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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春娘道:“这是羊癫疯?”

陈蘅前世听说过此病,得了此病的人,要给他含上一样东西,否则,他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莫春娘吩咐着:“快找木棍!布团也行!”

陈蘅四下一扫,慕容慬颤得越来越厉害,再不给他含东西,或许真能咬掉舌头,她快速将自己的胳膊往他的嘴里一喂,他死死地咬住了胳膊。

啊!啊——

她呼出两声,很快咬紧了牙齿。

杜鹃拿着捣药的小药杵,“呀,他怎么咬到郡主的胳膊了?”

黄鹂拼命摇着慕容慬,“朱雀,松嘴,快松开,这是郡主的胳膊,你咬木头。”

陈蘅觉得很疼,肯定破皮了,他一定将她的胳膊咬出血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牙齿刺入肉里的感觉。

痛!很痛!

她不能叫出来。

慕春娘急得团团转。

杜鹃道:“将朱雀打昏?”

“他正发病,人就是昏的,如果再打,不等病发完,他就没命了。”

这可是郡主花了重金买回来的,郡主还等着他配药去疤。

不能打!

打死了,郡主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黄鹂道:“郡主,奴婢用自己的胳膊将你的胳膊救回来!”她咬了咬唇,“朱雀,你咬我的,你咬我的…”

杜鹃道:“你傻啊,我手头有木头不咬,为什么要咬你的胳膊?”

“胳膊有肉,咬起来比木头舒服…”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100章 剜心御医(四更)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失去神智的慕容慬死死地咬住了陈蘅的胳膊,血液流出,他本能地吞咽几口,吞下后,浑身的冰寒刺骨之痛减轻了许多,不寒了,不冷了,也不会因为寒冷而栗栗发颤了。浑身暖阳阳的,他似乎躺在了春日温暖的阳光下,就像是年幼时躺在乳母的怀抱中,温柔的、暖和的、幸福的…

莫春娘道:“快唤婆子,先将朱雀抬到榻上。”

陈蘅试过好几次,想把自己的胳膊收回来,可每次一感觉到他松口了,她一移,立时他又咬下了。

病发的慕容慬很快就没了痛楚,反而做起了美梦:他梦到自己坐在自己的寝宫内,桌上摆着他最爱的手抓羊羔肉,又嫩又细。

啊呜——

他大咬一口,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啊——”

陈蘅是轻呼“啊——”,黄鹂叫得撕心裂肺、刺破耳膜,是尖叫,是高呼,连天上的鸟儿都被她吓跑。

杜鹃很是怀疑,“他咬的是郡主,你叫什么?”

黄鹂答道:“我替郡主疼啊!”

她还想叫,她看到郡主的伤臂,就想尖叫,太吓人了,怎么能咬成这样。

杜鹃哭笑不得。

陈蘅看着黄鹂时,眼眸微微一黯,有一种不好的记忆掠过心头。

前世帮陈茉剜心的御医太眼熟了,她在那以前定然是见过一回的,到底是谁呢?

她微微闭眼,她身边的银侍女就这几人:最早的杜鹃、黄鹂、白鹭,后来的燕儿、南雁,还有母亲送她的青杏、碧桃、青梅等,几人里头,嫁得最好的当属黄鹂、白鹭、南雁三个。杜鹃、燕儿的夫君皆是她陪嫁店铺、庄子上的管事。青杏、碧桃、青梅三人在她失宠、柔柔死后,也被陈茉给害了。

电光火石之间,陈蘅突地忆起:白鹭后来嫁的是一个御医,这中间的保媒人正是陈茉。

她身边的银侍女,不止南雁一个背叛了她,还有黄鹂和白鹭。

白鹭嫁的是御医,黄鹂的丈夫则是宫中的侍卫,后来做了一名武官。

御医,那个帮陈茉剜她心脏的御医是白鹭的丈夫。

陈蘅眼里的纠结与痛楚,在这一刻未能逃过慕容慬的眸光。

她走神了,在想最痛苦的事。

慕容慬快速睁开双眼,眼前是陌生又熟练的画面,是他喜欢的蓝灰色纱帐,他喜欢的琴棋架,榻前坐着一个漂亮的少女,她的身侧立着两个丫头,个个一脸怒容地盯着她。

黄鹂扬手就打:“朱雀,你找死!咬住郡主的胳膊长达半炷香,每次看你松开了,郡主要收回来,你居然又换一处咬,你看看,你看看,你把郡主的胳膊咬成什么了?”

看似护主,可最终黄鹂与白鹭也背叛了她。

白鹭如何与御医先有了情,黄鹂又如何得嫁侍卫?这背后种种都有陈茉的影子。

她,真傻!

