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小漠残转过身,声音里有一丝兴奋。娘亲居然抓着他的手。娘亲嫌他是个煞星从不碰他的。

“别熬了,你熬的东西猪都不吃!去拿搓衣板跪着。”张锦玉心头憋着股闷气没处发。

娘亲依旧不爱他。小漠残小小的心里浮起一股失望。他面无表情地拿起角落的搓衣板平放在地上,双膝跪在上面,膝盖上的疼痛让他凝起了眉。

他以为只要自己听话就能让娘亲开心。可是他错了,不管他作何努力,换来的只有娘亲一顿又一顿的毒打及娘亲左一句煞星,右一句被他克死。原来他一出世便是个罪人,世人甚至是娘亲都容不下的煞星!

“你记着,你是煞星!你是恶鬼转世。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漠残吗?因为你就是个只能被漠视的尘埃。”张锦玉轻蔑地骂道。

如秋快把她折磨疯了,她只能把怒气转移到儿子身上。

“但愿你没生过我。”小漠残突然冷冷望着张锦玉,简短的话不含任何温度。

“你…”张锦玉气极,操起角落的藤条对着小漠残就是一顿暴打,“敢顶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张锦玉一边骂一边打,小漠残已经被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却不吭一声。

此时,冷如秋走进屋内,狂声道:“你小子骨头够硬哈。我教教你怎么折磨贱女人!”

冷如秋三两下扯烂张锦玉的衣服,将她压在地上,粗鲁地掰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阳物毫不留情地刺入张锦玉体内,大手也重重在她身上揉捏。

张锦玉立刻痛叫出声,“啊!痛!如秋,痛!不要…”

“痛是吧,我让你个贱货更痛!”冷如秋更粗暴了。

他们当着小漠残的面做尽淫秽之事,小漠残只能瑟瑟地缩在墙角,冷冷地看着这每天都上演的恶心戏码。

他不敢不看,不敢不听,他若撇过头,冷如秋会活活打死他的。

欢娱过后,冷如秋还不尽兴,他一脚踹开张锦玉,对着小漠残挥出一掌,小漠残小小的身子立即被震飞出去,重重摔到地上。

此时的小漠残已经面色惨白,口吐鲜血,无力从地上爬起,小命也去了大半条。

但,冷如秋还不够解恨,他又走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的小漠残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小漠残在剧痛中昏死过去仍未停手…

“冷如秋,我杀了你!…杀了你…”沉睡中的冷漠残冷汗吟吟,呓语不断。

“残,你醒醒,你做恶梦了,快醒醒!”绮云轻轻拍着他残缺的面颊,担忧地唤道。

听到绮云的呼唤,冷漠残张开眼,看到她关心的眼眸,内心一阵温暖,他抱紧绮云,喃喃地道,“云儿,别离开我,我爱你。我只有你一个人,别离开我…”

“恩,残,我不会离开你。乖,告诉我,你梦到什么了?”绮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如诱哄着一个孩子般疼惜。

唉,这个男人,在外人眼里冷得令人发寒,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再脆弱不过的孩子。

“我梦到儿时的事了。”冷漠残将梦中的事娓娓向绮云道来,绮云听后泪流满面,心疼地抱紧他,温柔地说道:“残,以后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不会了。”

“云儿,你忘了,我已经练成七煞邪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就算你天下无敌,我还是要保护你。”绮云的态度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

“好。”冷漠残莞尔而笑,他怎么觉得云儿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不过被云儿当成孩子般保护,这感觉真幸福。

只是,跟云儿在一起后,就没梦到过儿时的事了,现在却再次梦回,恐怕是自己内心担心冷如秋那疯子伤害云儿,担心张锦玉那贱人再害云儿所导致的吧。

云儿,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冷漠残在心底暗暗道。

翌日

微风徐徐,青青竹林中,竹香淡淡,沁人心脾。

白少麟一脸乞求地望着绮云,“绮儿,我等了你十几年,你真的连半丝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对不起,师兄。”绮云难过地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原来绮儿约他来,竟是要告诉他,他白少麟永远失去她了。

白少麟痛苦地闭上双眼,半晌他沉痛地道,“罢了,我明白了。”他说完,落寞地转身,缓缓走出绮云的视线。

绮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襟,他的身影是那么孤寞,她的心中万分难过,她伤了一个至爱她的男人。

她多想留下他,安慰他,可是,她能说些什么?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再不愿伤他,蓝绮云终究只有一人,而这唯一的一人,属于冷漠残。

