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女邪妃/天命祸国:邪妃霸宠上一章:第 156 章
  • 贵女邪妃/天命祸国:邪妃霸宠下一章:第 158 章

“去,看看香儿在不在,速速唤她进来回话。”

“是,娘娘。”

不多时,那嬷嬷面色难看地回来道,“回禀娘娘,那位香儿已经被宫正司的人带走了。就在您在承乾宫那儿去求皇上的时候,人被带走的。”

“可是德妃派人来的?”

“回娘娘,当时来人只说是宫正司的,而且说是得了皇上的令,要彻查鲛珠一事,所以,奴婢们也都没敢再细问,更没敢拦了!”

良妃的身形微微一颤,目光有些涣散了起来。南宫逸一摆手,那嬷嬷迅速地低头退了下去,再度将殿门给关好了。

“原来如此!倒是好周密的计划。那香儿,怕是回不来了。”良妃的身子再一晃,伸手扶住了一旁的长几,“好!真是好!竟然是布下了如此严密的一个局。那鲛珠,不一定是香儿放进去的。可是,若非是香儿的处处暗示,本宫又如何会想到了让人去做几件儿珍珠的首饰?”

良妃一脸的气急败坏,那长长的护甲,在那长几上用力一划,两道极为明显的划痕,就已是出现在了眼前。

“好一个武贵妃!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我现在明白了,你这么做,是未雨绸缪呀!”

南宫逸不解,略一拧眉,“母妃此话何意?”

“何意?哼!如今皇上对太子妃日益看重,甚至是连太子因此而不早朝,都是不加责备,反倒是还让人送了不少的好东西过去,这说明了什么?这宫里头凡是长了眼的,怕是都看的出来了。偏巧这会儿武贵妃又被皇上刻意冷落,摆明了就是在为太子妃出气呢!”

“出气?”

“哼!前几日,太子妃入东宫准备小住,当天几乎是所有的妃嫔都去过了。各宫各院的主子们也都是让人送了礼物过去。可是偏生就只有六局二十四司的女官,未见有一人前去拜见!这不是在故意给太子妃使脸子吗?那六局听的是谁的话?还不是武贵妃的?”

“当日太子妃为何未曾夜宿东宫,便又匆匆离去了?而后,便传出了身体不佳的消息?皇上看重太子,自然也就爱屋及乌,看重太子妃了。皇上几道旨意下来,这不是摆明了是在为太子妃出气?”

南宫逸不语,一双剑眉,刚毅中透出了几分的冷凝来。

“那武贵妃也不傻,看出了皇上的心思,自然也就要想法子为她自己开脱了。这些年,她协理六宫,后来皇后被禁之后,这后宫的大权还不是都落到了她的手里?如今,她也看出了大势所向,这是在为自己谋后路呢!先将这鲛珠的事儿,扣在了我的头上,若是底下再有什么事儿,对不上了,这被怀疑的,头一个,也当是我了!”

良妃的眸中闪现出了凌厉且狠绝的眼神,“不仅如此,她还可以借此机会,将自己给摘了出去。毕竟,如今人家病着,宫门都是一步不出的,谁会怀疑这一切是她主导的?再加上,这几年,我也是时有协理六宫事务,在别人的眼里,我也的确是有这个机会和动机的。”

南宫逸看着眼前的这个被他唤了十几年的母妃,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她表现出了无助、恐慌,以前哪怕是自己被御医查出是中了毒的时候,也未曾见到她如此地惊慌失措过!可是现在?

南宫逸拧眉不语,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地串联了起来,若是自己所料不差,怕是这件事,还不算完!百颗上等珍珠,尚且敌不过一颗鲛珠,可是在她这里,却是查出了数颗,而且偏偏皇上都是一颗都未曾赏赐于她的。这些鲛珠的来历,首先就是一个问题。

香儿被宫正司的人带走,十有八九是会指证良妃了。不论是武贵妃使了什么手段,香儿定然是会为她卖命了。如此一来,怕是不仅仅是母妃会出事,还会牵连到了整个儿王家。

原先的王家一分为两派,那一支,早已是因为当初齐王的事,全族没落了。京城王家,如今也就是单指舅舅王保国这一脉了!舅舅好不容易才在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稳了,难道一次?