傻到前世临终,只觉得御医面善,却不想到,在那之前,白鹭、黄鹂便已经双双背叛了她。

南雁一早就是西府的人还能理解,可是黄鹂、白鹭却是与她自幼一处长大的,父母家人都在荣国府,却也被陈茉拉了去。

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总有机会惩治二婢。

第101章 他有病

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总有机会惩治二婢。

陈蘅白皙如藕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齿痕印,深深浅浅,有正在出血的,有已经止住血的。

真真是惨不忍睹。

他忆起自己正要出去用晨食,突然就发病了,而他梦里还很温暖,这是几年前每次在服药后会有这种感觉。他这几天一直在服药,只是南晋的药材远不如北燕皇宫的,药效、药材大打折扣。

在北燕,自有外祖父每月送一批药入宫,是给他专门食用的,而他的乳母会细心地为他煎好,赶在服药的时辰送到他面前。

慕容慬松开了嘴,整个胳膊上竟有这么多的齿痕,多不枚数,瞧入眼里,令人心疼。

她的血…

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刚服下良药不久的感觉?

就算是北燕皇宫,要备齐一份极品药材可不易,每年虽有外祖父派出族人在森林里寻找药材,也曾不远数千里前往雪山寻觅,可这样的极品药材也只能三五年才能配齐一份。

慕容慬觉得不可思义,“我一直…这样咬着你的胳膊?”

陈蘅吹着自己已经变得不成样的胳膊,疼得已经麻木了,她快要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会废掉。

知道他有这病,布团、木棍都要备上,再不会干这种傻事。

黄鹂道:“布团你不咬,木棍你也不咬,连我的胳膊还是不咬,就知道咬着郡主的胳膊,还知道咬过之后再换一处咬。我说…朱雀,你属狗的吗,专抓着郡主的胳膊咬…”

陈蘅想的是:如果黄鹂有心帮忙,拿自己的胳膊来换,慕容慬未必就会咬着自己的不放。

说到底,还是黄鹂不够忠心。

郡主是怎么承住的,咬了这么多口,这么多的伤,她居然一直忍着,若非最后一次,朱雀下大口咬下,郡主这才忍不住轻呼出声。

慕容慬问:“我能醒来,不是你们给我喂药?”

杜鹃没好气地道:“我们想请御医,这不,听说御医去西府了,说是西府有人生病,要等御医给西府瞧过病才能来…”

黄鹂讥讽道:“你一直咬着郡主的胳膊,我们倒想喂药,能喂进去吗?”

他没吃过任何药,只咬过她的胳膊,他好似在梦里大口地饮下了琼浆玉液,觉得这味道极好,又饮了几大口,狠不得将装琼浆的杯盏都给吃了。

难不成…

是她的血对自己的病有疗效?

慕容慬此念一闪,抓住陈蘅的胳膊,照着还出血的一处吸了下去。

黄鹂跺着脚,“朱雀,你真是一只狗,你发病时咬,现在醒来了还咬。”

他,在吸她的伤口。

面前是世间少有的绝/色美男:面若深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脸似桃瓣,眸似星子。一张白颜泛醉霞,面若含笑,眼似善语。

该死的!

陈蘅暗骂一声,无法控抑的脸颊泛红,心跳加速。

她讨厌以貌取人,前世她就讨厌,从毁容之后便是如此,曾想着:毁容的人是不是不该活着,丑陋的人是不是更不配活着?

答案是:应以德行为先。

可,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

第102章 血药(二更)

可,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

慕容慬完全不晓她的心思,此刻激动于自己发现的一个事实:她的血能治他的病,一咽下就感到身心俱暖。

她不是火蟾蜍,为什么她的血对自己的病会有益处?若是服食得久,是不是自己的病就能得到痊愈。

他有一种感觉,她的血似乎比师父配的药更有效果。

她的血为何能治自己的寒毒之症?

慕容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睛立时明亮了几分。

如果她的血比师父配制的药丸效果更好,自己的病是不是能痊愈?

他放开陈蘅的胳膊,吹了吹,“我去拿药!”

陈蘅觉得怪异,看着自己已无完肤的胳膊,微蹙着眉头,火辣辣的疼,麻木得不听她的使唤。

他刚才吸伤口,是为了给她止血?还是心疼她?

不管是那种,都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感受到的。

慕容慬捧了个盒子过来,里头装着几盒药粉、膏\药,拿了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到她的伤口上。

陈蘅倒吸了一口寒气。

“你怎这般傻,不知道拿帕子堵我嘴?”

“我一进来就见你犯病,哪里容得我寻到帕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咬伤舌头…”

她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女子。

慕容慬很是受用,神色里多了两分温柔,动作更加小心,“我会给你配最好的药\膏,定不会留下疤痕。”

黄鹂道:“近来你用的药材可不少,郡主的药\膏几时制好?”

