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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宁愿选择最坏的!”他说。

蓦然我感觉到一丝暖暖的鼻息凑近我的鼻头。我慌忙睁大眼睛,双唇却已被压在了皓尘的唇下。他的唇极其柔软,使他的亲吻并不显得粗暴。起初我试图挣脱,然而他一手托住我的下颔,另一条手臂则伸至我的腰后,仿佛用尽全身之力揽住了我;我打他、推他,统统被其置之不理。我的牙关渐渐被他用嘴唇撬开了,我急嚷道:“你疯了!皓尘…”

他的唇从我的唇上移开。我撅起嘴,嗔怒地瞪着他:“混球混球混球!混球——”我一气儿不知连骂了多少声。

他温柔地一笑,似乎带着羞涩和歉意,更带着三分窃喜。随即,他飞快地在我的左眼上方轻柔地啄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说,之前的强吻我的意识里只剩下惊慌失措,最后那一记轻吻,却带给我一丝说不清的美妙感受,我反而没有刚才那么暴怒了。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喘息不匀。二人无语,继续向前行。眼前明明晃动着苍茫暮色笼罩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明明充斥了大小车辆行驶中来来往往的噪音,可在这样热闹的街头,我却不知为何有种眼前空白、耳边安静到令人紧张不安的错觉。明知是错觉,真实感却强烈至极。

“过了。”不多久,他忽然说。

“啥?”我恍若一觉过后,梦尚未醒透。

“地铁站。”他面对前方,抬手向后一指。

不用回头,我已经猛然意识到:我又一次差点走过地铁站而不自知。

“哼!”看着于皓尘邪魅的表情,我红着脸嘟囔道:“我讨厌世界上有‘地铁站’这样东西!”

“为什么?最多是我于皓尘得罪了你,地铁站可没招惹你呀?”他用大发感慨的口气说。

我加快脚步,掩饰我的窘迫:“它老和我过不去!让你有机会笑我!”

“哎,大小姐——”皓尘叫住我。

“干嘛?”我没好气地应道。回头发现他已经被我的“快步走”甩下了一小段距离。“快走啊!”我不耐烦地冲他回头大喊。

他哈哈大笑:“你是预备两条腿走回去吗?”

——地铁站入口在我身后,我竟然还在往错误的方向前行。

我无可选择地朝后转身,一步步走向皓尘。他等在原地,笑盈盈地看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为不影响网速,请点击欣赏背景乐——

Scorpions乐队的“love ill keep us alive”:

When I look at you 当我凝视你的双眼

I can see the sadness in your eyes 从你的双眸深处看到哀伤

In these desperate times 在冷漠的世界里

We get pushed and shoved from every side 周遭的环境我们东跌西撞的前行

I can't love you if you on't let me如果你不接受我,我就没有机会爱你,

Can't touch me if you don't try如果你未尝试过,就无法了解我

I can feel you 我能深深感受到你的存在

I kno that you're ready to take it to the other side 你却决定带着你的爱离开

Love ill keep us alive 爱让我们存在

Let's make the moment right 让我们珍惜眼前的感情吧

It's no or never 别让一切溜走

Love ill keep us alive爱让我们存在

Even the darkest night 即使在暗夜最深处

Will shine forever 爱的光芒都将永远照耀

Love, love ill keep us alive 爱,爱让我们存在

When you alk aay 当你离开

There's an empty feeling in my mind 我的心被抽空

As the days go by 随着时间流失

We get caught up in our separate lives 我们卷入各自生活的纷扰中

If you need me 只要你需要我

You kno I'll e running 我会毫不犹豫的奔向你

Right to you出现在你眼前

Just give me a sign 只用给我一个信息

I on't leave you 我将不会离开你

We'll make it together 我们将守护在一起

And take it to the end of time 一直走到时间的尽头

Love ill keep us alive爱让我们存在

两颗尘埃

那晚后来的情形,我都说不清到底是怎么被皓尘说服的,总之,我没有直接上楼回自己家,而是和他一起做饭,在他家吃的晚餐。——或者,他并没有用热烈的言辞或强制的气势打动我,一切都有如“鬼使神差”般难以解释。于叔叔已经坐下午的飞机返回厦门。此次他来上海,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皓尘的母亲岳依梅。自从潇尘意外去世后,她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双双濒临崩溃。于叔叔碍于自己已另组家庭,自然不便过多关照前妻的生活。何况,以皓尘母亲强烈的个性,绝不会接受这个曾背叛他的男人任何的好意。所以于叔叔只得拜托自己的儿子,多多关心他母亲的生活,如果可能的话,把她接到上海同住,哪怕只是暂时性的调养,也好过让她一个人在家独处,胡思乱想,身边连个至亲的人都没有。皓尘答应了他父亲,尽快接母亲来沪。

