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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什么都不能带给他,甚至连说服蒙夫人的能力都没有,就连蒙夫人也瞧不起柳氏的忘恩负义,拖累一手将她养大的姨母梁氏。

“表兄,我不要…”

第95章 痛楚过往

“表兄,我不要…”

“如烟,喝了吧,将来你还能有孩子,若是不喝,就嫁给寒门县令罢。”

他没有劝更多的话,而是去主院寻梁氏。

他对梁氏道:“母亲,如烟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孙儿,你是如烟的姨母啊,母亲…”

“一个庶出的玩应,也配做本夫人的外甥女,我的同胞兄弟姐妹唯有你大舅、二舅。”

梁氏全盘否认了从前的一切。

她是恨的,在柳氏挑唆陈朝刚离家之后,她就恨柳氏,发誓不会再善待这个带坏她儿子的女子。

陈朝刚的记忆,全是咸阳时的记忆,被地皮欺负,就是摆个字画摊,非但不能赚钱,还将所有的成本都折进去了。

地皮羞辱柳氏,他要护她,结果字画摊被地皮们给砸了个乱七八糟。

“母亲,我是你唯一的亲生子,母亲…”

“正因你是我的亲生子,我才处处为你谋划,三房的陈朝湘处处优胜于你,你想保住宗主的位置,就必须娶陈留。你不想娶,陈朝湘就会贴上来,陈氏与皇家的联姻不会为你有任何的改变…”

父母是在为他谋划,后来的事实证明,迎娶陈留,是他们大房做得最正确的事。

陈葳、陈蘅兄妹交换了眼神。

慕容慬步步逼近,“陈茉,你害了那么多的人,行过如此多的恶事,你真以为没人知道?每一笔,判官簿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陈茉挣扎着。

卫紫蓉用力极剧,嘴里的布团松动掉落下来,“判官,你不要勾我的魂,我…我招,我认错,是我推蘅表姐摔到木桩上毁容的,我干过偷盗之事,我偷拿过蘅表姐屋里的一对南珠耳坠,偷过她首饰盒里的麒麟项圈…”

陈莉此刻大声道:“判官,我认错,是我将下药的点心送给三从母吃的,三从母吃下去后,出了好多血…”

陈莲在幻梦散的药效下,也道破自己干的错事:“我爹喜欢上章从母,我…我学了大姐姐的法子,给章从母下过药,章从母毁容是我做的!后来入府的霜从母…”

毁容的药粉先是下在点心里,再是下在使用的物件上,第一回 还害怕,后来多做一回就顺手了。

陈茉能帮长辈排忧,她陈莲也能。

是的,她只是在做一个孝顺女儿,即便会害他人,她在所不惜。

慕容慬抬头道:“你们想问什么,现在都可以问。”

陈蘅跳下屋顶,立在陈茉跟前。

陈茉原本停止的挣扎,又开始了,嘴里低低地呜叫着,“你也来地府了,不可能,不可能…”

陈蘅沉声问道:“陈家对柳氏有大恩,若非曾祖母收留,她早在九岁时嫁给傻子为妇,如何能享受这几十年的荣华富贵。如何又在我祖母仙逝后,享受到如同当家主母一般的地位。

你父亲是庶子,哪户士族大家的庶子能像他这般?得嫡长兄提携入仕,得父兄帮衬做到三品侍郎?你看看朝堂上正五品的官员,有几个庶出?”

