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漠儿,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张锦玉看了蓝无常一眼,见蓝无常沉重地点点头后,她无奈地叹道:“漠儿,你跟云儿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便是我跟常哥反对你们在一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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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二章 七叶毒]

“不,不可能。残明明是你被…被凌辱后才有的,”绮云看了张锦玉一眼,尔后无助地望向蓝无常,难过地道:“爹,她说的不是真的,对么?”

“云儿,你大娘说的是真的。”蓝无常轻叹一声,“你大娘虽然曾被凌辱,但她在与冷如秋私奔之前便已经怀了漠儿了。”

冷漠残冷眼看着蓝无常无张锦玉两人一唱一和,怪不得蓝无常会唤自己漠儿,原来他是要告诉他,他与云儿是兄妹,这事是真的还是这两只老狐狸在耍什么阴谋?

“不!爹,你在骗我,你在骗我的对不对?”绮云大受打击,颤抖地倒退两步。

“云儿,没事的。”冷漠残扶着绮云的手臂,轻声安慰。

兄妹又如何?就算他与云儿真的是兄妹,也妄想他冷漠残会放手!

“云儿,你激动不会血气相冲了?”蓝无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爹,不会了,女儿已经脱离修炼纯阳内功所带来的苦楚。”绮云迎视着蓝无常讶异的目光,“我与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不!,不可能!”蓝无常大声吼道。冷漠残不是无能人道,是个没用的废人吗?怎么碰得了云儿,怎么可以!!!

张锦玉也是一愣,漠儿与云儿居然有了夫妻之实!

“如何不可能?这等关乎名节的大事,云儿又岂会开玩笑?”冷漠残冷哼。

蓝无常二话不说便执起绮云的手为她号脉,尔后,他定定地望着绮云半晌,沉痛的开口,“云儿,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师兄,你让你师兄怎么办?”

“师兄怎么了?”绮云怪异地望着蓝无常。不是在谈她跟残之间的事么?关师兄何事?

“从你一岁吖吖学语开始,而那时你师兄七岁,你师兄就一直守护着你,至今十六年了,他一直在等你当他的妻子。”蓝无常沉沉地道。

“怎么会,师兄只当我是妹妹…”绮云微愣。

“不,你师兄一直把你当妻子在守候。近三个月前,他离开起云山庄,为的就是前往玉柳山庄退婚,耐何,对方死活不同意,他不得已,只得用计并吞了玉柳山庄的财产,只要玉柳山庄愿意退婚便返其钱财,玉柳山庄被迫同意他退婚。而他在斗垮玉柳山庄期间,也就是两个半月前,他得知你坠崖的消息,他痛不欲生,坚持退完婚才来寻你,因为,他要成为自由身,哪怕你只是一具残骸,他也要娶你为妻。其实,从你坠崖时起,为父排算五行八卦,得知你还没死,想让你静养些时日,就没有告诉任何人,感念于你师兄深情,便让他去崖下寻你。为父的在日前已经把你许配给你师兄了。云儿,你已经委身于漠儿,你让你师兄该如何是好?”蓝无常沉沉的道。

“我不介意。”清朗的男性嗓音响起,白少麟缓缓从门口走进来,那卓绝的俊容,那清雅的身姿,无不显其俊逸的风采。

“师兄。”绮云轻唤。

白少麟对着蓝无常唤了声师父后,便深情地对着绮云道:“绮儿,我爱你。”

“师兄…”绮云有些手足无措。

冷漠残则是双拳握得死紧。

“绮儿,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心意,是因为我一直在默默地守护你,伴着你,看着你成长,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还小,想不到,现在一转眼,你却已识情滋味。”白少麟的语气中多了丝苦涩,“但是,我不介意,我只会更加爱你。在我的心里,我的妻,我玉麟山庄的少夫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人。绮儿,我一直在等你,嫁给我好吗?”

