明朗厮混的丫环也是之前她打着为了要人好好服侍叶明朗而送过去的,因此这件事任她再怎么撇清也是脱不了身的,不如自己承认了事。

“老爷,上次那事儿也是妾身的错,之前只是以为孙氏是朗儿的亲生母亲,段然会好好照顾教养他的,没想到。。。”

一听这话,叶正华的怀疑消了一大半,虽然仍有些疑惑,不过就算有疑惑也是说不出来,见于氏已经在暗暗的拿了帕子抹眼睛,他赶紧强撑着身子坐起身来,一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边接过药自己喝了,喘了两声才说道:

“那畜牲自己不争气,之前连你也不放在眼内,以后得给他多立立规矩才行。”

于氏好似有些犹豫,见叶正华已经不满的瞪了自己,这才赶紧点了点头,体贴的拿帕子擦了擦叶正华的嘴角,一边又替他掖了掖被角,这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对了,老爷,上次你去太子府见到明若了吗?”

因为在太子府上吃了亏,叶正华回府时就吩咐了随从不要将这事儿外传,免得他颜面受损不说,还将叶明俊的事情外传,因此一直打着想要看望女儿的旗号拜见周临渊的,连于氏也没告诉,就怕她多心。

现在听她问起这个话题,叶正华脸上有些不虞,不过见于氏抚了抚鬓角,那沾了些药汁的帕子时,又耐着性子回答道:

“上次去太子府并没有见到明若。”说完皱了皱眉,望着于氏道:“毕竟已经是出了阁的女儿,而且对方还是太子殿下,你也别太去操心太多,以免替咱们家惹出大祸来。”

于氏紧了紧帕子,压住已经涌到喉间的怨气,忍不住抬头看了叶正华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异常,可是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却越发的晶亮,里头闪烁着带警告的光芒,忍不住胸口又是一堵,低下头整理了脸色,这才抬起头,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的忧伤,十足一个担忧女儿的母亲:

“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担心她,不过老爷放心,妾身也是有分寸的。”

听了这话,叶正华虽然不算完全放下心来,但是也稍稍安心了些,毕竟于氏这些年做事一向谨慎,处理起事情来也是井井有条,没有出现过纰漏,她既然这么说了,叶正华还是很相信她的,因此点了点头。

于氏见他脸上带了疲色,不由坐过去了一些,站在旁边拿了把扇子替他扇着风,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似太子殿下之前接了个女子进府。”她说完暗地里观察了一下叶正华的脸色,见他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听了这话时眉梢稍稍动了下,可是却没说什么,手上扇扇子的动作顿了顿,半晌才又继续摇着:

“那位女子据说也是姓叶,很得太子殿子喜欢不说,而且,和新任的探花郎好似亲生兄妹呢。”

叶正华听到这儿,手忍不住握得死紧,于氏靠得他近,自然能感觉到他身子紧绷,好似浑身充满了怒气般,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瞬即逝,这才又若无其事的说道:

“唉,这探花郎听说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正是少年有为的时候,往后前途也是无限,据说。。。”她说完又微微转头,却看到丈夫冷淡的眼神,忍不住心里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据说他现在还没成亲呢!”

于氏说完靠近叶正华耳朵旁边,撒娇似的说道:

“老爷,我们明静今年也是十六岁了,还没谈婆家,这探花郎虽然出身不高,不过胜在年轻有为,不如我们将明静许给他吧。”

“不行!”叶正华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里头布满了血丝,倒叫没瞧过他这副模样的于氏吓了好大一跳,他额头青筋直跳,指着于氏说不出话来,见她露出害怕的神情时,心里好似一把火在乱窜般,也没空去怜香惜玉,反倒使劲儿一推就将于氏推倒在地上,累了旁边放着的空药碗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都吃了一惊,原本被突然动手的叶正华吓了一跳的于氏也回过神来。

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怨毒,叶明俊是谁,她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叶正华之前自以为自己行事隐秘,可是他却忘了,他派出去的那些人手中,许多人娶媳妇时都是娶的自己身边的丫头,因此一有什么消息,自个儿早在第一时间就清楚明白了。

