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十二不理会,不耐的催促着快走。等俩人一离开人堆,郎十二那黑沉沉的脸立马变的灿烂,生硬的语气也变得软绵绵的,“不是跟你说离四姑远点吗?那匹狼指不定什么时候咬你一口。”

郎心宁想起刚才的话,小脸微微皱着,“十二,你说四姐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郎十二一哼,倒是不在乎,“看出了她也不敢多话,她那么聪明,知道自己该说该看什么。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干净货,你只要离她远点就成了。”

这话不对劲,郎心宁仰头看向郎十二,直到看得他发毛,“你干嘛这么看我?”

“你心虚!”不是疑问,已经是肯定,她靠近他一步,笃定的问:“你跟四姐有过什么协议或者…你知道她什么秘密?”

☆、姑姑我爱你13

郎十二的确是知道郎四的一些秘密,不过那点秘密大家也是秘而不宣,威胁不了谁。只不过谁都不知,郎四在郎家好似自持嫁了好人家就张扬做派,其实都是假象。她把自己藏的深,半真半假才能立足。

当初她能嫁给卿自成郎十二出了不少力,俩人之间虽没有协议,可心里都明镜似的,郎四欠郎十二一份人情。当年郎甄氏执意要把她嫁到北边去,若不是郎十二给她消息,她绝不可能早一步跟卿自成领证,杀了郎甄氏一个措手不及。卿家是,代代都是学者文人,卿自成的爷爷是跟老一辈领导煮酒作诗的,虽说不是什么高官之家,可也让人忌惮。

郎十二站在门口看着郎心宁给他换床单,心里更是坚定自己以前铺下的这些路子是对了,等他带着她远走高飞的那一天,好多事都需要人帮忙善后。若郎四真看出来什么也好,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少爷,铺好了,你快歇着吧。”本以为他是说着玩的,谁知道真的被拉过来给他换床单。当她看见床上那一滩污渍,脸一红,心里骂着这个臭不要脸的,怕是故意让她来看的。

郎十二踢了踢她丢在床边的脏床单,一把搂着她往床上一倒,“看见了?”

“不要脸!”

“那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现象好不好?心宁,你疼疼我,这每天都疼的紧。”郎十二厚着脸皮扯着她手往下摸。

郎心宁使劲推他,脸红彤彤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你答应过我的,在家里要规矩。”

“我反悔了。”郎十二决定耍无赖。

郎心宁一听,眼一瞪,“好啊,那大家都反悔好了。”

“你敢?”

“你敢我就敢。”

叫板起来,输的一定是郎十二。不过,他也是不肯松手,就趴在她身上,解了裤子自己动手。

郎心宁等他完事,恨的牙都要咬碎了。新换的床单上又是一滩污渍,她从床上跳起来,新床单旧床单一起丢到郎十二身上,“你怎么不去死!”她怒叫,羞愤离去。

郎十二却是坐在床上不动,想着她几乎红爆的脸扬声笑起来。

郎心宁回到房间一想郎十二那得瑟的脸就忍不住咒骂他死不要脸,这种事都敢当着她面做,男人发起情来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俩人虽说还是会小吵小闹不过也是甜蜜在心难免亲昵,可在家人眼中早已习惯他们这样亲近倒是无任何异议。过了寒假,郎十二提前一周就带着郎心宁回学校,学校宿舍没开,俩人就去了公寓。郎心宁看着他那兴奋劲,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到了公寓门口,看着还跟着她的郎十二,她脸一板,“你回你的屋,我回我的屋。”

“为什么?”郎十二立马瞪了眼。

“郎十二,你一天到晚除了那个就不想别的吗?”

刚开荤的人想不想还真挺难。“想你啊!”

郎心宁气的说不出话。俩人在门口正是僵持,郎十二的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是陈一一那个二货,“陈二,干嘛?”

“出大事了,辰又飞大哥跟表姐的事被辰家人发现了?”