南宫逸的手犹豫一紧,突然想通了什么事,背后之人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良妃!而是她背后的整个王家!

能有这等心思的,除了皇上,便只剩下一个南宫夜了!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南宫逸的心里有些忐忑,总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却又说不上来,何处不对劲。是自己多心了?

“我想到了,我还有鸩毒!原本是不想将祸事引到我这儿来,所以才给她下了黑鸩的毒,如今看来,倒是太便宜她了。本宫如今是一刻也不能等了。本宫要她立刻就死!”

南宫逸的脸色大变,回头看了一眼殿门,急声道,“母妃!慎言!”

良妃的唇畔浮上了一层诡异的笑,“不让我过得舒心,那就谁也别想舒心。哼!不就是为了那个洛倾城吗?那黑鸩的毒素,一时难以发作,倒是便宜了她,让她多活几日。这一次,本宫就不信,那普通的鸩毒,还要不了她的命!”

南宫逸嘴巴微张地看向了自己的母妃,她竟然?

“您竟然是给她下了黑鸩的毒?什么时候的事?”好一会儿,南宫逸才有些困难地出声道。

“呵呵!就在册封大典那日,她可是穿了太子妃品级的凤袍呢。华丽的很呢。”良妃竟然是笑出声来。

南宫逸一脸的阴郁,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母妃,一眨不眨。

良妃笑了几声后,察觉不对,看到自己的儿子正用着这着怨气十足的眼神看着自己,一时,又有些心慌了。她连忙起身,到了南宫逸跟前,伸手抚上了他的胸膛,有些讨好道,“逸儿,母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是皇子,是亲王,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子如此留恋?难道你忘了你的大业不成?”

看到南宫逸的神色不变,那身上冷厉的气势,反倒是越来越盛,良妃这回是真的有些怕了!这个儿子,表面上看起来,虽然是好脾气,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是笑得温润无害,可是她这个做母妃的如何会不知道,他一旦发起怒来,宛若是发了狂的野兽,根本就是制止不住的。

“逸儿,你想想你的舅舅,想想你这些年隐忍是为了什么?想想你舅舅四处为你积累了财富,又是为了什么?逸儿,你千万要冷静,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了你的前程。若是她没有成婚,也便罢了,可是她都已经是太子妃了,是南宫夜的妻子了,你还能如何?”

“够了!”南宫逸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了她,然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着这位一心只为了自己好的母妃!

良妃看到儿子的额角上,青筋一突一突的,显然是暴怒的前兆了。

良妃白了一张脸,一手扶在了榻上,一手抚着胸口,看着眼前有些暴戾的儿子!被自己的儿子如此粗鲁地对待,如何能不心痛?这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依靠,也是将来整个王氏家族的依靠,可是现在?

南宫逸的心里也是纠结万分的,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名义上的母妃,的确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是不知道,她也想着让自己借助王家的势力,从而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当然,等有朝一日,自己的势力足够庞大的时候,也千万不能忘了,要提携一下王家。

对于良妃,南宫逸的心里一直都是十分地愧疚的!

无论如何,他骗了她!虽然他也不想这样,他也不想一出生,自己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身边,并且是唤他们爹娘。可是事实已然如此,他还能如何?

南宫逸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以后,洛倾城的事,你莫要再插手!还有,千万别再想着对她下毒。你还不知道吧?洛倾城的医术,并不亚于那位无崖公子。至于你所谓的黑鸩毒,想让她在无声无息中死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这份儿心吧!你与她斗了多少次,有哪一次,是你占了上风的?”

良妃瞬间呆怔,“医术?你说洛倾城会医?”