她心里虽恨,可是却敢知道这时不宜吵闹,她知道叶正华的性格,如果真的同他硬来,自己讨不到好不说,怕是还得吃些苦头,那两个小畜牲却是丝毫不损,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因此强忍下了怒火,听到外头有人拍门时,连忙开口说道:

“先别进来。”

她刚一说完,就感觉到叶正华冷冷的目光,忍不住流下泪来:

“老爷,妾身究竟说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我?”她拿了帕子擦擦眼睛,才又接着说道:

“明静虽然不是妾身亲生,可是妾身一向都拿她当亲闺女看待,从没有半分薄待,今日不过就是为了她终身大事操心,老爷就发了如此大火,难道老爷的心里,认为妾身没有处理此事的权力?”

叶正华听了这话,虽然心里仍旧是怒火滔天,可是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于氏这话说得有道理,可是之前自己一听到她要将叶明静许配给叶明俊时,就忍不住发了火,那件事情于氏又不清楚,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真心为叶明静考虑的。

想到这儿,叶正华深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有些疲倦的说道:

“你先起来吧,刚才是我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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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恶毒

第二百七十三章 恶毒

于氏这才抹了抹眼睛站起来,帕子掩去了眼里一丝嘲弄,自顾自的理了理头发,见着丈夫捂着胸口喘气时,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仍旧是伸手拍了拍他背,重新又侍候着他靠在床上,这才又接着说道:

“老爷是妾身的天,照理说不论怎么对妾身都是对的,就是打死妾身,妾身也是没有半句怨恨的话。”

她这么一说,倒是难得勾起了叶正华的内疚,一边伸出手来,握住了她软绵的手掌,一边歉意的拍了拍,示意她不要放到心里去,才看于氏接着说道:

“只是明静确实年纪不小了,旁人家的姑娘十五岁定亲的都有了,可她今年已经十七了,却是。。。”

她余下的话没说完,叶正华却是知道自己的那个女儿是心高气傲了些。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小姐,可是每当于氏替她选夫婿时,却总是挑三捡四,因此年华蹉跎了些,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那叶明俊我看。。。”

见于氏又说起叶明俊,叶正华脸色不由难看了起来,低喝道:

“你有完没完,我心里自有分寸。”说完好似觉得这个理由牵强了些,又接着硬邦邦的补充道:

“那叶明俊是得太子殿下欢心的,之前算计他的人全都没落了好处,明静虽然在我们心中是好的,可是毕竟是庶出,人家哪能同意?”

于氏勾了勾嘴角,见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将这事儿瞒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不虞,不过她却是聪明的,知道自个儿如果真的将这事儿硬挑了出来,对自己不但没好处,反而要被叶正华怀疑,因此将这口气硬生生的忍了下去,虽然心里也不认为那个心高气傲的叶明静有什么好的,不过这时候她起了恶毒心思,却也要将叶明静夸个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们明静也没什么不好的,长得花容月貌,哪个男人不贪花爱色?就算是她出身差了一点,可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比一些嫡出小姐要好。”

她说这话时还装作无意般抬头看了下叶正华,却见他脸色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别开头去,总算是没有再喝斥她的话。

于氏这用心实在是险恶,既然叶正华决定将这事儿瞒着她,那她也决定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般,只是心里打定主意要将庶出的女儿嫁给叶明俊,要是实在嫁不了叶明俊为妻,送去为妾也是使得的,到时候这件事情不暴光出来也就罢,如果暴光出来众人得知叶明俊兄妹乱伦,那他往后的前途怕是也就到此为止了,至于自己家里,凭着于家人的关系,以及上头的一些关系,足以让他们用受害人的角色出场,到时候雪上加霜,再给叶明俊致使一击,她倒不相信这样还打不倒那个小贱种。

想到这儿,于氏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扭曲的恨色,一时完美的伪装露出了破绽,被叶正华瞧在眼里,心里不由一惊,可是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决定暗地里找人调查一二再说。现在听于氏又提起这件事,他忍不住心里有些烦燥,又在盘算于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故意如此说的,因此小心试探道:

“那叶探花的家人你都打听清楚了?不然怎么会提出要将明静嫁过去的事?”