郎十二眉头一紧,“现在情况如何?算了,我过去再说,你们在哪?”陈一一说了地址,郎十二跟郎心宁简单交代一句有事就跑了。

郎心宁见他急匆匆的跑出去,心里有些慌,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陈一一跟赵前宇是亲眼看着辰一飞被辰家人带走的,季月被他们塞进了桌帘下面,可人藏了起来后俩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辰又飞电话打不通,只能招郎十二过来商量。

郎十二到酒店,季月在房里,赵前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起初也只是几个人在吃饭,然后看见辰一飞带着季月进包房,不过几分钟就见辰家人来了。赵前宇立马觉察不对,让陈一一把人绊住,他进屋带季月出来,然后藏在自己桌下。结果,辰家人还是把辰一飞带走了。

“东窗事发是肯定的了,不过只是不知事态有多严重。”赵前宇说完,把烟熄灭。看看关着的房门,“这人怎么处理?”

“辰又飞还是不接电话。”陈一一蹙眉道。

“住酒店不行,早晚会被找出来。”

“那住哪?”赵前宇也知道住酒店不是长远之计,可是几人都还是学生,根本没有房产。“要不租一个房子!”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住我的公寓。”郎十二说完,不管赵前宇跟陈一一是否震惊已经上前敲了卧室的门。

季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握着手机,眼睛已经肿了。郎十二看一眼,问她,“辰家人到底知道多少?”

“应该都知道了,我…我曾为一飞打过一个孩子,我妈发现了,今天见面也是为了商量对策。”

“我靠!”郎十二咒骂,看来这次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先去我那儿,联系到辰又飞我们再帮你探辰大哥的消息。”

“谢谢你们,我…”

“答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问题解决了再说。”赵前宇联络了车子,等他们一行人带着季月回了公寓,郎心宁却是变了脸色。

“这事不能管。”安排季月在郎心宁公寓住下后,郎心宁去了郎十二的屋。

“为什么?”郎十二不解。“心宁,我知道你顾虑多,可你想一下…”

“十二。”郎心宁打断他的话,他不说她也懂,“我知道你想什么,也知道你感同身受,我何尝不是。可没人能帮得了他们,就算有,也绝对不能是咱们俩。”

“我倒是认为最应该伸出援手的就是咱们。”郎十二固执己见,

郎心宁焦躁的坐下,拳头握得紧紧的。“你推己及人,想帮他们,可以理解。可别人难保不会揣度到咱们身上,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引火烧身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后果我都想了。”郎十二这一次异常的坚持。

郎心宁闭闭眼,不让自己过于急躁,可心里的寒颤怎么都忍不住一样。他想了后果还这么做就意味连她都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郎十二的固执她怎会不了解。“你坚持?”

“心宁,这一次让我决定行吗?”他蹲□,握着她紧握的拳头,直到她的手缓缓的松开。知道她妥协,他欣喜,“心宁,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好。”

“随便你,但愿不会后悔。”郎心宁无力,推说自己累了,先一步去休息。

不过,这一夜又有几人成眠呢!

第二天,郎十二他们总算是联络到了辰又飞,辰又飞那边的情况非常不好,辰一飞已经被家里人禁足了,好在他知道季月被郎十二他们藏了起来,稍稍放心,私下让辰又飞传话给他们,说护好季月。

弃车保帅,辰家人肯定是要弃了季月这个小卒的。辰一飞心念着护她周全也算是有良心,郎十二几人商量完就出去奔波,打算把辰一飞从家里弄出来。

郎心宁负责陪着季月,出了这种事,俩人都没什么胃口,不过饭还是得吃。郎心宁叫了外卖,可季月刚吃了一口就捂着嘴往卫生间跑,一阵干呕后脸色苍白的吓人。

郎心宁站在门口,脸也变了颜色。“你怀孕了?”

 

☆、姑姑我爱你14

季月是个文弱的女子,文静又娇弱。跟郎心宁完全不同的类型,郎心宁在郎家是个连头都不会抬的小可怜,出了郎家跟郎十二在一起她是个容易炸毛的病猫,与别人在一起性子就冷了些不讨喜,不管怎么样跟“文弱”二字都不沾边。而季月却是像朵娇弱的小白花一样,亭亭而立,水目含情,就是默默不语都让人心疼,她看着都不忍,难怪辰一飞什么都不顾的就要了她。

听着她说着这些年与辰一飞的纠葛,郎心宁只余叹息。“孩子怎么办?”

