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寂第 29 章

“这是澈大人的斩魄刀！？”看到那熟悉的银枪，朽木露琪亚明显一愣，再次看向穆凝澈的眸子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为什么澈大人的斩魄刀凝清光会在你的手上？”

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露琪亚的问题，只有花太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露琪亚。露琪亚没有　得到回答，转头看向朽木白哉，穆凝澈曾经是六番队的副队长，所以最能给出答案的就是朽木白哉。

“原来是梦魇大人。。。咳咳。。。能在消逝前再次见到梦魇大人。。。。。。”微弱的声音响起，众人将目光投向那声音的来源，原来是那被朽木白哉手中的千本樱重伤的第七刃，此刻在说完这句话后，终是散成了白沙。

“我记起来了，你的名字是佐马利?路鲁。”歪着头想了一会，穆凝澈终是记起了这个名字。

“朽木队长，这。。。”虎彻勇音也走了出来，在之前便感觉到这个破面有种熟悉的感觉，此刻见到了她手中的银枪，虎彻勇音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无奈此刻情势逼人，只能求助的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没有半分的表情，像是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一般，只是看着穆凝澈，手中的千本樱在朝阳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芒。

“好久不见，朽木队长。”在这一刻，穆凝澈突然觉得自己不再犹豫了，很是奇怪，在进来之前，她还在想着，要怎样去面对这个人。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心竟突然的沉静下来，在那悠长的岁月中，她始终是他的手下败将，终是不能让他改变分毫，不管是梦魇还是澈，都在这份感情下输的彻彻底底。或者说，是那个叫做绯真的总是带着温柔笑容有着明亮眸子的女子。

看着那初升的朝阳，穆凝澈突然感觉也许自己终究是属于这个地方的，身在静灵庭的时候也许见过无数次的朝阳，可是从未有过如此宁静的心境。即便远处的白沙依旧被风吹得拂拂扬扬，可是那熟悉感莫名的充斥着整个胸膛。

“是。。。澈大人。”露琪亚在迟疑了一阵子后终于开了口，在说出口后又扭头看向朽木白哉，“可是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那熟悉的灵压不会有别人，强大，却还带着一丝迷茫，不会有别人，就是她。

“因为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带上了一丝苦笑，穆凝澈看向朽木露琪亚，“重新认识一下，我名梦魇，曾是这虚夜宫的第三十刃，不过现在，我也只是这白沙间的一个落魄游魂。”

“怎么会这个样子。。。”朽木露琪亚喃喃的低语，似是不敢相信。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六番队副队长会是这虚圈中的破面，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十刃。那曾经熟悉的身影似乎还近在眼前，只是为什么一切都颠覆的如此厉害。

“我以为你已经死去很久了。”朽木白哉终是开口，那冰冷的言语让穆凝澈颤抖了一下，只是这一句话，似乎将她刚才才平静下来的心境瞬间打破。那一瞬间敢于面对他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这么多年过去　，他依旧如此恨她。

“我也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只是，命运还是玩弄了我。”穆凝澈看着朽木白哉拧起的眉头，眼神带着茫然，“我多希望我已经死掉了，那样就不必面对这样的场景，或者我再次来到虚夜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心中的谜团没有解开，人总是会想要找到答案的，所以我选择回到这里，只是在终究知道了一切之后，我却痛恨自己的这份执着。回想起来，我曾经对阑珊说过，人总是在面对一个个的选择，选择错了不要紧，那就继续去选择，只是不要让自己的选择再次成为一个错误。现在想想，其实我才是那个一错再错的人。”

第七十三章

在这漫天飞舞的花瓣飘去后,整个宫殿几乎被夷为平地，再也无法遮挡那初升的阳光,朝阳从天边升起,带着淡金色的光芒。

朽木白哉慢慢的转身,穆凝澈看到他正在滴着血的左手。能将朽木白哉伤到这种程度,这第七十刃实力确实不俗,记忆中这个总是打坐的第七刃印象很是模糊,也难怪，在她还是第三刃的时候，同为十刃,其实大家并不怎么交好,这些破面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他的目光冰冷,眉头紧皱。穆凝澈一下子想起在现世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那还是身处真央灵术院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跟阑珊分开，在现世的夜晚里，他凌空的出现，带着满目的芳华，清清冷冷的站在夜幕下，正眼都没有瞧她半分，似乎少年时的傲气依旧没有减弱半分。