于氏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一凛,她小心观察了叶正华一会儿,见他脸上只是带了疲色,并无怀疑,因此稍稍放下了心,知道自己这一着是莽撞了些,赔着不是说道:

“幸亏老爷提醒妾身了,不然妾身可得犯下错误了。”她说完又装作担忧的摇了摇扇子,皱着眉头说道:“不如妾身明日里就派人去打探一番如何?”

既然之前那条路行不通,她也就决定提出这个要求,到时候正大光明的发现叶明俊的出生,看叶正华要如何继续隐瞒下去不让她知道,况且她也很想知道,到时候这个一向对事情算计有加的丈夫,脸色是何等的精彩。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争执于这个问题,反倒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来:

“老爷,听说这叶探花还有一个妹妹,今年及笄,还没有说人家是吗?”

叶正华听到这儿,便有些不耐烦了,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精致熟悉的眉眼,上次那个小姑娘坐在周临渊身旁,不声不响的,他初也没敢多注意,深怕自己失了态,可是心里却是厌恶有加的,现在听于氏一连说起叶明俊兄妹二人的事情来,脸上便有些不耐烦了,冷笑了两声,看得于氏毛骨悚然了,才开口说道:

“你成日里无所事事,想来就是专去打听别人家的事情了吧?那位叶探花有没有妹妹也不关你的事,少操那些心吧!”

于氏一听,忍不住勃然大怒,乔沐心当年的事情是怎么样,她是最为清楚的,那叶明绣究竟为何被叶正华不喜,正是她一手策划,可是现在因为那个丫头而被自己丈夫毫不客气的当面喝斥,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妾身不过是同老爷说些闲话,您何必生气?”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叶正华深吸了一口气,想想明绣的面容,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烦燥恶心,可是当时太子周临渊对她的态度却是被他瞧在眼里,他深怕这个妻子在这件事情上犯浑,因此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也别去胡来,那姑娘深得太子殿下的看重,到时候你做了什么事牵连到咱们家,别怪我没警告你。”

心里的打算被叶正华看穿,于氏脸上却没露出半分端倪来,只是恨恨的将扇柄狠狠握在掌心里,感觉到修饰完美的指甲刺痛了掌心,这才冷静了一些。她虽然不想让明绣好过,可是却不得不顾及太子周临渊的态度,可是想到自己的大女儿叶明若现在正在太子府里,但进府许多年,一直没得宠爱,反倒是被乔沐心那贱女人的女儿抢了先,她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暗恨。

凭什么那女人以前抢自己的丈夫,现在生个女儿来竟然同自己的女儿抢男人了!她越想越恨,可是却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出歪主意,怕是最后会惹出不大不小的事情来,因此将一些心思强行按捺下去,却想起另外一个主意来:

“老爷之前的话妾身听了,可是妾身想起一件事情来。”

叶正华听她这么说,心里稍稍放心了些,也欣慰她不再提起叶家兄妹的事情,这才打起精神答应了她一句:

“什么事?”

“之前朝廷里的孙大人以及几位候爷都向叶探花买了不少的宅子。”

这件事叶正华也是听说过了,之前还为这事儿而替叶明俊担心了一会儿,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以那样的结果收场,这让他心里对那个儿子更加感到骄傲的同时,却也从中发现了另外的事情,这个儿子能让太子出面替他收场,想来他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位置是不同的,如果真的能让他认祖归宗,自己往后前途也能更上一层不说,就连家里的几个女儿,以及那不成材的叶明朗,也能沾着他的光,日子过得更加好一些。

虽然叶明朗的行为令他失望透顶,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能有机会让他日子过得好一些,他也是不介意的,毕竟叶明俊也算是他哥哥,在叶正华看来,就算是伸手拉拨弟弟一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于氏看了看他脸色,见他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忍不住抿嘴微微笑了一下,这才又接着说道:

“当时据说事情是那位叶明绣姑娘办的,收了好几十万两的银子。”

一听这话,叶正华不由有些动容,他一个四品的官儿,一年的俸禄不过几百两银子而已,这些年除了于氏娘家的提携之外,他一个没有根基的人,根本别想爬到这个位置。可是再想往上爬,他却是没有了银子打点,作为一个自认为有能力有报复的人来说,这银子的事情在他心里就如同扎了根刺一般,虽然私底下零零总总的贪墨了一些,可是那些毕竟是小打小闹而已,拿到手里再往于氏娘家送一些,剩余的也就不多了。