陈宏再如何得宠,庶子就是庶子,永远也别想成为嫡子。

庶子的身份一直是陈宏心头的刺,是二房一家人最不甘心的来源。

第96章 点破(六更)

庶子的身份一直是陈宏心头的刺,是二房一家人最不甘心的来源。

前世时,陈茉登上宠妃宝座之后,三番两次,软磨硬施想扶她的亲祖母柳氏为正房嫡妻,陈蘅虽干出好些糊涂事,唯独这一件,无论是父母健在,还是父母不幸离世,她从未答应过。只是想到她比陈茉去世得早,待她惨死后,说不得陈茉还是会这么做。

只那时,天下已乱。

北方的博陵王一日能奔袭数百里,他坐在帝位上摇摇欲坠。

“他原是庶子,妄想得到与嫡子比肩的一切?人心不足蛇吞象。陈茉,我二兄五岁时落水,是你推的,也是你故意引来我母亲,让我母亲被迫跳水救人,那水里一早就被你下了毒…”

陈葳一直因为莫氏为救他失去了一个幼弟而感到愧疚。

陈茉哈哈大笑,“你这是要把事诬给我?”

“不是诬给你,当年我母亲是查得清清楚楚,你大概不会想到,在你推我二兄落水之时,不远处还有两个下人瞧见,你更不会想到,会有婆子瞧到你往水里倒药粉…”

有人看见…

不是诈她的?

陈茉立时哑然,心下快速地想着应对之法。

陈葳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莫氏当年小产不是因救他所致,而是因为水里被下了毒。

“庶子就是庶子,贱\人依旧是贱\人!”

陈蘅抬起手,“啪啪“连扇数个耳光。

这耳光为前世的她,为她惨死的幼女柔柔。

既然陈朝刚与陈茉所有原在这屋里的人都中了幻梦散,认为这是一场梦,她何必要心慈手软。

前世今生的恨全倾注在巴掌上,她越打越重,越打越快,陈茉双颊红肿,双眼通红。

以前对付不了的人,就在她的面前,怎能不打过瘾。

她抚上自己的脸颊,“我脸上的疤是你留给我的,一报还一报,我会在你脸上留下一道疤痕!若六殿下知道他喜爱的女子变成丑八怪,且是蛇蝎心肠,他还会不会娶你?”

陈茉痛苦的挣扎,想挣脱绳索,却绑得太紧。

陈蘅从头上拔下自己的钗子,“我这钗子花大二寸,钗长四寸,这一把划下,定能报三年前毁容之仇…”

陈茉颤着音,摇晃着脑袋,被陈蘅握住了下颌,“你也有怕的时候?”

前世的她为救幼女,抛下所有的骄傲、尊严,可她是如何说的“你毒害二皇子,本宫将柔柔换给二皇子,这是你的报应。”

为阻她救女,陈茉将她关在门外,她听到幼女稚嫩无助的求助声,那一刻,她的心一阵阵被剜割,恨不得代之。

陈蘅快速地扇击着,一巴掌又一巴掌,忘了自己掌心的痛,只嫌自己的力气不够大,打得太快、太重,直将陈茉嘴里的布打落。

“如果不是你的挑唆,卫紫芙怎会想到在大婚当日让五皇子拒婚?她打的是我嫁妆的主意,而你呢?是想借荣国府的势力,助你的六皇子得势?”

前世的陈茉就是这样做的,利用她、算计她,却最终将她一把推下深渊。

陈茉算计了荣国府所有主子的性命,包括陈蘅的。

今生,她如数还给陈茉。

第97章 报复毁容

今生,她如数还给陈茉。

陈茉沉声道:“你知道!你怎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茉,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你从小到大,上至祖父,下至我们东、西府的女郎,哪一个不曾被你算计?”

今日的陈茉全是柳氏与陈宏教出来的,是他们让陈茉变成了这样,陈茉从小时候体会到算计他人的兴奋,得到了长辈的夸赞和奖励,以后更是变本加厉。

狠毒的她、阴险的她,变成了而今的她。

人前,她温婉贤淑;人后,她恶毒难缠。

陈蘅厉声道:“你若说出自己干过的坏事,也许,我还能放过你,可若你不能,休怪我狠辣无情!”