“啊！！！露琪亚大人。”刚刚还晕倒在地的少年死神此刻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想起了之前受伤严重的朽木露琪亚，便开始大呼小叫了起来。而此刻朽木白哉终于想起来，自己的妹妹还被束缚在六杖光牢之中，右手一挥，将光牢打散，朽木露琪亚便直直的倒下，那名少年死神便将她接在怀中。大概是在她与阑珊离开尸魂界的时候才成为死神的吧，那个少年看起来面生的很。

在将露琪亚小心的放在地上之后，那名少年死神这才发现了穆凝澈的存在，立刻紧张了起来，又大喊了起来，“啊！朽木队长，还有一个破面。”

破面。。。这个词让穆凝澈一愣，转头看向那个少年，看到穆凝澈的目光转向自己，少年死神立刻紧张了起来。“啊啊啊，你不要过来。”

“花太郎，小心。”朽木露琪亚此刻也醒了过来，刚刚醒过来便听到花太郎的喊声，长期处于战斗环境的她立刻戒备了起来，左手扶着花太郎右手已经开始结界，“君临者啊！血肉之假面、万象、羽搏、人之冠名者啊！焦热与争乱、海隔逆卷向南、举步前进！破道の三十一赤火炮。”

红色的火光从露琪亚的掌心中散发出来，伤成这个样子还能使用三十一级的破道，露琪亚的能力在这些年来有了长足的进步。穆凝澈敛了眸子，右手中的斩魄刀瞬间化为银色长枪，枪尖带着银色的光芒划出一条弧线，瞬间将那火光打散。随着动作，那红衫宽大的袖子也轻轻的摆动着，在这晨光下，显得格外的夺目。

“这是澈大人的斩魄刀！？”看到那熟悉的银枪，朽木露琪亚明显一愣，再次看向穆凝澈的眸子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为什么澈大人的斩魄刀凝清光会在你的手上？”

一片沉默，没有人回答露琪亚的问题，只有花太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露琪亚。露琪亚没有得到回答，转头看向朽木白哉，穆凝澈曾经是六番队的副队长，所以最能给出答案的就是朽木白哉。

“原来是梦魇大人。。。咳咳。。。能在消逝前再次见到梦魇大人。。。。。。”微弱的声音响起，众人将目光投向那声音的来源，原来是那被朽木白哉手中的千本樱重伤的第七刃，此刻在说完这句话后，终是散成了白沙。

“我记起来了，你的名字是佐马利?路鲁。”歪着头想了一会，穆凝澈终是记起了这个名字。

“朽木队长，这。。。”虎彻勇音也走了出来，在之前便感觉到这个破面有种熟悉的感觉，此刻见到了她手中的银枪，虎彻勇音几乎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无奈此刻情势逼人，只能求助的看向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没有半分的表情，像是听不到任何人的声音一般，只是看着穆凝澈，手中的千本樱在朝阳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芒。

“好久不见，朽木队长。”在这一刻，穆凝澈突然觉得自己不再犹豫了，很是奇怪，在进来之前，她还在想着，要怎样去面对这个人。只是在看到的一瞬间，心竟突然的沉静下来，在那悠长的岁月中，她始终是他的手下败将，终是不能让他改变分毫，不管是梦魇还是澈，都在这份感情下输的彻彻底底。或者说，是那个叫做绯真的总是带着温柔笑容有着明亮眸子的女子。

看着那初升的朝阳，穆凝澈突然感觉也许自己终究是属于这个地方的，身在静灵庭的时候也许见过无数次的朝阳，可是从未有过如此宁静的心境。即便远处的白沙依旧被风吹得拂拂扬扬，可是那熟悉感莫名的充斥着整个胸膛。

“是。。。澈大人。”露琪亚在迟疑了一阵子后终于开了口，在说出口后又扭头看向朽木白哉，“可是为什么你会是这个样子。”那熟悉的灵压不会有别人，强大，却还带着一丝迷茫，不会有别人，就是她。

“因为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带上了一丝苦笑，穆凝澈看向朽木露琪亚，“重新认识一下，我名梦魇，曾是这虚夜宫的第三十刃，不过现在，我也只是这白沙间的一个落魄游魂。”

“怎么会这个样子。。。”朽木露琪亚喃喃的低语，似是不敢相信。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的六番队副队长会是这虚圈中的破面，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十刃。那曾经熟悉的身影似乎还近在眼前，只是为什么一切都颠覆的如此厉害。