南宫逸有些无力地点点头,“她不仅仅是会医,她的武功,甚至是不亚于我,母妃,你太小看她了。时至如今,您不会还天真的以为,她当真是中了什么黑鸩之毒了吧?呵呵!现在,您还是安心祈祷,让她对你下手轻一些,莫要做的太绝的好。”

“什么意思?逸,逸儿?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母妃不明白。你别吓我好不好?”

看到良妃有些苍白的脸色,南宫逸知道这个消息或者是来的太过突然了,很显然,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南宫逸没有再说什么,摇摇头,负手而立,再过片刻,转身便走。任后来的良妃如何呼唤,也不肯再回头看她一眼了!

南宫逸出了宫,没有上马车,而是漫无目地地四处走着,竟然是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寒王府的后门!抬眼看过去,如今已是改为了太子府,这里面,住着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这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饮酒赏月?抑或是吟诗做画?

南宫逸的眸底闪现出了一抹巨大的痛楚,那是一种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一般的痛楚!南宫逸也不知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又是何时离开的!只是知道,当自己从先前的那些既美好,又充满了伤痛的记忆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到了洛府的门口了。

南宫逸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久久凝视,双唇紧抿。片刻后,一闪身,便从一旁的院墙跃入,足尖轻点,几个闪身,已是到了锦绣阁。

这里的暗卫并未撤走,只是人数比以前少了些。这里的大部分的箱笼也都是有了挪动了。一部分被倾城当嫁妆嫁去了寒王府,还有一部分,被倾城移到了云清儿那里,另外,再有一部分,则是早就被无崖给转移到了玉景山了。

南宫逸缓步进了那绣床前,再轻轻地坐了,然后凝视了一圈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连那绣凳,他也不曾落下!

这里曾是倾城生活过的地方,现在,似乎是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南宫逸伸手抚向了一旁的锦被,这也曾是她盖过的吧?如今,佳人仍在,只是再不是他所能觊觎的了!

等南宫逸再从洛府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气息已是大变!

先前在锦绣阁里的悲伤、怀念、留连,现在,已是尽数化为了冷厉!

南宫逸没有回安王府,而是去了一处城东的民宅。七拐八绕之后,才算是进了院子。

“参见少主。”一名黑衣人跪拜道。

“起来吧,你们现在手上还有多少鸩毒?”

“回少主,普通鸩毒,还有三瓶,至于黑鸩毒,不足一瓶了。”

南宫逸冷笑一声,“你们倒是好胆量,竟然是敢瞒着本王,直接就将东西给了良妃!你们莫不是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属下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们敢的很!”南宫逸勃然大怒,直接便是挥出一掌,那黑衣人感觉到了掌风的袭近,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仍是跪在了那里,生受着!

'砰!‘地一声,黑衣人被震出了数丈,身子像是一只残破的风筝一样,从墙上滑了下来,再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已然是一动不动!

另有两名黑衣人现身,却是对于刚刚被掌毙的那名黑衣人,恍然未见。

“东西可都藏好了?”

“回少主,藏好了。就等着少主的吩咐了。”

“好,明日一早出城,记得,千万莫要露出任何的马脚。另外,银票全都兑换好了?”

“回少主,您放心。这些年,咱们也不是头一回了,定然不会失手的。”

南宫逸却是冷哼一声,面色凝重道,“这次与以往不同,别忘了,还有一个南宫夜呢。千万别被他的人给盯上了。”

“是,少主。”

“将尸体处理干净。留两个人在这里等我就好,将所有的鸩毒留下。那只黑鸩现在何处?”

“回少主,在地下关着呢。这里地处闹市,那黑鸩白天闹腾地欢实,也不会引人注意,再说了,这地下可是隔了数层的厚石呢。少主放心就是。”

“嗯。那银貂可有下落了?”