因此听到叶明绣手里捏着几十万两银子时,他才忍不住有些失了态,叫于氏瞧了个分明。

对于家里的情况,于氏也是知道的,要说不嫉妒明绣手里的银子,那是假话,可是再是眼红嫉妒,也不能让人家将银子分些给自己,可是想想总也不甘心,她不由幻想着,如果乔沐心现在还在被自己拿捏着,那几十万两银子可不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人一旦有了贪心有了比较,那心理自然就不平衡了。于氏眼珠一转,忍不住想起一件事情来:

“老爷,妾身娘家有个侄子,今年正好二十二岁,长得一表人才不说,人品也是好的,因为之前顾着读书,一直没有说亲,不如我们去试探一下叶探花的态度如何?”

于氏的这个提议令得叶正华心里一动,不由迅速盘算着利益得失来。那个叶明绣如果真能嫁到于家,想来自己同于家的关系能更紧密一些不说,还能和叶明俊之间的关系缓和一些,再加上太子殿下对叶家兄妹的态度,说不准到时候能关照自己一些,对自己的女儿说不准也会放在心上一些了。

叶正华不知道明绣和周临渊的关系,叶明若因为面子问题,也从来没将这些事儿往娘家诉说,毕竟一个出身官宦之家的嫡出小姐,被一个乡下丫头抢了宠爱,无论往哪儿说都是没面子的事情。

她身边叶正华安插的探子则是认为,这样内宅的事情不会和朝堂有什么联系,她们只要保护叶明若的安全以及打听一些太子的动向消息也就够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何必说出去?说不定到时候会徒惹叶正华不快,认为她们不务正业了。

叶正华不知道其中的关节,自然不知道自己如果真这么做了,结果可能是惹来周临渊的雷霆之怒,反倒是认为自己这么做能同太子攀上关系不说,同叶明俊之间的父子感情也会缓和,因此倒是犹豫了一些。

他也是见过于家的那个嫡出儿子的,长得确实是一表人才,学文也是有的,之前还听说中了举人,准备在三年之后再次进行科考,心气也是高的,没有依靠着家里的关系替他谋出路。

因此心里倒是意动了几分,只是那个孩子他知道原本于氏是准备想将两人的嫡出女儿叶明惜嫁过去的,现在竟然会提出要他另娶,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因此装作无意的问道:

“那可不行,我们明惜虽然同侄儿没有正式过媒,但是口头也有承诺的。”

于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要是明绣手里没有几十万银两,她是段然不可能提出这件事情来的,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更没道理便宜了那丫头片子。可是现在则是不一样了,她的哥哥没想到现在竟然出息了,中了探花,更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同太子殿下拉近了关系,如果真的让自己的侄儿娶了她,不光是对自己娘家有百利而无一害不说,连自己家也能跟着沾些光。

她算得倒是挺好,想着明绣如果嫁到于家,那嫁妆自然到时候就是娘家之物,到时候她再暗示哥哥嫂嫂多给那丫头上些眼药,顺便再给侄儿多纳些美妾,她一定要让乔沐心的孩子日子过得凄凉无比。

只是虽然于家得到了好处,可是却也便宜了那丫头,毕竟于家现在虽然之前被降了一职,可是现在也是从三品的大员,那贱丫头能从一个乡下丫头嫁到如此富贵之地,怕是睡着也会笑醒。

虽然女儿明惜被她抢了夫婿,可到时候叶家跟着沾到了于家的光彩,她还怕女儿找不到比侄儿更好的对象么?

于氏因此有心注意叶明俊兄妹二人,因此对于太子周临渊与明绣之间的事情倒是猜出了几分,只是她却是故意如此,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乔沐心的女儿顺利的嫁给太子,到时候飞上了枝头?