“我以为你已经死去很久了。”朽木白哉终是开口，那冰冷的言语让穆凝澈颤抖了一下，只是这一句话，似乎将她刚才才平静下来的心境瞬间打破。那一瞬间敢于面对他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如此恨她。

“我也以为我已经死掉了，只是，命运还是玩弄了我。”穆凝澈看着朽木白哉拧起的眉头，眼神带着茫然，“我多希望我已经死掉了，那样就不必面对这样的场景，或者我再次来到虚夜宫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心中的谜团没有解开，人总是会想要找到答案的，所以我选择回到这里，只是在终究知道了一切之后，我却痛恨自己的这份执着。回想起来，我曾经对阑珊说过，人总是在面对一个个的选择，选择错了不要紧，那就继续去选择，只是不要让自己的选择再次成为一个错误。现在想想，其实我才是那个一错再错的人。”

第七十四章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哈哈哈哈，终于又被我碰到了一个。”在第七宫的那已经破烂不堪的入口处传来了更木剑八的声音。

“阿勒，这个破面看起来比其他的那些好看很多捏。”坐在更木剑八肩头上的是他的副队长，八千流。

“这个破面确实看起来有些不一样啊。”就连涅兰利都来了。

穆凝澈看着面前的死神们，真是啊，偏偏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要是黑崎一护他们也赶过来，整个虚圈里的死神就都到齐了。

“管她是什么，这个破面是我的，谁都别跟我抢。”许是来到虚圈到现在打的并不过瘾，更木剑八此刻隐约感觉到面前的破面那颇为强大的灵压，眼中瞬间流露出光彩。就连那有着参差锯齿的刀锋在这阳光下都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更木队长，在静灵庭的几年中没有与你较量一番确实有些遗憾，不过此时，我却没有那种心情。”敛了眉目，穆凝澈再次看了朽木白哉一眼，便缓缓转身。

更木剑八因为穆凝澈的话一愣，倒是坐在他肩头的八千流看出了端倪，“这不是澈吗？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起来看她的样子是有些眼熟，好像几十年前在尸魂界见到过。”更木剑八也有了一些印象，毕竟当年那还是第一次在尸魂界出现了破面，那也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了破面实力的强大，“不过，不管你是谁，既然碰到了，那就在这里好好的打一场吧。”

话刚落下，强大的灵压便从更木剑八的身上传了出来，这个尸魂界最富盛名的强者，此刻已经将斩魄刀拔出。实力稍弱的花太郎甚至经受不起他强大的灵压有些痛苦的跪倒在地。涅兰利只是抄着手在一边嘻嘻的看着，而其余人则是表情复杂的站在原地。面前的人，依然不是以前的六番队副队长了，已经不是那个总是带着淡笑的女子，而是实实在在的虚圈中的破面，是这虚夜宫中实力强盛的十刃。

“我若想走，你们谁留得住我？”也许是封印终是解除，众人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泠然气息的红衣女子，她背对着他们，只是此刻那慢慢上升的灵压让她的衣袖翩飞，在这第七宫的废墟之上，有种格外的妖娆。也只有实力强大的十刃，或者说可以排在十刃前三位的破面敢于面对着静灵庭十三番队的三位队长说出这种话。

只不过，此时三位队长的心情却有些不尽相同。

涅兰利表情依旧看不出喜怒，这个醉心于科技的男人从来不会被这种言语激怒，朽木白哉看起来似乎没有出手的打算，而更木剑八则是更加乐于见到这种对于自己能力十分自信的对手。回想起来，也许在整个十三番队中会对敌人这样嚣张　言语动怒的大概也只有日番谷冬狮郎和现任的刑军总司令碎蜂了。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剑气，穆凝澈手中的银枪一挥，便将更木剑八的剑气格挡开来，更木剑八明显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轻易的便将自己的剑气隔开，她甚至没有转身。在隔开自己的剑气之后，那柄银枪从她手中离开，在她与自己之间缓缓竖立起来，一阵刺目的银光瞬间迸发出来。

银枪瞬间一分为七，众人惊讶的看到那七柄银枪之后那隐约出现的身影。每一柄银枪都是被拿在手中的，那些身影并不清晰的人，表情或是冰冷，或是嬉笑，或是沉思，或是轻蔑的站在穆凝澈的身后，只是银枪枪锋上那点点的寒光却能让人心头一颤。