起云山庄大厅内

一头齐耳短发的张锦玉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你要娶云儿?我不同意!你要是娶了云儿,如秋会毁了解药的,那我身上的毒怎么办?”她刚说完,被冷漠残森冷的眼神扫了眼又瑟缩地坐回椅子上。

哭哦,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恐怖的孽种!她反对漠儿与云儿的婚事又如何?还不是没用。

“玉儿,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用药镇压住,暂时不会发作。想从冷如秋那弄回解药,怕是比登天还难,我会想其它办法从冷如秋那取回解药的。”坐在主位上的蓝无常细细品着茶,柔声开口。

“可是如秋要是知道你把云儿许配给了漠儿,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张锦玉担心地道。

“他不现身,解药如何取?冷如秋那龟孙子怕漠儿杀他,不知躲哪去了,等的就是他现身。有漠儿在,再加上有我。冷如秋若敢现身,就是自寻死路。”蓝无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锦玉,转而对着冷漠残,道:“漠儿?你想清楚了?可真愿不离不弃地护着云儿一生一世?”

“是的。云儿就是我的生命。”冷漠残郑重地许下承诺。

“好,那我就把云儿许配给你。”蓝无常点点头。

“多谢蓝前辈。”冷漠残眸中奕奕生辉。

“还叫我蓝前辈?”蓝无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冷漠残立即会意地唤了声,“岳父。”

“呵呵!好,好,”蓝无常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道,“云儿已有孕在身,婚礼当越快越好。下个月十五就是好日子,为父的就作主,让你们在那天成亲。”

“谢岳父。”冷漠残喜道,他转头望了眼躲在屏风后的绮云,两人眸中皆是喜悦无限。

整个起云山庄的人都在为了冷漠残与蓝绮云的婚事置办喜庆货品而闹腾忙碌着,大街上,一位身穿紫衣的绝色公子,神情复杂地望着起云山庄大门,他身后的管家不解地问道,“王爷,您不进去吗?”

“不了,进去了又能如何?云不会高兴见到我的。”紫衣公子——赵仲御苦笑着摇摇头。

据他安排在起云山庄内的眼线回报,下月十五云就要跟冷漠残成亲了,他不会允许的,云是他的,绝不容任何人抢走。

赵仲御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坚定的目光,他冷声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王爷,三天后能到。”管家恭敬地道。

“恩。”赵仲御点点头,“回府吧。”他语毕,落寞地转身离去。

在起云山庄书房内,蓝无常愧疚地看着眼前俊逸过人的徒弟,“麟儿,你师妹的心不在你身上,不可强求。为师的曾答应过将她许配与你,如今却因她有孕,不得不取消婚约,将她许配给漠儿,是为师对不起你。”

“师父不必自责,是少麟命中注定无法娶到绮儿,师父若没别的事,弟子先下去了。”白少麟苦涩地道。

“去吧。”蓝无常沉重地挥挥手。

酒楼的包房内,白少麟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脑中不停地回想着今日上午发生的事,他俊雅绝尘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两行清莹的泪珠。

他白少麟活了二十三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今日绮儿明确拒绝了自己的求婚,坦言只当自己是她哥哥,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如今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并且即将嫁作他人妇,他的泪怎能不流?他的心怎能不痛!

突然,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白少麟应声,“谁?”

“客倌,我是店小二。”门外的人回话。

“进来吧。”白少麟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开口说道。

“谢谢客倌,客倌您真是好酒量,您从白天喝到晚上,却神情清朗,毫无醉意,堪称一绝。”店小二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如此绝色俊雅的公子真是世间少有,俊美得让人心叹折服,连他这个男人都讶异不已,深怕少看了两眼,若是女子,岂不是要被他迷死?

“有什么事,说吧。”白少麟顾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客倌,很抱歉,本店得打烊了,可否请您把帐结一下?”真不忍心催他,可惜自己只是个伙计。

“好吧。”白少麟将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

他本以为酒能浇愁,想不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心里的痛楚亦发清明,自己跟本就喝不醉,既然无法沉醉,走又何妨?

“公子,这,本店找不开。”店小二为难。

“不用找了,剩下的赏给你了。”白少麟挥挥手。

这可是自己一年也挣不到的工钱呐!店小二拿起金子,笑逐颜开地道:“谢谢客倌。谢谢客倌,这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少喝些吧。

“谢过关心。”白少麟站起身,起身走回起云山庄。

他在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绮云的房门外,他定定地望着那扇门,似乎这样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佳人。

不知绮儿此刻在做什么?一定是高兴地等着当个待嫁新娘了。他好想她,却始终没有敲门进去,甚至连走近些都不敢,他怕绮儿会发现。再见绮儿,他怕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他终究是希望绮儿能幸福的。白少麟凄然一笑,回房写下了封书信,尔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起云山庄。