毁人容貌,宛如要人性命。

陈茉摇了摇头,满是戒备。

陈蘅勾唇,笑得阴险。

“你不是陈蘅,你是鬼,你是从地狱里来的鬼…”

没错,她就是鬼。

她是死不瞑目的厉鬼,她回来就是为了报仇。

陈蘅挥起钗子,一钗扎下,只听一阵刺耳的尖叫,陈茉脸颊上鲜血淋漓,一道血痕自她有左颊眼下横贯而下,足有五六寸长。

“陈蘅!”剧烈的刺痛让陈茉立时清醒了过来,“你不是鬼!你是陈蘅,你…”

她前世今生的毁容之痛,她还陈茉一钗之痕,这公平得很。

陈茉叫得凄厉:“你不是陈蘅,你是鬼!”

陈蘅心太软,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

而能做这种事的人,一定不是陈蘅。

这人是鬼,是她算计的哪只鬼,她是来复仇的,她竟真的毁了她的容貌。

她的脸好痛,痛得支离破碎,一定是毁容了,一定比陈蘅还要丑。

陈葳大惊,恐她叫得太大声,引来旁人注意,抬手一击,陈茉立时昏死了过去。

他拉着陈蘅上了屋顶,陈蘅还不解恨。

剜心之痛,只是毁了陈茉的容貌,这怎么够?

她要陈茉死,陈茉是她的恶梦,她要把恶梦给除了。

院门外,传来妇人的厉喝声。

“还不让开?”

这声音是柳氏的。

看门的家丁交换眼神,揖手道:“柳夫人,太公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

“本夫人是任何人?”柳氏眸露寒光。

她是陈朝刚的侧妻,没有嫡妻老夫人的西府,她就是老夫人。

柳氏身后跟着二夫人田氏。

田氏唯唯诺诺,紧随在柳氏身后,自她嫁入颖川陈氏的嫡支嫡脉长房,她已经习惯听从柳氏的调遣。

陈宏抬腿一踹,“有这样与主母说话的?”又踹了家丁几下,追着家丁要打,两家丁躲闪之间让开了道,柳氏、田氏进入院门。

院子里没有留下人。

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

柳氏婆媳推门进入花厅时,看到满脸是血的陈茉,再看到神色惊恐的卫紫蓉、陈莉等人,怒火乱窜。突地,麻妪飞扑过来,一把卡住柳氏的脖子:“贱人!贱人!是你害我的,是你算计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柳氏不妨,被卡得出不过气。

田氏大呼一声:“还不将她拉开!”

麻妪不知从哪儿来这么大的力气,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竟不能扯开她。

一个机灵的丫头见拉不开人,张嘴咬住麻妪的胳膊。

麻妪吃疼,放开了柳氏。

第98章 太冲动(二更)

麻妪吃疼,放开了柳氏。

陈宏拔出腰间的宝剑,一剑刺中。

一阵撕心之痛袭来,似要惊醒沉睡的灵魂,麻妪低头看着胸前的血窟,再看着面前提剑刺中自己的人,她清醒了过来,看清了面前的人,勾唇笑道:“柳氏,你不得好死,黄泉路上,我会等着你!”

麻妪阴险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她的一生被柳氏所毁,她会在地狱等着她。

这样狠辣的表情,吓得陈宏不由后退几步。

柳氏涨脸双颊,连喘粗气,眼里喷着怒火。

田氏走近陈茉,轻唤一声“阿茉”,看到她脸颊上深可见肉的伤口,“是那恶妇做的,对不对?是她毁了你的容貌?”

卫紫蓉此刻大叫:“有鬼!有鬼!是地府来的恶鬼做的,女鬼用钗子划伤了茉表姐,是鬼做的…”

柳氏瞪了一眼,吓得卫紫蓉不敢再说。

田氏用手推攘了几下,“阿翁呢?”

(注:阿翁即公爹的意思。)

就算陈茉做错了事,可陈茉到底是陈家的女郎,怎能任由人毁了她的容貌。

陈茉被毁了!

如此狰狞的伤口,往后可如何是好?