她居然可以随意的将自己的斩魄刀具象化，众人此刻终于开始逐渐的明白眼前之人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大。只是她似乎并不打算开战，在那枪阵之后，缓缓的向前走着，连头都没有回过。

更木剑八依旧在与斩魄刀凝清光打斗着，即便他是十三番队中最为强势的队长，但是依旧无法轻易突破穆凝澈的枪阵。

“实力如此之强，当年朽木队长却将之揽在麾下作为副队长，怪不得那几年，你看起来闲的很呢。”涅兰利没有出手相助，他向来也不是会对自己不关心事物出手的人，此刻却又像是有些嘲讽般的看着脸色开始有些难看的朽木白哉。

看了在一边说着风凉话的涅兰利，朽木白哉飞身向第七宫的入口掠去，那个红色的身影已经走远。手中紧握着斩魄刀，朽木白哉冲过枪群，那誓死不允更木剑八向前一步的枪群却在朽木白哉到达时让开了一个缺口。来不及多想，朽木白哉朝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掠去。

看着因为自己的阻挡而停下脚步的穆凝澈，朽木白哉却突然有些犹豫，他这样追出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你要杀我？”面前的人在自己久久不语之后问道？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就像是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只是在问路一般。

朽木白哉突然觉得有些怒意在胸口隐隐作动，这些年来刻意压抑自己而拥有的冷静，似乎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那些与她相处的岁月，虽然短暂，却的确难以忘记，在从四枫院夜一口中得知她的身份后，他曾经恼怒到想立刻冲到这虚圈，可是真正的来到这里了，面对着她，却又不知如何抉择。那些岁月里，似乎都是她在主动的选择，而他只是一直在被动的接受，如今似乎位置互换，她不再选择，而把这个权利让给了他。

而他却无法做出选择，她是破面而他是死神，几十年前妻子死于她的手中，而她也曾被千本樱击杀，甚至这些年来的痛　苦都是因他而起，这样的活着，到最后的一切明了，这样的痛苦，他从她身上可以隐约的感觉到。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出现，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有太多的问题，可是朽木白哉却又无法问出口，他明白，这些都不由得她选择，其实也许并不是想问她，而是想问这冥冥中的决裁者，为什么要如此戏弄。

“乱世之中，有力者得天下，而无力者，只能做这乱世的尘烟。而我，一直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也不过是这乱世中的尘烟。”面前人慢慢回身，脸上带着浅笑，恍惚却又真切，“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失去了幸福。只是事到如今，我也无力去补偿你什么。也许未来还会有机会，只是现在我还有想做的事情，不能死在你的刀下。”

看着那已经远去的身影，朽木白哉有些颓然的看向虚夜宫那有些灰暗的穹幕。

“怎么了，妮露。”看着突然停步不前的妮露，黑崎一护警惕的看向周围。刚刚的一瞬间，他也感觉到两股强大的灵压自远处传来，其中一个是更木剑八，而另一个隐约更为强大的灵压不知道是出自谁。

“那是梦魇大人的灵压。”妮露没有听到黑崎一护的问话，只是有些怔忡的喃喃自语，“她回到了虚夜宫。”

第七十五章

黑崎一护等人到达第七宫的时候，便被这第七宫的废墟惊得有些发愣。

“白哉你简直就是破坏神嘛。”黑崎一护啧啧的感叹，朽木白哉再加上更木剑八，这个地方能看出来之前存在着建筑其实已经是奇迹了。之前在这个方向曾经有朽木白哉的灵压传来，所以这家伙在这里必定有过一场打斗，只是对手应该就是那个倒霉的第七刃了吧。只是第七刃而已，就让朽木白哉受伤如此之重，那么那谜一样的前三刃能力到底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还有那个乌尔奇奥拉，想起此刻依旧被囚在虚夜宫中的井上织姬，黑崎一护的心下沉了几分。

扭头看向变小了的妮露，这家伙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走神，直到进入这第七宫后，在见到这里站立的数位死神后，这才慌张的躲到了他的身后，更木剑八那凶悍的表情以及涅兰利那带着研究意味的看起来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妮露这个一会强大一会胆小的家伙瑟缩不已，不过她还是探出头来看了那个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的朽木白哉还有此刻在接受治疗的朽木露琪亚。