“回少主,前些日子,咱们的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曾在苍冥的南部有人见过。不过那东西速度太快,莫说是捉了,便是武功稍差一些,连看都是未必看得清的。”

“难找也要找。那银貂的巨毒,可是我们必不可少的。”

“是,少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记住,你们是紫夜国的人,不是良妃的奴才,若是再有下次,他便是你们的榜样。”

“属下不敢。”

南宫逸交待完了,便头也不回地出了这处小院儿,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有一双亮闪闪的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呢。

宫里的消息,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人送一趟出来,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这不过是一件鲛珠引起的事件,竟然是几乎将皇上的整个后宫,都给搅翻了!

除了德妃还算是淡定之外,其它的各宫各院的人,几乎是或多少的都开始掺和了起来。当然,表面上,武贵妃,还是安安稳稳地待在了她的永寿宫,至于这暗地里使了什么绊子,倾城相信,用不了多久,也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吱吱!”

原本正心情极好地为倾城剥着核桃的夜墨,一听到了这只小宠物的吱吱声,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自己与倾城正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的时候赶回来,找什么事儿呢?

那小花梨原本是回了静园,老远便感受到了主子的气息,一路疾奔过来,刚想要冲进主子的怀里撒娇一番呢,可是才到了这窗台上,便感受到了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冲着自己的小脑袋袭来!

小花梨瑟缩了一下,两只萌萌的大眼睛,极为委屈地看向了主人的新欢,对,新欢!在它这只小兽兽的眼里,这个男人,就是主人的新宠,主人有了他,自己就被隔离了!

小银貂乃是颇具灵性的动物,与玉蟾和黑鸩一般,皆是能看得懂人的脸色,虽不能说是完全能听懂人言,可是对于人的气息的变化,却是十分的敏锐的。

而小银貂,则是这三者之中,最为灵性之物,如今竟是摆出了一幅极为委屈的样子,呆呆萌萌地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倾城一扭头,瞥见了它有些受伤的小脸儿,心中一软,冲着它便是一招手,“过来!”

小花梨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立马就是精神一振,然后嗖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火速地冲到了主子的怀里。小脑袋还不忘在她的怀里蹭了蹭,说不出的欢喜。

倾城看她如此欢喜的样子,颇有些好笑,“怎么这会儿回来了?一个不注意,你就偷溜出去不见影儿了,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将你给关到笼子里。”

小花梨似是听懂了,连忙讨好一般地吱吱叫了几声,末了,竟然是还伸出了一只前爪往窗外的方向指了指!

小花梨的这个举动,可是把夜墨给吓了一跳。这小家伙也太通人性了些吧?竟然是还会摆动作了?

夜墨有些郁闷了,可是倾城却是笑了!

“阿墨,走吧,跟着小花梨走一遭,它可是找到了好东西呢。”

夜墨瞪了一眼那小银貂,“什么好东西?又是谁家在蒸鱼了?”

倾城的嘴角一抽,他这都是在想什么呢?

“花梨找到了黑鸩,你不打算一起去看看?还是说,你很放心我自己去将那黑鸩给擒回来?”

闻此,夜墨的眼神立刻就是一凛,迅速地起身,“你说找到黑鸩了?就在京城?”

倾城一挑眉,难怪他的反应会这样大,定然是想起了先前有人在她的凤袍上做手脚的事了。突然,倾城就有些后悔告诉他了,也不知道这位阎王爷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就将那黑鸩给杀了!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是白忙活了。

第四十一章 良妃之死!

倾城正在思索着,要不要让夜墨先留下,她自己带着花梨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身子腾空而起,竟然是被他给抱在了怀里。而此刻抱着她的人,正阴着一张脸,难看至极。

“丫头,你那黑鸩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想要增加一甲子的功力?用这种法子提升的内力,怕是太过霸道阴损,你这小身板儿,如何受得了?”

倾城撇撇嘴,“别把我想的那么没有追求。我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个?不急,以后再跟你说!”

两人跟着小花梨,一路也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很快,便到了那处小院儿的附近,倾城则是自袖中拿出了一幅手套给他,“戴上。”

夜墨蹙眉,有些不解地看她,“万一一会儿我捉那只黑鸩的时候,再扑到你这儿了,害你中毒了怎么办?你还是先戴上吧。”

“那你呢?”