绮儿:

请原谅师兄不告而别,自此云游四海。我真的无法留下来喝你的喜酒,我怕我会嫉妒得发疯,我怕我会痛到狂。师兄在此先预祝你跟冷漠残百年好合,白首到老。

不管哪一天,你若愿回到师兄身边,只需上玉麟山庄说一声,自有人会想办法联络上我。

师兄的怀抱,永远为你展开。师兄会永远爱着你,等着你,我独一无二的绮儿。

另外,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代我好好照顾师傅,让师傅他多多保重。

白少麟,留字。

大厅中,气氛有些僵凝。绮云看着手中的信笺泪流满面,她的心,是痛的,她难过地开口,“师兄他走了,只愿有一天师兄能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麟儿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蓝无常叹息着道。

冷漠残将绮云揽入怀里,愤怒地道:“我不会让白少麟有任何机会的!”

真窝火,白少麟那臭小子,走就走,干嘛还来诱拐他的准妻子,若非他是云儿的师兄,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入夜,书房内,裴允风站在书桌前望着蓝绮云问道:“少爷,不,是小姐,您找我?”老爷早就吩咐不得再叫她少爷了,要改口叫小姐,只是已经叫了两年,早已成为习惯,要改口,还真有些不适应。

“风,还记得我坠崖前,你做过什么吗?”绮云坐在书桌后清悠地品着茗。

裴允风一惊,“允风该死,不该将您打晕,阻止您去救冷公子。”

“就这些?”绮云淡问。

莫非画的事,少爷也知道了?裴允风定定地看着绮云,有些心虚地承认,“允风不该将您的画偷偷收藏。”

“什么画?”绮云眉头一挑,她指的是裴允风身为一个下属却不按主人命令行事,理当责罚,想不到风竟然还有别的事瞒着她。

惨了,这就叫自掘坟墓,裴允风捏了把冷汗,不得不招认,“数月前,您画的您与冷公子那副画是我偷偷收了起来。”

“原来是你拿了,我还当哪个下人不小心弄脏,怕被责罚给偷偷处理掉了。说吧,为何偷拿那副画?”绮云不解。风不会随便动她的东西,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裴允风无奈地叹口气,将自己私自藏画那夜的事叙述了一遍。既然老爷都已经同意小姐与冷公子的婚事,再瞒着小姐亦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原来在坠崖前残便承认了自己的心意,那夜你将画拿走,我都不得而知,原来是被残点了昏穴。”绮云点点头,“你去将画取来,速去速回。”

她突然好想看看那副画,看看残加上去的字迹。

“是”。裴允风点点头,须臾便将画卷取来。

绮云摊开画卷,那画卷上是自己守望着残的景致,卷画下方赫然多了六个龙飞凤舞的醒目大字:残云恋,心相属。

她满意地嫣然一笑,那绝美的笑容让裴允风看得痴了。

“风,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绮云放下画卷,淡淡地睨着他。

“除了让我离开小姐,其余任凭小姐处置。”

唉,她就是要让他离开啊,可是他却先发夺人,若她硬逼,以风的倔脾气怕会抵死不从。绮云无奈地望着他,“你私自盗画在先,又打昏我,违我命令在后,原本罪无可恕。可是我后来也因祸得福,与残相属。我罚你仗责二十大板,面闭七日。你可有意见?”

“允风无异议,谢过小姐。”

三日后,起云山庄门口突然出现了数千名官兵将整个起云山庄团团围住。一袭紫袍,风度翩翩的赵仲御领着一群官兵走入起云山庄。

见这阵仗,庄内的奴仆随即乱作一团,尔后又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一名身穿蓝袍的老太监尖细的嗓门开口道,“把你们当家主事的叫出来。”

立即有奴仆前去通报,蓝绮云冷漠残缓缓从大厅中走出,随后赶到的蓝无常与张锦玉见此情形也心知不妙。

“不知瑞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见教?”绮云冷冷开口。

冷漠残看着那老太监手里的金黄色布卷,心头一沉,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样。

赵仲御并未回话,他深情地望着蓝绮云绝美的脸庞,扭头朝后侧的老太监使了个眼色。

老太监会意地点点头,他走上前,开口问道:“谁是蓝绮云?”

“我是。”绮云出声,在心头暗叫了一声,糟!