“师兄,我…”绮云看着这个守候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冷漠残的眼神定定地望着白少麟认真的表情,以旁人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绝对是认真而优秀的,他可以,也有能力爱护云儿一辈子,但是,云儿是自己的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此时,张锦玉扯了扯蓝无常的袖摆,蓝无常深深地看了张锦玉一眼,尔后沉重地说道:“麟儿,云儿,漠儿,你们三人间的事,自己去解决,云儿的选择结果如何…”他顿了顿,又道:“我,不加干涉。”

“不!常哥,你疯啦!”张锦玉不可置信地瞪着蓝无常道:“你明知道云儿会选择谁,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够了,玉儿。我自有分寸。”蓝无常沉声叱呵,张锦玉吓得不敢再多言,蓝无常又继续道:“云儿,漠儿,你们并非兄妹,漠儿确实是玉儿被…凌辱过后才有的。至于为父与玉儿为何会撒谎,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改日,为父自会给你们一个明白的解释。你们,先下去吧。”

“是,师父。”白少麟恭敬地道,在他的眼里,透着一股沉沉的哀伤。

“谢谢爹。”绮云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与残不是兄妹,真的太好了。只是不明白爹为何不加干涉了?

“多谢蓝前辈。”冷漠残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蓝无常让云儿自行选择,那云儿必然会放弃白少麟,这就等于成全了自己跟云儿。他明明以自己与云儿是兄妹来拆散自己与云儿,为何会突然变挂?

待他们三人离去后,书房内只剩下蓝无常与张锦玉二人,气氛异常的僵硬。

半晌过后,张锦玉愤怒地吼道:“常哥,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明明是让你帮着白少麟说话,你怎能告诉云儿与漠儿,他们不是兄妹,拆不散他们,如秋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我身上的毒可怎么办?”

“对不起,玉儿。我会想办法治好你…”蓝无常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怎么想?你不是说过,‘七叶草’为天下奇草,其七片叶子提练出巨毒,此毒名为‘七叶毒’,而解药只有同一株‘七叶草’上的七朵花才能提练出解药,解药是独一无二的,而解药只有一颗在如秋身上。你怎么想办法?”张锦玉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可是,玉儿,你知道吗?拆散云儿与漠儿,我本以为漠儿无能人道,云儿依旧是清白之身,尚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云儿她不但已经是漠儿的人,而且适才我为云儿把脉,发现云儿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再忍心拆散他们?”蓝无常沉痛地闭上眼睛。

云儿她娘深爱着自己,却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含恨而终,他已经负了云儿她娘,又怎么能再弃云儿于不顾?玉儿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云儿是自己唯一的爱女,他到底该怎么办?

“云儿腹中居然有了小孩,天,这下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张锦玉踉跄地倒退两步,她无措地望着蓝无常,“常哥,云儿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么?”

“应该是不知道吧。若她知道,当她承认与漠儿有夫妻之实时,便说了。”

“那…”张锦玉小心翼翼地望着蓝无常,道:“那,我们趁云儿还不知道,想办法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正文:第六十三章 和蔼可亲]

“玉儿,你…”蓝无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云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孙子,我的亲外孙,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无常的心中涌起浓浓的无力感,他知道玉儿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没想到玉儿竟然自私到这种连亲孙子都要谋杀的地步,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失望?我不过是不想‘七叶毒’发作,活活痛死,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保全自己罢了,这是人之常情。就因为我没有伟大到成全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我只是以自己的命为先,你怎么能对我失望?”张锦玉冷冷地辩驳道:“云儿腹中之子若没了,他们还年轻,可以再要,而我的命没了,岂能再回?再说了,你贵为‘鬼医’,连你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你可配‘鬼医’之称号?”