“看来,你和你爸爸关系和解了?”我欣喜地问,接过他冲洗干净的最后一个盘子,用布擦干,放进碗橱。我暂时抛开了于皓尘与我两人间的问题,只顾得上为他们俩父子高兴。

“也许,从来也没有真正闹僵过。”他思索片刻后答道。“只是我们以前都不知道怎么坦率地面对彼此吧。”稍稍开大水龙头洗手。

我认为皓尘对自身以及他父亲的心态剖析正切中要点。父亲当年的背叛家庭,作为儿子的自有一番难以释怀;而于叔叔,也许内心深处也觉得愧对皓尘,却又始终放不下父亲的威严;加上为人父母者“望子成龙”心切,皓尘的诸多表现未必尽如他意,难免招来他的指责教诲;而处于叛逆期的皓尘却总抱着抵触情绪忤逆他的父亲,父子间长期缺乏畅达的沟通,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隔阂可想而知只能是日趋深化。往深处想去,如果皓尘真的决意与父亲不相往来,则索性干脆连在上海的住址都不给于叔叔。他既然能让他父亲轻易找到他,那他的“远离家庭”,就不免让我联想起年幼时曾离家一夜的潇尘:或许,皓尘内心渴望的,也是得到父亲的重视和珍爱。

我们从厨房回到房间里坐下。我问道:“你们这次开诚布公地恳谈过?”

“算是前所未有的‘和平友好’吧,呵!”他略带尴尬地笑笑。“罗马既不是一天建成的,柏林墙也不是说倒就倒,你说是不是?”

我笑着点头。不管怎么说,这父子俩已有了“停止冷战”、“改善邦交”的迹象,坚冰初融,实属不易。

“对了,我爸爸要我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

皓尘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不止是他,我也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彩虹阁’和我爸爸的一番交谈,他很难对我转变态度,也许一见面我们就会不欢而散。”

“你错了,皓尘。你爸爸爱你,一直都是。只是,也许方法上不完全对。就和你一样,你也爱他,可你的表达方式会不会也有问题呢?我充其量只是恰好在那晚点破了这一点而已。”我说,“你爸爸对我说,你是他世上唯一的儿子,他当然爱你——这种爱是无条件的、毋庸置疑的;对你来说,他也是世上唯一的父亲,你爱他,并且好好的表达你的爱和尊重,不是也很应该吗?”我走近他,用手按了按他的肩头。

他扭头朝向椅后的我笑道:“你说的不错。做父亲的有三分过,我做这儿子的更有七分不是了。”

我忙分辩道:“哎,我可没借机批评你的意思。”

“我以前从不知道,我爸爸也喜欢弹吉他。虽然他是琴行老板,可我一直都觉得他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皓尘突然莫名地就此转了话题,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温柔,令我只想安静地听他说下去。

“我从来没想过,琴行对于他来说,不止是一份生意,更是他年轻时兴趣爱好的延续。我也从没有想过,除了商人的利益,他也是真心喜爱音乐的人。只是,他同样会折服于现实的考量、物质的需求,开一间琴行,是他现实与梦想的折中点。”

他伸长手,拿过墙角的吉他,恍若随心般拨弄了几个和弦,眼眸光彩柔和而温情。

我笑着说:“有一天,你们可以合奏一曲,也未可知呢。”

他拖过我的手,把头轻靠在我的臂上,那一刻,我没有拒绝,我慢慢地半蹲下身,拥抱他的膝头。

“沈愫…”他唤道。

“嗯?”我缓缓松开怀抱,仰首望向他。

“我爸爸说,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儿,我本配不上你…”他的语气并无自伤,相反嘴角的笑容犹如一抹和煦的春风。他撩拨开挡住我眼帘的几丝碎发,随后将双手搭住了我的肩。他站起身,我也随之被轻轻搀起。然后他缓步踱向靠近天井的内门处,微低下头笑道,“但是我爸爸又说:臭小子,如果你真有本事、有志气,去征服她!拿出你在我面前的傲骨、倔强、不折不弯的态度,也拿出你的风度、温柔和执着善良的本心,去征服她!”