气氛有些奇怪，茶渡本就不是一个活多的人，石田看到涅兰利更是脸都黑了，站在一边根本不打算搭理任何人的样子。

“一护，你问问他们，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妮露扯了扯黑崎一护的袖子，皱起的眉头连带着脸上的那道疤痕都皱了起来。

“你看他们的脸色，好像是刚才被打击了一样。”黑崎一护扭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势，朽木白哉脸臭的像是被人抽了几个耳光一般，黑崎一护坏心的想着，在妮露身边小声的说着。“可是，明明看起来像是得胜的样子啊，为什么他们几个人还是这副样子。”

“一护。”

是露琪亚的声音，在虎彻勇音的照顾下，她看起来好了很多。刚才一进来的时候，他也想过去瞧一眼她的伤势，可是立刻便被朽木白哉瞪了一眼。

“伤势怎么样了？”终于得到探视的机会，黑崎一护领着妮露走了过来。

“已经没有大碍了。”露琪亚回答，她看了看四周的状况，这里明显气压有些低。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妮露看了一眼那曾经发生过战斗的废墟，这里一定经历过一场大战，死神的破坏力果然惊人，就连第七刃都挡不住他们的脚步，即便是刚才的第六刃也被这个独目的男人轻易的干掉了。思及自己的身份，妮露又向着黑崎一护挪了挪位置。

“一护。。。“露琪亚看了看一护，有些欲言又止。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到这时露琪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更加激起了一护的好奇心，甚至连站在一边的石田雨龙和茶读都将目光投　了过来。

“你在现世的时候也认识澈大人是不是？”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朽木白哉，露琪亚低声问道。

“恩，她跟夜一小姐的妹妹以前就住在我家隔壁，那段时间我妹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去她开的西饼屋去买早点。”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还远谈不上遥远，所以黑崎一护很容易想起来，“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件事。”

“那你有没有发现她不同的地方？”露琪亚问道。

“当然有啊，那个时候我偶然发现她可以看到游魂，而且可以看到变成死神的我，甚至可以压制住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后来知道她也曾经是死神就明白了啊。”这件事在这里的每个人，除了妮露大家都是知道的，露琪亚会这么问显然有其他的理由。

“刚才她来过这里。”想到刚才的场景，露琪亚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思索着说道，“她说她是破面，而且曾经是第三十刃。”

“第三刃？”黑崎一护惊讶的看着露琪亚仿佛她是在开玩笑，随即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妮露，“以前的第三刃不是你吗？”

黑崎一护是太惊讶了，声音明显有些大，在提到第三刃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个看起来还是幼儿期的破面。她也是第三刃，怎么看怎么不像，难道这虚夜宫中的第三刃这么多吗？

在发现自己成为了众人注视的焦点，妮露有些被吓到了，虽然记忆恢复了一些，但是这些年来胆小的习性却保留了下来。在变小之后，一直处于对于死神的恐惧状态下，此刻这么多队长级别的死神盯着自己，妮露瞬间有种要被这目光杀死的感觉。

“别怕。”黑崎一护一把把扎在自己怀中的妮露扯了出来，刚才在感觉到第七宫中强大灵压的一瞬间，妮露似乎也说了些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妮露虽然有些瑟缩，但是由于身边有一护的关系，还是讷讷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梦魇大人回到了虚夜宫。”

“是，她是说她的名字是梦魇。”露琪亚此刻也不再担心朽木白哉，如果他不想提起这件事，刚才就会阻止了，现在没有反应，表明了他也想知道这前因后果。也许他依旧是在恼怒澈大人欺骗了他的关系吧。露琪亚压抑住自己的想法，看向妮露。

“在这虚夜宫中，十刃的位置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在十刃之下的破面如果能力强大到可以取代十刃的时候，就会取代十刃中的某人，而成为十刃。或者如果某个十刃死去，也是会被取代的。虚夜宫并不会干涉十刃之间的交替，因为在这里实力是一切的象征。而在虚夜宫中，第三十刃就像是个被诅咒的名字，在短短的　百年间已经换过三人。”缓缓的，妮露开始回忆起那段往事。

“梦魇大人成名之时，我还是个孩子，其实那个时候她也并不大，至今我仍然记得，在那个晚上，梦魇大人一身红衫，径自一人打到第三宫，当初的第三刃在梦魇大人的手下走不过百招，自那时起，虚夜宫里就有了一抹亮色，她极少穿着白衣，总是一身红衫，那个时候虚夜宫中的女孩子们都觉得她很漂亮。但是总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比较熟络的侍从，不管是什么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出现，一个人离开。”