“放心,我身上有药,再说了,我百毒不侵,那黑鸩之毒,虽然是霸道,可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两人迅速地勘探了一番敌情后,倾城便打了个手势,然后看到那小花梨便迅速地跃上了屋顶。

倾城有些坏笑道,“阿墨,你可知道这黑鸩可是力气极大,而且,浑身上下都是毒?就连那羽毛上,都是毒!”

“嗯。”夜墨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可是与你先前衣饰上的出自一家?”

倾城点点头,“你可知道,那黑鸩见了我的小花梨会如何?”

夜墨沉默了,那小银貂是天下第一巨毒之物,而且还是颇通灵性的,极为难得,若是黑鸩遇上它,还真是说不准哪个更厉害些!毕竟,那小银貂的速度虽快,可是这体型太小,力气太小,那黑鸩素来是食蛇,又是会飞之物,想要解决一只小银貂,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夜墨也有些吃不准,倾城却乐了!

“一会儿让你看好戏。小花梨降服大黑鸩!”

夜墨瞪她一眼,“你就不怕那大黑鸩一翅膀就将你的小花梨给扇出去?”

“怎么会?”倾城一脸的不认同。“你可别小看我的小花梨,它可是厉害着呢!”

有小花梨在,自然是不需要倾城和夜墨出手的。事实上,这次也是倾城头一回允许自己的小花梨光明正大的出手,当然,最后人家是怎么认定的,那她可就不管了。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那黑鸩见了小花梨,竟然先是表现得极为好奇的样子。

倾城知道,这鸩一般来说都是吃蛇的,故而她与夜墨一进入了那密道之后,便先撒了一些雄黄进去。免得再被那毒蛇给咬上一口,虽然是不惧毒,可是她可没说过她不怕疼!

从头到尾,倾城和夜墨也就只是负责了跟着那小花梨,就连那密道的开关,也是那小花梨用它自己的爪子按了下去的。

别说是夜墨了,就连倾城都是有些瞠目结舌了!

要不要这么厉害?知道这小东西是颇通灵性,可是也不用如此地让人吃惊吧?不知何故,倾城突然就想起了前世常常会在电视上看到的导盲犬,这小花梨若是再好好驯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么好用了?

事实上,倾城是真的起了这个心思了。想到这小东西一天到晚的四处乱跑,万一哪天再真的碰上一个身手厉害地,让人给擒了去,那自己可是真的就后悔都没辙了!倒不如将它留在身边儿,好好驯驯,也让这小东西增强点儿危机意识。

等到二人进了密室,便见到了一只铁笼子,高大严实,那只难得的黑鸩,便被禁于其中了。

看着那铁笼上的斑斑污迹,倾城不难看出,这只黑鸩想来是换过了几只笼子了吧?有的铁条,已是被那毒液侵蚀得快要断裂了。

黑鸩猛然看到了有生人靠近,倒是并不畏惧,只是瞳孔微缩,不难看出其多少也是有了些慌乱。而那小花梨,竟是不知何时,已然钻进了笼子里,竟然是跑到了那黑鸩的背上!

倾城的眼睛瞪的圆圆的,没事儿吧?要知道那鸩鸟的羽毛只要是在水中涮一下,有人饮下,便会立即毙命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小花梨,竟然是爬到了那黑鸩的背上?这也太惊悚了些吧?

直到最后,已经是到了静园,倾城仍是有些懵懵地,虽然是早已料到了小花梨会降服这只大黑鸩了,可是这降服的过程也太诡异了些吧?

南宫逸是在两日后才得到的消息,原本那处小院儿里就只是留了三四个人,其它人全都撤了出去,等他在两日一丁点儿消息也没有收到的时候,顿觉不安,派人去一看,这才知道出了事。

南宫逸看着这冷清的院子,别说是自己留下的暗卫了,连片儿衣角儿都看不见。

待他进了密室,看着那被弄坏的铁笼子,脸色已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南宫逸在这儿待了好一会儿,最终也是一无所获。他实在是想不通,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这间院子,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问题是自己留下的那些人呢?总应该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再看了一眼那密室的门,自己来时,这里就是敞着的,很显然,那人就是冲着那只黑鸩来的。只是,他要这只毒物做何?问题是,他是如何将这只大毒物给弄走的?要知道,这现场,可是连片儿黑鸩的羽毛都没留下!