听到绮云的回话,老太监讶异地细看了绮云一眼,好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愧是瑞王爷看上的准王妃。

老太监满意地点点头,立即摊开手中金黄色布卷,扯开尖细的嗓门,大声说道:“圣旨到,蓝绮云接旨。”

[正文:第六十八章 秋恋云]

“万岁万岁万万岁!”除了宣旨的太监,所有人都同时跪下。

本来冷漠残并不想理会,但被绮云拽了下袖子,妻命难为,只得单膝跪地,静候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有民女蓝绮云才貌双绝,秀外慧中,堪称典范。瑞王赵仲御文武双全,品貌过人,你二人乃天作之合,故此,朕亲赐良缘,旨到之日,即刻完婚。钦此。”

老太监一宣完旨意,见蓝绮云仍跪在地上没反应,他不解地道:“蓝绮云,还不接旨?”

绮云脸色微僵,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冷漠残双拳紧握,青筋暴跳,怒气接近暴发的边缘。

“违抗圣旨是要诛连九族的,蓝绮云,你还不速速接旨?”太监阴柔尖细的嗓音再次催促。

绮云的目光愤怒地看向容颜绝俊的赵仲御,赵仲御则回以她深情的目光。

刚知道云没死的时候,他就让人快马加鞭送亲笔书涵给皇帝亲叔,让皇叔为他与云赐婚。若非出此下策,他永远都得不到云,只要能得到云,就算云恨他,他愿意用他的一生来抚慰她的恨意。天知道,他赵仲御忍到今天才来见她,忍得有多痛苦!

“云儿,你就接了吧,别连累了大家。再说了,你一介平民女子,能当上皇贵王妃,那可是别人做梦都做不来的。”张锦玉游说着。云儿的九族,她也是包涵在内的,要是云儿抗旨,她岂不是也要被砍头?

“云儿,先接了再说。”蓝无常沉沉开口。

绮云的目光看向冷漠残,他的脸上带着银灰色面具,看不到表情,但他的眸中有着浓情,有着捍卫,他以眼神示意她放心,尔后朝她轻点了下头。

她顿时明白了,旨,不能抗,但完不完婚却是另一回事,她清脆地道:“绮云领旨,万岁万万岁。”

旨接罢,众人皆起身。

“恭喜瑞王爷,贺喜王妃,喜庆物品已然备妥,那就请各位移驾瑞王府别庄,即刻完婚。”老太监乐呵呵地笑道,可是随即,他便脸色一僵,因为没有人移动步子。

“仲御,你这又是何苦?”绮云定定地望着赵仲御。他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的。

“为了得到你,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赵仲御坚定地道。

“所以,你带了数千名官兵围困起云山庄,用云儿身边的人来威胁她。料定了就算几个武功高强的跑了,她也不忍留下其余的人,连累别人因她送死。好个掐人弱点的如意算盘。”冷漠残冷冷地开口,目光森寒地望着赵仲御。

以他如此作风,可谓阴险小人。

“不错。”赵仲御直直迎视他的眸光,这是男人与男人间的争斗,他岂能退缩?若非上次他以为冷漠残已死,上报了朝庭,得了皇帝嘉奖,他不能请旨让冷漠残再被朝庭通缉,否则,自己出尔反尔,只会落个办事不力的下场。

再说以冷漠残如今的功力,靠朝庭那群饭桶又能耐他何?自己要的只是云,以他瑞王的权势实力,冷漠残,他自会慢慢设法收拾。

“哈哈,可惜,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云儿接了旨,就不算违抗圣命,你不得动其他人。新娘若被人劫走,恐怕非她所愿吧?”冷漠残冷哼一声,迅速抱着蓝绮云腾空跃起,身影一飘,飞出重重包围。

想不到这冷漠残如此聪颖。赵仲御脸色一变,“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追!”

令一下,数千官兵立即朝他们追去,而赵仲御自身,早已率先飞身追出了数丈远,官兵中不少高手亦轻功跟上。

纵然赵仲御轻功再好,冷漠残武功绝世,就算他抱着蓝绮云,在茫茫人海,繁华街头,赵仲御还是追丢了人。

“哼,蓝绮云,本王誓在必得。传本王令,封城搜捕,城外,黑白两道大力搜寻,亮他们插翅也难飞。”赵仲御恨恨地道。

冷漠残以一挡百乃至挡千又如何?他冷漠残才一个人,又带着身怀有孕的蓝绮云,他赵仲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的是高手为他卖命,有的是人命让他杀。

“是。王爷。”

群山环绕,山岭起伏,在山中的一间破庙内,冷漠残抱着蓝绮云缓缓开口,“云儿,赵仲御全范围大力搜捕我们,自此你就得跟着我四处逃亡了。我本来想先去结果了赵仲御那臭小子,但他自身武功高强,身边高手云集,若要除他,需要费些时辰,你怀有身孕,我若走开,实在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