想起那个时候，妮露脸上露出了向往般的笑容，“梦魇大人虽然很是冷淡，但其实是个心肠很好的人，我被人家欺负的时候，是她给我治疗伤口，然后对我说，不要哭，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那个时候，我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她说着这话，可是脸上却很迷茫，就像是自己都不相信这番话一般。

她的实力很强，不管是我还是现在的三刃赫利贝尔，其实比起她都差得远。我那个时候就像，如果我能像她一样强大，那么在这虚夜宫中，在整个虚圈中，我也许就不会再被人欺负，所以我拼命努力着。可是到最后，即便是她那样强大的人，却还是被放弃了。她被派往尸魂界，其实我知道，她是被放弃了。”

“为什么，既然她能力那么强大，为什么还会被放弃呢？”想起刚才那强大的灵压，露琪亚问道。

“因为每个十刃都各自主宰了一种死亡形式，而梦魇大人所主宰的那个形式，蓝染大人并不认同，他认为那种形式并不能主宰死亡。事实上，当时虚夜宫中其他的十刃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由于梦魇大人的实力很是强大，却也没有人敢真正的提出质疑，尤其是即便大家都是十刃，实际上对于别人的事情都是漠不关心的。”想起自己当初在虚夜宫中冷清的感觉，妮露有些唏嘘。

“死亡形式？”在这里的几人除了几个队长，其他人对于十刃的了解其实并不算深，对于十刃所代表的死亡形式其实并没有什么概念。

“对，现任的十刃各自代表的死亡形式是孤独、衰老、牺牲、虚无、绝望、破坏、陶醉、疯狂、贪欲、愤怒。这些都是人类致死的主要原因，同时也是十刃最终的能力所在，也是十刃的理想以及他们存在的意义。”

“孤独，衰老，牺牲，虚无，绝望。。。”露琪亚缓缓的重复着这些词汇，的确，这些的确是人类会死亡的原因，“那么，澈大人，呃，我是说你口中的梦魇大人所代表的死亡形式是什么呢？为什么她会因为死亡形式被抛弃。”

“悔恨。。。”在完整的听完妮露的话后，　朽木白哉低声的说出了这个词汇，他想起了不久前她说的话，谁说悔恨不会致人死亡。因为悔恨，绯真才会郁郁而亡，因为悔恨，梦魇才会甘于被千本樱一刀毙命。

“你怎么会知道？”听到朽木白哉的话，妮露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头看向他。“梦魇大人代表的死亡形式就是悔恨。”

第七十六章

“呵呵，看起来，她的实力一点都没有减弱，依旧是当年虚夜宫中那个令人胆寒的第三刃呢。”熊熊的火光中，蓝染惣右介的笑声与往日一般低沉，就像着流刃若火的滔天火光不存在一般。

刚才感受到的灵压熟悉无比，市丸银脸上的笑容同样没有消失半分，即便是在那一瞬间，他的笑容有过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终究是那个曾经强大的人，即便是被封印这么多年，灵压的强大还是一如往昔。

四枫院阑珊看着这一触即发的战斗，心里有些紧张，那个看起来面无表情的第三刃，实力好强，即便是她的三个手下也已经将身为副队长的雏森桃以及松本乱菊打的乱了章法，看着日番谷依旧显得稚嫩的身影，四枫院阑珊的心一下子被抽紧了，紧紧的攥起斩魄刀，只希望能在这样的战斗中给他一臂之力。

本来她是不应该来的，以她的实力来到这里自然是凶险万分，但是她还是求了姐姐夜一，尽管回到四枫院家的这些日子，她跟姐姐还是显得很客气，但是为了来到这里，她还是求了姐姐。姐姐夜一在她提出请求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她很久，就在她以为姐姐要拒绝她的时候，姐姐居然同意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她留下了一句话，“我很高兴，你看起来变得坚强了很多。”

那一瞬间，她高兴的几乎有些忘乎所以了，长久以来，她一直想要学着变得更坚强一点，她想要像日番谷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有勇气挡在同伴的身前，她想要像姐姐夜一一样，实力强大的静灵庭中的每个死神谈起她的时候都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她想要像穆凝澈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从容面对。如果，她变得再坚强一点，那在面对这样一个场景的时候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紧张了。