“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蓝无常呐呐地道。

“那,常哥,你答应我了?”张锦玉期待地望着他,“若是如秋知道云儿腹中已经有了漠儿的孩子,他一定会毁掉解药的,我不能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别说了,玉儿。我不会答应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外孙。就是你,也不行。”蓝无常冷冷地道。

“好,我可以不伤害云儿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呢?我怎么办?”张锦玉难过地吼道。

“我们再从冷如秋身上想办法,没必要听他的话行事。”

“哼!从如秋身上想办法?如秋已经炼成七煞邪功,天下无敌,你打不过他,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如何想办法!”张锦玉激动地狂吼。

“如秋!如秋!你就知道如秋,叫得如此亲密,难道你跟我生活了十二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吗?”蓝无常痛心万分。

“我…”我是没忘记过他。像如秋那样俊逸优秀的男人,她怎能忘记?但这句话她怎么敢说出口?她十二年前就答应过常哥从此心中只有常哥一人,她若敢说出口,说不定常哥会杀了她!张锦玉思及此,突然温柔地道:“常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从十二年前起,我的心中早已经没了他,只有你。”

“玉儿!”蓝无常轻叹一声,将张锦玉拥入怀中。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他也甘之如饴。

“常哥,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么?”锦玉从他怀中抬起头,呐呐地问。

“恩,玉儿,相信我,哪怕是…”他本想说哪怕是牺牲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有事。可是,他却突然顿住了,他发现,他不愿意做这样的承诺。

“哪怕是什么?”锦玉定定地望着他。

“没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蓝无常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道。

“恩,我就知道常哥对我最好了。”张锦玉将脸贴在蓝无常胸前,暗忖着:你不同意,我不会自己想办法动手么?

……

在绮云、漠残与白少麟三人离开书房后,三人走至庭院中,绮云抱歉地看着白少麟,道:“师兄,对不起,我…”

“绮儿,有事改日再说吧。”白少麟急切地打断她,“师兄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他不待绮云回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冷漠残看着白少麟逃难般的背影,对着绮云道:“云儿,他知道你要拒绝他,他不想听到结果。”

“我知道。其实,三个月前,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师兄对我非兄妹之情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现在师兄明说了,我再逃避也不是办法。”绮云无奈地道。

“云儿,这只能说明你太好。”冷漠残深情地握着蓝绮云的手。

“我不管我在别人的心里如何,在你心中好就成了。残,现在该算的帐,我们一笔也不能少!”绮云咬牙切齿地道。伤害过残的人,她怎能放过?

“云儿说先去找谁?”

“先去找赵仲御,再去找冷如秋。”

御雅园内的景致精美别雅,美伦美幻。

在庭院中的小亭内,一名紫衣男子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独自饮酒,他没有用酒杯,而是直接就壶牛饮。

在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空酒壶。

紫衣男子喝光了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大声嚷道:“拿…酒来!快…给我拿酒!”他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随侍在旁的管家战战兢兢地望着紫衣男子,劝道:“王爷,您不能再喝了…”

“放…肆!本…本王的事岂容得你管。给本王拿…酒来。”紫衣男子——赵仲御醉眼迷蒙地打了个酒嗝。

“王爷,从蓝姑娘坠崖后您日日沉醉,您已经消沉两个半月了,您不能再这样了,您再这样,会活活醉死的…”管家还不死心。

“醉死?本王就是想死。云…死了,本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快去拿酒,再不去,本王…砍了你。快去!”赵仲御怒声命令。

“是,王爷。”管家连滚带爬地步出亭外,无奈地取酒去了。

“云…云…我好想你…那该死的小小士兵居然打晕了我,不…然我早就在崖下陪你了。”赵仲御的眸中不知不觉涌出两行清泪,那泪水隐没在了他满是胡须的脸上。

在亭外一隅,不知何时多了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他们定定地望着亭院中的那个紫衣男人。