难道是用了迷药?不太可能!那黑鸩生来就是巨毒之物,怎么会怕这区区的迷药?

南宫逸找不到答案,也实在是想不出会是什么人发现了这里,而且还劫走了自己的黑鸩。不过,如今来说,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当前最让他担心的是,来人既然是能找到这儿,那么?

南宫逸的眉心一拧,像是刚刚想到了什么,火速地离开了此地,往城外去了。

南宫逸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后不久,原地便现身出了一名黑衣人,也尾随他往城外去了,跟的极远,似乎是害怕被南宫逸给发现了。

鲛珠之事,德妃那里也是渐渐地查出了些眉目,当然,这些眉目到底是真的,还是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让她查到的,恐怕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没有人想到,仅仅是几颗鲛珠,竟然是牵扯出了内侍省那边儿大大小小十几名总管,每一个,或多或少都是涉及了贪没及偷盗宫中器物的事儿。

皇上也因此大怒,下令彻查,摆明了是要看看,这宫里头到底是有多少人牵扯了进来!

倾城今日的心情颇好,一边儿逗弄着笼子里的黑鸩,一边儿又伸手摸摸小花梨的毛儿,“小花梨,你说,这只黑鸩要怎么处置呢?听说它的血,虽然是剧毒,若是用法得当,也是良药呢。不然,你以为这黑鸩,为何如此难得?”

小花梨吱吱了两声,十分乖顺地往她的怀里蹭,而倾城的眉梢上,则是闪过了一抹狡黠。

黑鸩乃是鸩鸟中的极品,可是比寻常的鸩鸟要值钱多了!当然,虽然是不及小花梨的灵性高,可是也并非是一点儿也看不懂人的脸色的。

黑鸩被她给关了两天了,滴水未尽,而就在它不远处的一个更为细密的小笼子里,则是盛满了极品的蝮蛇,这些,可都是鸩鸟的最爱!

第一天,黑鸩虽然是被关在了笼子里,可是表现出来的,却是极为的不屑,甚至是还有着一种王者的高傲,这让倾城十分的不舒服。不就是一只大鸟儿吗?你高傲个毛呀!我倒要看看在能看不能吃的情况下,你还能高傲上几天?

第二天,那黑鸩就不及先前精神了,眼神有些蔫蔫儿地,不让吃东西,连口水也不给喝,这不是要它的命吗?

所以,当倾城过来的时候,它看向了她的眼神里,就多了些怨恨了!这样的眼神,倒是让倾城一乐!这东西果然是有灵性的,竟然是还会有怨恨了。

倾城一乐,直接就让人再在那笼子旁边儿,又摆上了一盆儿水,而且是极为清澈透明的,让人澄好了的井水,在那儿明晃晃地搁着。

要说这搁的位置倒是恰到好处,那黑鸩的头勉强是能出来的,正好是卡到了脖子那儿,而这水,偏就是摆在了它刚刚好要够到了,却是偏偏又喝不到的位置!

看到这黑鸩被折腾的欢了,倾城乐了。而对于自家主子的恶趣味,青兰等人,则是直接无语了!心里头却是都在念叨着,主子是不是也太闲了些?竟然是没事儿专门跟一只鸩鸟过不去了!

等第三天了,这只黑鸩已经是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蔫蔫地趴在了那笼子里,脑袋也是抬不起来了。

可是倾城却是知道这鸩鸟可是极为狡猾之物,不然的话,也不会仅仅是因为体力巨大,浑身是毒,就这般地不好抓了!但凡是毒蛇,哪个不是浑身是毒的?可是不也是让那些捕蛇人能捉得到?