姐姐夜一已经进入到了虚圈，而澈，想起之前在家中姐姐面有难色的告诉自己澈的真实身份，阑珊皱起了眉头，心中的担心更加重了一分，澈怎么可能会是破面，她总是很从容的面对自己的人生，不想自己总是在紧张，从来都是别人的累赘。可是澈不一样，在尸魂界遇到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般，从未离开她的身边，即便是在自己被整个静灵庭所不容的情况下，她依旧站在自己的一边，那一次，为了带走自己，她不惜与整个静灵庭为敌，甚至可以说背叛了自己的队长朽木白哉。阑珊是知道的，知道澈对于朽木白哉的那份感情。

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一片澄澈，在那天幕背后的虚圈，到底是怎么样一番情景。就在此时，似乎从那天幕之后微弱的传来一阵灵压，阑珊惊得立在原地，那灵压应该很是强　大，否在在现世中的自己怎么会感觉的到，转头看看周围，似乎并没有其他人感觉到。这难道是一种错觉？

可是。。。阑珊还是抬起头，有些担心的看向天空。虽然与澈的灵压完全不同，但是阑珊能感觉到那就是澈，也许是因为那几年灵魂的契合，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算是她真正的朋友，阑珊可以感觉得到，刚才那个带着一丝茫然的强大却又没有攻击性的灵压的确是来自于穆凝澈。

“你在发什么呆？”日番谷瞬步来到阑珊的身边，蓝染等人已经突破了流刃若火的火焰包围圈，刚刚的战斗已经让他有些不堪重负，松本乱菊以及雏森桃都受了重伤，还好那些带着假面的家伙赶到，不然死神这一方必定吃亏。没有了更木剑八，朽木白哉以及卯之花队长的十三番队，战斗力确实大打折扣，但是虚圈是个更危险的地方，那几个人的压力不会比身在现世的他们轻多少。

“日番谷队长，我，我刚才感觉到澈的灵压从虚圈中传来。”看着日番谷脸上的汗水以及身上的伤口，阑珊有些手忙脚乱的开始为他治疗伤口，但是心中毕竟有事，大概现在唯一可以听她絮叨的人也只有日番谷了。

“她在虚圈？”日番谷一愣，假面的到来，使得蓝染一方不再优势明显，假面很大程度的牵制了三刃，此刻战斗终于有些缓解。“我没有感觉到。”

“不是的，不是澈以前的灵压，是破面的灵压，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能感觉的到，那就是澈。”阑珊极力的想稳住自己的心情。但是为日番谷疗伤的手依旧有些颤抖。

“我听松本说了她的事情，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那依旧在天空中没有什么表情的第三刃，日番谷按住了阑珊依旧在为自己疗伤的手。“现在卯之花队长和虎彻副队长都不在这里，你去帮助吉良为其他人治疗吧。”

转头看了看正在为大家治疗的吉良，松本乱菊和雏森桃躺在那里，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阑珊回头看向日番谷，他的眼中明显带着担心，心里有些隐痛，阑珊知道他是在担心雏森桃。只是，现在的确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阑珊努力让自己露出让人安心的微笑，“放心吧，她们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去帮助吉良副队长。你要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阑珊脸上的微笑，让日番谷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放回到正在与两名假面对峙的第三刃。

“阑珊。”

回头朝着松本乱菊等人的方向看去，却在刚刚离开不远的地方被日番谷叫住。阑珊有些疑惑的回头，却看到他站在原地看向自己。

“什么事？”突然　把自己叫住，阑珊问道。

“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原来是在担心她呢，阑珊脸上的笑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知道。”

一边为松本乱菊以及雏森桃等人疗伤，阑珊一边注意着日番谷那边的战斗，第三刃的实力强大的超乎想象，即便是三人联合，看起来也只是堪堪与之打个平手。而碎蜂队长那边似乎情况更是凶险，碎蜂队长独自一人面对着第二刃，看起来应对也很是辛苦。唯有浮竹队长以及京乐队长那边看起来情况好一些。

只是，毕竟在人数上占据了优势，而且十三番队的队长们实力确实高出队员们一大截，在假面的帮助下，终于将三刃击败，而此时，蓝染等人也走出了流刃若火的包围圈，真正战斗的时刻终于到来了。

完结章 ...