那真的是曾经绝俊潇洒的瑞王爷赵仲御吗?他们只看到了一个为爱哭泣,衣着凌乱,几个月没刮胡子的颓废醉汉。

“残,放过赵仲御吧。”白影轻声对着黑影说道。

“云儿,你心软了?”黑影温柔地看着白影。

“他这样个子,已经受到惩罚了。再说了,我们坠崖前,他放过了你,那时他若取你的性命,我们也没有今日了。”白影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坠崖后,他也对外宣布暗影门已经瓦解,其首领‘鬼面阎罗’已经葬身崖底。这起码消去了朝庭缉拿你的百万悬赏金,让你在江湖上不用遭赏金猎人的追杀,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这是她从洪叔那了解到的消息。

“云儿,你不用解释这么多,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听你的。”

“那,我们走吧。”白影语毕,与黑影双双消失,那一隅,如同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般,静谧怡然。

“酒…酒怎么还不来!”赵仲御再次大声吼道。

“来,来了!”被他的吼声吓着,管家又是连滚带爬地出现。

“怎么还不递过来?”赵仲御恼怒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惊出了一身冷汗。王爷虽是烂醉如泥,这瞪起人来的目光还真是冷厉十足。管家赶忙将酒壶递到赵仲御手上,颤抖地说道:“王爷,小的还有事禀告。”

“本王说过,不理任…何事,不…见任何人!”赵仲御边打着酒嗝,边就壶牛饮着壶中酒。

“是关于蓝姑娘的事…”

“云的什么事?”赵仲御停止喝酒,醉眼迷茫地望着管家。

“蓝姑娘她没死。”管家瑟瑟地道。果然,一提到蓝姑娘,王爷就有兴趣听了。

“你说什么?”赵仲御倏然变得清醒,“你说云她没死?”

“是的,王爷,我们安排的眼线在起云山庄门口见过蓝姑娘。同行的还有玉麟山庄少主白少麟,及另外一名脸上戴着银灰色面具的黑衣男子。”

“消息无误?”赵仲御眼帘微眯。

“万无一失。”管家语气肯定地道。这王爷凭地恐怖,刚刚还烂醉如泥,此刻却清醒异常。莫非爱情真有这么大能力?

“云没死,太好了。”赵仲御的眼中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闪过一抹忧郁。

喜的是云没死,忧的是冷漠残没死,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必是冷漠残没错。

云,你是我生命意义的所在,我不能失去你,哪怕我接下来的作为,会让你恨我,我亦无悔。

赵仲御站起身,对着管家吩咐道:“传本王令,两个半月前,阻止本王跳崖,救了本王的那名士兵让他连升三级,以表本王对他的谢意。另外,一会,本王写封书信,你找人送回京都呈给皇帝亲叔,他自会知道怎么办。”

“是,王爷。”管家恭敬地应声。

赵仲御说完禁自朝厢房走去,颓废了两个半月,该好好梳洗一番了。

晚风徐徐,清凉夜。

张锦玉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离开起云山庄后,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到一间雅致的厢房门口,轻轻叩门。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房内的绮云应声:“谁?”

“云儿,是我。”

怎么是她?绮云立即走到门边为她开门,“你,有事么?”

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该叫她大娘还是婆婆?

“云儿,我见你日渐消瘦,特地为你熬了盅人参鸡汤为你补补身。”张锦玉望着眼前天姿国色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这怎么好劳烦您呢?”绮云眼光望向托盘中的瓷盅,客气地说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劳不劳烦的,云儿,不请我进去坐么?”张锦玉笑笑。

“您请进。”绮云有些无措,她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单独面对有着双重身份的她——残的母亲,爹的原配夫人。

张锦玉走到房内一角,将托盘瓷盅放到茶案上后,坐在椅子上,她看着手足无措的绮云,热络地道:“云儿,别生疏了,快坐。”

“是。”绮云柔柔地应声,坐在了与张锦玉隔着茶案的椅子上。

“云儿,这是大娘帮你熬的鸡汤,快趁热喝吧。”张锦玉将瓷盅递到绮云手上。

张锦玉自称是自己的大娘,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她的媳妇。绮云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她将盗盅放回茶案上,抱歉地道,“谢谢您,我还不饿,一会,我饿了再喝吧。”