这鸩鸟虽不能说是有智慧的,可是至少跟普通的一些毒物比起来,还是有着几分的小聪明的。而黑鸩,则是这鸩鸟中,最为聪明的一种了!

倾城顺手拿了一根小木棍,冲着那黑鸩的脖颈处就捅了捅,“怎么?装死?本小姐可不是那等的良善之辈!”

那黑鸩不动,不过却是睁开了眼睛,有些狠狠地瞪着她。

倾城一看,顿时就乐了!

“哟,还有力气瞪我呢!成,看来是饿的还不够狠了。”倾城话落,便吩咐了青兰等人,将膳食就摆在了这里,然后伸手摸了摸小花梨的毛儿,“小东西,今日可是有你最爱吃的清蒸鱼哟。想不想吃?”

小花梨一听,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吱吱地叫了几声后,还不忘拿自己那双萌萌的大眼睛向自家主子讨好一番。

“行了,这样,看到了那笼子里的蛇了吗?本小姐放一条出来,你与它比比,看看厉害,如何?”

小花梨竟然像是听懂了一般,用力地凿了凿自己的小脑袋,然后一转头,眼睛骨碌碌地直转悠,似乎是在看着哪条蛇不顺眼!

青兰得了令,打开笼子,放了一条蛇出来,那蛇的笼子本就距离那黑鸩极近,如今一得了机会逃脱,自然是拼了命的,就要往远处爬!

那黑鸩一瞧自己的美味被放出来了,还以为是给自己吃的,可是一瞧那蝮蛇往远处爬了,自然是万分焦急,立马就站了起来,浑身的羽毛也瞬间张了开来,一双硕大的翅膀挥开,一下子便将整个笼子,给占的满满的了。

小花梨慢悠悠地从倾城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嗖的一下,只见是一道白光闪过,再看的时候,那小花梨的嘴里,就已是叼到了那条蛇,紧紧地咬住了那蛇的头下几分,死不松口!

只见那蛇挣扎了几下后,终于是不再动了,软趴趴地,任小花梨叼着,就往倾城的方向走了过来。

黑鸩一瞧自己的美食被眼前的小银貂给弄死了,两只眼睛竟然是腥红腥红的,不知是不是饿的太久了,竟然是拼了命的就要往笼子外头冲,奈何冲了几次之后,除了将自己给撞了个头破血流,其它的,是什么也没捞着。

倾城则是十分惬意地看着戏,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有多么残忍,唇角噙着的那抹笑,可是真真儿的!

小花梨似乎是明白主子的心思,特意叼着那条小蝮蛇到了笼子前,然后睁着一双萌萌的大眼睛,看着身高不知比它大了多少倍的大黑鸩,还十分惬意地晃起了自己的尾巴。

大黑鸩全身的羽毛都是如同乍开了一般,身子微微弓着,两只巨大的爪子,则是紧紧地抓着笼子的底部,显然,这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果然,那黑鸩突然就伸出了它的大爪子,这一次,倒是聪明,竟然是收起之后,再微微侧了一下,等自己的腿基本上是能出来的都出来了之后,才猛地一下子将自己的爪子张开,冲着那小花梨口中的死蛇便去了。

小花梨可是银貂,那速度,可绝对是这所有的动物当中最快的,不然,也不会被人家称为是快如闪电了。就在那黑鸩的爪子,眼瞅着就要抓到了那只蛇的尾巴的时候,小花梨快速一退,于是,黑鸩的大爪子,落了个空!