蓝色的天空就如帷幕一般，再次被拉开，就像一张蓝色的油画被瞬间撕裂了一道口子，通过那道黑色的裂缝，可以感觉到从虚夜宫中传来的巨大的撞击，那强大的灵压相互碰撞后激起的余波依旧未平息。

那里发生了什么，身在空座汀的死神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天空，此刻在虚圈中，除了黑崎一护等人，还有静灵庭的四位队长。

“看起来，乌尔奇奥拉似乎已经不在了。”看了一眼天空，蓝染惣右介说道，语气很是淡然，就像是在谈论着天气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天空的澄净似乎都被刚才那巨大的灵压对撞所打破，站在虚夜宫中，穆凝澈抬头看向天空，空中四散的灵子就像是虚圈中日日夜夜扬起的白沙。那是乌尔奇奥拉的灵压在消失，破面的生命消失的一瞬间，竟然也会有如此让人悲伤的涌动，那个从来没有情绪从来没有心跳的家伙，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悲伤。站在虚夜宫中，极目远眺，远处还有一场战斗。

那熟悉的灵压，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曾经在她心中存在了多年，如今却有些不敢面对。也许那个时候，她也是过分脆弱，才会做出那件事。依旧记得那日午后的阳光，极为的刺眼，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泪水，却依旧无法消除被那阳光刺痛的感觉，甚至就连斩魄刀穿心而过的疼痛都无法相比。

那熟悉的灵压瞬间膨胀，朽木白哉，这个人是强大的，没有人比她更知道他的强大，从肉体到精神层面，他都是最强大的死神。零号十刃，怎是他的对手。也许他最大的对手，只是他自己而已。乌尔奇奥拉消失于风中，而牙密的灵压也在一瞬间破碎，整个虚夜宫，整个虚圈的十刃，现在也只剩下了在现世的三人。

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了，这痛苦的根源，这一切的原罪。

通往现世空座汀的道路再次被打开，穆凝澈感受着虚圈中死神们的灵压一个一个的消失，这里的战斗已然结束，他们已经去往现世。只是，唯有那个高傲的灵压，似乎依旧在徘徊。

枯坐在虚夜宫中，曾经的往事一件一件的在脑海中徘徊，真是奇怪，似乎在尸魂界还有现世的事情都变的有些模糊，而在虚圈的往事似乎一件一件的清晰起来，还有那曾经小小的居酒屋，居酒屋中那两个孩子，呵呵，说是孩子，其实自己那时候年纪比起他们也大不了多少呢。

记忆中似乎有些东西渐渐的被唤醒。

“银。。。”穆凝澈的口中呢喃出这个名字，恍惚中似乎看到了那个稚嫩的脸庞上冰冷的恨意，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那个女孩子么？那份恨意在蓝染出现的那一刻达到了顶点，却又　瞬间的消失无踪，重新带回了笑容，就仿佛那份恨意从未出现过一般。

　瞬间的消失无踪，重新带回了笑容，就仿佛那份恨意从未出现过一般。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跟随蓝染的么，穆凝澈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原来是这个原因，终归没有失望，穆凝澈缓缓的站起身来。

第零号十刃，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终于轰然倒地，随着他灵压的彻底消失，虚圈中的一切终于归于平静。朽木白哉抬头望向天空，真是让人惊讶，虚圈中的天空居然也是这么澄净，跟尸魂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只是那天空之下的景象而已。尸魂界的天空下有着就像是要压在灵魂上一般的静灵庭，而这虚圈之中，有的是悠远飘渺的虚夜宫，以及这满目的白沙。

“要一起走么？”黑崎一护终于带着井上织姬从虚圈上方的破洞中下来，走到朽木白哉与更木剑八的身前，他身上极为狼狈，与乌尔奇奥拉的一战，大概是他最为艰辛的一次，印象中似乎为了露琪亚与朽木白哉的一战都没有这么辛苦。似乎精神都有些恍惚，面前的更木剑八依旧是咧嘴一笑，看起来他们与牙密的一战并没有什么辛苦，静灵庭的队长们果然拥有着强大的实力。

“这里怎么看都不会再有厉害的家伙了，不如出去看看，我们走，八千流。”将斩魄刀扛在肩头，更木剑八哂然一笑，头也不回的冲着那通往现世的黑洞飞去。

看着朽木白哉一身肃杀的气势，黑崎一护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在刚才他已经感觉到了，在不远处的虚夜宫中有着一个强大却有有些熟悉的灵压。不过，既然就连更木剑八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也自然不会去探究一番。看了一眼朽木白哉，黑崎一护带着井上织姬跟随着更木剑八也朝着黑洞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