提起孩子,季月的手瞬时抚上小腹,眼里多了抹坚定。“我要这个孩子。”

“你疯了!”郎心宁瞪圆眼,季月跟辰一飞是表兄妹,是近亲乱|伦,且不说孩子会不会有毛病,光是顶着近亲产物这一头衔,孩子要如何面对世人。“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不能不对孩子负责,你要为他想,你以后要怎么告诉他他的身份?”

季月的眼泪又开始噼啪的掉,显然是已经想过的,她摇着头,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是我造孽吧。我不能不要他,医生说了,我若是打了他,就在也不能怀孕了。我想生下来,就算有一天一飞离开我,我至少还有孩子。”她泪眼婆娑,盈盈看着郎心宁,片刻她忽的站起来直接跪下去,“我求你,至少让我保住孩子,我可以走,可以再也不见一飞,我只要这孩子就可以了。”

郎心宁赶紧扶她起来,不知是被她的眼泪触动还是被她的勇气打动。“你真的决定了?”

季月无比坚定的点头。其实她早就想好了,辰一飞是辰家的长子嫡孙,跟她在一起就意味着要放弃这个身份,她不能也不可以,让他放弃一切。如果非要放弃,就让她来放弃,她放弃爱情放弃辰一飞,只要这个孩子。

郎心宁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还是忍不住心软。郎十二见她翻来覆去的不肯睡,被她撩出火,一翻身就把人压住。

“干什么你。”

“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本身我就忍不住,你还撩我,让不让睡觉啊!”郎十二振振有词,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因为季月住在郎心宁那儿,她才移到郎十二的公寓住,郎十二起初还兴奋的不得了,不过郎心宁进门的第一句就是:敢不规矩,折断你第三条腿。

“起开,不然…”郎心宁哼哼两声。

郎十二就差嘤嘤嘤了,从她身上翻下来,声闷闷的,倒真是规矩了。“想什么想的睡不着?”

“反正不是想你,你睡你的。”

“郎心宁!”郎十二彻底怒了,你丫不挫我不舒服是吧!

郎心宁根本不理他,裹着被子一卷,滚到床的另一边。完全是你别烦我的架势。郎十二憋着火,自己蹭过去,身子贴着她,不一会儿,郎心宁就听见粗喘。

一回身,果不其然,这厮就挨着她在小弟弟上来回的撸,见她坐起来,,没停下,反而赤|裸|裸的看着她,满眼的欲望。

“郎十二,你就是个禽|兽!”这边河东狮吼,那边却是委屈至极。

郎十二撸了半天也出不来,在看着她那涨红脸的小模样,□真真疼的紧。他松了手,也坐起来,“我这个岁数怎么可能不想着这个,要是不想着那才是禽|兽不如。你不让我碰,还不让我自己解决,要不你干脆真折了它得了。”他跪起来,挺着身把雄赳赳的小十二送到她手边,这一碰,只见小十二自己就一跳。

郎心宁像是被烫着一样,把手缩回去,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说不出话来。

郎十二长的本就妖孽,唇红齿白,一副弱受美男子,可下面的小十二却是狰狞吓人。前两次一次是被下药,一次是真喝大了,身体上记忆都是不清晰的,除了疼痛之外,所谓的快感她是忘的一干二净。说实在话,郎心宁不是不动情,而是害怕。

郎十二见她失神,心一动,又凑了凑,还大着胆子去拉她的手,“小姑奶奶,你就心疼心疼侄子。”

“你…不要脸。”她使劲缩手却被他硬拉着,人也跟着压了过来。大手抚上她的纤腰,吊带的睡衣,轻轻一扯就从身上被扒了下来。郎心宁胸口都是红的,还在抗拒,却不在真的生气,多半是矜持。

郎十二兴奋的心跳加速,略微笨拙的吻着她,舌尖在她脖颈上舔了又舔像只小狗似的。

“痒…”她摇着头躲,却在敏感被他捏住那一刻忍不住“嘤”出声。下面一股热流,小腹一缩一缩的涨像月|经初|潮似的。

郎十二觉得自己真忍不了了,大手顺着腰身就滑了下去,勾着她内裤的边缘往下拉,退到腿窝就迫不及待把手伸进去,感受到她足够的湿润,他窃喜,只因她也是渴望自己的。压低身子,把手抽出来,他戏谑,“你湿了。”