想不到,于叔叔会对皓尘说这样的话。我相信,他并不是真的出于本心地小瞧自己的儿子,只是言词间未免仍旧太抬高我了。“皓尘,是我配不起你纯之又纯的心意才对。你若冷静下来,除去在我头上那些你想像出来的光环,你会发现,我就是人海中一颗极不起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尘埃,不要把我想得太美好了。”我走近他身旁说。

他微笑,神情却无比庄重地道:“尘埃?很好,我的名字就是一颗‘尘埃’。呵,与整个地球比,谁又不是尘埃?”他推开通往天井的铁门,走了进去,我不自觉地也紧随其身后。冬日里的天井没有繁花碧草,植物的叶子也大多凋落殆尽,显得有些萧条凄清。然而白亮亮的月光洒满天井,暗夜里,他回头看着我,眼眸明澈流转,刹那有一丝温暖和安宁的喜悦,无声地包围了我。他抬头遥望夜空,喃喃地说道:“那么美的月亮,古人何曾想到,它自身是不发光的,全赖太阳的光辉!太阳是颗很伟大的恒星,没有它,月亮就没有光、地球就难以酝酿生命!可是与整个宇宙比,发光发热的太阳、浪漫诗意的月亮、生生不息的地球统统都只是微尘一粒。”我正愣愣地看着他有异寻常的胡言乱语,他忽然拢住我的肩头,激动地说,“我们本就是渺小的,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和那些‘伟大的存在'比!”

我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一直呆呆地看着他。皓尘似乎发现了我的神思迷乱,无奈地抓了把头发,接着道:“用不着去研究我前面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句子!忘了它们吧,那全部都是废话!现在我要说的,你仔细听好:你愿不愿意和另一颗尘埃一起——在这个很大的世界、在未来很长的生命历程中飞扬?”

尘埃落定尚需时

这个周末我接受了皓尘的提议,请朋友一起去“鹿岛”听他唱歌。顺便也就等于自自然然宣布了我和他开始交往的事。由于她们来之前我没有透露分毫内情,当我和皓尘牵手同行的时候,孟繁一双本就圆圆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朝身边的思南交换了个狐疑的眼神,我朝思南的脸上看去,她的表情显示她被惊到的程度也不轻。

“你是说,你和于皓尘在一起了?”当皓尘去了后台准备、只剩我们三个落座时,孟繁终于逮到机会向我“盘问”。

“我想,我没办法不给他一个机会。”我试着组织我的思想和语言,尽量能使二者达成同步,“更应该说,是我确实想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他这样的一份执着,我要假装看不到、丝毫不动容,真的太难了。”

“我愿投于皓尘一票.”思南一手托腮,沉吟道,“不过沈愫,你迟早都要弄明白一件事:你接受他的追求,是出于什么?我们都不再是十八九岁的少女,当年我们有资本也有资格对爱情盲目、懵懂甚至虚荣,现在却不可以再轻率为之。如果你干脆是游戏人生、玩得起的人,倒也算了,可你偏偏不是;我看这于皓尘,也是认真得很,你别一时心软,到后来反而伤了彼此。”

“在你们面前,我不需要隐瞒:我同样不安、同样害怕有一天自己会伤害他。可有一点我是肯定的:我对皓尘的感觉,和纪远不是一回事,和十八岁时的李振寅更不是一回事。如果,我在半年前就遇见他,我可能已经真正爱上他了…”

“这怎么讲?”孟繁插道。

我轻轻摇头:“说来复杂。总之,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我对皓尘存有好感,他…吸引我。对——”我似乎找到了一点头绪、一个我应允他的潜在理由,“他吸引我,让我没办法抵抗他的进攻!”

“如果半年前,你就遇上于皓尘,你可能已经爱上他了;那么,”思南左手的指头飞快地轮个扣了扣桌面,像是陷入了短暂的思考,随即说道,“即便是现在,看样子你还是有可能会爱上他的,对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

“他来了。”思南一指小舞台。

“哇!怪不得呢,沈愫你要不动心的确也很难!”孟繁目光盯着台上,啧啧赞道。

“唉,你当心你家小林突然从哪里窜出来!”思南笑道。

“他来也一样!我是没法‘昧着良心’把‘美型男’当作‘路人甲’的!”孟繁摇头晃脑地郑重说道。

今晚的皓尘着装风格与平常相比虽无大不同,洁白的衬衣、略微的低开领,隐隐露出锁骨的轮廓——我从不知道男人的锁骨也可以是很美的。一贯的清爽素净,论衣着华丽,倒还不及身后的伴奏乐队成员。他抱着吉他,静静地坐在台上。可他浑身洋溢的感觉与往日又有着说不出的不同,原先在他身上不时流露的淡淡清愁不见了,在他四周似乎萦绕着一个使人洒脱愉悦的气场。

“Dust in the ind,送给大家!也特别送给,在座的某个人!”