那位置本来应该是她女儿叶明若的!再加上,她也要让那丫头尝一尝,眼瞧着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可是最后却落了一场空的情景,她要让那丫头知道,就算是喜欢那太子殿下,可是她最后却渴望而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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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算盘

第二百七十四章 算盘

想到这儿,于氏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激动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了,引来叶正华奇怪的眼神,她赶紧收敛了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深怕叶明绣没尝到那煮熟鸭子飞了的滋味,自己倒是要先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叶正华看于氏的脸色没有变化,但是心里因为她之前奇怪的脸色而打起了警惕,因此现在听她说起于家这门亲事虽然有些动心,不过谨慎习惯的性子因为这些天受了些挫折而更加的谨慎,并不愿轻易答应了,就算心里已经认为此事可行,可还是没有给于氏准话,反倒是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这事儿容我想几天。”他这时却没想过,虽然叶明俊是他儿子,可人家根本没想过要认回他这个父亲,明绣的婚事也根本轮不到他去作主,可叶正华平素在叶家当家作主惯了,心里早已经觉得认回叶明俊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叶明俊现在就算不愿意认自己,那也只是小孩子心里别扭而已,总归是他儿子,叶明绣是他妹妹,话说长兄如父,既然兄长能替她作主婚事,那兄长的父亲替她作主终身大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况且在叶正华看来,于氏就算有私心,可是这门婚事对明绣也并无什么不好,于家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几代为官在朝中也算有些人脉,她之前不过是一个寻常乡下姑娘,因着叶明俊的关系才水涨船高而已,要不是看在她身上还有几十万两银子,怕是这门亲事也轮不到她,他也没把握于家能娶一个这样毫无根基的媳妇。

于氏同叶正华夫妻相伴二十年,自然能瞧得出他脸色,知道他这时已经心动了,话点到即止最好,多说反倒无益,因此又轻声同他说起家里的一些事情来。

叶正华心里有了计较,再加上之前于氏奇异的举动,她想要将自己女儿许配给叶明俊的事情也让他心里不喜,虽然知道于氏不过是不明内情被蒙在鼓里才会说这样的话,可是毕竟这样的事情是触了他逆鳞,现在见她又啰嗦个没完,心里没来由的起了厌烦,没等她将剩余的话说完,忍不住皱着眉头喝斥了一声:

“够了,妇道人家就是嘴巴长,你出去吧,我累了要歇一会儿!”

两人自从成亲以来,叶正华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给于氏没脸,之前推她一下也是因为于氏自己起了恶毒心思,想到现在她想同他多说说话,却得到这样一个待遇,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老爷,你。。。”

叶正华皱了眉头,见她有些受伤的脸色,心里涌起一些愧疚来,可是更多的却是有些烦燥,因此挥了挥手说道:

“你出去吧,让我歇一会儿。”

于氏不甘不愿,有些犹豫的说道:

“那叶探花妹妹的事情。。。”

叶正华一听她还想要再说,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怒火,只觉得这女人可恨透顶了,没听自己说人不舒服吗?她还一个劲儿的顾着娘家侄儿的婚事,已经成亲的人,嫁到他叶家就是他叶家的人了,还成日里心放在娘家,替娘家打算,因此他拍了下床铺,也不再压制声音,怒气冲冲的大吼:

“我叫你出去!”他说完咳了两声,见于氏被自己吓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更是觉得烦燥,又冲外头大叫:“秦管事,送夫人出去!”

于氏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叶正华这翻当面给她没脸,往后她就算管起内宅来怕是厨房也下滑不少,心里也是添了些怨气,一下子站起身来将扇子扔到一旁的座椅上,挂出官家小姐高傲的模样,说道:

“不用送了,老爷您自己多多休息,妾身自个儿回去就是了。”

她抿嘴走到门口边拉到房门时,却见到秦管事略有些尴尬的站在门口边,看着她时眼睛里带了丝探究,想着叶正华之前的话,两人争执的一些怕是都落进了这秦管事的耳朵里,于氏一阵羞恼,有心想要叮嘱秦管事几句让他别出去乱说话,可是感觉到背后叶正华正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挺直了腰,一句话没说就往外头走去。

她虽然一半是被叶正华赶走,可其中一半心思,却是急于想离开找人回娘家给自己哥哥通通气。于家现在是她哥哥在掌管,虽然之前她在叶正华面前说明绣与她侄儿的婚事说得好似有板有眼,可是毕竟她哥哥没开口,她却是作不了主的。

秦管事见于氏走了出去,忍不住进了屋里来,见叶正华脸色灰白,额头上已经沁了层密密的汗珠出来,不由有些担心的说道:

“老爷,夫人那。。。”

“别管她!”叶正华此时还余怒未消,有些不愤的冷笑了一声说道:“她就是深怕她娘家吃了亏,她从此没了依靠罢!”