郎心宁不出声,整个人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染了粉红色,不过当郎十二给她看自己湿润的时候,俩人看着他指尖的红色,都是微微一怔。“老子还没做怎么就出血了?”郎十二心下一惊。

郎心宁却是瞬时知道了发生什么,刚刚那一缩缩的不是像初|潮,而就是初|潮。她猛地推开他,扯了被单裹着就跑进卫生间,速度快的吓傻了郎十二。

“心宁,你怎么了?”他裸着身子拍着门,小十二还在坚|挺着。

郎心宁这次真是想找地缝钻了,不知道是郎十二倒霉还是她倒霉,深深的吸口气,她才出声,“没事,我那个来了。十二,我包里有卫生巾,帮我拿一下。”

“什么?”郎十二的脸瞬间垮掉,他认命的取了卫生巾递进卫生间,坐回床边低头看着还探头探脑的小十二,他嘴巴一扁,“靠,老天你要不要这么整老子啊!”

等郎心宁处理完出来,郎十二已经侧躺在床上假寐了,她小心的躺到另一边,可身子刚沾上床就被长臂卷进硬邦邦的怀里,“还没睡?”

“睡得着老子就不是男人了。”郎十二挪了挪身子,更加贴近她。

郎心宁顿时感觉到臀部被一个硬物抵住。她身子一僵,“十二,我…”

“你睡觉,不用管它。”

郎心宁汗,硬邦邦的杵着,她又不是冷感。

这一夜,不眠的可不是一个人。第二天,俩人都是顶着黑眼圈的一对熊猫。

郎十二一早就出了门,估计是在为辰一飞奔波。季月的情绪稳定许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饮食也正常了。以郎心宁现在的力量,帮她离开还是困难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人帮忙。可那个人…郎心宁犹豫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替她下了决定。

接到秦怀安的电话,郎心宁颇为意外。她想了一下,总是要把话说清楚便答应了他的邀约,只是没想到的是,真正的意外是秦怀安给她的。

到了饭店,她才知道来的不仅仅是秦怀安一人,秦怀安身边还坐着一个五官跟他神似的男人,不过男人比秦怀安更加成熟带着几分阴郁。

秦怀安看见她立马站起来挥手,恐其她看不见一样。郎心宁略显尴尬,走到位置坐下,秦怀安才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我哥秦怀生,他一天到晚的工作,在屋里快发霉了。我妈逼着我带着他出来的,你别介意,他坐一会儿就走。”

秦怀安笑嘻嘻的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哥哥看郎心宁的目光,也没注意到郎心宁脸上的一闪而过的表情。

说来也巧,三人没坐多大一会儿,秦怀安的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是研究所,好似实验室着火了,他接完电话脸色都变了,跟郎心宁表达了歉意,嘱咐哥哥一定把人送回去就跑了。

“我弟弟很单纯是吧!”秦怀生笑着道。

郎心宁点头,抿抿嘴唇。还是下定决心的开了口,“秦大哥以前不也是一样的单纯吗!”

秦怀生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转瞬笑起来,“你果然不是表面那么无害。”

“咱们是一样的人,你也不似表面那么大度。女友在你昏迷之时就立即嫁人,是个男人都不会那么容易原谅,除非你没爱过。”郎心宁笑起来,手指在桌边无意的拨弄着桌布上的绣花。

秦怀生笑容更大,声音依旧低沉却融了笑意,“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们或许能成为朋友或者…伙伴!”

“如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话,我很乐意。”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秦怀生伸出手,“郎心宁,很高兴跟你成为朋友。”

她也伸出手与之相握,“我的荣幸。”

两人对视笑着,心思都是百转。朋友,说确切些应该是盟友,相互利用的盟友。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先送你一份见面礼。你家里那个麻烦我来帮你解决。”秦怀生说完,站起了身,递给她一张名片,“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给我。”