“云儿,你太瘦了,气色也不太好,这是大娘头一次为你亲手熬汤,你就现在喝了吧,一会凉了可就不好喝了。”张锦玉状似亲切地道。

“恩,我喝。”绮云感动地道。自娘亲去逝以后,就再也没有长辈对自己这么好了。

她未细思张锦玉突然对自己如此热络的理由,一手端着汤盅,一手拿起汤勺,舀起勺汤凑到唇边,就要入口。

喝吧,喝吧,喝了你肚子里那个威胁到我性命的孽种就不存在了,张锦玉在心里冷哼,但她脸上却是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表情。

[正文:第六十四章 堕胎药]

这是什么味道?绮云闻着香喷喷的人参鸡汤莫名地有些反胃。

这人参鸡汤怎么会多了股淡淡的怪味?

她细细地闻了下这鸡汤的香味,倏然,她将汤勺放回盅里,嘭!一声,将汤盅放回茶案上。

看着绮云的动作,张锦玉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不解地望着绮云,问:“云儿,怎么了?”

“哼!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绮云冷哼,“我问你,这参汤里怎么会多了一味红花?我还当你这么好心,原来给我送来了一盅堕胎药!”

绮云话落,似乎想起什么,她激动地站起身,右手把上自己左手的脉门,自行诊脉,刚把完脉,一抹喜悦便浮上她的眼帘。

她竟然怀孕了!她竟然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怀了残的孩子!

天!真的是太好了,她快做母亲了!

可是,现在却不是高兴的时候。她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绮云慢慢平息激动地心情,冷冷地看着张锦玉。

张锦玉则是走到绮云跟前,装傻地望着她,道:“云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堕胎药?”

“你还敢给我装傻充愣!”绮云气极,甩手就给了张锦玉一巴掌。

由于绮云下手的力道太重,张锦玉被打得跌趴在地,嘴角露流出一丝血红,脸上多了道鲜明的五指印痕。

“你…”张锦玉双眼喷火,恶狠狠的瞪着绮云,她原本年华老去的面孔凭添几条皱纹,显得更为丑陋曲扭。

敢打她,要不是这丫头武功高强,她早扑上去跟她拼了。

此时,蓝无常大步走入房内,看着眼前的场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庄内遍寻不着玉儿的下落,想到她可能真的会前来害云儿,他匆匆赶过来便正好看到玉儿挨打。

“呜!呜…常哥,我不要活了,呜…云儿,她…她竟然无原无故地打我!”张锦玉收起恶毒的面孔,换上一番楚楚可怜的弱姿,哭泣着道:“常哥,我不想活了…你要替我作主啊…呜…”

蓝无常一边扶起张锦玉一边冷厉地瞪着绮云,怒道:“云儿,怎么会事?你怎能对长辈动手?”

“爹,我不想多解释什么,你自己看看桌上的那盅‘参汤’就知道了。”蓝无常的态度让绮云倍觉委屈,她的双眸中涌上阵阵湿意,但她硬是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将泪水憋了回去。

她死也不要在张锦玉这个矫揉造作的贱女人面前哭!

蓝无常端起茶案上的汤盅,闻了闻后又放回茶案上。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张锦玉,“玉儿,你…”

他难过得话都说不全,他原本俊逸的沧桑面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他以为玉儿只是说着好玩的,再说了,玉儿答应过自己不伤害云儿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竟然食言,她竟然真的做出谋杀亲孙的事情!这叫他如何能不伤心?

而她现在只是受了云儿一巴掌,简直还太便宜她了,他哪能再为玉儿出头做主。

“常哥,我…”张锦玉嗫嚅着。常哥并没有当着云儿的面拆穿她,就是还护着她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