在一片亢奋的喝彩中,他示意身后乐队配合,手执弹片,拨弄起手中的吉他:

“I close my eyes

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s gone

All my dreams

pass before my eyes in curiosity

Dust in the ind

All they are is dust in the ind

Same old song

Just a drop of ater in an endless sea

All e do crumbles to the ground

though e refuse to see

All e are is dust in the ind

Don't hang on

Nothing lasts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It slips aay and all your money on't another minute buy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ind ”

这是首奇妙的歌,乍听歌词不乏漂泊无奈的宿命感,曲调却透着轻灵欢快。细细想来,那歌词中虽把世间万物与风中微尘相比,却亦不乏面对命运沉浮际遇的真率练达之情。我忽而忆起了皓尘说过的一席话:

“那么美的月亮,古人何曾想到,它自身是不发光的,全赖太阳的光辉!太阳是颗很伟大的恒星,没有它,月亮就没有光、地球就难以酝酿生命!可是与整个宇宙比,发光发热的太阳、浪漫诗意的月亮、生生不息的地球统统都只是微尘一粒。我们本就是渺小的,所以,实在没有必要和那些‘伟大的存在'比!”

我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人听懂了歌者内心的诉说,可我分明已了解:皓尘唱这首“Dust in the ind”,并不为感慨命运如尘、际遇如风,他是要告诉我:在这苍茫世间、无穷无尽的时间洪流中所有的生命和历史都如同沧海一粟!但这既是生命本相,实无须为此自伤,反而更应把握住眼前的每一瞬幸福。

在天井里聊天的那晚我就是这样被皓尘的话驯服了。他总是能用温和却不乏强悍有力的言语使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陷入他柔情编织的网中,对于他的“攻势”我每每忐忑却又跃跃欲试。在他微微张开双臂,问我“愿不愿意和另一颗尘埃一起——在这个很大的世界、在未来很长的生命历程中飞扬?”之后,我无法抗拒地被他拥揽入怀。月色澄明,只有一片轻薄的黑云缓缓来袭,勾动起我隐约的不安。我闭上眼,主动拥紧了皓尘…

在“鹿岛”门口我和皓尘与孟繁、思南分手。她们两人顺路,就叫了一部车走。天气已入寒冬,皓尘来“鹿岛”上下班也很少再骑脚踏车,于是我们在繁星、思南走后,也拦了辆车回家。

“她们没被吓到?”并肩坐在车子后排座,皓尘握住我的手,轻轻把玩我的手指头,笑着问。

“吓得不轻。”我吐吐舌,逗他玩儿的口气说。但我说的何尝不是事实。

他哈哈一笑:“要命!我有那么糟糕?”

“才不是,”我说,“是你太迷人了,她们都无法想象你能看上我呢!”一想到繁星所说的“无法把“美型男”当作“路人甲”,我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揽住我的腰,我顺势把头偎靠于他肩上。“不早了,到家前先眯一会儿,嗯?”他说。

“皓尘。”车子行了一小段,我想起件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他的事。

“嗯?”

“我半个月后要去俄罗斯出差,和邵楚齐。”

“哦。”他的肩头微微耸了耸,我把头移开,稍有焦虑地看他的侧脸。很快他侧身与我对视,柔声说,“知道了。你工作方面的事我不懂,不过到哪儿都小心安全和健康就是了。”

“你不介意?”

“介意你就能不去?”他的语气并非嘲讽抬杠,依然是平静柔和的。“既然你对他的感情我事先都知道,那么我当然是介意的;可也因为我事先就知道一切,而且是我自己决定接受挑战,就更没理由限制你的行动以及…”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下一个词,也可能是因往下的内容他表述起来有些艰难,“选择。——我只能争取机会,却无权左右你的选择。要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那未免太有失水准了。不过站在为你好的立场上,我必须提醒你,那个人,比我更不适合你。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因此认为我是在借故打压对手?”他目光炯炯地凝视我。

我一阵摇头。

他舒展地一笑,慵懒地把身子靠向椅背。我挎住他的臂弯,安心地再次将头枕向他的肩膀。

作者有话要说:点击欣赏:Scorpions的“dust in the ind”——

I close my eyes 合上双眼

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s gone 仅仅一刹那,而这一刹那转瞬消逝

All my dreams 一切幻想

pass before my eyes in curiosity 莫名的浮现过我的眼前

Dust in the ind 风中微尘

All they are is dust in the ind 一切只不过是荡漾在风中的微尘

Same old song 还是那首老歌

Just a drop of ater in an endless sea 仅如沧海中的一滴泪

All e do crumbles to the ground 努力所为的我们终将回尘土

though e refuse to see 即便我们不愿看到

All e are is dust in the ind 我们不过是荡漾在风中的微尘

Don't hang on 别太偏执

Nothing lasts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除了苍天大地,一切皆无法永恒

It slips aay and all your money on't another minute buy 时光匆匆消逝,再多的金钱也无法挽回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ind 一切不过风中微尘

情似涓流

机场入口处的自动门打开了,皓尘拖着我的行李箱紧跟在我身后,与我一同走进大厅。我们迅速查看了指示牌,找到俄航班机托运行李口。远远我们发现邵楚齐已经站在了等候托运的队伍尾。估计是刚开始check in,时间尚早,排在他前面的人还不多。我和皓尘随即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