两夫妻拌嘴,旁人也不能说三道四,秦管事就算在叶正华跟前儿再有脸面,这等主人家两夫妻间的事情他也不便多插嘴,因此问了一句算作关心之后也不再多言,只是侍候着叶正华吃了药,又叫了几个丫头进来侍候他,自个儿则是退了出去。

到了六月底时,山里建房的一些准备工作以及基础地基已经挖好了,明绣想着上次自己收钱十分顺利,而且还能狠狠敲诈了那些官员一把,除了周临渊在中间使了些力外,那镇南王也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因此自然对他的宅子是上了心,修建的时候不光是自己亲自常常过去盯着,有不足的地方就赶紧让人改改,进度也是要比其它宅子快上许多。

王爷的宅子就算是镇南王不常来住,当作一个渡假的山庄,那也是马虎不得的,因此占地面积不光是比其它官宅大了两倍有余,设计得除了舒适优雅外,还得注重贵气以及豪华,要能配得上镇南王的身份,又要以他军人目光来看的喜好,明绣倒是为了这宅子挖空了心思,可是从已经渐渐有了些雏形的宅子大局来看,倒也是不枉了她一番苦心。

这片山头虽然十分大,可是修建了十来所宅子之后,离山脚已经是不太远了,而且前山虽然之前明绣不准备去动树木太多,可是这些树木总归来说杂乱无章,自己住着还好,让旁人看着总是不妥,因此又将树木等移了些位置,照着一些小溪流的位置,巧妙的布置些自然的风景来,但是尽量使得山里头不太乱,多几分雅致。

幸亏陈汉武对这设计方面倒是有些兴趣,因此这些事情全部都交给了他处理,明绣除了偶尔过去镇南王的宅子看看,以及催催王工匠等人之外,其余时间也就又重新做起了一些美容护肤品,多准备一些等到京里店铺开张时,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这时候正忙得不可开交时,却没想到突然来了一个意外之客,等到听着有丫头进来禀报,说外头有个少年想要见她一面时,她还忍不住愣了愣。

明绣认得的少年根本没有几个,除了自已哥哥以及周临渊之外,算算同龄的孩子她倒真没几个交好的,一来她心理年龄早已经是比同龄人大了许多,自认为自己同那些小孩子没什么好说的,更没什么能玩到一块的;二来她最开始为了生活成日里想着赚钱的法门,也没什么时间去结交朋友,现在听着有人想要见她时,忍不住倒是愣了愣。

来禀报的人心里则是比她更讶异,连明绣身边的几个丫环脸上也露出不虞的神色,她们都是从太子府里出来的,跟在明绣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自然知道自己主子对这姑娘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见着有个少年来寻明绣,不论他有什么目的,可是在这几个丫头心中,自然是算不得什么好人了,因此一个稍沉稳些的丫环站了出来,见明绣还有发愣,忍不住开口道:

“小姐,这求见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人,怕是别有用心的,不如还是不见得好。”

明绣点了点头,她对那陌生求见的少年也并没有什么好奇心,如果他来见自己是有事情谈或者是生意说,那自己手下自然有许多周临渊送的管事可以相商,没必要非得见自己吧?而且前些日子叶正华还派了不少人盯梢她,这姑娘心里已经有了阴影,因此虽然没见着来人,却率先将那求见的少年已经打上了怀疑的标签。

“你问问那人来的目的,如果是有生意谈或者是其它事,你直接带去找唐管事,让他全权处理就是,不用再回报给我听了。”

这个唐管事是周临渊特意亲自介绍给自己的人,跟着她好几个月时间了,处理起事情来倒还真是一把好手,不光是做事圆滑有度,为人却也十分有分寸,性子也是谨慎,人虽然长得奇貌不扬,却很是精明,作为管事来说,再是合适不过了。

那提醒的丫头听明绣这么一说,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那求见的少年是个什么人,可是真要让主子知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都能见着叶小姐,那她们也算是护主不力,到时候说不准能有什么惩罚,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微微抬了下眉梢,装作无意般,有些疑惑而又自顾自的说道:

“这求见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缺心眼儿,一个大男人竟然好意思直接来拜访小姐,难道不知道男女授授不清的道理?”