“快了。”

黄鹂愤愤地瞪了一眼。

陈蘅道:“晨食凉了没?若凉了,先捧到小厨房热热。”

两个大丫头委实聒噪些。

杜鹃拉着黄鹂离去。

慕容慬拿出白布,小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

陈蘅道:“你别这么感动。你若死了,我脸上的疤可没人能除掉,我救你一命,你得尽快让我恢复容貌?”

“你会变得更美。”

曾经,他想着,只要替她除掉疤痕,他欠她的人情就算还了,他可以洒脱的离去。

现在他许不会离开了,她是他的良药,能解他的病痛。

陈蘅道:“再美也不会比你还美。”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孩儿还美,扮成女郎竟没人发现过,这让女子怎么活?

慕容慬抬眸,眸光温和。

他怎么这样看她?

陈蘅立时警惕起来,用手拢着衣襟:“你…你什么意思?”

本能的感觉,他刚才那眼神,像大灰狼看小白兔。

她是他的小白兔?

这个认知让陈蘅的警惕心连连升级。

他笑,这一笑如春花盛放,如秋月傲空,可令天地失色。

陈蘅又是一阵迷糊,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她就变花痴了,多活了一世,竟是男/色可以诱惑她的。

面前的人,是杀人无数,眨眼之间就能坑杀几十万南晋将士的北燕战神,一定要防备,一定要…

不想死得太快,就别去招惹他。

慕容慬觉得她阖眸时的样子最是迷人,又是温雅一笑。

他想着自己发现的事实,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她就是他的药。

他不能再按早前的计划行事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更想治好自己的病。

以她的血为药,一次、两次还可以无意间取些,可长久服用,必须得告诉她。

“阿蘅…”

“嗯。”

四目相对,她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双颊似有火燎过,她移开了视线,长得太美的男人太让人浮想联翩。

第103章 血能制药

…她移开了视线,长得太美的男人太让人浮想联翩。

她不会再喜欢人了,也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去爱谁?

“阿蘅,我…我想用你的血来制药…”

陈蘅看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我的血还能制药?”

“以伤养伤,就是用你的血来制药\膏,我想…会有奇效。”

他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是什么治法?

陈蘅并没有怀疑,“你要多少?”

“不,不多,一次要半茶盅。”

半盅鲜血,这得不少。

“你不会是每天要这么多?”

“一个月取一次,一次要半盅血。”

他可以给自己制药丸,用她的药为引,一次性制足够一个月吃的量,吃上一个月就能知道效果。

她的血为什么能制自己的病?

他想不明白,但又这许是上苍给他的机会。

陈蘅道:“今天是不成,待我休养两日就取血,只这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女儿家的血很金贵,若莫春娘知道不应不说,还会第一时间到瑞华堂向莫氏禀报。

用药来制去疤痕的药\膏,陈蘅从未听说过。

外头,莫春娘招呼着丫头们摆上晨食。

他眼下不能回北燕,既然发现了她的血对自己有用,他得将自己的病治好。

如果他以健康的模样回到北燕,这一回,父皇是否就会立他为太子。

以前父皇不立他为太子,只封为博陵王,不就是因为他自幼体弱多病,又有名医说他尖不过二十五岁,生怕封了他,他却承不住福气夭折,一拖便是二十年。

*

陈蘅前世女红很差,跟着莫春娘、杜鹃学女红,不盼有多好,只要能拿得出手就行,她没想女红能与陈薇相衡。

陈薇过来的时候,看着陈蘅坐在花厅城做女红,惊得眼珠子都快落下。

不等陈薇打趣的话出口,陈蘅如此说道:“阿薇,你教我女红,我教你书法…”

陈薇走近,接过陈蘅手里的花箍,“姐姐的喜好特别,蝴蝶绣得真好看,只是绣得太多了些。”

陈蘅细看着手里的花图,恼道:“我明明绣的是花,你哪里瞧见是蝴蝶。”

“这是蝴蝶兰?”

陈蘅汗滴滴地。

莫春娘与杜鹃欲笑又不能笑,憋得脸通红。

“我绣的萱草!”

陈薇捧着花箍,瞧了半晌,这也没瞧出是萱草来,“姐姐这花样子不好,回头我寻几张好的来。”

姐姐的女红刺绣原来差成了这样。

果然,她不是厉害的。

陈薇心下颇觉宽慰。

若将陈蘅绣的东西给李从母瞧,肯定能将李从母给笑死。

陈薇道:“姐姐比我厉害,想我当年刚学的时候就是一团乱线,为了罚我,从母还让我把线拆下来再用,绣上去容易,拆下来可就难死我了…”

从母发现她无心学,故意惩罚她。

被从母这么收拾了两次,陈薇还真不敢乱绣,还真做得像模像样。

外院传来邱媪的声音:“郡主可在?”