郎心宁道谢,心下却是一惊,这个秦怀生果真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秦怀生才是难配,超级心狠的难配,不过他对心宁很好很好的,对别人都是超级狠。【某莹的咆哮】下雨下雨又下雨,你妹的下了一个星期的大雨了,白天下完晚上下,你丫是白蛇来了还是雷峰塔倒了,几天前热的人恨不得脱层皮,这几天你丫下个不停,你妹的见过大夏天把冬天的棉被都掏出来盖的吗?你妹的见过大夏天把秋天的西装外套掏出来穿的吗?你妹的见过大夏天穿着棉睡衣在家码字的吗!你妹的,某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啊!你丫给个正常点的夏天成么?别一热热死人,要不就大雨不停冻死人。咆哮完毕,亲们记得撒花。

☆、姑姑我爱你15

与秦怀生达成协议,郎心宁不知这算不算是与虎谋皮,可她知道就算没有季月跟辰一飞的事,她也早晚会找上秦怀生或是等秦怀生找上她。

秦家算是医学世家,秦老太爷在南浔创办第一家私人医院,继而秦家几代子孙都是学医的。秦怀生曾是一名很出色的脑科医生,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命中注定不能从医。三年前一场车祸让他昏迷了近半年的时间,醒过来后除了手上落了残疾不能在做手术之外,更大的打击是他的未婚妻在他昏迷的第三周就改投了别人怀抱,并且迅速嫁人。

事业、爱情同时从他生命中被剥夺,那种打击足以让一个男人失去斗志。可秦怀生平静的吓人,复健、治疗完全配合,出院后,他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即注册了一家医疗器械进出口的公司,还干的有声有色,风生水起。近一年,秦大公子弃医从商的故事在这个圈子已经广为流传,堪称传奇。

人总要一种强烈的推动力才能迅速成功,而秦怀生的推动力只能是恨。

他恨弃他而去的海继蓝,也恨娶了海继蓝的郞心冠,更恨让他失去做医生资格的郎心林。就像是一个怪圈,郎心林意外撞了他,在他昏迷的时候,海继蓝又嫁给了郞心冠。不管是谁,都会认为这是个阴谋。

郎心宁不管他是要报复郞心冠还是海继蓝,总之,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让郎家不痛快。不过秦怀生大概不知,她要的可不是不痛快那么简单,她要的是郎家如雷峰塔一样轰然倒地。

有了秦怀生的帮忙,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在辰家找上郎十二与郎心宁公寓的时候,季月早一步已经出了南浔这个地界,一个张□让她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很容易。

季月的母亲辰华是个表面柔弱内心坚强的人,当辰家人在郎心宁这边寻不到人,郎十二已然发飙赶人。辰家也忌惮这位霸王,不敢多说什么。

辰华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子,红着眼眶恳求,“郎小姐,我可以单独跟你谈谈吗?”

郎十二挡在郎心宁前面,刚要出声却被郎心宁扯住,“十二,让她进来吧。”

郎十二皱着眉侧身,看看表恐怕郎心宁受委屈似的说:“我就在门口。”

她点点头,关上门。

郎十二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辰家人,还有耷拉着脑袋的辰又飞,火气刺溜刺溜的,“靠”一声,冲着辰又飞的老爹数了中指。气得辰又飞老爹险些高血压昏过去。辰又飞这个二货,见老爹气成这样,没着急还忍不住笑喷。辰老爹一巴掌就拍过去,“你小子等我回去收拾你。”

一巴掌打在脸上顿时红了,辰又飞憋屈至极。

郎十二却乐了,推开对面自己的公寓门,哼着乱码七糟的调子进了屋。

辰华在郎心宁关门的瞬间立马就跪下了着实吓了郎心宁一跳,“这个使不得,您快起来。”

辰家的女人怎么这么喜欢下跪。

辰华却是死了心的跪着,“郎小姐,你不用不承认,也不用瞒着,我是季月的母亲我太了解她了。鞋子喜欢全部摆在左边,沙发上的抱枕也是习惯性的都摆在一侧,杯子果盘都是归拢在左侧。以前我就笑她这是强迫症的一种,这个毛病她这辈子都改不了。”

郎心宁皱眉,看向家里摆设,家里的东西果然是被季月都归拢到左侧,整整齐齐的。

辰华拉住她的手,“你不用告诉我她去哪了,只要告诉我她是否平安就行,郎小姐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其实我真不在乎她跟谁,我只要她平安。”

“她很平安,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

“不用告诉我,也千万别告诉我。”辰华听见平安二字堆坐下去,眼眶更红了,却没有眼泪。郎心宁趁机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