她说完转头看了下明绣,却见那姑娘含了笑意别有所指的望着自己,忍不住脸颊一红,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小姐,奴婢多嘴了。”

明绣虽然知道这丫头是意有所指,不过却没打算真的要教训她,毕竟她也是忠心为主,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再加上那求见的少年也确实是没有规矩,经过这丫头一提醒,她才想起这是古代,她自己虽然不太重视礼教方面的事情,可是保不准众人之口悠悠传递,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作为一个穿越女,她一向又是被叶明俊惯着的,对于这些事自然不太在意,更何况之前除了做生意,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人家自然无闲话可说;可真要是一个陌生男子来见自己,自己随意和他见面了,倒不知外头人怎么说了,须知人言可谓,之前周临渊有意无意的放出消息,害她这次回乡时,许多人除了领种子之外,还常常恭喜她,弄得她左右解释了好几遍,大家都只当她是害羞而已。

这少年如果真是个没规矩的,他这么求见了,自己自然是少和这样的人接触为妙;可他如果是成心如此做,那心里怕是就怀着某些目的了。

想到这儿,明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白皙呈亮的脸蛋儿上露出一丝冷淡的笑意,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好似蒙了层水雾般,可是却让人一瞧就心里发寒。

那说话的丫头求了饶明绣也没开口叫她起来,虽然她之前开口说话算是提醒了自己,也算是忠心为周临渊办事,可是既然周临渊已经将她们送给了自己,那她们就是自己的人才对,她们忠心为主没有错,可是却没认清往后究竟谁才是她们的主子,因此这样晾着她一会儿,才能让她明白。

不过这丫头的性子明绣心里还算是喜欢的,这丫头有忠心又有胆色,能找对时机开口,而且好似不经意间找出那求见少年不对劲儿的地方,想来心思也是个灵敏的,又及时察觉出自己态度的异常而立马认错。

明绣越想越是觉得这丫头不简单,平素里跟在自己身边侍候倒是没觉得出她有什么地方出挑的,现在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初时不觉得怎么样,要是换了别人只怕会觉得这丫头反应灵敏而已,可是越想却是越觉得出她的玲珑来,因此仔细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平素里不太同这些丫环们说话,可是却也知道,这个跪在地上的,应该是叫秋霜。

她想起自己之前打的主意,忍不住兴味的挑了挑眉:

“秋霜,你又没说错话,何必认错呢?”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陌生

第二百七十五章 陌生

那丫头态度虽然恭敬,可是并没有诚惶诚恐,反倒又往地上叩了一下,才认真的说道:

“奴婢自作主张了,小姐心中什么都明白,哪里须要奴婢多嘴的,而且奴婢的主人现在就是小姐,小姐要作什么决定,自然是有小姐的道理的。”

明绣忍不住想鼓起掌来,这丫头两三句话,不光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还暗中表达了她已经明白谁现在才是她的主人,这份心思,怕是连何翠翠也是及不上她。

“嗯,那你既然知道还跪在地上做什么?”

秋霜也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连忙谢了一声,站起身来好似之前没发生任何事儿一般,站到明绣身边,自然的拿了扇子替她扇起风来,而且还十分细心的左右手分别扇一会儿,不至于让人左边汗珠儿干了,右边却又沁出来。

明绣之前虽然有些不虞她现在侍候自己可是心里还是忠于周临渊,可是想想随即释然了,这丫头本来就是太子府出身,她忠于原主子也没错。再加上周临渊把她们拨给自个儿侍候,又不是自己买的丫头,听起来虽然结果是一样的,可是仔细一琢磨,却能明白其中是完全不同的。

她相信周临渊并不会害自己,他对自己的心思,连自己都能感受到,更何况是这些丫头们,不想让她和别的男子接触,那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她还真不想去见那莫名其妙来求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