小花梨看到大黑鸩如此轻松地便被自己给戏耍了,自然是高兴。还不忘冲着自家主子摆摆尾,俨然就是我是好宠物,主子千万别要它的样子。

倾城笑出声来,不过眼神往那条死蛇的身上落下后,便再笑不出来,反倒是多了一抹嫌弃。

那小花梨一瞧主子似乎是不高兴了,也低头一瞧,然后头一歪,嘴一松,便将那条死蛇给甩到了一边儿去。然后也不等倾城吩咐它,嗖的一下子,自己就跳进了先前为黑鸩准备的那盆儿水里,还不忘拿自己的小爪子,蹭了蹭嘴。

倾城看着高兴,想不到这小花梨,倒是越发地懂事了起来!一摆手,便有人再端了一盆净水过来,只不过,那里头被青兰倒进了一些药粉,是为了让银貂将自己皮毛等处都洗干净,至少,是将那些毒素都洗干净的。

等洗好了,倾城便拿了一方大一些的细葛布,将它小小的身子给包了起来,好好地揉搓了一番后,才笑道,“今日的阳光不错,就在这儿晒晒也好!”

于是,接来,一人一貂,便旁若无鸩地开始用起了午膳。特别是那只小花梨,竟然是时不时地还不忘冲那黑鸩抛个得意的眼神过去,分明就是在示威了。

黑鸩这里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最惨的是,连口水都没有,这会儿的叫声都是嘶哑难听,喉咙里头就像是要冒了火一样。如今看着倾城在那儿安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汤,心里头这个气呀!

再看那个将自己给震住了的小花梨,竟然是自己单独吃着一盘儿鱼,瞧那样子,竟然是还有一只专门供它吃喝的小瓷碗?里头盛的,倒不是汤了,而是青泉水。

黑鸩被这一人一貂接连折磨了五天后,终于是真的奄奄一息了,若是再不给口水,给口吃的,就真的是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

这日,倾城再到了黑鸩跟前儿后,直接就问道,“想喝水?”

黑鸩不理她。

“想吃蛇?”

黑鸩仍然是不理她。

“哦,本来是还打算让你今日解禁呢。不过,看样子,你是既不渴,也不饿。那算了!就当是本小姐从来没说过就是。”说着,还特意地瞟了瞟不远处的蛇笼。

那黑鸩也看了过去,看到有人原本是正打算打开笼子的,可是一看到了这个女人的示意后,又停了动作!

黑鸩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两条腿已然都是站不起来了,慢慢地蹭着自己的身子,然后有些费力地抬起了头,张开了嘴,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那声音听着,真是干涩难听。

看到了它眼里的祈求,当然,还有着一种独属于动物的臣服的眼神,倾城笑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往那黑鸩的嘴里扔进去了一个小东西。

黑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咽了进去。喉咙一动,倾城吩咐人们全部退后,然后自己上前,亲自将那笼子打开了。

小花梨始终就趴在了倾城的左肩上,看到主子主动接近这只黑鸩时,便全神戒备,生怕它会伤了主子。

而洛倾城在打开了笼子后,则是一句话也不再说,而是双眼直直地看着那黑鸩的眼睛,黑鸩没有急着出来,那是因为它本就是一种极为小心谨慎的动物,这会儿,再被一道人类的眼神盯上,顿觉浑身不自在!

黑鸩早就饿的虚脱了,浑身上下早没了一点儿属于鸩的气势,如今再被倾城这样的紧紧地盯着,已经是有些无法动弹了!

不过,黑鸩似乎是仍然不想认输,也与倾城就这样四目相对,一人一鸩,场面一时有些古怪,气氛更是有些诡异!

终于,黑鸩还是败下阵来,乖乖地低下了它向来自认高贵的头,然后再慢慢地从笼子里头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还真是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了。

黑鸩出了笼子,旁边就是水盆,不过,它倒没有急着去喝那水,而是冲着倾城,身子站直着,那头却是垂到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倾城看到了黑鸩做出这个动作,总算是真心地笑了,她太了解这黑鸩了,做让它做出这个动作,便表示,它是真正的臣服于自己了。这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它要认自己为主了。

倾城伸手轻轻地抚弄了一下它的头,黑鸩的眼神微微一变,它没有想到,这个人类,竟然是并不畏惧它身上的毒。要知道鸩因为食毒蛇,毒物,这浑身上下可都是毒,便是羽毛,都是巨毒之物。可是她竟然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