在看脸重过才德的南晋,陈茉现在的脸等同失去一桩上好的姻缘。

陈宏从外头进来时,看到的是乱成一团的花厅:花容失色的田氏正指挥着婆子丫头拳打脚踢着麻妪的柳氏,连声告饶“外祖母,给我解开绳子”的卫紫蓉,早已经吓得只会呜呜作声的陈莉,还有有三分呆愣的陈莲。

陈宏看到陈茉脸上的鲜血,扯着嗓子大叫:“来人!快请郎中!不,拿着仆射府的帖子请御医!”

陈蘅瞧得正入神,被人轻扯了一下,她已被二兄揽在怀里离开了西府。

停落在东府花园,三个人久久地静默。

陈葳道:“妹妹,你毁了陈茉的脸?”

陈茉毁了她的容貌,她为什么不能报回去?

毁容之痛,她受了两次,为何不能让陈茉承受一次。

陈茉给她的痛,她会一样不少地还回去。

“二兄觉得我很可怕?”

陈葳不假思索地道:“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妹妹做得很对。”

一直以来,他也想这样对西府的人,可他没有机会。

陈蘅笑,心下有痛快,亦有淡淡的酸楚。

从今往后,她与西府是仇人。

这一晚,西府闹得鸡飞狗跳。

陈朝刚原想问出陈定的下落,却成了这般局面。

慕容慬道:“你今日太冲动了?”

一个娇养深闺的女郎,怎么可以如此恶毒,打人耳光不说,还拿着钗子毁了人的容貌。

那一钗子划下去,陈茉的脸没治了,就算伤口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陈蘅是毁了容貌,可经慕容慬这几日的调养,疤痕正在转淡。

他们如何知道,陈蘅前世所受的苦难。

陈葳道:“我觉得妹妹做得对,别人伤害我们,难不成还要仁慈?东府与西府的仇在几十年前就结大了,不在乎再多一桩。”

陈蘅不惧,她觉得很痛快。

前世今生,她最想做的就是这样对付陈茉。

没要陈茉的命就是仁慈。

她想知道,如果陈茉毁容,夏候滔是否心如以往。

夏候滔最爱的是陈茉,可不妨碍他在登基之后广纳后/宫。

第99章 发病

夏候滔最爱的是陈茉,可不妨碍他在登基之后广纳后/宫。

她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也愿意看着夏候滔、陈茉这一对志同道合的夫妻相杀相恋。

陈葳又道:“这件事,我们绝不能让第四个知道。”他又道:“他们会不会闻出空气里有幻梦散的味道?”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若被人查出毁掉陈茉容貌的人是陈蘅,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慕容慬道:“气味不散,吸之必中幻梦散。”

若进去的人没入幻境,便是药味散了。

陈葳点了点头,“回去歇着。”

妹妹只毁了陈茉的容,没要她的命,还真是轻浅,不过,让陈茉生不如死倒也痛快。

这夜,陈蘅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这是她回来后睡得最沉的一夜。

慕容慬却在想陈蘅的事:这个女郎与他以前见过的不一样,陈蘅是真实的,敢爱亦敢恨,她对陈茉的恨很灼烈,似首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她怎会这样恨陈茉呢?他还瞧出陈茉恨夏候滔,就在她看到夏候滔时,眼里的恨意根本掩饰不住。

*

辰正,陈蘅坐在八仙桌前准备用晨食。

念在昨晚慕容慬帮了大忙,她吩咐杜鹃去唤慕容慬来花厅用晨食。

杜鹃立在东厢一号房前,“朱雀,郡主唤你用晨食了。”

“就来…”慕容慬应了一声。

昨晚回来后,他又给自己备了一份药汤,泡了大半个时辰,又服一碗药才歇下。

他遍体寒气一涌,浑身刺痛非常,眼前一黑,他一头栽倒在地。

砰啷——

打番了铜盆。

杜鹃道:“朱雀,你怎么了,朱雀…”

陈蘅倏地起身,几脚奔过,用手推了一下,屋里没人应,她提起脚,一脚踹下,房门大门。

地上,慕容慬两眼翻白,不停地抽搐着、颤栗着。

黄鹂惊叫一声:“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